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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重生上位史-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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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可早着呢。”郑梦境笑着打趣儿,“他同洵儿同年同日生的,大皇子且还没着落呢,娘娘急得什么。”顿了顿,“不过在大皇子同溆儿挑人的时候,娘娘就能相看着了。将那等瞧得好的且留在宫里,在身边调|教着,过几年就同皇太子行了大礼也是使得。”

    女子大几岁却也不妨事。何况朱常洛和朱常溆婚配挑人的时候,参加选秀的秀女都会比他们小一些。等长了几岁后,怕是和朱常汐年纪刚好。

    王喜姐点头,将这事儿记在心里。忽地想起一件事来,“话说,我听二皇子来请安时,道教授西学的徐先生暂时要停课了?皇贵妃可知缘故?”

    “陛下允了徐先生留在京里头参加乡试。为着能考上,徐先生便奏请停了课,发奋用功读书去了。”这事儿郑梦境却是知道的,“奴家也盼着徐先生这次能高中。”

    若是再落第,就连朱翊钧也说服不了阁臣,继续将徐光启留在宫里。所以这次听说他要考试,眼睛都不眨地就点头了。

    原来是这样。王喜姐也道:“十年寒窗,便是为了一朝高中。希望徐先生此次能旗开得胜。”

    徐光启这次的把握极大。他在请辞前分析过,京中考试的人虽多,但学子的才华不比南边儿好,自己应该能算是中上的水平。在宫里教书的这段时候,他也时常向翰林院的人请教八股文,受益匪浅,悟出了不少东西。

    临上场考试前,徐光启做足了万全准备。他是考场上的老油条了,一应规则都熟练于心。这次的考官又与自己打过交道,不提放水,起码也是能摸透人几分喜好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徐光启很是有信心地上了。在考场刷刷地写完,查阅一遍后,就交了卷,于位置上闭目修神。

    巡视考场的巡绰官在经过徐光启时,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免起了心思,驻足停下去看他的考卷。点点头,是不错,估计能上榜。

    停下片刻后,巡绰官就离开了。

    假寐的徐光启在巡绰官走后睁开了眼。方才他一直眯缝着眼细细观察巡绰官脸上的神情,如今九分的把握也成了十分。

    开榜当日,徐光启并未亲自去看榜。落第多次,他心里也有了阴影,只叫了个新买的小子替自己跑了一趟。虽然前头是觉得此次必能高中,但徐光启还是有些发虚。若是考不上,他如今的帝师位置可就不保了。

    “老爷,高中了!”去看榜的小子一蹦三尺高,连看了几次,确定徐光启的确考中了,才回来报喜。“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徐光启两条眉毛一抖一抖的,心里高兴,面上却还要训人。“混叫些什么!不过是中了举,不值当这般大呼小叫。”他从荷包里翻拣了遍,最后还是取了一块最大的碎银赏给那小子,“去吧,叫人往我家里头去送个信。”

    小子收了碎银,朝徐光启拜了三拜才出门去找人报信。

    徐光启搓弄着手,嘴角不住地往上翘。不行,得按捺住,后头还得接着考呢。等过了殿试,才算完。心里头虽这般想着,可脸上的笑意却压抑不住。他跑回书房,将脸往被子里一蒙,把笑声给盖住了大半。

    考中了!自己终于考中了!

    想起亡母和过世的嫡妻,徐光启又不由哭了出来,泪水浸润了被褥。

    放榜的第二日,给事中叶继美就上疏弹劾本次典试顺天乡试的左春坊左庶子兼翰林侍读萧良有和司经局洗马兼翰林修撰刘应秋于科场舞弊,包庇上海县籍秀才徐光启中榜。

    叶继美为了防止弹劾奏疏被天子留中,所以是特地连夜写了奏疏后,于第二日的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递上去的。

    此疏一出,满朝哗然。内阁的五位大学士,面有沉色一个都没说话。

    同样没说话的,还有朱翊钧。

    谁都知道,徐光启是天子的近臣。靠着一身绝大多数人都不懂的西学,莫名其妙地成了帝师。看不惯的人自然有,能成为帝师,就意味着自己离内阁不远了。端看已经过世的文忠公,再看如今已经告老的申时行、还在阁中的王锡爵,没有一个是不受到朱翊钧的优待的。

    旁人挤破了脑袋都上不了,区区一个秀才,凭些歪门邪道就成功跻身此列,谁心里会没气?满朝文武臣子,辛辛苦苦数十年,不就为了将全部学得之艺货于帝王家。读书人,哪个心里没点抱负,不希望自己能指点江山,名垂青史的。

    可现在,原本的规矩被破坏了。一个籍籍无名的秀才成了帝师,并考中了举人。看他的考卷,度其文采,接下来的会试同殿试,八成也能中。

    天子为了一个徐光启,可以破例将他召来提升为帝师。徐光启的才华并不足以令他列为一甲进士,入不了翰林。可谁知道之后天子会不会破格提拔,在徐光启熬够了资历后,让他进入内阁?

    再者,徐光启即便不能于万历年入阁,他可是皇太子的先生,难道不能在新帝的时候入阁?

    真正的平步青云。

    规矩、礼法,是这时候最好说服人的理由。

    吏部左给事中叶继美早就看恃才傲物的萧良有不顺眼。文忠公在的时候,因爱其才,希望能招揽至麾下,萧良有婉拒。后来文忠公遭逢清算,又是这个婉拒了的萧良有站出来,为文忠公说项。

    墙头草,尽爱出风头!这次我让你出个够!

    叶继美这次一箭三雕,剑指三家。背后有谁是主谋,这谁都说不好。不过给事中本就为朝上舆论之喉舌,更是阁臣们暗中的马前卒,不少机敏的已经猜到是谁授意的了。

    大明朝前后有过几次舞弊案,添上一笔也不算多。只要科举考试沾上了舞弊二字,必有一番官司要打。朱翊钧知道自己保是保不住的,只得先下令彻查。后面的事,很难说会发展成什么样。

    最有可能的,就是像弘治十二年的徐经、唐寅科场案。被押入天牢拷打一番后放出来,但一身的功名尽数被剥夺。

    不过人没死在里头,就算好的了。

    朱翊钧默默地磨着牙,利眼在百官身上来回巡视着。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徐光启还没捂热自己的举人头衔,正在家中做着入宫授学的准备,顺天府的衙役就上门了。

    他们待徐光启还算客气,没一上来就吆五喝六地绑人。为首的一个也是灵醒人,上前恭恭敬敬地请了徐光启同他们走一趟。

    徐光启暗道不好,想不出自己究竟是何事得罪了人。自闭关读书后,也就去了趟考场。莫非是家里的小子犯了事,推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不免细问。

    衙役不好明说,只道是有事,不过他的手指朝上头举了举。

    为了弄清楚事情,好想个对策出来。徐光启咬牙将为数不多的傍身银钱取出来,悉数给了衙役。“劳烦。”

    衙役看看左右,低声吐出两个字,“舞弊。”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徐光启再茫然自己被谁诬告,也只得乖乖跟人走一趟。

    科场舞弊这个罪名一旦坐实,徐光启这辈子都无法再进考场了。

    与官无缘。

    朱常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提前将徐光启找来京城,竟落得这么个下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徐光启的能耐,打定了主意非得将人给保下来不可。

    但怎么保?不是太子,无法参政。也未婚配长成,一个小孩子的身份,说出来的话谁会当真?

    自穿越以来,朱常溆头一次觉得这么艰难。就连先前母亲严令自己不许肖想太子之位时,他都不当回事,游刃有余地应对着。

    无奈之下,朱常溆只得让舅舅好生贿赂牢里的小吏,让他们好好待徐光启,莫要胡乱用刑,将好好的一个人给打废了。徐光启日后可还有大用。

    不舍得就此把徐光启办了的还有朱常溆的父亲,朱翊钧。他旁听过徐光启的几次讲课,不说比翰林、阁臣,但水平是有的。徐光启的天分原就不在书心上,与他们比,自当落败。可西学这一个,却是他们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史宾的来信已经是第三次了,提起仿制火器的事。林海萍等不及,竟向史宾问了法子,用自己漳州水师镇抚的官身亲自上疏,要求开发新式火器。

    朱翊钧急得火烧火燎的,晚上睡了不停地做梦。一会儿是徐光启被彻底定罪,连同萧良有、刘应秋二人剥夺功名。一会儿,又是徐光启力主开发火器,大明朝在海域上再也不怕倭寇和佛郎机,就连北境南下也轻而易举地被击退。

    两个梦前后交叉着,忽而是徐光启一身是血地手握火铳,忽而又是离京回乡的凄凉背影。

    朱翊钧每每被惊醒,都是一身的汗。还将睡在一旁的郑梦境给吵醒了。

    望着气喘吁吁的朱翊钧,郑梦境不免道:“陛下,徐先生的案子虽要紧,可龙体也得留心。陛下要是……留下奴家孤儿寡母,可不得叫人欺负?”

    朱翊钧扯直了袖子擦汗,点头,努力平复着呼吸,“朕知道。”他拍了拍郑梦境敷在自己肩上的手,“小梦放心,朕不会的。”

    实在不行,还是能有办法让徐光启继续留在京城授学的。

    徐光启因朱常溆和郑国泰的照拂,倒是没受什么罪。可同他一道被关入大牢的萧良有和刘应秋运气就不那么好了。

    萧良有为人清正,眼光毒辣。凡他主考的乡试、会试,皆是人才济济,众口夸赞。如今座师受难,不少受了他恩惠的人多方奔走,希望可以将人救出来。甚至最后都求到了现在的首辅王锡爵头上去了。

    可即便是元辅出面,让叶继美卖个面子,也没成功。

    “王元辅,现在并非是我一人揪着不放,而是……”叶继美也觉得自己有苦衷,“而是萧以占平日里太过傲气,得罪的人太多。”

    想要弄死萧良有的又何止他叶继美一人。王锡爵自持首辅之位,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王锡爵知道叶继美说的是正理,即便被回绝,也没多纠缠。

    这次的舞弊案本就是污蔑,但众人一起使绊子,硬来个无中生有。最后审官将案子一结,带着大量的所谓“证据”送到了朱翊钧的面前。

    问题出在被连带上的刘应秋身上,有人看到他的妾侍偷偷将考题夹带出府,交给了重金买通自己的考生。

    那个考生是谁,刘府上下的人都说不清楚。既抓不到人,又有这么回事。得,全给赖在徐光启的身上。

    朱翊钧明知是审官们为了早日结案,向幕后主使有个交代,也不得不在“证据”前捏着鼻子给认了。他心知这次的案子,是无罪当作有罪论,把所有可能都算作一块儿,最后成了。

    既然证据确凿,还能怎么办?萧良有被证明了无罪,刘应秋的官身一撸到底,和徐光启两个一起被夺了功名,成了白身。

    徐光启从牢里被放了出来,漠然地回到了自己在京中租来的小院子。望着满屋的狼藉,他开始收拾杂物。倚墙放着的一个破旧竹书架上,有徐光启才译制了一半的《几何原本》。原本他想要等著书后,将此书呈于天子,允他教授给皇子们。

    要想学好火器,算术不得不学,还必须精通。二皇子于此道虽不算有天赋,但勤奋。四皇子喜好火器,一直缠着自己想要玩一次。徐光启原打算在开授《几何原本》的那天,将自己一直珍藏的鸟铳给他耍一天。五皇子天资聪颖,好玩,于算术上颇有些天分,若能习得此书,必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身为秀才的时候,徐光启还能勉强让天子破个例,入宫授学。一介白身,又沾上了舞弊的污名,纵是天子不计较,群臣的弹劾也够让天子最后让步的了。

    徐光启满大明朝跑着,心思玲珑,不愿叫人为难。索性自己孑然一身地走了。只是家中已得了他中举的消息,怕是正高兴着。这一次回去,竟是连秀才的功名都没了。不知老父要如何心伤。

    还有他的独子,刚考了童试。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

    “请问,徐氏子可是住在此处?”

    徐光启听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抬起头往大门那处看。屋外的光线比屋内要亮堂许多,来人背着光,他一时看不清。不过嘴上却应:“我正是。”

    反正不会有比现下更糟的情形了。

    出声的那人退开半步,侧过身子,“老爷。”

    似曾相似的模样,只身上穿着的不是明黄色的龙袍。

    徐光启当即下跪,“臣……草民叩见陛下。”

    “起来吧。”朱翊钧想要扯着嘴角笑一个,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徐光启站起身,忙将天子往里面请。进得屋中,他才觉得有些羞涩。这样满是灰尘的杂乱屋子,怎能让天子坐下。徐光启搬来唯一一张完好的杌子,用袖子擦了擦,“陛下……”

    田义皱眉,刚想出声阻止,朱翊钧就恍无所觉地坐下了。他只得把上前的半步退了回去。

    朱翊钧面对徐光启探究的目光,不断地搓着大腿。他有些紧张地觑着徐光启。

    “徐先生……”

    徐光启连忙摆手,“陛下,草民亦非功名身,当不得陛下这一声。”

    “是朕对不起先生。”朱翊钧微微低垂了头,道,“明知先生是受人污蔑,却还是拗不过小人。”

    这一声歉意,令徐光启心里满不是滋味。他的确怨过朱翊钧,纵然知道这全非天子之错,可总得找一个发泄的宣口。如今朱翊钧屈尊降贵地向自己道歉,那点怨恨也随之消散。

    朱翊钧环顾四周,“徐先生要走吗?回上海去?”

    徐光启点头,将自己译注的《几何原本》抱来,给朱翊钧看。“草民原打算将这些编译好之后,教与几位殿下。不过可惜……”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但如今这些,却是仅够殿下们看了。归乡后,草民还会继续编译此书,若殿下欢喜,草民便托人送来京里。”

    朱翊钧不动声色地翻着书,书页上涂改过不少次。有很多第一次用的词朱翊钧看不懂,不过边上一次又一次地进行修改,落到最后,倒是明白过来了——与大明朝现在用的算术书极为相近。

    “徐先生……可有意继续留在京中?替朕教导几个顽子?”朱翊钧将书合上,捏在手中,并不还给对方。

    徐光启苦笑,“草民现今哪里还有什么脸去教书育人呢?”他摆手摇头,“罢了,罢了。”

    朱翊钧不以为忤,“白身自然教不了。但驸马都尉却可以。”他倾身向前,“徐先生,你愿不愿意做朕的驸马?”

    徐光启长大了嘴,驸马?!作为读书人,他从未想过这一点。甚至可以说,所有的读书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成为驸马就必须连同家人一起辞官,太|祖定下的规矩,大明朝的外戚不得担当任何实职。爵位可以给,岁禄也能给,但实职万万不可。

    为着这一点,历来大明朝的公主都是下嫁给平民。

    以前徐光启是秀才,他根本就没往这上头去想。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努力去考取举人的功名,进而博个官身,好报答朱翊钧的知遇之恩。但现在一介白身的他,却是正好符合了驸马的条件。

    不过问题在于,徐光启并非父母双全,还成过亲,有个儿子。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纪比朱翊钧还大上一岁。朱翊钧于嘉靖四十三年出生,徐光启则是嘉靖四十二年生的。而他的儿子徐骥,出生于万历十年。

    朱翊钧现在唯一可嫁的女儿,只有万历九年出生的嫡长女朱轩媖。这门亲事要真成了,大公主过门就多了个比自己小半岁多的儿子。

    从年龄上看,这一对老夫少妻可谓是乱了常伦。

    徐光启算术学得好,心头一算,就犹豫了。朱翊钧也不逼他,“徐先生大可不必忙于离开京城,先考虑考虑朕的提议。若是觉得不合适,再另想法子便是。”此时他终于能笑得出来了,“朕务必要留下徐先生。”

    “草民,有负皇恩。”徐光启躬身相拜,送走了微服出宫的朱翊钧。

    回了宫,朱翊钧就马不停蹄地找来王喜姐和郑梦境,把自己的想法同她们说了。

    郑梦境是头一个跳起来的,“陛下!媖儿可比徐先生小上那么多!这婚事、这婚事,怎么能成?若是传出去了,叫旁人怎么看天家?又叫旁人怎么看徐先生?”

    她说的也正是王喜姐想说的。王喜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为着女儿的婚事不知愁白了多少根头发,可临了却要这么定下,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劲就别提了。

    朱翊钧扭开脸,“朕也是没办法。你们倒说说看,要留下徐光启,还有什么旁的主意没有?”

    “让他进武职不行吗?”郑梦境急得一屁股在朱翊钧的边上坐下,见他将脸扭向另一边,用手给掰过来,“随便寻个由头,授个武职,让他去锦衣卫啊,东西厂啊什么的。难道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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