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上京宫情史-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细节,如今回忆起来,都像是才发生的一样,让他顿时产生了无比的勇气,敢于去面对接下来可能面对的一切艰难险阻。
  突然耳边一阵静,王药这才发现那朝奉的话说完了,他敷衍地点点头:“您说得不错。意思好,兆头好——情比金坚么,谁说不是呢!”连还价都不还价,连着其他几个盒子一道抱走了。
  王宅里张灯结彩,到处铺红着绿,喜气洋洋的一片气氛,等候着他们家小儿子的婚仪。王药一点喜气都没有,漠然地瞥了一眼,抽身进了家里特意为他准备的新房。到处都是红色的,看得心烦意乱,而他必须静下心来,慢慢梳理接下来要准备的事。
  他的家人不肯离开故国,他的软肋就永远握在赵王手里。唯一的办法只剩下釜底抽薪。王药在脑海中思忖着赵王文质彬彬而实则凌厉的模样,他们倒算是棋逢对手,如今这一场暗战,且看鹿死谁手吧!
  

  ☆、fangdao

  迎娶的日子到了,王家到戚家的大路上,鞭炮声声,锣鼓喧天; 戚家门前围满了附近的小儿和戚家的男亲; 按照“杜门”的习俗,纷纷问骑乘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儿要利市钱。新郎官礼节性地微笑着; 按着规矩叫陪侍的小厮发了装铜钱的红包,拿到钱的人哄散离门,喜气洋洋的喜娘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媳妇出了大门; 一路尽是踏着红毡子; 被引着进了花轿。
  鼓乐声声,喜气洋洋的大支队伍开往王家宅子; 新人跨过马鞍、蓦草、银秤; 男方家里朝着外头大撒谷豆钱果等,引得一群孩子来哄抢。而后喜娘把一条绾成同心结的彩缎交到王药和戚芸菡两个人手中; 引至家庙参拜天地祖宗,又回正厅叩见父母双亲; 最后是夫妻交头对拜,戚芸菡在盖头里看不见外面,手叉腰间,盈盈一屈膝,向王药行了礼。而王药却是躬身做了一个大揖,腰弯得近于直角,而且好久不起。
  亲友们哄堂大笑,纷纷玩笑道:“瞧新郎官多么高兴,给娘子行礼都行得不记得起身了!”
  戚芸菡从盖头下面看不到,但也又羞又急,又不好出声提醒,只能尴尬地立在那里。而王药心里默念着:“芸娘,从今日起,我把你引进了无法回头的境地,前方就算不是泥犁,也一定不是福地。我这一礼,先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接下来新郎送新娘进洞房坐床,合卺酒、合髻礼过后,新娘卸掉严妆,在洞房的床榻上盘坐等候,而新郎外出拜客饮酒。
  王药刚到外头,家中婚宴上就来了一位贵客,王药急忙放下酒杯上前迎接:“赵王殿下!”
  赵王今日也是庄重至极,非常给面子,直角幞头,绯色曲领大袖的公服,腰束玉带,进门却一点都不骄矜,拱手道:“却疾弟,今日大喜!恭喜恭喜!”
  王家人受宠若惊一般,急忙行了拜见王侯的大礼,赵王一个一个扶着,一副礼贤下士的谦和,最后扶起王药时,含笑低声道:“如今两国战事一触即发,为国为民,还要请却疾弟新婚大喜之后,投身报国呢!”
  王药波澜不惊地抬首笑道:“赵王栽培,是王药的福气。等新妇怀娠,便来报效!”
  赵王不自觉地一挑眉:新妇怀娠?那要是新媳妇不会生孩子,我还等一辈子?!但这话不好在今日大喜的日子说出口,只是笑着又说了一番“早生贵子”的吉利话,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药一眼说:“却疾弟高才,小王是知道的。新婚之后,还是先入朝就职,小王不才,虽只为却疾弟要到了一个郎中,不过将来有功于社稷,官家自然会虚位以待,等候给老弟你拜相封侯!”
  这样喜上加喜的事,大家轰然叫妙,奉赵王坐了首席,然后喝酒吃菜,兼着打趣新郎官,做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
  黄昏时分,天色暗沉,王药被灌得醉醺醺的,在几个兄长的扶掖下跌跌撞撞进了洞房。大家笑了一阵,掩上房门走了。新房里只剩下王药和戚芸菡两个人,王药酒量好,刚刚装出来的醉态一瞬间就消失了。他就着案桌上的温茶喝了一盏,头脑中一片宁静。
  洞房里四处红灿灿的,龙凤花烛正燃得旺盛,烛芯发出“哔哔啵啵”的轻微爆响声,王药从镜奁里窥了戚芸菡一眼,她穿着大红色的喜装,盖头揭了,露出一头金珠,施着脂粉的脸仍然显得局促,所以美丽的五官颇感小家子气。她大概也心里发慌,偷偷抬眼打量了王药很久,却见他总是没有反应。
  大概等了太久,戚芸菡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说:“四郎……天不早了。”
  “嗯。”回复她的只是一声鼻音。
  戚芸菡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今日是不是酒多了?要不要我去为你要一盏醒酒汤。”
  王药转过身,目光在龙凤花烛的光照下一闪一闪的,但瞳仁深不见底,像一洞清冷的寒潭。他说:“不必,我没醉。”他凝望着戚芸菡,她一瞬间抖了抖,垂下睫毛,脸涨得通红。大约想起家里妇女在新婚前和她说的为人妇的“那些事儿”,开始紧张起来。可是,她紧张了好一会儿,矛盾交织了好一会儿,却惊觉,她的丈夫根本没有过来的意思。
  王药已经坐在案前的椅子上,握着一卷书在读。戚芸菡的脸方才还觉得滚烫,现在又觉得冰澈的感觉从头顶上渗下来,忍了又忍,只等外头梆子打了二更,外头一片寂静,她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她觉得羞得极难出口的话:“你……你不过来么?”
  “我就坐着看一夜书。”王药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再正常不过。
  冰渣子浇头一样,戚芸菡瞬间觉得从心尖儿到鼻尖到眼眶都酸了上来,颤抖着问:“难道……难道洞房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王药见她几乎要哭,笑问道:“那么,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戚芸菡脸又红了。婚前,家里的婶子、嫂子,还有母亲都偷偷跟她说过了,什么新郎会过来褪她的衣衫,会亲吻,会抚摸,会耳鬓厮磨,会交颈叠股……那些害羞死了的话,说的人自己都是满面的红,而她当时更是捂着脸不敢听。那些婶子嫂子的就会笑话她,然后在她耳边悄声道:“羞什么呀!不这个样子,怎么生得出儿子呢?……”
  她这辈子,自懂事之后,连洗澡都是都是自己独自洗的,在男人面前袒露身体,想都不敢想,只是大家都说,这也是圣人教化,是“食色性也”,是用来生儿育女的,她决定咬着牙去忍。可是现在,男人一点不主动不说,还来问她“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她怎么答得出口?!
  气急败坏之下,决定不再理他。戚芸菡低了头,虎着脸,玩着腰间的鸾带一声不吱。王药等了一会儿也没再追问,捧起书又读了起来。
  梆子打到三更的时候,戚芸菡又困又累又毫无睡意,她再次抬眼偷偷打量王药:他伸了个懒腰,脱掉外头的朱色新郎礼服,换了一身家常的直裰,可是蜷在圈椅上,支颐打盹儿,一点过来睡的意思都没有。戚芸菡这才明白他之前所说的那些“对不起你”是什么意思,现在已经没有害羞的感觉了,只是气得浑身冰冷,她颤声道:“四郎……你这样子,我明日怎么跟大家交代?!”
  “交代什么?”王药睁开眼睛,诧异地看了戚芸菡一眼,旋即看到她的颤动的手指正指在床上一条绣花锁边的白绫子上。他眨了眨眼睛,随后笑道:“容易。”取了一把裁纸刀,在自己的食指上一割,捏着手指到床前,把手指上的血滴在白绫上,唯恐不够,又捏了捏,滴得饶有趣味一样。最后把手指在嘴里含一含,笑道:“这不行了?”
  戚芸菡目瞪口呆,看看王药,又看看床上滴着血的白绫,竟然不知怎么指责他才好。王药倒又没事人一样,把床榻乱抹一番,说:“你上去睡吧,一觉起来,看不出痕迹的。”又回到了圈椅上,坐着继续打盹儿。
  戚芸菡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大红喜裙上,不知不觉窗户纸上透出一些明亮,她悚然惊觉,马上到了该起身展拜镜台和家中尊亲的时候,要不做出样子来,自己大婚之夜遭到冷遇的事就人尽皆知,那时候会嚼出什么舌头简直不敢想象!她急忙换掉了喜服喜裙,在被子里胡乱搅动了一下,又用铅粉盖了盖脸上的泪痕。
  没多会儿,外头果然有人喜气洋洋敲窗子:“新郎官新娘子起身了没?”
  戚芸菡怕被笑话“新妇赖床”,急忙道:“起身了!”抹抹揉皱的衣裙,幽怨地瞥了王药一眼,起身开门。王药从圈椅中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痛,但心情适意,下来活动活动筋骨,又觉得口渴,伸手倒茶壶里的冷茶。他的一个嫂子急忙过来夺过茶杯,笑道:“傻子!昨儿一夜阴_交阳会,这会子能喝冷的么?嫂子去给你倒热枣儿茶!”
  其他人哄堂笑起来,不时嚷嚷着“早生贵子”“五男二女”什么的吉利话,浑然不觉新娘子一张脸不是红热,而是异样的惨白。
  

  ☆、fangdao

  在应州捺钵的完颜绰,忙碌了一日,在黄昏的时候终于歇了下来。她最怕闲着,望着升腾在营地里的篝火和远处吃草的马匹、骆驼、牛羊; 明明一派祥和的景色; 她却觉得心里慌乱而愤懑。
  萧邑沣怯生生地蹭过来,期期艾艾地说话:“阿娘; 有一件事……”
  完颜绰看看长成小小少年的皇帝,还是免不了的警觉,问道:“什么事?别吞吞吐吐地说话。”
  萧邑沣咽了咽口水:“斥候那里的密奏我今天看到了; 晋国造了那么大声势; 说我仲父在晋国娶妻,又当了晋国的郎中。密奏我压下去了; 怕在朝中引起波澜; 只不知这样处置得对不对?”
  完颜绰对他笑一笑:“嗯,特意给你看; 也就是要听听你的意见。”
  萧邑沣小大人似的皱着眉:“我觉得奇怪。一来,我仲父他不是反复无常的人; 与其敲锣打鼓做晋国的小官,为何不做我国的夷离堇?二来,娶妻做官也就罢了,非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无非就是想叫我们这里寒心。”
  完颜绰点点头:“这事很快就压不住了。晋国把王药娶亲当官的事昭告天下一样办得这么大,无非就是打我们的脸,告诉说我们的夷离堇又心甘情愿当了他们的官。若是我们气不过和他们打起来,大约就遂了他们的愿了。所以,偏不能让他们遂愿!”
  “但是……”萧邑沣吞吞吐吐了一下,又问,“要是是真的呢?”
  完颜绰略有诧异地看看他:为帝王的人,不能轻信,不能偏听,更不能自说自话、自以为是。这孩子一直是王药教导的,读《帝鉴》,成长在鞍马上、御座上,果然与一般七八龄的孩子不大一样。完颜绰审慎地点点头:“要是是真的,我们自然不能丢这个人,做了我们的叛徒,自然要杀之昭告天下。”
  萧邑沣又叹了口气:“阿娘,要是是真的,其他也没啥,只是仲父他太对不起你了!不过——”他诚挚地对完颜绰说:“我会孝顺阿娘,爱护妹妹的。”
  完颜绰无声地笑一笑。他深入虎穴是他们的约定,可他真的娶了别人,她心里的滋味儿也是百味杂陈。回到自己的毡帐里时,小阿芍老早睡着了。完颜绰叫来阿菩:“你去把东西备着。”
  阿菩心知肚明,不敢说什么,一会儿就准备好了纹身的细针和各色染料,屏息凝声地说:“主子今日要刺什么花样?”
  案桌上干干净净,没有曼陀罗的图案纸,完颜绰打开一只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摞笺纸,这是晋国出产的上品薛笺:雪白的底色上套印着紫粉色的曼陀罗花,还打着细细的朱丝格,每一张笺纸都是一样的,上面写的字也是同一句,只不过字迹略有些差别,却也是明显是一个人手书。
  她把最上面一张写得最疏朗精致的拿起来:“照这个,在背上空白的一处,就当做是题画诗吧。”
  阿菩拿过,轻轻地念了一遍:“念桥边红药……”
  完颜绰笑着接后半句:“……年年知为谁生。”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1)”完颜绰想着上京他的宅邸里那一片一片各种深浅红色的芍药花,想着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的身体……手指抚摩着匣子里其他的笺纸——每张上都是同样的一句词,都同样写得缠绵悱恻、动人心弦,都同样是他们之间才懂得的语言。他通过亲卫们的密奏,在向她承诺。
  而她,愿意信他——他新婚的消息如万箭穿心一般带给她苦痛,可即便如此,她仍然知道他的心在这儿,这些不得不存在的苟且,不得不存在的屈服和妥协,并没有改变他的心意。她愿意透过这些笺纸上单调的一句话,选择笃信他。
  阿菩的针落下去时,尖锐的痛传到心尖里,完颜绰咬住自己的胳膊,放纵自己落下泪水。每一点疼痛都是她的爱意,铭刻在身体上,铭刻在心魂里。不管接下来怎么样,不管一切的真伪,她愿意这样铭刻,绝不后悔。
  压下的斥候密奏终归包不住,很快,原来的南院夷离堇王药重投故国,背叛夏国的消息传得铺天盖地。在奚车上面对群臣的激愤,完颜绰显得很是淡然:“人,我们自然是要去要的,叛国之罪,放在哪里都不可饶恕——只是,需由我们自己审讯过才算。但是我瞧着晋国是不会肯给的,他这样五次三番地挑衅我们,以为我们这里真是吃素的?”
  她轻蔑地笑:“备战就是了!”
  夏国本就是全民皆兵,皇帝的圣旨一下,各州县,各头下军城都开始点数士兵,八十万大军集齐,随时等候捺钵的皇帝和太后的指挥。完颜绰对着沙盘考评萧邑沣:“皇帝觉得应当怎样设兵?”
  萧邑沣在朝堂上已经听了大臣们的不少建议,此刻说了自己的见解,但最后还是为难地说:“这样子对不对,我心里还是没数。”
  完颜绰鲜有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你能把大家伙儿的意思综合考量了,还有自己在各处捺钵时所见所闻融汇进去的观点——”她甚为满意,笑着说:“我的沣儿长大了!”
  萧邑沣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被夸得满面红光。
  完颜绰指着沙盘对他说:“但是朝廷中人多意见多,有时候容易听得昏乱。所以又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说。南边晋国打仗,军容架势,乃至兵器重械,都比我们强,却因为皇帝要在汴京遥制,诸王又各存小心思,将领没法主张,无法因地制宜、灵活机动,所以败落较多。因此,皇帝与其自己苦心孤诣,还不如选拔贤才,任用唯能,用人不疑,放开手让将领们去干。”
  她最后含笑道:“耶律将军亲自驰来云州,要向陛下汇报军情。”
  时序光阴的代谢,远比人想象得快。燕山那里的风吹得耶律延休那张俊朗的脸越发棱角分明,虽然显得比原先黝黑粗糙些,也别具男子汉的硬朗阳刚之气。他撩开铁黑色的斗篷,身上的甲片发出碰击的金属声,虽然穿着沉重不便,但他还是一丝不苟地跪叩皇帝和太后。
  完颜绰和声道:“不必大礼,将军为我大夏守卫边疆,正是我们母子应该感谢将军!”
  而萧邑沣也异常聪明,牢记着母亲所教的“求贤若渴”,于是端起御案上的一杯热奶茶亲手递给了耶律延休:“天开始冷起来了,将军一路奔波辛苦了。朕还没有动过,将军喝了暖暖身子。”
  这样融融睦睦的君臣相得,感动得耶律延休几乎要英雄落泪,带着些哽咽说:“太后与陛下的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
  他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镇戍边关,不肯婚娶,完颜绰又敬他又怜他,但也不敢跟他提婚娶这个茬儿,只好还是谈公事:“如今两国战事一触即发,我虽然调集了八十万军伍,但分兵太广,恐怕会减弱战斗之力,我们两国交界之处无非黄河沿岸,如今幽州、燕州、并州三处都在晋国手里,是不是还是先集兵在这三处妥当?”
  耶律延休自信笑道:“听闻晋国又在幽州方面布军,然而他的老毛病,喜欢故意玩声东击西。李维励一直盘踞并州不动,我看赵王还是很打算靠他的。”他思考得很是深入,与完颜绰谈了很久,但最后道:“但现在要当心的是,王药身在晋国,幽燕并州三处,他都非常熟悉,若真是一心为晋国谋划,这场仗就会打得艰难。这几年我们好不容易给百姓休养生息,人丁兴旺了些,仓储也满了些,若是一场惨战下来,可能死伤甚重,国库空虚,这些年的积攒就全部没了。”
  完颜绰低头不语很久,最后对萧邑沣说:“皇帝怎么看?”
  萧邑沣比以前稳重很多,好一会儿才回答:“耶律将军说得极在理。我心里愿意信仲父,但是,他又是个故国情思很重的人。人心叵测,不得不防。”他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唉,要是斥候能到汴京亲自见一见他,知道他如今是如何想如何做的,就好了!”
  两国边境,已在戒严,不过商贾过境,其实还是受欢迎的。王药担着郎中的职务,其实只是个寄禄官,即一个空名职衔,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