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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小厨娘:世子尝一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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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大老爷突召进宫
从账簿上就能看出来，每月十五发放月例的日子，三少爷领取的东西除了大量的现银之外，还有各种生活日用品和备用药品，光是这些东西就能记好几页纸，之后就都是支出，包括每月要预备多少零钱用于打赏、三少爷去八井坊身上带了多少钱出门回家后有没有剩余都要写下来。
幸好这些都是流水账，不分类别逐条记载，只要识字都看得懂，白蔻一边看一边在白纸上做笔记，核算一月底的结余现金是不是相一致。
白蔻并不擅长算盘，她就用笔在纸上硬算，一番加加减减下来，把最后总数的铜钱部分换算成银两，与账上总数对上了。
算完一本账，差不多就该去东厨房了，白蔻收拾了一下，算数的草稿纸扔进抽屉里，出门忙她的每日公事去了。
午休后，白蔻领着丫头们在小厨房里做点心，素婶听到外面有骚动，好奇之下就去二门上看看，盏茶工夫就跑了回来。
“大消息！大消息！”
“素婶你冷静点，慢慢说，什么大消息？”众人嬉笑着回道。
“明天大老爷要进宫！”
“真的？！”
“是袭爵的事吗？”
“是天使来宣旨了吗？”
“我们少爷要升格做世子了吗？”
“大老爷会不会升官授职啊？”
众丫头们马上扔下手里的活儿，叽叽喳喳地追问素婶。
“不是袭爵的事啦，不过说不定是吉兆哦！”素婶还在吊人胃口。
“到底是什么嘛！”
“明日大老爷进宫，是为了前阵子那要命的薰香的事，原来大老爷这几日联合学政大人和迎天府一直在追查此事，抄了一个藏在民宅里的黑药坊，先前就是迎天府尹派人来送信，叫大老爷明日早朝后进宫面圣！”素婶喜上眉梢，“现在府里应该快传遍了，难怪我听见丫头们吵闹不休。”
“这就是立功了！”
“说不定真是吉兆哦！”
“立了功皇上一定有赏的对吧！”
“会下旨袭爵吗？！”
“我们大老爷终于要成为新的国公爷了！？”
“别急别急，都先冷静点，等明天大老爷进宫面圣回来再说！”
“太好了，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我说，各位，少爷们一会儿吃什么？”白蔻耐心地等着众人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调侃地笑道。
丫头们咯咯地笑着，回到原位继续忙活。
三少爷进了院门，点心准备上桌，就这最忙乱的时候，二夫人派如雁来文菱院给白蔻下赏，得知三少爷正好前脚进门，就在素婶的引领下往正房去了。
顾昀赶紧在卧室里洗了把脸，衣裳都没换就出来收下东西。
“昨日童府三小姐的及笄礼很成功，送去的点心博得了小姐和夫人们的一致称赞，我们夫人赏了白蔻一些女孩子的玩意，特命婢子送来。”如雁笑眯眯地把托盘交给美轮。
“二婶太客气了，我代白蔻谢谢婶婶了。”
东西送到，话也说了，如雁福了一礼就此告辞。
美轮捧着托盘送如雁出去，顺路就将包好的赏赐摆在了白蔻的厅堂里，将托盘换给如雁，然后领着她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白蔻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这不是你们大丫头睡的么？”如雁见这小套间竟然是白蔻住的大感意外，厅堂桌上摆着的数个小罐子也挺好奇的。
“就这套间还不够她放东西的呢，白蔻最会熬些酱汁酱料了，苦于没有足够的地方，摆不下大架子，只好每次只做一点点，拌粉拌面拌凉菜都合适，就是少，我们这么多人，吃个三四次就没有了，暂时没吃的都摆在她这里。”美轮解释了桌上那一堆罐子的来历。
“小厨房那三间都放满了？”
“储藏室挨着烤炉房，太热了，放些生粉生面可以，放做好的小菜酱料总觉得会坏。你想啊，街上酱油铺里的酱缸都是半埋在地下的，这才放得久，我们这小院里着实没合适地方。”
“也是，花了工夫熬好的总不能还没吃完就坏了。”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前院，小厨房里准备上桌的点心正在装盘，见如雁来了，小菁连忙给她端出一大盘子的各样点心和一杯水果冰茶，然后领她到摆了休息用的小桌杌子的西廊下慢慢吃。
“哎呀，这太多了，我真没时间坐下吃，我喝了这一杯就好。”
“那婢子给姐姐包起来，姐姐带回去吃。”
小菁把杯子给了如雁，将盘子拿回小厨房，过了片刻提了三个绑好的油纸包出来，显而易见比先前一盘子端给她的又增加了分量。
如雁不再推辞，收下点心，喝完冰爽的冰茶立刻告辞回去。
六少爷准时过来，点心上桌，白蔻有了空闲，洗手回屋，把厅堂桌上的小包拿进卧室，在窗下打开查看。
包袱里是个小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才是一套式样简单的银头面，簪钗珠花丁香手镯戒指都有，一看就知是主母们提前预备好专用来打赏的类型，但一次赏下一套也算得上是重赏了。
白蔻对着镜子试戴和臭美了一番，才开心地全部收起来锁进柜子里，出门去找素婶，趁着现在天亮光线好，用缝衣针将她耳朵上的耳洞重新扎通，插上两根茶叶梗，过几天就能戴上那对丁香了。
第二天上午，白蔻去东厨房，从鲁豆豆她们嘴里才知道昨天二夫人也给这边打赏了，不过赏的都是铜钱，一人也就五百文，只有她一个人拿了丰厚赏赐，但二夫人出手如此大方，可见水馒头是真的收到很多好评给她长了脸。
尽管高兴昨天收到了赏，可是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今天大老爷进宫面圣的事，这一消息昨天在天黑前就传遍了全府上下，人人都在兴奋地等着今日大老爷回家后会不会有更好的消息。
午饭时间结束后白蔻回到文菱院，从素婶和丫头们嘴里得知大老爷已经回来了，除了圣上的口头嘉奖以外没有别的实质奖励，都挺失望的。
下午三少爷回到家里也是第一件事就问大老爷的面圣结果，听到丫头的回答脸上不免闪过失落的神色，等到他洗手净面更衣出来后，情绪看上去就恢复了正常，与弟弟说说笑笑。
第131章 临时管事提前上岗
如此平淡地又是几日，眼看着本月十五关饷的日子到了，严伯给白蔻写了纸条，要她那天一早过去领冰窖众人的月例。
美轮美奂也跟白蔻讲好，要她留在文菱院跟着她俩走一遍，所以她提前一日跟曾珠请了假，次日大家送了少爷出门后，白蔻煎了几根小香肠，切片后用辣酱一拌，装在有盖的铜碗里就先奔了严伯那边。
公中下人的月例由账房直接发到最大一级的总管手上，再由总管分发给手下的管事，管事们再发给各个人。
厨房库的月例得等库房代总管派人送过来，所以不用急，严伯吃着辣肠喝着小酒，跟白蔻闲聊天，别提多惬意。
整个厨房库里有月米的只有严伯和白蔻，白蔻做冰窖执事才半个月，所以今天她领不到执事的银米，只能领上个月晋三等厨娘以来那十几天的月例以及先前过节时的节赏。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开始领薪水了。
严伯把那足有大半碗的小香肠都吃完了，库房代总管总算是把月例给送来了，点数无误签字认可后，严伯让白蔻自己数出冰窖众人的月例，赶紧去发完了事。
冰窖的媳妇子也是这个月新来的，所以只有水三婆一人领月例，就为这点钱白蔻等了一早上。
白蔻用手帕包了水三婆那一贯钱，收拾了吃完的铜碗，抬腿就先回了文菱院，放下铜碗又赶去冰窖把钱给了水三婆，然后再回文菱院忙这一头的差事。
老太君和三房兄弟，每房每月总额多少都有定数，在大夫人的主持下，现钱和实物直接送到老太君和三房夫人们手上，再由夫人们自行分发。
大夫人要兼顾着老太君那边，帮她把下人的银米发下去，而夫人自己膝下如今只就两个儿子，小儿子还跟父母同住一个院子，所以庞妈妈带人扛着东西往文菱院送一趟就完事了，转身回到己诚堂再给丫头仆妇们发银米。
美轮美奂明知白蔻可能会在厨房库耽搁一会儿也不愿意提前发了丫头和素婶的月例，非要等着她从冰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才把随东西一块送来的一份清单给她，让她站在边上对数。
白蔻捏着她的钢笔，美轮念一件，她在单子上找到对应的就勾一笔，应一声，然后美轮再接着念下一件。
闲着没事的丫头们都来帮忙，将各类物品分类归置，等对完数就好直接放到该放的地方，不用再重新整理一遍。
所有物品和数量都对上数之后，才开始给各人发月例，每个人拿的钱数都在单子上写着，照着给就可以了，白蔻也拿到了她自己那份。
发完月例后，美轮拿了一串钥匙依次打开东厢三间屋子，将这些物资分别放进不同房间的不同箱笼或柜子里，白蔻看到有个专门放笔墨纸的多层箱笼差不多都塞满了。
“看到了吧，为什么少爷会把他的文房分给你用，他每月份例就有这么多，一个人根本用不完。”
美奂把箱笼里的各种盒子拿出来放进去，整理了又整理，终于把这个月的份例塞了进去，还跟姐姐嘀咕下个月得要几个新箱笼才行。
美轮挑着眉梢看白蔻，白蔻连连点头，“我一会儿回屋就记下来。”
“白蔻，少爷还有一些去年的信纸没有用完，放着也是放着，再放下去纸都脆了，你留着写笔记也挺好的，让箱笼也空一空。”
“行啊，给我吧。”
姐妹俩突然促狭一笑，白蔻顿时感到哪里不妙，接着就见姐妹俩走到房间深处，合力拎出一个锁着的三层箱笼，从笼眼看进去，里面塞满了一样的盒子。
“这一箱都是去年用剩的信纸，归你了。”
“不用这么多吧？我得用到什么时候去啊？！”
“你不要就没人用了，少爷过了年就用新的，一年年老是剩东西，这要不是因为我还能写几个字，少爷才说留给我用，我屋里没地方放才暂时放在这里面。”美轮把箱笼往白蔻脚边一放，“好了，现在是你的了，拿走吧，不用记账。”
“一盒是一刀，一百张左右，你慢慢用。”美奂咯咯笑着，“每一层都码了十二个盒子。”
“错了，我三月份从里面拿了一盒，不过只用了一半，回头那半盒也送你屋去。”
“美轮姐，你不用弄得好像明天就要出嫁所以今日要清理东西似的，那半盒你还是留着自己写写算算吧，这一箱也够我用到明年去了。”
被白蔻这一顿戏谑，美轮脸色微红，找出钥匙解开箱笼上的锁，抬手招外面的丫头子把这箱笼送白蔻房间去。
忙活了好一会儿，放好了物资，把现钱锁进了三少爷卧室里的一个大箱子里，这才全部都收拣好了，众人都累出一身汗，纷纷去花园井边洗了手，再去小厨房找点喝的，然后就差不多是该准备午饭的时间了。
白蔻像个大师傅似的端坐桌边，只用嘴巴指点着丫头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尤其重点调教美轮，这还是白蔻第一次有时间这么正儿八经的教她俩姐妹烧菜。
锅烧热放入猪油，准备炒几个青菜，美轮把菜倒入锅中手握炒勺翻炒的动作看上去有模有样，这半个月来，虽然白蔻几乎没有时间调教，但素婶显而易见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起码这对姐妹度过了害怕溅油的新手难关。
吃完了午饭也轮不着白蔻洗碗，她一抹嘴巴回屋午休，起床后才坐在桌前，照着月例清单认真地在账簿上抄了一遍。
白蔻早把前四个月的账簿研读完了，知道怎么记账才是正确格式，刷刷刷地抄完后，白蔻找出一张新纸记下添置新箱笼的备忘。
丫头们给她抬进来的箱笼，白蔻把它挪到了桌子与卧室门之间的墙角里，她这整个房间也就窗下能放点东西。
与窗相对的墙下是床，床头靠墙那一侧摆了衣柜和衣箱，床尾靠墙是盆架衣架和屏风，幸亏窗下的桌子并没有抵着两边的墙，留出的空隙就用来随时摆放杂物，但那些装满了小菜和酱料酱汁的小罐子只能摆在厅堂的桌上，那里是唯一阴凉避光的地方，毕竟西厢正对着上午的太阳。
想来想去，白蔻大胆地在备忘上添了一笔，给自己加几个置物架，哪怕要她自己出钱买都行。
第132章 天使大驾光临
下午顾昀下学回家，在点心上桌前，白蔻先在书房里代替美轮向三少爷禀报今天月例的情况，领了多少钱物发了多少出去，顺便再询问三少爷接下来最近有什么行程或人情花销的计划，记下备忘。
回事完毕，白蔻回自己房里拿东西，又在备忘上添了一笔，她需要更多好用的文具。
第二天上午，白蔻找鲍二嫂子对练完毕去东厨房干活，得知一个意外消息。
三夫人允了二少爷的请求建小厨房，并得了大夫人的允许，从厨娘里调一个人过去，以后就算是三房的人了。
这会儿男厨们正羡慕不已，厨娘们跃跃欲试，看别人都是竞争对手。
“我们厨娘本来人就少，这又调走一个，出孝宴怎么办啊？”鲁豆豆凑在白蔻身边低声嘀咕，“这不是添乱嘛。”
“未必就是这几天调人吧，光是把小厨房准备好还要时间呢。”白蔻心宽得很，哪怕立时少一个人，出孝宴那天她照样能玩得转。
“我也觉得要调也得在出孝宴之后，只差一个月了，大夫人不会允许出任何乱子的。”红素赞同白蔻的意见。
“还不知道会调谁过去呢，是老厨娘还是我们几个新厨娘？严格地说，白蔻现在还是东厨房的厨娘哦，三夫人要是看上她怎么办？”宛秋问了个很严峻的问题。
“大夫人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白蔻想都不想觉得这绝对不可能。
“白蔻正受重用呢，三夫人再宠爱儿子也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啦。”红素也觉得宛秋想太多了，“白蔻现在领着冰窖执事的差事，三夫人要是真的看上她了，那这差事怎么办？大夫人肯允才怪了。”
“二少爷是三房嫡长子，这么尊贵的身份，不知道侍候他的专厨每月领多少月例呢？要是能达到一等厨的标准，那就划算了，不然一二等的厨娘凭什么动这脑筋。”
白蔻觉得重点在钱上，素婶可是说过的，三房人口多花费多，这突然为了儿子要设专厨，三夫人愿意给多少月例挺让人好奇的。
“对哦，一等厨不分男女都是拿二两银子呢。”
“我们府里各等级的厨子厨娘月例差距蛮大的，三等只有五百文，二等就能拿一两银和米面，而且厨子厨娘们平日住在府里，衣食全包，根本不花钱，月例拿回家都是花在家人身上。”
“要是三夫人给出二两银，一等厨娘怕是不会动心吧，调过去就是三房的人，还是拿二两，亏了啊。公中的下人和三房的下人，差别也蛮大的。”鲁豆豆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
“一等厨娘都上了年纪了，三夫人要不要这么老的厨娘都难说呢，或许她想要年轻的？年轻的才好多干几年活啊。”白蔻不负责任地耸耸肩。
“白蔻，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没有，我完全不知道，三少爷也没跟我提过。”
“三少爷没跟你提，那肯定是不跟你相干，好了，这事里面你被排除了。”鲁豆豆拍拍白蔻的肩膀笑道。
“嗯，我就是个在边上看热闹的。”
“白蔻，你说，要是三夫人从我们几人当中挑人，你希望我们过去吗？”红素面色紧张地看着白蔻，把鲁豆豆和宛秋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想听实话？”
三个女孩动作一致地点头。
“先不说公中的下人和三房的下人这之间的差别，三房妻妾不和的家务事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是觉得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宁可平平淡淡地侍候长房，这边才是正经大主子。日后府里分了家，大家还能被提一句国公府的厨娘们，那被调走的还能有这称呼？”
女孩们咯咯直乐，互相对视一番，心里有了底。
午饭时间结束后，白蔻一回到文菱院，就被等着她的美轮美奂截住，给她一个装了书的小包袱，带她去少爷的书房指点她收拣书架。
那包袱里面是大老爷上午逛书市专门买回来的集子，二少爷和三少爷今年秋闱，大少爷明年春闱，三老爷再怎么偏爱庶子也不能不关心长子的功名，所以三位老爷上午结伴一块去了趟书市给儿子们找点有用的。
书架上有专门的一块地方放没看过的新书，三少爷有他一套整理书架的偏好，也不准丫头们多手，抹灰清洁就行，其它的乱就乱点。
午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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