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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梦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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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只是为了打击废太子。”言罢,又蓦地冷笑一声,“如今太子一党尽数剪除,寿王又毫发未损,可全都是那个小子的功劳呢。以后,只怕寿王对他会愈发信任了。”
“离间计是用不成了。”张嫣嫣忧虑地点点头,低首沉思片刻,又问,“陛下已经决定要处死废太子了?”
李玙颔首道:“这次父皇丝毫都没有心软,把尚食局内所有可疑的人都送去宫正司严刑拷问,除了赵五娘之外,还牵扯出宫中废太子旧党十余人,皆被处以腰斩。父皇最重颜面,自然不肯让天下百姓得知诸皇子手足相残之事,便只以谋逆罪赐死废太子李瑛及李瑶、李琚三人。其朝中党羽也被清洗一空,流放贬谪者数十人。”
“有一个手足情深的好兄弟,又有一个宠冠六宫的好母亲,寿王可真是幸运呢。”张嫣嫣莞尔一笑,仿佛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就在前日的宫宴上,我见惠妃娘娘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若是哪天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以致病情加重……”
“仅仅是病情加重么?”李玙眼眸中亮光如电,唇角轻扬,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嫣嫣,你那么聪明,替武惠妃制造一个天衣无缝的‘意外’,应该没问题吧?”
光阴飞逝,转眼间又见三春盛景,小鸟在白花满枝的梨树上啁啾,春风温煦,空气中有草木初生的芬芳气息。因身体才刚刚恢复不久,盛王李琦出宫外居一事便暂且搁置。此时,他正漫无目的地信步于宫苑深处,踏着嫩绿浅草,目之所及唯见千重花瓣如冰绡般漫天飞舞。穿过几重门,转过几道弯,忽有一个粉衫罗裳的娇俏女孩儿迎面走来,头梳宫女式样的小鬟髻,衣带翩翩,步履轻盈。
她独自徘徊于树影婆娑的林荫道,手里摇晃着一根新折的嫩绿柳枝,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哼着歌。斑斓的阳光从花树低垂的枝桠间流过,静静地洒在她发际眉间,为她镀上一层浅金色的温柔光芒。花繁秾艳,春。色明净,她,是光影中跃动的精灵。
精灵般的女孩儿自与其他宫女不同,见了他的第一反应并非行礼问安,而是灵巧地闪入花影深处,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跑。浅粉色的宫缎绣鞋踢起片片落花,灌木丛中的鸟儿亦被她惊起,扑棱着翅膀四散飞去。
这本是极严重的失礼行为,然而,他却只觉得她可爱。
草丛中隐匿的石块险些将她绊倒,于是,那玲珑纤秀的背影趔趄了一下,柔嫩的小手扶在盈满露水的花枝上,摇下漫天缤纷落英。李琦驻足凝望,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自从那日半哄半骗地吻了他之后,似乎也变得有些害羞了呢。
心念一动,便想趁机捉弄捉弄她。
“紫芝!”他微笑着向她走近,故意沉声道,“你,给我回来!”
☆、第31章 玉兰
紫芝闻声驻足,一颗稚嫩芳心怦怦地剧烈跳动,在身后,依稀有他衣袍的风声。
唉,这次可真躲不过去了……自从那日鬼使神差地吻了他之后,小姑娘后悔不迭,一时间竟也变得格外胆小起来,羞涩得再不敢见他。短暂的迟疑后,她终于忐忑地缓缓转身,只见那少年负手立于澄净疏朗的苍穹之下,一袭素雅的月白长衫被阳光涂上耀眼的浅金色泽,眉目俊美如画。
他安静地凝视她,目光温和,半低的眼帘却隐隐有俯览众生的姿态,高贵宛如云端神祇。
她螓首低垂,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却因他气质中含而不露的威仪而恍然明白,这咫尺之间的距离其实遥远如天涯。于是,愈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紫芝只浅笑着施了一礼,便如寻常宫女般安静而恭顺地站在他面前。
李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道:“如今愈发没规矩了。见了我,就不知道要说句话么?”
并未发现他眼眸深处刻意压制的笑意,紫芝心中一凛,旋即敛容跪下道:“殿下恕罪,奴婢并非有心冒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李琦故意追问。
“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小姑娘无措地咬了咬下唇,慌得几乎要哭出来,却偏偏还要硬生生地做出从容稳重的样子,让他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李琦还欲逗她,却再也无法维持淡漠冷肃的神情,遂俯身将她扶起,含笑道:“行了,和你开玩笑的,快起来吧。”
紫芝讶然抬头,见他神色和悦如常,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她扶膝缓缓站起,适才的紧张与惶惑顿时化成了满腹委屈,泪眼盈盈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又赌气似的别过头去,嗔道:“你、你欺负人……你故意吓唬我……”
李琦踱至她身侧,笑吟吟地说:“那又怎样?谁让你失礼在先,故意躲着我的。”
紫芝无言以对,便默默侧过身去,低着头闷闷地不说话,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地轻颤着,似乎是在啜泣。
“哎,不至于吧?”李琦不解地笑了笑,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有些着慌,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好言劝解道,“那个……你别哭了行吗?我这人最看不得女孩子哭的……而且,仔细想想,刚才我好像也没说你什么吧?”
他生性骄傲,又高居亲王之位尊贵无比,何尝对一个女孩儿说过这样的软语温言?然而,这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依旧沉默,头也垂得更低了。李琦叹了口气,只得微微俯身去探看她的表情,这一看,却不禁啼笑皆非——少女柔弱的肩膀仍在颤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犹带晶莹泪光,而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里,却早已溢满了如春光般明亮的笑意。感觉到他的注视,紫芝缓缓抬起头,含笑的目光里有一丝狡黠、一丝得意,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羞怯的甜蜜。
原来,这个小丫头竟是在偷笑。李琦郁闷地以手抚额,无奈叹息:“唉,可怜我一世英明……再次被你打败了。”
紫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带着小孩子撒娇般的可爱笑容,对他说:“玩笑,嘿嘿,我也开个玩笑嘛……”
李琦彻底无语。十七年来,除了小妹妹灵曦之外,几乎没有一个女孩子敢跟他这样嘻嘻哈哈地说话。但不知为何,对这个巧笑嫣然的小姑娘,他就是格外纵容,甚至还隐约有一种溺爱的味道。她那么可爱,笑的时候颊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那么单纯,明眸净若秋水,不曾沾染一丝浮华宫廷的心机与阴影。他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所以,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径自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身对她说:“若无事,就陪我四处散散心吧。”
“好呀!”紫芝愉快地答应,一手提起裙裾,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然而,却始终只是在他身后随侍,没有忘记要与他保持一步的距离。入宫近四载,如履薄冰的生活让她时刻记住自己卑微的身份,尽管开心,也丝毫不敢再错了规矩。
避开人来人往的道路,少年与少女穿行于树影婆娑的林间,一路分花拂柳而行。春意盎然的时节,草木在幽深处茂密生长,不知名的野花一簇簇地绽放在林中,那花蕊间随风摇曳的淡金色光芒,就像是从地面升起的奇妙阳光。他时而回头看她,与她闲散地聊着天,笑容温和,谈吐风趣。她便也半含羞地报之以微笑,只不过,谈笑时却忽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惆怅情绪,如薄雾般悄然笼上心头。
那么近的距离,只需向前走一步,她就可以与他并肩而行了。可是,正如森严的宫规不允许她跨出这一步,他与她之间的遥远距离,也一直会横亘在那里,难以跨越,也永远无法逾越。
见她鬓发间素净无饰,李琦随手摘下一朵枝头盛开的白玉兰,想替她簪戴在头上,然而转身时又忽然很想逗逗她,于是停下脚步笑问道:“小丫头,你都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么?”
“啊?”紫芝迷惘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只是一门心思地跟着他走,不知不觉间已踏入树林深处,忙问道,“去……去哪里?”
“喏,你看。”李琦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一道宫墙,对她说,“那是宫中驯养鸟兽的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都有,鹦鹉、仙鹤、猎豹、毛猿……哦,对了,还有一只从南洋来的小猩猩,特别可爱。”
紫芝踮起脚尖,饶有兴趣地向那边望去,雀跃道:“太好啦!那些小动物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那正好,我带你去。”李琦随口应着,目光悠悠地落在她可爱的小鬟髻上,散淡的笑容中忽然多了几分邪气的温柔,“紫芝,这里可偏僻得很哪,你就不怕……不怕我对你……嗯?”
眼前树影横斜,林木幽深,寥无人影,的确是个极偏僻的所在。紫芝怔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他言语间的暧昧含义,忙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殿下……殿下的意思是……”
他一笑,朝她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不……不行的……”小姑娘拼命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映着枝叶间投下的明亮光斑,折射出一丝哀怜的祈求,“殿下,奴婢身份低微,又形貌粗陋,实在……实在不配……”
“这是什么话?”李琦微微蹙眉,故意正色道,“你纯洁无瑕,清雅脱俗,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儿,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这样的话已经近似于表白,然而心绪纷乱的少女竟全然没有听进去,只是怯生生地说:“真的不行……殿下,我可以回去么?我……我还要回去服侍公主……”
“回去?”他想了想,微笑着反问,“你认得路么?”
紫芝向四周张望了一番,然后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宫城之大远非寻常人能够想象,她入宫的时日虽已不短,却仍有很多地方是未曾去过的。她双睫微颤,两行清泪扑簌簌地顺颊滴落,近乎不带任何希望地,哽咽着向他请求道:“请殿下赐教……告诉我回去的路……可以么?”
“当然可以。”李琦居然爽快地答应,然而话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他步履轻缓,将手中的那朵玉兰蔽于广袖之下,优哉游哉地向她走去,目光仍旧清朗温和,然而此时在她看来,却分明有了一种咄咄逼人的意味。绝望的小女孩儿仓皇后退,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一棵开满梨花的树上,洁白的花瓣飘零而下,纷繁如雪,洒在她浅粉色的罗裙上,显得格外好看。
紫芝揉了揉撞疼了的后脑勺,靠在粗糙冰冷的树干上,噙着泪,咬着唇,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她喜欢他,在意他,眷恋他,仰慕他,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就这样草率……这样草率地成为“服侍”他的婢妾之一。她知道,这样的事在宫中并不鲜见,甚至,大多数宫女还将此视作莫大的荣幸,或者看成是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契机。但是,但是……再平凡的女孩儿也有自己的尊严,哪怕在那些高贵的皇子亲王看来,这尊严是何其的可怜可笑。
唉,罢了……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没有忤逆的资格。于是悲哀地闭上眼睛,决定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只是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自己颤抖的身子,任泪水濡湿面庞。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靠近,微风中流转的幽淡香气,就是他衣袂间龙脑香的芬芳。最初的恐惧渐渐淡去,紫芝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等了许久,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难抑好奇,终于大胆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那少年缓缓走近,明亮的笑容中犹带着几分邪气,然而却只是安静地站在她面前,把手中的那朵玉兰替她温柔地簪在发间。
含笑端详片刻,他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她耳畔轻声说:“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第32章 执手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他展眉微笑,对她温和地说。
那声音真好听……紫芝顿时停止了哭泣,也忘了自己仍然身处于“险境”之中,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含笑的美少年,任他的声音在心中萦绕回响,那么柔和,似三月里温郁的微风拂过。片刻后,她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几乎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试探着问:“我……可以回去了?”
“嗯,当然。”李琦认真地点了点头,故作讶异地看着她满面的斑驳泪痕,笑着调侃道,“给你簪朵花而已,至于这么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吗?”
“只是……簪花?”紫芝愕然,抬手摸了摸发间那朵由他亲手簪戴的白玉兰,乍惊乍喜,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你还想干嘛?”美少年警惕地后退一步,故作思索状沉默片刻,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时间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指着她叹息道,“唉,想歪了,想歪了……你一个小女孩儿,脑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可是守身如玉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被你这般误会,当真是委屈至极,委屈至极……”
听了这话,紫芝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又被他骗了一遭,心中又羞又气,忿忿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残泪,红着脸转身就走。李琦也不理会,只见她才走了几步,便又低着头郁闷地转了回来,嘟起她娇嫩可爱的小嘴儿,闷声道:“那个……我不认识路。”
他一笑,轻轻牵起她柔软白皙的小手,道:“走吧。”
这样亲密的举动颇有些突兀,但是,他们竟都觉得十分自然,并无丝毫不妥。与他十指交握,紫芝低下头甜甜地笑了,目光落在他随风轻扬的衣袂上,只觉得从自己怦然而动的心里,忽然吹来了一阵春天的温馨。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呢?她边走边想,恍惚间,便有玉兰树洁白的花朵一阵阵地飘落到他们身上。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树林也仿佛被馥郁的花香催眠,与他们一起沉湎于某种甜蜜的深思默想。紫芝不时地抬首看他,只觉得身边的少年美如光影,温暖而虚幻,甚至,还有种超逸绝尘的飘渺意味。一年前,她还在掖庭局中辛苦劳作,去延庆殿为他送春衣时,只觉得这俊美皇子高贵冷肃宛如天神,在他面前,她唯有仰视。然而此刻,他就在她身边,温柔地牵着她的手漫步林中。这……该不会是个梦吧?心中倏然闪过一丝孩子气的担忧,于是,她更加握紧了那只手,仿佛生怕他真的会化成幻影随风飞去。
少女的小手温温软软,掌心处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却丝毫不会令人觉得烦腻。直到走出这片树林,李琦才松开她的手,指了指她眼角的泪渍,笑道:“快回去洗洗脸吧,免得让人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紫芝轻轻揉了揉眼角,脸一红,又低下头浅浅地笑了。二人行至太液池畔,忽见延庆殿的宫女碧落匆匆赶来,气喘吁吁道:“殿下……您快回去看看吧,惠妃娘娘她……”
李琦遽然变色,问道:“阿娘怎么了?”
碧落轻轻摇头,忧虑地说:“奴婢也不甚清楚,是尚宫大人说娘娘病势忽然加重,吩咐我们来找您的……”
不待她说完,李琦就已疾步向延庆殿赶去,健步如飞,风一般地踏入母亲所居的宫室。掀开重重帐幔,只见那虚弱的女子恹恹地躺在凤榻之上,肤光胜雪,眉目间却没有半点神采。瑞兽金炉中青烟袅袅,安神香的气味飘浮在房中,夹杂着几缕幽淡的药香,经久不散。
一位年过半百的太医跪在榻前,小心翼翼地为武惠妃诊脉,凝神思虑良久,才轻声询问一旁的宫女:“娘娘脉象紊乱,心悸怔忡,不知近日可曾误食过什么不洁的东西,或是遇见什么事,以致心绪不宁?”
“娘娘一应饮食皆是由我们亲自负责,绝不会有问题的。这几天本来已经好多了,也不知怎么,忽然又病得这么厉害……”那宫女仔细想了想,又道,“对了,娘娘近日来时常做噩梦,夜里也睡不踏实,总是说梦见了什么冤魂,要找她来索命呢……”
此时皇帝李隆基匆匆进门,神色焦灼,几步就赶到了武惠妃榻前。刘尚宫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那宫女噤声。那宫女也自知失言,心中一凛,忙低下头去不再说话。李隆基向太医询问爱妃的病情,待他写好药方,又催促宫人们赶快去按方子煎药。武惠妃闻声微启眼帘,疲惫地抿唇笑了笑,似乎想对夫君说些什么,却终是无力开口。
听闻母亲病重,咸宜公主、寿王李瑁以及太华公主李灵曦也相继赶来探望。武惠妃原本还算神志清醒,然而一见到小女儿灵曦,却骤然双目圆睁,恐惧地颤声喊道:“你……你来做什么?王皇后,都这么多年了,你报复我也报复够了吧?别怪我狠心……宫里的女人,哪有一个手上是没沾着鲜血的?你……你就一定要来索我的这条性命么?”
这番话犹如惊雷,宫人们噤若寒蝉,皆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皇帝的脸色。当年王皇后在冷宫中死得不明不白,虽说最后以“畏罪自尽”的名义草草了事,但她们也知道,此事定然与武惠妃脱不了干系,只不过是瞒着皇帝一人罢了。都说太华公主是王皇后的转世,生下来就是为了找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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