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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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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铎要追上二人,却被顾珏暔阻止,道;“穷寇莫追,误入虎穴。还是快些看看殿下吧。”
禹珏尧一手揽着怀中女子,一手强撑着地。嘴角有些鲜血溢出,胸襟出赫然被摄入了几根银针,神色有些痛苦。
灰衣蒙面男已经被制服在一边,舞琛的死士全都被当场斩杀。却不知这男子到底是何人,他眼神一抹阴鸷狠厉闪过,竟从袖口放出一条花蛇来。花蛇对着制服他的人手就是一口,被咬的人立刻颤抖口唇发紫,倒地而亡。其他的人不防有此变故,皆是吓得松了手。灰衣男子得了自由,便立刻举掌朝禹珏尧后背打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顾珏暔、白锦年、邢铎三人站的有些远,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阻止了。
“噗”灰衣蒙面男子并未得手,在手掌离禹珏尧后背只有几寸的地方吐血倒下。他倒下后,便现出身后关键时刻举剑刺他的人。
年华双手紧握着剑,惊恐颤抖的看着面前的人直直倒下。剑□□去溅出来的血,喷了她一脸,看着很是恐怖诡异。而她左肩本已止血的伤口,因刚刚的用力过猛又崩裂开来。从昨日至今,她自刺伤口,被推至千丈悬崖。身体早已透支,脸色苍白的骇人,无一丝血色。
禹珏尧回头看见了她,眸中泛起深意惊讶光芒,却又快速敛起来。
“哐啷!”手中的剑滑落,人也支撑不住倒下。她最后看一眼那张不知何时就深深烙印在她心尖的脸。
她想,幸好他没有事,他护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那样陌生镇定的看着我。
第69章 唤心解蛊
好像很久很久; 她都没有安然睡过一觉了。上次昏睡还是舂陵见到父母惨死的模样。黑幕中,她自己一个人,走遍了千山万水; 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找些什么。她是个不明白的人; 不知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第一次认识到。
悠悠转醒; 看见的却是公羊晴。对啊,如今师兄被抓,整个府中她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公羊晴算是一个。
“公羊…公羊小姐; 我…睡了多久?”她蠕动两片干裂发白的唇瓣。
“四日。你太过虚弱。虽然受的伤不是很严重,但拖得时间太长了。你师兄给你调理了两日的身子。”公羊晴坐在床边,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师兄?”她一声惊呼; 声音不大。蹙起眉头;“师兄不是被捉到了山谷么?怎么会给我调理身子?”
公羊晴见她神色; 知道这姑娘若是不弄清楚; 怕是没心思吃药的。便先放下手中的药;“你睡了四日; 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舞琛已经被顾侯爷斩杀在城郊,舞家也被封府了。如今你我所处的是淮南驿站。”顿后又道;“你师兄不愧为鬼智之才; 薛老的胆量气魄亦是令人敬佩的。日后若是载入史书,淮南平乱定是二人一生出彩之处。”
很久以后; 年华才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的完整版。太子府的鬼才公子计谋无双,名扬天下的志士薛茝更是一身贞操气场更是无人能及。他们一介布衣之身; 入万军敌中; 。纵使刀架脖颈; 纵使是凌迟之危,
宁折不弯都未曾输下半分气魄。舞琛于这太平盛世集结的兵将,多半都是被他强征而来。顾珏暔曾说,军心不稳何以对敌,不战而败。多半便是如此吧。两张嘴说服了数万将士的心。舞琛绝不会料到,他最后躲进的不是一座坚硬的城池,而是他亲手筑起来的坟墓。
数万将士反叛,那舞家父子怎么懂得,这世上最难算的终究还是人心。但即便不是如此,她想那个人或许也还是有办法的,他一贯聪明。
“殿…殿下如何了?”她想罢,还是问出了口。无关情爱,他若出事,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公羊晴听到她问太子的时候,神情明显的怔了一怔,有抹痛色闪过。
年华知道公羊晴这人最是处变不惊,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忙再次开口;“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舞琛这些年除了豢养死士,还养了些蛊士。专门至蛊练蛊,用来控制人身体。淮南郡的官员都被下了蛊毒,但依着你师兄的本领,都无甚大碍。可…可你刺杀的那个灰衣男子,趁乱给殿下银针下蛊,下的是一种名为唤心蛊的蛊毒。殿下如今…”她只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年华顿时如遭雷击,瞳孔凝滞放大。这种蛊师父曾经讲过,是从西南一个擅长用毒养蛊的部落流出的。它并非最厉害的蛊,却是最难解的蛊。
唤心、唤心。顾名思义,换心方可活…
……………………………………
“鬼才,殿下如今可还好?”阁老站在床榻边,焦灼问出口。
房中除了这二人,还有顾珏暔。几人都是神色凝重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年言阳一声轻咳,后道;“不甚乐观。下蛊之人用了全部内力方将此蛊深深埋入心肺。如今唯有一法可治。”
“什么法子?”顾珏暔先阁老问出口。他心中亦是担忧不已。太子与他不仅是君臣,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他来上京离开濮北的时候,母亲曾千叮咛万嘱咐,要尽心尽力辅佐太子。可是如今…
阁老平日里最是能端架子的一个人,听到此话后缓慢闭上眼睛,身子颤抖,似是一瞬苍老许多。张方钦给他的打击又岂是一星儿半点,他一生好强,如今暮年竟教出这等徒儿。
“此蛊可解,我亦知晓方法。但治疗途中,以一人之力是万万担不起的。所以需找一位心意相同之人与病者一同承担,将蛊毒过渡,等同于换心。此人以至亲之人最佳,其次为恋人、朋友、主仆。但无论是谁,都必须是全心全意主动为之,我治疗期间此人万不可心生杂念。”
年言阳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进来两位女子。公羊晴搀着年年华,慢慢走进屋内。
年华先是看了床榻上的人,心疼痛意划过心尖。她立刻扭头,却不是看向自己担心许久的师兄,而是酒友顾侯爷。
“侯爷,你可否出来一趟,年华有事同你商量。”
院内梧桐树下,顾珏暔看着虚弱的女子,想伸手搀她一把,却被对方拒绝。他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殿下此刻危及,本候可是不想与你多说废话。”他本不欲出来,但看着年华的模样,还是心有不忍。
年华扶着树,一字一字浅浅道;“侯爷可否把我师兄软禁起来。”
顾珏暔一听便是恼火,声音不由大了两分;“年华!你莫要再胡闹了。别院的事本候听说了,殿下当时不得不弃你而去,才给那张方钦有机可趁。但你也不能因此心怀怨恨。鬼才如今是唯一能为殿下治病之人,现下便是将本候禁了都不能禁他。”
年华听他这番说法,鼻头不由一酸。在帝都里,顾珏暔算是她相交的第一位朋友,所以今日她没有找其他人。她强忍住心头苦涩;“侯爷,你是最先知晓我对殿下心意的人。年华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子,既是做了,便认。但我同样不是什么痴情怨女,经别院一事,我对他再无幻想。既然摆平了心态,那当日的情形又何来怨言,他弃我也是正常。我劝你将我师兄禁起来,是因为替殿下治病这事不能由他来做。我也是年长风的徒弟,医术虽没有我师兄对的精湛,但此蛊我会解。”
顾珏暔听后却很是不解;“为何?解此蛊不是殿下与那分蛊之人才有危险吗,医者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我师兄的身子我最是清楚,这解蛊的过程繁杂耗费心力,他担不起的。我如今身子虽是有些虚弱,但算是半个练家子,不晓得比他强健多少。所以由我来做,最是合适。你放心,这蛊我有把握可解。但我师兄若因此出了什么意外,那殿下醒来又要怎样说法骗他。”
“当真?”他不确定再问一遍。
“当真!”她一笑,坚定回答。
二人回屋前,她又嘱托顾珏暔万不可将此事告诉师兄。这解蛊的方法是她在璟山上无意偷听师父与三师兄讲话得知的,所以年言阳并不知她其实也会。但若是他知道了,也是绝不会允许她来做的。
回到屋后,见众人正在商议解蛊事宜,但该由谁来做这分蛊之人却是个难事。想要找个愿为太子冒着牺牲风险的人并不是难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谨慎些才好。
“我来吧”
舞雪檀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对着众人开口道。她气色看起来不是太好,但已经有七八分平日里端庄整洁的模样。人不管是经历了什么打击,本性修养却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殿下是为救我而伤,况且我与殿下的关系,在场众人都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我若是做了这换蛊之人,必能真心救他。所以由我来,最是合适不过。
最后定下舞雪檀的时候,所有人还算是满意。虽是明白太子醒后知道了这件事,必是要迁怒他们的。毕竟太子殿下当时宁愿以命换她命,也不愿她伤着半分。但谁都宁愿担了这罪责,也不愿殿下出什么意外。
众人走后,年话故意悄悄跟在舞雪檀身后。她有事问她。
舞雪檀走了几步,离开众人视线后,才回过头来;“出来吧,你这么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是有什么事么。”
年话从柱后出来,与她对视;“你…可是真心爱他?”
“放肆!”舞雪檀万没有想到这年话如此大胆,出口呵斥;“这话也是你能问的不成?”
“怎么不能,如今你已经不是舞家大小姐了。以后铁定也不是兰台的掌事女官。殿下醒不醒的来还是两说,如今我凭什么不能问。”年华说话突然增了气焰,回口呛她。她原先对这位女子很是尊敬羡慕,但是如今…
舞雪檀听她一番似是挑衅的话,不怒反笑;“你以为你此刻面对的是谁,我真是发了昏和你在此处浪费时间。说完她欲转身离开。
“当初是你提前通知了舞家,殿下要动淮南。所以后来舞琛就自己编排了一出民事暴动。舞雪檀,数百人的惨死,你难道不愧疚么?若是殿下知道了这件事,他又会如何看你!”
身后的声音,令她要走的脚步生生顿住,僵在原地。
年华看她反应,便知舞元锴没有骗她。当日被舞元锴所囚,那家伙骗她说是太子酿成的这桩惨祸,她不信。谭家车架的事,她冤枉过他一次,以后都不会了。舞元锴见没有骗过她,便得意洋洋的嘴脸说出了真相。
舞家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要圣上和太子离心。若是事情正常发展,太子状告舞家血腥镇压却没有丝毫证据,圣上会如何想?到那时舞琛必是能博得更多人的同情,即便后来想要从大禹割出南部六郡怕也是会得一句情有可原。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舞琛的阴谋诡计。
但若是没有舞雪檀的通风报信,舞琛不可能会察觉的那么快。这女子一心想要拯救家族,却不成想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她问她到底爱不爱禹珏尧,是有些自私的。
她之所以不让自己师兄来做这些。是因为这个法子若是成功了,这二人会活。但若是不成功,这二人也会活。可若是不成功,总要有什么人付出些代价不是。
第70章 换蛊成败
顾珏暔办事很牢靠; 回去后就将师兄给软禁了起来。阁老与公羊晴听了他二人计划后,显然是不太满意的。但顾侯爷施压,终是不敢开口说些什么。再者; 鬼才于太子而言确实重要; 不仅仅是他的才智,更是他背后代表的璟山势力。
度蛊之术不能马上施行; 太子与舞雪檀都必须好好养上两日,什么大补吃什么。所以第二日年华去看那倒霉太子的时候,他脸色明显的有些补过头了。
他醒了; 看着床榻边忙碌施药的女子; 眼神有些迷离。年华想,他或许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殿下醒了?是不是感觉脑袋涨的厉害,丹田气息很足?正常反应; 一个人若是一天就被喂了两根人参; 一株灵芝。”她看着他; 眼中是淡淡笑意; 没有情绪。
她告诉顾珏暔,这个人她准备从心间剜去。她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情感又会有多深,不过恪酢醍懂罢了。之所以觉得太疼; 全是因为从前没有经历过罢了。这样也好,若是以后再喜欢上一个人; 有些经验可循; 大概就不会这么手足无措的慌痛了。
“孤睡了多久?”他张口问道; 语气有些虚弱,眉间强凝着痛意。蛊入身,嗜血啃骨,怎会不痛。
她笑了笑,自己起来的时候也是问的这句话。当时公羊晴是怎么回她来着?她看他一眼,带着淡淡的疏离;“你睡睡醒醒,大概有几日了吧。感觉怎样?这段时日就由我照顾殿下身体了,师兄他…他不方便。”
禹珏尧浅嗯一声,闭了闭眼睛。年华不知,他是强撑到舞琛倒地的时候,才敢放任自己也倒下。
“你救了孤,孤改日会下一道旨意,赐你与鬼才婚事。你可还满意?”
她拿药碗的手顿了顿,良久后才道;“不满意。我所求的是一双心,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单相思。我喜欢他,便想求他也喜欢我,殿下赏我个空壳子作甚。”
他睁开眼,用一种复杂幽深的眼光看着女子的侧颜;“你…当真这么喜欢他么?从小便喜欢?”
“我少时曾遇见过一个人。他说喜欢一个人,合该是长长久久的,若是半途而弃,当真算不得是一笔好买卖。所以不论什么喜欢不喜欢,我都想得到他。”她轻声回他。
“少时…遇见的人?”他声音鲜有颤抖。
年华不知他为何对这个感兴趣,只是这人转话题一向是个好手,便不多加在意。只随口一道;“对,璟山上遇见的一位白衣少年郎。长什么样子记不大清了,不过模样俊俏的很,倒是有些像白大人的气质。我少时图鲜贪玩,认了人记几日也就忘了。”所以那日看见白锦年,她有些晃神熟悉。
原来已经忘了,他眸光闪闪,终是不再说些什么。
“殿下,你既然醒了,那年华也不想担这个责任。你好了之后醒来若是知晓舞小姐要与你一同受险解蛊,大约会迁怒到我头上。那便先告诉你吧。左右这件事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舞小姐那边也开始准备了。你若是不同意,现在也起不来。你该是知道,你的性命这里每个人都很是看重,不论牺牲什么。所以,反抗无效。”
她爱上别人这个事做的着实是没有敬业精神,决定要半途荒废了。而她作为他的谋士,也很是不称职。她昨日与舞小姐一番对峙,已经完全知晓那场造成百人惨案的暴动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她若是称职就应该告诉他的,可是不能。他那么喜欢舞小姐甘愿舍命,那她也就要好好利用起这个筹码。
果真如她所说的,禹珏尧不同意。但是也是正如她所说的,他起不来身,阻止不了任何人。只得任年华摆布喂药。他不吃,她就威胁要用嘴渡了给他,结果就老老实实了。
换蛊的那天,年华准备了两个木桶,将二人泡在里面。待半个时辰后,才为二人失针。她的针术,只用到过璟山后面的野猪身上过几次。她想,舞雪檀你当日园中偏袒你哥哥全然不分事情真相,如果扎疼了,那你就受着。禹珏尧你舞府别院弃我而去,害我落在张方钦手中,如果扎疼了,那你也就受着。左右你俩一对儿鸳鸯,我扎一个也是扎,扎两个也是扎。其实这个环节可以由敷药代替…
她施术前,盯着禹珏尧的脸看了许久。今日她是医者,他是病者。可是其实谁才是最需要医治的人。年华这两年总是再想,是不是过去这十几年自己过的太过一帆风顺。所以上天总要安排些事,安排些人,让她求而不得。
度蛊之术,除了两个换蛊的人,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便是中间传蛊的人。
从清晨到傍晚,她才一头细汗从房间内出来,看见侯在门口一堆的人。有公羊晴、顾珏暔、齐阁老…
“成功了,她二人都没有事。”她轻轻一句说出口。众人都跑进房中,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院中。
一步,两步,三步…她步履蹒跚的扶着柱子前行。
“噗!”一股腥甜冲出口鼻。
天地间变成黑色,终于支撑不住,她失去意识前看到了师兄焦灼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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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身体底子本就好,将养了几日后便能活动如常,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经历了一番生死的人。他醒后的第一件事是要去看舞小姐,幸亏公羊晴早有安排,将二人的房间安排在一处。
听说太子守在舞小姐的床头半日,才因体力不知昏沉过去。听说太子责罚了左右人,甚至是顾侯爷也有所牵连,但他独独好像忘了替他治病的那个女子。
舞家的事尘埃落定,舞琛身死,舞元锴被捕。十三王也匆匆回了楚阳,一时的朋友,却是永远的敌人。齐阁老之前将太子重病之事满的很是严实,到底是防着十三王的。
众人商量着起身往楚阳赶去,毕竟楚阳河治的事丢在那里,圣上还是有些动怒的。再者说,十三王如今在楚阳整理河治,太子却是仍旧滞留在淮南,于情于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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