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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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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肯定会加入进来,更何况羌青兄已经去纵横过了,把利害关系跟他们已经说过了!”
  “他们权衡利弊之后,肯定会瓜分大夏这碗羹,这样比我一人之力,要好的太多,毕竟我已经连胜了两场!”
  羌青轻笑一声,“说的真没错,因为你已经连胜了两场,别人早就蠢蠢欲动,以为慕容彻已经不行了,所以在大夏的江山,在他周围的国家里,在周围国家君主的眼中,就是一碗大大的肥肉,每人都想夹一块!”
  哥哥直起身子,对羌青拱手抱拳,带了一丝感激之情:“多谢羌青不辞辛劳的提醒,这江山多少有你一半!”
  羌青折扇一挡,身体一斜,没有受哥哥的礼:“在江山我没兴趣,乱七八糟治理国家是大事,不如逍遥自在来得好。江山,你要在就好,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哥哥不可置否,没有在说话,舍弃了沪州城,直接去了曲阜口,有的时候事态总是猝不及防地发生变故。
  其他的国家受到大夏长期的欺凌,好不容易别人请带头起兵造反,自立为王,其他的国家自然不甘落后。
  等我们到了曲阜口,赵国的军队,攻打一半了,以为我们会抢了他们的功劳,赵国的大皇子,赵妟,直接骑马奔来,一马当先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洪亮的声音,高亢的说道:“冉魏皇上这是要截获啊,我家可是打了一半了,你这样做太没道义了吧!”
  赵妟穿着一身战袍,手持长矛,眼睛倒是很清亮,至少看着像是有作为,不愿意屈居别人之下的人。
  哥哥站在战马车上,对他拱手抱拳:“大皇子有所误会,朕就是过来瞧一瞧,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大皇子需要帮忙就说一声,不需要帮忙,朕别地去看看!”
  “你不是来争曲阜口的!”赵妟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绕道过来就问本皇子要不要帮忙?”
  哥哥手掌摊开,一脸轻松,“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嘛,不知道大皇子可否做得了赵国的主?若行,咱们可以好好商讨商讨,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赵妟眼珠子一转,直接从马背上跳了过来,稳稳地站在马车上,钻了进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羌青,我就站在羌青的身后,羌青正低头翻看的书籍。
  赵妟突然变得轻佻起来:“原来冉魏皇上真的像传说中一样,好男色,这随行的两位,堪称国色啊!”
  哥哥欲开口解释,羌青手下的书直接袭了过去,赵妟还没有反应过来,书又重新落回羌青手中,羌青慢条斯理的翻着书,声音清冷无情:“赵国的国主,垂垂老矣,将命不久于世,大皇子可得要屡战奇功,牢牢的把兵权抓牢了,不然的话,赵国主一旦升天,大皇子可就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
  赵妟捂着被打痛的嘴,眼中顿时怒火冲冲:“暗算本皇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羌青抬头一瞥,反问道:“我打你了吗?我动手了吗?我坐在这里没动吗?你觉得我的手臂有八尺长?能打到你的嘴?”
  赵妟使劲的揉了一下嘴角,有些愤恨的一甩手,直接对上哥哥:“好个冉魏皇上,本皇子是好心好意过来和你商讨大事,你却如此对待本皇子,桥归桥路归路了,各凭本事!”
  哥哥苍白略带红润的脸,突然绽起一抹笑容:“既然如此,那就慢走不送了,正好,朕本打算去前秦呢!”
  哥哥长相俊美,猝不及防地一笑,让赵妟一愣一下,随口道:“找他做什么?前秦那些龟孙子们,都等着看好戏呢,指望他们?本皇子觉得,你没有什么想头!”
  “没有想头也好,有想头也罢!”哥哥悠然的说道:“找他们应该不会像赵国大皇子一样,满嘴喷粪吧?”
  赵妟脸色顿时铁青:“看来完全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哥哥丝毫没有退让:“朕以礼相待,是你打破陈规,怪朕咯?”
  赵妟纵身一跃,从战马车上,重新跳回他的马背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还是各凭本事,没有合作的必要!”
  羌青听到这样的话,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过去,站着和哥哥并列,点了点头附和赵妟的话:“本来就没有合作的必要,本来觉得可以指点你一二,至少在赵国的江山,你能稳坐不赔,现在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等着你的弟弟们在赵国京城大打出手,做得赵国君主之位,你替他们卖命打江山吧?”
  羌青说话总是能勾进别人的内心,赵妟被他这样一说,双眼冷冽起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本皇子的父皇现在活得好好的呢!”
  “现在活得好好的,不代表明天活的好好的!”羌青缓缓勾起一抹奸笑:“也就是你一个人傻,为什么那么多皇子,都不出兵打仗,就你一个人!还不都是坐落在京城,等着赵国国君驾崩,等皇位呢!”
  “当然,你现在赶回去肯定来不及了,赵国国君楚某先前去看的时候,也就活不过半个月,离楚某半个时辰到现在差不多过去将近十天,这还有五天,你快马加鞭汗血宝马也奔不过去啊!”
  赵妟坐在马背上,审视着羌青,半响过后,带着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先前的楚先生?你先前来过赵国?”
  羌青衣袂飞飘,神色惊讶起来:“原来你听过楚某的名字啊,那可真是难得的很,遥记当天楚某去的时候。大皇子好像正在被罚给列祖列宗请安吧!”
  赵妟这一下子不确定,变成了确定,直接又从马背上跳了过来,真是转变之快,令人咂舌,“原来是楚先生,赵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楚先生见谅!”
  羌青随手一挡:“大皇子客气了,不知者不罪,更何况这也不能怪大皇子,大皇子毕竟没有见过楚某!”
  哥哥和我对望了一眼,我拿出温着茶水倒了两杯,端去给哥哥,哥哥倒是客气:“大皇子,天气寒冷,还是喝杯热茶降降寒吧!”
  赵妟瞬间狐疑警惕起来,羌青见状,端起另一杯:“大皇子,楚某先饮为敬!”
  羌青一饮而尽,赵妟来端起来喝,喝完之后,直接被请进车内,除了嘴上没有把门的,倒是爽快之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羌青在我所不知道的情况下,用他姓楚的名头已经扬名于蛮荒十六国!
  羌青更是说的没错,只要价码够,只要诱惑够了,就没有谈不成的条约,羌青更是对赵妟力保道:“赵国的江山,楚某保证是你的!”
  没有人不爱江山,没有人不爱垂手可得的权利,赵妟简直和哥哥一拍即合,两个人决定携手攻打大夏,所得之地,相互平分。
  一时之间,曲阜口战鼓雷声响,尸横遍野,士兵喊杀震天,一夜之间,变成修罗战场。
  羌青永远是寻得最好的位置,站在视野最宽阔的方向,然后看着天下大势的变化,我摸了摸肚子,问他道:“早知如此情形下去,慕容彻不反击的话,哥哥需要多久能攻打到大夏的大明宫!”
  羌青折扇摇着,冷风扑面:“一个月最多了,这周边所有的国家都蠢蠢欲动了,狼多了,进展就快了!”


第0031蛮荒:杀子之痛

  羌青这一句,狼多了,进展就快了,让我听出不同的意思来,我不相信哥哥和他没有另外所图。
  深知在他面前玩心计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大人面前说谎一样,便直接问道:“蛮荒大大小小有十六个国家……”
  我话还没说完,羌青纠正我说道:“现在的蛮荒是十七个国家,不是十六个,你把冉魏给算漏了吗?”
  我冲他牵强的笑了笑:“我真的没有把冉魏算进去,我现在更多的关心现在已经有了四个国家在这场战乱之中,还有其他的国家什么时候陷入这场战乱之中?整个蛮荒会不会全部大乱起来?你和哥哥两个人,我有的时候在想,看似搅乱大夏风云,其实你们两个,是想搅乱整个蛮荒!”
  羌青把折扇移到我的面前,对着我扇风:“整个蛮荒本来就是乱的,没有什么人搅乱不搅乱,你可能在军营之中呆太久了,不知道这蛮荒其实早就在你哥哥攻打大夏的时候,有了另外一个传说,蛮荒将统一,天下君主逐鹿,曾经差一个契机,现在这个契机到了,观望的,都蠢蠢欲动了而已!”
  “大夏是第一个被消灭的国家!”我没有带任何疑问的说道,我甚至感受到他为什么大冬天的拿个折扇子去扇,冷了,脑子就清醒了,脑子一清醒了,就什么也明了。
  “他只是顺势而为!”羌青扇的动作越来越大,冷风拂面就越来越大:“总有一个人要先开头,大夏在这么多国家中,最被人记恨的,他很强,他不扩充疆土,他只想欺压别人,别人欺压久了,把气都堵在心里,一旦逮到机会见他落难!能瓜分的瓜分,能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就是这种意思!”
  我缄口不言地望着他,望了许久,远处震天喊杀声丝丝入耳,最后吸了吸鼻子,道:“我是怕冷的,冬天里,用折扇扇着风,很难过!”
  羌青愕然一笑:“难过习惯了就好了,在这天下里,什么事情都得习惯,习惯成自然,记住了!”
  他和哥哥说的话异常相同,“好好记住了,帝王者,千万不要像大夏皇上慕容彻学习,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拥有着蛮荒最厉害的铁骑,宁愿踏平别人的国家,都不愿意要别人的疆土,只在乎什么进贡,进贡有什么好的?把目及所及之处,全部变成自己的疆土,就变成了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里,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你在自己家里,就是如此吗?”我脱口问道:“在沙漠深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他的家在漠北沙漠深处奉天城,传说之中,千年前的七国之乱柔然帝国的最后归处。
  羌青缓缓的摇了摇头:“乱才没有制度,有制度的地方不会乱,我的家,是一个有制度的地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在外面的世界才会如此,在家里,我只不过是广袤沙漠中的一粒沙,落下去掀不起任何波澜!”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他这样的人,是广袤沙漠中的一粒沙,那我们这样的人,连沙都算不了了。
  曲阜口只用了三天三夜就被攻打陷了,曲阜口大夏的所有军队直接被屠了。
  赵妟挺残忍地,先前看的一切,真是我看走了眼,杀尽最后一个人,他手中长矛上的璎珞沾满了鲜血。
  见我望着他那长矛,对我挑了挑眉道:“瞧你细皮嫩肉的,只会端茶倒水吧,这么大个场面,头一次见吧!”
  我故意压着声音,粗着嗓音道:“屠城是第一次见,看见别人变成战俘,看见别人变成阶下囚,见了很多次了!”
  赵妟看着我哈哈大笑:“等下回本皇子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屠城,不分老幼只要是他国的人,本皇子下回通通给屠了!”
  我冷淡的对他说道:“到时候你会落得一个杀神的名头,赵国所有的人会认为你杀戮成性,对你可是大大不妙哦!”
  赵妟眯着眼睛看我:“你是楚先生的徒弟?”
  我眼珠子一转,嘴角一勾:“我是他的学生,他正在教我如何搅乱蛮荒风云,坐收渔翁之利,大皇子,您可要小心了,杀人不杀人是你的自由,杀多了,人心慌慌,可就丧失了民心了。”
  赵妟对我扬起了拳头:“民心是什么东西,不服气就杀了,在蛮荒里,还不都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正所谓血腥之下,必有勇夫!”
  我毫不理会他的拳头,把他从上打量到下:“我言语至此,听不听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我要给你的忠告就是,拳头可以打江山,拳头是不可以治江山的。曲阜口已经成为你的囊中之物,接下来沪州城,你可得加油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看也不看他一眼,这个人到最后利欲熏心膨胀,何尝不是下一个慕容彻?
  只知道用拳头说话,拳头一直硬下去才可以,若是中间硬不下去,会有太多的得不偿失!
  冬日里就没有几日晴天,下雨倒是少数,基本上都是在下雪,不知道是慕容彻故意纵容哥哥,还是其他基本上攻打的所有城池,都在顷刻之间被倾覆。
  蛮荒所有的国家都已经动了,所有的国家所有的君主齐刷刷的汇集在大夏,来瓜大夏这杯羹。
  冉燕向哥哥口中所说,他的兵力杀了冉燕可汗,可是这一笔账哥哥移花接木的算给了慕容彻。
  苓吉可敦走投无路去了平阳城,唯一的心愿就是杀了慕容彻,替冉燕可汗报仇,三十万大军,直接变成了哥哥最有力的后盾。
  我在担忧蓝从安有一天知道哥哥就是她的杀父仇人,那又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和绝望。
  被自己心爱的人国不成国,家不成家,这对她来说是怎样的打击,最致命的比在她心里捅刀子还疼。
  羌青口中所说的算计永远没有错,他说不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攻打到大夏京城大明宫,真的没有用一个月的时间。
  今天是小年,鹅毛大雪纷飞,哥哥穿着厚厚的战袍,脸色从未有过的好,俊美无俦样貌在大雪纷飞中格外地让人贪恋,至少对我来说,见一次少一次,见一面少一面。
  泪水落地成冰,羌青一袭白衣若不是如墨的青丝荡着他背后,他就能和这纷飞的大雪融为一体。
  慕容彻在城头观望,眼中更是贪婪,走出来维之谈判的人,拿了一件厚厚的锦袍,双手奉给哥哥,哥哥手中的剑直接把那一个锦袍,劈得粉身碎骨,提高声量,对着城墙上的人,道:“朕顺应天命而来!若你不想做无谓牺牲,朕会留你一命!”
  慕容彻看着那个浑身碎骨的锦袍:“你留寡人一命,你可以把寡人禁锢在你身边吗?”
  我浑身一震,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城墙头上的慕容彻,他是真的爱吗?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国家不要了,皇位不要了,退而求其次,只想禁锢在哥哥身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和哥哥之间牵绊不应该有这么深才是,侮辱俘虏羞耻的关系,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是亡国皇子,就算哥哥长得再好看,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一个相似的人一样,也可以一辈子的。
  哥哥昂着头的脸,犹如地上的冷冰:“朕可以留你一命,至于你的去处,你可以去蛮荒最南边,那才是你的久留之地…”
  慕容彻颓废的满脸胡子拉碴,身体倾斜着,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成墙头上掉下来似的:“蛮荒最南边,那是玉龙雪山啊,最寒冷苦寒之地,寡人去那里做什么啊,那里又没有你!”
  慕容彻犹如最深情的人,他这样毫无顾忌地当着将士们说话,将士们闻言脸色微变。
  哥哥眼中闪过一丝慍怒,“你到底打不打开城门?若是不打开,就别怪朕的铁骑,踏平你的大明宫,你大明宫所有的一切,都得死。”
  慕容彻长臂一挥,门被缓缓打开,冉魏地将士们很是兴奋,慕容彻却在高墙之上的说道:“寡人有礼物送给你,你敢不敢一个人前来?”
  哥哥看了宋玉将军一眼,策马而进,羌青也跟着进去了,我就坐在羌青地马背上自然而然跟了进去。
  大夏京城之内响起了鸣锣,鸣锣一响,等同于罢兵,宋玉镇守城外,冉魏士兵个个翘首以盼。
  哥哥进城,慕容彻已经下了城墙,快马加鞭奔走在街道上,哥哥在他的身后追赶着,寒风,冰雪,每一样都刺骨非常。
  我扯着嗓子,在羌青背后大声的问道:“你说这一次,慕容彻会不会死?”
  羌青扭过头来,雪花在他的睫毛上停留:“谁知道呢?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意外发生的!”
  我紧紧的圈住他的腰,变得沉默不语,一个多月来,我的月事没有来,我也没有特地去查看,我突然间害怕去查看,这是我算起来的孩子。
  他早已忘记了,那一天之事,我也试探他记不记住他的师弟,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对我道:“教我医术的人,只有我一个徒弟,你说的,大抵是教我医术的人师弟的徒弟吧!”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把那一夜的时间忘得一干二净,我有孩子,没孩子,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跟他跟旁人再也无关系。
  大明宫的门敞开着,连一个禁卫军都没有,慕容彻骑马奔了进去,哥哥也跟着进去。
  如果慕容彻心要狠一点点,来个瓮中捉鳖,哥哥就能死无葬身之地,所有的剧情都会反转,哥哥所努力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到底是哥哥自己太自信,还是慕容彻爱的太卑微,哥哥真的成了他真正的软肋。
  孩子啼哭声,在整个大明宫响起,仿佛无处不在,整个大明宫都是孩子的啼哭声。
  羌青跳下马,伸手扶了我一把,哥哥一身战袍,怔怔的看着慕容彻怀中抱的婴孩。
  慕容彻一身黑色的衣袍,就像抱着婴孩一眼慈祥,脸上的颜色,满脸胡子拉碴掩盖不住他颓败之色。
  他一步一步向哥哥走来,他的臂弯中躺着两个婴孩,两个婴孩粉雕玉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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