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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重生上位史-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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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位的意思很明白,大明朝内外都不太平,陛下您还是省点事,别乱搅合。万一叫藩王心中不安,虽然他们手中已无兵权,可却坐拥大把银钱。钱能通鬼,短时间内砸下大笔银子招募兵卒是很有可能的。

    这个可能性当日朱载堉也对朱翊钧提过。朱翊钧后来也的确想过,不过他想的是对策,“朕的意思是,划一道线。奉国将军以下的,想要除籍,可以主动上疏,交由礼部处理除籍。其余的,一概不许。”

    原本朱翊钧还想着,是不是再给藩王提一提岁禄,好安人心。可想一想现今的状况,觉得真要提了岁禄,越发入不敷出,也就作罢。

    王家屏与赵志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这倒是个法子。有了这一道门槛,藩王暂时应当不会太过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

    “陛下,藩王担心的……恐怕还是长久之事。在他们看来,今日朝廷开了这个口子,难保将来不会一再提高了门槛,最终强迫他们除藩。”沈□□,“依臣所见,此事还是暂且不动来得好,一旦又累差池,想要弥补可就难了。”

    朱翊钧觉得有些牙酸。全都是成祖开的好头,纵观史册,王爷起兵清君侧的,只这么一位成功了的。所以也就不怪朝臣现在对本朝藩王提心吊胆的了。

    这位旷古第一人,偏是自己的祖宗。还奈何不得。

    可儿子提出的这一个建议,实在是叫他舍不得就此放弃。

    朱翊钧眼珠子转了转,望着面前两位固执己见的阁臣,想着该如何说服他们。

 第123章

    就在朱翊钧为难之际,赵志皋突然发声,“若藩王能用重金募得兵士;莫非还能瞒过当地官府不成?一旦起事;必为官府瞒而不报;为虎作伥!”

    众人闻言微愕,不约而同地望着赵志皋。这个从来都是老实木讷之人;今日倒是一语惊人。

    朱翊钧心中大喜;“不错!重金招募兵士;必是瞒不过人耳目的。届时不仅问罪于宗亲;更要拿了官府问问明白。”

    沈一贯忙道:“当地官员虽身兼督管宗亲之职;可实则为父母官,当以教化百姓,关心桑农之事为重。倘若一味将两只眼睛都盯着宗亲;岂非本末倒置?”

    “再有,”张位补充道;“亦会有人买通卫所锦衣卫,到时候直接杀了官员;也是有的。陛下;为天下计,不可不防啊。”

    这一番话,又牵扯出现今大明朝的武备问题来。当今重文不重武,朝廷的文官对武官多有轻蔑之意,便是当年战功赫赫的戚继光,到了晚年的时候,也不得不努力向着文官转型,也是无奈。

    若非文官,就会在同僚之中收到排挤。端端正正做人是平安无事,可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只观当今党争便知,便是再小的阴私之事,人都能给你扒出来,在朝上堂而皇之地宣之于众,搅得没脸。这还只是文官之间,武官更甚。

    因大明朝不重武官,武状元都已多年不闻——武举都给取消了,哪里还有什么武状元、武探花。

    太|祖立国,初时定了卫所屯兵之制。无战时,卫所之兵种田度日;起战时,便穿上戎装保家卫国。但多年下来,这制度已沦为虚空,屯田早就无人耕种。各卫之中更是贪墨成风,吃空晌、克扣军饷之事屡禁不止。

    这些年,因卫所兵力不足,朝廷还必须令拨了银钱去募兵。募得之兵战力却是比屯兵好,可银钱给的也多。所费之资,远超卫所。

    有的卫所无钱,朝廷拨发的军饷也给一路下来剥削光了,兵士无法只得劫民。若在此时有人愿意送上大笔银子,谁不愿意为他战队?反正朝廷多年也不管他们死活。

    张位与沈一贯说的话,在场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朱翊钧心里更清楚。他原是想过就此放手,让朱常溆的奏疏就此永远留中。

    可再一想,这些事便是自己不做,等帝位真正交给皇太子的时候,还是要去完成的。倒不如由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先给他开条路,便是在自己手里完不成,能奠定了基础也是好的。

    改革,从来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没有几代人的努力,根本动不了。

    朱翊钧自认不是太|祖,不是成祖,亦非自己的先生。这么些年下来,朝堂沉浮,他已是看明白了自己的资质,也不再固执地追逐于幼时所谓的“圣君”一说。

    就像小梦对自己说的那样,只要做个明君就够了。

    殿中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朱翊钧一人身上。沈一贯和张位在等着天子做出最终的决断,他们相信自己句句切中要害的话,一定能打动天子收回成命。

    至于否决了此事,对于皇太子会不会有影响,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了。

    皇太子到底还年幼,根本分不清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只凭着阅尽万卷书的势头,根本无法对朝政有太多的了解。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张位觉着,皇太子的想法倒是不错,只是还欠缺了太多处理政务的经验,太过想当然。正好可以利用这一次机会,给他上一课。有了这回记性,往后处事就会越发小心谨慎了。

    谨慎不会出大错。

    在这件事上,沈一贯想的却比张位要格局小一些。复起之后,便是平步青云入了内阁,想来日后首辅之位也是十拿九稳了。若是自己能今日拦下天子旨意,他日还怕不会有人上门倒热灶?

    当年文忠公呼风唤雨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沈一贯也想听一听,无论自己走到哪儿,都有人不断说着好听的奉承话。

    朱翊钧的指头一直在案桌上敲着,熟悉他这个小动作的人知道,这是天子心思不定的表现。他抬头,看着赵志皋的灼灼目光,再一转,对上沈一贯和张位的胸有成竹。

    王家屏老神在在的模样,并未说话,但他的目光中对朱翊钧满是鼓励。

    当年王锡爵离京,不仅叮嘱了朱翊钧要好好照顾王家屏这个说话耿直的人,更反复嘱咐了王家屏要一心一意地为朝为国,辅佐天子治理好这个天下,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梦想。

    王锡爵为官多年,不贪不党,心中唯一的心愿便是能接过文忠公未尽遗愿,将大厦将倾的大明朝自悬崖边重新再拉回来。

    朱翊钧恍惚间,觉得眼前行过许多人。有自己的父皇,有文忠公,有已经离京的申时行和王锡爵,还有未曾蒙面的太|祖、成祖。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朕心已决。”

    张位和沈一贯把心都提到嗓子口,屁股几乎要离开凳子了,眼巴巴等着朱翊钧后面的话。

    “就先从河南开始,试试看。”朱翊钧选的这个地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朱载堉是河南怀庆,他已是上疏要求除爵,并让出家中所有钱财。朱翊钧当时没答应,不过依着这位皇叔的性子,必会再次上疏,这就给河南的宗亲开了一个头。

    郑藩比不得四大富藩,可要同其他人比,那是绰绰有余。一旦有人牵头,后面自会有人寻思着跟上。

    这是其一。

    其二,河南是宗亲聚集的大省,定在河南,比定在其他地方效果要好得多。若是十人之中有一人愿意除籍,河南必会有上万人愿意出来。

    同时也可以减轻河南多年来税赋不足的状况。

    张位和沈一贯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没想到自己费尽了口舌,等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倒是赵志皋和王家屏满脸喜色。

    陈于陛看看左右,照旧没说话,像个泥菩萨那般,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张位心里急啊,这陛下今日主意怎么就这么正?半点没有平日里的犹豫样子。莫非是有人在后头给天子出了主意?他朝王家屏和赵志皋看去,觉得他们怎么都不想是会给朱翊钧出这个主意的。

    莫非……是中宫?亦或是皇太子?

    张位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应当不会是中宫,皇后根本不通政事。那一定就是皇太子了。陛下难道愿意听信一个黄口小儿之言?将偌大的变故都悉数放在他身上?

    不可取,实在是不可取!

    张位心里做了盘算,回去之后必要将这些日子给皇太子讲学的翰林编修名单给捋一遍,看看究竟是谁撺掇着皇太子做下这等事。

    这样教坏国本的人,绝不能留于朝廷。早早地打发去地方上任官,才是正途。

    话虽说出口了,对着两位次辅不善的面色,朱翊钧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望着王家屏和赵志皋不断用眼神给自己鼓劲,他定了定神,道:“此事就这般定了。还需劳动五位卿家回去想个更详实的章程来。”

    他朝面前的五个人扫了一眼,“若非皇叔与朕说宗亲在民间之苦,朕也不会这般决定。朕为天子,万民为朕子。宗亲于朕亦为民。今见有民受疾苦,朕焉能就此袖手不理?”

    王家屏立即站了起来,向朱翊钧行了一礼,“陛下英明。”

    陈于陛也马上跟着起身,道一声,“陛下英明。”

    赵志皋慢他一拍,脸上的笑意却是遮不住。这下自己家中那封早就写好的奏疏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不过还需重新誊抄一份才能递上来。

    殿外,朱常溆对着紧闭的殿门露出笑。

    总算是没白来这一趟!

    他从身边太监的手里接过奏疏,示意守着殿门的太监通传。

    太监会意地点头,尖着嗓子喊道:“皇太子到。”

    殿门从里头被打开,朱常溆款步而入。

    “见过父皇,见过先生们。”朱常溆笑盈盈地将奏疏放到朱翊钧的面前,“钦天监的历学已经正式定下来了,父皇预备什么时候传他们过来?”

    朱翊钧摆摆手,“历法之事先不忙。”他歉意地望着儿子,因为自己的犹豫,累得太子这段日子过得不安生,全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是。今日弥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朕正好与大学士们一同商讨你先前提出的宗亲除籍一事。”朱翊钧犹豫了下,“此事……就由你与他们一起想个章程吧。”

    这本就是由儿子提出来的,他必定是下过功夫去了解过,总比自己更明白内情些。再者,也是与朝臣熟悉,实践政务的绝妙机会。

    “儿臣定不辱命!”朱常溆敛袖一拜,余光扫过阁臣们,“母后先前听闻藩地宗亲之苦,已是与儿臣提过,凡是愿意除籍之人,皆有十两银子可领。”

    张位忙问道:“这笔银钱,由谁来出?”中宫能有这么多钱?!

    朱常溆面上淡淡,“母后先前已着人算过,翊坤宫现银共有三万余两,便取个整,统共三万两全取出来。”

    沈一贯嗤鼻,“那也不过只能有三千人可领罢了,若是有几万人,又该如何?若是先头的有,后来的没,可又是一场乱子。”

    “荣昌皇姐亦愿拿出银子来,与母后一同犒慰宗亲。”朱常溆顿了顿,从袖中取出刚才让太监匆匆赶往慈庆宫取来的奏疏,“荣昌皇姐说了,若是父皇定了宗亲除籍,她愿做头一个。”

    奏疏端端正正地放在朱翊钧的面前,殿中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上头。

 第124章

    朱常溆在前世曾做过开放宗亲科举,不过当时做的匆忙,朝中也没什么人可以给自己做帮手;与眼下的情景完全不同。他把能回忆起来的那些前世政令统默写下来;再逐字逐句地一一审查修改;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

    胸有成竹地拿着这份章程去见阁臣的时候;朱常溆信心满满地认为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彼时开放宗亲科举,尚未来得及思考除籍,现下两个合起来一起做,阻力自然是要大得多;不过从来就是有志者事竟成;用尽了心思就行。

    张位还是没有彻底死心,想通过与朱常溆的接触来说服太子。只是对方铁了心,压根听不进去。

    “张先生,父皇已是允了皇叔父的奏疏,下旬郑藩就会除藩。”朱常溆朝张位一笑,“父皇正是兴头上;张先生万万莫要扫了兴才好。”

    朱常溆可是记得分明;张位心心念念着开矿。若现在不找点事情给他劳心下,怕是又会将主意打回开矿上去。所以咬死了口;又因赵志皋力挺,回回都叫张位铩羽而归。

    宗亲除籍的事进行地很顺利,虽然有不少小插曲,但总算还是比较圆满地定下了一个合格的章程来。朱常溆在这件事上体现出来的能力,令五位大学士对他刮目相看。特别是王家屏,归家后与家人言道,国朝后继有人。

    朱常溆对此一无所知,不过看首辅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也是有几分明白。趁着势头,他加快了脚步,将朱载堉献财建学之事宣扬开。

    “皇叔果真要在京中建学?”朱翊钧本以为这不过是朱载堉不愿上缴家产的借口,没想到竟然真的要建,不免再次向儿子确认,“果真?”

    朱常溆点头,“果真。”又道,“母后也说了,若非因囊中羞涩,这回建义学,她也要出些银子。只是翊坤宫的现银通要给除籍的宗亲,并没有余下的了,这才作罢。不过母后已是和入宫探望的舅母说好了,到时候郑家会替她投一份钱进去。”

    “是做善事,所以钱多钱少倒无所谓,心意在里头就是了。”朱常溆望着上首的父亲,“儿臣觉得,倒是可以用舅家的名头,在京城再看看,可有旁的人家也愿意的。到时候让他们的子弟一并来学里读书便是了。”

    义学馆必会请来名师大儒,都是有钱也请不着的。现在不过投些钱进去,又能赚来名声,又能叫族中子弟有个读书的好去处,何乐而不为。

    提起郑梦境,朱翊钧的脸上就微微泛红。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你……母后身子如何?”

    朱常溆故作惊讶,“父皇不是每日都寻了太医来问?莫非太医不曾告诉父皇母后的近况?”将眉头皱起,“看来太医越发不行了,竟然罔顾圣意,该叫他们紧紧皮才是。”

    朱翊钧有些恼怒,又不好对儿子发作,只得道:“你去吧。”忽想起一事来,“你大皇姐……朕已是准了。明儿就下旨,到时候你若有空,去看一趟。”还特地叮嘱,“莫要摆太子的仪仗,就当去你舅家,走走亲戚。”

    “儿臣省的。”朱常溆心中一叹,他的确亏欠这个皇姐良多,便是父亲不说,自己也是要去的。

    徐宅中,朱轩媖将嬷嬷递过来的单子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就这样吧。”她将单子还给嬷嬷,望着嬷嬷远去的背影,在位置上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环视这处屋子。

    屋子里四处堆积着箱子,全是要送回宫里去的。这些东西大都是当年孝端皇后为着朱轩媖而特意备下了许多年的。

    如今连同这所宅子,全都要归还给天家。

    因为朱轩媖已经从玉牒上除名了。这是她早就和徐光启说好的事。在收到除籍圣旨的那天,徐骥没多说什么,只是越发用功念书了。他知道家中做出这样的决定都是为了自己。

    没有人会想离开自己的亲生父祖,即便关系并不是大好,即便去的人家是自己的外祖家。可自己的根子是在这里。自己姓徐。

    徐骥并非不懂朱轩媖的付出,只是少年心性,犟着嘴不愿说个谢字,心里却定了决心。今日娘亲舍了公主之名,再不得入宫见一见生父,于亡母灵前跪拜一番。他朝自己必定奉上命妇霞帔,让她风风光光再次走进紫禁城去。

    这一番决心需得有刻苦读书才有效。徐骥现在只担忧一事,徐家原是贫苦人家,在京中根本没有房宅,现在收了宅子,一家子全都要回上海去。不知道从未受过苦的娘亲受不受得了?会不会后悔。

    还有他刚出生,还未满一岁的幼弟。原是三五个人伺候着的,往后就得靠着娘亲一人亲力亲为。本是皇亲国戚,以后就沦为白丁,不知道他长大了之后,会不会怨恨他们。

    徐骥很喜欢这个弟弟,读书读得头疼了,就上朱轩媖这儿来看看弟弟,小心翼翼地抱了一回,再赶着父亲回府前偷偷回书房去。弟弟白嫩嫩的一双小手,总爱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徐骥一点都不排斥,便是沾上了口水也欢喜得很。他喜欢父亲给弟弟取的名字,徐骏。徐骥、徐骏,他们兄弟俩就是家中的两匹良驹,他日必定腾飞万里。

    便是心里有这一万个欢喜,徐骥才觉得对这个弟弟有所亏欠。旨意下来后,徐家就开始里外忙活着,他也索性不去书房了,整日就呆在徐骏的边上,一手推着摇篮,一手捧着书卷。

    徐骏醒了,见有熟悉的兄长的在身边,也不哭闹,只随着兄长的读书声,咿咿呀呀地学着。徐骥也不嫌他吵闹,将念书声放得越发慢,好让弟弟跟着。

    隔壁人来人往搬箱子的喧哗把刚睡下没多久的徐骏给吵醒了,他瘪了瘪嘴巴,正要哭,却见一双手将自己抱起来。

    徐骥抱着弟弟走到朱轩媖的边上,看着宫里来的人将东西悉数从屋中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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