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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跃农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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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几分不把门敲开誓不罢休的意味,沈明泽赶紧跑过去开了门,生怕扰到儿子看书。
“请问这里可是沈文晖沈公子府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憨厚的笑容满面的圆脸; 看上去便让人心生好感。
“算不得什么府上; 不过沈文晖确是犬子。”沈明泽看着对方这气质,看起来怎么说也像个富家老爷; 没想到却只是为人跑腿做事的。
对方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是扩大了些:“原来您便是沈老爷啊,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能教养出来沈公子这样出色的孩子,想必您老那是更胜一筹啊。”
沈明泽平常接触的人中哪有这样明显地夸赞自家儿子的?这倒是头一次了,不得不说,难怪世人大都爱听吹捧谄媚之语,沈明泽也不外如是,面上方才的警惕戒备之色略微收敛了些。
“不知你是?”话虽如此,沈明泽也并未被对方憨厚的外表完全迷惑,而是直接问起了对方的来意。
“瞧我这记性,都忘记自报家门了!小人是替我家公子走一趟的,我家公子乃是翰墨书坊的少东家,与沈公子相识,二人有约,今日特命小人前来送帖子。”
翰墨书坊?沈明泽也是略有耳闻一些自家儿子和翰墨书坊之间有合作的,想必二人便是因此而结识的吧,他可是知道那松墨纸利润有多高的,且看家里新添的庄子就知道了。
沈明泽接过那人手里的请帖:“既如此,我会转交给他的。”
那人看着今日最主要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也不多做纠缠:“那小人便先告辞了,劳烦沈老爷定要亲手交到沈公子手上才是。”
沈明泽微微颔首,以示回应,看着那人渐渐走远,这才回到屋中,在用午饭时,交给了沈文晖。
沈文晖打开帖子来一看,果真是邵璟的笔迹,虽然字体相比前世崇光帝的还略微少了些风骨,但已经能微微窥见其中雏形,只是稍显稚嫩些罢了。
帖子的内容不长,只有寥寥数语,其中是邵璟言辞恳切的邀请之语,约他于正月初九一同出游,届时会在沈家门口等他。
说实话,沈文晖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能同崇光帝一道像这样如同知己好友般出游的一天呢,前世关系普通,今生倒是因着某些阴差阳错,反而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沈文晖自见了闻秀一面之后,便开始试着将前世的事情当做一个梦,一个发生在另一个自己身上的梦,他并不想背负着多重的人生去生活,也不想用前世的经历去束缚住今生的自己。
同陈家姑娘的亲事是如此,同邵璟之间的交往也是如此。即使他知道这个人将来会登上皇位,可连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都改变了这么多,谁又能保证今生不会出现任何偏差呢?
沈文晖自己也不能笃定,此生邵璟依然会坐上那个位子,他也并不想因着前世的记忆去刻意迎合些什么,也自认为不是什么汲于钻营的人,只是想跟随本心,脾性相投便好,无所谓那人未来是否有那泼天富贵。
因而,当家人问到这位好友时,他也并未泄露半分口风,只是说是个脾性相投的商人,搪塞过去罢了。
虽然时人之中仍旧少不了“士农工商”的想法,可好在沈家人开明,只要不走歪路,也就不会去干涉他的交友。
正月初二按理来说乃是外嫁女回娘家的日子,沈老太太便不必多说了,沈明泽也没个姊妹,沈家便是一切如常的样子。
只有宋氏,虽说父母已然不在,但正所谓“长兄如父”,这个日子,她自然是要回一趟娘家的,只是娘家大嫂也是同一天要回娘家,她便有意错开了,同自家兄长商定的是初三再回去。
沈明泽是必定跟上的,除此以外,两个孩子怎么说也得跟着一个,沈毓宁并不知道上次舅母心中的盘算,本来还想傻乎乎地跟着呢,还是沈文晖眼疾手快地挡着了:
“毓宁,哥哥有身衣服破了个口子,你向来心灵手巧,不若就帮哥哥补一补吧?况且,祖父祖母两位老人家独自在家我不大放心,尤其是让祖母这么大年纪还要进厨房自己做饭,要不还是我留下来吧?”
沈文晖以退为进,实际上他一个很少进厨房做饭的人,哪怕是沈毓宁放心,沈老太太也不会答应的。
沈毓宁果然上钩:“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有我在,哪里还需要祖母自己做饭?那我便留在家里,顺便给哥哥补一补衣服吧。”
沈文晖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哥哥便先谢谢妹妹了。”
自懂事以来,哥哥很少这么同她亲昵过,沈毓宁眼睛亮亮的:“哥哥不用客套,若是还有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没有了,毓宁这么能干,真是帮了哥哥大忙了!”
又被夸奖了呢?原来在哥哥眼里她这么好吗?那她可不能对不住哥哥的信任:“爹娘,那你们和哥哥一道去舅舅家吧,我在家里做好饭等着你们回来。”
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闺女似乎被忽悠了还不自知,甚至还乐呵呵的,沈明泽一方面忧心这么心大的闺女以后可怎么办呐,另一方面却是忍不住给儿子递了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同时在心里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耀哥儿还有忽悠小姑娘的天赋呢?
沈家和宋家距离得并不远,加上只需要带给舅舅的年礼,沈家三人便选择了徒步过去,沈文晖则是理所应当地承担了拎年礼的任务,看着在前头走着的父母的背影,沈文晖却是悄悄拧起了眉。
说起来,他也有好几年没有同这位表兄打交道了,这又是为何呢?
前世沈文晖官途一路坦荡,这位表兄却算得上多灾多难,要么是进考场后着凉发热,要么是进去以后分到的座号不好,影响发挥,总之似乎去参加乡试从来就没有顺当过。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过了几年,年纪也拖大了,总算是二十五岁左右的时候考中了举人,哪怕是个吊车尾的名次,按这个年纪来说,也能说得过去。
举人功名便可入仕,谋官职,宋恒初虽然还想再考下去,可舅舅当时却是清楚他有几斤几两的,坚持让他去谋个缺,此人倒是运气极佳,很快便成为了一名八品典吏。
可这婚事又该如何是好呢?当时沈文晖已经入职翰林院,得了正六品的官职,也不知是谁给这位表兄出的招儿,他自诩自家是六品官员的亲戚,自身又算得上有个官职,却是越发挑挑拣拣起来。
沈文晖原先还不知道此事,还是一位在翰林院呆了好些年时间的同僚告诉他的,只因着那位姓方的同僚家中有一和离归家的女儿,有媒人说给了宋恒初,却没想到他不愿意便罢了,竟然还出言羞辱。
媒人受了气,也没有替他遮掩的意思,转身就全盘告诉方大人了,要知道,当时大齐对和离还是管控得很严格的,和离归家的妇人,若是留有子女,必须将嫁妆的一半留在夫家。
嫁妆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也都是娘家给的东西,这条法令一出,舍不得嫁妆的自然就打消主意了,即使女子自身坚持和离的,心疼自家东西的娘家也会拼命阻拦。
方大人的闺女在那家生了两个女儿,按律法,也是符合的,可方大人却是力排众议让女儿跟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和离了,由此便可知道他有多么疼爱女儿了,女儿被人如此羞辱,他又怎能不气?
多方打听,这才打听到这个姓宋的确是翰林院小沈大人的表兄,因着沈文晖当时已经颇得看中,有几分要升迁的意思,方大人才偷偷地来问了这么一嘴。
也是因着此事,沈文晖是彻底厌恶了这个表兄,用现代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妥妥的“直男癌”。
什么叫做和离定然是女子不守妇道?什么叫做不过是被打了一下,哪有那么金贵?什么叫做女子定然是水性杨花这才遭打、也是活该?
总之,易地而处,若是沈文晖自己的闺女遇人不淑,还要被人如此羞辱着说风凉话,他也会忍不住暗搓搓地报复回去的。
因而,自回来以后,他便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同这位表兄的见面,只是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
到了宋家,宋呈山已在等着了:“瑛娘,明泽,耀哥儿,快进屋来,今天天气不算太好,屋子里已经生起了炭火,就等着你们来烤烤火呢。”
沈文晖把手中带来的年礼递过去给舅舅,问道:“怎么不见舅母和表兄?”
“你舅母在厨房操持着呢,你表兄,唉,那个不成器的,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又被谁给喊出去了?许又是他那些朋友吧。”
沈文晖也只是随口问这么一句,说实话,他巴不得今天一整天都不用见宋恒初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来啦~
第五十二章
只是天不遂人愿; 午饭的时间点儿; 宋恒初还是回来了:“见过姑姑、姑父,也许久不见表弟了; 近来可好?”
看着现在看上去还算的上一表人才的表兄宋恒初,沈文晖的心绪有几分复杂,现在的他们也只是不大看得惯对方罢了,在长辈面前还在心照不宣地维持着应有的表面和睦。
现在的宋恒初许是还没有跟那些人接触过多; 还没有被大染缸染得丝毫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反倒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位表兄了。
席间,宋氏提了话头:“恒哥儿今年也不小了; 嫂子可要尽早给他相看起来; 正所谓成家立业,还是要有个着落再谈科考一事。”
其实,看到沈家只来了三个人的时候; 阮氏就已经明白了小姑子的意思,如今听到她提起这个话; 也笑着道:“正是这样; 我也在给他寻摸着合适的姑娘呢,你这个做姑姑的,可得多上点儿心。”
“这是自然的话,我拿恒哥儿和耀哥儿是一般对待的,说起来,耀哥儿还要小上半岁呢,恒哥儿这边嫂嫂也得抓紧了。”
宋恒初放下筷子; 闷闷地道:“娘,我现在还不想成亲,等我考中举人之后再说亲事可以吗?”
阮氏哪怕出身商户,不懂科考,但也知道科举压根儿没有儿子口中说得那般容易,举个例子来说,这次儿子去考乡试,考场外头除了他这样年纪的,更多的却是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了,还有的甚至已经两鬓斑白。
阮氏很想问儿子一句,莫不是你一直考不中举人,便一直不成家吗?但又怕伤了儿子的心,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宋呈山不大插手儿子的亲事,听到这话却也忍不住道:“成家立业,本身就不矛盾啊,你看看耀哥儿,小小年纪,亲事也定下来了,功名也有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这会儿就是宋氏也想冲她大哥说一句,不会开导人还是不要说话了吧,听听这话,好死不死地偏偏拿耀哥儿来举例,席上的怕是除了自家大哥,没有人会察觉不到两个孩子之间微妙的气氛吧?
果然,宋恒初撂下筷子,留了一句“我吃饱了,先告退”便出去了,留下席间众人面面相觑。
宋呈山本身还觉着没什么,结果一看这态度,对着妹妹念叨道:“你看看,恒哥儿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小时候多好啊!”
沈文晖听着也有几分尴尬,道:“娘,我也吃饱了,去找表兄聊聊天吧。”便出去了,宋氏赶紧岔开话题:“哥哥,不知最近私塾怎么样?”
宋呈山的确是心大,完全没有察觉过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听到妹妹问,也就转开了话题,把方才想说的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沈文晖走出来,被外面略带寒意的冷风一吹,这才仿佛散去了几分心里的憋闷之感,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怎会不知道舅舅的话中有诸多不妥之处?
可说到底,那是他的亲舅舅,他总不能直接指责出来长辈说错了什么吧?况且,古代男子大都心大,又遵循着严父慈母的教条,哪个男孩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他又有何立场去指责舅舅呢?
每当这时候,沈文晖便忍不住庆幸,幸好自己生在了沈家这样开明的一户人家里,君不见,每次舅舅把他们两个拎出来比对一番的时候,舅母就会有一段时间对他态度微妙。
也算不上厌恶,但总归不会太过喜欢就是了,舅舅或许是将他和自己儿子一般对待的,两人又年纪相仿,总是忍不住比较起来,可舅母不一样。
舅母阮氏就表兄这么一个孩子,小姑子家的儿子再好,那也不是她亲生的,更何况,总是因着外人家的孩子让自家孩子闷闷不乐受委屈,这是什么道理?
这些沈文晖都能理解,所以也不大愿意再去掺和这些幼稚的攀比了,说到底,表兄未来会越发跟家里对着干,未尝没有舅舅的责任在里头。
念及如此,沈文晖脚步一滞,还是忍不住转了方向往宋恒初的房间走去。
宋家的房子是二老在世的时候盖起来的院落,一家子也都不是懒人,这建起来的房子就算不是这一片儿最好的,也可以称得上数一数二了,当初建房时考虑到了儿子的婚事,修的院落并不算小。
二老去世后,宋氏又出嫁了,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宋家三个人住,难免显得空落落的,宋恒初住在西侧,沈文晖驻足在他门口,见房门是紧闭着的,抬起手轻轻扣了扣门。
宋恒初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谁啊?我不是说了已经吃饱了吗?”听上去似乎没有丝毫开门的意思,沈文晖却是锲而不舍地接着敲,扣门声听起来极富有节奏感。
似乎终于被这连续不断地敲门声磨得没了脾气,宋恒初一边小声抱怨,一边却是下床过来开门了,刚一打开,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神色便是明显地一愣。
他本以为应当是母亲又来开解他,没想到却是这个素来与他不对付的表弟过来寻他,说起来,这应当还算得上是表弟第一次过来找他吧。
只不过,怕是被长辈念叨得不胜其扰这才被迫过来的吧?宋恒初不无恶意地猜测着。
“怎么?过来嘲笑我的?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也对,听说表弟你可是拜了大儒为师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提携提携表兄我啊?”
从头到尾,语气都极为不友好,甚至后头的话带了满满的嘲讽意味。
沈文晖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没有丝毫宋恒初设想中的得意或是恼羞成怒,而是不带有丝毫心绪波动的淡然,第一次踏入了这位表兄的卧房。
宋家房间住这几人绰绰有余了,宋呈山望子成龙,自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给儿子腾出来了个明亮宽敞的房间作为书房。
可是一进宋恒初的卧房,沈文晖能看到的除了书还是书,想来这位表兄不仅在书房用功,就是在自己的卧房也是尽量晚睡,是下了苦功夫的。
宋恒初却是没料到自己的卧房有朝一日迎来的第一个客人却是这位不大令人亲近得起来的表弟,想要阻拦时却是已经来不及了,让沈文晖把这卧房的全貌看了个正着。
看他已经进去了,宋恒初也就不再白费功夫,转而自嘲道:“怎么?是不是特别惊讶?觉着我这么个废物点心居然私底下还能多看点书?”
沈文晖不留痕迹地皱皱眉:“从未有人这般说过你。”
“你们是没有人说过,可你们一个个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吧?尤其是我爹。你知道吗?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我前面却总有一个人是我怎么努力也超过不了的,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宋恒初功课一般,不仅是宋呈山这么评价过,就是家里的各路亲戚也都知道,若是别人家也就罢了,他这样的虽不能说少年天才,也算得上小有成绩了。
可偏偏,就是多了那么一个人,也就是这个人的存在,衬得他越发黯淡无光起来。
每个人似乎都以为,是他不努力,是他荒废了课业,这才追不上这位表弟的,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私底下下过多少苦功夫,可就是怎么赶也赶不上,那他,又能怎么办呢?
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宋恒初,竟让他开始跟沈文晖交起心来: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包括我外祖家那边的亲戚,都知道你,知道你功课好,小小年纪又拿到了什么什么功名,如数家珍的样子仿佛你才是他们自己家的孩子似的。”
“而我呢,和那些表兄表弟比起来还算不错,可或许是那些舅母们不想我太得意吧,总会在夸我一句以后,再说一句沈家的孩子最近怎么怎么样。”
“我不想恨你的,可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你,他们是不是就会多看到我一点?是不是就会发现我也是有长处的?是不是就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呢?”
表兄弟二人已经在屋子里坐下,似乎有着长篇大论的趋势。
听着宋恒初的剖析,沈文晖心里不置可否:“所以呢?说句实话,就算没有我,那些亲戚也不会肯定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自己的孩子没有你优秀,因为他们嫉妒。”
宋恒初的面上有几分茫然,重复道:“嫉妒?”他这样一无是处的人还有值得被人嫉妒的地方吗?
沈文晖肯定地道:“就是嫉妒,你忘记了吗?舅母的娘家是商户,商籍子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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