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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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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绵绵半眯着眼睛看着怜儿问:“还有什么事吗?”

    怜儿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在街头巷尾听来的各种八卦消息:“还有就是,凤公子刚到了门口就被宫里的人叫到皇宫去了,说今日不能陪小姐下棋了。”

    阮绵绵点头,刚才外面的脚步声她已经听到。而且凤长兮还刻意低低咳嗽了声。不用见到他,她都能猜到这会儿凤长兮那双狭长的眉眼中的看好戏的神情。

    在凤长兮进宫的当天,凤九幽忽然也出现在皇宫里。两人在长廊上相遇,一个邪魅无双,心思莫测,一个清俊出尘,似笑非笑。

    “凤长兮见过九殿下。”眉眼温和,礼节周到到无可挑剔。

    凤九幽扬眉轻笑,眼底的魅惑勾人不带丝毫做作:“南郡王世子别来无恙。”

    看了一眼旁边的德全,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厉色。德全忽然觉得浑身发寒,颤抖着说:“九……九殿下,贵妃娘娘病重,皇上让”

    恍若天人的脸上挂着丝丝浅笑,笑意不打眼底,勾起唇角说:“本殿下这么俊美无双,不知哪里吓着德全公公了。”

    德全知道九殿下与皇上不合,可是这样当着南郡王世子的面被九殿下戏弄,还是有些不忿。不过到底人家还是九殿下,体内流着皇族的血。

    低着头垂着眼帘恭敬地说:“不是吓到奴才了,是奴才很久没有见到九殿下,九殿下又俊美了不少,恍若天人般,奴才震惊了。”

    凤九幽含笑冷冷瞥了他一眼,也不看凤长兮,大步向御花园方向而去。

    德全这才松了口气,忙对着站在旁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凤长兮说:“世子,您这边请。”

    凤长兮冲他温和地笑笑,步子优雅地往暖月宫的方向走去。德全见九殿下是真的不在那边了,才回神快步跟上凤长兮的脚步。

    风和日丽,凉风习习。

    阮绵绵见到凤九幽的时候,不能说不诧异。

    在后院让人砌了个小池子,又从市场上和怜儿买了几条小鱼回来放在池子里养着。手头资金宽裕,没有必要不好好享受生活。

    这么久以来,除了乾凤绣庄那边的生意,能不出门她绝对不出门。等到大家都忘了阮绵绵的事情,她再慢慢从众人的眼前消失。

    再借着暗门的实力,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想想,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今天她并没有穿女装,或者说已经很久没有穿女装了。要让阮绵绵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自然要极少出现。

    而男装对她出行也方便,尤其是夜晚出行办事时,更加洒脱。

    白皙如玉的小手拨弄着算不得很深的小池子,鱼儿们早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地逗弄,惊惶地逃开,躲在水草下,又偷偷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

    清澈见底的池水中忽然倒映出一道绯色的身影,浸在水中的手指微微一紧,阮绵绵慢慢抬起头来。

    对着来人微微一笑,客气疏离,礼数周到跳不出任何错误:“民女木绵绵,见过九殿下。”

    凤九幽双眸沉沉地望着她,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随即唇角又挂上了邪魅不羁的浅笑。

    “本殿下倒是不知道,木姑娘还喜欢扮作男子呢。”

    阮绵绵含笑望着她,声音软软糯糯,恭敬好听:“民女现在一人在外,扮作男儿身比较方便。”

    凤九幽在她旁边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眼底神色深不可测。

    视线慢慢落在男装的阮绵绵身上,见她恭恭敬敬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神色淡然地面。

    他在竹林的绿荫下,她在阳光灿烂的水池边。微风刮过,白玉丝带随意束在脑后的发丝有几缕落在了脸颊上,晶莹如玉,玲珑剔透。

    细长的睫毛微微垂着,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眼睛。凤九幽忽然记得大婚那天眼她眼底的错愕和恐惧,声音低沉:“你看着本殿下。”

    阮绵绵慢慢抬起眼眸,阳光下她立在水池边,看不到半分不甘,看不到半分恨意。静静地站在那里,明眸浅笑,神色恭敬,却没有半分卑微。

    心底猛然升起一阵烦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凤九幽勾起唇角,嘴角噙着浅笑,眼底神色深沉莫测:“最近可好?”

    阮绵绵也懒得猜他到这里来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不过她已经厌倦了从前那种生活。即便是九殿下又如何,身为阮绵绵,她没有犯法。

    张了张嘴,阮绵绵笑着说:“九殿下应该看到了,民女过的很好。”

    “确实过的很好!”凤九幽虽然笑着,不过眼底却带着冷意。那张倾世无双的脸上,尽显邪魅。

    “你这招以退为进的手段,使得很好!”皮笑肉不笑,凤九幽忽然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眨眼间人已经到了阮绵绵面前。

    几乎是下意识地阮绵绵转身运功后退,心中猛然一个激灵,硬生生顿在了原地露出诧异惊恐的神色。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将她狠狠带入怀中。面对这面,鼻尖几乎贴着鼻尖,这样近的距离,阮绵绵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然停顿了一下。

    “九殿下”

    软软糯糯的声音,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尽是无措和惊恐。娇小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贝齿紧紧地咬着粉嫩的下唇,双手抵在两人之间拉出一丝距离。明亮的眼睛里,俨然已经开始有蒙蒙雾气升起。

    凤九幽搂着她,眼底神色不停地变幻,依旧宛如万丈深潭,根本无人能动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上面前女子的粉唇,一点点让她松开咬着唇瓣的贝齿。他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浑身僵硬满脸惊恐的阮绵绵。

    鼻尖贴着鼻尖,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阮绵绵的唇瓣,耳鬓厮磨间用魅惑的声音问:“怎么办,本殿下忽然发现,有些想要你了。”

    阮绵绵整个大脑猛然间一片空白,零零碎碎的只有大婚那夜他的粗暴和残忍。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说:“九……九殿下,民女……民女已经与九殿下再无任何关系……”

    “呜……”

    他的唇猛然含住她的唇瓣,将她的话语全都吞没在唇齿间。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正好被细长的睫毛遮住。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凭什么要由他为所欲为?

    她是阮绵绵,软弱可欺不错。可是她同时也是轻音,向来有仇必报!

    正当她准备动手之时,院子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怜儿出现在门口,手里拧着菜篮子。笑意盈盈的脸在看到她与凤九幽时,猛然定在了那里。

    “小姐!”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手中的菜篮子被怜儿丢在地上,快速向两人这边跑了过来,狠狠一把将凤九幽推开,将阮绵绵护在身边。

    阮绵绵一愣,被推开的凤九幽也愣在了那里。不过瞬间又缓过神来,细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冷眼浅笑望着像是护小鸡似的护着阮绵绵的怜儿。

    “有意思,真有意思!”

    明明他笑得那么温柔,那么无害,可是那双漆黑的眼底,阮绵绵已经看到了暴风雨雨来的阴沉晦暗。

    快速将怜儿拉到身后,阮绵绵低着头,声音诚恳:“九殿下,怜儿年幼不懂事,只是护主心切。不小心冲撞了您,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凤九幽眯着眼望着对面的主仆二人,成婚那会儿那个丫头分明敢怒不敢言,今天居然敢推他,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的计划,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给破坏?

    眼底神色冷如寒冰,举世无双的脸上却笑得极其邪魅张扬:“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若是换做太子殿下,怕是能应允的。”

    走到阮绵绵身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凤九幽冷笑着说:“可惜你不该忘了,本殿下是凤九幽!”

    快速伸手点住阮绵绵和怜儿的穴道,凤九幽直接将阮绵绵抱起到了房中。

    窗外和风习习,室内一片旖旎。

    凤九幽二话不说直接开始亲吻阮绵绵粉嫩的唇,双手不急不忙地一点点从眼角眉梢向下滑落。

    被点了穴道阮绵绵动弹不得,心底恨不得将凤九幽大卸八块,可是又不敢贸然冲破穴道暴露自己。

    从凤九幽出现在后院里她就知道他的来意,确实最可疑的人就是她。只是在世人眼中,阮绵绵呆板木讷,软弱可欺。

    若是她冲破穴道与凤九幽对上,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可是凤九幽居然敢这样轻薄侮辱她,她哪能不恨?

    僵硬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一夜的粗暴残忍在脑中一遍遍掠过。晶莹如玉的肌肤越发苍白,吹弹可破,几乎能看到那青色的细细的血管。

    “九殿下……不要……”

    到了现在,除了让他停手,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说出去以后,又开始后悔。

    他若是会听,若是在乎她的感受,大婚当晚会那样对她?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暖床工具,是一枚被他和阮华都废弃的棋子!

    他的手停在她的脖颈处,沿着衣领一点点下滑,慢慢伸入她的衣领中。阮绵绵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努力让自己平静想着该怎样应对?

    是像大婚那晚被动承受,还是设法让他偃旗息鼓?

    给读者的话:

    本想直接让绵绵出手滴,但是这样的话,凭着凤九幽的性子,暗门就藏不住了……介个JQ要不要继续呢……

    

029 人生

    大婚那晚她因为之前受伤封住了内力,与寻常人一样。 凤九幽那样粗暴残忍,几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就强行进入。

    那一刻她听到了花落的声音,一时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人欺凌的时候,除了哭泣求饶,再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的她不是那晚的她,他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知道他是在试探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她,只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反常。那么如果她又变成那个软弱可欺的阮绵绵,他是不是就会离开?

    他对呆板木讷的阮绵绵不屑一顾,甚至眼含讥讽。若是她再次变成那样的阮绵绵,他定然会觉得索然无味。

    心中一定,阮绵绵眼神惶恐地望着覆在她身上的凤九幽,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苍白着脸开始求饶:“不要,九殿下,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衣服之下,他的手指在她粉嫩的蓓蕾上轻轻揉捏,在她开口说话时,轻轻用力按了按,惹来阮绵绵一阵颤抖。

    “不要,九殿下,求求您。”恍然像是回到了大婚的那一夜,她的神色模样与那夜一般无二。

    不知不觉间,衣衫尽落,她也早已经泪流满面。凤九幽覆在她身上,唇齿轻轻含住高耸柔软上的一点,眼角的余光却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惶恐、害怕、泪眼和绝望,那是从他开始亲近她后的所有表现。身体的颤抖和苍白的面颊,眼底滑过一丝深意,一双手却毫不犹豫地向下探去。

    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耐着性子慢慢挑逗着,看着她越来越绝望的神色,心中猛然升起一种厌恶感,凤九幽猛然起身,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小姐。”得到自由怜儿慌慌张张跑进来。

    阮绵绵躺在床上几乎衣不蔽体,瞳孔的光芒有些涣散,直直地看着床顶,又像是透过床顶不知看着哪里,找不到焦距。

    阮绵绵的思绪这才从那一晚的情境中抽回来,眨了眨眼看到怜儿哭着跪倒在床前:“怜儿,我没事。你帮我准备一下热水,我想沐浴。不过不着急,我先睡会儿。”

    怜儿呆呆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又忙忙点头,脚下步子慌乱地快速出门,想着去给小姐准备热水。

    等到怜儿出去后,阮绵绵运功冲破穴道,却并没有马上起身。眼底神色冰冷,仔细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在床上趟了一个多时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慢起身。

    日落黄昏,斜阳万丈。

    虽然再次被凤九幽轻薄,可是她并不觉得有多难过。毕竟这一次,他并没有继续下去。而她,也知道了他已经对她起疑。

    躺在床上的时候阮绵绵努力回想着这阵子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除了夜里去了一趟朱府,除了将贵妃的头发剃光了,似乎在也没有利用轻音的身份做过别的事情。

    凤九幽起疑,不该是因为怀疑她是暗门的人。那只能是,她的变化太大,所以让他起疑。

    这样想想,阮绵绵舒了口气。刚准备起身出门,忽然站定:“出来吧。”

    无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中,望着背对着他的身影,眼底带着一丝痛色:“门主。”

    阮绵绵皱了皱眉,并没有转身,背对着无须:“这次是我太过大意,你不要担心。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无须冷峻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好半响才说:“可是只要您还是阮绵绵一天,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阮绵绵转过身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无须:“你不信我?”

    无须立刻跪了下去,声音铿锵有力:“无须绝无此意,无须只是担心门主。”

    幽幽叹了口气,阮绵绵走到无须身边将他去了起来:“无须,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除了那场大婚,确实在意料之外。不过,如果不是那样,我现在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自由。”

    如果不是那场赐婚,她的命运还是掌控在别人的手里。阮华也会想尽办法从她这个木讷的女儿身上讨些好处,再弃之如履。

    无须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外面传来脚步声,阮绵绵知道是怜儿过来让她去沐浴。望着无须,阮绵绵说:“凤九幽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这段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无须点头:“无须明白。”

    顿了顿,无须说:“门主,再过三日就是凤天王朝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了。”

    阮绵绵挑眉:“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回去。玄字号早已经到了景陵城,不过我们尚未见面。这么多年了,是该见见了。”

    无须说:“玄字号性情不定,近日在玲珑阁与太子殿下的人接触颇多。”

    阮绵绵忽然笑了笑,望着无须说:“我知道。”

    “门主……”

    阮绵绵抬手示意无须不要再说话,无须看了她一眼,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快速消失在房间里。

    怜儿推门而入,见小姐已经起床,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忙走过去扶着她:“小姐。”

    阮绵绵笑着说:“别这么紧张,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然是什么都没发生,可是那是赤果果的侮辱啊。怜儿忍不住愤愤,可是见小姐不想再提此事,也只能点头。

    沐浴梳妆,对镜自照。

    铜镜中的女子容颜平凡无奇,一双眼睛却很大,光彩四溢。乌黑的头发还带着丝丝水珠,怜儿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说:“小姐的头发可真好,像是锦缎一眼。”

    阮绵绵瞥了怜儿一眼,并未说话。心里则在想着暗门的事情,暗门自创立以来,很少牵扯朝廷事情。

    那罚恶扬善,锄强扶弱也是针对性的。若不是朝廷的官员做得太过,他们也不会直接刺杀朝廷命官。

    入夜后,阮绵绵在身着男装,在夜色中出现在玲珑阁头牌的闺房里。

    闺房布置的很雅致,以粉色为主,是玄字号喜欢的颜色。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内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

    阮绵绵坐在外间客厅的椅子上,望着桌上摆着的香炉。闭上眼,享受着很久没有闻到过的淡淡熏香。

    也不知是些什么花草制成的,清香淡雅,舒心静神。阮绵绵很喜欢这种味道,是师父身上的味道。

    想到师父,阮绵绵慢慢睁开眼睛,望着熏香又慢慢闭上眼睛。

    “你这个贱女人生的贱种,居然敢撞本小姐?”

    当年宰相府的后花园,十岁的季娇娇伸手狠狠抓着她的头发,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她本就营养不良,又因为没有完成大娘让做的女工被关在柴房饿了三天。在柴房的门打开的瞬间,第一时间她想着的就是吃东西。

    那一瞬间,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季娇娇也在门外。迷迷糊糊撞了旁边的人一下,脸颊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嘴里瞬间就有了腥味,阵阵头晕眼花。肚子上挨了一脚,她咬着牙对季娇娇说:“三姐,对……对不起。”

    “三姐?”十来岁的季娇娇已经非常嚣张跋扈,也懂得利用父母的宠爱如何仗势欺人。

    在她眼中,阮绵绵比宰相府中的下人还不如。事实也是如此,宰相府受宠夫人的丫环,都能给她白眼看。

    “绵绵。”

    那会儿听到母亲的声音,阮绵绵连忙让自己不要晕倒。努力支撑着已经耗尽了体力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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