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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重生上位史-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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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义躬身道:“已是去取药了。”又道,“陛下看,要不要差人出宫将李建元找来?”

    朱翊钧此时已顾不上会不会被人知道天家发生了这等手足相残的龌蹉事。当日朱常洛射伤太子,那是在多少双眼睛底下发生的。便是想瞒也瞒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快去找来!”

    田义行了一礼,不再多说话,脚步飞快地出了殿。

    郑梦境在一旁看着方掐了人中醒过来的皇后。王喜姐已经没了力气,只靠着郑梦境,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床上人事不省的朱常汐。

    “娘娘,便是看着荣昌的份上,也得保重身子才是。您还不知道吧,荣昌就要给您生个小外孙了。”郑梦境低声劝慰道,“若是娘娘撑不住就此病倒了,荣昌那头往后谁去看着呢。底下人哪里会尽全心,还是得娘娘盯着才是。”

    王喜姐呜呜咽咽地又哭了一会儿,才道:“我如今呐,真真是后悔了。生了这个孽障后,不知多少次都睡不好,吃不下。如今又来这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罪,真是前世造的孽,菩萨要活生生地报应我。”

    郑梦境忙打断了她的话头,“娘娘说的什么话,太医署不正在配药吗?等药来了就立即给太子用上。”

    王喜姐哭着摇头。她已是看出来了,朱常汐面色泛黑,出气多进气少,便是有了药,恐也是神仙难救。

    猛然想起罪魁祸首来。王喜姐从郑梦境的怀中挣扎开,一下扑向朱翊钧,跪在他跟前连连磕头。“陛下,奴家侍奉天家数十年,兢兢于宫务,育嗣亦上心。不说有功,却也辛劳。今日奴家且求了陛下,念在这点情分上,莫要轻饶了凶手才是!”

    皇后是个好皇后。朱翊钧知道,对她虽无儿女情长,心里到底是敬着的。但此事还未查地水落石出,他又怎能轻易就将朱常洛下罪。

    “皇后起来吧,这事儿朕……自会替你做主。”朱翊钧亲扶了哭成泪人的王喜姐起身。思虑许久后,还是下了令,“将皇长子看管起来,多派几个人。”又叮嘱,“莫要将此事传与慈宁宫去,慈圣太后病重,她素来宠溺皇长子,听闻此事必加重病况。”

    “奴知。”陈矩领了命,立即就出了殿。

    等请来李建元的时候,太医已经配了药给朱常汐用上了。但朱翊钧为了给自己放心,还是让他给太子搭了脉。

    李建元的手抚上朱常汐的手腕,只一摸,心下就狂跳。他下意识地望向几个太医,见他们朝自己缓缓闭了闭眼,又打开。

    心下了然。

    李建元不由苦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当日父亲执意离宫。能在太医署呆久了的人,统都是人精。他们不说,只等着自己开口。

    这面对又是父亲,又是天子的朱翊钧,他如何能开得了这个口?!

    “如何?”王喜姐紧紧抓着手中已经绞破的帕子,急切地询问。

    李建元很久都没有说话。

    殿内众人,先是奇怪,随后明白了过来。

    王喜姐登时便晕在了郑梦境的怀里。

    朱翊钧不敢相信地大喊道:“不是已经用了药吗?!”他的眼中迅速积起泪水,声音也逐渐转小,语气近乎哀求。“是药没起用吗?还是要另外再配方子?只要能救得了太子,多名贵的药材都用上。凡是宫里有的,统统都取来。”

    李建元跪在地上,朝他磕了个头。这好似一个信号,殿中所有的人,太医,内监,宫人,纷纷跪下。

    朱翊钧抹了把脸,将泪水都糊在了脸上。抬起头望着顶上的梁。中年丧子,而且还是太子,他无法接受。即便这个儿子不聪慧,不懂事,但他还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做好了将这个国朝交给他的准备。

    他的心里,对朱常汐永远都怀着一份希冀。想着也许明年,太子就会懂事些了,能好好处理朝政,亦能同皇长子解开心结,做兄弟。念着自己驾崩后,继承大统的朱常汐可以雷厉风行地解决自己所不能解决的问题。

    为他千挑万选了翰林最有学问的人来做先生,替他寻来徐光启教授火器,让东厂最优秀的锦衣卫手把手地带着学武艺。

    现在,没了。

    只因一支擦伤了他的箭。

    没了。

    “太子,还有多久?”朱翊钧强忍住心中的悲恸,哽咽地问道。

    李建元摇头,轻声道:“毒性其实并不强,只是太子体弱,又受了惊吓,所以扛不过去。若当时就有药,立即用上,还能有救。如今……大抵就是明日的事了。”

    朱翊钧踉跄地走向外殿,朝李建元挥挥手,“送……送、送李御医出宫吧。”

    外头由近及远的哭声传来,不多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

    “太子!汐儿!”朱轩媖跨过门槛的时候险些摔了,还好身边有徐光启扶着。她撕心裂肺地一路叫着朱常汐的名字,跌跌撞撞一路进来与朱翊钧擦身而过,都忘了行礼。

    朱翊钧泪眼模糊地望着里头哭倒在朱常汐身上的皇后和大公主,立在那处,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的太子,他的嫡子,他内心给予了无数希望的儿子。

    田义余光见陈矩要送李建元出宫,先一步走了出来。陈矩见状,退回原处。

    “李御医,咱们走吧?”

    李建元点点头,跟着田义出了宫门。

    田义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李御医,其实这次不独太子中了毒,翊坤宫的二皇子也叫毒虫给咬了。您瞧着,要是妥当,可否去瞧瞧?”他没有回头去看李建元的表情。

    “走吧。”李建元果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应了。

    田义走到禁闭的翊坤宫前,敲了敲门,“开门,咱家领着李御医过来了,给二殿下看病。”

    宫门上的锁被打开,李建元随田义一起进去。

    田义立在院子里扫了一圈,见唯一亮着的地方便是朱常洵的屋子,不由奇道:“旁的殿下都歇了?”

    吴赞女走过来,向田义行礼道:“二皇子一直吵着要见四皇子,二皇女扶着他去了。现下四位殿下都在一个屋子里。”她又朝李建元福身,“奴婢这就领了御医过去。”

    方才朱常溆出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吓人,吴赞女不敢出声,只紧绷着一直在朱常洵的门口立着,待里面一声叫唤便进去。可惜今日娘娘也去了慈庆宫,这处没个主事的人,二皇女也没提要叫太医。心里正担心呢,就盼来了李建元。

    “殿下,李御医到了。”吴赞女敲了门,等了一会儿才听见朱轩姝让他们进去。

    朱轩姝独个儿坐在外殿,强自镇定。“让李御医进去看看吧。”见田义和吴赞女也要跟进去,赶紧拦住,“溆儿他……现在不想见外人,就让李御医一个人进去便好。”

    田义同吴赞女对视一眼,收起了眼中的狐疑,垂首立在朱轩姝的边上。吴赞女特地挑了个离里头近一些的地方,可惜有屏风挡着,看不见。

    李建元绕过屏风,却见竟是有两个患者。他看看人事不知的朱常洵,再看看勉强自持的朱常溆,一时有些闹不明白。

    田义不是说,叫毒虫咬了的是二皇子吗?怎得现下看来,却好似是四皇子?

    朱常溆捏紧了自己备好放了银票的荷包,压低了声音,“还请李御医先给四皇弟先行诊治。”朱常治扶着他让开了位置,好叫李建元坐过去把脉。

    一搭手,李建元就知道自己此次赴了鸿门宴。他心下捉摸不定,不知道田义清不清楚这四皇子同太子中的是同一种毒。

    应当……是知道的吧?否则这般特地领着自己来又能是为了什么?

    李建元不动声色地松了手,神情复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朱常洵。

    同为皇子,却不同命啊。若太子的底子能有四皇子这般健壮,哪里还会救不过来。

    “可还能救?”朱常溆病容憔悴,却显得眼睛极亮。他备下的可不仅仅是荷包。

    无端搅进这一桩皇家辛秘事中的李建元努力掩饰着心中的惊慌,“有救。”他甚至都不敢用话去试探两个皇子——朱常治袖中的一角,露出银光让人心惊。

    “那就速速用药。”朱常溆朝朱常治使了个眼色,让他收好了匕首。

    二人在一侧盯着李建元用了药,才松了口气,

    朱常溆用袖子将脸上的汗擦去,“方才对李御医多有得罪了。”他恭恭敬敬地向李建元行了一礼。

    李建元连连摆手,称不敢。又端详了朱常溆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二皇子……似也被毒虫给咬伤了?”

    朱常溆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还请劳烦李御医为我诊治。”

    李建元在翊坤宫待到天快亮了才让田义领着出宫。

    朱常治坐在朱常洵的身边,看他面色红润起来,才出去向稳着宫人们的朱轩姝报信。

    “谢天谢地。”朱轩姝抚着胸口,“待这事儿了了,我必去佛前磕一百零八个头。”

    朱常治却没放松一丝,“没大好前,还得先瞒着父皇同母妃。皇姐可是忘了,现下四皇兄还叫人疑着呢。”

    朱轩姝叹道:“那我们哪里还有法子?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她警觉地朝门口看了看,“昨夜似乎做的有些过了,我今日隐约又听到宫人再议论。若是他们转头告诉了母妃,那可就全完了。”

    他们的母亲对他们几个宠是宠,可该有的底线一寸都不让。若是知道了洵儿所做之事,朱轩姝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来个大义灭亲,捅到父皇跟前去。

    连着几夜没好好休息,朱常治也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圈椅上。“事情做都做了,能有什么法子?也不知太子哪儿到底如何了。若是真的……人……没了……”

    朱常治打了个冷战。

    那接下来父皇和朝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当日侍奉的锦衣卫不提,必会拿几个替罪羊出来。

    而大皇兄和四皇兄,也是必须得折一个进去。

    大明朝不杀皇亲,只有拉去凤阳圈禁,在高墙之中叫关着,若是遇到新帝开恩,倒还有可能出来。

    可事涉谋杀太子,只要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便是大赦天下也不行。一辈子都给废了。

    朱常治摸着胸口,觉得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他也该同皇姐一样去佛祖跟前一百零八拜。

    丧钟响起,传遍了整个京城。

    朱轩姝和朱常治面色一变,同时起身,疾步走到外面。

    院中一个小太监跪着,“二皇女、五殿下,太子殁了。”

    朱轩姝闭上了眼,该来的,总归要来。到底是谁送去凤阳圈禁,就看后面事态会如何发生了。

 第101章

    

    太子停灵这几日,外命妇们看着主持丧仪的王喜姐;心下不由唏嘘。

    皇后瞧着可要比上一回见到的老许多了。果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捱不住。

    死的还是国本。这往后的指望全都没了。

    郑梦境却是在朱常汐临死前的那一晚;看着王喜姐的头发随着拂晓一点点地白起来。

    一夜白头。

    朱轩媖从头至尾都没参加朱常汐的丧事;也没有帮着王喜姐做些什么。朱常汐停了呼吸的那一刻,她就因悲痛过度而见了红。郑梦境令她身边的嬷嬷看着她;将人按在床上养胎,不许她下来。

    这可是朱轩媖的头一胎,要是出了事;往后再怀上可就要艰难些了。徐驸马年纪不小了;做不到陪伴朱轩媖一生;往后的寂寥日子,活头就全指望肚子里这一个了——徐骥同朱轩媖并不亲,待除籍后;还会不会回来都难说。

    宽大的衣袍在王喜姐瘦如竹竿的身上挂着;空空的;好似一点肉没了。她强撑到停灵;等朱常汐的棺材被运往宫外,瞧不见了;那股气也没了。

    中宫病了。病得极重。瞧着好似比慈宁宫的慈圣皇太后还要不对劲。太医用了药;却也同朱翊钧和郑梦境说了。

    这是心病。中宫的心药,却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

    郑梦境没能顾得上歇一口气,日日就住在咸福宫里,看着大的,再看着小的。翊坤宫里里外外都由朱轩姝一把抓了。

    将喝完药的王喜姐服侍妥当,郑梦境坐在床边发愣。她都已经多久没见到自己的孩子了。也不知道溆儿的伤好些了没有。姝儿一个人,能撑得住吗?可别叫底下的小人哄骗了去。

    上回见洵儿面色也不大好,听说田义已领了李建元去瞧过,是不是该再叫个太医去看看?

    郑梦境把手垫在王喜姐的手下头,给那只冰凉干燥的手取暖。望着中宫瘦了一大圈的脸,心中默默叹着。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年没找来李时珍,让中宫生下太子,娘娘哪里会这么早就病危。

    王喜姐的身子虽孱弱,但一直病病歪歪地一直撑到了万历四十八年才病殁。

    而今却是万历二十四年。一半的寿数竟要没了。

    朱翊钧下了朝会,就上咸福宫来了。在床边坐着的郑梦境抬头看了他一眼,往后头挪了挪,让出了位置。

    王喜姐好似在做什么噩梦,眉头总是紧锁着,眼珠子在眼皮下咕噜噜地转着,就是不睁开。可偏又叫不醒她。

    “要不要,再让太医来瞧瞧?”朱翊钧问道。万历六年,他与中宫大婚。那一年,中宫才十三岁。虽称不上国色天香,可还是位端庄秀丽的女子。如今她看起来,却要比慈宁宫的母亲还要老上几分。

    郑梦境摇摇头,“李建元都来瞧过了。陛下,你同奴家都知道,若是太子死而复生,娘娘的病自然不药而愈。而今……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当年中宫心心念念的就是要生个嫡子。初时怀抱着多大的希望,而今的失望就有多无助。多少年来,中宫全部的心力就都放在太子的身上。

    朱翊钧喉头滚动了一下,“皇后,醒着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郑梦境默然。自然是有说的。只是那话,并不怎么中听。

    “皇贵妃啊,我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那么盼着生一个嫡子的。”王喜姐的泪水从眼角滚落。

    “盼着,念着,想着。结果菩萨果真给了我一个嫡子。可如今,只叫我高兴了那么几年,就又收回去了。与其这般,倒不如当初就不曾想过,念过,盼过。只守着媖儿一个,日子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是我的心呐,太大了。”

    郑梦境摇摇头,“娘娘什么都没说过。只惦念着荣昌腹中的孩子,让她好好歇着。”

    朱翊钧慢慢地磨着后槽牙,“都是那个逆子闹出来的事端!”

    朱轩媖身边的嬷嬷出现在了门口,“陛下,娘娘。公主殿下听说陛下来了,想让陛下过去说句话。殿下说自己个儿还下不得床,只得轻狂无礼一回了。还让陛下万莫气她。”

    “朕哪里会气她。”朱翊钧看了一眼榻上被靥着的王喜姐,把眼中含的泪给眨没了,“皇贵妃在这儿守着中宫,朕去瞧瞧荣昌。”

    “哎。”郑梦境没起身送他,只挪回了原本的位置——那样能离王喜姐更近一些,方便照顾。

    朱轩媖就住在偏殿。朱翊钧到的时候,她正披散着发,怔怔地发着呆。

    “媖儿。”朱翊钧强撑起笑来,“这几日躺着,可有觉着好些了?肚子还疼不疼了?”

    朱轩媖木然地摇头,一把抓住父亲的手。“父皇,媖儿只求父皇一件事。母后……是迟早的事了。我为人女,旁的做不到,就只能求父皇能替汐儿沉冤昭雪,将凶手绳之以法。”

    朱翊钧望着女儿不断滚落的泪珠,伸手替她擦去。“朕知道的。你暂且顾着身子,旁的不要多想。”

    朱轩媖哭着点点头。她已是铁了心要将朱常洛给推去凤阳圈禁了,便是拼着腹中的孩子不要,学一回当年皇贵妃跪太庙都成。

    朱家没有这样残害手足的兄弟,她也不想要这样的人再继续顶着自己弟弟的头衔活下去!

    事实上,根本毋须朱轩媖多担心。朱常汐下葬后,连着两次朝会都在讨论此次秋狝的事。

    事涉国本,乃至于大明朝治国之根,每一个朝臣都紧紧盯着。仁孝礼义乃人之根本,不仁不孝难容于世。正因定罪的后果太大,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万一多年后,叫人翻了案,说是当朝所有人诬陷了朱常洛。身后名还要不要了?

    朱常洛是皇子,并不交由大理寺审理。他还关在自己的住所,又十来个锦衣卫严加看管。朱翊钧也没让他出面,只让当日几个锦衣卫带着现场找到的箭矢与朝臣对峙。

    箭是朱常洵的,毋庸置疑。朱常洵没搭弓,当日许多人也都看到了。

    那么为何四皇子的箭会跑到大皇子的箭囊中去?箭上的毒又是从何得来的?

    太|祖在开国初就定下祖训,后宫之人是拿不到□□的。朱常洛也无法向翊坤宫的三位皇子那样轻而易举就能出宫玩耍,想要将□□拿到手,真是比登天还难。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朱常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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