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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梦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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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灵曦笑嘻嘻地坦然承认,“我和紫芝正猜谜玩呢,谁输了就当众给喜欢的人送花。二十一哥,你要不要也一起玩?”
  李琦拉着紫芝的手就走,笑道:“走,咱不跟她一起玩了,都把我家娘子给教坏了。”
  “让开,我要玩!”紫芝却笑着推开他,转身和灵曦手挽着手跑到别处去了。
  春光明媚,晴翠方好。二女聊起少年时在宫中的趣事,不由感叹光阴似水、年华如梭,昔日翠微殿的宫人们大多已不在身边,或是如落桑般晋升为女官供职宫中,或是如云姝那样被赐予自由之身,离开公主府嫁人生子。曾经那段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时光,终是成为她们回不去的过往。时而有推车叫卖的小商贩穿梭于游人之间,灵曦买了一支竹笛站在水岸处幽幽地吹了起来,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在月轮峰修道之时,也曾在漫山遍野的花海中为那人吹奏这支曲子。
  逸峰,萧逸峰……
  笛声悠扬,清越嘹亮,少年情。事,终难忘怀。
  灵曦横笛而吹,怅然伫立,眼前一池春水波光潋滟,燕子呢喃,蹴水而飞。恰在此时,池上一艘画舫从远处缓缓驶来,船内依稀有人用箫管吹着同样的调子,隔水相和,十分默契。一曲吹罢,画舫恰停在近岸之处,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走出船舱,那女子正当韶龄,明眸皓齿,清丽绝俗,正是名满长安的倚玉楼花魁秦菀青,甫一露面就引得无数游人惊呼赞叹;那男子亦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白衣长剑,眉目清朗,众人却不知他是何许人也。
  紫芝倒是一眼认出他来,惊喜道:“萧公子,怎么你也在这里?”
  萧逸峰向她微笑着颔首致意,随即把目光投向怔怔站在一旁的灵曦,嘴唇微动,似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终是无言。
  “逸峰……”灵曦痴痴地开口轻唤,泪水瞬间模糊眼眶,“刚才那曲子,是你吹的?”
  “是。”萧逸峰颔首,轻声问她,“多年不见,公主别来无恙?”
  灵曦抬手抹去眼角泪水,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心中的隐痛却一瞬间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世人皆知太华公主与驸马举案齐眉,然而这几年来她在杨锜身边究竟过得如何,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场不期而遇的重逢让她惊喜而惆怅,映着荡漾波光,只见他眉浓眼亮,身姿修长,比之少年时更添几分矫健俊朗。身边的美人亦是很般配呢,红颜与侠客,真是相得益彰……一别经年,再相逢时彼此都已不复往昔模样,就好像萧逸峰这个名字,如今叫来已是倍感生疏。
  杨锜施施然地走到岸边,看着对面船上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不禁好奇地问:“灵曦,不知这位是……”
  紫芝忙抢先一步回答:“是我景云嫂嫂的兄长,我和盛王殿下都跟他很熟的。”
  “是啊是啊。”李琦忙也走过来连声附和,向萧逸峰笑着拱了拱手,“在会稽郡时多亏你和宋公子帮忙,我和紫芝一直不曾答谢,改日若有空,不如咱们去松风楼一聚。”
  “好啊。”萧逸峰一口答应,又侧身指了指自己所在的画舫,热情相邀,“诸位不如上船与萧某共饮一杯,正好倚玉楼的秦姑娘也在,可以请她为我们弹奏一曲。”
  灵曦瞥了风情万种的秦菀青一眼,婉拒道:“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萧公子和秦姑娘了。”
  萧逸峰也不强求,礼貌地向四人略一拱手,转身吩咐船夫继续撑船。清风徐徐,吹得他衣发飞动,广袖飘扬,潇洒俊逸宛如画中人。池上又有几艘画舫缓缓行来,丝竹声袅袅,不知是谁家的歌女在动情地吟唱——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灵曦凝神静听,转身时忽有一滴清泪悄然划过面颊,坠落在泥土之中。
  四人都无心再游赏风景,逛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家。杨锜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太华公主府的大门,才饶有深意地问了一句:“当初公主之所以选择我,全都是因为他吧?”
  “不,不是的。”灵曦下意识地否认,“郎君,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必了!”杨锜却只是冷冷一笑,径自拂袖而去。
  “郎君……”灵曦含泪唤他,却根本没有勇气追上去说一句话。
  她知道自己的解释多么苍白无力。
  。
  盛王府的大门前,总管马绍嵇带着一众内侍恭迎主人归来。
  李琦把缰绳和马鞭递给他,随口问道:“阿五姑娘呢,已经派人把她送回裴家了么?”
  马绍嵇示意身边的小内侍牵走马匹,苦着脸道:“殿下,阿五姑娘死活都不肯走,说是生病了身子不舒服,要等殿下回来……”
  “病了?”李琦有些不悦地蹙眉,显然并不相信,“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阿绍,你替我告诉她,本王之所以对她百般宽容,不过是因为她是王妃的妹妹,若她还敢这般不识抬举,一味地胡闹,可别怪本王绝情!”
  “是。”马绍嵇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玉郎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拉住母亲的衣角撒娇道:“阿娘,你不要赶阿五走好不好?我很喜欢阿五的……”
  紫芝瞪他一眼,凶巴巴地呵斥:“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家不许多嘴!”
  玉郎吓得吐了吐舌头,抱住父亲的腿一脸委屈道:“爹爹,阿娘又凶我……”
  李琦无奈地笑笑,俯身好言安抚儿子:“好了好了,玉郎不怕啊,乖乖回自己屋里待着,一会儿爹爹陪你一起吃饭。”
  “嗯,爹爹对我最好了!”玉郎笑得露出了小白牙,临走之前不忘向紫芝扮了个鬼脸儿,“阿娘凶巴巴的,不喜欢!”
  紫芝啼笑皆非,摇摇头与夫君一起向后宅走去,走了几步忽然道:“阿五或许真的病了也未可知。昨天我罚她跪得太久,女孩子身子娇弱,只怕会受不了。说到底她总归是我裴家的人,我还是去看看她吧。”
  李琦想了想颔首道:“行,我陪你去。”
  二人径直去了侍女们住的厢房,只见阿五正裹着被子侧卧在床上,神情憔悴,一脸病容。见盛王夫妇亲自前来,阿五忙强撑着起身,恭顺地跪下来叩首行礼,含泪哽咽道:“奴婢年幼无知,昨天竟出言不逊顶撞王妃,真是该死……奴婢知道错了,愿意领受任何责罚,只求殿下和王妃开恩,让奴婢留下来吧……奴婢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希望还能像以前一样在殿下身边伺候,就心满意足了……”
  李琦轻轻叹了口气:“阿五,你这又是何苦呢?这里再好,终究不是你的家。”
  “裴家也不是我的家。”阿五抬起头来痴痴地看着他,目光倔强而悲伤,“无论是父亲、嫡母,还是庶母和那两个兄长,对于我来说都只是陌生人而已。那是别人的家,阿五不想回去!殿下,这些年来只有您对阿五最好,求您不要抛下我,求求您了……”
  
  ☆、第239章 幻灭
  
  阿五泪眼朦胧地仰首看他,眸中的希望渐渐幻灭。
  昨天在庭院中跪满四个时辰,膝盖都已青紫一片,起来的时候早已错过了晚饭时间,她又饿又痛,回房倚着床栏杆抱膝哭了一夜。因怕哭出声来被同屋的独孤盈听见,她把拳头塞在嘴里紧紧咬着,柔嫩的小手上满是齿痕。少女的情感很青涩,当她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是她的全世界。本以为罚过之后他便可以消气了,不料今早等来的却是总管马绍嵇一句冷冰冰的话:“殿下命你回裴家去,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心碎,就在这一瞬之间。
  见她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模样,紫芝心中倒颇有些不忍,走上前来扶起她,和她一起在床边坐下,尽量放软语气说:“阿五,不管你心里怎么看我,我始终是愿意把你当成妹妹的。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名叫紫兰的姐姐,十六岁的时候就冤死在宫中。姐姐对我很好,我一见到你就会想起她……我让你回家去,也是想给你一个好归宿。你年纪还小,以后人生之路还很长,留在这里为婢为妾,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阿五心中对她全无好感,垂首道:“王妃不过是为自己打算罢了,何苦说是为了奴婢?”
  紫芝不愠不怒,淡淡道:“若要固宠,直接找个借口把你杀了便是,何必与你说这许多?”
  阿五拭去眼泪轻笑一声,语带讥诮:“杀人可是要担干系的,王妃聪慧过人,自然不会做这样赔本的事。王妃口口声声说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奴婢倒想问一句,你这么做可曾为殿下考虑过?”
  “哦?”紫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让你回家,怎么就是不为殿下考虑了?”
  “王妃只想着稳固自己的地位,不准殿下纳妾,到时候坏的还不是殿下的名声?”阿五越说越激动,一时竟忘了尊卑,言语间尽是指责之意,“一直以来你都只是一味地索取,又何尝为殿下做过什么?你有危难,殿下便不顾一切千里迢迢地赶去救你,可是当他生病的时候呢,却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
  “阿五,别说了。”李琦沉声打断,“我是男人,多付出一点也是应该的。”
  紫芝垂目不语,仿佛若有所思,须臾才微微一笑:“没错,一直以来他付出的都比我多。”她看着阿五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心中感念,所以才更想彼此诚心以待,相依相守,直到白头。阿五,不如今天我就跟你把话挑明了——我奉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既然我裴紫芝已经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就再不会允许别人与我共享一个丈夫。”
  “你……”阿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身为王妃,怎能如此善妒?”
  紫芝坦然颔首:“没错,我就是善妒,就是不允许别人染指我的夫君。”
  “呵,王妃终于肯说实话了么?”阿五轻蔑地一笑,明澈的眼眸中竟溢满了刻骨的恨意,“你这样自私、悍妒、虚伪,如何当得起堂堂亲王正妃?你嫌弃我是婢女出身,身份低贱,可是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哼,你想一辈子独占着殿下,根本就不可能如愿……”
  紫芝耐心早已用尽,不待她说完便冷冷一拂衣袖,径自起身离去。
  阿五也站起身来,屈膝福了一礼冷冷道:“恭送王妃。”
  李琦一直冷眼旁观,此时亦不禁心头火起,忽然扬手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厉斥道:“阿五,你太放肆了。”
  那一掌甚是用力,阿五被打得跌跪在地上,眼冒金星,心中冰凉一片。初入王府做最低贱的使唤丫头时,他都没有动手打过她一下,而现在……果然,与王妃相比,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是没有丝毫地位可言。她喜欢他,喜欢得心都疼了,当初得知他的生辰,明知道他什么都不缺,还是一针一线地绣了块丝帕送给他,就算手指被扎出血了也无怨无悔。早就知道他并不是那种性情温柔的男子,对待手下也很懂得恩威并施,可是在他身边时,她就是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曾走进他的心。
  他可以对她百般呵护,也可以对她冷酷如斯。
  阿五捂着红肿的脸颊颓然跪在地上,绝望地低声啜泣:“殿下,你打我吧……把阿五打醒了,阿五以后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李琦深深吸了口气,强抑怒火道:“算了,你起来吧。”
  阿五却俯下身来重重一叩首,姿态倔强,仿佛是在与他较劲一般。
  李琦默然半晌,终于转身对候在门外的内侍冷冷吩咐:“阿五以下犯上,屡教不改,带下去重打二十鞭,以示惩诫。”
  阿五凄然一笑,含泪向他冰冷的背影叩首再拜:“奴婢谢殿下恩典。”
  心死了,以后就不会再痛了吧?
  鞭子抽在身上很疼,可是却远远比不上此时她心里的剧痛。盛王平素很少责打下人,对女孩子们尤为宽容,众侍女瞧见此情形不禁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远远地向阿五这边指指点点。阿五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身上痛得像是要死过去一般,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在杨娇鸾身边服侍时,痛苦,委屈,难受,绝望……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投水自尽的人,本来已经对生命不抱一丝希望,可偏偏有一双手把她救上来后又推下去,这更加残忍,更加让她绝望。
  惩罚已毕,众人尽皆散去,一身伤痕的阿五在地上趴了许久都无人理会,只得勉强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回房间。她自幼身子就不好,这两日连番折磨之下更是大病了一场,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时睡时醒,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独孤盈给她涂了些伤药,有时候趁她醒着也喂她几口吃食,态度却很是不情不愿,时不时地还对她冷言冷语几句:“殿下和王妃感情那么好,你偏偏要掺进去搅和,真是不要脸!哼,若不是殿下命我照顾你,我才不管你这讨人嫌的狐媚子呢!”
  阿五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双眼直勾勾地望向屋子顶棚,目光空洞而悲伤。
  殿下……殿下……
  为什么还要施恩于我呢?为什就不能让我彻底死心呢?
  也想怨恨他的绝情,可是她终究没办法去恨,因为,他毕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爱过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始终善待她的人。
  能勉强起身时已是几日后的傍晚,稀薄的阳光透窗而入,十分苍白无力。打听到盛王正独自在书房,阿五穿戴整齐后便前去谢罪。李琦凭窗而立,许久都未回头瞧她一眼。阿五叩首行礼后便一直默默跪在那里,他不说话,她也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冷峻威严,那沉重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良久,他才转身淡淡问了一句:“还没吃饭吧?”
  
  ☆、第240章 归家
  
  并没有预料中的责问,阿五怔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回答:“没……没有。”
  李琦指了指一旁几案上的食盒,道:“这里还有些点心,你先吃点吧。”
  阿五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得谢了恩,惴惴地走到几案前坐下,心想如果这就是他赐死她的方法,那么她也无怨无悔。她举箸去夹一块松饼,不料心神恍惚间竟没有夹住,手一抖便掉在了地上。见她露出惶然之色,李琦便坐下来亲手夹了一块给她,仿佛猜出她心中所想,自己也夹起一块点心吃了,神情淡然自若。
  “如果我要用这种方法杀人,一定会事先告诉他的。”
  阿五默然点头,心里因误会他而深感歉疚,待吃完那块松饼,便立刻避席伏地,哽咽着叩首道:“奴婢明天一早就走……耽搁了这么多天,若是再不赶紧离开,只怕又会惹殿下和王妃生气……”
  李琦轻轻点了点头,问她:“知道那天我为何要惩罚你吗?”
  阿五缓缓抬起头来,对他凄然一笑:“殿下是想让奴婢知道,奴婢只是个下人,若胆敢恃宠而骄,结果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笑着笑着,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顺颊滑落。隔着朦胧泪眼,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面庞愈加俊美,肤色明净,眉清目朗,几乎让她片刻都舍不得移开目光。灯下一只小小飞虫奋不顾身地冲向光明,勇气可嘉,却又显得傻傻的。眼见它弱小的身子被烛火吞噬,阿五心头一颤,忽然觉得自己与这虫子一样可悲。
  或是飞蛾扑火,或是被人随手碾死,总之就是卑微得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几日奴婢一直躺在床上,实在难受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想刚刚来到殿下身边的日子……记得那次奴婢生病了,殿下亲自过来探视,很耐心地劝奴婢喝药,然后还一直坐在旁边陪着奴婢……那时候多好啊,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只可惜这样的日子,以后永远不会再有了……”说到这里,阿五已是泣不成声,强抑心中悲伤,再度俯身向他重重叩首,“奴婢恭祝殿下与王妃永结同心,一生幸福……”
  李琦伸手轻轻去扶她颤抖的肩,和言道:“阿五,你起来。”
  阿五直起身子,抽噎着用衣袖匆匆抹去眼泪,依旧在他身侧跪坐下来。不过几天的工夫,她竟然消瘦了这许多,身形单薄如纸,衣袖滑落至手肘处时,只见那原本就很瘦的胳膊如今已是细如枯柴。李琦不禁目露怜惜之意,此时细细打量之下,忽然发现其实她和紫芝并不十分相像。年少时的紫芝固然也很柔弱,但那柔弱的身躯下藏着的却是一颗明净而乐观的心,爱说爱笑,娇憨可爱。深宫何其冰冷阴暗,可那样的氛围依然没有让她对人生失去信心,相反,对美好的事物她只会更加渴慕。
  性格上的细微差别,决定了她们迥然不同的人生。
  李琦又夹了一块松瓤鹅油卷给她,道:“有时候我脾气比较急躁,之前有些话可能说得太重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阿五忙欠身称谢,然后摇了摇头苦笑道:“错了就是错了,殿下无论怎样责罚都是应该的,奴婢不敢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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