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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重生上位史-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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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常溆咬紧了牙根,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臂上青筋直爆。

    “届时消息漏出来,朝臣怎么看你?天下百姓怎么看你?”郑梦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的皇太子位,还坐得稳当吗?”

    郑梦境将头微微仰起,看着映在窗纸上的婆娑竹影。“不错,在你之后最有可能继承国本的,只有治儿。是你的同母兄弟。但你甘心吗?或者我换个说法,”她定定地望着儿子,“你觉得治儿会是个好皇帝吗?”

    朱常溆抿紧了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也许到时候,朝臣会以后宫空虚,强逼你父皇广纳秀女。”郑梦境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冷笑来,“陛下的身子还康健着呢,想再生几个皇嗣,一点问题都没有。朝臣是不会甘心让治儿坐稳这个天下的,将做哥哥的赶下去,焉知他日弟弟称帝后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彼时不仅仅是你,太子妃、姝儿、治儿、媁儿,连同我,全都落不到一个好下场。”郑梦境目光直逼着儿子,“还有你父皇,他也不见得有多好过。你是当过皇帝的人,心里明白身为大明朝的九五至尊,究竟受了多少制约。”

    朱常溆回忆起过去,浑身都在颤抖着,眼泪积聚在眼眶中,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郑梦境喟叹道:“杀了一个努|尔哈赤,还会有其他人。我听说他的几个弟弟,舒尔哈齐、穆尔哈齐、雅尔哈齐,都不是什么善茬子。倘若老天爷注定要让大明朝亡,就是杀了一千个、一万个努|尔哈赤,甚至杀绝了整个北夷,还是会亡。”

    “唯有大明朝真正地富强起来,百姓安居乐业不发愁,将士固守疆土不退让,朝臣疏于党争而计民生,方才有逃过灭国之局的可能。”

    朱常溆浑身一震,“母后……”他哑然,甚至想不明白,这些都是母后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念头。

    “很奇怪吗?”郑梦境莞尔一笑,“乾清宫可不是白住的。天天在这里,就是再不想听,外殿的说话声仍旧会传到里殿来。溆儿,我能做的并不多,甚至还回担心,有朝一日你和你父皇会疑我。青史之上,并不是没有过女子称帝。当一个人怀疑对方时,任何的可能都会去联想。”

    “我并不能阻止你去杀努|尔哈赤,也不想阻止。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必须要明白一件事,无论你做出了怎样的选择,最终都会得出一个果。而你,就必须为这个果付出最终的代价。”

    郑梦境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合上眼。“留着努|尔哈赤,日后你将会面对建州女真的崛起,甚至可能最终仍然会兵临城下。杀了努|尔哈赤,事情也不见得就会轻松。溆儿,你自己想明白了,要怎么去做,便行了。作为你的母亲,无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朱常溆起身,向母亲磕了个头,一言不发地出了里殿。

    朱翊钧正同阁老谈完事,将人赶回去,扭头却见儿子,满怀心事地从里头出来,不由奇怪,“怎么了?这是做错了什么事,叫你母后责斥了?”

    朱常溆摇摇头,“母后并未斥责于我,是我自己想不明白事。”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同父皇说说看。”朱翊钧乐呵呵地朝儿子招招手,“过来这边。”

    朱常溆慢慢地走过去,在父亲的面前蹲下来,头贴在父亲的膝上,就像小时候,偶尔几次同父亲撒娇那样。“父皇,你有没有怕过?”

    “怕过什么?”朱翊钧噙着笑,问道。

    “怕……现在做的事情,对于将来而言,会是一个大灾难。”

    朱翊钧想了想,“以前没怕过,但是现在怕了。”他的手在儿子背上轻轻抚着,“以前年纪轻,很多事情没想太多,觉得自己既是这天下之主,难道恣意一些都不行吗?可现在却觉得,恣意了,却保不准会叫旁人受害。”

    他眯着眼,不知心里想起什么事。“十年的时候,朕听信谗言,下旨清算张家。可最后呢?什么结果?当时年轻气盛,倒是恣意了一把。可这苦果,直到今日都叫人难以咽下。”

    “昔日朕荒唐过,颓废过,可现在想来,有很多事其实略忍一忍,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父皇不知道你母后同你说了什么,但你再不乐意,也得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不是为着你好,做什么要同你说这些?”

    朱常溆哽咽,“儿臣心里知道的。天底下再没有比父皇和母后对儿臣更好的人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虽然这忍字一把刀,在当时不断剜你的心尖血,可只要过去了,自然就会天高海阔。”朱翊钧浅笑着道,“有什么烦心的事,别放在心里头,同父皇和母后说说。有不愿说的,就是和太子妃说说私房话也行。一个人,总会憋坏的。”

    朱常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嗯”。前世的经历至今都还是他心中最大的梦靥,他不知道此生能不能挺得过去。但终有一日,当那些都烟消云散之后,他一定可以释怀。

    不过,这一日绝非是今天。

    朱常溆朝父亲的桌上看了眼,“小歹青又要求开市了?”

    “是啊。”朱翊钧满不在乎地将奏疏给他看,“究竟开不开,大学士们各持己见。沈一贯倒是觉得要开,起码可以避免敖汉部继续对边境的侵扰。可沈先生觉着,一旦开了,会让女真和蒙古得到了物资,再一次成为大明朝强劲的敌手。”

    朱常溆垂了眼,“两位阁老说的都有道理。”

    “朕还没想好究竟怎么做,不过……”朱翊钧垂首慈爱地望着儿子,“虽然朕觉得,此事利于民,但还是想听听溆儿的看法。”

    朱常溆听出父亲更偏向于开市。他记得几年前,还未丁忧的李化龙也曾上疏提出为了安抚敖汉部,应当重开义州的木市。

    就像母亲说的那样,现在的大明朝尚未有能力应对强势的蒙古和女真。即便是李化龙这样的彪悍性子,积累下赫赫战功的文臣,也不得不选择妥协。

    “若有利于民,自当是开。”朱常溆沉吟了几分,他还有其他的想法,“况且我们也可趁机积攒战马。”

    朱翊钧心中一凛,立刻就听出儿子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备战?”

    “不错,备战。”朱常溆认真地望着父亲,“努|尔哈赤势起,鞑靼又蠢蠢欲动,辽东李氏恐日后未必是其对手。放眼长远,若不从当下准备起来,恐怕日后必逢不测。”

    朱翊钧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他冲儿子摆摆手,“你等等,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一想。”

    儿子的话,说出了一直以来他不敢面对的问题。

    其实这个道理再浅显不过了。努|尔哈赤既然统一了女真,心中必会存下偌大的野望。再有曾经被祖宗从中原赶出去的蒙古各部,难道他们就不想从前朝攻入中原的路再重新走一遍吗?

    曾经,这里就是他们的天下。

    现在,这个曾经被无数先祖想过的问题再一次摆在了朱翊钧的面前。

    必有一战。

    在这一刻,朱翊钧发现自己对努|尔哈赤起了杀心。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杀了此人,已经统一起来的女真诸部,指不定就会开始内讧,继而沦为一盘散沙,再也起不来了。

    但很快,朱翊钧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他是大明朝的天子,先生们自小就教导他,理当走君子之道。暗杀之为,实在小人行径。

    可万一……努|尔哈赤真的成了大明朝最大的威胁呢?

    朱翊钧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让身旁的儿子看出了父亲的心思——和自己方才一样。

    朱常溆微微笑了,他知道父皇最后选择的路,还是会和自己一样。

    没有粮草,没有军费,没有良将,什么都没有,他们怎么和女真打?无非是自取灭亡。

    忍字头上一把刀。眼下忍不了,就只会加速大明朝亡国的脚步。而他和母亲先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朱常溆看着父亲,平静了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他想了许多事,前世、现世,两辈子曾经经历过的事,一件件地在脑海中浮现。

    “父皇。”朱常溆轻轻唤道,“要开市吗?”

 第173章

    开市!

    当天子召集大学士们说出这个决定时; 沈一贯心里是无比荡漾的。自己总归还是简在帝心。他得意地朝面色不虞的沈鲤看去; 虽然对方根本就没接这茬,但心里仍旧觉得爽快。

    朱翊钧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旁的,一旁观政的朱常溆就先站起来; “父皇; 另有一事; 儿臣想上奏。”

    “说吧。”朱翊钧冲几位阁老扫了眼; 见他们都没什么意见,就让儿子说来听听。

    大学士们还忙着消化天子决意开市的这个决定; 并未对朱常溆要说的太过在意。

    可实际上对于他们而言; 朱常溆即将诉之于口的事,并不亚于开市。

    “武举废止已久; 儿臣以为今当重启。”朱常溆气定神闲地说出自己考虑了几天之后的决定。

    这件事; 非做不可。尤其是在决定会举国而战的情况下,大明朝并不独女真和蒙古; 还有各地的民变。虽然民变在减轻百姓身上的苛捐杂税的情况下; 能有所缓解,但也不得不防野心之辈。

    朱常溆觉得,提高武备这事,有备无患。迟早都要开战的,自然要早早就做好了打算。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萨尔浒之战成为大明朝亡国的第一声钟响。

    “重开武举?”朱翊钧沉吟了几分。他知道儿子的意思,前几日他刚和皇太子讨论过,日后大明朝的边境必将战事四起。朝中无良将这点; 也的确是关键之一。他将目光不着痕迹地转向了几位大学士。

    可他们,会同意吗?

    王家屏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沈一贯是头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理由也很充分。大明朝武官选拔,主要是世荫,武举所选□□的人只作补充用。现今边境大安,虽北境没少被滋扰,年年北夷都要南下劫掠一番,但当地官民都习以为常了。

    其实武举一直都有,只不过并不受到重视。虽然武举和文举一样,自弘治十七年后,从六年一试改为三年一试。可武举却比文举少了一样考试。

    万历年间的武举没有殿试。

    不能在天子跟前露脸,行伍又是个辛苦事。入了朝堂,并非同文举一般平步青云,不仅如此,还会受到文臣的白眼。何苦来哉。倒不如索性闷头去苦读书,若得一朝高中,可比考中武举风光多了。

    朱常溆现在提出武举,不仅要让武举的地位变得和文举一样,也有殿试。而且他还打算一改现今武举重策论,轻武事的风气。

    纸上谈兵的庸才,他和大明朝都不需要。

    这件事是朱常溆在除藩后,又一次表现出他的坚决来。经过上一回的教训,阁老们对这个平日温和,关键问题上却执拗的皇太子有了新认识。知道如果不能现在就将这提议给打回去,恐怕最终仍旧会成。

    当今天子可是对皇太子满意得很,生下皇太子的中宫也是独宠于后宫。朝臣便是再厉害,也抵不过至亲。

    况且也并不算得上是坏事,未必会聚拢起所有人来反对——有了舆论,反倒好钳制天子。

    朱常溆是特地在今日提出来的。听说努|尔哈赤已经快到京城了,若不能赶在他来之前,就将这件事定下来。恐怕后者心中会起疑。

    沈鲤将事情在心里转了一圈,但笑不语,只看着沈一贯想拉着朱赓和王家屏一起和自己站队,反对此事。却不看首辅虽不是非常赞同,却只字不言,朱赓秉持了赵志皋的中正,也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这人呐,看不清形势,就只会让自己受辱罢了。

    朱赓并未听信沈一贯的话,而是先问了一直未曾开口的沈鲤怎么看。陈于陛是个壁上花,且不去管他,最后自然会表态。

    沈鲤思索了一会儿,道:“圣上,依臣之见,可行。”

    朱常溆悬着的心略略放下了一点。哪怕只多一个良将,大明朝的未来就能多一分希望,而远在辽东的弟弟,也许会因这一点希望而活下来。

    无论于公于私,朱常溆这件事做定了。

    朱翊钧自那日和儿子推心置腹了一番后,现在也并不反对。如果说开市的事儿,他还会有些犹豫,那武举之事,出于私心,就不会说一个不字。

    沈一贯对沈鲤恨得牙痒痒,在心里的小本子上又给此人记上了一笔。

    且看三年后的京察,到时候自己怎么对付他!

    不过也得叫这个老家伙活到那一日才行。

    “此事还需再议……”朱翊钧见几位阁老意见不一,刚开口想将这事儿延后,就见儿子拼命朝自己打眼色,“……罢,事关国朝,还是早早定下来得好。”他轻咳一声,“元辅怎么看?”

    王家屏笼着袖子,不紧不慢地道:“臣也觉得……”话说一半,咳嗽了几声。他的身体越发不如以前了,现在必须做出选择,给沈鲤造势,尽量拉低沈一贯在自己走后升任首辅的可能性。

    “可行。”王家屏将方才说了一半的话给说完,“一直以来,武举重开殿试的呼声就很高。倒不妨顺应民意,先试上一试,”

    沈一贯额际的青筋直跳。现今他算是看明白了,整个内阁之中,唯独只有自己一人孤军奋战。

    不过看王家屏的身子,应当也支撑不了几年了。只要撑过眼前,届时升任元辅,再将自己人给安排进来,内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朱翊钧当即拍板,“既如此,各位就先回阁,拟个章程出来。”

    朱常溆跟着说道:“得快,赶在淑勒贝勒入京前就先定了。免得届时正好撞上,倒叫女真那头不稳。”

    淑勒贝勒乃是努|尔哈赤自封的称呼。也正因这个称呼,让海西女真对他的意见很大。

    王家屏凝神细思,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武举重开殿试,便意味着朝廷开始重视起武备来。而女真和蒙古自来就是大明北境的劲敌,便是放在自己身上,想想都会觉得里头有猫腻。哪里就这么凑巧了?入京纳贡,见过了自己,就正好武举重开。

    必是自己叫大明朝心生警惕。

    不是吗?

    王义在一旁抱着拂尘道:“用不用奴才叫人将淑勒贝勒先在京外给绊住了?”

    “不必了。”朱常溆摇头,“其人非凡,略做点动作,都能叫看出来。”

    阁老们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皇太子突然之间对这个女真族的酋领这么看重起来。要知道在以往,他们几乎都没能在皇太子的口中听到过太多次关于此人的名姓。

    朱翊钧适时出来给儿子站队,“就依太子的话去办。”他对着心怀疑窦的辅臣们道,“能统一了向来四散的女真各部,此人能耐必不小。万不能掉以轻心。”他望着若有所思的几位阁臣,意味深长地道,“可别叫一个番邦的酋领,啄了天|朝的眼睛才是。”

    王家屏领着众人起身,“臣等领命。”

    待他们走后,朱翊钧拍着胸脯,对儿子道:“怎么事先也不同朕商量商量?”

    朱常溆有几分不好意思,“儿臣怕叫父皇反对了。”

    “所以就先斩后奏?”朱翊钧笑着摇头,“好了,这事儿算你欠着父皇的啊。”

    只要目的能达到,朱常溆并不在意欠不欠父亲。反正都是一家人,再不济,也有母亲在背后给自己撑腰。

    “另外,”朱常溆想了想,向父亲提议道,“今岁加开的恩科,是在秋季。父皇可曾想好了主考官?”

    朱翊钧端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怎么,你想举荐何人?”

    “我看沈一贯不错。”朱常溆对于人选,心中早已有定论,“虽然总是有些做事懒散,但选人还是有些眼光的。”

    他看中的,乃是沈一贯对于当今科举风气的不满。虽然这么做也有不妥之处,一旦沈一贯成为了壬寅科的主考官,这一科所有的进士都会成为他沈一贯的门生。

    这相当于是自己主动给了沈一贯一个扩大势力的机会。

    可有舍就有得,朱常溆现在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义学馆的身上。只要有一人能中,往后的事就好办了。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万事开头难,只要这头一步走对了,往后就不会行差就错。

    而沈一贯,自己迟早会将他按下去。

    朱翊钧却奇道:“你不是向来对沈一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这会儿倒是想要将这个肥差给了他?”

    “一码归一码。”朱常溆振振有词地道,“总归还是我大明朝的学子和朝臣,沈一贯即便再汲汲钻营,到底是读圣贤书的,心里那股子正气还是在的。”

    是啊,除了收受藩王贿赂,放纵家人在鄞县卖官鬻爵,在朝中大肆收罗党羽。

    ……其他都挺好的。

    起码,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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