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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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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白走上前来,接过瑞公公手里的水盆,低声说道:“公主,这种东西,还是让属下来吧。”

    洛九卿点了点头,转头对那些太监说道:“如果心中坦荡,那便走上前来,把手伸入这盆水中吧,凶手为何人,立即显现。”

    众人不禁心中疑惑又好奇,单凭这么几滴东西,就能够知道谁是凶手?不由得都带了几分怀疑,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看着。

    二十个太监各自做着思量,终于,一个年长的太监咬了咬牙,起身走到水盆面前说道:“回公主,奴才今日恪守本份,不敢心存心一丝歹意,更不敢下毒谋害皇上,现在就以手相试。”

    他说罢,慢慢把双手伸进盆中,众人都摒住呼吸看着,只见水盆中并无异样,那一双手在盆中也并未有任何的损伤,太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额角的汗珠无声滑落,谨慎的问道:“敢问公主,现在可以了吗?”

    “很好,”洛九卿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可以退到一旁了,此事与你无关,去瑞公公那里领些赏钱吧。”

    “是,多谢公主。”太监的心终于算是平稳落了回去,他把水渍往身上抹了抹,退到了旁。

    “谁再来?”洛九卿冷声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如果不是凶手,那么本公主也不会随意冤枉人,不但还以清白还有赏钱可领。”

    此时,又有一个太监站起来说道:“奴才愿意一试。”

    一个一个的太监试过去,很快,跪在那里还只剩下三个,其中一人脸色发白,撑着地面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额角的汗珠慢慢的滴落在青石砖面上,微微晕开一片小小的水渍。

    洛九卿冷眼瞧着,觉得八九不离十,她看了瑞公公一眼,瑞公公立即会意,拂尘一甩说道:“小恒子,你过来试试。”

    “奴才……奴才……”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太监身子微微一抖,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他犹豫着不敢上前,眼神中尽是慌乱之色,看着那盆水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众人都在一旁看着,心中也大概有了一些判断,这个小太监如此慌乱,又吱唔不言不敢上前,心中一定有鬼。

    “小恒子,你可有什么话说?”瑞公公的目光一厉,冷声问道。

    “公公,奴才……奴才……”小恒子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他抬起头来说道:“奴才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好,”瑞公公一指那盆水,“那就上前一试吧。”

    小恒子颤抖着站起身来,慢步走到那盆水面前,嘴唇微微抖动着看着盆中起伏的水面,清晰的映着他神色慌乱的模样,那张脸也随着水面的起伏而波动,似一个狰狞的厉鬼。

    “快点!”瑞公公在一旁催促道。

    小恒子吓了一跳,手一颤,便伸入了手中,水很快浸湿了他没有来得及挽起的衣袖,冰凉的贴着他的手腕肌肤,他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只瞪大了眼睛,看着浸在水里的那双手。

    众人也都仔细的瞧着,摒住呼吸,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只等奇迹的出现。

    水影微晃,他右手的两根手指指端慢慢的染上了微紫之色,虽然颜色并不是特别深,但是与其它的部分却依旧是鲜明的对比。

    小恒子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那一瞬间似乎被谁狠狠的扼住了喉咙,其它的人也看得真切,不由得心中微震。

    竟然是真的!

    永安公主没有撒谎!

    这药水果然灵验!

    “小恒子!你还有何话说!”瑞公公的声音一厉,怒目注视着小恒子。

    小恒子的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眼睛盯着自己变了颜色的手指,嘴唇颤抖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说!是谁指使你的!”瑞公公到底老辣,他立即就想到单凭一个小太监没有这种能力也没有这种胆量。

    “奴才……”小恒子听到这句话反而像是稳定住了心神,惊慌的眼神也慢慢的变得坚定起来。

    “没有人指使奴才,”小恒子俯首贴着地面说道,“是奴才自己的主意。”

    “你自己?”瑞公公冷声一笑,“你骗谁呢?且不说你没有这份胆,就说你的毒药,你从哪里弄来的?又为何这样做?说!”

    小恒子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从下面传来,“奴才……是从外面买来的毒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反正是能把人毒死的。奴才是用来毒别人的,奴才没有背景,经常受人欺负,本来想着出一口恶气,没有想到……竟然毒到了皇上,奴才罪该万死!请公公处死奴才!”

    瑞公公微眯了眼睛,他虽然知道小恒子说得多半是假的,但是现在他却是像咬死了一般,拿出必死的心态来,这倒让一时间有些难办了。

    洛九卿冷眼瞧着,她一言未发,自然也知道这小恒子说得是假的,只是他不肯开口,想必是有短处被人握在手里。

    她想罢多时,对小恒子说道:“小恒子是吧?照你所说,你是无心之过,但你害的人是皇上,你可知道,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小恒子的肩膀微微一抖,他抬起头来,满脸的泪痕,咬了咬嘴唇说道:“是,公主说得极是,只是……奴才贱命一条,家中早已经没有什么家人亲戚,只怕也能用奴才的一条贱命来赎罪了。”

    “家中无人?”洛九卿忽然一笑,她并没有再往下说,但是那笑意,看在小恒子的眼中,却是似另有深意一般。

    小恒子的心头一跳,上前跪爬了两步,说道:“请公主下令,奴才甘心赴死!”

    “好吧,”洛九卿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墨白端着那盆水往一旁退去,只是突然间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似是一滑,手中的盆被一歪,里面的水“哗啦”一声,倒出了一多半。

    “啊!”

    周围有几个人毫无防备,有人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众人也都是一愣,急忙寻声望去,只见有两个官员被湿了靴子,还有一人被湿了衣裙。

    洛九卿也是一诧,怒声说道:“怎么做事的?如此毛手毛脚?”

    墨白急忙跪下请罪,低声说道:“请公主责罚,是奴才冒失了。”

    “本公主责罚你什么?还不快给几位贵人赔罪!”洛九卿怒道。

    墨白急忙对那三个被水弄湿的人说道:“两位大人见谅,云贵人海涵。”

    众人见此人衣着不是普通的侍卫服饰,而且见他对洛九卿的态度,都知道他的身份不低,不是一般的下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都不想计较。

    两位官员都连声说道:“罢了,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如此。”

    云贵人的脸色却是一白,墨白抬头望去,目光忽然一凝,声音沉静却是清晰道:“云贵人,请问您手上的痕迹是什么?”

    云贵人的手紧紧相握,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没什么,方才在后殿不小心弄脏了而已。”

    “噢?”墨白微微翘了翘嘴唇,“能否让我一看?”

    “大胆!”云贵人突然一怒,眼睛怒视着墨白,“你不要得寸进尺!就算你是永安公主身边的人又如何?我怎么说也是贵人,如何轮得到你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跟着呼吸一紧,几位感觉敏锐的官员都忍不住飞快的想到,或许……此人摔得并不是巧合?

    墨白却不理会云贵人的怒气,他伸出手,闪电般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声说道:“在下并没有轻薄之意,想必云贵人心中有数!”

    他说罢,把云贵人往洛九卿的面前一拉,云贵人一个娇弱女子,如何是墨白的对手,一个站立不稳就被他拉到了洛九卿的面前。

    “公主,请看,云贵人的手上,有与小恒子一模一样的痕迹!”墨白的话像石头一般,砸在在场人的心上。

    洛九卿的目光轻轻一瞄,嘴角的笑意如刀,她轻声问道:“云贵人,不如你解释一下,你手上的这些痕迹是从何而来啊?”

    云贵人的手腕被墨白握着,葱白般的指尖那鲜明的紫色分外清晰,像尖锐锋利的针一般扎进众人的眼睛里。

    云贵人的脸色苍白,越发显得眼睛漆黑如墨,她最初的惶恐已经退去,隐约有恨意如滔天的怒浪一般涌来。

    她用力的一挣,墨白松开了她的手。

    云贵人冷声一笑,她慢慢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微笑着问道:“就算我的手上有痕迹,那又如何?单凭这个东西,就认定我是凶手吗?”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揭穿

    第九十一章揭穿

    洛九卿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滑过,声音朗朗如玉落,“这药瓶中的东西,没有什么大的功效,就是能够显示出碰用毒药的痕迹,哪怕是洗过手,只要与肌肤相触过,十二个时辰之内,都会显效。”

    她转头看着云贵人,“云贵人,你有何说?”

    云贵人轻轻一笑,“公主这东西是否真的如此神奇暂且不说,可是,就单凭此来断定臣妾碰过毒药,也未免太牵强了。”

    “今日清晨,”云贵人慢慢走到小恒子的近前,昂首说道:“臣妾挂念着皇上,想着皇上身子刚好便要如此操劳,便想着来看一看,可是,走到半路,又想起上一次被公主拒之门外打翻了汤盅的情景,便又想着还是回宫去的好,不想……”

    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说道:“半路上竟然碰到这个奴才,他的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走路慌张撞上了臣妾,臣妾的手也不小心碰到了他手里的东西,就这么沾了一下。”

    她说着,慢慢举起自己的手指,“敢问公主,这样也有罪吗?”

    小恒子立即磕了头说道:“回公主的话,云贵人所说属实,此事是奴才一人所为,奴才愿意认罪!”

    云贵人听他这样说,唇边绽放如花的笑意,目光点点如秋水,她轻声说道:“公主,您瞧,臣妾可没有说谎。”

    洛九卿轻笑,没有再接她的话,而是慢慢走到小恒子的面前,俯身低声说道:“小恒子,你真的甘心赴死吗?”

    小恒子抬起头来看着她,洛九卿清晰的看到他瞳仁中自己的身影以及……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无奈和恐惧。

    小恒子垂下头,正要说话,洛九卿衣袖一摆,手掌在他的面前微微一晃。

    小恒子霍然抬起头,眼底爆出喜色,和方才的无奈、恐惧、坚定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像细密的网,不停的来回变幻。

    洛九卿笑颜如花,“你,想好了吗?”

    小恒子急促的呼吸了几声,重新重重的叩下头去,大声说道:“公主……奴才冤枉啊……”

    云贵人抚着耳边玉坠的手指突然一顿。

    百官齐齐一愣。

    洛九卿笑意温婉,语气却是冷淡,“有何冤枉,细细说来。”

    小恒子向上叩首说道:“公主!这毒药是云贵人给奴才的,她说,这药无色无味,只要化入酒中便可要人性命,而且不易被人察觉出来。奴才每月的银钱微薄,实在没有能力买得起这样的毒药啊……”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云贵人,她的一张俏脸白了红,红了又白,头上的赤金镶嵌琉璃的发钗流苏轻轻摇晃,光芒折射,看不见她的眼神。

    小恒子又继续说道:“奴才自知有罪,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实为云贵人所逼,她派人捉了奴才的幼弟,说是如果奴才不肯做,就要把他捉进宫做太监,和奴才一样……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你不是说你没有家人吗?”瑞公公一旁问道。

    “奴才只这么一个幼弟,奴才是父亲去世时进宫做的太监,前两年母亲也过世了,奴才便把幼递寄养在老乡家里,每月有了银钱送过去一些,”他抬头看了云贵人一眼道:“云贵人说如果奴才事发,自会让人安排好幼弟的出身,把他原来的身份抹去,还会安排他读书……”

    说到这里,众人已经心中明了,说到底这个太监也算是可怜之人。

    皇后站在台阶之上,厉声说道:“云贵人!柔妃入狱之时皇上对你枉开一面,并没有责罚于你,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云贵人微微吸了一口气,短促的一笑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只凭这奴才一面之词,难道就要定臣妾有罪吗?娘娘刚才所问也是臣妾心中所想,臣妾为什么要害皇上,皇上驾崩,对臣妾有何好处?”

    “小恒子,”云贵人转头对小恒子说道:“你最好想清楚,我何尝有害皇上的动机,你信口胡说,罪过可是要加上一重的!”

    小恒子脸色一白,他惊慌的看了一眼洛九卿,一时之间却拿不出证据来。

    洛九卿含笑说道:“不管如何,云贵人,你都难逃嫌疑,为什么别人的手上没有痕迹,单单你有?为什么这小太监不污蔑别人,偏偏要污蔑于你?真的只是巧合?”

    “还有,”洛九卿看着她说道:“你说你没有动机,本公主倒觉得你有。”

    “噢?”云贵人的眉心一跳,“不如公主且说一说,臣妾到底有何动机?害死了皇上,对臣妾又有何好处?”

    “当时柔妃下狱,是因为查出由她保管的香料之中有毒,”洛九卿朗声说道:“可是,还有一事,对外却没有说起。”

    “那便是,”洛九卿一字一字说道:“皇上殿中沙漏中的沙也被人下了毒,而那沙却不是由柔妃保管,据说,那沙是来自你的家乡,瑞公公曾经查过,你的家乡盛产细沙,与其它地方的不同,是你亲自向皇上说明,才换了皇上殿中的沙,可对?”

    云贵人飞快的看了一眼昏迷着的永辉帝,瞪大了眼睛说道:“公主何出此言?臣妾的家乡并不产什么沙啊?”

    “云贵人,老奴的确记得皇上提过此事,”瑞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公公记错了吧?”云贵人惊讶道:“我的家乡可不盛产什么沙,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当朝找知晓天文地理的人来问一问。”

    “噢?”洛九卿一怔,“云贵人如此言之凿凿,倒不如你说一说,你的家乡是何处啊?”

    “公主,老奴记得,云贵人的家乡是武州的夷县,那里出产矿石细沙,天下皆知。”瑞公公低声回禀道。

    云贵人突然一笑,用锦帕捂了嘴说道:“瑞公公,你是真的记错了,我的家乡可不是什么武州。”

    “噢?”洛九卿转头看了看队列中的司徒颂,似笑非笑的说道:“说起云贵人的出身家乡,想必司徒大人更为清楚吧?”

    司徒颂的嘴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开口,云贵人上前一步说道:“公主,年时久远,或许司徒大人也记不得了,可是,臣妾却是记得的,无论过多久,家乡总是不会忘记。臣妾的家乡便是西疆边垂的西达山部,那里可不产什么细沙矿石。”

    她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瑞公公更是一愣,“可是,在宫中的记档中,并不是如此记载啊……”

    “那我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云贵人冷然一笑,“瑞公公或许可以去查查,那些奴才为何做事如此不尽心,我虽然说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不在什么高位,但也不至于连出身都要被错记吧?”

    “这么说,”洛九卿沉吟道:“云贵人和李太妃竟然是同乡了?”

    云贵人没有犹豫说道:“正是。”

    李太妃的眉心一跳,忽然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是究竟是什么,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她看了一站在一旁荣王一眼,荣王也飞快与她对视了一眼,两人又各自调开了目光去。

    只是这一眼,李太妃的心便又安了安。

    她垂下眼睑,只看着自己的鞋尖,并未发言。

    “真是没有想到,”洛九卿语中似有深意,“看两位平时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来往,没有想到竟然是同乡。”

    云贵人目光一掠,语气淡淡的说道:“这也没有什么,臣妾入宫之时李太妃已经在宫中深居简出,再说,西达山部地大,两个人也不见得就认识。”

    “云贵人说的话的确有理,”洛九卿点了点头,“可是,究竟是真是假,本公主一时可分辨不清了。”

    她说着,转头看着在一旁沉默着的李太妃说道:“李太妃,你认为如何?”

    李太妃沉声说道:“我也并不知道今日的大喜之事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云贵人的家乡竟然与我一样,这几年深居宫中,与妃嫔来往不多,外界之事也未放在心上。”

    洛九卿慢慢的笑了笑,她站在大殿之上,身姿挺拔如竹,脸上的笑意轻轻,如同险峻的山石上开出奇美的花来,那种冷峻和柔软奇异的纠缠在一起,竟然生出一种别样的美人。

    众人的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滞。

    只听洛九卿语速极慢说道:“西部达山远在长庆西垂,那里终年四季如春,密林丛生,各种花草和毒虫鸟兽更是数不胜数。但也正因为如此,住在那里的人并不多,几百年来也只有一个达克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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