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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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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些年,诸葛先生几乎从未离蜀,咱们要见到他,谈何容易?”容隐之忧虑道:“更何况,咱们如今都是戴罪之身。”
  “他不离蜀,咱们便去蜀中寻他!”司马笠沉声道:“戴罪之人又如何,没有太子身份的束缚,反而轻松自在。”
  闻言,阿箬扭头看着他,只觉那一脸决绝的表情下,竟丝毫没有失落和胆怯。
  阿箬抿了抿嘴,而后缓缓道:“眼下帝都之中风云骤变,匿身会稽也不是长久之计,去蜀中,即便龙潭虎穴,也好过在此地坐以待毙……算我一个。”
  容隐之瞥了一眼阿箬,而后转过身来,拱起手道:“殿下,容隐之不才,愿舍命相随!”
  “老夫虽这辈子不想见到诸葛有我那厮,不过,我曾答应过谢绾绾要好好看着你,所以,蜀中,我陪你去。”
  司马笠手捏成拳,初时一语不发,而后竟莫名自嘲起来,“我原本以为拥有皇位才是拥有一切,可时至今日我才发觉,皇权帝位,在你们的情意面前是多么的不堪……可是,越是如此,我便越要得到它,因为,只有那样,才能给那些陷害于我之人以颜色,才能不负你们今日这番赤诚!”
  司马笠情到深处,说出的全是肺腑之言,阿箬亦是身受感动,但此刻,她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垂着头,轻轻叹息一声。
  见状,司马笠只以为她是情动于中,故而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臂,道:“不必叹气,事情还有转机,就不算老天薄待我们。”
  闻言,阿箬更是心口发慌,只觉得此时的自己真不是人!
  倒是元芷出言解围,“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便这样定下了。现在天色已晚,大家先睡两个时辰,等到后半夜,咱们便出发离开此地!”
  说罢,元芷转身便要往室外去。
  “师父,您去哪儿?”司马笠追问道。
  元芷扭头答:“司马策把江南搞得鸡飞狗跳,我要去教训教训他,顺便从他那里拿些盘缠粮食,待路上可用。”


第497章 改变
  后半夜,司马笠和容隐之都相继睡熟。阿箬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脸颊有些搔痒,像是谁的冰凉的手背正在轻轻触碰一般。
  手?
  她意识到不对,于是猛然惊醒,然而一睁眼,却见好久不见的离忧正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箬压低了嗓子,手也跟着比划:“你怎么在这儿?”
  离忧没有即刻回答,而是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间去。
  显然离忧对会稽的情形相当熟悉,没过多久,他们便到了一处废弃宅院,四下无人,月光浅淡,正是说话的好所在。
  “离忧,你上哪儿去了,叫我好找!”阿箬刚起声询问,谁知,离忧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并幽幽祈道:“别说话!”
  阿箬不敢动弹,不知他又是哪根筋出了毛病。
  过了许久,离忧也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手臂反而加紧,越发用力。
  阿箬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离忧,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呀!”
  离忧倏地松开手,语气严肃地问道:“世叔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阿箬顿了顿,便明白,按照离忧的风格,大约他一早就知道元芷给她说了什么。
  “所以,你也有意瞒着我!”阿箬反声一问。
  然而,离忧却没想着解释,只淡淡道:“去问你爹!”
  阿箬垂着头,不再纠缠此事,却又听见离忧问:“你要去蜀中?”
  阿箬一愣,立马点头,心想:“这家伙居然连这些都听见了。”
  “嗯,只有找到诸葛有我,弄清楚了不死草之毒的来源和解药的去向,司马笠才有可能重回帝都!”阿箬顿了顿,定定道:“我要帮他!”
  “帮他?”离忧语带惊诧,“元青箬,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已经被蛊惑到全然忘记自己是谁了吗?”
  阿箬垂着头,怯怯道:“我这样做,不是也正符合你的当初的计策吗?只有稳固了司马笠的地位,我才有可能徐徐而图后事!”
  闻言,离忧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元青箬,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定计之时,大兴国内还是一片太平模样,如今朝廷大乱,正是你的机会,你怎么竟还想着去帮司马笠?”
  阿箬一愣,答不上来话。
  “此时的你,当与我一道去荆州,杀了刺史,夺取军队,复立西楚!然后再趁着大兴朝中无人,收复失地,夺取落风河谷!”
  离忧说得对,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她并没有因为这个好机会而欢呼雀跃,反而意识到了一件事,“司马笠的奏报,是你派人拦截的?”
  离忧冷哼一声,答道:“是又如何?不怕告诉你,就连你爹的身份也是我派人透露给司马策的,不然,以那个蠢货的本事,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司马笠回帝都了!”
  “离忧……你怎么能?”
  阿箬的话没说完,便又被离忧打断,“我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唯恐天下不乱?”
  阿箬瞪大眼睛看着他,只听他又道:“元青箬,若非如此,你还能记得自己的使命?”
  离忧语气激动地按着阿箬的双肩,“还是,你一直逃避,一直装傻!因为,你的心意已经因为司马笠而改变,你——爱上了他?”


第498章 婚约
  阿箬愣在原地,知道自己无法否定他的判断,但她同时也知道,此刻的无法否定也将牵扯出一大堆别的事情。
  但她终究还是垂下了头,不能强迫自己编出一句谎话。
  “离忧,我……”她欲言又止。
  离忧叹了口气,握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阿箬,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经历了太多的事,一时之间难免头脑不清……若你愿意,我现在便可带你离开此地,给你一段时间让你重新思考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然而,阿箬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依我看,脑子不清的,应当是你吧!”
  二人皆是一愣,随即离忧便松开手臂,盯着那黑暗中走出的身影。
  “爹!”阿箬轻唤一声,欲向元芷跑去,孰料,身后的离忧竟一把拉住了她。
  奇怪的是,离忧似乎也没有打算向他行礼,便开口问道:“世叔,如此良夜,为何不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元芷哼了一声,只道:“我若是睡着了,岂不是任由你将箬儿拐跑?”
  离忧拉着阿箬的手紧了紧,声音却还是冷冷的,“世叔,我与阿箬几乎一起长大,若论亲近程度,恐怕还超过您,我又岂会将她拐跑?”
  “小子,我劝你一句,有些事时过境迁,已无力回天,你又何必苦苦追求,执拗不放?”元芷沉声道。
  岂料,离忧的语调突然上扬不少,“想当初,先帝惨死,一众西楚遗民皆以复国为任,然而这些年来大兴皇室对我们赶尽杀绝,残存之部不得不假盗匪之名躲进深山,但即便如此,我们也未有一刻忘记自己的使命,并且变得比以往更加努力。反而是你,先帝的恋人,曾经的逐凤楼主,不仅复仇未成,反而四处躲藏,成了缩头乌龟,如今,你竟还好意思斥责我头脑不清!”
  “离忧,你别说了!”阿箬听不下去,只得出声制止。
  谁知,离忧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那好,我且问你,他是否告诉过你我俩之间的关系?”
  “什么?”离忧一问,叫阿箬有些不明不白。
  于是,阿箬只得转过头去,盯着元芷,疑惑道:“爹,您有什么没有告诉过我的吗?”
  “时间仓促,有些事,我还没来得及说,责任在我,你又何必牵连箬儿!”
  离忧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世叔,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忘记了,难道,你是真的打算带着阿箬叛逃那个朝不保夕的大兴太子吗?”
  “爹,究竟是什么事?”阿箬再次追问道。
  这一回,元芷叹了口气,终于缓缓答道:“是有一件事,我还没得及告诉你!”
  阿箬心头一颤,凝神静待着他的答案。
  “当年我移交逐凤楼主之位时,曾将你托付于他的父亲,他父亲为了让我安心,当场定下了你们俩的亲事,并且结绳为盟!”
  伴随着离忧的一声轻哼,阿箬的脑子瞬间炸开,她隐约知道,结绳为盟在西楚一带最为盛行,两根红绳象征着起誓双方的心脉,心脉相结,便是性命相托,所以,这个看似简单的盟誓背后,拥有着立誓之人最为诚挚的心意。


第499章 征途
  没想到,她和离忧之间,竟在那么早以前,便有了婚约!
  然而,若阿箬在两年前知道这件事,心中即便怯懦,也一定转瞬坦然,但今日,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了一种莫名排斥,她甚至不愿意转过脸去看离忧一眼。
  可是,此刻的离忧依然紧紧拽住她的手腕。
  “眼下情势紧急,今日箬儿既已知晓这件事,咱们亦可徐徐再图,不必如此着急!”
  元芷想为阿箬解围,不料却被离忧一眼看穿,他冷笑一声,嘲讽道:“世叔一身武艺,可别只教会阿箬那遁逃的功夫!”
  “离忧!”阿箬终于开口,“你我相交已有十余载,情意深厚胜似亲人,既然父辈有约,我自会遵从,你通天本事,还担心我跑了不成?”
  离忧微微一愣,倒觉自己很少见到阿箬如此凌厉的一面。
  “罢了!此刻逼迫于你也无甚意思,你只要记得清楚今日的话便好!”说罢,他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握住阿箬的手,之后,更是朝着元芷作了一揖,语气温和道:“方才理由言辞多有不恭,还请世叔见谅!”
  元芷抿着嘴,没有答话,离忧却已自己起身,“阿箬,我先走了,你若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也不打算再行干涉……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他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贴着阿箬的面颊说:“你若心有动摇,便最好还是来寻我,否则……我便只有略施手段,才能叫你看清现实!”
  阿箬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却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离忧便已纵身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箬儿……”元芷出声唤了一句,然而,下文未启,便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多久,便见司马笠手持长剑扶着容隐之向他们而来。
  “终于找到你们了!”司马笠有些气喘吁吁,待他走近了,阿箬才看见二人的额头上皆已起了薄薄汗意。
  “怎么回事?”她询问道。
  “我在睡梦中听见院外有响动之声,起身一瞧,便觉有大批兵士正向小院而来,我当即便背起容隐之,借着对会稽地势的熟悉,一路杀将出来,这才寻到此处!”
  “那小院那样隐蔽,怎会轻易被人发现?”阿箬小声嘀咕道,然而,她的心中当即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该不会是离忧在搞鬼吧!
  “诸位,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趁着夜色先行离开吧,若是等到天亮,城中守备加紧,咱们要出城便是难上加难了!”元芷建议道。
  “先生说得有理……咱们还是赶紧出城为妙!”容隐之声音虚弱而疲惫,一时间,阿箬的心像是被揪住一般。
  于是,四人不再耽搁,元芷在前引路,司马笠扶着容隐之居中,阿箬断后,他们从城西南角跃墙而出,然后一路直奔西方而去。待到太阳出来时,他们早已离了会稽境内,所幸这一路,他们并没有遇见追兵刺客之流,一切还算安稳。
  第二日午间,元芷从镇上换来良驹数匹和一堆干粮行装,四人收拾利落,轻装简从,便径直往蜀中而去。


第500章 水路
  他们四人是绕着荆州城南一路西去的,在行过一段山区道路后,他们最终不得不选择乘小舟,顺着长江水道逆流而上,这是古来的天险,却也是入蜀的最快捷的道路。
  可是,按照大兴律法,长江水道行驶的船舶皆由官府掌控,普通百姓,即便手中有船,也只能在官府划定的区域来回穿梭,至于想要逆流而上进入蜀中,或是顺流而下前往江南,皆是不可能的。如今的四人,是官路民路皆行不通,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只能心急如焚。
  在如此情况之下,元芷便亲自动手造了一艘木筏,那木筏表面结实,可一旦放入湍急的江水中,转瞬就散了架。
  “如今正值盛夏,长江汛期又提前到来,若不能寻得一艘稳健结实的大船,我们便只能放弃水路而走陆路!”司马笠沉声道。
  一时间几乎无人附和,大家都知道,由水路转成陆路,几乎会多需要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走陆路是不可能的,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便越不利!”容隐之缓声道。
  司马笠皱着眉头,表情亦是苦恼。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元芷缓声道。
  众人的注意力皆被他所吸引,阿箬不禁追问道:“什么办法?”
  “官家不许,咱们不如去偷一艘!”
  这个建议让阿箬心惊胆战,可是她当即便领会到了这样做的可行性,没错,官家的船库里有那样多废弃的船只,只要他们不去偷那最显眼的,似乎便很容易蒙混过关。
  “我去吧!”司马笠淡淡道。
  “殿下,这种事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要去当然是我们仨一道。”阿箬瞥了一眼元芷,提议道。
  司马笠先是一愣,而后只得微微颔首。
  ……
  入夜过后,下起了小雨,没有月亮的星星,四下几乎已伸手不见五指,然而,这样的天光却正如老天给的机会一般,给他们又增添了几分胜算。
  三人趁着夜色悄悄溜到了官家码头,码头较宽处停靠着几艘白日驶回的官船,穿上没有一点灯火,落得一片寂静。
  元芷在前,指了指码头北部,示意那才是他们的目标。
  于是,三人皆是躬着身子,蹑手蹑脚朝码头目标走去。码头的北部与南部完全两样,各种破烂船体堆在一起,就如船只的乱葬岗一般!
  阿箬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问道:“如此模样,能找到一艘合用的船吗?”
  元芷压低了声音,答道:“不必忧虑,只要找到了完整的骨架,其余的皆是小修小补,费不了多少功夫!”
  闻言,司马笠下意识问了一句:“原来师父竟还懂得造船之术?”
  元芷顿了顿,“我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定会露馅的。”
  他没等到那两个年轻人再发问,便再次开口道:“行了,待会笠儿断后,元姑娘在前放哨,我来寻找合适的目标。”
  “是!”阿箬应了一声,就弯下腰准备往前冲去。
  可是,她的脚步还没迈出,便被司马笠一把抓了回来,那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伸手将阿箬的脑袋按得低低的。
  女子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第501章 偷船
  不多久,身后便传来一个男子的斥骂之声,“近几日我得到消息,说有人在城中大肆寻找民船,欲往蜀中而去,你们几个都要给我打起精神,万不可让贼人从咱们这里弄到船!”
  “是!”这男子明显是个统领,所以他周围的兵士皆齐声应和于他。
  声音落下,那些人便四散开去,往各自的巡逻点而去。
  待到他们走远,司马笠才收回按住阿箬脑袋的手,并且对元芷说:“师父,方才那队人马大约四十左右,每队十人,分了四组,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去。”
  元芷嗯了一声,又道:“如此一来,情势更加危急,我们务必小心谨慎,速战速决!”
  最终,三人还是按照先前商定的方法,合力开始寻找合适的船只。
  元芷识船的本事很是了得,他只需看一眼,便知此船构架是否完整,是否还有修复的可能性。
  然而,他们一圈跑下来,似乎没有看见一艘合乎要求的船只,正在阿箬心中忐忑不安之际,元芷却忽然停下脚步,盯着眼前的一艘破船,仔细研究起来。
  “师父,这船桅杆已倒,船身上亦是缺东少西,这样的船可用吗?”司马笠疑惑道。
  元芷没有理会他,反而径直朝那破船跑去,待到阿箬追上他的脚步之时,才发觉,男子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兴奋。
  “就它了!”元芷决定道。
  “先生……这船……”阿箬有点不忍心往下说。
  “你们不懂,桅杆和船身上的木板都是极易填补的东西,关键是这首船的船身构架几乎完好无损,给我一天时间,定会叫它重振雄风!”
  元芷语气十分兴奋,透过那神情,阿箬似乎看到了当年他与贺兰旌共造海船时的风采。
  元芷既已这样说,司马笠和阿箬自然也不敢反驳,他们便顺势而上,准备同元芷一道去解那系船的缆绳。
  然而,就在此刻,司马笠忽然猛地转身,拔出佩剑,做出一副紧张地迎敌之态。
  阿箬站在阴影中,亦很快转过身去,可是,眼前所见,却并非她意想中的巡逻小队,只有一个身着绿袍的清瘦小吏,正双手卧剑,颤巍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盗取官家财物,不要命了吗?”
  阿箬心中一颤,料定这小吏定然不会武功,所以,她当即轻松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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