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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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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可以,只是军户的家眷要自立为军户条件苛刻,怕是只你们兄妹很难办到?”田伍长越发的喜欢这个处处为兄长考虑的小丫头,自然也为了他们多考虑了几分。
“我们不怕,我会一直陪着家兄,再难再苦我都不怕!”司徒嫣的坚定,彻底改变了吴谨在田伍长心中的印象。
“好,是个坚强的好娃儿!”田伍长人本性也不坏,只是看不懂吴德他们这些读书自命清高之人,都已经谪发成了军户,还在他面前摆什么官家的谱。而且他对吴谨印象不好,主要是因为这人都已经充军,却还跟着两个奴才伺候着。想想他这个伍长还得自己下地干活呢,所以哪能看着顺眼,自然少不得挑三拣四的找这些人的麻烦,所以吴谨才会误认为这田伍长不好相与。
司徒嫣倒一眼看出了这人的品性,心下暗自庆幸,看来这事儿求这伍长兴许就能成。
“你们要想自立成军户,我可以报给什长,再由什长报给屯长,层层上报,如果上面同意,你就可以自立为军户,可是这样成为军户的,不只要每日操守骑射,还要耕种军田百亩,舆养战马五匹,所以一个人根本没法子又是练兵又是种地还要养马。你们兄妹可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只是不知如果家兄自立为军户,可不可以带上吴德的一个家眷?”
“不知是何人?”
“这人叫李栓子,以前是家兄身边的小厮,吴家现在帮着打理家务的李有柱和翠萍正是其爹娘。因三人受先母大恩,所以才自愿跟着来这里照顾家兄。三人不忘旧恩,我兄妹二人自然也不能不顾念其恩情。而且这一路如果没有三人照顾,家兄也不能安然来到这里。求田大叔帮着想想办法?小女在此谢过!”司徒嫣怕这田伍长拒绝,先给这人行了个大礼。
“这可使不得,快起来!老婆子你还不快点把丫头拉起来,这会儿倒坐的稳当!”
“丫头,快点儿起来,这事儿不难办。当家的,你快给想个辙,俺看着这丫头打从心底里就喜欢,可别让这丫头难心的?”
“你倒是痛快,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只是需要上下的打点,你老婆子上嘴皮子碰个下嘴皮子,这打点上礼的你出银钱啊?”田伍长听了司徒嫣的话,虽然对吴谨有奴才伺侯没那么反感,可也没到了愿意自掏腰包帮外人的地步。
司徒嫣一听,这事儿有钱就能办,那就根本不叫事儿,忙将田伍长的话接了过来,“这打点所用的银钱,自然由我们兄妹去凑!”司徒嫣本为想说是由她来出,到嘴边的话出口时却改成了由她和吴谨去凑。这样不会给人财大气粗的感觉,免得遭人惦记,原本十两就能办成的事,转眼可能就变成百两、千两。
“丫头。我知道你们以前是官宦之家,可抄家发配的怕是这一路没少花吧?这眼看着就要过冬了,你们屋子没修,粮食没存,虽说分出来之后。你们这头一年的不用交税,可只靠吴谨一个月那么点儿黑面加50文钱,要养你们这一大家子,怕是这日子不好过呀?”
“不怕,田大叔,您给说个数儿,我们这就回去凑,就算是变卖首饰,缝制绣活,我们兄妹也一定把钱凑出来!”
“好吧。吴谨这事儿不难办,只是那李栓子要是想跟着吴谨一道儿的倒是难办些,毕竟人还是那吴德名下的家眷,少不得的还要花上个十两银子才能成事儿!”田伍长保守的报了一个数,十两银子,在一般的军户,那也是个大数目了,可是这事儿要层层上报,少于十两根本不能成事儿。
“只要能成事儿,十两就十两。谢谢田大叔,我们兄妹这就回去凑钱,等钱凑出来,还得再来麻烦田大叔!”司徒嫣心里想的是一百两。没想到才十两,她倒感觉是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这是小事儿,丫头如果实在不行,还是等到过完这个年再想办法吧?”田伍长还是希望这对兄妹能为自己多想想,不要因为一个奴才而花光了积蓄。
“我们回去凑凑看,成不成的这往后也少不得田大叔的帮趁呢!这坛子水酒是我在县城里买的。一点儿心意,只当是我这当晚辈的孝敬您的!”
“行,老婆子,酒留下吧!还有,吴谨,告诉吴德明儿辰初就到校场来,你也来吧,跟着学学骑射没坏处!”虽说十两银子很多,但田伍长不知为什么,感觉司徒嫣一定拿的出来,所以想着让吴谨先跟着一起学骑射,也是为着他好。
吴谨应了声,“是!”还没等他继续回话,田大婶就把话接了过去,“就知道你好这口,这下子可美了!”边说边接过吴谨手里的酒坛,这才送二人出门。
吴谨从进屋就没再说过话,这会儿要走了,才行礼说了声,“告辞!”
出了田伍长家,吴谨一把将司徒嫣搂进了怀里,自责的直哽咽,“嫣儿,我的好妹妹,是为兄对不住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母亲,对不起你!”
“兄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司徒嫣被吴谨哭得一楞,试着问了一句,可吴谨只是搂着她,也不肯说为什么?
“兄长!你再搂下去,我就要没气儿了!”司徒嫣想逗逗吴谨,可吴谨只是轻轻的放开了她,却还是不走不动只是哭。
“嗨!”司徒嫣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自然就明白吴谨为什么伤心。
“兄长,我真的没吃苦,兄长要相信我!还有母亲在天之灵相佑,我活的好着呢!而且母亲也没有怪责过你,更多的是为你心疼,我常能梦到母亲,每次她都是望着远方,想来她是在思念兄长呢!”
“真的,母亲真的没有怪过我,可我为什么从没梦见过母亲?”吴谨真的相信了司徒嫣的话,拉着她有些激动的问道。
“许是大哥阳气过胜,而我是女子,女子属阴,所以才能时常见到母亲。”为了安抚吴谨,司徒嫣把阴阳之道都搬出来了。
“嫣儿这话说的也在理,可我观你刚才之谈吐言辞,如不是久经变故,哪里会犀利如此,嫣儿,你一定要和为兄说实话,是不是常有人为难于你,才令你的性格大变?”吴谨虽然信了司徒嫣的话,可对她性格突变还是心存疑惑。
“哪有人会难为我一个小丫头,如我这般亲眼目睹生母被害,再经毒害昏迷,被亲父追杀,不得以背井离乡,却性格不变,那才是兄长更为担心之事,如今我得母亲教诲,能明事非辩道义,可以为兄分忧不是更好?”
“可是嫣儿,你才9岁,如果不是家逢巨变,你还是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又哪里会经受这么多磨难?”
“早明事,晚明事,人总是要长大,圣贤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只当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兄长觉得可是这个理儿?”司徒嫣想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劝劝这个兄长,也好让他不要这般自责,这么颓废。
“理是这个理,可是月有阴晴,事难从全,不是努力就会有回报的?”
“兄长说的对,但也不对,努力是不一定会有回报,可如果不努力却一定不会有回报。兄长为何不试一试?”
“试,我如今拿什么试,别说是十两银子,就是一两银钱我也是拿不出的,更何况还要种田百亩,我除了纸上谈兵,连镐斧都不会拿,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而且就算是我自立成军户,可也是‘谪发’之人,带罪之身,又谈何前程可言。嫣儿,为兄终生再无翻身之日,我岂可连累于你?”
“胡说!兄长是被吴德所累,只要能立军功,自然有翻身之日,虽说兄长没拿过刀枪镐斧,可是你今年才17岁,不会可以学,不懂可以问,而且兄长读过那么多的书,兵法史籍自是读过不少,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不正是将帅之材吗!兄长怎可妄自菲薄!”
“嫣儿,你真觉得为兄能行?”吴谨终于被司徒嫣的话所打动,只要有所松动,司徒嫣相信,只要给他时间,让他看到希望,吴谨终会振作起来的。
“当然,兄长一直是嫣儿的依靠,是嫣儿唯一的亲人,就算是为了嫣儿,你也要振作!不然,嫣儿活在这世上岂不更为孤单?”
“不,我不会让嫣儿孤单,好,为兄就听妹妹的,自立为户,早日立功,一定给我的嫣儿撑起一片天!”
“兄长!”这回换司徒嫣搂住了吴谨,总算这个兄长没有让她失望。
“兄弟其心,其力断金,我虽不是男儿之身,但即然能独走东北,再逃难回京,这次又千里寻亲来到这西北,自认气度行事决不输于男儿,所以只要兄长能振作,我们兄妹一定能再立军功,到时自是兄长出头之日!”
“好!好!我的嫣儿气概自是不输于男儿!”吴谨搂着司徒嫣心中的凄苦悲痛瞬间化为了力量,孤独彷徨也被妹妹的勇气击溃得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自信、自强。(未完待续。)
☆、203章,秉烛夜谈难入眠,四处寻人无踪影
前脚刚送走吴谨和司徒嫣,田伍长一家就议论开了。
“爹,你干啥要帮那姓吴的,俺看他们一家就没有好人?”田伍长的小儿子,不喜欢吴德,连带着对吴谨也没有好印象。
“老大,你咋看?”田伍长看了一眼小儿子,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转头望向了一直低着头不吭声的大儿子。
“先不说那吴德,今儿见了那吴谨,俺觉得和白日里见的不大一样?俺也说不上来,不过他那个妹子俺看着倒和吴德一丁点儿的不像?”
“嗯,俺应承他们,也是看在那丫头的面子上!反正这事儿成不成的,还得看他们兄妹凑不凑得上十两银子?”如果是吴谨登门求他,他都未必会答应,反而是对司徒嫣,田伍长一家倒是都很喜欢这个小女娃。
这边田伍长家议论着,那边吴谨和司徒嫣在军屯道边兄妹共勉温情一片。而在几步之外吴德的屋子里,吴德正哼哼唧唧躺在炕上,不停的叹气,他已经从震惊、痴傻中回过神,刚又招吴谨来问过话,知道这个和司徒婉有八九成相似的女娃儿正是自己嫡亲的女儿吴嫣。
当然也知道吴嫣如今已经不姓吴,而改姓了司徒还自立了门户,除了叹息,还有一丝的后悔,如果当初没有依着秦姨娘的话而害死司徒婉,是不是也不用给亲生女儿下毒,如今是不是也不会遭此报应,跑到这大西北来受这份罪。越想心里越是难过,还不忘老泪纵横,哭上个几声。
四姨娘陪在一旁,小声的劝着,六姨娘还未从雪狼的惊吓中回过神,此时倒是和吴德哭做了一团。四姨娘多少知道些吴府当初的过往,自然更沉稳些,而且此刻她更在意的是司徒嫣带来的那些粮、肉和家什,刚她们进灶房做饭时。看着翠萍给司徒嫣他们做了粳米饭,这些都是她们眼下最缺的。
其实四姨娘和六姨娘二人身上,原本还藏着些银钱,可押解的路上全让吴德拿去孝敬押解的官兵了。所以这些日子如果不是吴谨让翠萍接济个一二,三人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可今天翠萍做了粳米饭,不只没给她们留,甚至连司徒嫣带来的东西也全搬去了吴谨的屋子,一点儿要分给他们的打算都没有。她哪能不急,可是吴德这会儿只顾着伤心,全没上心这些事儿。
而六姨娘又是如此,她急的也跟着一起抹眼泪。三人哭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这才歇了声,四姨娘见有机会,轻轻碰了一下六姨娘,朝她使了使眼色,两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多少有了些默契。而且六姨娘刚还被雪狼吓到。又被司徒嫣训斥,甚至还差点儿被掌嘴,心里早就恨透了司徒嫣,这会儿当然是和四姨娘一起在吴德的枕边猛吹风,“老爷,大小姐也真是的,带来那么些好吃的,却一点儿都没给您送来,这般的不孝,哪里还是出身名门的闺阁千金?”
四姨娘见六姨娘开了腔。自然也在一旁帮趁。虽然她对司徒嫣并不恼恨,可心里着实惦记着那些粳米、白面。她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尝到粳米的味道了,所以也帮着六姨娘,“是啊。老爷,虽说大小姐如今不姓吴了,可血脉亲情割不断理还乱,哪是说没就能没的,不如老爷您服个软,低个头。说不定大小姐那里还带着银钱,我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服软!低头!你们以为她会听吗?人家如今已经改了姓,立了户,心里眼里早就没有我这个父亲了。今儿没拿刀把我杀了,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颜面了!你们不知,不知啊!是老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婉儿,你在天有灵,心有不甘,才会派你女儿来折磨于我,可是错已铸成,而且我已经沦落至此,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吗?”无论四姨娘和六姨娘如何劝,吴德就是不愿对司徒嫣低头。三人勉强喝了口黑面糊糊,各怀心思的渡过了一夜。
而司徒嫣和吴谨回到暂住的屋子,因为吴谨他们也是昨天才安顿下的,所以只找到了三间可以住的屋子,原是吴谨和栓子住一间,而李有柱和翠萍住一间,因司徒嫣的到来,李有柱就搬到了吴谨的屋里,将地方让给了司徒嫣。
可眼下大家哪里还能睡得着,都坐在吴谨的屋里聊着分别后彼此的遭遇。
“栓子,刚才我和大小姐已经和田伍长商量过了,要自立军户,这样即使父亲有错也不再会累及于我,而你可愿意随我一起?”
“奴才自当追随!”栓子当然是要跟着吴谨的,吴谨心里也清楚,可该问的话还是要问问的。
“栓子,你先别答应的太快,这自立军户是有条件的,要每日操守骑射,还要耕种军田百亩,舆养战马五匹,我上午要到校场操守,种地养马就得你多费心,这样你可还愿意跟随于我?”吴谨心里清楚,栓子跟着他只可能过的更苦,可是二人是打小的情份,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讲清楚好些。
“大少爷,别说是养马种地,就是替您上战场拼命厮杀,奴才也跟定您了!”栓子语气坚定,让司徒嫣对这人的印象也好了三分。
“好,不只是你还有嫣儿!我们三人一起过日子!”吴谨拍了一下栓子的肩,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妹,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内心,些刻却有种安定之感。
“对栓子别怕,还有我呢!我保证不让你和兄长吃苦受累。而且顿顿都有粳米饭吃!”司徒嫣笑着看向吴谨,给了栓子一定安心的眼神。
“大小姐,还有我和有柱呢!”翠萍见大小姐没提到她心里有些着急。
“翠萍,你和有柱等安顿好我们,就赶回京城,帮着大少爷打理院子和铺子,而且我在来之前,特意去京城又置了五间铺子,加上兄长的那二间,没有个人打理哪成。虽说我也立了府规,内院暂时由李嬷嬷看顾着,可她毕竟年纪大了。外院的吴过年纪还轻,家里还有几个表哥做客的,想起来这心里就不踏实。而且这七间铺子的租子,也足够府上的日常开销。你们就带着大少爷和我的亲笔信回去,再自行安排也就是了!”李有柱刚要反对,就听见吴谨先开了口,他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嫣儿,你哪来的银钱。五间铺子,少说也得三千来两的银子。你是不是把娘留下的嫁妆全卖了?”吴谨一下子听出司徒嫣话中的疑惑之处。
“兄长别急,母亲的嫁妆我哪里舍得卖。之前兄长托吴过送来了五百两,我一直都没花,再加上来之前,我又去了趟双河村,将兄长存在地窖中的银两都取了出来,刚好够买铺子的!”
“可是你不是闰六月十五才得了信儿,怎么可能来得及回六安一趟?”吴谨还是有些不相信。
“得了信儿当天我就起程了,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赶得及!”
“你怎可这般赶路,身子哪里吃得消。而且你这一路从幽州逃难出来,不是也花了不少的银钱?剩下的又哪里够在京中买铺子的?”吴谨是步步紧逼,司徒嫣只好步步为营,小心回答。
“逃难那会儿倒没花什么钱,粮食都是自家地里种的,虽然遭了灾,可前年也存了不少,正好够用,而且我还和李家四位哥哥一起做点心摆地摊。也攒了些,逃难时花的就是那个时候赚的银钱!”
“嫣儿,你不会成了‘商籍’?”
“没有,我还是良籍。没买铺子只是摆摊,而且卖东西的时候,都是李家四位哥哥去卖的,我只是留在家里记账数钱!”
“那还好,这李家兄弟人品高尚,如果有机会。我定亲自登门道谢!”司徒嫣见吴谨总算是信了,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她刚一时说溜了嘴,这一个谎言说出,就要千万个谎言来圆,可真是累人。
“可是嫣儿,你将银钱都带了出来,李家四位兄弟又该如何生活?而且你这趟来西北,又是请镖局押镖,又是住店打尖儿的,怕也花了不少吧?”
“兄长忘了,我还有娘的嫁妆,除了首饰,可还有不少的银钱呢!银钱的事儿,兄长大可不用担心,我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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