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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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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箬眼神一滞,诸葛氏——大概还真的是这四大豪族中最“聪明”的一家了。


第660章 遇匪(一)
  “冯大人,这些话你可告知过太子殿下?”阿箬缓声问道。
  冯稀单手搭在膝盖上,摇摇头,“这只是我的推测,又如何敢去叨扰殿下呢?”
  阿箬点点头,但从直觉上,她相信,依照司马笠的性子,肯定早已有所察觉,他的执意要放弃太子之位,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想及此,阿箬心中又隐隐有了些担忧,不知司马笠此刻在帝都究竟如何。
  冯稀不再说话,阿箬也保持着沉默,就这样,车队沿着中原与越州交界的官道继续缓缓南下,一路上穿山过水,风景倒是异常美丽。
  不多久,车队穿入了一片树林之中,那林子位处山南,正是阳光雨水丰沛所在,所以其中乔木长得异常茂盛。然而,这种参天枝叶隐天蔽日的地方,那些负责安全的镖师却习惯性地紧张起来,他们调整了队伍,时不时往林中打量,脚步却是越来越快。
  “小姐,这林子看起来怪异得很,我已吩咐镖师们快速通过,您也当心一些。”冯稀提醒道。
  阿箬点点头,伸手却摸到了马车座椅之下的剑柄,她不由得会心一笑,心知这是司马笠为她准备的。
  然而,就在阿箬的笑意还没消退之际,头顶却传来“嘣”的一声闷响,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却见一支羽箭正端端正正地插在马车的门框之上。
  阿箬愣了一下,耳边就已传来冯稀的大喊之声,“来人呀!保护小姐!”
  紧接着,便有蒙面人骑马执剑将他们的队伍团团围住,阿箬环视一圈,粗略估计那队伍不下百人。
  没想到呀!他们就这样遇见了山中盗匪。
  那些盗匪见这是帝都来的商队,几乎二话不说便围上来开始抢夺,他们人多势众,似乎也训练有素,只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前去对抗的镖师便被悉数打散。
  最终,阿箬的马车被围在了队伍中心,岌岌可危。
  “冯稀,你会武功吗?”阿箬沉声问道。
  “不瞒小姐,我……从小到大只习过一套螳螂拳,别的武艺一概未有接触。”冯稀老老实实答道。
  闻言,阿箬忍不住抿嘴一笑,螳螂拳是大兴民间常见的拳法套路,其主要作用是强身健体,可以说是半点攻击性也没有。
  “小姐莫急,我这就与盗匪们谈谈,让他们将货物悉数拿走,放我们过去。”
  阿箬抿抿嘴,只答:“事情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冯稀不甚明白,然而就在他略略发愣的间隙,便听见有个盗匪粗声粗气道:“没想到此处还有个漂亮女人,来呀,将她带回去,与我做个压寨夫人!”
  此话一出,盗匪群中传来哄笑声,阿箬扯了扯冯稀的衣袖,小声道:“冯稀,瞧见那边那个瘦子了吗?”
  冯稀一愣,赶紧去看,确实在说话人一丈远处,有个瘦高瘦高的蒙面青年,正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待会儿,我会斩断马车的缰绳,你骑马先走,然后,你掩护我抢夺那瘦子的马匹,咱们一块儿逃了。”
  “小姐,此计甚险,我们不如……”
  冯稀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阿箬呵斥一声,“废话少说”,而后她便如方才所言,斩断了马缰,抓着冯稀一同跳上了马背。


第661章 遇匪(二)
  那冯稀吓得手脚僵硬,几乎是被阿箬拖着上马。
  然而,两人还未坐定,阿箬便已一脚踢在马肚子上,激得那马匹狂躁不止,竟不由分说一阵乱跑。阿箬使尽浑身力气将它控制住了,当她想要将缰绳交给冯稀之际,扭头却见那人已被吓得满脸煞白。
  “冯稀,快醒醒,这可不是发愣的时候!”阿箬喊道。
  那冯稀也像回了魂一般,狠狠点了点头,一切行动皆听阿箬指挥。
  随即,阿箬心下一横,便径直跳下马背,而后用剑柄狠狠一拍马的屁股,马儿屡受刺激,当下便撂开蹄子大步跑了出去。马跑的方向正是那瘦高之人所在的方向,阿箬亦以之为掩护,径直冲了过去。
  那瘦高盗匪见马匹冲来,下意识引缰让了一下,如此,冯稀得以顺利逃脱,阿箬亦利用这个机会,挥剑朝那人攻去。阿箬本就矮小,如今这一击,算是尽了全力,可是她似乎便不具备冯稀那样的好运,剑尖还没触到那盗匪,便一下子被那人用剑挡了回去。那人力道着实是大,只那样一挡,阿箬的手腕便承受不住,手中长剑亦不翼而飞。
  “呵,今日难道要成这盗匪剑下亡魂?”她心中一阵苦笑。
  可谁知,那瘦高盗匪引辔往前行了两步,竟已俯身,将她整个凌空抓起。
  “呵,难不成还真要将我弄回去做个压寨夫人?”
  那瘦高盗匪将阿箬扔在马背上,便迅速掉头纵马跑开了,让阿箬更为惊讶的是,他一挥手,周围那些盗匪竟乖乖听话,没有一个跟上来。阿箬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她千挑万选,自以为找了个软肋,实际却挑中个头目?
  阿箬反抗不得,只得趴在马背上,一路留心那人跑了些什么地方。
  不一会儿,那人顺着山道登上了一处小山坡,那山坡虽不高,然而位置极佳,却是个能一览众山之所在。
  阿箬以为自己会被扔下去,可那人跳下马背后,竟反过来将她扶了下来。
  阿箬脚一沾地,便挥起拳头相与那人厮斗,可那人似乎料定她的举动,竟然一伸手就将她的手腕牢牢握住,叫阿箬动弹不得。
  “你这贼人,究竟要怎样,不如来得干脆些!”
  隔着蒙面的黑布,阿箬能感觉到,那人正细细打量着自己,正当她思索着下一步行动之际,那人却又突然噗呲笑出了声。
  “虽是我手下败将,但这功夫,还是有所精进的!”那人道。
  阿箬一愣,听这语气,这盗匪似乎还是自己的旧相识。
  “你是何人?”阿箬皱着眉头,追问道。
  那人又笑一声,回答道:“我听说,你是贺兰旌的女儿,如此说来,你当称我一声兄长才对!”
  这回,阿箬吓得手脚发麻,自己为何自己最大的秘密,在他口中竟显得那样随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沉声再问。
  那人松开了手,又反手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布。
  很快,阿箬便看清了那人长相,可就是这一瞬,甚至让她怀疑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是你?”
  那人笑了笑,“我以为你早该猜到了!”


第662章 遇匪(三)
  阿箬做梦也不会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会是——谢与安!
  谢与安面带笑意的看着她,似乎很乐意见到她脸上的那种惊诧之状。
  “与安兄,你怎么成了……“
  是呀,这个谢与安究竟怎么想的,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当,竟然落草为寇,还专挑帝都商队来抢,这不分明与朝廷作对吗?
  与朝廷作对——阿箬瞬间了然,也许,这个谢与安,以及他身后的那个谢家,就是在想方设法与朝廷作对!
  “不必惊讶,我成了这山中盗匪,也是被逼无奈!”谢与安淡然答道。
  “你这样做,谢族长可知道?”阿箬试探着问道。
  谢与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看来,这是谢氏族长授意的行为。
  “那他呢,可清楚?”阿箬指的这个他,自然是司马笠。
  “太子殿下目前尚不清楚,在一切未有定论之前,希望你能为我们保密!”谢与安温和地说。
  “与安兄落草为寇,怕不仅仅只是因为好玩吧?”阿箬很想知道原因,所以只能一再打探。
  谢与安背着手,眺望远方,“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你之身世的,说实话,在看清陛下对你的态度之后,我和父亲越发地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陛下,容不下过去与贺兰旌有关的所有人,谢家能偏安江南,苟延残喘若许年,大约皆是因为姑妈。”
  谢与安的姑妈,当然是谢绾绾,只听他又说:“不过,你大概也觉察到了,这一年之中发生了大大小小许多事,而陛下对谢家的态度暧昧不明,甚至有种见死不救之虞!父亲机敏,于是定下计策,要试一试朝廷的态度……”他垂着下巴,顿了顿,而后发出了一种颇有自嘲意味的笑声,“果不其然,陛下非但不救,反而诸多责罚。”
  所以,盐队被劫一事,真的是他们自导自演。
  阿箬叹了口气,只觉这谢家果然是久经朝堂之族,他们虽远离帝都,但却十分能够洞察皇帝心意,只不知,他们是否给自己留有后路。
  “与安兄,你们在此为寇,就不怕日子一长,露了把柄,招来朝廷的镇压吗?”
  谢与安轻笑一声,答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试一试朝廷,又不是真的要做盗匪。这几年,中原连发天灾,杂税又重,本就是匪患猖獗之地,我们不过是混杂其中,浑水摸鱼罢了!顶多十天半月出来演上一回,所劫的均是自家商队,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前头探子发错了信号,误打误撞遇见了你。”
  原来如此,阿箬哦了一声,又忍不住问:“与安兄,不知你们将来有何打算?”
  谢与安深呼吸一口,含混道:“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好,只一件事,我却十分明白——大兴江山万里,却难有我谢氏之人的容身之所!”
  阿箬唏嘘不已,谁能想到,九州首富,不可一世的会稽谢家,竟然会面对这样的窘境!
  “不过,也无甚遗憾的,父亲筹谋多年,相信定会为族人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他满眼笑意地看着阿箬,“只可惜了,当年贺兰旌在会稽长大,与父亲也是情同兄妹,岂料,时隔多年,她唯一的后人方一现身,我们却又要分别了!”
  闻言,阿箬心中也不禁一哀,若真论起来,她也当称谢家族长一声舅父才对。


第663章 徘徊(一)
  谢与安见她有些发愣,便又出声道:“如何,与我一道回会稽?”
  阿箬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谢与安似有所悟,不禁问她:“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阿箬深呼吸一口气,望着眼前的青年,回答道:“我要去帝都!”
  谢与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微微颔首道:“如此也好,若换做是太子,想必也不会甘于在此处等着吧!”
  阿箬福了福身,十分感激谢与安的理解。
  青年转过身来看着她,“你便骑我的马去吧,这马不是谢家马场出来的,即便旁人见了也不会引起怀疑。”
  “多谢!”
  “世事难料,但我希望还能在会稽见到你与太子。”言罢,谢与安对他拱拱手,而后便转身信步下了山坡。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阿箬不再犹疑,当即翻身上马,朝着和谢与安相反的方向策马而去。
  跑了不到五里地,她见着一人蹲在路旁,不正是冯稀?
  “冯大人!”她跳下马背唤道。
  冯稀抬头望见是她,脸上漾起了由衷的笑意,但很快,这笑意又被一阵痛楚的表情所取代,他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脚踝。
  “你受伤了?”阿箬问。
  “那马性子太过刚烈,又受了刺激,我冲出盗匪包围之后,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它,它妥妥跑了五里地也不消停,我心下一横,跳马而去,谁知便伤了脚踝!”冯稀叹了一句:“不过幸亏小姐聪慧逃了出来,否则我该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
  既然冯稀已经默认阿箬是自己逃出来的,那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当即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可两人皆同时意识到——冯稀一个大男人,既不会武功,如今又伤得厉害,阿箬一个女子,总不可能就这样带着他一路往前吧!
  “唉,当初真应该好好习武,也不至于落于今日这般境地!”
  听着冯稀自怨自艾,阿箬却也不太好劝,只得说:“冯公子,我是决计要回帝都,眼下,只能将你送到前边镇子上将养,等我们返回时,再来接你。”
  一听这“我们”二字,冯稀自然明白阿箬要去做什么,他叹了口气,道:“我一路上就担心此事,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要去。”
  然而,阿箬没有想到,这个冯稀一边说着罢了罢了,一边竟从袖中取了自己的腰牌与她,“我到户部的日子不长,帝都之中认识我的官员不多,你拿着我的腰牌,只要不在户部官衙周围活动,应该也是好用的。”
  阿箬很是感动,连声道谢,而后又将冯稀扶上马背,送去了最近的小镇。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才捡平坦的官道一路往帝都而去。
  阿箬几乎是彻夜狂奔,终于在第二日中午到了帝都。
  她一进城,没有径直前往东宫或自家宅院,而是去了若耶巷,想看看容隐之是否已经归来。
  然而,当她叩开容府大门,负责看门的小厮却客客气气地回答容隐之还未归。
  阿箬无计可施,只得转身离开,并且在城中找了一处客栈暂时住下,以搜集情报,伺机而动。


第664章 徘徊(二)
  虽然连续赶路,已有些体力透支,但阿箬几乎彻夜未眠,等到第二天黄昏时分,她终于忍不住,打算悄悄潜入东宫,看看能不能见着司马笠。
  可是,她总不能就这样大剌剌径直走进去,毕竟人多眼杂,也不知有没有皇帝或淑妃的探子。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她的手忽然触到了腰间的令牌,这令牌正是冯稀与她的那一块。因为这一路还算顺利,所以她几乎快要忘记它的存在。她将腰牌摩挲在手,忽而计上心来。
  她先去不远处的成衣店换了一身衣裳,为了区别以往元青的形象,这一回,她故意买了自己不常穿的黑色外袍,同时还配上了一顶有些暗淡的帽子。
  而后,便打算径直往东宫而去。
  可是,当她一迈出成衣店的大门时,便见一群老百姓围做一团,正在叽叽咕咕地讨论着什么。
  对于这种热闹,阿箬原本是不在意的,可今日不知怎的,她竟鬼使神差地移步过去,还费力挤到了前排,这才发现,原来人群中央,是一面石墙,石墙常做布告栏之用,而此刻,那布告栏上正贴着一张崭新的告示。
  阿箬将那告示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可是,正是这看似不经意地一读,却叫她方寸大乱。
  “没想到,西楚灭了那么多年,竟还有余孽留存于世!”
  “是呀是呀,大兴繁荣安定四海来朝,她们该不会还计划着要复立西楚吧!”
  “谁知道呢?想当年,那西楚女帝贺兰旌何等威风,九州之内诸多小国悉数覆灭,唯有西楚撑到最后。若不是那贺兰旌身体抱恙,说不定他们还真的可以一直留存下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西楚之人,竟还去投案自首!”
  周围之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惊诧有唾骂,尽数落在了阿箬的耳中,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心中波澜起伏,几乎无法自持——因为,那告示之上竟清清楚楚地写着,欲将自投罗网的西楚余孽元芷斩于西市校场,以敬效尤,时间就定在两日后的午时。
  阿箬几乎怔在当场,周围一切的声音她都听不见,她瞬间就明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自己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脱离险境,多半是元芷以自身为代价,将她换出来的。
  司马笠是否清楚这件事?他回到帝都究竟为了什么?他有没有安排展开施救?
  一切的问题如潮水般涌现出来,阿箬却焦躁得连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无法想清楚!
  她猛地惊醒,以几近粗鲁的状态冲出了人群,有几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被她撞倒,满脸写着不悦,可当他们还来不及质问之际,阿箬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去东宫,见司马笠,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太阳已渐渐落下了山头,城中多出了不少巡逻的队伍,阿箬策马狂奔,不多时便到了东宫之外。东宫护卫见来人马行匆匆,不得已挥戟拦将她拦了下来。
  “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在东宫之前策马?”
  阿箬掏出腰牌,回答道:“户部员外郎冯稀求见太子!”
  “太子有令,今日不见客,你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不见客?”阿箬跳下了马背,“下官有要紧事,务必今日之内告知太子!”
  说着,阿箬便作势要往里冲,但跑了不到两步,她又不得已停了下来,这一回,拦住她的,不是护卫的长戟,而是宦官的一声高呼——


第665章 徘徊(三)
  那宦官用尖细且长的声音道:“淑妃娘娘驾到——”
  闻言,门口的护卫赶紧散在两旁,阿箬也跟着人流站到了队伍的最末。
  她垂着头,注视着眼前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儿,淑妃的车架便已缓缓靠进,待车架停稳之际,阿箬才惊奇地发现,打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的,竟然是司马笠。
  司马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阿箬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耐着性子再往下看。
  果然,司马笠方一驻马,便跳下马背,转身去了后方车架之旁,车架帘幕缓缓拉开,竟有一只纤细的手臂轻轻伸了出来。司马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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