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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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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所以便下旨免了宫中的繁文缛节。”
  闻言,司马笠只觉哭笑不得,是呀,若单论起医术,只怕整个帝都都难有人能与诸葛芯鸳相提并论,加上她之前确实处理过几件棘手的病情,皇帝对她自然百般信任,又岂会怀疑她能在汤药中做文章。
  “参见殿下!”正踌躇间,司马笠听到有个女子向他请安,他转过身去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诸葛如月。
  一身红裳的女子见到他,简直喜出望外,“殿下莫不是忘记了如月?”
  司马笠的脸上却已挂上了笑意,“如月小姐,快快请起。”
  待那女子站定,司马笠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不料,如月小姐竟也精通医术?”
  诸葛如月愣了愣,答道:“殿下谬赞了,如月虽出身诸葛家,可是却没有机会学习医理,只不过粗浅识得几味草药罢了。”
  司马笠轻轻哦了一声,又道:“那便有些可惜了,本王见贵妃娘娘日日来为父皇送这调理滋补之物,只觉这药真是神奇之物,所以还想偷师,请如月小姐不吝赐教呢!”


第761章 释怀(一)
  闻言,诸葛如月竟莫名有些失望。
  那司马笠竟还腆着脸皮,加上一句,“太遗憾了!”
  于是,诸葛如月不由得立答道:“殿下若想知道,如月去向姑母讨张药方便是。”
  司马笠抿嘴笑了笑,答道:“如月姑娘不知,先前,本王有事得罪了诸葛贵妃,只怕这会儿贵妃娘娘还在气头上,若就那样直接去问,恐怕娘娘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这……”诸葛如月有些不安起来。
  “看来,本王只得好好找个机会去向娘娘赔个不是,等她心气平和了,本王再向她讨要这药方……只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殿下……”诸葛如月似心有不甘,竟道:“殿下如果准许,如月或可想个法子取些药渣出来,到时候,您找个医术高明的太医略微看看便好。”
  司马笠当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如月这般,本王真是受之有愧。”
  女子脸红,不敢正眼相待:“不妨事……如月一片心意,殿下记得就好。”
  司马笠点点头,又说了几句“甜言蜜语”,诸葛如月方才如坐云端般飘飘然而去。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司马笠的脸上当即又恢复了那有些纠葛的神色,利用一个单纯的少女,本不是他之所愿,可如今形势紧迫,他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才能说服皇帝相信他。
  当日,司马笠没有再入皇帝寝殿,一来,他忧心司马佑状况,害怕自己忍不住,二来,他也实在懒得再费工夫与诸葛芯鸳周旋。
  他径直往东宫而去,可是,却在半道上遇见了打马而来的左麒麟,看他那焦急的模样,似乎有什么重要之事,需得立即禀告。
  “殿下,刑部的张大人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改换了看守岭西王的狱卒班次,今夜亥时这一班,正好是咱们的人,彼时殿下可以前往探视。”
  司马笠忽而想起几日前答应卓贵妃之语,看看时辰,也正巧相邻,于是他便与左麒麟一道,转而往弘农读书台而去。
  按照规矩,帝都之内普通的案犯一般都会关押在大理寺监牢,但司马策的身份与罪行皆不一般,所以司马佑才下令,圈出弘农读书台的一片地方做关押之用,如此,既与普通案犯相区别,又能保全司马策作为皇子的最后一点颜面。
  “殿下,到了。”左麒麟在一棵枯死的古树前停下,“此处是弘农读书所在山坡的背阳面,普通老百姓很难涉足,因此显得幽深寂寥了些。”
  司马笠嗯了一声,却很快便有负责看守的卫士上前问话,“何人在此喧哗?”
  左麒麟掏出东宫的腰牌,道:“太子殿下在此。”
  那卫士赶紧行礼,道:“张大人已将一切安排妥帖,周围值守的卫士全是信得过的兄弟,请殿下放心。”
  司马笠道了一句辛苦,便让那人前方领路,带他入内。
  司马策被关押在一座小院之中,只有一进合院,院里几间瓦房格外破旧,透过瓦房顶,还能瞧见外间那棵枯树的枝丫,嶙峋怪异,院中有一口枯井,井上盖着残缺的木板,亦是污损不堪。


第762章 释怀(二)
  然而司马笠几乎是一进门,便看见司马策,他负手站在那枯井旁,头微微抬起,似乎正对着那棵枯树出神。
  司马笠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司马策却反应过来,看向了他,而后,那人先于司马笠冷笑道:“太子殿下就这么空着手来,也不与我带些酒肉?”
  “本王带的酒肉,你敢吃吗?”司马笠回问。
  司马策又笑,笑声中竟带着一丝莫名的决绝,“命已如此,敢吃不敢吃又有什么差别呢?”
  司马笠愣了一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司马策又是一笑:“太子殿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见我,该不是只为了挖苦我几句吧!”
  “有封信,带给你。”
  司马策明显不信,不觉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糊弄谁呢?我与你关系如何,旁人不知道,你我二人还不清楚吗?试问又哪里会有书信,需要由你来带给我呢?”
  “书信在此,看与不看,在你!”司马笠沉声道。
  司马策这才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像下了许久的决心一般,终于走到司马笠面前,接过了那封信,然而,几乎只在展信的那一刹,他就再也无法维持方才那种不屑的神情,他的眼睛迅速扫过每一个字,焦急中又偏偏透着不舍。
  “这是什么东西?”司马策的情绪有些奔溃,“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司马笠定于原地,淡然回答:“那日我路过望月宫,卓贵妃告诉了我一些旧事,为表感激,我替她带了这封信。”
  “母妃!”司马策喃喃念道,泪水却已溢出了眼眶,“孩儿不孝,至死也不能得见母妃最后一面。”
  司马策越哭越厉害,不仅摔坐于地,到最后竟变成了让人唏嘘地嚎啕。见此模样,司马笠心下一软,伸手想去扶他,然而,那司马策几乎是一把就将司马笠的手打开,恶狠狠道:“不需你这般虚情假意。”
  司马笠复而起身,居高临下道:“本王受人之托,已忠人之事,虽费尽周章来此,却不寄希望你会如何感激于我。”
  说罢,他甩了衣袖,转身便想离开,但刚迈出两步,他又不自觉停了下来,“文策,你我之间虽从来不睦,但毕竟兄弟一场,你今日遭受这般下场,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他顿了顿,语气和缓了许多,“你与我年纪相仿,但却有着全然不同的成长方式,我自小没了母亲,名义上由父皇亲自教导,似乎风光,但自小就习惯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你,却自小长在母亲跟前,受尽宠爱,说实话,年少时的我,亦暗暗羡慕过你……”
  司马策有些发愣,显然没有意料到司马笠会突然说出这些话。
  司马笠叹了口气,“可你呢?似乎却总是汲汲于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行差踏错,方落得今日下场……我并非接你伤疤,亦不是同情于你,我只是感叹,天家无情,世事难料。”
  “何必将自己说得如此悲天悯人,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顺利得到大兴江山吗?”


第763章 释怀(三)
  司马笠苦笑一声,摇摇头,有些怅然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两年前的我,可能是时常以天下为己任,可这一年多以来发生的事,却几度让我心灰意冷……直到不久前,我才彻底明白,若不是为了心中承诺与,这帝都朝堂的勾心斗角,又哪里比得上会稽竹林的晓月清风呢?”
  司马策直到此时才似乎渐渐明白司马笠口中之意,他不禁惊诧道:“你会为了蜀中那个女人而放弃皇位?”
  司马笠摇摇头,答道:“不,是为了她,才必须要登上那至尊之位!”
  司马策沉默了,他眉头紧蹙,似乎亦在探寻着这其中的隐秘。
  然而,此刻的司马笠已长叹一声,而后对司马策道:“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又有何用!”他停了停,拱手行了一礼道:“文策,兄弟不睦,无论放到何处都是一场悲剧,在帝都宫城之内的这场悲剧,我胜你负,亦是冥冥中的天意,天意不可违,你一路走好!”
  在司马策那僵硬的神色中,司马笠道了最后一句:“下辈子,别再投身帝王家了。”
  司马策一愣,几乎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等一等……”
  一语,再次截断了司马笠离开的脚步,“何事?”
  孰料,那司马策竟“嘭”的一声跪倒在地,“我求你,救救我母妃!”
  语带哭腔,真挚不疑。
  “父皇在,我帮不了!”司马笠坦言。
  “我知道,”司马策有些焦急,“但是那个诸葛芯鸳,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折腾我母妃,还望你……能替她挡些灾祸。”
  闻言,司马笠皱着眉头朝着他走了两步,他声音压得很低,询问道:“那你可否告诉我,诸葛芯鸳为何要陷害你的母妃?”
  司马策犹豫了片刻,终于缓缓答道:“因为,我母妃手中,有证据,证明诸葛芯鸳当年曾有意害死谢皇后,并且她与贺兰旌的死也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司马笠怔在当场,他半蹲下来,焦急地道:“司马策,我警告你,不可胡乱编造!那日在望月宫,你母妃曾亲口告诉过我,她手中并无你所谓的证据。”
  司马策笑了两声,答道:“这东西隐秘得很,我母妃就算日日将它带在身边,也不会知道它究竟有何用处,更何况,这玩意儿还被我藏了起来。”
  司马笠紧紧地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答案。
  “诸葛芯鸳当年痴恋父皇,她不惜背叛自己的亲生哥哥,也要出卖贺兰旌的身世,但是,她的一场算计却扑了个空,她没有料到,父皇最终要迎回帝都的人还是谢绾绾。”司马策冷冷一声,“后来,她想方设法怀上龙肆,然而却因自己的贪念而一赴黄粱,不仅没有入宫,就连身怀的龙肆也没有了。诸葛芯鸳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谢皇后身上,更是想尽办法要除掉她……要想除掉谢皇后,在宫里在帝都,都是不太可能的,于是,诸葛芯鸳想到了一个人——贺兰旌。会稽之事,虽是咱们那位父皇刻意而为,但谢皇后对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却是极为愧疚的,一旦西楚有事,贺兰旌遇险,谢皇后必是最为紧张的,所以,诸葛芯鸳便利用了这一点……”


第764章 释怀(四)
  司马笠听得一身毛骨悚然,一时间他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
  “诸葛芯鸳有个管家,叫关明诚的,你可知道?”
  又是这个人!司马笠连忙答是。
  “关明诚这人,本事很大,他早年间是与诸葛有我一同念书的,所以,他模仿起诸葛有我的笔迹来,几乎没有任何破绽。诸葛芯鸳让关明诚模仿诸葛有我的笔迹写了一封信,大约是代贺兰旌向谢皇后求助的。”司马策顿了顿,补充道:“我曾询问过一些旧人,当年的确有传,在父皇攻打西楚之时,那贺兰旌的身体是严重抱恙的。”
  司马笠点点头,答道:“我与青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司马策愣了一下,倏地明白过来,“原来如此,难怪落风河谷那样重要的战事,却不见女帝身影。”
  “你接着说!”司马笠道。
  “谢皇后收到书信,自然是坐不住,她当即请命,要去前线和谈,父皇拗不过,只能答应。如此,诸葛芯鸳算是成功地将谢皇后骗出了帝都。”司马策冷笑,不由得叹了一句,“帝都之中,如此多诡谲伎俩的权臣,我倒从来没见过谁,像诸葛芯鸳这般恶毒。”
  司马笠板着脸,听他继续往下说,“待得谢皇后离开帝都,诸葛芯鸳便派那关明诚拿着半块玉珏去了凉州,找我祖父!”
  “玉珏是信物,为何却只拿半块?”司马笠不解道。
  “你去过凉州卓家的药房吧!”司马策忽然问道。
  岂止去过,那一回,他还跟阿箬一起被抓了现行,又被关进了铁笼之中押回帝都的。
  “那药房是诸葛家做的,但这件事却没有经诸葛有我之手,全是诸葛芯鸳的管家关明诚做的。从那时起,诸葛芯鸳便与凉州卓家达成了某种联盟,双方互信的凭据就是那半枚玉珏。”司马策摇摇头,道:“我外公最后一次来帝都时,将玉珏交给了我,我逃出皇宫时为诸葛芯鸳所救,她趁机问过我玉珏的事,我回答了一句在望月宫,但实际上,我早已将它藏在了别处。”
  司马策深呼吸一口气,说:“还有一点时间,我先把最后的部分讲完。”
  “你大约也知道谢皇后马车失控闯入西楚阵营之事,这个计划,实际是关明诚做的,他当时给我外祖提了一个要求——他一定要混在谢皇后随行的队伍中。关明诚混进去,联系了他一早埋在西楚凤军中的探子,制造了那场兵变,最终与我外公一道,里应外合,取了贺兰旌的性命。谢皇后回到帝都之后,几乎与父皇彻底决裂,他们大吵了一架,谢皇后便闭门不出,直到她在宫中自尽而死,才算与父皇见了临终一面。”
  司马笠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先前他便猜测过,母亲之死或许另有隐情,他猜想到了她的愧疚,猜想到了她的不忍,可直到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这一切,全来自于一个女人那可怕的嫉妒。
  司马策瞥了一眼他的神色,知道他此刻定然怒火难平,所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诸葛芯鸳虽然如愿进了皇宫,但她也没落下什么好果子。”
  司马笠不解,“此话怎讲?”


第765章 释怀(五)
  “她害人终害己,不仅仅是丢了腹中胎儿这么简单而已,她呀,一辈子都失去了成为母亲的可能……这也算,咎由自取!”
  听到此,司马笠不禁有些心惊,他不由得怀疑——诸葛芯鸳真的只是将错处全都怪在了谢绾绾身上?
  “你少小之时总不在帝都,有些深宫妇人的闲言闲语,或许你没有听过。”司马策忽然道。
  司马笠注视着他,静待下文。
  “我也是年少时偶然听母妃提过,当时不觉有甚,可如今想起来,才发觉事态远飞我所料想的那般。”司马策皱了皱眉,“谢皇后在会稽之时,便有‘一曲箜篌凝霜踏月’的美名,后来,谢皇后到了帝都,还有不少年轻女子争相模仿,学习箜篌。我听母妃说,这其中奏得最好的,便是诸葛芯鸳。而那诸葛芯鸳也是奇怪,当年她在西蜀之时,是习惯了一身红衣的,可到了帝都之后,她却习惯了素淡打扮,说话行事也越来越收敛温婉。一开始,大家还不觉有差,直到后来,父皇将她迎回皇宫,赐了‘凝霜’二字作为寝殿之名时,大伙儿才恍然大悟,宫里的一众老宫人们都觉得,她真是越发像谢皇后了。”
  司马笠冷笑一声,说了四个字——“东施效颦”!
  司马策嘴角也扯出一丝轻蔑,“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如今竟让她宠冠六宫,莫不是真的从她身上找到了当年谢皇后的影子,可若真是这样,父皇这些年对谢皇后的念念不忘,反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司马笠眉头紧蹙,觉得这大约是今日他听到过的最刺耳的话。
  司马策转过脸来看着他,神色很是复杂,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说完了。”
  司马笠拱手,道了句:“多谢!”
  “你难道就不问问我,那半块玉珏藏在了何处?”
  “我很想知道,”司马笠直言,“如你愿讲,再好不过,若你不愿,我只好自己去找。”
  司马策夸张地笑了两声,而后摇摇头,“大哥呀大哥,知道我从小到大最讨厌你什么吗?”
  司马笠抿嘴不语。
  “你总是这般自恃清高,对我不屑一顾的样子,真是叫人看了就生厌。”
  司马策说得咬牙切齿,这倒是多少有些出乎司马笠的意料,可他却也拉不下这个脸面,“我自来性格如此,若让你误会,我赔礼就是。”
  说罢,司马笠还当真端端正正地作了一揖。
  见状,司马策先是一愣,而后竟仰天大笑起来,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笑得开心,“没想到,我死到临头,竟然还能得太子殿下一句赔礼,可真是死而无憾呀!”
  司马笠站得笔直,静默地注视着他,在他眼中,此刻的司马策,近乎癫狂。
  良久,那人恢复了平静,他转过身来,靠进司马笠,“大哥,那玉珏被我藏在了岭西王府的密室之中,至于诸葛芯鸳手中那半块,应该还在她的管家关明诚手中。”
  司马笠道了句多谢。
  “你一定要去找到,那块玉珏上有诸葛家弃用的徽纹,即便你找不到关明诚手中那半块,依然可以证明他们与落风河谷之事脱不了干系。”


第766章 约定(一)
  蜀中天气已经回暖,海棠花在枝头灿若朝霞。
  “陛下,婚服送来了。”身边侍女禀报道。
  阿箬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书案上移开,并道:“叫他们进来吧!”
  “这套婚服,是用蜀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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