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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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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外面的躁动很快就平息了。
  并没有慕容妤所想的凶险一幕出现。
  喜善再次撩起帘子来的时候,故意把自己受伤的胳膊挡住,从马车里面的角度看过来,只能看见她衣袖上沾着的血迹,不知道究竟是谁的,但她的面容依旧冷清淡定,好像只是处理了几只胡乱闯入禁地范围内的动物一般。
  〃是杀手。〃喜善得出个简短的结论。
  谁派来的,不言而喻。
  赫家依旧在封南关落了眼线和棋子,赫连硕眼中的杀意愈发深沉,赫家如今丧心病狂,连无辜的农人也都不放过了,只为了藏身于此,伏击他们。
  〃解决干净了吗?〃
  喜善点头:〃解决干净了,公子放心。〃说完,顿了一下,又道,〃咱们还继续赶路么?〃
  巴鲁被拦在喜善身后,他方才就被喜善警告过了,她手臂受伤的时候,不许声张。
  巴鲁知道喜善是不想让自己的状态影响到赫连硕的任何决定,不管赫连硕最终下达的命令是什么,她都不应该以自己手上为借口来加以干预。
  巴鲁不知道喜善这样的想法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受伤了也会疼,干麻要故作逞强?!
  好在赫连硕的回答让巴鲁松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走了。〃
  喜善的神情显然也放松下来一些,既然已经被伏击,那么再连夜赶路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喜善说外面还在收拾尸体,让赫连硕和慕容妤再稍坐片刻,免得脏了眼睛。
  等到喜善再来请赫连硕和慕容妤下马车的时候,那边被屠杀过的小屋已经都收拾干净了。
  屋子里面还煮着热腾腾的饭菜,碗筷却都摔碎一地,此时已经被扫到了边角处。看上去依旧让人格外的难受。
  这里住着的是谁,过着怎样的生活,一家几口,慕容妤统统不知道,她只晓得,或许在他们离开封南关的上午清晨,这家人还在有说有笑,外头鸡笼边的食盒里续了室,门外一片菜园子施了肥,一家子其乐融融,虽然过得清贫,但是胜在温馨。
  不过几个时辰过去。一家子的性命便都没有了。
  慕容妤没有任何的胃口,在木凳上坐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心里面凄凉。
  虽说人已经死了,倒也不是他们杀的,但慕容妤就是觉得他们也有间接的缘故在里面,可。。。就算今日不出封南关,明日也是要走的,昨天死和今天死区别似乎也不大,这么想着,她胃里翻江倒海一样,一个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她这是第一次牵扯进无辜之人,心里面会不适应是正常的。
  但喜善神色自若,巴鲁也神色自若,她们把锅里面的热食都盛出来,除了他们四人的分量之外,也没剩多少,便把一旁储存的烙饼都翻出来,拿到外面给那群黑衣人分了。
  在各种极端恶劣环境之下生存,早就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还能有烙饼吃,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
  东西端到眼前来的时候,慕容妤短暂的抵触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深吸两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端起来,近在咫尺的距离闻了会儿香,又放下了。
  〃吃东西。〃
  赫连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己先灌了两口下去,像是要给慕容妤打样一般,他咽下去之后,把碗端起来递到慕容妤面前:〃你得吃东西。〃
  慕容妤抿嘴,没接,好半响后,盯着赫连硕固执的眼神:〃我不饿,我不想吃。〃
  赫连硕笑了声,听上去不大友善,他把碗放下,冷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太冷血无情?是不是觉得这间屋子,不久之前还是有人住着的,他们烧着热饭热菜,等待着晚上温馨的相聚时光,你觉得心里难受抵触,觉得他们无辜,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们才会这样被当成牲畜一样随意割断喉咙,而我们却能面不改色的坐在这里,你觉得于心不忍,所以吃不下去对么?〃
  慕容妤没说话,赫连硕说得都对,但也并不全对。
  她从来没有自诩是一个多么正义善良之人,甚至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是个铁石心肠,没有什么感情的人。
  但她也从来没有接触过现在这样的局面。
  她身边的人,要么是值得爱值得守护的人,要么是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报仇的人。
  单纯的爱,单纯的恨,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情绪以及太多旁的牵绊。
  赫连硕看一眼呆在旁边已经快速吃完了东西准备要出去的巴鲁和喜善,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把慕容妤逼得太紧:〃还有烙饼么?〃
  喜善顿了一下脚步,颔首:〃有的。〃
  说完,便探出身子,不一会儿便拿了个烙饼回来,不用赫连硕多说,她已经找了盘子,装好之后放到了慕容妤面前,随后拽了巴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吃东西。〃赫连硕还是这句话,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慕容妤的脑袋,〃这世上原本就是这样的,有生活在高处的人,就有生活在低处的人,高处的人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低处的人为了生活,兢兢业业,人生有命,谁都没有办法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至少。。。你可以想想过去的十几年间,或许他们都是相亲相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哪怕是死了,也能死在一起,一同到阴曹地府去,下辈子投胎,说不定还能做一家人,比起咱们这样的人。也许他们还要更幸福一点,至少体验过简单的亲情,享受过单纯的快乐。〃
  慕容妤还是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赫连硕摸她头,她也没躲了。
  〃活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赫连硕收回手,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倒是没再逼着慕容妤吃东西了,只是陪她这么坐了会儿。
  其实他自己也吃得不多,慕容妤抬手把烙饼拿起来的时候,准备啃,又看了一眼赫连硕的碗。他虽然嘴上安慰人那么顺畅,可自己心里面不见得就有多舒坦,只是在慕容妤跟前,不动痕迹的想要显得自己异常强大罢了,好叫她能安心些,但他面前的碗,也剩了大半。
  慕容妤张了嘴又停下,把干冷的烙饼掰成两半,塞到赫连硕的手里,学着他的口气:〃吃东西。〃说完自己咬了一口,在嘴里干巴巴的嚼,〃那群杀手死了,算是咱们替他们报仇了么?〃
  赫连硕还没反应过来,但看见慕容妤肯吃东西了,脸上的表情松缓不少,捏着半个烙饼颔首:〃会把他们葬在一起的。〃
  而此时的巴鲁,正拽着喜善在马车横梁上坐着。
  喜善手臂伤着了,她自己不当回事,巴鲁可一直放在心上的,现在东西也吃了,屋子里面也没他们什么事了,一出来巴鲁便拽着喜善上药包扎。
  车上备了不少的药,之前突破卞京城门的时候都没派上什么用场,现在快要到靳国边境了。反倒是用上了。
  〃你还说我,自己那么不小心,倒是先伤着了。〃巴鲁顾着数落喜善,手上的动作倒是轻柔得很,眉头锁得老高,一个魁梧粗糙的大老爷们儿,包扎起来倒是像模像样,顺手得很。
  喜善上药也是一样的不喊疼,一条手臂沾了旁人的血,自己的血,模糊成一团,好在院子里有口井,巴鲁打了水给她清洗伤口,拽着帕子一点一点擦干净。
  〃以后还是我去探路。〃巴鲁对自己扎的蝴蝶结很是满意,随后又想起这事儿,顺手甩了甩一旁的绳子,〃你老跑那么快,以后你守着车,我去探。〃
  〃一样的。〃喜善抬眸,眼中清明得很,悠悠吐出三个字。
  巴鲁龇牙:〃怎么一样?今儿要是我去探路,那一剑怎么着也砍不到你身上来吧?〃
  喜善微眯眼睛,巴鲁是真的热心肠,也是真的笨。好在这么多年,她要是真嫌弃巴鲁这脑子,也不能和平共事那么久,在喜善眼里,巴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根筋从头通到屁股,连个拐弯的疙瘩也没有。
  这样的人真性情,对你好就是真的好,对你不好也就是真的不好,打交道不累,但有时候事情想不到点上,喜善就不得不耐着性子多说一句:〃一样的,不管是谁去探路。都是一样的。〃
  巴鲁有点生气:〃怎么就一样了?!你下回还想去,我就知道!〃
  他还以为自己是想着唬他,喜善不太明白巴鲁的生气是为什么,他们这样的人,出来办事受伤是多家常便饭的事情?从前她自己一个人带队出去办事的时候,也是伤痕累累的回来,巴鲁虽然也关心,看上去情绪不好,但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大声说话,拦着不让自己去的。
  他们两个其实很少像这个样子一起做事,大多数时候,都是无事的时候在府上遇见。此番寻找余长宁,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才多起来。
  更何况,他们两人在一起,配合默契,巴鲁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功夫上是没话说的,所以会受伤的情况也很难得。
  喜善不太想得清楚,也就不想了,轻声道:〃不是的。〃她想了想要怎么说,稍微抬起眼帘,〃是因为我是女子,大概潜意识里,人人都会先对看上去稍微弱势一点的女子下手吧。〃
  巴鲁愣住。
  〃比如,若呆在马车这边的是我,那你进房间查看的时候,他们就会动手了。〃喜善抬手大概比划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看着巴鲁,〃我说明白了吗?〃
  巴鲁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不能否认,喜善说的是对的,比起凶神恶煞,一看就更不好惹的巴鲁,自然是面容清秀的喜善更像是猎物一点。
  好在伤口不深,巴鲁忍住了再去给那群尸体一顿乱砍的冲动。
  两人靠在车厢边,看着天色渐渐变晚,两个人的表情都渐渐凝重起来。
  黑夜漫长,潜伏在黑暗之中的危险也会渐渐浮现,就连巴鲁都知道,方才的那些人数量不多,功夫也不怎么样,大部队肯定还守在暗处,等待着天黑之后行动。
  赫连硕选择住下来,就是知道已经暴露了,马车跑起来更容易被伏击得手,还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好好解决一波这群祸患,明日再上路。
  喜善正拿手帕擦拭自己的长剑,房间那边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惹得巴鲁和喜善都扭头去看。
  赫连硕墨蓝色的衣裳已经快要和夜色交融在一起,他手上握着一把月白色的剑,挂在剑上的剑穗和衣摆上随着走动起伏的白色波纹交汇着,赫连硕的面容在夜色里看上去格外的凌厉,他抬头望向天上挂着的明月,好半响后,才朝着巴鲁和喜善那边走过去。
  〃查到什么了吗?〃
  有派人四周巡查,但是并没有找到旁的踪迹。
  敌在暗,他们在明,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赫连硕没有多问。他让喜善把马车后面的柜子打开,取出一床柔软的丝绒被来,随后又吩咐了一句警醒着,转身抱着被子进屋去了。
  巴鲁盯着赫连硕走远,微微撇眉:〃你瞧公子有对谁这般上心过么?〃
  〃那不是别人。〃喜善看他一眼,认真坚定道,〃那是妤姑娘,是余长宁的女儿,是新的主子。〃
  巴鲁嘿了一声,笑起来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旁的意味,感情这方面,喜善的确是个木疙瘩:〃那与公子也是没有血脉关系的,妤姑娘生得这般模样,玉一样的人,咱们公子就算是瞧着神女的面儿待姑娘好,却也不必好到事事巨细得这般程度,我瞧公子这一路又是买东西,又是寻好玩处的,显然是念着妤姑娘童年孤苦,变着法子想弥补些,咱们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什么时候在儿女情长这方面费过半点功夫?就算是妤姑娘,也过于在乎了些吧。〃
  喜善歪了歪头,没听明白:〃姑娘处境危险,如今赫家怕是已经晓得了,在这里堵咱们,若是咱们被灭了口,妤姑娘便彻底落在了他们手上,再把咱们的死推到鎏国身上去,一了百了,公子紧张些也是正常的。〃
  〃可就是不一样嘛。〃巴鲁被喜善这么一堵,脑子本来就笨,心里头想的跟嘴上说的又总是对不上,他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响,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是以干脆还是作罢了。有些垂头丧气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了这么一句后,抬头看了一眼那边已经亮起蜡烛的窗户,〃感觉就是不大一样,不像是公子的做派,不太像。〃
  他嘀嘀咕咕的,喜善也没放在心上,擦好了剑以后便踩着横梁上了马车顶,盘腿坐下之后,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巴鲁盯着上边人的背影看了会儿,随手扯了根草叼在嘴里,也抱住脑袋靠在马车上养神了。
  夜色袭来,寂静的小道上没有人影,也不会有商队这个时候了还漏夜赶路,所以四周特别的安静,凉风习习吹来,喜善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握住了长剑,小声说了句:〃来了。〃
  巴鲁也早就吐了嘴里的草,含糊的应了一声,两人同样是戒备状态,下一秒,喜善便弹跳而起,月色下,斩断了从远处林间破空而来的一支箭,随后稳稳的落下,长剑寒光凌凌。
  她眼里的光芒闪烁,下一刻,身后的黑色身影也像是齐发的长箭一般,离弦便是一股劲的往前冲去,与林子里面闪出来的身影拼杀成一团,巴鲁从她身边呼啸而过,伸手扯了她一把,把要往前冲的喜善给反拉了回去,只留下一句话,人便已经混进了乱战之中。
  〃守着!身后还有公子和姑娘!〃
  喜善的身形顿住,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觉得巴鲁这句话并不是本意,她手上的伤其实不算特别的严重,但真要这么拼一场,估计得恶化的厉害,刚止住血,肯定又要伤口崩裂开。
  他。。。是怕自己伤口更严重么?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喜善没有多做犹豫,转身便朝着小屋过去,她像是夜色里面的守护着,纵身一跃,便站上了屋顶的正中央,这里视野开阔,可守可攻,能够看见四面八方的情况,是绝佳的位置。
  而屋外的声响清晰的传到里边来,这小屋破旧得很,根本不能指望它有什么遮挡声音的效果,但慕容妤只是裹着赫连硕带来的丝绒被,一言不发。
  赫连硕盯着她看,因为背光的缘故,屋子里面的蜡烛方才也已经熄了,所以不太看得清楚慕容妤脸上的表情:〃害怕么?〃
  这声听上去更像是担心之后的哄声。
  慕容妤摇了摇头,随后不知道赫连硕看见没有,还是出声又说了一遍:〃不怕。〃
  她是真的不怕,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她帮不上忙,只能在这里等待结果,若是这个时候还要做畏畏缩缩之态让人担心,那便是真的毫无用处了。
  而慕容妤最害怕的东西,便是成为旁人的负累。
  生死有命,此时也由不得她说什么做什么,所以不怕。
  赫连硕听她声音冷清镇定,笑起来,倒是没再搭话了,外边是个什么情况暂且不知道,但赫连硕对巴鲁和喜善十分有信心的样子,这时候了还悠闲的坐着,好似任凭外面千军万马,他自如泰山巍然不动一般。
  不过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屋顶上似乎又落了人,踩得本就不算牢靠的屋子摇摇欲坠般摇晃。
  赫连硕抬头看一眼,飒飒落下来几颗灰尘,顺着睫毛前一片灰蒙蒙。
  大概是房顶上实在是打了太久了,自慕容妤认得赫连硕一行人以来,他们对于这样的敌人总是能够速战速决,是以也给慕容妤留下了喜善和巴鲁无所不能的感觉,是以现在房顶上的动静久久没有平息,就连慕容妤都奇怪的抬起脸去看。
  她刚想问赫连硕不需要上去看看帮帮忙么?又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妥当,赫连硕若是走了,她岂不是落单一人?赫连硕自然也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变成了担心:〃上头是谁?〃
  赫连硕眉头紧锁,家族里边能跟喜善和巴鲁缠斗这么久的不是没有,但少之又少,他脑海里面飞快的闪过几个人脸,刚想到两个可能性,上边的动静突然就没了。
  随后便是喜善嘶喊的声音,划破长空,刺穿屋顶的阻隔,清楚的传来:〃公子!小心!〃
  话音犹在空中回荡,赫连硕猛地伸手一推,慕容妤放在所在位置的床沿边突然刺进来一把剑,力道又快又准,赫连硕的手都来不及收回去,便被这长剑刺入两分,登时便鲜血横流。
  那方的长剑快速收回,一个嬉笑着的男声便从一旁窗外清楚的传来:〃得罪了,硕公子。〃
  他嘴上说着得罪,声音里头的调子却半点也没觉得哪里得罪,横扫千军的气势一起便收不住,赫连硕都没时间去看自己的伤口,那剑一收回去,他便抱住了慕容妤飞快向后掠去。
  下一秒,长剑势如破竹,带着凌冽的剑气,将那扇破窗户彻底掀飞。
  喜善的身影从上方落下,瘦弱的背影挡住恍然而过的男子身形,她的剑尖在往下滴血,肩膀处的伤口血迹顺着往下淌,喜善却只是盯着眼前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
  她孤身站在夜色里,身影孤立,只写了悍不惧死四个字,将长剑一甩,刺杀向前。


第092章 、拔你舌头如何
  顾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她只短暂的睁眼了几分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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