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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喜脉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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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默默做好一个丫鬟的本分,老老实实端茶倒水,“府里新进的洞庭碧螺春,公子、小姐请用茶。”
“泡茶手艺不错。”段蕴端起杯子品了品,评价道。
“公子谬赞了,奴婢手艺不精,承蒙您不嫌弃便好。”
“是啊,你别夸她。”段珊珊很替自家丫鬟谦虚,“好喝主要是因为茶好,和她手艺能有几分联系。”
小红默默内伤。
段蕴颔首,“这倒也是,茶叶确实不错。”
“哎,夫人总惦记着某一天也许你会回来,便总是备着这茶叶。怕府里下人们不了解,又吩咐说凡是有客来访,接待便都用最上品的碧螺春。”
段蕴心中一空,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她并非最爱碧螺春,只是那些年里,安正则爱极了这种茶,每每教她诗书,衣袂翩然间茶香淡隐,不知为何总让她沉醉。
彼时她去东宫找皇长孙弟弟玩耍,巴巴地在一旁看安正则授课,一杯清茶搁在桌子的犄角上冉冉飘香,空气中似乎都染了碧色。
小郡主怎么嗅都嗅不够,回了王府便吵闹着要喝这种茶。
可惜她天生俗人,赏不了高雅物什。段蕴只是闻茶香闻得开心,一入口却还是怀念自己常喝的茉莉花茶。
于是没过一两年,她常驻了东宫后,就不再饮碧螺春,喝回花茶了。
难得母亲还记得她那年的习惯。
这两年段蕴和段珊珊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现下多了很多话要絮叨,一转眼,时辰便近了黄昏。
安正则小憩一觉起来,寻遍府内找不见段蕴,只看到何弃疗默默递上来一碗药汤。
从某种程度上说,何弃疗还是个蛮不错的小跟班,做事细心,药汤煎好后用小火温着,温度刚刚好合适刚起床的安正则饮用。
“怎么不见陛下?”他搁下碗问。
梁闻元回道,“陛下去了东街的二王爷府上。”
“走了有多久?”
“大人歇下后不久,皇上便去了。”
安正则心算了一下,“那是时间不短了。”
闻元附和,“是啊,天都快黑了。要不派人去迎陛下回来?”
“不用了,我亲自去。”
梁闻元默默“哦”了一声。
。*。*。
虽说是日色/欲尽,然而出了府门一瞧,倒还能看得清景物,想来是快至夏日,白昼渐长的缘故。
安正则服了汤药,下午又歇息了一两个时辰,此时精神恢复了大半。
晚风在暗下来的街道中穿过,被风拂过的柳枝低调地飘摇起来,让人心里一阵舒畅。
风中似是带着些琴音,谈不上有多美妙,零零散散的音节不知什么时候便飘出一个。
安正则放缓脚步细细辨了下,原来不是琴音,是筝音。
抚筝之人实在是没有几分水平,半晌竟是让人听不出所奏何曲。
安正则有些想笑,蓦地就想起当年。
东风里,朱门映柳,低按小秦筝。
某个小姑娘也是这般,空有一双纤巧漂亮的手,却如何也奏不出雅乐。
像段蕴这种对音律半点不开窍的,还真是少见。
安正则本以为今日凑巧遇见一个,谁知待他走近王府,方觉出那筝音恰是从府中飘出来的。
段珊珊善音律,即使走了神闭着眼睛也不会奏成这般。
王府的丫鬟们更不可能胆大包天地乱弹。
那便只能是段蕴了。
果不其然,刚进府便看到段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弦,一边还在和段珊珊聊得天南海北。
见他进来,两人都没有太意外,只是没有再继续闲聊了。
段珊珊对他笑了笑,唤,“堂哥。”
安正则点点头,又看向段蕴,“陛下许久未归,天将暗了,臣便自作主张寻了过来。”
段蕴道,“朕是想着等王妃回来,没料到等着等着就这么晚了。”
“陛下还要继续等么?”
“还是不了罢。”她道。
按照现在的关系来说,段蕴是去了自己二叔府上做客,二叔早已出世云游去了,府上管事的只有一位王妃。
她一个皇帝等自己二婶一直等到天黑,终归不是件正常的事情。
安正则道,“陛下许久不曾接触乐器,今日倒难得有闲情。”
“……又让安相见笑了。”
“没有。”安正则轻声否认,“不过秦筝多凄苦悲怨之曲,不适合陛下。”
“哦。”段蕴懵懵懂懂道,“反正朕也不怎么喜欢。”
。*。*。
安正则和段珊珊道了别,带着段蕴往回走。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家家户户大抵也都用完了晚膳,巷道里听得见小孩子嬉戏的声音。
大理国重礼教,因而等级之类也颇分明,明安城的居住区大致分为两块。
达官贵人和簪缨世家大多住在皇城西南方向,靠近皇陵一带,风水绝佳,地势略高平坦开阔,还靠近护城河最为清澈的那一段。
当然地价也就贵些。
反之,东边北边这一块,多是平民的居所。
与世家大族华丽的府宅相比,这边的一家家小屋其实也挺温馨挺好,时不时还能见到那些玩杂耍的、卖字画的、测字算命的。
段蕴原先的家二王爷府便在这里。
景德帝不喜她父亲,或者说是比较讨厌。别的皇子都给分了爵位封地,去做了藩王。唯独只有二皇子,成年之后和弟弟们一起领了个王爷的头衔,却是徒有虚名,连个封号都未曾得到。
二皇子大婚,娶了王妃,皇上淡淡地没有丝毫表示,朝里朝外好像没人知道一般。
最后还是陈太师看不下去,率先带头送了些贺礼,朝臣这才陆陆续续地聊表了一下贺喜之意。
至于王妃,未出阁前也是大家闺秀,这么嫁过去之后,却连个正式的赐封也没混上。
由是府里的人便惯称她为夫人,却是不唤王妃的。
当年,二王爷识相地搬离了皇宫,他性子淡泊,本就不欲与皇权政治扯上关联,那时便更是想逃离。
于是王府就这么安在了明安城的东街。
毕竟还是天潢贵胄,王府自然不似寻常百姓那般简陋,可终究也只是比左邻右舍大些罢了。
起初隔壁搬来个王爷,黔首小民们闻之还颇惴惴。日子久了之后,见这个王爷除了不愁吃穿外,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渐渐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再后来,段蕴登基。
东宫里整日辅导她的太傅变成了丞相兼首辅,在宫外也有了自己的府邸。
也是在东街。
还是在距离段蕴家王府不远的地方。
皇上奇怪了。
安正则道东街清净,远离世家,与百姓相邻更是方便为百姓做事,总之对他辅政大有裨益。
皇上点点头,觉得这说法很有道理。
相府就这样坐落了下来。
东街的地价哗啦啦涨了将近一倍,原先和相府选址临近的几户人家笑得合不拢嘴,乐颠颠地就收拾铺盖走人,把祖传的宅子拆了,高价卖了出去。
段蕴扶额,怎么就没有预料到安正则大男神的影响力呢。
东街房价大涨,一时间弄得一小波人没屋子住,民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刚上任做老大的段蕴呕出一口老血,自己掏腰包从国库挪银子安置他们去了。
富商们买了临近相府的地方,欢天喜地搬了过来。安正则住所方圆三里,年轻女子貌美如花多至如云,从此成为了明安一道奇景。
富家小姐们耐性不足,一年过去见安正则从不正眼瞧自己,也就偃旗息鼓了。
接二连三,几家大户又搬到了西南一带富帅云集的地方。
身为商贾之家,众人想法很是实在,安相这课树再怎么枝繁叶茂甩旁人几条街,可终归也不能为了他就放弃整座森林哪。
东街的房价又正常了回去,高价卖出宅子的那拨人又低价再次买进,一番倒卖便赚了大把的银子。
于是安正则在东街一众百姓的眼里,地位就更加崇高了。
☆、第32章 明月夜桑落香
再次回到相府的时候,刚巧戌时初刻。
府里一干人正巴巴地等他们回来,杜仲顶着鸡窝头靠着墙根儿半睡半醒地眯瞪,留下看家的梁总管蹲地上数蚂蚁,不知不觉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
梁闻元眉头抽搐,一边止不住地给自己瘙痒,一边给段蕴行礼问好。
段蕴看他全身不爽的模样,默默将袖口再捋捋直,又把衣领拉高了几分。
安正则道,“天色已晚,陛下此时回宫么?”
“嗯。”
“好,”那厢回答未有迟疑,“微臣这便着人备车马。”
“别,朕还未用晚膳呢。”
何弃疗插嘴,“都这么晚了,回宫再用吧。”
“朕现在就很饿。”
安正则顿了片刻,“微臣府上的膳房下午被烧毁了,不能照顾陛下周全,是臣的过失。”
罪魁祸首杜仲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索性将半睁着的眼睛全闭上了。
“安相府中就这么一个膳房么?”
安正则颔首默认。
“那岂不是府中这么多人都无法吃饭了?名以食为天,这让朕如何放心?”段蕴很是关心子民。
梁闻元忙道,“陛下不用担心,只是暂时无法使用罢了。若是赶修得紧,明日便可恢复。”
“那今日呢?”
梁闻元接着答,“此处往东不出三里,便有卖熟食和炊饼的地方,过会儿差人去买些回来,将就这一顿便好了。”
段蕴语重心长,“旁人可以将就,安相也可以将就么?安相本就为国操劳,如今还染疾卧床,将将有了些起色,你就让他吃街边卖的炊饼?”
“奴、奴才不敢……”
安正则没说话,大晚上黑乎乎的,段蕴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奴、奴才不知……”
何弃疗再度插嘴道,“不如邀安相回宫?御膳房的手艺还是顶好的。”
段蕴对这个提议挺是满意,点点头问道,“不知安相以为如何?”
还未等到回答她又补充,“御膳房每次做的一桌好菜,也只有朕一个人用,唉……想想还挺是浪费的。”
那个淡然的声音道,“微臣不敢有异议。”
段蕴一本正经下令,“起驾回宫。”
等安正则上了车子,段蕴回头对何弃疗小声道,“你今日还颇机灵,回去赏你一整只烤鸡。”
何弃疗小声:“奴才谢主隆恩。”
段蕴拍拍他肩,“继续努力。”顿了顿又道,“算了,还是赏你两只烤□□。”
何弃疗感恩戴德,怀欲报之心。
陛下小声嘀咕,“不能只有朕一个人长肉呐。”
。*。*。
晚间的皇城清冷得很,段蕴平日里未曾觉得,可今日刚从东街那种普通人家聚集的地方回来,这感觉便冒了出来。
先帝的妃子们数量不多,早年宫斗斗死了一批,活下来的这些,有儿子的随儿子到封地做太后去了,剩下没儿子的,一个接一个跑出去带发修行,曾经闹哄哄的皇宫便显得空了。
高高立着的宫墙围出座座宫殿美轮美奂,真正的主人似乎只有段蕴一个。
皇上没有宫妃们,更没有子嗣,偌大的地方不晓得要给谁住。
清和殿的烛光柔柔的,宫人已经掌好了灯。
与此同时,御膳房里也噼里啪啦忙活开来,除了给陛下和丞相准备一桌好菜,另外还要给小何公公烤上两只鸡。
段蕴在御花园边的小亭子里摆了张桌子,亭子前方一湾碧水,明亮的月色下静谧流淌着。
亭子很高,她略微抬眼也望不见檐角,只有上弦月衬着几点疏星,月初斜,好风正如水。
菜品还在御膳房准备着,段蕴挥手搬上来一壶好酒。
蒲城桑落,玉液琼浆融了月色。
安正则一怔,“陛下要饮酒?”
段蕴先给自己斟了一杯,又揽过安正则的杯子,给他也斟满。
“月白风清,如此良夜,美酒佳肴在手,岂不是绝妙么?”
安正则犹豫了下,动动手指将杯子移到自己面前,却没有饮下。
段蕴自己先喝光了一杯,由衷地喟叹一句,“好酒!”
安正则忙道,“菜还未上,陛下别喝这么急。”
“朕无碍。”
丞相大人皱了眉,转首吩咐何弃疗,“去催催御膳房那边,快些上菜。”
“安相也尝尝,这酒可是宫中窖藏,不可多得呢。”
安正则此时虽不大想饮酒,却不好拒绝,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他刚想放下杯子,隔空却伸过来一只小手,毫无预兆地堵了他的唇。安正则一惊,酒杯从指尖滑落,瞬间便洒了满袖的桑落酒香。
安正则失神在原地,段蕴尴尬地收回手,“内什么,朕方才想起爱卿身子还未大好,空腹饮酒终归是不妥,还是不要喝了。”
“你不喝,朕便帮你喝了罢。”段蕴自顾自地又倒了一杯。
安正则还在失神,衣袖上的酒香渐渐漫至鼻尖,他抬了下手指,轻碰了自己唇角,又迅速放下。
“御膳房还没有上菜么?”
宫人道,“回丞相,何公公还未回来。”
“那你再去催一趟。”
宫人不情不愿地去了。
安正则委实也有些尴尬,方才段蕴那小手直截了当地覆上来,刹那间他脑袋一空。
直到对方已经收了手坐回去,他尚后知后觉地萦着些绮思。
安相扶起自己打翻的酒杯,也持了酒壶给自己满上。
他想喝一杯压压惊,而段蕴却不让他如意。
安正则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是一愣,段蕴已夺了他的杯子,“让你不要喝,你敢抗旨?”
“微臣不敢。”
段蕴“嗯”了一声,满意了。
安正则只好抬头看月亮,看了不过片刻,何弃疗便带着约莫七八个小宫女往这边走了过来。
“陛下,御膳房的菜品来了。”
“放下吧。”
“是。”小宫女们赶忙边偷看安正则边阁下盘子。
何弃疗凑上来邀功,“陛下赏给奴才的两只烤鸡毛都没拔,奴才便催御膳房先做了点心。”
“难道朕该等你?”
何弃疗:“不不不……”
段蕴嫌他聒噪,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快下去拔鸡毛。”
“……奴才遵旨。”
安正则轻轻挥了挥手,宫人们识相地退了下去。
清尘上前布菜,布完了也犹犹豫豫地遛去帮何弃疗吃烤鸡。
段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咂咂嘴道,“忽地感觉又饱了。”
“陛下方才饮酒饮得多了些。”
“哪里多了,”段蕴不服气,“朕方才就喝了五杯。”
安正则大惊,“陛下喝了多少?”
段蕴伸出五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三下,“五、杯……”
“太多了,不能再喝了。”安正则不动声色,顷刻便收缴了桌上酒壶。
是他刚刚走神没留意,这才让段蕴连灌下去这么多,他心中后悔不迭,若是宿醉,明早该头痛了。
“朕好得很。”兴许是酒的功效尚未发挥出来,段蕴看上去还清醒着。
“陛下可是今日回二王爷府,所以……”
“是,就是。”段蕴打断他,直勾勾地盯着桌上一盘红糟醉香鸡,嘴里嘟囔,“朕想娘亲了。”
安正则哄她,“等初十那天,微臣就将王妃带进宫和陛下聚一聚。”
今日初七,两天后藩王回京,初十那日,王爷们应当都出了明安城。
段蕴还是有些哀伤,继续盯着醉香鸡自言自语,“娘亲定然与朕不亲近了。”
“不会的,陛下这么可爱,王妃一直心心念念的。”安正则夹了一筷子醉香鸡给她。
段蕴低头咬了口鸡肉,觉得味道颇好,自己又夹了一块。
“朕有的时候,好想回家啊……”
安正则有些心酸,默默将对面的小皇帝看了许久。
她喝多了酒,面色绯红,眼神却是清亮灵动,一时间倒让人瞧不出是不是醉了。
“等过几年……”不做皇帝了可好?
安正则出口了四个字,却是停了言语,没有将后半句问出来。
“太傅哥哥……”段蕴闭了眼唤他。
安正则心头一动,仍淡泊着嗓音道,“陛下醉了。”
“太傅哥哥……”那厢继续唤。
“陛下再吃块鸡肉。”
“太傅哥哥……”
“这盘百香果也很不错。”
“太傅、哥哥……”段蕴半途打了个嗝也坚持着唤,一股酒气冒出来,是桑落酒混着醉香鸡的奇特味道。
“陛下要不要尝尝这酒酿栗子糕?”
“太傅哥哥为什么不理朕……”
醉酒之人不可以常理揣度之,段蕴瘪了瘪嘴,似是转眼就要掉泪。
“臣一直在。”
“太傅可知,当年我每每着了绛红色的裙子,你总会多看我几眼?”
安正则大震,酒酿栗子糕滚落了桌下。
“太傅在东宫教弟弟写字,你可知写废的那些纸,我偷偷保留了多少?”
哐当,筷子掉了下去。
“太傅哥哥不要段小筠了呢……”
段蕴醉得昏天黑地,自顾自继续说着胡话。
安正则忍不住倾身坐到她身旁,“陛下所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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