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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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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星星依旧亮。张桐山就逆着月光站在她面前,逗弄着已经恢复了不少精力的猫头儿。
  张桐山听到动静扭过头见她醒了,黝黑的汉子呵呵傻傻的冲她一笑,开口道。
  “之前忘记告诉你了,我那日在市集上,还买了一袋子荧光粉,落在猫头儿的马鞍下面了,分量也还挺足的。”
  年华心里那个无语,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敷衍附和的也回他呵呵傻笑。但是心底深处,一股子几不可查的暖流,终是暖了一些这寒色的月光。
  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几句话,第二波刺客便又煞风景的出现了。
  这就对了,之前对付第一拨,她只是以逃命为主,不杀人。这样一来,就间接性的导致了第一拨与第二波之间相隔的时间必是极短的。因为不彻底。
  一时间,兵刃交接,血腥味儿重新弥漫,这处原本静谧月光的山沟里,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凶残与丑恶。让所有的人都堕落在无尽的深渊中,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只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阎王爷又摆出了一条黄泉路,可惜,这次死的依旧不是她。
  她只记得,张桐山红着眼睛像一头困兽杀了所有的人后,倒在地上咧咧嘴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胥儿,张大哥欠…欠你的一条命,终是…还上了。”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猛的点头,不晓得泪是留了多少,哽咽在喉间的话终是因为见惯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而说不出口,生生吞咽。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徒手鲜血淋淋挖好的坟也好了,初阳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张桐山的身上,她蜷缩坐在一旁,看着坑内的人,扯着嘴角笑了笑,吞下咸咸的眼泪。
  “张大哥,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死的不明不白的,同那茶铺的一家人一样。胥儿欠你一个解释。等来年吧,春暖花开,那时你坟头开了野花,我掂一壶酒,给你讲一个故事。”
  牵着猫头儿,她重新上路。想要翻些干粮填腹的时候,发现包袱早不知掉在何处了。饿的头昏眼花,却猛然看见张桐山的马上有个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仅有一物,青古色的披风。
  她颤抖着手抚上去,将头埋进那披风中,贪恋上面的气息。
  她很累,很累。连在这山沟里好好的睡上一觉都成了奢望。
  不过这次算是将所有的杀手都解决了,她赶路安稳了好些天。其实也不算是太过于安稳,她有些自己吓自己,夜里总会醒来那么几次,摸摸胸口,叫一声阿弥托福,庆幸心还跳着,人还活着。
  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了,流脓发炎。她一路野菜野果子充饥,越往北走,越多的流民暴民,踩在尸体上人们死亡的恐惧也就越深。
  终是有一天,她挖到了一些草药,这在此时是异常珍贵的。可不幸的是,被人给抢走了。鉴于她当时护药心切,手腕不晓得什么时候被掰折了,脸上被狠踢了几脚,疼晕了半晌。醒来后,倒是十分可观的认为,好在他们放过了她本就惨到极致的脚伤。
  大禹永禧六十三年六月十九日。
  大禹军一路前进,势如破竹,终于逼到朝渝城下。而彼时,景穆太子亲自随军的消息也传了出来,一时间,安抚了不少的民心。
  朝渝城大禹营帐附近。
  马儿背上驮着奄奄一息的女子,一瘸一拐的走在夕阳余晖的溪水边,拉下长长的影子。在北地的微风沙中,女子身上破烂的裙角微微飘起,显得寂寥与孤凄,映在夕阳的霞光中。这一幕,仿若泼墨的画,失去了灵魂,独留渲染。
  一路走来,处处尸体,腐朽酸臭。乌鸦停在上面,悲戚空旷的几声后便开始享受自己的美食,饿狼却只能在夜间出没,撕碎剩下的骨头渣子。
  她伏在马上,撑起一丝力气,眯着灰茫的眼睛看看远处,那一处一处的毡包营帐,整齐的排成了一条线,气势宏伟异常,与此处山河融为一体。
  这便是大禹的营地了,她终是到了。
  “猫头儿,停下,我…喝口水。”
  猫头儿是匹灵性的马儿,将她驮到了溪水边卧倒,似是想要它的主人好受一点儿。
  年华挣扎着翻下马来,手里顺带拿着那件青古色的披风。脚伤太重,她已不会走路,拖着身子啃着土艰难的爬了两下后,才看到清流溪水中倒映着的自己。
  河水旁,横七竖八的有几具难民的尸体。其中一具衣衫褴褛逃难老妇尸体,已经酸臭异常,招惹很多蚊蝇。而上面却还坐着一位小女孩。小女孩面色发黄,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但一双大眼睛犹自明亮,骨碌骨碌的打量在年华的身上。
  或者在孩子的眼中,这个人…哦,不对,应该是这个怪物的行为很是怪异。
  年华看着河水中的倒影,抬起尚能活动的左臂,努力的沾了几滴溪水,够到头顶的白发上,抿了几下。做完以后,她又似乎很是满意,冲着河中的倒影费力眨了两下眼睛,带着一丝的满足,却因少了鲜活的气息,而变得几分悲怜诡异。
  “婆婆,婆婆,你在干嘛啊?”
  小女孩坐在尸体上,终是看着年华忍不住问了出来。在孩子的眼中,面前的这个人,半头白发,满脸脏污血迹,怕是同她身下死的婆婆没什么区别。
  年华扭过头,撕扯嘴角,对她笑笑,眼角强自抿进一丝温柔光亮。
  “我马…马上要去见我的夫君了…总要拾辍…拾辍…才好去见他吧。”
  说完,她又叹气了一声,低头重新看向了河中的倒影,抚上鬓角。那倒影中风霜年似半百的人,眸中浮着凄晦尘雾,卑微到泥土里。带着隐忍、痛苦、扎挣、坚强、悲凉。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溪水好似回忆了一切。她看到了多少年前,那漫山春风中的少女,宽宽的裙摆旋转起摇曳的花,在清香的风中,放肆那铃铛般的笑。
  她也看到了北地舂陵的血一次次染红了古老的城门,帝都平昌的人一场场精心谋算这世道人道。
  最后,她看到了自己的夫君,在清风院的那颗玉兰树下批阅奏章,偶抬起头来,对她微微无言一笑,和沐了一院的春意。
  亲人、朋友、爱人、孩子……她曾经拥有很多,也很珍惜,似乎没什么好后悔的。
  “可惜…我变丑了,他怕是不认我了。”
  ……………………………………………………
  大禹永禧六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
  胥家二女胥华,奉太子命孤身一人,入朝渝敌城。劝降魏皇,誓要保全家族,还天下太平。
  六月二十九日,魏皇大婚,册胥家长女胥锦为后。册封大典中,新皇后在胥家军全体将士面前,一身鲜红凤冠霞帔,翩跹之姿跳下十丈高楼,言其誓不二嫁!
  胥家二女胥华,手持原胥家军主帅胥仲宰军令牌,号令全军。当众宣读永禧五十七年,旧魏皇在魏禹大战中,下达给胥家军的密旨军令!
  至此,一代名帅胥仲宰之死终是真相大白于天下!
  原来,当年魏深知禹之强大,无力抗衡,势必国破。然一国基业,帝王颜面终不可失,便密令胥家军投出舂陵城,后魏国再降,以此法摆脱魏氏一族的千载骂名。
  胥家少帅胥皓,得知真相后,痛悔自身所作所为,被奸人蒙蔽。自觉无颜面对胥氏祖宗,撞上其姐之剑,当场死在城下,血流魏氏王宫。
  后胥家军在胥家二女的带领下,奋起反抗,攻打魏军。终因兵力悬殊,全军覆没在朝渝城,无一兵一卒留下。
  后世评价,这最后一战,胥家军不为大禹,不为大魏,只为了那面军旗祭洒忠魂!百年名军,虎狼之师,曾几何时所到之处皆无败绩,天下为之忌惮,终是敌不过玩笑的命运,陨殁在历史的长河中,在朝渝城留下了最后的浓重色彩的一笔。
  魏皇气愤,活捉胥家二女后,命人将其施以刖刑、剥皮、铅灌等灭绝人性之极刑,妄图威胁景穆太子,恐退禹兵。
  然信件因流民暴动未达,景穆不知实情,并无退兵半里。
  后胥家二女被投以哑毒,魏郸王命人分四十六刀,挑断其全身经脉。于手腕,脚踝,脖颈,肚腹共打入十九根钢钉,钉在朝渝城墙上示众。早晚以盐水泼之
  三日后,大禹发兵进攻魏郸郡朝渝城,战火重燃,朝渝城破。
  而那个在战火中孤入敌城的巾帼女子,不知所踪。
  直至五年后,新皇一封诏令,封胥氏遗女为倾华郡主,世人才又想起了她,将其载入史册,录其名言。
  “天下与吾,孰轻孰重?一命之轻,如鸿毛,当无所畏惧,勇气向之。心有汝与汝之江河山川,终是可得可幸。”
  那一年,我误把名字,身份,回忆,情感都留给了另外一位女子。但这样也好,在你为我倾尽天下后,我怎忍看你落寞的独守这万里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结局呢!这只是收了前面的!别再冤枉我哦,小心大大一个气儿背过去,断你们粮!)
  《菩提君天下》又名《公子撩你没商量》
  有那么一个女子,她从一座神秘的古塔中走出来,没有名,没有姓,没有记忆,她已经在汨霞河畔睡了整整五百年。
  五百年风云变幻,
  几世间日月沉浮。
  悠悠山中几载阴,
  一朝转醒凤朝天!
  某天,该女遇到了一位公子,无奈正色道;“孩子,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你祖宗。叩两个头,你就走吧…”
  有那么一个男子,他诡计狡诈,善于伪装,令人厌烦。他已经在自己的谋算格局中孤独无敌了整整大半生。
  风起云兮归四方,
  弈博山河更那堪。
  沙场权谋惊世才,
  菩提一场君天下!
  某天,该男遇到了一位别人家的媳妇儿,叹气缓缓道;“我虽喜你,但是说实话,你实际年龄也忒大了点儿,五百岁啊,我怕别人说我啃老…”
  这是一本关于阴谋、权术、江湖、友情、爱情纠缠的故事,也是一位别人家媳妇儿or一位自己家公子的星罗棋局,即将徐徐为你拉开序幕。
  首先声名,《年华殇锦》与《菩提君天下》是两种风格与写法,完全不一样,大大不写重复的东西!
  男主不再是像《年华殇锦》中的那样,一眼便知道是谁,会比较神秘更加有吸引力,男主光环也会少很多,更加的接地气。女主则是与年华完全不同的方向,是一个沉稳内敛的智慧女子。
  《年华殇锦》写的有些空洞,情节不够精彩丰富,新书会将背景设在乱世,江湖中。借助了《年华殇锦》中痴女这一人物,但也仅仅是借助,人物性格方面都会改动较大。
  《年华殇锦》这本是大大的第一本书,相信很多一直追随的小天使已经发现了,前面写的文笔幼稚,伏笔不好,整体人物形象不够深入。即便是后期大大的文笔已经历练出来,但是也无法补救一篇长达五十万字的小说。
  所以,大大的心血精力会更多的放在《菩提君天下》这本书中,将格局,人物形象,故事情节安排的很好,不辜负小天使们陪伴大大的一路成长。
  最后,真挚感谢各位小天使的一路鼓励,没有你们,便没有这本书。尽管它不够完美,但有了你们,谁还需要完美不是。
  七月六号(或许会提前),敬请期待大大的新文,《菩提君天下》!(大大取名字与文案很废,希望小天使们积极,不好的话大大会换的。)
  让我们再来谋一场乱世风云,写一位千古奇女,看一次江湖恩怨戏,感一幕花开花落。
  一定要留言点评文案哟,大大可是指望新书一鸣惊人呢…


第173章 平县小城
  盛元七年; 金秋时节。
  平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小小的县城内民风淳朴,百姓安居。又因地处南方; 气候温和,实乃是个游赏自然风景的美去处。
  因县城地小; 多是农户,除了两条主干街道卖些日常用具外; 便再无其他。近两年外来的人多了; 才有人开了一间留舍,比之正规的客栈,自是简陋不少,象征性的给过路的人休憩,老板赚个小钱营生。
  因着正是农忙,近两年每到了这个时节,便是平县最紧张最隆重的时候,外来的人大多也集中在这个时候; 多是商人。留舍的老板姓章; 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近日来忙的是不亦乐乎。
  不晓得是哪一日; 留舍的门口就突然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四匹毛色一样的骏马齐驾; 车身宽且大气; 能见之处皆是古朴黑色雕花。马车四周都有人护卫,章老板擦了眼定睛数了数,约莫有几十个人!
  自打开了留舍以来; 章老板变成了县里见过贵人最多的,但是最贵的也不过是家中有田百亩,出门带两个奴仆的地主亦或者是长年跑生意的富裕小商人。
  像这么大场面的,实打实的还是第一次见着。
  章老板立刻迎了出去,马车上正好也下来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头戴纶巾,书生打扮。
  “不知贵人何处来?可是要在此处歇息?”
  章老板走到青年面前,弯腰行了见面礼,甚是客气拘谨。
  青年没有立刻回他的话,反是将目光移到他身后的留舍大门口。这留舍说实在的,不过与寻常商铺的门面一样,只是里面的空间大一些罢了。
  青年眼中露出不满与些许的嫌弃之色,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似乎思量了一下,最后才将目光转向面前仍旧拱手行礼的章老板。
  “这里可有别处住宿的地方?亦或者有富贵人家可以留宿?”
  章老板自是知道人家嫌弃自己店面小,不肯屈尊。可是这平县里,确实是只有他这一家地方可以容许外来的人留宿。他心中暗暗拿捏,这次来的,怕真是个贵人。于是,本着得罪不起,也伺候不起的原则,他立刻温声客气的回答。
  “这位外客说笑了,我们这地方一巴掌大,除了我这里,倒真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不过……不过最近外来的人多,我这地方也已经住满了。您看……这要不要……”
  青年显然是没有想到,他尚还嫌弃这地方呢,却被人告知怕是连这里都住不上了。他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随后返身又回了马车内。
  章老板说的其实也不是假话,留舍内除了一间柴房还空着外,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不一会儿,青年自车上下来再次走到章老板面前,开口道。
  “我家主子说了,店内所有的客人都可住进附近的县衙内,里面想必是有些空房的。至于这里,我家主子要住,老板可是听明白了?”
  章老板一听县衙,便立时跪下了,低头慌张开口回答。
  “明白,明白。我待会儿便令留舍的客人收拾东西去县衙。至于里面的大人,我也会好好的拾辍出一间给大人住下。”
  章老板只道原是某位官员,怪不得如此气派。能令人轻易住进县衙的,想必是比县太爷的官儿大。他们这些人,一辈子本分老实的,县太爷本就是不可触的人物了,更遑论其他的。当下便是心有敬畏的。
  但是青年显然不想他如此直称‘大人’,沉声开口道。
  “我家主人不是‘大人’,只是商人来此购买米粮。平县的米粮近两年可是这南部有些名气的。”
  章老板听此,便也立刻顺着话说;“对对对!我们平县这几年因有了巧娘子,米粮是金贵了不少。这位贵客,快些请你家主子进寒舍休息吧。”
  青年这才算是满意的点点头,顺势也将他拉了起身,而章老板却是有些腿脚发麻,险些没站住。
  青年转身走到马车旁边的小窗处,弓着身子恭敬请示。
  “公子,可是要现在进去?还是等奴才们进去整理一下再请公子吧,这地方太过简陋,公子怕是住不习惯的。”
  青年话音一落,里面便有一道清润磁性的声音响起。
  “也可,你们先进去打点。请那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章老板离马车不远,听的清他们的对话。车里人提了他以后,便是有些胆颤的。这青年口口声声说不是‘大人’,但是在他看来这怕不是一般的‘商人’。
  章老板站在青年之前站的位置,马车高大,车上小窗有锦缎遮掩,他站在那里,也只是能听见里面人的声音罢了。
  “方才老板口中的那位巧娘子,可是这附近郡县百姓口中的那位使几郡粮产剧增的奇妇人?”
  原是要问这个,章老板内心暗暗松口气。那些留舍内过往的人问的最多的,也是这个了,他几乎要每日讲上一回,给那些行人捎上一个好的故事赶路。此刻回答起来,倒也是顺溜。
  “正是那位。平县的人都管她叫巧娘子。我们这小县城都是因为有了她,才有如今的些许繁华。当然,这些在公子眼中都不算什么。但你若是晓得平县曾经是个怎生的模样,便会知道这里的改变究竟有多大了。别说平县,便是公子说的这几个郡。也都是拖了她的福。”
  章老板一说兴起,有些微微收不住了,待停了以后,车内沉默了一阵,吓得他还以为是自己话多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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