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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重生上位史-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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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梦境说完这番话,心头的郁气并未得到排解。她扭过头去,想好好看看许久不见的史宾。

    史宾黑了,瘦了,倒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模样,而是结实的精壮样子。乍一眼看去,好似与初见时、离开时,完全是两个人,可再细细去看,就能知道人骨子里的东西总是变不了的。只是现今又在那书卷气中添了一分豪壮的味道。

    “公公如今瞧着,倒有几分儒商的味道。”郑梦境微眯着眼。一点都不像是个太监,若是贴了假须,走在外头十个里头倒有八个以为这是个仗义疏财的富户。

    史宾面有赧色,“奴才哪里当得上娘娘这等夸赞。都是一群好友们帮衬着,才能让奴才替陛下略尽绵薄之力。”

    郑梦境笑了笑,低了头。窗外一只鸟儿扑棱着飞过,钻入竹叶间搅得半黄半绿的叶子索碌碌地发出声音。她抬起头,有些迟疑地道:“若是……公公在外头方便,还劳烦公公替我打听一番洵儿的消息。”

    史宾微微偏了头,有些不解。“四殿下当是会写信回来吧?”

    “儿行千里母担忧,洵儿便是寄信回来,怕也只报喜。”郑梦境的手掩在被子底下,一下下地扣着自己的手心肉,“是好是歹,我都想知道他的现状。”

    史宾略一思索,点头应下。“待奴才出宫后,自去安排。”

    得了史宾的诺,郑梦境才觉得心里好过些了。不是没想过写信去江陵,让自己的兄长帮忙关照一二。只是郑国泰如今一介布衣,难以与曾居司礼监秉笔的史宾人脉广。便是人往辽东去,那里也还是有太监在做监军,他们往宫里送信更容易,总能更快地知道朱常洵的消息。

    “如此,我便安心了。”

    史宾见她恹恹的模样,便刻意寻了一些海上的趣事来说,想哄得她开了颜。连说几事,见皇贵妃都是勉勉强强的模样,便想起似乎总是咋咋呼呼的林海萍来。

    不知她人此时可是在京中胡乱瞎逛着。思及此,史宾不由一笑。

    郑梦境见他笑得莫名,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公公在笑什么?”

    “哦。”史宾收敛了笑意,道,“今次漳州的林镇抚也随奴才一道入京来了。”

    郑梦境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她是你招抚的?是也不是?”见史宾点头,笑道,“倒是看不出公公还有如此口才,着实叫人佩服。”

    史宾见她对林海萍有几分兴趣,便道:“娘娘想不想见见她?都是女子,入宫来当是无碍的。她常年在海上漂泊,知道的事想来比奴才这个半路出家的要多。”

    郑梦境原想拒了,转念一想,林海萍如今身为镇抚,正是通晓军队的事,寻来问一问,倒也能对朱常洵日后的生活有个更深的了解。“也好,宫里许久都不曾有人来过了,快没了生气。趁着年节,你便让她进宫一趟吧。年礼是不必备下了,人来了便好。”

    虽然皇贵妃是这般说的,但史宾回去后还是操办了起来,让林海萍一并带去宫里。只现在正是年里,商户大都不开门做生意,他要寻东西得比寻常费上更多的功夫。

    要见自己镇日挂在嘴边的“狗皇帝”了,林海萍不免有些忐忑,跟着史宾里里外外地跑着。史宾见她实在是慌得很,笑道:“你怕的什么,陛下又不会吃人。”

    “嗐,我怕圣上做什么。”林海萍根本不担心见朱翊钧,“我在漳州谨守职责,他不赏我倒罢了,难不成还要砍了我的脑袋?”她怕的却是要见的几个后宫女子。

    漳州偏远,又近海,有倭寇侵袭之忧。当地民风彪悍,女子们也不遑多让。林海萍在漳州还算是过得自在。等入了京却发现,这北地的女子大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得见了几个,脚都缠得小小的,走起路来风姿非凡,举手投足尽显了风流之态。

    同她们一比,林海萍不等旁人笑话自己粗鲁,先暗地里羞上了。怪道史公公瞧不上自己,跟京里的女子一比,自己实在是粗鄙不堪。宫外的女子都这般模样,宫里的娘娘们啊,公主们啊,一定更是优秀。

    林海萍倒是有心想学,不过学了半日功夫,又觉得别扭。索性抛开了去,自己原本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就好。

    不管史宾好不好这口,反正她都定了以后要做邻居。便是日日能瞧着人,那也好啊。

    宫外倒还好,林海萍且能自我安慰一番。现在要入宫了,便是真个儿地怕起来。听说后宫的女子善于心计,若是话里有话地把自己给奚落一顿,她还听不出来,岂不是要叫人笑掉了大牙?!

    回头人再同史宾学一回……

    林海萍越想越不愿入宫了。

    史宾瞧她的模样只觉好笑,却也有些感慨。到底还是女儿家,有几分模样显出来了。他劝道:“无妨的,中宫同皇贵妃都是性子顶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荣昌公主性子偏沉稳,皇次女性子更活泼,也都不是那等刁钻的人。你只管去见了娘娘同殿下便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林海萍期期艾艾地道:“那、那你……同我一起去不?”史宾在宫里待过,好歹可以提点自己一下吧?就是多个人也好照应啊。

    “自然。”林海萍没让人教过宫规,难免会出些小纰漏。光她一人去,史宾自己还不放心呢。

    这下林海萍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那就这么说定了!”转念又道,“那我入宫,穿什么衣服好?是不是别穿同娘娘一色的好?要是穿一色的,她们会不会生气?”

    史宾扶额,将呱噪不停的她推出去,“我这儿忙得很,你先管着自己去耍。回头衣裳、配饰,我都会给你备妥了,用不着你想。”

    林海萍被推到了外头,还不死心地想转回去,门却被史宾给“嘭”地一下关上,险些没夹住她的鼻子。

    揉了揉被劲风刮过的鼻尖,林海萍踢了一脚门,忿忿地回自己屋子里继续担心去了。

    林海萍入宫,朱翊钧多多少少还是赏了些东西。财大气粗的林海萍根本瞧不上那点赏,只看在史宾的面上还是勉强谢过。等转去了咸福宫,她才知道,大阵仗在后头等着呢。

    不仅皇后、皇贵妃在,已经嫁出宫的荣昌公主同皇次女在,就连两个皇子也都悉数到场了。

    林海萍捧着惴惴的一颗心,小心翼翼地在宫中贵人们的跟前行了礼。待皇后赐了座,她还不断想着自己方才行礼有没有做错哪一步。好像万福礼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的?不不不,好像是反过来的?似乎也不对……到底是哪个才是对的!

    烦死了!

    史宾坐在她身边,目不斜视地轻咳一声。林海萍立即会意地端坐了身子,等着贵人们问话。

    朱常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肤色黝黑,看起来很健壮,与宫里女子的柔软全然不同,容貌俏丽灵动,很有精气神。倒有点像是武将,又比寻常的武将多了几分活泛。

    如今月港的大明商船,就是靠着这样的女子才能畅通无阻的吗?

    朱常溆今日过来,是为了能更多地了解到大明朝军队的情况。既然弟弟铁了心要从戎,他就要尽可能地保证军中的待遇,提高弟弟活下来的希望。他拿眼去看坐在皇后边上的母亲,对方心里大概想的也和自己一样才是。

    王喜姐不是很愿意见林海萍,于她看来,一个女子混迹男人堆里,总归不是好事。何况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将宫中未出嫁的皇女——朱轩姝,给带坏了,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但拗不过郑梦境想见,便也出了面,与人见一见。

    林海萍见皇后略问了几句就不说话了,心里长长地“哦——”了一下。敢情想见自己的不是这一位啊。她一双大眼飘来飘去,最后定格在了一直想问,却又碍着王喜姐问不出口的郑梦境身上。

    眼珠子再一转,余光瞥到了史宾耳尖上的一点红色。林海萍了然。

    原来人心里早就有所属了。怪不得瞧不上自己。

    林海萍有些不甘心地朝郑梦境看去,拿着自己与对方比较。人家雍容华贵,自己粗鄙不堪。人家出身是耕农,自己是海寇之后,先前还是大明朝要剿灭的对象。

    横比竖比,林海萍都觉得自己样样输人。自做了大当家,再到如今的大明镇抚,她从未尝过这样的败绩。

    林海萍情不自禁地又朝史宾看了一眼。情之一字最难看破,她既深陷其中,出不来,索性就陷着吧。

    这般自欺欺人地想着,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郑梦境见王喜姐闭目养神,知道她没了问话的意思,便大着胆子地朝林海萍打了个招呼,“林镇抚。”

    “臣在。”林海萍收拾了心思,将腰杆挺直。旁的人都没关系,可万不能在这一位的跟前露了怯。

    郑梦境见她有些紧张,笑道:“林镇抚很不必如此。恰逢年里,又听陛下说屡建大功的林镇抚正在京里,本宫一时好奇,想见一见你这位奇女子才特地让史宾做个中人,让你入宫一见。若是让林镇抚不快,却是本宫的不是了。”

    林海萍心思没在这上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大,尴尬地将双手收回袖中。“没,没有不快。臣还要多谢娘娘。寻常人哪里入宫来。便是镇抚、千户,也不是个个都有这样的机会。”

    郑梦境笑了笑,想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军中之事。她乃后妃,用词若不妥当,且当着皇后的面,总归不好。若是太过婉转,面前这位似乎又并不太听得懂。

    正纠结的时候,却是朱常溆问了。“不知林镇抚在漳州,是如何训兵的?与旁的镇抚、千户领兵,又有何不同?你觉得大明朝的军力与佛郎机、倭寇比,好在哪儿?差在哪儿?”

    虽然朱常溆让朱常洵前往辽东,与北夷的骑兵作战。但以他所知道的大明朝军备情况,无论南北差不了多少。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万历年间,可有比自己那时候要好一些。

    朱轩媖眉头一跳,有些不喜。

    这还没当上太子呢,就先将自己的位置给摆上去了。

    王喜姐看也不看女儿,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伸过手去将女儿牵了,感受到女儿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旋即平静了下来。

    功夫还是不到家啊。到底年轻。

    郑梦境也是吓了一跳,怎么儿子问得这般直接。她小心地朝皇后和荣昌看去,见她们面上并无什么特殊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了心。

    朱常溆说的是林海萍的老本行,她答起来自然得心应手。“我……臣领兵,旁的不管,先得让底下的兵士三餐都吃饱了。”

    一句话便语出惊人。这下连王喜姐也无法继续淡定,睁开眼与女儿对视。“三餐吃饱了?这是何意?莫非寻常的兵士,竟是连饭都吃不得了?”

    青年壮汉,吃不饱饭怎么可能会有力气去打仗,去为国效力?简直笑话!

    郑梦境想的更直接。林海萍不谙官道,说话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当是不会糊弄人的。她的心一下子降到了极点,这是不是说,往后朱常洵就会饥一顿饱一顿的,连温饱都做不到。

    林海萍对王喜姐的发问觉得很奇怪,“难道娘娘不知道吗?各处兵士都是一日两餐的,有些是一日一餐。每日训两个时辰。我还当这是朝廷定下的呢。我自己是吃不了这种苦的,饭都吃不饱了,还能做得了什么?人愿意来当兵,可不就是为了能有口饭吃,一月有些饷银可拿回家吗?若是在这上头亏欠了人,谁还愿意跟着你一起混啊。”

    起先知道的时候,林海萍还生气得很。难怪有人心甘情愿落草为寇也不去当劳什子的兵油子。饭吃不饱,饷银拿不着,活路都给堵没了,打什么打呀。后来问了史宾,人让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她才放下心来撸起袖子不走寻常路。

    旁的千户、镇抚都笑她傻,也怠懒去理。林海萍可不想自己和史宾,还有手底下的兄弟们拿命去填那个窟窿。坐过海贼的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原以为自己没做错,可看着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林海萍又开始紧张起来。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她将身子往边上偏了偏,用力扯了扯史宾的衣裳,让他给自己开罪。

    史宾没有理她。

    你倒是说句话呀!就等着一会儿娘娘打我板子吗?林海萍急得快哭出来了。同假倭和佛郎机人真刀真枪地过招,她从未怕过。可临入宫前出去打听一圈,听说宫里贵人们爱打下人板子,天子还会让人廷杖朝臣,不知为何,她就慌了起来。

    朱常溆瞪了史宾一眼,怨他为何不早日上报父皇。可转念一想,怕是这次上京带着林海萍就是史宾的意思吧?他非监军,只是奉命行海商营利,若是私下将此事捅上天,往后可就别想在太监堆里混了。

    监军的太监哪一个不是叫人用银钱填饱了肚子的。太监无妻无后,也就指望多捞点银子等老了能过个晚年。捏断了人家的来财路,可不是将人往绝路上逼吗?

    同为太监,史宾这么干了。可就得叫人说上一句“相煎何太急”了。

    朱轩姝的心里还好受些,觉得自己当时熬夜给朱常洵缝制了夹有银票的衣裳真是派上大用了。起初本是想着让朱常洵拿了钱去何处捐个官什么的,现在看来却是能救自己弟弟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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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国泰还在京里的时候同他们提过宫外多少银子能买多少米粮。朱轩姝现下算算自己零零碎碎夹进去的银票也有几百两了,能够让朱常洵吃上好几年的。

    郑梦境只得了这么一句话,再往后就不想说了。她在心里反复呷摸着林海萍说的话。倒是朱常溆问得很仔细,将林海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头了。

    林海萍还是有所保留的,诸如她在漳州亲眼所见有锦衣卫中饱私囊,也并不说出来。为官之道她是不清楚,但做人是怎么个做法,她还是知道的。

    郑梦境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了眼一脸满足的朱常溆,心知该放林海萍回去了。“有劳史公公了。”

    史宾起身弓着腰行礼,领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林海萍退出殿外。

    殿中静默,谁都没说话。对于他们这些被拘在深宫之中的人而言,林海萍说的一切听起来都好似天方夜谭。却又不得不去相信,这就是如今的事实。

    王喜姐沉默了半晌,才道:“怪不得先前播州之乱刚起的时候,大明朝的军士根本就无还手之力。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克扣饷银。”这日子,换做是自己,都不想过下去了。

    郑梦境没搭话,默默起身借口身子不舒坦先领着几个孩子回宫去了。

    王喜姐点了点头,倒头歪在榻上。今日应酬了许久,她已是有些撑不住了。朱轩媖听了这么多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事,也顾不上再去想朱常溆是不是有逾矩之行,只顾着自己慢慢消化。

    要是驸马知道了这等事,会是怎么想呢?

    朱轩媖心里默默记着,等下回徐光启入宫来看自己的时候,一定得把今日林海萍说的话悉数告诉他,听听他的看法是什么。

    回宫的肩舆上,郑梦境一直反复想着。自己真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去对抗吗?刚重生那会儿的劲头去哪里了?中止文忠公家的清算,阻挠了本该发生的万历怠政,甚至就连与己身毫无相干的朝鲜之战都改变了。

    为什么她不能再往前跨一步呢?

    郑梦境将低垂的头重新高高昂起,眼中的目光不再充满颓丧和悲意。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过上吃不饱饭的日子。玉牒除名前,他是自己儿子,除名后依然是。自己绝不会因为洵儿离宫就此撒手不管。

    王喜姐先前说的那番话又回荡在郑梦境的耳边。她为后,溆儿为国本。他们乃是母子,愿意同心同力去改变。

    时隔多日,笑容又重新回到了郑梦境的脸上。没错,她的确不懂政事。不懂事情交由旁人去做不就行了吗?她只要将自己能做好的事做到极致,便是足够了。

    回到殿中,郑梦境让几个孩子先去洗漱歇息,自己在榻上歪了一会儿。醒来后,虽觉得身体还不算大安,却也有劲了。她唤来都人们,“替我洗漱更衣,我上二皇子那儿去瞧瞧。”

    吴赞女默不作声地走过来替她束发,两只眼睛一直留心着镜中郑梦境的表情。见皇贵妃终于是开了颜,心便松了。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的性子又跳脱,往日娘娘愿容着,现下可不一定,若是叫娘娘皱了眉,怕是得从翊坤宫给赶出去了。

    现在可好了,总算能笑出来了。

    郑梦境也从镜中看到了吴赞女的小心思,“这几日都辛苦你们了。回头让带金取了钥匙去库房拿赏银吧,凡是尽心服侍的,统领赏钱去。”

    “谢娘娘!”吴赞女应得特别响,梳起头来也越发仔细。

    郑梦境叫都人搀着自己去朱常溆的屋子。屋门大开着,守门的太监见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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