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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重生上位史-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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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位猜准了朱翊钧定会发怒,他是做好了袖手旁观,并不上前救人的准备。顾允成之心,张位早就看出了几分,有这个人在,迟早会是个祸害,倒不如早早地让他去了,也能换朝堂一个清净。

    如今朝中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言官太多,所以才会整日不做正事,乌烟瘴气的。

    是该清理了。

    朱翊钧扶着青筋直跳的额头,冷笑一声,“依顾卿之见,朕是不是也该让皇次子同皇五子一起贬斥为民才是正道?”

    顾允成略一犹豫,觉得自己若是现在说好,怕是有些不近人情。他心中设想的是可以让天子收回成命,将送往凤阳的皇长子重新接回来,而后追封已经过世的王嫔为后,让皇长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

    毕竟自己曾为太子立过功,等太子登封大顶后,自然就不会忘了自己这个提议者。

    大明朝,也不是没有非翰林而入阁的人。

    顾允成左思右想,觉得事情做的太绝总归不好,便道:“臣以为,应将皇次子一同贬为庶民,皇贵妃郑氏废去皇贵妃位。”

    这句话一出口,顾允成就觉得这个建议提的特别好。没了皇贵妃,余下的皇五子尚年幼,好好教导日后出不了事。皇长子最大的敌手乃是皇次子,只要人一去,再没了对手,陛下也不得不将皇长子给接回来。

    顾允成没有发现自己身边同僚的眼神,便是平日与他交好的人,此时目光也很不对劲。

    顾侍郎今日可是吃错了药?堂堂朝会竟会说出这等荒谬的话来。

    朱翊钧听完他的话,气极反笑。他觉得自己现在比平时更加冷静许多。“所以顾卿的意思,是说让身患残疾的皇次子去民间讨生活吗?朕很想知道,皇次子去了民间能做什么?他的腿脚不便,就是给人跑个腿的做不成。大概只能于饥冷之中病死于某户人家的墙根底下吧。”

    顾允成一愣,他倒是没想起来朱常溆是个腿脚不灵便的人。朱常溆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太好了,以至于已经很少有人会去留意他的那条残腿。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重点并不是朱常溆的伤腿上。天子这是歪曲了自己的意思。郑氏于宫外的兄长不是京中有名的富户吗?便是皇子贬为庶民,也可在舅家的照拂下长大的,哪里会同天子说的这般夸张。

    朱翊钧抢在顾允成自辩前,再一次开口。“不仅皇次子,你接下去是不是还想说皇五子亦为皇贵妃所出,也该赶出宫去?”他的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皇五子今年方十岁,于民间不过是个稚童。他能做什么?要怎么活下去?”

    “他们两个,一残一幼,在民间恐是活不过十日就会没了命!顾允成你是想让朕绝了后不成?!”朱翊钧挥挥手,“廷杖吧。”

    陈矩面无表情地拱手,往前走了几步,一声大喝,四处走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太监,上前就将愣在那里的顾允成按在地上。

    赵志皋眉毛一皱。当今天子称得上性子很不错的,已是多年不曾有过廷杖了。虽说廷杖可博来直名,但这皮肉苦头能不吃自然还是不吃为妙。谁知道下手的太监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给打残打死的。

    命没了,可什么都没了。

    赵志皋对顾允成还是有几分爱才之心的,当下便想出列求情,却被王家屏和张位同时拉住了袖子。

    王家屏与张位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笑,心下明白对方的意思,又同时松了手。反倒赵志皋一人独立那处,一头雾水,不知什么缘故。

    张位轻轻摇头,老实人呐。他也不主动说破,只在赵志皋做出要求情的动作时拉住人的衣服,不让他动弹。

    太监的动作很快,当下褪了顾允成的衣衫拿了腿粗的棍子就往上皮肉上打。陈矩还在上面使眼色,示意他们往痛处下手。

    顾允成只觉得身上钻心的痛,出身无锡当地的书香世家,自小也是身娇肉贵有人服侍,没吃过苦的,这番一打,几乎都叫不出来。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这般情状,竟无人站出来愿意替自己求情的。莫非果真是平日太过自傲,将人都给得罪了遍?

    顾允成歪过头,勉力去看那几个平日里同自己交好的几个同僚,将他们一个个在对上自己求救的目光时撇过头,心下大怒。往日嘴上一个个都说的震天响,如今自己遭了难,竟通不理。

    小人!统统都是小人!

    朱翊钧见顾允成没出声呼痛,还当他这般有骨气,硬生生咬着牙,心中的郁气不解反增。

    “陈矩。”他叫道,“上顾侍郎家去瞧瞧。能说出这等让朕绝后的话来,想来顾侍郎府上必是有谁送了银钱。记得动作要快,莫要叫人家里知道了,将银钱给转走了。”

    陈矩当下就领了命,招来几个东厂的锦衣卫千户,令他们领着人上顾允成家里去。

    廷杖倒还好,殿上几个年事已高的人是历经三朝的,当年嘉靖年间也是见过的。朱翊钧早些年,脾气有些爆,也是动过廷杖的。所以大都没什么反应,也是心里觉得顾允成做的太过分了。

    但让锦衣卫去顾家,这意义就不一样了。这是要籍没抄家。而且打的还是莫须有的罪名——顾允成没有证据说朱常洵是为了朱常溆才犯下的罪,朱翊钧又哪来的证据说顾允成收受藩王贿赂呢。

    赵志皋再不顾身旁两位同僚的拉扯,一甩手,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此举大为不妥。”

    朱翊钧今日一点都不想放过顾允成,听也不听赵志皋的话,只向他摆摆手,出声打断,“赵卿既然会替顾侍郎求情,想来也是收了人银钱,朕不妨也令人上赵家去瞧瞧。”

    赵志皋愣在原处,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朱翊钧知道赵志皋清廉,家里买不起京中的宅子,一家几口还是住在京郊的,每日天还黑着就赶着入宫。过年的时候,他还借着送年礼的名义往赵家送了不少东西。

    如今正是气头上,朱翊钧也不想多说,只拿最能堵人嘴的话出来。

    王家屏知道朱翊钧并未此意,上前给赵志皋打圆场。还不等他说话,朱翊钧就觉得自己方才说的有些过分了,微红了脸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念在赵卿年事已高,暂且作罢。且待顾侍郎家找出来东西再说。”

    谁也没想到朱翊钧竟然真的一语成箴。

    东厂的人在顾家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大通,所有顾允成的银钱统统寻了借口成了被某藩王受贿的证据。这且还算是轻的。

    重点在于,当年顾允成一个纰漏,给自己酿下了滔天大祸。

    朱翊钧沉着脸,找来几位大学士,将锦衣卫呈上来的东西给他们看。“顾允成,是留不得的。”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惊得嘴都合不上的赵志皋,“赵卿古道热肠,可往后也得瞧瞧人家是不是狼心狗肺。”

    王家屏气得不想说话,将那张纸往赵志皋手里一塞,狠狠瞪了他一眼。赵志皋望着同僚红得快滴出血的眼睛,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当年王锡爵为了能将内阁众人的罪责降到最低,主动引咎辞职。可今日自己却在朝上为了这个罪魁祸首说情。

    执行廷杖之人下手未免太轻,当该现场打死了了事!

    当年梃击案虽了了,可最后都没能找出是谁授意内阁文吏偷盗出入牌。如今倒是真相大白了。

    顾允成也是个心大的,竟在自家书中夹了一张自己模仿王锡爵笔迹的纸。

    “旁的大概都毁了,发现这张东西后,锦衣卫又仔细搜了一遍顾家,都没发现有旁的。”朱翊钧叹道,“人已经交给大理寺了。”

    王家屏这次是铁了心要将顾允成给按下去,王锡爵对他有提携之恩,梃击案又大义凛然地站出来,便是为着给王锡爵出一口气。

 第106章

    

    对着顾允成;王家屏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几套板子下去;再用上火烙,还觉不解气,又让善于刑罚的东厂上阵,将顾允成折磨地几乎不成人样。

    赵志皋看过一次,回来后就对王家屏道:“忠伯,我看……是不是有些过了?”他担心的是届时有人以屈打成招为名上疏,岂非越发削弱了内阁的权威。虽然顾允成的确犯了错,但于他看来;罪不至此啊。

    王家屏冷笑一声,“汝迈啊汝迈,你可真真是妇人心肠!软得很呐!”他逼视着赵志皋;“当年元驭致仕,你也是在场的;不也与我一同说过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来洗脱内阁之冤吗?而今人找着了;你倒好;还替那等人求情!”

    “你呀你呀,明成说你老实人;还真是没说错。”他指着赵志皋;摇了摇头,“你只念着直名,可曾想过旁的?文忠公后内阁日益被人诟病,你我而今立于阁中,已是难保声誉。你只想着顾允成这厮受刑,怎不想想梃击案后我们走在路上是被人拿什么眼神瞧的?”

    王家屏这次对顾允成用重刑,不仅仅是为了梃击案一事。他已看穿天子对顾允成的不耐,便是自己不动手,也会有旁人劳动。自己本非帝师,已是在天子跟前落了下乘,眼前有个博得好感的机会,为何不上前动一动。

    撬开顾允成的嘴,可以将昔年梃击案中内阁所犯之错悉数推到此人头上,亦能在天子跟前博得信任,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当然,王家屏私下与张位交涉后,觉得不能继续坐视东林书院势大。顾允成是个很好的突破口,若是能从他嘴里套出一星半点来,给予东林书院一个重击,令其再不能坐大,对朝堂的稳固也是有作用的。

    王家屏秉性耿直,自己没参与到党争中去。眼见如今众人无论愿不愿意都身涉其中,也明白党争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宋朝不就是这么亡的么。身为首辅,稳固朝堂,是王家屏的分内之事。

    东林书院曾向王家屏投去过橄榄枝,听说有众多大儒前往授课,王家屏不是没心动过。但打听之后,他就没了兴趣,以政事繁忙退了这个邀约。更写信给与自己交好的几个大儒,令他们也不要与东林书院扯上干系。

    顾宪成,志大。他日难保朝中不会再起一个东林党。

    这些赵志皋并不了解,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顾允成是个有才之人,就这么给轻易撸下去,有些可惜了。同时也担心事情会波及到其他方面,最后无法收场。可他到底是个次辅,比不得王家屏这元辅权力大,只得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替顾允成道一声可惜。

    王家屏见他并不是非常赞同自己,也不再多言。二人于阁中相对静坐饮茶,一时都没了言语。

    东厂的一个太监过来,脸上笑眯眯的,手中捧了一封卷宗。“见过两位阁老。”他行了个礼,有些夸张地一叹,“咱们东厂这几日呐,不知用了多少法子,今日总算是叫顾允成的嘴开了。”

    他啧啧道:“是个有些血性的男子。”将手中卷宗放在案桌上,“口供都在这里了,二位阁老,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王家屏点点头,将卷宗拿起来细看。

    天牢中刚用过一遍刑的顾允成像个废人一样躺在湿冷的地上。虫子在他的伤处爬过,又麻又痒,也没力气去抓挠。一只蚂蚁从他的发间爬出来,慢慢爬进了眼睛里,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没能将蚂蚁给夹死,反倒令它变本加厉地往更深处爬去。

    就连蝼蚁,都能欺负自己了。

    顾允成咧着嘴,无声地笑了。他的门牙已全部脱落,笑起来就剩下一个巨大的黑洞。

    笑着,笑着。眼泪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将那只叫人难受无比的蚂蚁也给冲了出来。

    捱不住重刑,顾允成只得屈打成招,胡乱攀咬起来。顾家要因为自己而败了。身在朝中多年,他也算是见过不少事了,知道后面的结局。

    顾允成很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听兄长的劝,早早致仕离开京中,回乡与他一同打理东林书院。现下倒是好了,兄长一手建立起来的东林书院将毁于自己之手。

    他恨,天子先是当中驳斥了兄长,将他撸成了白板贬斥出京,而今又对他以重刑加身,毁他顾家满门。

    顾允成与朱常洛有过一面之缘,对这个并不受到天子喜爱的皇长子很是看好。从宫里告老出来的老太监口中听说了李太后想要将朱常洛捧上太子的事后,顾允成就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主动献一回殷勤。

    有文忠公在前,没有人不渴望当年内阁权倾天下之时的模样。

    顾允成自认是个谨慎的人,从未与合谋者李诚矩碰过面,所有的事都假借他人之手。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仿造王锡爵的笔迹,买通文吏将出入牌给偷出来。

    牌子不是顾允成亲手给的李诚钜,李诚钜到死也不知道在幕后运筹帷幄筹划一切的是他。

    自己自视甚高,最后到底还是让鹰给啄了眼。

    顾允成已经不记得那张手稿究竟怎么会夹在书中的。明明他已经全部烧毁了。他不信是有谁诬陷的自己,思来想去,还是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一招错,步步都错。

    他想博个从龙之功,如今却即将落得家散人亡。

    牢门被打开,一碗不知是什么做的糊糊放在地上,随后门又被关上。

    顾允成没有力气坐起来去吃东西,他就这样平静地,如同一具死尸般躺着。

    直到他真的成了死尸。

    前朝的事不需要郑梦境自己去打听,身边的人自有告诉她的。翊坤宫的皇贵妃很快就会成为新一任皇后,这是明摆着的事。过去没赶上的,如今都来趁热灶,再来添一把柴火。

    将顾允成的事听了个全须全尾,郑梦境心中只想叫好。她已是决意不再退让半分,没得叫人次次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朱常溆过来将顾允成的死讯报于母亲后,就从荷包里取了一个雕好的木兔,“这是母妃上回说要的,我已是做好了。”

    郑梦境笑着接过,包在手里细细把玩,越看越觉得熟悉,脑子里转了一圈,又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便索性撩开去。“你说庶人洛果真有那般好?竟让顾允成一眼就相中了?”

    朱常溆垂下眼,“兄长好不好,我倒是品不出来,也不是看相的,哪里知道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顾允成,却是个心大的蠢物。”

    “哦?”郑梦境挑了眉,“你且说来听听。”

    朱常溆冷笑,“母妃若封后,我必为国本,不过顺理成章的事。他以为站了兄长队,便可有所作为。殊不知逆水而行,行错一步都会酿成大错。他且不是鱼,又岂能于水中自在。”

    朱常溆不敢评价朱常洛是个什么样的,于公于私都不想。但顾允成他却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这样的人,竟还能高中,真真是奇怪。依我看,反倒是徐驸马可惜了,满腹的学问,一腔报效国朝的热血,生生被磋磨了这许多年。”

    郑梦境细思,“照你这么说来,岂非现在的科举大为不妙?谁能保证高中之人就不会是顾允成这般的奸佞小人。”

    “是。”朱常溆点头。在他看来,汉朝的举孝廉,往后的世族世袭,再到现在延续了多年的科举,似乎都不是最好的方式。

    但他却想不出什么更有效的方法,“但孩儿并无良策应对。”

    郑梦境有些可惜,旋即想到一事,“先前我听你说,会助你皇叔父让爵,如今可有法子了?”

    “不仅是让爵,我还想向父皇禀明,让郑藩就此废除,让田于民。”朱常溆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如今身份尴尬,“想等着册封之后再说的。皇叔父如今还在忙着历学的事,很是不必着急。”

    朱常溆想的更多,郑藩一除,会带起连锁反应,当是会有不少藩王都疑心大明朝以后会用诸般借口来除藩。若是引起他们的不满,拥兵自立与朝廷作对,会造成局势的动荡。

    播州之乱尚未平息,且有的打。国库和私帑与多年经营的藩王不同,连年征战大大消耗了文忠公积累下的银钱。朱翊钧现在还因为没钱而舍不得修缮被烧毁的两宫。

    朱常溆想将自己前世没能完成的事在重生后做到。“母妃,你觉得若是我向父皇提议,让那些如皇叔父这般,愿意自动让爵之人从谱上除名,令他们恢复平民之身,可以参加文武科举,如何?”

    这却是由朱常洵的离宫从戎想到的。朝中需要一股亲皇势力来平衡君臣之权,军中也是一样的。

    便是退一步说,同为天家之后,不说镇守一地为将,在战场上帮一把朱常洵也是能够的。

    听儿子一说,郑梦境就同他想到一处去了,当下便点头,“我看倒是可行。”能让洵儿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她都愿意去做。

    郑梦境不通政务计策,但于庶务上还是更明白些。“愿意除籍的朱家人,大都是过不下去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银钱花在读书上。倒不如我出钱,在京中立一处书院,就仿照先前的医学馆那样。愿意除籍的一人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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