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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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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闲诗冷笑一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虽然很痛苦,但还是记得很清楚,将我压在身躯下的人是繁星盗。”
闲诗故意强调“压在身躯下”这五个字,试图让邰爷觉得恶心。
但她的企图并没有得逞的迹象,因为邰爷脸上自信满满,仿佛她说得全是瞎话,而他假设的可能才是事实。
这个男人,凭什么总是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骄傲样子?仿佛她永远是他手心里可以随时捏死的一只蚂蚁?
闲诗瞪着这个不让自己离开的男人,越想越痛恨,趁着他不注意,张口便在距离她最近的胸口狠狠地啃上了一口。
这一口虽不至于将他的胸口咬破,但却痛得邰爷双手微松,闲诗便趁着这个关键时刻,从他的臂弯里挣脫,成功地跳下了床榻。
来不及穿鞋,闲诗飞快地朝着房门跑去。
一边跑着,闲诗一边极其担心,邰爷会不会又抛出那长绢将她缠卷回去。
结果,邰爷却并没有甩出长绢,而是以一种极为慵懒的声音,缓缓说道,“花流云他就在外面,你若是不怕他知道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把门打开,大大地打开,爷没意见。”
闲诗吓得脚步一顿,但随即便不屑道,“不可能!别以为我会信你的胡说八道!”
邰爷抬了抬眉,“你可以冲动地打开门试试,或者,谨慎一些,从门缝里望一望,看看谁在胡说。”
闲诗几步走到门后,双手虽已经搭在了门栓上,却因为他的话迟迟不敢贸然打开。
这门虽然质地考究,却不知怎地果真留有一条大缝,闲诗眯眼看出去,心脏猛地一缩。
邰爷说得没错,花流云确实正站在门外几十步开外的地方,此刻她能看到他的侧身,似乎他正在翘首等待什么人。
闲诗盯着花流云瞧了半饷,霍然又转过身,气呼呼地质问道,“是你故意叫他来的?”
邰爷眸光叵测地问,“是。在你看来,我故意叫他来,是来看你我被捉奸在床的好戏的?”
难道不是?
闲诗厌恶兼防备地瞪着他,道,“小人!伪君子!”
☆、166:猫捉老鼠
邰爷惬意地躺在被她躺过的床上,且拉过被她盖过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再道,“爷是不是小人,是不是伪君子,等他进来以后你再说不迟。”
闲诗朝着男人背转身,再次将双手放在了门栓上,颇为咬牙切齿道,“花流云他会相信我,相信都是你强迫我,欺负我!我跟你之间,不该发生的事并没有发生!”
邰爷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淡淡道,“方才趁着你昏睡不醒的时候,爷在你那白嫩的胸口,丢下了大片吻痕,待会等他进来,你千万要袒露给他看看,看看他究竟有多相信你。”
闻言,闲诗只觉胸口那白嫩处像是真的被他欺负过,竟漾起一阵痒意与不适感。
与此同时,闲诗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交叉护住胸口,脸上则是无尽的愤恨与屈辱。
这个可恶的男人,趁人之危也就罢了,居然还像是他赐给她的功德一般,堂而皇之地讲出来,刺激她,也准备去刺激花流云!
“你——你——”闲诗想对着他破口大骂,但是,那些准备骂出来的词语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给收了回去。
对这种已经可恶到极限的男人,已经没有合适的词可以拿来骂他,随便骂一声都显得词不达意,不过尽兴。
“过来。”邰爷朝着闲诗勾了勾手指。
闲诗不敢冒险开门出去,但也绝对不会听他的话走到床边。
强忍着没有骂他做梦之类,闲诗撇开了眸光。
邰爷见她一点儿也没有顺从与乖巧之意,竟掀开被子,甩下两条笔直的长腿,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来。
虽然两人隔着有一段距离,但闲诗已觉得那骇人的气势逼得她喘不过气,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但脊背已经直接抵住了门,丝毫无路可退。
在邰爷距离自己还剩下五六步的时候,闲诗朝着左边一溜烟地跑过去,不愿意被他逮个正着。
而邰爷似乎对她势在必得,她往哪儿跑,他便缓步往哪儿逼。
这间屋子看起来更像是一间客栈的客房,没有花家寝屋那种大格局,是以闲诗能够躲闪的地盘实在是有限。
她跑得很快,很机灵,可谓卯足了全部力气,可怜脚上还光着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
而邰爷走得很缓,很稳,速度虽不及她,但只要她退到了哪个死胡同,他那气势便如狂风骤雨一般,直让她心跳加速、呼吸艰难,甚至,浑身已经冒汗。
很显然,她是真心地在逃跑,在躲闪,就像一只可怜的小老鼠,而邰爷,故意在缓缓地逼近她,企图抓到她,就像是一只恶劣的大猫。
可惜闲诗不是真正的小老鼠,否则,早就可以从哪个小洞里钻进去。
她明知自己的结果是被那只可恶的大猫给逮住,但还是拼尽全力地在逃避。
这场大猫捉小老鼠的游戏,闲诗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但只要他不放弃,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没有哪只老鼠会放弃逃命,乖乖给猫抓去吃掉,除非它是死的。
“啊——”闲诗光秃秃的脚丫子不知踩到了什么微小的东西,疼得她尖叫一声。
刹那间,邰爷的眉蹙了蹙,不知是心疼她的脚丫子,还是怕她再发出尖叫会被外面的花流云听见,立即加快步伐朝着她逼近。
这一次,闲诗哪怕使出了更大的力气,轻而易举便被他抓了个满怀,继而打横抱了起来,再直接抱到床上,狠狠地覆下。
大猫捉小老鼠的游戏,终于结束了。
紧接着,邰爷的第一个动作不是吻,也不是摸,而是直接拽住她脖颈下面的衣领,带着她那衣裳往下奋力一扯。
旋即,她那大半个胸口便袒呈开来。
奇怪的是,他明明用了极大的力气,可这身穿在她身上的外衣却丝毫没有被扯破,反而像是极有弹性,似乎只要他想,还可以再往下扯开。
“看看爷的杰作。”邰爷的声音又磁性又冷寒,此刻盛满了邪:恶。
联系到他之前说过的话,闲诗立即便听懂了他的话。
他这是在叫她看看他在她胸口留下的吻痕。
闲诗屈辱地咬住了嘴巴,倔强地与他作对,就是不往下看。
“再不看爷保证你会后悔莫及。”
这个男人,威慑力十足,能力也显然十足,闲诗不敢不把他的话威胁的话当真。
哪怕心里十万个不情愿,但闲诗还是微微抬起头,垂眸朝着自己袒呈的胸口看去。
这一看,闲诗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白,变幻莫测起来。
原因有二。
一,她以为自己这一身衣裳全都是陌生的,或者是崭新的,或者是属于别的女人的,但是,除却外面一件,里头的那间体己的衣裳,也就是昨晚被扯破的那件,居然还原封不动地被她穿在身上。
也就是说,繁星盗或者是其他人,并没有脫光她的衣裳,而是直接将外衣穿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自己所穿着的体己衣裳很难看,但此刻能够看见还穿在自己身上,闲诗心里闪过一丝欣喜,仿佛这破烂衣裳还在,她的清白就能多留存一些似的。
二,她白嫩的胸口虽然被破烂的衣裳遮去一些,但袒呈出来的,仍旧是白嫩无暇的,哪有所谓的吻痕?显然是邰爷在骗她。
既然这个可恶的男人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制造吻痕,闲诗的底气不由地更足了些,一把抓住他的大手试图甩开,“混账,你放开我!你滚开!”
邰爷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位置,纹丝不被所动,眼睛则盯着她的胸口怔怔地发呆,看得闲诗羞愤至极,真想拿一双筷子将他的双眼直接戳瞎。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邰爷恍然大悟般道,“哦,方才爷说错了,不,也不算说错,只是说反了。”
闲诗还没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顿了顿继续道,“爷打算现在制造一些吻痕,应该还来得及,对否?”
说罢,也不等闲诗答应或反对,邰爷的薄唇便朝着闲诗的胸口凑去。
他薄唇的温度,一开始凉的,可挨了久了,便能不断地增温,甚至变得火烫。
一下,两下,三下……
虽然并不疼,但却着实煎熬死了闲诗,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167:红花绿叶
闲诗的头重重地落在了枕上,没有力气,也不愿意再去看那正在被他落吻之所。
但不看并不代表他会放弃。
越是逃避去看,那被吻的感觉越是清晰深刻,甚至是敏感至极。
像是有蜻蜓在点水,又像是小猫小狗的舌在舔玩。
落下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数也数不清的时候,闲诗已经不自觉地哭得满脸是泪。
她宁可他发狠地吻她,也不喜欢这种长时间没完没了的轻轻的折磨。
忍无可忍时,闲诗哭着骂道,“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这么坏?为什么?为什么?”
对于她的抱怨与控诉,邰爷似乎一个字也听不见,仍旧我行我素地制造着吻痕,似乎不达到大片的效果,绝对不会罢休。
在闲诗漫长的等待之后,邰爷终于落够了吻痕,冷冷地启口道,“爷对你好,你不要,也体会不到,更不会放在心上,是以,爷只能对你坏,对你狠,让你恨得刻骨铭心,离也离不开才好。”
这论调听着真是怪异至极,闲诗不完全听得懂,也不屑听懂,他话语中透露出的对她的势在必得,让她心惊肉跳,不由地哭得更加凄惨。
曾经杜有也对她势在必得,让她倍感压力,但如今与邰爷的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为何你偏偏要找我一个有夫之妇?”
“这话爷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但一直没有答案,不如你来告诉爷?你究竟有什么好,让爷这么想要?”
这男人不但无耻透顶,还巧舌如簧,闲诗索性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以示自己对他的不屑与厌恶。
邰爷却并没有闲诗的这番举动而放弃自己尚未讲完的话,接着道,“繁星盗是爷的好兄弟,他拜托的事爷定然会全力以赴地完成。他说你好,爷便觉得你好,他说你与爷般配,爷也越来越觉得你我般配。”
闲诗愤恨地咬紧了唇瓣,泪水继续往眼角滑落。
邰爷的双手在她的身侧缓缓往下,速度慢如蜗牛,闲诗因此浑身紧绷,甚至颤抖不已。
不知怎么回事,他粗粝的手指像是带着火花,即便是轻轻地经过,也像是能燃烧大片,令她的心焦灼不已。
最后,邰爷的双手落在她光着的脚丫底,轻轻地按捏起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方才闲诗踩到东西的右脚脚底心被他捏到之后,疼得她脚腕微微一缩,邰爷的动作便猛地停住了。
继而,邰爷放在她左脚上的大手没有动弹,而放在她右脚上的大手却轻轻地按捏起来。
他像是懂得人脚底的穴位,每一次按捏,都让闲诗不可否认得觉得舒服。
闲诗不由将嘴巴咬得更紧,生怕万一不小心而将吟呻给吐出来被他听见。
闲诗想开口叫他停止,说自己不需要他这般伺候之类,可她终究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即便她开口又能如何?这男人会听她的话才怪。
这男人此刻专心致志地在替自己按捏脚丫,显然是在关心她,但是,闲诗没法因此对他生出半点感激,反而更加痛恨他的自作多情。
就在闲诗艰难的隐忍之中,原随着他的手离开而恢复原样的衣裳再次被他一手扯下,紧接着,她袒呈在外的肌肤被一块冰冷的物什覆盖,蓦地一凉。
虽然好奇那是什么,但闲诗硬是继续闭着眼睛,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已经懂了,这个男人不能跟他硬碰硬,越是跟他对着干,他越是会拿她讨厌的方式来欺负自己。
是以,她还不如装一个死人来得相对安全。
“爷丢下的吻痕个个漂亮,全是粉红的=,但是,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嗯,应该是少了绿叶之类的点缀。现在,爷点缀上了,你睁开眼看看,是不是挺好看?”
话落,邰爷一根手指压在那冰凉的物什上,缓缓地往下使力,仿佛欲让闲诗感受到那东西的形状。
闲诗的脑袋猛地发出一声轰然巨响,瞬间意识到那东西是什么了。
睁开眼,闲诗抬起头一看,果然,落在那些刺目吻痕上的,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而是她的玉佩,她的娘留给她的遗物,即祖传玉佩。
顾不得自己暙光外泄,闲诗一把从胸口夺过玉佩,先狠狠地骂了一声,“大变太!”
同时,她也愧疚不已,在她醒来之后,尤其是邰爷指引她看自己胸口的时候,她居然一直没有发现,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已经不见了。
可惜,她只抓到了玉佩的本身,而玉佩的红绳却同时被邰爷抓在了手上。
邰爷轻轻一拉,毫无防备的闲诗便被他又抢去了玉佩。
望着自己的玉佩落在了邰爷的手里,闲诗心里一边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边凶巴巴地吼道,“还给我!”
邰爷拎着玉佩在闲诗眼前晃了晃,若有所思道,“这玉佩应该很值钱,花流云应该买不到。”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玉佩不是花流云给她的。
闲诗的心猛地一震,想到闲志土曾经叮嘱过自己的那些话,一时间吓得不敢吭声。
难道这邰爷认得这玉佩的来历,也跟那些要寻仇的人有关?
邰爷拎着玉佩往上一抛,玉佩便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心。
“这玉佩,爷好像在哪里见过,简直一模一样。你确定,这是你的?”
这男人果然知道一些这玉佩的来历,闲诗吓得嘴唇泛白,一边哆嗦着,一边回答,“我爹十几年前捡来的,虽然是捡来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自然是属于我的。”
邰爷盯着她的脸陷入了沉思,最后将玉佩抛还给了她,道,“那就物归原主。”
虽然玉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手上,但闲诗不安极了,总觉得邰爷知道什么,但却没有告诉自己。
推了邰爷一把,闲诗从床上坐起,但却并没有下床。
待邰爷在她旁边跟着坐起,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这玉佩,你在哪里看到过一样的?”
邰爷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或许是记错了。”
这男人回答得越是干脆利落,闲诗越发觉得他在撒谎,或者说有意隐瞒自己。
闲诗咬了咬唇,“你说实话吧,这毕竟是捡来的,若真是贵重,我可以物归原主。”
邰爷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颊,一脸轻松道,“方才爷骗你的,怎么可能见过?”
闲诗正暗吁了一口气,外头突然响起了花流云的声音。
☆、168:躺一被窝
虽然花流云就站在这间房所在的院落之中,但毕竟隔着一道门,要想听清他与其他人的交谈声,除非在听觉上有极大的修为。
闲诗只听得出花流云正在与另外一个男人在闲谈之类,但邰爷似乎能将外边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一边甩腿下床,一边将坐着的闲诗放倒在床。
他吩咐的声音此刻显得不柔也不刚,倒显得稍有急躁,“躺好别动。”
因为痛恨这个男人,无论他做什么事,闲诗都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他。
但闲诗只微微地抬起头想要起身,便被男人按住了肩膀,沉声道,“他马上要进来了,你是想要一个人躺着,还是两个人躺着?嗯?”
邰爷口中所谓的“他”指的自然是花流云。
而他的威胁也明显不过,若是闲诗不乖乖地躺着,他便不让她乖乖地躺着,而是与她一块儿躺着。
闲诗自然不想花流云进来的时候,撞见她与邰爷在一张床上躺着,即便她还是能证明自己仍有清白之身,但有些让人堵心一辈子的事情做了便是做了,等于是百口莫辩。
说到底,在花流云休弃自己之前,她对他并无完全死心。
或许每个女人大多拥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安分,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弃或者被弃。
见闲诗不再反抗,邰爷满意地站直了身躯,居高临下地端详了她一会儿,突然转身走向了别处。
闲诗的心咯噔一下,难道他这是去给花流云开门?
虽然此刻她并未与邰爷同床共枕,但是,昨夜她身中荡漾而又一夜未归,待会她要跟花流云如何解释?
若是花流云对昨晚的事完全不知情,她该隐瞒还是坦白?若是隐瞒,该以何种理由解释她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难道又是被盗贼所劫持?
在闲诗慌神无主间,蓦地却发现,邰爷并不是走去开门,而是走向了屋子的另一个方向——放着洗漱用具的位置。
邰爷俯身提起暖壶往木盆里加了些许热水,正欲拿屋子里的布帛放进去,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待邰爷将屋子里的布帛放归原处,竟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巾帕,放进了木盆里的温水之中。
继而,邰爷将巾帕从温水中取出,轻轻搅干,叠得整整齐齐地拿在手里,转身朝着闲诗走来。
闲诗将他的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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