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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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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爷!师爷!怎么办; 这…怎突然来了如此大官儿!”
  何沉一下子慌乱了阵脚; 样子很是滑稽,双腿哆嗦的差点儿没尿了出来。而他身旁的师爷倒还显得镇定一点儿,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后,才开口道。
  “太爷勿急!此位大人手中玉印文书,由中央而来,想来与张家的事并无干系!太爷快将这盒子收起来,我们自去迎了便是。北地战事祸乱,此官多半为此而来!”
  何沉一听后; 才算是稍稍安心; 连忙命那衙役将盒子拿走好好藏起来。自己又赶快整理整理了官府乌纱帽; 才强自镇定的领着师爷去府衙门口迎人。
  府衙门口; 那何沉口中的大人; 身披青古色披风; 未曾落马。周身有十几个佩剑侍卫牵马侍立左右,本是一派威武之气势,奈何那大人眉清目秀的; 书生气却是更多一些。
  “不知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还请大人恕罪!”
  何沉一脚踏出府衙门口,未敢抬头看人,连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连走带拖的跪在了马前,与那师爷一起,将头低低的恭维。
  “你是这庄子的县太爷?”
  头顶传来一道清润声音,夹杂肃穆,何沉连忙答是。
  “为何衙门之前不设鼓、无衙役!”
  何沉听到这声音,登时便怵了,还是身旁的师爷用手肘捣了他几下,才堪堪反应过来,抖着身子回答。
  “禀…禀大人,这…这打仗了,人都跑光了!我这县衙,也就是个空壳了…”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何沉说的本是实情,奈何心中有鬼,说的底气不足,畏畏缩缩的。
  “起身吧。本官奉皇命前来北方各地探查搬迁概况,太爷带路吧。”
  直到听到这句话,何沉才算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真的不是为了张家的事情。他擦了擦头上虚汗欲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颤抖发虚,师爷见状立刻扶他起身。
  这时,何沉才有机会打量这刚刚下马的大官模样。竟是个估摸不超过三十岁的,如此年轻,令他一惊。不过也是因此,何沉的胆怵少了一分。
  如此年轻,想来不会太过苛责,官职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吧。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下官好回头让人将大人的名字刻在宗祠内。我们这地方小,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才迎来这么一位贵人。”
  何沉一边将人往里面迎,一边狗腿笑呵呵的逢迎。
  “我家大人姓白,唤一声白大人就好。其余的都是不必!”
  正主儿没有发话,身后的一位凶神侍卫冷冰回答,吓得何沉也不敢再次发话。只一路小心翼翼的将这大官儿给迎到了公堂上座。
  “师爷,快去将本地的户籍人口概况给拿出来,供大人阅览!”
  何沉小声呵斥,那师爷见无甚大碍,才敢离去拿东西。走时却看见公堂桌案上,那之前被何沉丢出来的金黄帕子。他本是想提醒一下,但随即一想,应是没什么大碍的。此时多做一事,不如少做一事。
  “大人,您喝茶,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东西拿来了,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自管问下官便是!”
  何沉屁颠儿屁颠儿的给堂上的人倒了一杯茶水,说话也刻意显得尽职尽责。其实,那些户籍公案什么的,他哪里记得,可是这人也不过是初来乍到,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哪知这杯茶水还没喝到人家的嘴里,就又出了事情!
  还是之前那个通报的衙役,再次历史重演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让何沉觉得,今日实乃不是歌黄道吉日。他为官这么多年都碌碌无为的,单就做下张家这么一件恶事,还就撞了鬼不成!
  “太爷,太爷!不好了!不好了!张…张家的人打进来了!”
  “放肆!白大人在这里呢!滚!赶快滚!”
  何沉再没比此时更快的速度从堂上下来,踹了两脚在那衙役身上,将对方踹倒后,使眼色让他离开。
  “狗官!给我出来!”
  可衙役刚走出去,正待何沉准备圆说的时候。县衙外面就传来几声打斗声,张桐山闯了进来,大步几下便如入无人之境的进了公堂。
  何沉见状,心道暗糟,只吓得腿都软了,靠在旁边的柱子上,连上去挡住张桐山的胆儿都没了。
  张桐山第一眼便瞅到何沉,正欲朝他方向挥剑,但眼角瞥到了堂上的人,一瞬怔住,站在原地。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大闹公堂!”
  此时,那白大人身边的侍卫见状也拔剑相向。而何沉则是连滚带爬的滚到了那白大人的旁边,哆哆嗦嗦指着张桐山道。
  “大人!这是本地有名的刁民!烧杀抢掠,无所不干!还敢咆哮公堂!大人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说完,还挤出两滴眼泪,俨然一副缩首模样。
  张桐山未料到这何沉竟然反咬一口,自是怒极。可是他却并未立即动手,反而看向了堂上的人,心底有些微沉。
  “东宫一甲侍卫统领张桐山见过中书令大人!”
  话完,他单膝跪下,对着堂上的人一拜,按照规矩官阶来的。
  而堂上那姓白,又为中书令的大人,自是白锦年无疑了。他不认识张桐山,可张桐山却是在宫内见过他的。
  “东宫一甲侍卫统领?可有腰牌?”
  白锦年打量这面前的汉子,开口询问,并未理会脚边的县太爷。
  张桐山将腰间的腰牌解下递上去,白锦年拿在手中细细端量后,才抬头对棠下的人开口问道。
  “既是东宫侍卫统领。为何出现在此处?你与这县太爷之间,可是发生了些什么?”
  张桐山心中一紧张,暗暗瞧了几眼何沉,直将后者给看的连气都不敢出了。他稍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告了假,来接老母上京暂避战乱。奈何此人为当地父母官,抢掠我老母财物,我欲追回东西,才大闹公堂。”
  何沉本以为他定要说出张家媳妇之事,万万想不到,张桐山竟是只字未提。他心中顿时又有了希望。若是他抵死不认,又能拿他怎样?!
  所以,在白锦年听完张桐山的状告,质问何沉的时候,何沉一口咬定,自己并未夺取张家财物!
  “狗官!事到如今你竟是还要狡辩!拿命来!”
  张桐山心中忿恨,想到老母被其手下欺辱,媳妇儿身怀有孕仍旧不明情况,如今又听何沉抵死不认,偏他此时万万不能提何沉私自关押人的事情,哪里能不气!
  他本就是粗人,火爆脾性上来,一个箭头上前,用剑砍了公堂桌案的一角。顿时,上面所有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
  那方金黄色的帕子,随之掉落在地上,铺展开来。
  那金黄的帕子,之前在桌上卷着,不能看见图案。如今铺在地上打开了,上面竟是绣了双龙戏珠!不过,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帕角用金线绣了两个小字。
  景穆!
  张桐山看见了,何沉看见了,白锦年自也是看见了。他一下站起,绕过被何沉劈了的桌案,将那帕子拾起来,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阵儿后,猛地看向何沉,厉声问道。
  “此乃当朝太子殿下御用之物!从何而来,还不快说!”
  何沉懵了,被两个侍卫一下子擒住按在地上,连挣扎都是忘了。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死力的梗着脖子,粗红了脸冲着张桐山吼道。
  “是他!从张家搜出来的!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东西!”
  白锦年一听此话,就转向看去张桐山,审度疑惑,手里捏着那帕子。
  张桐山却只道是这狗官再次陷害!他们家哪里会有这东西!怕是这何沉的背后,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正欲开口反驳,今日闹剧的第三场便上演了!
  “县太爷,不好了!不好了!牢里的张家媳妇她…她要生了!”
  何沉一听,两眼一闭,登时就晕了过去。
  不是黄道吉日,果真不是个黄道吉日……。
  师爷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看见何沉晕了过去,立刻跑过去扶着他。
  “太爷!太爷!醒醒啊!”
  白锦年环视周围的一群人,怒斥出口;“本官竟不知,一个小小的县衙,还藏了多少事情!”
  张桐山见自家媳妇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立刻转身对白锦年躬身道;“白大人,张某的家务事还是由张某自己解决吧。大人只审了了这狗官便是!“
  他说完,就欲要离开去寻那牢房,心中甚至挂心要生的媳妇儿。
  “站住!张桐山,此帕究竟是谁的,本官自会查清楚!但是你们今日闹这一出,谁都别想撇干净。普天之大,莫非王土!殿下命我来监察,本官倒还不信这小县衙能无法无天不成!”
  白锦年甩了袖子,让也已经吓破了胆儿的师爷带路,去寻牢房。只有确定何沉是不是抓了张家的人,才能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谁说了谎话。
  张桐山见这情势,自知已成定局,不自觉的握了握手中的剑,跟在白锦年身后。
  若是…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自会拼了性命带人冲出来的!
  这县衙多年没开过案子,衙役牢房都是个摆设。一路走过去,到处破败,有的牢房上面甚至是连门锁都没有。更多说看管的人了。
  他们一行人,以白锦年为首,直走到了深处,才见到一个上锁完整的牢房。
  白锦年定睛看去,那阴暗的角落里,一名素布衣裙的女子,盘着妇人发髻,昏倒在了杂乱潮湿的草席子上。她的身下,一堆暗红色的血迹正慢慢四散开来,濡湿了衣裙。
  但这一切,都不是最令他震惊的,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是,那女子的容貌!
  “年华!”
  怎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跟在白锦年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位大人为官为人都甚是谦和,一派温润。即便是执法严苛的时候,也未见他多有动怒。
  可是此时,当他看见那牢中的女子后,竟是一脚跺在了身旁的师爷身上,将对方跺的吐出一口血来。
  “开门!本官让你们开门!”
  师爷被这一脚给跺的,直眼冒金星,耳根子轰鸣。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爬着插开了锁眼,将门打开。
  白锦年立刻弯腰钻进去,几步走到那女子身边蹲下来,再次确认容貌。
  没错,是她!
  此时,张桐山自也看见了年华的情况,也跟着进去,欲要将人从白锦年怀中抢走,却被后者拦下。
  “张桐山,那帕子是怎么一回事,本官尚且可以不追究。但是这人,你最好想清楚了!你该知道她是谁,还有她肚子里怀着谁的的孩子!这后果,我担不起,你更担不起!”
  张桐山只怔愣了一下,便抬头与他对视,眸中尽是坚定神色。
  “白大人,此间情况容我稍后再向你解释。她现在的情况危及,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怕是要生了,我母亲会接生,快些将她送回张家才是!”
  白锦年眸中划过一瞬深意,后亲自抱起年华,冷声一句。
  “带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 新书   《菩提君天下》


第169章 难产密旨
  张家。
  张母被巧丫扶回房内休息了半晌才算是缓回来神。老妇人只想着盼星星盼月亮的; 好不容易把儿子盼了回来,还带回个儿媳。没成想,安生日子过了没两天; 就就遭了这样的事情。心情那个可想而知,只躺在床上叹气自唉。
  “那个天杀的狗官; 东西都拿去好了。只可怜了我那儿媳,这没两天就生了啊。这是遭了什么横祸啊; 张家的祖宗啊…”
  巧丫侍候在两旁; 又要担心兄嫂,又要安慰老母,显得局促手乱的。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闹了很大的动静,巧丫连忙跑出去,就被院中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小小窄窄的院中,塞了不下二三十人,最首的是一个长相俊美异常的男子; 手里抱着的女人; 赫然就是她的嫂嫂。
  “巧丫; 快些叫出母亲。你嫂…她要生了。”
  张桐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想来也是跟着这群人进来的; 几步冲到傻愣的巧丫面前; 急声吩咐。
  这些时日,他说媳妇儿说的都习惯了。话到嘴边才猛然意识到,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了。白锦年已然发现了年华; 待孩子生出以后,不知又是怎样情势了。
  年华被抱回来的途中,曾醒过一次,神色迷糊。看见是白锦年抱着的自己,嘴里嗫嗫吐出几个不清楚的字后,便又昏沉了过去,不省人事。
  纵使年华身份特殊,但是这位中书令大人的担忧程度,似乎远远超出了范围。张桐山千头万绪,现下脑中无数想法,最后也只剩下要保全年华这一条。
  巧丫总算是缓过神来,而这时候,张母也听到动静从屋中出来。同巧丫刚开始的反应一样,有些惊慌。但随即看到白锦年手中的年华后,就失了神色。
  白锦年在张桐山的引领下,步入了房门,将年华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女子的脸色已经骇白骇白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满了额头脖颈,几缕发丝黏在脸上,在牢房中沾染上的灰土还在唇边。
  张母被巧丫拉进了房中,二人进去就看到那俊美陌生男子用手抚着昏迷不醒年华的脸庞,甚是温柔担心的模样。而自己儿子,则是静静的立在旁边,虽是面色着急,但始终未曾上前一步。
  “老夫人,拜托了。她一定要没事。”
  白锦年抬头,看向已经站在床边的张母,语气中不可思议的带了几分恳求。他为官多年,虽世事沉浮,但从来清傲,不曾如此地下过。
  张母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儿子,最后才将目光定在床榻女子的身上,沧桑沉声道。
  “都出去吧,这个可怜的孩子。”
  这一天,过的有多漫长,院中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房内女子凄厉叫喊的声音,撕破了每个人的神经,重重的砸到了心底。
  白锦年就那么在门前站着,一动也不动的。
  他素爱干净,此时身上都是女子的污血,已经干了。侍卫提醒他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一路远行带的衣物自然是有的。但他摇头拒绝,除却吩咐了一些事情外,其他一句话也没有了。
  张桐山也站在院中,低头抱着剑静立。听着房内传来一声声女子痛喊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逐渐拧成了一股无名的情绪,堵在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小小的宅院里,几个月的安稳日子,上有母亲可尽孝,伴有妻子能温语的时光怕是不复存在了。
  他猛然回想起来,与那女子在民间相遇的时候,是怎样的场景。
  那时候,他一路快马加鞭从帝都平昌欲赶回北方接救亲人。途中路过一个小镇,镇子近两年被盗匪骚扰,民众的日子苦不堪言。
  他一番痛思后,只觉一身武艺,若是漠视不管,真是枉为男儿。于是自愿请缨对付那些盗贼。他本以为不过是小小贼寇占山为王,他凭借当统领多年的经验,虽然带领的是一些无战斗经验的农夫,最后想来也是能布局成功的。
  可是最后,他明显是判断错了。他学的那些东西,都是对付正规武力组织才有用的。贼匪狡猾,将村名抓了,他也被绑起来,要当众火烧。
  张桐山不后悔,大丈夫生死何惧。可唯一挂心不下的,就是家中老母小妹。十年未回家探望,幸得殿下一封千里烽火家书,才能让他得知一两点儿家中音讯。本以为此番可以一家团聚,不想竟是此般收场结局。
  就在绝望之际,官兵上山剿匪了,出乎意料的顺利。本来,若是一开始就可以指望官兵,就不需要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了。那是因为当地情势复杂,官兵力弱,几乎指望不上。
  但令他更加万万想不到的是,随官兵一同上山的还有一个女子。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情景。一个素衣长裙的女子,身怀六甲,身形极其笨拙。她手里拄着一根木棍,艰难万分的走上这一段颠簸的山路,顽强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显露在众人的面前。当看到所有人都没事的时候,那会心疲惫的一笑。
  她救了所有的人,凭借自己的智慧。不似他,只会蛮干。
  这个女人的聪明,他第一次见识到是在东宫。那时候太子殿下虽没有明说,但显然已经将她给软禁起来了。可她竟然能够通过自己搭上圣上,摆脱了太子的禁锢。而那日,是第二次。
  后来,他听说她自请下楚阳,心中是有些担忧的。很可笑,她与他只不过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但这不耽误他对她的敬佩。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担起来那些大臣都不能担的差事责任。楚阳河的工程有多艰难,便连当初的十三王都足足耗了两年。她若是去了,想来是要受许多苦的。
  贼匪除了,小镇的居民都回家了。他却不肯立刻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变得如此狼狈心酸。
  他跟着她,一心想要保护她。后来被她发现,她竟也不赶他,两个人一块儿同行。他们的方向好像是一样的,都是遥远的北方。后来他渐渐觉得,或许她不赶他,只是因为这一路太孤独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段时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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