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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跃农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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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一个皇帝的角度来说,他也的确不想失去这么一个确是一心为民、满腹才华的好帮手,或许现在来谈左膀右臂为时尚且早了些。
可不知怎的,邵璟就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此人表现出来的才华,还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他也有预感,这个人一定能够带给他越来越多的惊喜。
说实话,沈文晖丝毫没有料到邵璟今日前来竟是向他坦诚身份的,毕竟,二人之中占了主导地位的始终是邵璟,哪怕邵璟什么都不告诉他,就这样断了联系,只等着他进了朝堂以后自己发现这件事情,他也没办法去指责些什么。
想来,是他将人心想得过于复杂了些,现在的崇光帝,还只是一个刚刚即位没多久、还没有经历前世那般内忧外患境况的皇帝罢了,想到这里,对上邵璟那明亮的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沈文晖竟不自觉地内心多了一分羞惭。
“世瑜兄这是说得什么话?只怕小弟日后还要靠着兄长多多照拂呢。”这一丝羞惭只是在沈文晖心头存在了一瞬间,怎样说他都好,或许是生长境遇不同吧,他做不到像邵璟那样完全对对方坦诚相待。
也或许是多了前世君臣相处的影子吧,他总是会下意识地说话之前先在心里打个转儿再说,因为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若是因着两人之间关系亲厚,便不大讲究君臣礼仪,只怕有朝一日终会酿成大错!
他不愿见到那样的场面,倒还不如从一开始便给自己心里划定一条界限呢,因而说出口的这句话,虽在表层意思上是想借着和邵璟的私交,可因着沈文晖说话时的语气略带调侃,反而让邵璟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自古帝王皆多疑,邵璟不由得内心苦笑,他才即位没几天,却还是忍不住染上了像父皇一般的毛病,说话总爱藏个三分,许是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样的坦诚相待里头竟然还存着一分的试探之意吧?
不过,幸好,耀之还是那个耀之,并不因着他的身份转变而在态度上有所丝毫不同,他是帝王不假,可同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如父皇一般落到最后跟妻妾、儿子都离了心,更不想做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幸好,除了阿韵,他还有一双活泼可爱、健健康康的儿女,还有耀之这么一个可以如同寻常君子相交一般来往的朋友,至少,还有这么一个可以吐露心事、放松心情的地方!
“好说好说,那我便在宫中静等着耀之的好消息了!”邵璟面上一派轻松写意的闲适,他今日能勉强避开父皇的耳目,来这里小坐片刻已是不容易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父皇便要心生不满,起了疑心,查到耀之头上来了。
邵璟可还等着沈文晖在程太傅的教导下成为他得力的左膀右臂呢,自然现在在人还未长成以前要先护严实了,可不能让父皇这么早早地发现了,于是便道:“时候不早了,耀之继续忙吧,为兄便先告辞了。”
听闻邵璟要走,沈文晖忍不住面上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向来清净的书院门口乍然多了几个生面孔,时间短了他还可以糊弄过去,这要是邵璟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不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这样松了口气的神情落在邵璟眼里,便不由得感到有几分好笑,旁人都是巴不得同他再多相处一会儿,好更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呢,耀之倒好,似是巴不得他赶紧走似的。
不管是做皇子还是当了皇帝,邵璟还都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迫不及待地赶客一般的待遇,心下有几分新奇,但同时心里也是更加安心了几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是耀之和旁人最大的不同所在吧。
沈文晖可不知道邵璟在心里确是这般想他的,若是知晓,只怕要更加哭笑不得了,世上还能有比这般更加歪打正着的事情吗?
此后的三个月里,便是再有趣的事情,也比不过科举在人们口中出现的频率次数之高了。在礼部人手全盘出动,甚至还不得不找吏部借了几个人来帮忙的情况下,院试、乡试总算是圆满在各地陆续结束了。
因着时间紧急,那些在各郡方才取了举人功名、还想着再往上冲一冲的人,早早地在乡试放榜后便陆陆续续地赶往京城了,近日京中客栈可谓是爆满,当然也有因着客栈嘈杂,自己选择租一个清净的小院子住下来的。
沈家旁边的邻居王家便住进了这样的两位即将要下场一试的举子,王家家中独子身子骨弱,老两口便想着法儿地给儿子多攒些家底,正好他们家人少地方大的,有空余的房间出来,便拿出来租给那两个读书人了。
签租契的时候宋氏还去隔壁瞧了一眼,那两名举子想必家中也不富裕,但客栈环境又确实一般,王家人爱干净,将屋子收拾得亮堂整洁,他们这才愿意住进有人家的小院子吧。
宋氏这般作想着,便不免想起来自开年过后去了书院,四个来月的时间只给家里头来了一封信,便再没回过家的儿子,信上说,因着圣上要开恩科,他要在书院让老师帮着再多查漏补缺一番,这些日子便无暇回家了。
大道理宋氏都懂,也明白这样的确可以让儿子不多分心,可心中还是难免挂念着,从王家出来,看着远远走过来的那道修长的人影,宋氏险些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带着些许不确定地问道:“耀哥儿?”
直到那道人影走近,宋氏才敢确认这真的是自家儿子,赶忙要接过他手里头的包袱,沈文晖又哪里敢劳烦母亲提东西呢?赶紧避过了:“娘,没事的,这不就到家门口了吗?”
“爹,娘,耀哥儿回来了!”宋氏一边推门一边往里走,不管是脸上还是语气,都难掩激动的心情。的确,也不怪宋氏如此作态了,要知道,自沈文晖出生以来,包括以往在书院求学,都还没有过这么久不回家的经历呢!
闻声,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出来道:“耀哥儿回来了啊!此番回家还要去书院吗?老婆子,赶紧出来,耀哥儿回来了!饭还没好的话,要不让方源再去街上买些肉回来?”
沈文晖自进了院子以后便挂在脸上的笑意,在看见沈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的时候明显一滞,先是答了爷爷的问题:“不了,老师说这些日子该教的也都教过我了,距离会试这半个月的功夫,便让我自己在家里好好调整一番状态。”
紧接着沈文晖便问出口了:“祖父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上次爹来信也没告诉过我这件事情啊。”
沈老爷子用另一只手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半月前晚上起夜的时候脚下没注意,摔了一跤,大夫已经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轻微有点儿伤到骨头,你爹他们就硬是小题大做地让我拄了这么个东西,不想你分心便没提这件事。”
听出来了老爷子语气里满满的浑不在意,沈文晖正了正神色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没有道理的,祖父可莫要轻忽大意了,这些日子都要讲究些,让娘给您熬些骨头汤补一补。”
可以看得出来的是,沈老爷子嘴里虽然说着“这么点儿小伤,你们就是爱小题大做,没病的人被这么看着也要憋出病来了”,可面上却是一副很享受来自亲孙子的关怀之色。
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的沈毓宁不由得含蓄一笑,说是“老小孩”还真是不假,祖父都这般年纪了,还非要嘴硬,果然,还是只有哥哥能够治得住他!
沈老太太则是丝毫不给面子地戳破他的真正想法:“得了吧,你这老头子,心里还指不定怎么得意呢!让我看看我们家耀哥儿,这么久不见,果然是瘦了,好似也高了些,瞧瞧这脸憔悴成什么样了!这些日子,奶奶可得好好帮你补一补。”
沈明泽看了看儿子,难道是他老眼昏花了?可再怎么仔细看,儿子好像也还是和离家时相比,没什么变化啊。便辩驳似的说了一句:“娘,其实耀哥儿也没怎么变吧,兴许是他瘦了些,这才显得高了。”
果不其然,遭到了战斗力破表的老太太的一个白眼:“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般粗心大意,连耀哥儿瘦了这么多都看不出来,我就知道你这个爹当得不尽心,算了算了,指望着你来关心耀哥儿,只怕我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到最后,沈明泽竟有一种他被亲娘放弃了的感觉在心间打转,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去招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大孙子的老太太,只得耸了耸肩膀,让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宋氏顿时一阵好笑。
数落完了没什么眼力见儿的儿子之后,老太太对上沈文晖顿时又换了一副笑脸:
“耀哥儿啊,咱们不理你爹那个眼神儿不大好的,看看,你这衣服都显得空荡荡的,这究竟是受了多少苦才能瘦这么多啊?放心,奶奶这些日子一定帮你补回来。”
说到最后,老太太的语气里竟然还扬起了满满的斗志,让沈文晖哭笑不得:“奶奶,书院的饭食也是极好的呢,老师那里还有专门做饭的厨娘,偶尔也会给我开开小灶,孙儿真的没怎么瘦呢。”
沈文晖的话显然没什么说服力,便是外头的饭食再好,能有自家做的合心意?老太太可不相信呢。
不过,显然,会这般觉得的并非沈老太太一人,其他人随着沈老太太的话将目光移到沈文晖显得不大合身的衣服上,这才察觉到他似是的确瘦了许多,心里顿时一阵心疼,不免也冒出来了同沈老太太一般无二的想法。
要知道,沈文晖的衣服一般都不是成衣,而是宋氏和沈毓宁用买回来的布匹,量着他的尺寸做出来的,按道理来讲应当是恰好合身才对,由此也可以见得,许是沈文晖自己没发觉,但他的确是瘦了些许。
看着这么有烟火气儿的一幕,沈毓宁略微倾着头不自觉地弯着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哥哥年纪轻轻便有了功名,又或许是哥哥自上次风寒错过会试以后吧。
具体的时间节点她也不大清楚,她只是渐渐地感觉到,这个家的重心从祖父的身上渐渐转移到了哥哥的身上,哥哥一回来,全家人都仿佛有了主心骨儿似的,就连祖母数落阿爹的声音,仿佛也比平日更中气十足些,这样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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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沈文晖在家里直到会试前的这半个多月,可并没有因着老师程勉不在跟前便放松了; 而是选择在草棚旁边放好了东西; 按着老师最后给他留的几套试题; 挑出来了难度最贴近会试的一套; 给自己进行了一场模考。
这届因开恩科而加考的会试倒是赶上了好时候,天气既不至于像往届会试那般寒冷; 又不至于太过炎热; 想必今年因着身着一件单衣而感染风寒不得不中断考试的举子人数要少上许多了。
没有了气温这个最大的后顾之忧以后; 沈文晖的这场模考面临的最大困难并不是考题本身的难易程度,而是草棚边上那时不时飘来的一股味道。
沈家自从买了一匹马以后; 便扎了个草棚; 当做马厩来使; 沈文晖之所以将模考的地点放在这么微妙的一个地方,难道真的是他更愿意吃苦些吗?
当然不是,乃是因着每届科考有运气好的举子; 便自然有运气不好的; 若是随机不幸被分到了臭号边上; 又正值入夏之季,哪怕一点味道隔夜以后便会被放大无数倍,更何况要在臭号边上呆九天的举子呢?
虽然前世沈文晖运气一向很好,可谁也不敢保证面临着这届恩科会试这个本身就是充满不确定的因素; 他的好运气还能不能一直保持着,索性便趁机以此历练自己了。
当然,这样的历练也并不等同于自讨苦吃; 模考是跟会试一般无二的九天时间,沈文晖若是早早做完了试题,自然也不会干看着,当真在马厩边上休息,自然是收拾了东西,回屋去休整状态了。
饶是如此,在沈家人眼里,他这也是遭了极大的罪了,沈明泽虽然拿到了秀才功名,可是院试和会试的时长、难度什么的都不一致,他只考了三天便出了考场,状态看上去自然要好些。
而沈文晖则是个能忍的,哪怕再是疲累,也会努力忍住自己想要一头栽下去的**,让家人多多少少安心一点,再加上这是沈文晖第一次在家里模拟会试,自然也就是沈家人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见到科考的艰难了。
不说别的,光是体力这一关,便有许多弱不禁风的读书人扛不住这九天的时间,沈文晖的模考好歹还会优待自己一点,若是进了考场,环境定然比这要恶劣数倍。
因而,即便是沈老太太每日买些鸡鸭鱼肉、熬汤给他补着,沈文晖还是没怎么胖起来,看得老太太又是一阵心疼,要不是沈老爷子拉着,恨不得眼泪汪汪地就冲出去将孙儿拉进屋里再也不考了,再也不遭这种罪了。
九天过后,沈文晖还是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些许,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便没有再强行逼着自己去灌些新东西进脑子里了,就如同老师说的一般,越是临近考试,便越是要镇定自若。
该学的平日里也早该学会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实在学不会的指望着考前这几天就更不可能学会了,临时抱佛脚,永远只是一种撞运气的事情,其概率丝毫不亚于守株待兔。
因而,沈文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的精气神儿都恢复到最巅峰的状态,另一边则是保持着温习的节奏,并不紧赶慢赶着非要再装些新知识了,现有的肚子里的这些墨水儿,能发挥出来几成,可就全看那九天的功夫了。
如是这般,很快便到了会试这一天,经历了沈文晖前两次科考,宋氏也就摸索出来了一套心得,自知什么东西能带进去,什么东西带进去了也多有不便,准备的一个小篮子里物什塞得满满当当,但细细一看,却都是合用的。
沈文晖前几日模考的时候,沈家人便不敢多发出一点儿声音来打扰他,等到他休整状态的时候,又不忍心去扰他,更别说今日这般特殊的日子了。
虽是要上考场,可沈文晖面上却无丝毫紧张之色,反观沈家人,饭桌上,再怎么努力掩饰,也还是让沈文晖瞧出了几分紧张不安。
沈文晖不由得一笑,也并不多说什么,现在无论说什么怕是爹娘他们都无法彻底放下心来,要让他们能够安心,只怕只有放榜那一日了。
贡院门口,哪怕沈文晖再是尽量早到些了,那里也已经排起了长龙,想来也是,事关一生命运,众人都巴不得早到些,仿佛这样便能抢到好位置似的。
方源驾着马车,车上除了沈文晖,便只有沈明泽和宋氏了,沈老爷子是腿脚不便,老太太本是想过来的,却念着贡院门口不只有举子,还有举子们的家人,都是一般无二的心情,万一拥挤起来,老太太出什么岔子便不好了。
不过,沈文晖刚下马车,目光便紧盯着一处,宋氏本来还深觉奇怪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瞧见了在一棵树下等着的陈婧姝,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哪怕戴着面纱,也遮不住那股风姿,在一众上了年纪的翘首以盼的人中分外惹眼。
宋氏不由得微微一笑,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她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呢?她又不是什么恶婆婆,硬要阻挠着两个年轻人见面似的,看了一眼自家还在傻愣着的呆儿子,伸手推搡了一下:“去呀!”
看着自家儿子仿佛提线木偶一般一步步向人家姑娘家走过去,宋氏不由得心底感叹,和身旁的沈明泽说道:“幸好耀哥儿继承了你我二人的好相貌,否则就这么个呆头鹅,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儿呀?”
这话沈明泽可不敢乱接,以往无数次的经验教训告诉他,对于耀哥儿,瑛娘看上去好似在埋汰他,实际上只要有人说耀哥儿一句不好,只怕她便会即刻翻脸了。
于是,沈明泽便只是敷衍地应了应,赶忙转移话题道:“诶,你看,那是不是你跟我提起过的,隔壁王大哥家住进去的两个进京赶考的年轻租客?”
沈明泽只是远远瞧过一眼,也并不十分确定,此刻只不过是拿那两人当个岔开话题的幌子罢了。
果然,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自己的枕边人呢,宋氏果然不再回想起方才的话题,而是顺着沈明泽指的方向,一眼便看见了那两张在一群排队的举子之中也算得上年轻的面容。
“诶,还真是,我听王家嫂子说了,两个年轻人还蛮刻苦的,除了有时会出去访友、参加文会之类的,其余时间都将大半精力放在了功课上,想必此行应当也能够有个好结果。”
沈明泽闻言却是不可置否,在他看来,还都是些年轻人,说是参加文会,谁的学问又能比谁高到哪里去呢?左不过又是搞一些攀比较量之风的形式,希望不是他将人想偏了吧。不过,这些,又与他何干呢?
榕树下,陈婧姝正四处张望着,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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