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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喜脉啊!-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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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歇息得晚了,许是沾了些寒气,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也得小心养着。”段蕴分外自然地上前一步,下一刻,温软的小手就覆在安正则掌上,不满道,“手居然冷成这样。”
安正则看着她这模样,笑意便盈了满心满眼,也不顾自己双手冰凉就反过去握住她。
段蕴下意识往回一缩,转首吩咐何弃疗,“去太医署交待杜仲熬碗姜汤。”
“今日早朝,众卿可难应付?”
段蕴思考了下,回道,“虽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很多,不过场面乱是乱了些,但大体上还能算得上是有序,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情况。”
“京兆尹是何反应?”
“你说卢继祖?”段蕴皱眉想了半天,“朕似乎不太有印象,他好像……他说什么来着?”
“京兆尹没作太多评价?”
段蕴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突然又像是记起了什么,“朕想起来了!卢继祖他今日压根就没上朝。”
安正则眸色稍深,又问,“那段清晏呢?也没上朝?”
“不,皇叔今日上朝了。不过皇叔听说朕要发兵的消息后却没说什么,唔……其实他整个早朝都几乎没说过话。”
安正则点点头,“微臣一个早朝未曾露面,可有人问及?”
“有的,曹中书还有李夕恒都有问过安相的情况,朕便说安相今日身体不适。之后宣布了发兵的事,他们便没有再顾得上安相的缺席了。”段蕴叹了口气,“没想到一语成谶,还当真让你身体不适了……”
安正则听她说话觉得可爱,“胡思乱想数你在行。”
“朕让镇国将军先去征调禁军,巳时来清和殿再做部署工作,安相觉得如何?”
“可以。”
。*。*。
十二月十九日,辰时三刻。
韩易蹲在御膳房旁边那个运送泔水的出口数着蚂蚁,一不留神屁/股被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踢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在那群蚂蚁上。
他站起身满腹怨气,一拳捶到卢继祖肉乎乎的肩头上,“抽什么风呢?老子可窝在这闻泔水味闻了一个时辰了,等来的就是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莫急莫急嘛,”卢继祖嬉皮笑脸,“呐,我这不是也让你打回来了么。大事在即,自己人怎能伤了和气,韩大人息怒。”
韩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出脚碾死一只蚂蚁,“你反正也没上朝,怎么不换你蹲这闻泔水呢。”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卢继祖继续油嘴滑舌,“哎韩大人您这样想嘛,御膳房边上虽然味儿是大了点,不过它倒也暖和啊!我跟你讲,明德殿里那地龙烧起来可都比不上这,你瞅瞅啊,你瞅瞅……这大冬天的蚂蚁可都出来了!”
“得了得了,”韩易懒得和他再扯,“交给你的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全部就绪,现在就只等着将军那边的消息了。”
“嗯。”韩易点点头,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物件递给他,“这块兵符你拿着,未时从明安城南将源州来的那一小拨人马往皇城方向带。”
“明白。”
“到时候行事小心点,申时领兵入城,不要提前,也切勿延后。”
“我知道。”卢继祖难得露出郑重表情,“到宫门时燃烟火,里应外合。”
“辛苦了,养兵千日,便用在今日这一时。今日之后你我便可睡个好觉了。”
“韩大人说的是,虽然本官每日的睡眠质量都挺高的。”
韩易:“……好走不送。”
。
巳时,镇国将军府。
“老夫可完全掌控的人马共计三万余,分成三路从皇宫南、东、西三个方向涌入,可将除北部以外的入口全部封死。届时王爷率军从北面崇仪阁后方进入,一路直行南下到明德殿,便可与老夫这边形成包围之势”
“西北角靠近清和殿那处的水渠,可准备妥当了不曾?”
“老夫今早亲自去督查过了,水渠挖得足够深,向南一路直通往护城河,足可及时控制火势。”
“好,”段清晏点头,“劳烦将军小心些动作,以制造动乱为主,切勿损害太多建筑造成伤亡。”
“王爷放心,老夫定不辱命。”
段清晏偏头看了眼窗外,一时间有些感慨,“毕竟是陪伴了孤一二十载的皇宫,今日却要亲手给它烙上些印记……不知这一劫过后会是什么模样。”
“世上有的是能工巧匠,修葺一新必定不是难事,王爷且放宽心。”
段清晏笑得很浅,“将军所说诚然不错,然而孤强行占据的东西,亲自刻了刀伤剑痕,即便再重新粉饰,可那印记有了便是有了,又岂能指望这一页彻彻底底地翻过去呢。”
赵延武没再回话,看看段清晏那心事重重却又云淡风轻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未时,清和殿。
安正则捧着茶碗,已然是第三碗姜茶下肚。
清和殿里的地龙烧得旺,段蕴待在屋里连外袄都没有穿,然而安正则在这暖烘烘的屋子里坐了一上午,手脚却还是没有热起来。
分明身体也并不太难受,昨夜染得那点寒气至多只能算小恙,不曾想却让自己直到现在还是毫无精神,连带着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或许这不安并非源于风寒,而是源于他心中的某些预感?
安正则看了眼殿中的刻漏,未时已过,接着更生了些隐忧出来。
“陛下,未时了。”
也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嘴上却抢先一步道了句,话说完安正则自己都不由地一怔,平白无故自己报时是想怎么样。
段蕴暂时停下手中正抄着的佛经,不知所谓地抬起头,“嗯?”
“未时了,已经。”
“赵将军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么?”
“没有。”
“什么情况……”她也是有些不安心,索性搁下毛笔不再写了,“朕让他巳时便过来,现在距离巳时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时辰了,居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朕先前派人去找李夕恒,可找着了没有?”
“也是没有消息。”
“那要不再派人找找李夕恒那个表妹堂妹什么的,”段蕴托着腮道,“就是上回在兴善大街那家吃馄饨的地方见过的,捉她问问她们家人都跑哪去了。”
“唉,不过明安这么大,要到哪里去找个姑娘呢。”她刚说完又自我否定了这个提议,颇有些唉声叹气。
清尘听他们闲话这片刻,心中直直“咯噔”了好几次,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而且愈发地强烈起来。
她失神地接过安正则喝完姜汤的瓷碗,一不注意便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突然响起的碎瓷声弄得段蕴一惊,清尘忙道,“奴婢该死,奴婢这就打扫!”
段蕴和安正则都各有各的心思,殿中并没人在意这边碎了个杯子,段蕴甚至连嘴都没张开,只随意摆了下手让她自行打扫去了。
清尘快速地拿了工具将地上的碎瓷片清扫了出去,离开清和殿,室外一股清冷的寒风迎面吹来,她松开握着扫帚的手,手心里一层濡湿的汗意。
能感觉到段蕴和安正则似乎都发觉了些什么,只是触霉头的话不好说出口,她也一样。
突然消失的人是赵延武,手里掌握着重兵的镇国将军,他同自家宝贝外孙在宣布对阳城发兵的当天就不见人影,不管怎样也说不过去。
何况清尘知道,赵延武早便是段清晏的人。
再者她又想到,早朝的时候卢继祖也没有出现,而卢继祖也是段清晏的人。
自从上次从段清晏的王府回来,在等待发兵的这一周里,段清晏那边就再没派人找过她。段蕴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汇报的事情,她便就一直没再同那边联系。
如今看来,或许今日就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清尘背靠着清和殿外的墙壁,一阵结结实实的凉意洇进脊背中,接着思维也清醒了几分:
明日发兵在即,如果安正则带着人马离开明安之后段清晏再有动作,那他的人马势必要分成两拨,一拨前去解决安正则,一拨留下来夺取明安,控制住段蕴。
这两件事互为表里,哪一件都不是简单的,倘若真是这么做不免太过劳心费神。
所以……发兵前就动手才是上策。
而发兵前的日子,便只剩下今日了。
清尘双腿一软,靠着墙瘫了下去,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怎么就没有想到……
一场宫廷政变,十之八/九,是拖不过今晚了。
也好,不管结果怎样,过了今夜也终于能知晓了,自己做的这一切不论对错也都要结束了。
或许之后会见到一个更糟糕的情况,不过路再坎坷也是自己选的,清尘自嘲地宽慰自己,无悔就好。
她借着打扫的名义溜出清和殿,在墙根下一坐便坐了一炷香的功夫,先前被地龙烤热的手脚已经又变得冰冷,清尘吸吸鼻子,却还是不想回去。
闭了眼休息,迷糊中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屋里那么暖和,怎么还专门跑出来吹风?”
清尘一怔,蓦地睁开眼,韩易一身戎装,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韩大人,你来了啊……”
“我便知道你能猜出些什么,”韩易嘴角扬起一个笑的弧度,“清尘姑娘冰雪聪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看你这反应大概是知道王爷今日会行动了?”
清尘另外半截心也凉了,抿了下唇低声应道,“嗯。”
“你别多想,别怨王爷,”韩易见她的样子有些消沉,忍不住宽慰了一句,“王爷不让我们告诉你是有原因的,并不是不信任你,王爷他是怕你难做。”
“奴婢没有怪罪王爷的意思,韩大人多虑了。”
“啧,你这话说出来自己能信么?”韩易抬起胳膊拍拍她的肩,一身戎装佩剑叮当作响,“你提前知道的越多,心里的包袱也就越重,姑娘家年纪轻轻心里装着太多事可不好,会难以入眠的。逼宫这种事情我们来做就好,你之前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所以最后这件事不告诉你也是想让你轻松下。”
“王爷他,是什么安排?”
“宫闱混乱,趁机夺位。”
“那陛下呢?”
韩易迟疑了下,“……趁乱劫走。”
“如何混乱?”
韩易没再回答,一用力将清尘从地上拉了起来,伸手指向远处,“看到了么?”
明德殿往南的方向,数骨黑烟正冉冉升上高空,青天白日里,火光隐约可见。
清尘睁大眼,满目难以置信,“你们……你们放火?”
“这天气冷,昨日又才飘过雨,要完全烧起来还需要些时间。”韩易自顾自地道,“你不用紧张,王爷事先已经派人在宫中挖好了水渠,足够到时候控制火势。”
“可宫里这么多人的性命……”
“放心,王爷并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你若是忧心宫人的性命便大可以免了。”
清尘微弱地应了应声,接着问,“王爷已经进宫了么?”
“王爷与我是一同进宫的,为了确认小皇帝正好好待在清和殿里,所以先派我过来看看。我这边一出来就在墙根那看见你了。”
韩易又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别多想了小姑娘,快进屋去吧,再磨蹭些时候,那烟火味儿可就要飘过来了。”
。*。*。
清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清尘殿的,殿中与外面相比依旧是暖暖的,段蕴不知何时又重新拿起了笔抄着佛经,安正则又拿了只杯子握在手里,目光轻轻地落在段蕴身上。
一切如旧,只不过她这会儿却是魂不守舍。
小半个时辰过去,清和殿的大门被人急急敲开,一个宫人连奔带跑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抖着声音汇报,“陛、陛下……宫里走水了!”
“什么?!”段蕴和安正则同时站起,面上是同样的表情,震惊中焦虑。
倒是清尘听到这噩耗却有种轻松的感觉,终于来了。
“火势如何?”
“现在可还能控制?”
小皇帝和首辅几乎同时发问。
宫人哭丧着脸,“不、不太妙……”
说话间又有人跑进来禀报。“陛下!弘文馆附近快要烧着了!再往北蔓延可就快烧到明德殿了!”
安正则上前一步,“本相这便去看看情况。”
“安相……”段蕴拉住他袖子,“朕也要去!”
“你不行,你不能去。”安正则丝毫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不假思索将段蕴的手从身上拍了下去,“你乖乖待在清和殿,那火既然是从南方开始烧起来,一时半会便还到不了这边,清和殿后面的御花园里有个池子,若是火势凶猛你便带人去那里避一避。”
“可是……”
“火势不等人,微臣先行告退。”安正则没再看她,急匆匆只留了个背影便跟着宫人走了。
【完结章上】
111、九州清,四海平 。。。
申时。
待在清和殿里已可以听得见皇宫里四处传出的呼救声音,经过近一个时辰的蔓延,火势愈演愈烈,同火舌一同逼近的还有大批军马。
殿外的守卫已经被叛军控制住,随着大门被人强行打开,没见过这等场面的宫人惊叫一声,瞬间乱作一团。
混乱中,清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何弃疗抓着段蕴一只胳膊,慌慌张张道,“陛下,要不跟奴才出去找个躲避的地方吧!”
“人家都已经打到门口来了,这时候要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可这般坐以待毙毕竟不是办法!”
“朕要的就是坐以待毙。”段蕴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不管对方是谁,他的目标定然是朕,这个时候若朕不知所踪,他们就算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朕找出来。宫里虽大,可横竖也就是这么点地方,多杀几个人多烧几间屋多拖延几个时辰,不过是需要多费些功夫,又怎么会找不到呢。”
何弃疗听出她这是想要放弃逃走的意思,可段蕴说得句句在理,他竟是也找不出话来可以反驳,便只呆呆地唤了声,“陛下……”
“陛下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门口传来一个精气十足的声音,段蕴循声抬起头,但见卢继祖铠甲上身,全然不同于以往的颓靡浮华之气,甚至有一些英姿勃发之感,她恍然间突然觉得自己傻得可笑,这两年,对他竟自以为了解。
“原来卢大人深藏不露。”
“陛下过誉,微臣可以当这是夸赞么?”
“本就是夸赞。”
卢继祖笑了一声,提着剑走到她面前,“毕竟君臣一场,微臣也不想为难陛下。若陛下乖乖跟着微臣走,那此剑便不出鞘,清和殿也不用沾染血腥之气,如何?”
“你这小人!背叛陛下居然还威胁!”何弃疗气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边一个烛台就往卢继祖身上砸去,对方抬手一挡,青铜制的烛台打在剑鞘上,连撞击声都透着寒意。
“何公公,你们势单力薄,就省省力气别做无用功了。”
“好,朕跟你走。”段蕴仰起脸木然地看着他,“你要带朕去哪?”
卢继祖没回答,一挥手示意身后两个护卫上前,一左一右将段蕴与何弃疗钳制住,将人带了出去。
殿外不知何时已黑压压列了一片士兵,为首一人墨发飘扬,倚剑而立的样子像是仙界的侠客。
段蕴不知用怎样的语言才能形容得出自己心情,她一开口,却感觉眼眶蓦地就湿润了,“皇叔……”
段清晏的目光自打她从清和殿出来便没离开过,这会儿却是垂了眉眼,将视线移至别处,“歆竹,跟我走吧。”
段蕴喃喃,像在问他又像在自语,“为什么……”
“为什么?”她稍稍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歆竹,”段清晏重新看向她,眼神中有一丝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先帝当初执意要将皇位传给大哥,这本身就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离谱的决定。”
“可显祐太子明明已经不在了。”
“是不在了,可那又如何?”段清晏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即便大哥离世,他还是放不下那执念,否则也不会选择皇长孙继位。”
段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皇爷爷钦定继承人,有什么不可以?”
“他选择你,你觉得合适么?”段清晏反问。
“我……”
“为什么自欺欺人,”段清晏更加认真地望进她眼睛里,整个人似乎生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说出的话让段蕴无言以对,“他传的位是给皇长孙,并不曾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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