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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恶女夺嫡-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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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呻吟声渐大,此起彼伏,交错响起,竟是四五只野猫叫春,嘤嘤嘶嘶,不绝于耳。伊果被吵得睡意全无,一颗心砰砰乱震,忍不住喝骂道:“哪里来的一群畜生?快给我滚开!要不然我剁了你们的爪子尾巴,再扒了你们的皮,把你们的肉拿去喂鸡!”

    那群猫似是听到了她的警告声,叫春声渐渐止歇。伊果想着明日还要潜入辛流帮,终于沉沉地合上眼皮。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声痛苦至凄厉的叫喊声骤然如雷鸣般撕裂了整片天空,也彻底撕裂了她所有的睡意。时而尖锐,似是婴儿嚎叫;时而喧闹,似怨妇啼哭;时而粗沉,如老妪叹息。阴阳怪调,沸天震地,使人如至鬼窟一般,只惊得她久久回不过神来,只有后继不绝的嘶鸣声才提醒着她,这不过是猫叫声罢了。

    伊果紧紧捂着双耳,怒道:“哼!世人都以为猫温顺可爱,叫声‘喵——喵——’,直以猫咪呼之,可是谁能想到猫也能发出如此下贱恼人的叫声来!这种东西,竟然也有人去养!”突然想起那只名唤“荧荧”的猫,登时怒道:“朱殢香!你诬陷我害死你的贱猫,那我就害给你看,看你能奈我何!”伊果翻身而起,抄起宝剑就往外奔,口中犹骂:“若是被几只野猫欺得夜不能寐,我伊果也算白活了!那些人要骂要凶就让她们尽管来好了,我就用这柄剑一并收拾!交泰殿的那帮宫女太监,骂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到打架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怂呢。我还巴不得她们快出来寻我,上次根本没有杀痛快……”似是客栈外的野猫系殢香公主所养,嘴下更不留余地,什么歪话脏话都骂了出。

    一只野猫又不懂眼色地张嘴嚎叫了几声,伊果举起行云镖对着那叫声处便发射了一枚紫弹,浓烟所爆之处,连虫鸣声都止了。伊果得意时,又一只野猫幽咽泣哭,哀转不绝。她看不到那猫,也无耐心去寻,对着发声处又是一枚紫弹。然而今夜客栈外交配的野猫似乎特别多,伊果每发射一枚,猫叫声就越多越响。伊果昏了头脑,一会儿上树,一会儿上房,上蹿下跳,气得浑身冒汗,硬是没有找出一根猫毛来,双耳嗡嗡发热,满头满脑皆是猫的哭声、媚声,甚至,还有人的笑声。

    伊果失神蹲下,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心中实在是惶怖到极点,绝望道:“莫不是我杀人太多,已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这是给我的惩罚?不!不!他们害我,他们咎由自取。古往今来,双手沾满血腥者又何止我一人?秦始皇屠邯郸城,武则天酒醉王皇后,忽必烈屠杀汉人百万,还有我朝太祖,他屠戮功臣无数。凭什么只罚我一人?啊——啊——”

    此时,耳中人的笑声越来越响,盖住了猫声,在伊果听来,却已辨不清是人声还是猫声了。许久,笑声戛然而止,悠悠遥遥,忽近忽远,换成了尖锐细弱的说话声:“你算是什么东西?怎敢与那么些个人物相比?这么没有用的家伙,竟然还做了指挥使?若在本帮,连给本大爷提鞋都不配!”

    那男声沙沙哑哑,滋滋地钻入耳膜十分疼痛。伊果却恢复了些许理智,心中稍安:这是辛流帮的人,并非地狱。右手一抬,便欲对着那男声所发之处发射紫弹,然而机括咯噔一响,却无紫弹发出。伊果愣住:紫弹竟被她用完了?只觉后脑一阵疾风掠过,登时晕了过去。

    再醒转时,眼前一片漆黑,双手双脚皆被缚了铁链,一处微弱的类似从门缝中透来的光,则是房中的唯一光源。伊果抚了下头上的伤,哀声叹道:“本姑娘竟如此命苦,又被人关进了监牢。”想到身陷滁州十里堂地牢之事,勒紧了后颈,心道:“不知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有人相救。”

    言念及此,突然想起韦声,心中蓦地一酸,大骂道:“韦声你个王八蛋!你个出尔反尔,装模作样的无耻贱人!你忘恩负义,耍弄心机,等你有求于我的时候,看我如何辱你!”

    一阵哗啦啦铁链响动之声闷闷传来,伊果一惊,目不能视物,只得用手乱摸,好容易摸到一堵冰凉的铁墙,轻扣几声,隔壁再无声音,贴耳上去,约听到了几下微弱的呼吸声。她心中了然:原来这铁牢中还关着旁人。她大感无聊,对着铁壁又拍又喊,可是隔壁始终无回应,折腾了一会儿,只好作罢。

    但铁牢密不透风,潮湿沉闷异常,置身其中,便如一只藏身于地沟的老鼠,然而老鼠行动自由,人却囚于缧绁,其中自有天渊之别。伊果先时强自忍耐,后来大声的呼喘着,再也忍受不了,她站起身来踢了铁门几脚,大骂:“兀那只会卑鄙暗算的狗贼,你给老子滚出来!你有本事把老子囚禁在这,却没本事见老子,等老子见了你这狗崽子,非得把你的狗头砍将下来去喂狗!老子是当今圣上亲口御封的锦衣卫指挥使,统帅三千兵马,你们得罪了老子,叫你们辛流帮还是旧流帮个个不得好死!辛流帮有这么一个草包淫棍做帮主,还有一个蠢女人左右大权,那真是两只脚都已经踏进了坟墓里。对了,我还是……”

    那道光亮倏地敞开,几个人夹着满室灰尘呼啸抢进,为首的大喝:“你是什么?你这泼妇胆敢辱骂帮主和帮主夫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去,给我拿鞭子抽这个丫头,叫她涨涨记性!”

    伊果乍见光明,眼睛眯着看不真切,又被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还未看清来人身在何处,身上竟已重重挨了一鞭。她听声辨位,捞起双手间的铁链便将那执刑属下的脖子缠住,盛怒之下竟将其勒毙。

    为首之人久为狱头,颇为老辣,一声令下,三个男子便持砍刀冲上,伊果扯过方才那人的鞭子立于牢门口,双手并用,一鞭抽到了一男子的左目,那人哇哇大叫,滚倒在地上。紧接着的一人有了防备,持刀向伊果双腿砍去,心想这样凌厉攻势之下,这丫头非退步不可,哪知对方双脚纹丝不动,砍刀也半路脱手,被鞭子卷了去。这样一来,伊果手中又多了一件兵刃,挡在狭窄的牢门中,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余下那人见一个女子竟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两脚不自觉地退了回去。

    狱头见己方五人伤亡大半,再不敢冒进。唤来那退回去的属下,一拳便打了上去,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没用的……”口中只反复一句,手脚却丝毫不留情,一拳一脚的颇为凶狠,打得那属下抱头蜷缩在地,毫无反抗之力。

    伊果一向便知辛流帮最喜欺辱打骂下属,风气蔚然。自帮主独孤乾坤以下,几乎人人如此。白无盛贵为堂主,只因言语不善,便被独孤夫妇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因此她丝毫不以为奇,只在一边看着热闹,心中冷笑。然而那狱头突然将双手对准自己,眼见金光微闪,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伊果下意识地抚了下左手腕,平素绝不离身的行云镖已消失不见,尚不及思索什么,便昏厥了过去。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敲击声传来。

    一个男声缓缓道:“当着客人的面成什么样子。”声音不怒自威。

    接着是痛哭流涕的男人声音:“奴才真是吃了狗屎才跟着妖女逃走,奴才不求主人宽恕,只求多赐几下游龙鞭,奴才必感恩戴德!”

    那主人道:“嘿,你是一堂之主,怎么自甘下贱,称起奴才了?”

    伊果迷迷糊糊听到这里,心道:“怎么我做梦也听到了白无盛?真是好笑,他在我梦里也这么没出息。”

    白无盛道:“奴才就是奴才!不管是堂主还是天王老子,在主人面前永远卑贱无比,永远没有站起来的资格,奴才求主人赏赐!”接着又一阵磕头声不绝。

    伊果虽在梦中犹大怒,待要出言呵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嘴唇动一下也不能。接着睁了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极大的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周围摆满各色牡丹,如姚黄、魏紫、豆绿、首案红、白玉、墨魁、醉杨妃、玉兔天仙等等数不尽的名目,每一株都展瓣怒放,各不相同,像是牡丹展一般。皇宫宫后苑虽也有种植牡丹,但论品目繁多,花容修剪却是远远不及。

    嗅着满室牡丹香,伊果恍惚想:“莫非来到了仙宫?要不然便是拾花仙子的闺房了。”轻笑间,却看到了花从中隐隐坐着一排的人。

    那主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当着客人的面成什么样子!你自去挞室跪着,待本座高兴了,自会为你挑选本府第一力士。”

 第八十三章 血溅牡丹(1)

    接着,在伊果身边又是一阵碰碰的磕头声,她这才注意到原来白无盛竟在身边,原来方才听到的竟不是梦。她见独孤乾坤与令嬛月高高地并坐在前方九阶之上的金榻上,身旁侍立着两个青衣小鬟。辛流帮各堂主首脑按次分坐在阶下两侧。令嬛月一袭玫瑰红大氅,雍容端庄,仿佛如花中之王。独孤乾坤一只脚踩在金榻上,手搭着膝盖,眼光扫了伊果一下,道:“游龙鞭从不轻易赏赐,无盛,你先把本帮的头号敌人杀了!诺,就在你身边。”

    白无盛看了一眼仰面躺在身边的女人,脸上颇有愧疚不忍之色,独孤乾坤又道:“你忘了?是她把你掠去,或者说也是帮你逃走,才害的你毒发令你痛不欲生,这仇难道不报吗?去吧!”

    白无盛立刻面露愠色,直直向伊果扑来。伊果下意识滚开身体,却全身麻麻的站不起身,她一只手支着身体,一只手好容易推开了他,对着独孤乾坤喊道:“你快将欣打散解药交出来!害的一个七尺男儿连宫里太监都不如,这么狠毒不怕报应吗?”又对白无盛道:“你有点骨气好不好?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坦坦荡荡,无所畏惧!他逼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难道比皇帝还厉害?你杀了我,以后再没一个人帮你,你便这样猪狗不如的活一辈子吧!”

    白无盛本已攥住了她衣襟,听到“以后再没一个人帮你”之言,霎时大为触动,呆住不动。伊果趁机从他手中挣脱,踉踉跄跄站起,呵呵大笑。付如深在辛流帮资历不深,地位处于末流,只作为底层帮众代表坐于末首,却离伊果等人很近,他对伊果有杀子之仇,见伊果被帮主下令处死心中颇喜,但此时见她狂妄大笑,纵然平时沉默寡言,也忍不住冷冷怒道:“死到临头还笑什么?白堂主不杀你,我辛流帮帮众何止千万,却是个个可取你贱命!”接着拔刀便欲向其砍去。伊果见刀势凛冽无比,纵是平时也要全心防备下连向后跃才能避开,此时全身酸软,哪里避得过?心中竟有了一丝后悔:“不知何时,我变得爱胡乱杀人,那个小孩子只是调皮捣蛋,干什么我非要不饶人的杀了他?如今真是报应……”

    容不得她想太多,转瞬间眼见砍刀只离头顶约半寸,她大脑空白,只等着砍刀劈下,然而“哐当”一声,那刀却半路飞了出去。伊果惊看,却是任砯以一茶杯击开了砍刀。任砯淡淡笑道:“如深兄弟,帮主是让白堂主动手而非你,太性急了。”

    付如深所属映远堂下,对堂主的命令自不敢有异,忙告罪回席。伊果见是自己的亲弟弟相救,心中五味陈杂,重生的欣喜之余,更添了对胞弟的愧疚。独孤乾坤看着这场闹剧,兴致更加高:“伊大指挥,不,现在是安乐郡主了,本座看你今日活着出这嬲室都难,还殚精竭虑地,为敝帮白堂主操心,哎呀呀,安乐郡主果然非常人,本座佩服、佩服啊!幸好夫人智谋无双,设计将郡主请来,不然郡主去向那皇帝老儿告本座的状,那就糟了。”

    令嬛月道:“都是帮主算无遗策,狸猫兄弟智勇双全,奴家小小女子懂得什么。”

    席上一个精瘦古怪的男子举杯站起,躬身道:“多谢夫人盛赞。”

    伊果听着那位狸猫说话的语调,想起那夜之事,心中闪过阵阵寒意。惊道:“那晚莫非是你在客栈外捣鬼?”

    狸猫冷哼一声,并不答言,径直坐下。

    独孤乾坤笑道:“狸猫兄弟身体之灵活矫健,世所罕有,号称‘半人半猫’。且会口技,能模仿各种声音。嘿嘿,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才能擒得住锦衣卫指挥使了。”

    伊果冷笑道:“你得意什么?似你这般以下作手段威慑奴役属下的人,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你无才无德、粗鄙庸俗,属下帮众却藏龙卧虎、人才辈出,你以为他们都服你吗?我看啊,指不定哪天你喝小酒调情的时候,脑袋就被人砍下来了。”

    众首脑闻言大怒,纷纷出言否认斥责。伊果只冷笑不理。令嬛月待众人言语止息,才道:“淮阴侯韩信曾对汉高祖说: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信之所以为陛下禽也。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独孤帮主自如汉高祖一般了,安乐郡主深居后宫,其中道理,自然一无所知。”

    伊果笑道:“果然是吏部尚书的长女,家学渊博。只是独孤夫人,令尊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呢?你为他找了这么个有出息的东床快婿,尚书大人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呢。”

    令嬛月被掳至辛流帮后,虽得帮主宠爱,却碍于帮规家规不能私自走出嬲室和后面的帮主府一步,独孤乾坤怕她向家人求救惹麻烦,对她也看管甚严,从不许她私相授受。令嬛月虽在辛流帮逍遥自在,但家人却永远是她的一块心病。此时花容变色,心中老大不舒坦。

    伊果续道:“那日我亲眼见你的轿子被辛流帮劫走,一路跟到了嬲室,本想救出你,却在那石室中怎么找也找不到,不过已经救出了其他的姑娘们,我心中很高兴,也就把你忘了。没想到你却变成了帮主夫人,细想我那日之举,还真是唐突了呢!”

    “你,你为什么不——”令嬛月言语微微一滞,再也说不下去,脸色大变,半日不语。

    伊果仰视着独孤乾坤,眼里尽是幸灾乐祸,道:“独孤帮主,看来你身边的这位夫人也是与你貌合神离啊,你害的人家骨肉分离,可要当心了。”

    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伊果在挑拨离间,何况令嬛月聪敏果决,远胜常人。令嬛月微微笑道:“出嫁从夫,别说帮主仁义英明、万人敬仰,就是贩夫走卒、庸碌无为之徒,奴家既嫁了他,便终生不渝。至于原来的家人就变成了外人,见不见又有何妨?安乐郡主真是说笑了!”

    独孤乾坤听着虽颇为受用,但见令嬛月方才失态,脱口而出“你,你为什么不……”,虽然没说下去,但必是“你当时为什么不救了我?你怎么能将我忘在这臭名昭著的嬲室之中?”,心中便老大不高兴,甚至想:平日里她对我的甜言蜜语,多半是言不由衷。道:“拾花仙子虽抱恙,但帮中议事,怎可不令她相陪?”其中一个叫小莉的青衣小鬟得令而下。

    独孤乾坤见伊果一副奸计得逞的样,说不出的厌恶,挥了挥手,付如深立刻跃过桌子跳到伊果面前“啪啪”打了两耳光,骂道:“凭你这贱妇也敢挑拨离间!”伊果跌倒在地,恨恨地盯着他。

    独孤乾坤喝命手下道:“你们听着她的话,还要劳烦夫人与她对口吗?”辛流帮自明以前多遭官府剿讨,大明开朝以来吸取教训,将帮会改制成一个商会,然本质依然不变。历代帮主均野心勃勃,仿朝廷六部制陆续在帮中分设六部:承户部、通衙部、聚英部、锦囊部、忠武部和长老部,助帮主统率各分堂。其中通衙部专管与朝廷和武林同道交际之事,故其中的弟子个个能说会道,牙尖嘴利。于是通衙部部长唐布离座站起,对帮主行礼后走至伊果身前,居高临下地与之“理论”起,口中引经据典、半文半粗,直把伊果骂了个狗血淋头。伊果的脸被付如深打得发麻,口都张不开,只得干瞪眼。众人只以为她被骂的哑口无言,都不禁含笑。

    这时拾花仙子蘋儿缓缓步入,腿脚虽不甚灵活,却如一阵茉莉清香迎面而来。众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她瘦弱的身上,连伊果也看得失魂落魄,一时竟对唐布的咒骂充耳不闻。蘋儿慢慢地跪下,对独孤乾坤拜了两拜,便俯首不动。独孤乾坤笑着怔住,一时竟没说话,众人心中均暗骂帮主不懂怜香惜玉。稍倾独孤乾坤道:“嗯,起来吧。”

    蘋儿挣扎着站起,要不是身边小橙扶着险些跌倒。独孤乾坤道:“怎么了?”

    蘋儿垂首道:“帮主命妾身在牢房反省自身,妾身谨遵帮主谕令,三日来跪于牢房角落不起身,不说话,不饮食。故有此态,请帮主恕妾身失仪之罪。”

    独孤乾坤颔首道:“关了几日,果然长进了。坐在本座身边。”令嬛月依旧笑靥如花,只是眼波有意无意地深深剜了蘋儿一眼。

    伊果惊奇地看着蘋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一个清冷孤傲的女孩,一年不见,竟变成了一个只会对主人卑躬屈膝的奴婢,言行丑态,犹胜于白无盛。又想:怪道我怎么敲隔壁牢房都无人回应,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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