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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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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袖将眸光落在鸳鸯主动解着自己衣带的双手上,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十分漂亮。
  白色的衣裙滑落在地,露出的是鸳鸯穿着里头的中衣,仍旧是一袭白色。
  红袖的眸光又定定地落在鸳鸯的胸口,那独属于女子的领土,骄傲地隆起,哪里像是假的?
  不由地,红袖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也许,这鸳鸯是红国人,但她与那作乱生事者无关,而且,一个女子个儿长得高,姿色美中带硬也并不稀奇。
  想到守在门外的景东柘,红袖不觉有些颓废,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一无所获,该如何瞧不起她?
  与其马上出去,不如再逗留一会儿。
  红袖不禁放松了对鸳鸯的警惕,喊了一声,“慢。”
  许多年后,当红袖回忆自己等会儿要做的举动时候,都会羞愧地想要捶打自己的头,她怎么会生出那般想法的?又傻又不要脸。
  待鸳鸯停住了继续解衣的动作,红袖缓缓地走上前去,微笑着要求道,“给本公子闭上眼睛,没有本公子的命令,不许睁眼。”
  鸳鸯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她狡黠的眸光,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那颀长的身段比红袖还要高上一个头。
  红袖不由地想,若是自己果真是个男人,面对这样一个比自己高这般多的女人,是否会有兴趣?是否会有压力?反正,她是不会喜欢的,多没面子?
  回过神的时候,鸳鸯已经闭上眼睛有一会儿了,红袖盯着她那漂亮的隆坡,鬼使神差地,或者说是邪恶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把将其包住的时候,使劲地往里捏了捏。
  这一捏,令红袖瞬间变了脸色,只是,她的脸色变得再快,也不比鸳鸯突如其来的动作快。
  鸳鸯瞬间睁开一双精锐的眼睛,一手将她那作乱的手反扣住,同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稍稍用脚牵绊,便将她简单地困住。
  这鸳鸯的动作实在是太快,红袖尚未从方才那虚假的触感中回过神,她是女子,是以知道捏上去是如何感觉,但方才她捏上去的时候,分明是棉花布帛之类堆积而成……
  原来她之前的猜测一直是对的,她不该轻易否定自己的第一个感觉。
  甚至,她不该因为赌气,便隐瞒景东柘,她对这个鸳鸯的怀疑。
  现在好了,嘴巴不能叫,手脚不能动,对方若是个女人也就罢了,可是,方才那虚假的隆坡证明,鸳鸯分明是个男人,是个男扮女装的女人,恰好与她相反。
  “你担心今夜良宵没有女人叫喊,我从未担心。”鸳鸯终于发出了属于他的真正声音,虽然动听如鬼魅,但却是实打实的男声。
  这样醇厚的男声,如何能假扮女声,难怪之前他一直不吭声,怕漏了馅吧。
  红袖惊愕地瞪着他,同时费力地挣扎,但在鸳鸯大力的制衡下,全都归于徒劳。
  更令红袖羞愤与后悔莫及的是,鸳鸯一边腾出一只手,迅速将之前的绢帕将红袖的嘴塞得严实,防止她出声喊救命,更方便他以一只手臂制约住她两只手,用他另一只手礼尚往来似的,罩上她的隆坡。
  之前他的隆坡是假的,但红袖的自然是真的,别说捏,就是罩上的刹那,红袖的身子都颤抖得厉害,正准备开骂,鸳鸯已经开捏,那动作也是又狠又重,一点儿也不亚于她。
  但是,他那是假的,她捏得再重再狠,他又怎么会有感觉?所以,吃亏的是她就是对了。
  “本人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此刻你觉得这钱还亏不亏?嗯?”鸳鸯的手虽然不再有动作,但却罩着没有收回,红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完全无可奈何。
  她突然很是后悔,干嘛和景东柘约定半个时辰,她该约定一刻钟的,但是,现在,她进来这个房间,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到。
  为了减轻这个男人的愤怒,让自己变得好过一些,鸳鸯赶紧使劲地摇了摇头。
  见她这副举动乖顺但眼神痛恨的模样,鸳鸯无声地笑了,那笑容璀璨烂漫,仿佛能令阳光失色、花儿自卑,但他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你为了我出了那么大一笔钱,今晚,我一定会服侍周到,令你满意,从此记在心上,一生难忘,甚至无可超越与取代。”鸳鸯嘴角噙着魅惑众生的笑,若是看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会觉得他倾国倾城,但看在红袖的眼里,则是越看越像个漂亮的男人,哪里是天仙,分明是个邪恶的魔鬼,太过可怕。
  一手仍旧牵制着红袖,鸳鸯另一只手却直接以扯的动作,将红袖的男装扯开,甚至是扯破。
  红袖眼睛瞪得极大,甚至有水光环绕在眼眶中,多么希望,外头的景东柘耳力能强健一些,可以听见里头异样的声响。
  但她并不知道,这间房子的设置是整个丽人苑最好的,隔音效果自然是也是最好的,景东柘耳力是好,但也听不见,只以为里头安安静静的,大概是两个女人在促膝谈心罢了。
  当红袖胸前那缠绕无数层的白绢赫然显出的时候,鸳鸯眯着眼睛笑了,一边色眯眯地盯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上头轻轻地比划着,嘴里则慨叹道,“难怪方才那触感那般差劲,还没有我这假的感觉好,原来是这个缘故。”
  红袖使劲地挣了挣,以痛恨至极的眸光瞪着鸳鸯,里头有哀求,也有威胁,甚至于他同归于尽的决绝。
  鸳鸯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却并不会妥协与退缩,而是将那白色长绢慢条斯理地抖散。
  随着缠绕的白绢越来越少,那美妙的景致便渐渐舒展开了,显出了它本来绝美的模样,哪怕是隔着布帛,也令男人口干舌燥。

  ☆、东青劫36

  红袖恨恨地想着,这个鸳鸯长得比女人都要美丽,对女人的要求应该也是极高的,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一张并不出众的脸?难道就因为她身段不错?是,她的身段是属不错,但是,她今日可是穿着男装……也许,他只是以此来戏耍她吧!毕竟,之前她可是对他故意一顿好损!
  “噢,瞧我糊涂的。”鸳鸯突然魅惑一笑,一把扯掉红袖嘴里塞着的绢帕,一脸放心道,“我怎么忘了,这屋子的隔音极好,即便你喊破嗓子,外头的人也听见。不信你试试?”
  红袖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寻思着他嘴里的话,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有的喊总比没得喊来得有希望。
  “救命!救命啊!救命!”身子仍旧被鸳鸯给强行制约着,为了发出足够响的声音,红袖没有再行挣扎,而是用尽全力地拼命呼喊,而鸳鸯呢,好整以暇地地望着她,仿佛在看着她演一场徒劳的滑稽戏一般,模样既自信又可恶。
  “景兄——景兄弟——景兄弟救命啊——”但是,无论红袖如何对外头的景东柘信心十足,关闭的门窗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变化的动静,红袖黑眸里充满希望的火焰一点一点地熄灭,甚至怀疑景东柘那厮是不是已经离开?若不然,凭借他的耳力,怎么会听不见她的呼喊?
  眼看着红袖又使劲地喊了一通,鸳鸯似乎有些不忍心了,空闲的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在安慰她道,“别喊了,没用,不如留着力气,待会在床榻上喊?”
  “呸——”红袖其实想要将一口唾沫直接对着鸳鸯吐过去的,但凭借她多年来的教养,这般的举动实在是做不出来,是以只能空空地朝着他一口吐去,只消他能体味到她对他的厌恶,早些将她放开就好。
  “啧啧——”鸳鸯竟恶意地呷了呷嘴,似乎从她这一声呸中品尝到了什么美好滋味,一脸陶醉地感慨道,“连唾沫腥子的滋味都这般香浓,那你那小嘴的滋味,想必只会是锦上添花。”
  这般恶心的话从鸳鸯的嘴里吐出来,红袖既庆幸自己没有将口水吐到他脸上,否则,想必他会讲出更恶心的。
  眼看着这下作男人的嘴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真要尝一尝自己嘴巴的味道,红袖自知暂时躲不开,只能冷声喝道,“今日你若冒犯了我,除非顺便结果了我的性命,否则他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呀,好大的口气,我听了真真是害怕至极!”鸳鸯的嘴暂时没有再凑近,轻轻地蹙着眉,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该不该继续的问题,“你是个合我胃口的女人,我自然不舍得结束你的性命,但你今日下了重金买下我的第一夜,我不可能忘恩负义,不跟你度这良宵,思来想去,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还是赌一次,看你我有了这一晚雨露之后,你还舍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嗯?”
  说罢,鸳鸯没有急着继续凑近红袖的嘴巴,而是忽地微微俯身,将红袖打横抱起,直奔里头的床榻而去,他一边悠哉悠哉地走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自我介绍起来,“女人,记得,你今生第一个男人,姓弘名青彦,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这男人似乎是暗讽自己所用的是假名,红袖突然觉得有了拖延时辰的机会,便眯着眼睛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弘这姓氏可不多见,在我大承国几乎没有,而在红国,却是国姓。”
  “你这女人倒也见多识广,没错,你运气甚好,居然能拿下红国某皇子的第一夜。”弘青彦停下脚步,倒是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份。
  红袖冷笑一声,既赞叹自己慧眼金睛,果然是看准了来自于红国的作乱分子的头目,又悲哀自己一不小心便被他反牵制住。
  “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若是我亮出自己的身份,想必你会自卑。”
  弘青彦嘴角勾了勾,“莫非,你来自于大承国皇室?譬如某公主?”
  红袖眸光一颤,仍旧是冷笑道,“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配不配,不只是瞧她的身份,还要看其他方面。”
  “譬如?”
  “你没资格知道,因为与我匹配的人,早就心有灵犀,不会问这两个字。”
  弘青彦抬起脚步,继续抱着红袖朝着床边走去,“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与你斗嘴,很有趣。”
  “我却觉得乏味恶心。”红袖原本可以说出更无情的话,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抱了一丝希望道,“可否看在我投在你身上那么多钱财的份上,放我离开?”
  “你不惜重金买下我的第一夜,难道只是玩一玩的?给个理由听听,或许我信了,就会放过你。”
  “是我的兄弟仰慕你已久,想要买下你的第一夜,但我看到你第一眼,便笃定你是男扮女装,所以不惜与他翻脸,抢在了他的前头,只为阻止他受到伤害。”
  “你的兄弟?”弘青彦在床边停下脚步,回头朝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那究竟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心上人?”
  红袖嘴角一抹苦笑,“你很聪明,他对我无意,但我痴痴贪恋他罢了。”
  “像你这种既痴情又果敢的女子,这世上可不多见了。”弘青彦猛地将红袖置放到床榻上,不给她任何动弹的空间,便俯身压了下去,一手恶劣地罩在那隆坡上,一手则从她的臀开始上下游移,“所以我更加要倍加珍惜,呵护你,爱怜你,让外头那个傻男人后悔莫及去,甚至,让你也转移了痴恋的目标。”
  红袖咬紧了唇瓣,恶狠狠地瞪着弘青彦,“我说过你不配,就是不配!”
  “等我们变成彼此的男人与女人,你再来下个结论,看我们配不配?”一边充满魅惑地说着,弘青彦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屈辱的泪水从红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她没有计时的本事,估摸着半个时辰已经到了,但外头那个混账的景东柘怎么还没有闯进来?
  “你混账!无耻!别碰我!否则——”红袖语无伦次地骂着,身子难受得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挣扎,但无论动与不动,都摆脫不了被这可恶的弘青彦占到各种便宜的事实。
  “否则怎样?我都愿意让你五马分尸了,你还想怎么样?”弘青彦满口委屈地说着,虽然他还是穿着女装,但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阳刚,加上口中醇厚低沉的男声,以及那孔武有力的动作,红袖没有办法把他当成一个女子,而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欺负。
  她本想留给心上人的那些第一,难道就要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悉数夺走吗?这个问题似乎自问得太愚蠢了,虽然她还留有许多第一回,但是,有些第一回不是已经失去?
  “很快的,你会体会到我的好,甚至求我给你更好的。”弘青彦突然捧住红袖的脸,邪笑着与她嘴对准了嘴。
  当四片唇瓣轻轻贴上的时候,吱呀一声,窗口跳进来一个矫健的身影,床褥上那一个沉浸于悲痛一个沉浸于兴奋的一双男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人影已经奔至床畔,看见两人衣着单薄地上下叠合一起,确切地说,是女子被:迫性地被覆压着,那些源源不断流下的眼泪就是铁证。
  闯进来的除了景东柘还能有谁?
  其实约定的半个时辰并没有到,但他无端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发冷,但又不能厚颜无耻地从大门闯进,只能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从侧边的窗户跳了进来,本以为自己的行为会被红袖鄙夷,谁知道会见到这一幕——
  他只恨自己进来的太晚。
  景东柘的黑眸里顿时迸射出不自觉的血丝,一颗心像是瞬间停止了跳动,痛得不可自已,哪怕他此刻还不知道那鸳鸯是个女子,但是,就因为红袖流下了真正伤心、无助、痛恨甚至是绝望的泪水,他的眼里便容不下那个欺负她的女人,只想狠狠地教训那个女人,好为红袖出点恶气。
  待他抽出长剑朝着弘青彦刺去的时候,弘青彦同样身手敏捷地跳下了床,轻轻松松便从床下拔出一把利剑,与景东柘乒乒乓乓地对打起来。
  红袖傻愣愣地躺在床上,不顾身上那单薄的衣裳,更不顾自己的姿态有多不雅,只傻乎乎地望着那熟悉的身影不断地在眼前跳跃,泪水反而流得更加汹涌澎湃。
  原本,即便弘青彦只是穿着单薄的中衣,没有女人那婀娜的身姿,在刀光剑影中,景东柘也看不出他是个男人,但因为他衣裳穿得太少,被景东柘偶然间看见了那身为男人因为对女人产生兴致之后所产生的最显著的变化,顿时,景东柘本就急红了的眼睛,瞬间被怒火给充盈。
  他终于明白,红袖为何要投掷下那么多金钱,买下这鸳鸯的第一夜,也终于明白,为何红袖神神秘秘地跟他说擒贼要先擒王,原来,这就是一个红国人,一个男扮女装的红国人,而且,凭借他的相貌与身手,来历肯定不简单。
  而此时此刻,景东柘最计较的,不是弘青彦是一个做恶多端的红国人,是他所要对付的对象,而是他居然将红袖压在了身子下,对她大行欺辱之事,就凭这一点,景东柘认为,他该死,该大死特死,无论他是谁。
  “无:耻徒孙!”一句恶狠狠的痛骂之后,景东柘刺出的剑比之前狠烈了万分,剑剑都冷冽地想要直接取掉弘青彦的性命,绝对不罢休。
  弘青彦的功夫并不弱,但哀兵必胜的道理谁都懂,此刻他心中并无愤怒,且身上的窘状被景东柘瞧见,自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如此一来,战斗力便弱了许多。
  几个回合下来,弘青彦那漂亮的桃花眸風情万种地迅速瞟了眼躺着的红袖,以多情的口吻道,“女人,欠你的第一夜,迟早会给你的,等着爷。”
  在差点被刺中的危机中,弘青彦动作潇洒地跳窗而去。
  门仍旧紧紧地关着,是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偶尔注意到景东柘消失的,还以为这兄弟俩正在同时一起消受美:人恩,心里正嫉妒得不行。
  屋子里安静下来,红袖虽然泪流不止,但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景东柘原本想要追出窗去,与外头守着的士兵直接将弘青彦里应外合地拿下,但回头看一眼那无助可怜的女人,脚步便再也迈不动了。
  罢了,那贼子有的是机会逮追,但这受伤的女子若不及时安抚,恐怕会发生不测。
  利落地收好剑,景东柘大步走到床畔,望一眼衣衫单薄的女子,再望一眼掉在地上的那属于红袖的已经被扯破的外袍,心中更加迫切地想要将那逃走的弘青彦碎尸万段。
  但那混账已经逃走,一时间肯定追不回来,景东柘暂时收了心,十分君子地将身上的外袍迅速脫了下来,盖在了红袖的身上。
  抿了抿薄唇,景东柘沉声道,“起来,我带你回去。”
  红袖恨恨地瞪着景东柘,抹一把眼睛上的泪水,以便看得清眼前的男人,冷声骂道,“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半个时辰?你为何迟迟不进来?”
  景东柘缓缓蹲下了身子,拉近与红袖说话的距离,明知自己是被冤枉的,但还是一脸愧疚道,“恰好半个时辰。”
  望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红袖心中反而更加气愤,“是不是就算我使劲地呼喊救命,只要半个时辰不到,你也只会装作没听见,绝对不会进来?”
  知道她正在伤心之中,景东柘脾气甚好地尽量顺着她,道,“自然不会。我又不是傻子。”
  “在半个时辰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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