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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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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诧异,阮绵绵顺势又重新拿了个酒杯放到凤九幽跟前。
凤九幽轻轻摇头,声音低沉邪魅:“这样的好酒一个人喝未免太过无趣,你陪我一起。”
阮绵绵的“不可以”还含在口中,只听凤九幽幽幽道:“若是想要自由出入这九幽宫,就好好陪我喝酒。”
阮绵绵神色冷沉地看了凤九幽一会儿,最终败阵下来。
她需要出九幽宫打探情况,绝对不能局限于这个九幽宫中。何况她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岂容凤九幽这样小小的一句话就破坏?
不过是喝杯酒而已,阮绵绵抿了抿唇,将白玉瓷杯放在自己面前,再斟了一小杯。
看着阮绵绵顺从的给自己倒酒,凤九幽心情又好了不少。眼角眉梢的妩媚越发动人,勾勒在唇角的笑意噙着几分邪魅。
“来,先干为敬!”
说着,凤九幽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阮绵绵虽然也算半个江湖儿女,可是在喝酒方面,绝对做不到他这样豪爽大气。
仅仅是闻着面前的酒味儿,她就已经觉得很刺鼻。这酒并不像往日宫宴上的美酒,香醇可口。
反倒是像,很早很早的她跟着师父的时候,师父无意在大街上酒坊随意买来的烧酒。
执起酒杯放置唇前,轻轻抿了抿,眉头快速蹙了起来,眼底尽是抵触之色。
凤九幽抬眸含笑望着阮绵绵的动作,手中拿着空置的酒杯慵懒地道:“这可是正宗烧酒,异常甘洌。”
“最初含在口中,甘洌苦涩难以下口。不过久而久之,却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喝下去后,心中宛如火烧,却又觉得无比畅快!”
不过是抿了一点点,阮绵绵已经觉得舌尖又辣又苦,根本难以再继续。但是看着凤九幽幽深的眼眸,眼睛一闭,阮绵绵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既然答应了陪他喝酒,这酒自然是要喝的。与其扭扭咧咧怯步不前,不如不给自己退路,来一个痛快。
眼底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凤九幽直接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
“啪啪啪!”
一杯酒下肚,阮绵绵白嫩的面颊快速染上了酒后的潮红。面颊耳朵连着全身都开始一点点发热,喉中哽咽难受,心中像有一把大火在不停地燃烧。
看着阮绵绵努力克制着面上的神色变化,凤九幽给自己倒了一杯:“看来这种酒,确实不适合女子喝。”
“来人,将十八年陈的花雕摆上来。”
话说完,凤九幽直接将那杯烧酒仰头喝下,眉宇间的慵懒魅惑之色更甚:“花雕花雕酒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比较适合女子。 ”
说罢,凤九幽若有深意地看向阮绵绵。
阮绵绵整个人已经感觉像是置身火中一般,虽然难受,但是凤九幽的话却一字不落听在耳中。
他这话中,隐含的意思,莫不是让她不要那么倔强,安安心心待在他身边,做一个柔顺乖巧的王妃?
如果是最初他们大婚在一起,如果没有后来的一切,或许可以。
可是现在,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离开。
心中如何想,面上却是半分也不敢显露出来。太庙之行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忽然发现情况不对,只能迫使凤承傲与她合作,避过凤九幽的眼线。
她知道,在凤九幽面前,她的机会只有一次。
如果一次不成功,怕是再也没有机会。
而现在最棘手的事情,便是将先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娘亲,免了后顾之忧。只要娘亲安全了,二姐自有三殿下护着,怜儿身在世子府,这样她便安了心。
给读者的话:
二更毕哦,哎,阿妩的熊猫眼啊
159 醉酒(五更三)
微微一笑,阮绵绵整个面色已经酡红,见凤九幽传过来的丫头已经在给她倒酒,阮绵绵伸手端过酒杯,望着橙黄清亮的花雕酒,轻轻抿了一口。
“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阮绵绵微微含笑,望着对面贵妃椅上的凤九幽,点缀着丝丝桃花瓣的面颊透出说不出来的诱惑。
凤九幽眼眸微沉,示意婢女下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花雕,唇角噙着的浅笑越发慵懒惑人:“花雕酒虽然酒性柔和,不过切忌贪杯。”
两杯酒下肚,阮绵绵眼前的凤九幽慢慢有了两个三个人影。稍稍眯了眯眼,阮绵绵努力保持着清醒。
说是陪着他喝酒,不过是他借着喝酒来告诫她,哪怕温顺乖巧了,也不要妄想着能够离开这里。
且忌贪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怒他。
否则,后果不是她能想象的么?
笼中鸟的滋味,从小到大,她千般小心,万般蓄意,无非就是想要避过棋子的命运。
宰相府的庶女,哪怕不得宠,但是只要有阮华在,她的夫君,必定是皇室子孙之一。
在宰相府十五年,洛依居几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看到娘亲日日期盼,又日日失望哀伤,她小小的心,早已经对那些皇室权贵失望透顶。
浑身有些发软,阮绵绵稍稍运功想要将水酒逼出来。耳边传来凤九幽低沉邪魅的嗓音:“偶尔喝点儿小酒,不会伤身。你身子尚未大好,不要运功。”
刚刚抬起的手腕因为凤九幽的话慢慢放了下去,几乎没有喝过酒的阮绵绵只觉得大脑眩晕,面前的凤九幽歪歪斜斜有些模糊。
咬了咬唇,阮绵绵的声音有些含糊:“九幽,我有些头晕,想先回寝宫歇息。”
凤九幽悠悠一笑,眉目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莫名情绪:“寝宫的空气不如外面好,吹吹风倒是可以好好醒醒酒。”
“来人,备好姜汤。”望着阮绵绵酡红的几乎可以可以滴出血来的面颊,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深意。
她竟是,这么不胜酒力吗?
阮绵绵只觉得浑身发软,而且从心底点燃的火焰让她身上慢慢开始发热。皱了皱眉头想要抵抗,但是酒这种东西,并不是毒药。
若是毒药倒是可以直接逼退,而酒水,即便刚才她准备运功逼酒,不过并不清楚,从何下手。
到了现在,她整个人都开始晕乎乎的。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耳边低低柔柔似乎是凤九幽的声音。
“梧爱,稍等会儿,姜汤马上就到。”
眼皮开始一点点下滑,努力支撑却还是挡不住那种下拉的困倦。明明想要睡觉,但是又因为心中的那把火,这会儿浑身燥热难安。
狠狠咬了咬牙,阮绵绵低低道:“九幽,我要去沐浴。”
如果是去沐浴,应该会清醒些吧。最好是,冷水。
抬眸的瞬间对上面前那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眸,桃花眼勾勒出最为蛊惑人心的笑容。
怔怔地望着凤九幽,阮绵绵有些移不开眼。
她一定是眼花了,竟然从那双桃花眼中看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狠狠摇了摇头,阮绵绵喃喃告诫自己:“清醒点儿,清醒点儿。”
见面前的人影歪歪斜斜,阮绵绵伸出手指着凤九幽微微一笑:“你……你怎么会倒着呢?”
凤九幽已经起身到了阮绵绵跟前,准备扶着她等一会儿婢女端姜汤上来喂她喝醒酒汤。
不过这会儿看着阮绵绵满脸醉意的动人模样,一时间眼底眸光瞬间加深了几分。
“梧爱。”
听着这两个字,阮绵绵的眉头猛然一皱,哪怕是她嘴里,却还是低低道:“不,我不是,我不是梧爱。”
她怎么可能是梧爱呢,她是木绵绵,是轻音。
只有这两个名字,才是她自由的象征。
木绵绵被凤九幽所休,被阮华赶出宰相府,两袖清风,与怜儿在小院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而轻音,是为了遵从师父的心愿,也是她内心的渴望。
鲜衣怒马,仗剑江湖,多么自由自在。
醉意一点点浸染着清醒的大脑,这会儿的阮绵绵几乎已经神志不清。轻轻咬了咬鲜红欲滴的唇瓣,她下意识排斥那个名字。
“不是的,我不是梧爱。”
这样的话若是平时清醒时,她是断断不敢讲的。不为自己着想,也会想着母亲。
她确实,不敢轻易触怒凤九幽。
只是醉酒中的阮绵绵浑然没有发现,因为她短短的几句字,凤九幽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染上了一层寒霜。
“不是梧爱?”
他的手指扣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欺身逼近她,声音很冷。
阮绵绵迷迷蒙蒙半睁开眼睛,只看到乌亮的黑缎般的头发从眼前的人影身上披散开来,因为弯着腰神,长发垂在了地上。
而面前的男子,眉头紧皱,双眸冰冷。这一会儿,阮绵绵丝毫不怕那双冰冷的眼眸。
反而,她的脑中出现了另一人的模样。
安静的,优雅的,清幽的,温和的,戏谑的。轩轩韶举,卓卓朗朗,如见白露未晞。
那人望着她眉目清浅,眼底含笑。只是时而却又,深邃沉敛着眉目。
视线一点点下移,是凉薄的唇。如天山孤崖最顶端盛开的清净雪莲,一点点冰凉,一点点淡漠。
长兮长兮,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为什么,他要欺骗她。
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阮绵绵快速闭上眼睛,生怕一不小心,她会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双手快速环在胸前,酡红的小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
她已经尽力了,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知道世间男子千千万,可是却没有属于她的幸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是被休之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南郡王世子。
从最初的接近,她就知道他的动机不纯。也想过下手,最初是因为能力不足,后来取得他的信任,却又不忍出手。
脑中缓缓出现他在朝殿上将跪在地上的她牵起来的场景。
那日他握着她的手,笑容温润如玉,低头望着她,眼底满满的都是温柔的眷念:“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即便知道是做戏,可是她还是被那样的眼神瞧得心底一慌,几乎下意识用力想要将手从他手中收?
他伸手抚了抚她脸颊上的碎发,将它们抚到她白嫩的耳后。
“绵绵,我说的可对?”
或许从那时开始,她的心,便有些不受控制了。但是她没有忘记,她是木绵绵,也是轻音。
暗门轻音,怎么能喜欢上南郡王世子呢?
何况,他接近她,本就带着目的。
160 不乖(五更四)
赐婚圣旨到她手中的那天,她面色淡然,可是心中早已经一片慌乱。
她不想干相信,所以一直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娶她?
他说:“我的身份,除了我自己愿意,无人能强迫我娶谁。”
“娶一个人若是真的需要一个理由。”
他先说:“绵绵,我会在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
后说:“娶一个人确实需要理由,绵绵,你信不信,日久生情?”
他承认了最初接近她是为了暗门,问她是否相信日久生情。
信,她怎么不信?
她的心,在他不知不觉的呵护中,在一点点动摇。
在她以为真的可以依靠着他时,才恍然惊觉,那场赐婚,不过上给她的一个安神剂。
等她幡然醒悟,暗门、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缓缓睁开眼眸,眼底一片湿润,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泪来。
阮绵绵痴痴地看着面前有些恍惚的面孔,轻轻抚摩他那一头随意披散下来,柔顺地垂在榻上的青丝。
入手凉滑,丝丝冰润,轻轻低叹一声,凑上前去,闻他的发香,淡淡的,蕴含着酒香。
阮绵绵抚着凤九幽的发,千丝万缕,也乱不过心底的惆怅。心里万般不舍千般无奈,化作的也不过是心底莫名的痛楚。
“为什么,你要利用我呢?”那样委屈的蜷缩起身子,疼得仿佛心脏都开始抽搐。
知道阮绵绵将自己当成了凤长兮,凤九幽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
端着姜汤从旁边过来的婢女刚到这边,却忽然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凤九幽冰冷的眼眸斜睨了婢女一眼,长袖一挥,婢女一声惨叫,伴着瓷碗破碎和重物落地的声音,眼前又只剩了阮绵绵一人。
她心底的人,竟是凤长兮么?
她心底的人,竟然是凤长兮!
她竟然,将凤长兮放在了心底!
她怎么敢!
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咽喉,凤九幽的声音宛如从幽深地狱蔓延而来:“梧爱!”
迷迷糊糊的阮绵绵因为这声梧爱忽然一颤,波光潋滟的眸子慢慢有了半分清醒。
凤九幽望着她眼底难得的一丝清明,想着刚才她竟让将他当成了凤长兮,想着她心底的人竟然是凤长兮,胸腔中的怒火瞬间迸发。
身子因为愤怒在微微颤抖,凤九幽倾身,突然疯狂的吻起阮绵绵来,使劲的吻她的眉眼,吻她的鼻尖,吻她的脸,吻她的脖子。
阮绵绵有些呆滞地看着忽然欺身过来的凤九幽,努力的让自己快点儿清醒,也努力控制镇定下来。
只是颤抖的指间泄露了她的情绪,不要这个样子,不要这样!
感觉到凤九幽趋近似疯狂的掠夺着自己的唇,疯狂地咬噬吸吮。
脑海里一片混乱还有昏沉,不知是不是因为缺氧,身子更加酸软。凤九幽带着酒香的舌尖霸道地探了进来,她想阻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要……这样!”阮绵绵努力定住心神,她不要和凤九幽这样亲热。只是话被凤九幽的唇撕碎,听来竟多了几分颤抖和沙哑。
眼前的景物似乎瞬间在倒退,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将阮绵绵丢在床榻上,凤九幽眼底怒火更甚。
阮绵绵努力支撑着身体做起来,却被凤九幽直接摁倒下去。
“凤九幽!”
“怎么,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了?”一只腿压住阮绵绵本就柔软无力的身子,凤九幽就那么放荡不羁的侧身半卧在华丽的大床边。
绛红色桂镏金长袍上,是风华肆意,张狂天下的五爪金龙。浑身的寒意让他整个人像是带了一层薄雾,流光绮丽,高贵与邪魅同在,冷傲与妩媚尽显。
“九……幽”阮绵绵阵阵后怕,她竟然将凤九幽看成了凤长兮。
凤九幽幽深的瞳眸燃火,灼热的视线盯住她,将她拉近,侧身覆上那片柔软唇瓣。
既然已经清醒,既然知道他是谁,他又有什么理由,在这样的情况下放过她?
双臂将她纤细脆弱的身体箝进怀中,使劲的抱紧再抱紧,像要把她捏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阮绵绵却沉静在将凤九幽当成凤长兮的震惊里,茫然不知所措地呆滞在凤九幽霸道的吻里。
凤九幽舌尖轻轻侵入的时候,氧气瞬间便被抽干了去。缓过神来的阮绵绵想要避开,因为酒精作用,这会儿大脑又在阵阵眩晕起来。
阮绵绵,你清醒点儿。
注意到阮绵绵身体的变化,眼底划过一丝深意。落在阮绵绵唇上的吻,忽然间温柔起来。
凤九幽的吻从她的唇上一点点滑落到她的耳垂上,含住她白嫩小巧的耳垂轻轻啃咬。
阵阵酥麻让好不容易有半分清醒的阮绵绵再次堕入了一片雾霭沉沉之中。
想要去抵抗,可是身上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会儿的阮绵绵,整个大脑已经被酒精充斥着,根本没有任何分辨能力。
她所有的感官,因为凤九幽的亲吻变得格外敏感起来。
浑身无力,心脉狂跳、全身发软,心悸地仰着脸任由那灼热的吻吞没她的理智,任由那热热的呼息交融一起。
凤九幽垂眸看着她喘息,满面邪魅慵懒。
吻更加热切霸道,贪婪的搜索她唇内的每一寸柔软,阮绵绵手足无措脑袋化成一摊浆糊。
身体本能地让她的舌头缠上他的,本能的将身体更贴近他的身躯,本能地在他辗转热吻下发出忘情的呻吟。
吻从耳垂落到她的脖颈处,将阮绵绵的变化尽收眼底。凤九幽唇角勾起一抹邪气魅惑的笑容:“这一次,可怨不得我。”
他没有想着在她醉酒的时候要了她,不过是要与她一起喝个酒而已。
只是她,太不乖了。
脑中划过刚才阮绵绵说过的话,想着她心底的人,一丝狠厉之色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脸上挨着复杂表情,幽深的眼珠闪烁,目光幽深之后是灼热而狂乱,与平日里的深邃慵懒判若两人。
勾勒出一丝冷笑,炙热激情而又霸道的吻如燎原野火,他的大掌毫不犹豫在她柔软的背脊摩挲起来。
唇一点点吻她的眉眼,舔她的鼻尖,埋首她的颈间洒下一路细细的啃咬,意识模糊的阮绵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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