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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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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小姑娘心里,叔叔早就坠崖了,已经离世快一年,怎么可能回到侯府?
  黑眸紧紧盯着那个白嫩嫩的娃儿,楚清河心里一片滚烫,仿佛在冰天雪地行走的旅人,突然喝了一碗热汤,那种妥帖的滋味儿,甭提有多舒坦了。
  一两岁的孩子最容易乏,呆在娘亲怀里,还没等走到卧房,他便睡熟了,透明的涎水哗哗往下淌,莲生手里拿着帕子,轻轻擦了几下,忍不住道,“您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小宁安甭提有多难受了,整天哭喊着找娘,嗓子都哭哑了,任谁都劝不听,幸亏您回来了。”
  鼻间略有些发酸,薛素强扯出一丝笑,哑声保证道,“莲生放心,婶娘这次回京,就再也不会离开,咱们一家人好好呆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小姑娘抱着女人的胳膊,撒娇般的蹭了蹭。
  楚清河站在一旁,喉结滑动了一瞬,他的骨血至亲都在这里,偏偏不能相认,那种憋屈的感觉,甭提有多难受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春兰快步走进来,面上带着几分忧虑,沉声道,“主子,谭夫人来了。”如今谭元清已经进了五皇子府,成了皇子妃,身份自是今非昔比,谭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在朝中风头正盛。
  薛素将孩子交给李氏,皱眉道,“她来做什么?”
  “您回京消息根本瞒不住,马车一进京城,谭家怕是就得了信儿,眼下过来,准没有什么好事。”看见主子消瘦的模样,春兰只觉得心疼的很,谭家人简直欺人太甚,主动上门来找麻烦,实在是令人作呕。
  “谭元清成了皇子妃,若今日不见谭夫人的话,明日她就要亲自过来了,这对母女还真是阴魂不散。”说着,薛素快步走出了主卧,楚清河跟了上去,低声问,“谭夫人是谁?”
  “你本是泾阳人,在朝中无权无势,是靠着军功爬到今日的位置,其中少不了谭大人的提携,这位户部尚书人品方正,眼底容不得沙子,对你多有帮助,倒也不是什么恶人。但他的妻女却恶毒极了,先前谭元清不愿嫁给你,以出嫁当作要挟,后来又一再逼你纳妾,不止如此,你出事后,她为了得到好处,刻意设下陷阱,想让我失身,改嫁衡凯奇。。。。。。”
  楚清河双目赤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她们该死!”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总得让这母女俩付出代价,否则我实在是不甘心!”
  薛素进正堂时,谭夫人早就坐在八仙椅上,悠哉悠哉地品茶,一看到她,才将茶盏放下,开口道,“素娘,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失踪了一个多月,居然还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听说将你劫走的是岳山的土匪,那帮人奸。淫妇孺,犯下了滔天的罪过,你不会已经。。。。。。”
  就算这话没有说完,薛素也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多谢谭夫人关怀,我虽被岳山的匪徒劫掠,中途却为人所救,也没有吃什么苦头。”


第151章 改不改嫁?
  薛素缓缓落座,高大的侍卫就站在她身后,只听女人淡淡开口,“谭夫人这话妾身怎么听不懂?妾身虽是被匪徒所掳,但不出一日就被及时救下,哪会出什么乱子?”
  自打楚清河坠崖,嫡亲女儿成了五皇子妃,谭夫人日子过得甭提有多舒坦了,就连眼角的纹路都淡化不少,此刻上下打量着薛素的脸蛋,嘴上说道,“素娘姿容艳丽,这副皮相在京城都是拔尖儿的,那些山匪又不是瞎子,根本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美人。”
  谭夫人并非存心污蔑,她心里切切实实就是这么想的,若不是薛氏生了一张狐媚子的脸蛋,楚清河也不会被她迷了心窍,彻底跟谭家划清界限。
  如今薛氏成了寡妇,不止克夫的名声流传在外,还有可能被一帮粗鄙不堪的贼人玷污,这样的女子,原先是开在枝头的一朵娇花,此刻可比脚下踩着的污泥还要浊臭,要是她识趣的话,主动嫁给楷齐,让谭衡两家接手了辅国侯府的势力,那还能过上好日子,如若不然,后果她怕是承担不起。
  薛素虽不是谭夫人肚子里的蛔虫,但打过这么多交道了,对她的想法也能猜到几分,无非是想整治自己罢了。
  “常言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侯爷是为了救驾才坠崖的,陛下特将妾身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被人明里暗里的讽刺,是要将妾身逼到绝路吗?谭家虽然势大,成了五皇子的岳家,却也不能仗势欺人。”
  当今圣上年岁不小,处理朝政本就极耗费精力,因此便将手中的权柄分给诸位皇子,让他们势均力敌,以作辖制。
  谭家将女儿送到五皇子身边,相当于递了投名状,成了朱斌的人,若是将来五皇子登上皇位还好,要是大业未成的话,谭家这表面上的风光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即便心中十分得意,谭夫人倒也警醒的很,听到薛素提到五皇子,不由微微皱眉,哑声道,“本夫人只是关心素娘而已,为何要将殿下牵扯进来?清河是因为救驾坠崖的不假,但你成了寡妇也不代表要一辈子留在楚家,难不成打算守着贞节牌坊过日子?”
  细腻指腹轻轻抚弄着绣襟,薛素轻笑一声,“得了吧,衡楷齐究竟是什么东西,谭夫人应该清楚才是,他不爱红颜爱蓝颜,此事若是泄露出去的话,恐怕这位翰林院编修在朝中便会寸步难行,日后也没了升迁的机会。”
  心里咯噔一声响,谭夫人面色霎时间难看不少,色厉内荏的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楷齐分明纳了紫沅为妾,你这是污蔑!”
  红唇微微勾起,薛素意味深长的说,“谭夫人,你真当我没有证据?若是衡家安生些,此事便不会外传,若是他们继续闹出什么幺蛾子,届时颜面扫地,就休要怪我了。”
  谭夫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再也不负先前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十分狼狈的离开了辅国侯府。
  看着她的背影,薛素轻轻哼了一声,将许呈叫了过来,“若我没记错的话,过几日便是谭夫人的生辰,到时候谭家无比热闹,你亲自过去一趟,将药粉洒在她身上。”
  楚清河哑声问了一句“什么药粉?”
  “只是会让皮肤瘙痒的粉末,谭夫人不是自持身份吗?在寿宴上丢了脸,足够让她安生几个月了。”
  许呈最是忠心不过,对于夫人的吩咐,他根本不会违拗,立时点了点头。
  从八仙椅上站起身,薛素缓缓往卧房的方向走,这些日子她不在京城,两家颜如玉也暂时关了门,毕竟许多脂膏都是她亲手所做,有的秘方就连莲生也不清楚,她若是不在了,私馆自然经营不下去。
  想到此,女人心里头不免有些憋闷,鼻前嗅到馥郁清甜的桂花香气,她眼神闪了闪,琢磨着用桂花做成发油,其中再添上几种乌发的药材,这样一来,发油不止能卖给女子,男客说不定也会需要。
  有了想法就要付诸实践,否则根本没有半点用处,薛素让春兰拿了根竹竿过来,她踮起脚尖,用竿子轻轻敲打着枝干,浅黄色的花苞噗噗往下落,香气更加浓郁了。
  春兰秋菊蹲在地上,将花苞拾进篮子里,而楚清河站在不远处,黑眸灼灼地盯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眼底闪过丝丝热意。
  好不容易将花苞全都采下来,两个丫鬟提着篮子去了仓房,准备将花汁捣出来,蒸煮后才能沁出花油。
  薛素累了好半天,只觉得胳膊酸胀非常,她将竹竿递给楚清河,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慢慢往回走。
  男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哑声问,“素素,我什么时候才能摘下面具?”
  明亮的杏眼弯成月牙儿,薛素摇了摇头,“侯爷何必这般心急?你若是摘下面具的话,以陛下的性子,肯定会将你派到边关,驻守城池,此刻你记忆还未恢复,对上匈奴的将领,胜算并不高。”
  “听说匈奴人又在攻打边城了,我必须过去。”藏在面具底下的那张脸万分严肃,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
  雪白贝齿轻咬红唇,女人轻声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并没有阻拦你的意思,但战场的形势本就瞬息万变,你失去记忆,这么多年的经验消失的一干二净,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边城的百姓考虑一二,他们需要的是能打胜仗的将军,而非一个懵懂无知的新兵。”
  听到这话,楚清河想要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暗暗握紧拳头。
  “放心便是,闫大夫素有神医之名,明早他便会来府,届时便能诊治一番了。”
  薛素嘴上说的轻巧,心里却有些没底,神医的性子最是古怪,轻易不会给人看诊,先前楚清河受了重伤,她递了帖子去请闫大夫,后者根本未曾理会,此刻竟然主动找上门来,到底是何缘故,还未可知。
  翌日辰时,闫大夫便登门了,由春兰引着,直接走到了偏厅之中。
  头一回见到这位名满京城的大夫,薛素不由多看了几眼,此人年纪并不算大,估摸着不到三十,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棉袍,头发用布条拢起,颇有些杂乱,但一双眼睛却分外明亮。
  刚迈过门槛,闫大夫的目光便黏在了薛素身上,楚清河见状,鹰眸中翻涌着怒火,恨不得马上将他赶出侯府,免得觊觎素娘。
  好在闫濯很快便回过神来,问了一句,“病人在何处?”
  薛素指着楚清河,说,“大夫,他十个月以前坠下山崖,摔破了头,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可有什么法子让他恢复过来?”
  闫濯坐在炕上,手指搭在男人的腕间,仔细探听脉相,好半晌才道,“他脑袋受了两次伤,一次是在数年以前,那时便有血块积聚,只不过运气好,未曾压迫到神经罢了,这次坠崖,带来的伤害更大,伤势便如同滚雪球一般,越发严重起来。”
  薛素不免有些心慌,她记得很清楚,先前楚清河双目失明,后来虽然慢慢好起来,却没想到依旧留下了隐患,若是他的记忆无法恢复,那该如何是好?
  “闫大夫,你可有办法诊治?”她忍不住问。
  “办法的确有,不过却不能用。”闫濯缓缓道。
  薛素只觉得自己被人糊弄了,面色委实称不上好,问道,“为何?”
  “若闫某没记错的话,夫人是辅国侯的原配,也没有改嫁的心思,对不对?”
  “妾身改不改嫁,与治病有何干系?”
  闫濯瞥了一眼房中的丫鬟,等她们全都退下后,才低声解释,“夫人的体质与众不同,可以调理别人的身体,但面前的侍卫并非辅国侯,如今您孝期未过,太亲近的话,恐会遭人非议。”
  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薛素咽了咽唾沫,“大夫说的调理,具体如何操作?”
  “医道不分家,若想让人血气通畅,以双修之法最为合适,夫人已育有一子,双修的法门就不必闫某细说了吧。”
  说实话,薛素实在想不明白,闫濯是大虞出了名的神医,竟会想出这种法子治病,她心里暗暗憋气,丰满的胸脯不住起伏,那副模样当真打眼儿的很。
  “闫某早就说过,夫人恐怕不会同意这个法门,想要保住这侍卫的性命并不算难、”
  话没说完,就被女人摆手打断,“妾身同意了。”
  男人面上满是惊色,只觉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赶忙缓了缓神,这才慢慢吐口,“夫人莫不是被侍卫威胁了?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属,何必如此糟践自己?毁了闺誉,断了清名,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的,不劳闫大夫费心,只要您能将治病的法子交给妾身便是。”楚清河是薛素的丈夫,双修听起来虽上不得台面,但夫妻之间,却没有那么多的避讳,大不了她闭着眼,熬过去也就是了。


第152章 一家之主
  闫濯虽然衣着朴素,但相貌却不算差,此刻他眯了眯眼,俊朗面庞上透出几分怀疑,目光落在带着面具的侍卫身上,好半晌才道:
  “早就听说当初侯爷发丧,立的是衣冠冢,真正的尸首并未找到,如今辅国侯府中又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侍卫,身量与先前的辅国侯相仿,不知是楚夫人变了心思,还是当初坠崖的人又回来了?”
  薛素也不是个傻子,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指甲死死抠着桌沿,冷声道,“闫大夫是在试探我?”
  “闫某早就听说侯爷与夫人鹣鲽情深,先前侯爷坠崖,夫人足足数日水米未进,好险没将身子折腾垮,那般深厚的感情怎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消失殆尽?仔细琢磨一番,便能猜出这个侍卫的身份另有乾坤。”
  楚清河鼓了鼓掌,周身无一丝慌乱之色。
  说实话,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他人识破,但素娘喜欢,演一场戏也无妨。黝黑手掌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刚毅俊美的面颊。先前楚清河大败匈奴,班师回朝的时候,无数百姓都见过他的真容,自然也瞒不过闫濯。
  “闫大夫,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侯的身份,医治的法子便莫要隐瞒了,待到本侯恢复记忆,必有重谢。”
  到底是常年领兵打仗之人,就算记不得前尘过往,身上的气势依旧未曾消失,闫濯暗赞一声,道,“侯爷放心,调理身体的方子闫某自不会隐瞒,除此之外,还能送一张人皮面具给您,届时更改形貌,也不会有人认出来。”
  边说着闫濯边往桌前走去,手中拿着狼毫笔,龙飞凤舞的字迹落于纸上,薛素走到近前看着,越看面色越红,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方才这位闫大夫还说要以敦伦之法来疏通血气,她心中虽有不满,但为了楚清河的身体着想,犹豫片刻应了。哪想到纸上的方子写着,让姓楚的不近女色方能治病,这分明是在故意糊弄她!
  “楚夫人莫要动怒,闫某只是为了查出侯爷的身份,并没有别的意思,日日针灸的话,不出三月,侯爷颅内的淤血便会尽数消散,再无任何忧患。”说话时,闫濯深深地看了薛素一眼。
  像,的确是像,只是性情不同,她更有主见,别人根本无法左右。
  楚清河快步走过来,侧身挡在小妻子跟前,接过墨迹未干的纸页,扫了一眼才道,“多谢闫大夫出手相救。”
  “侯爷不必客气,您伤势好转后,便能保家卫国,将边城百姓从无尽苦海中救出来,救你一人相当于救苍生,闫某好歹也是医者,虽称不上悬壶济世,却也不会推辞。”
  薛素不免有些动容,先前积聚在心头的怒火瞬间消散,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杏眼里也透着令人迷醉的光芒。见状,楚清河心头一紧,恨不得立时让闫濯从眼前消失,素娘是他一个人的,那双眼睛只能看他,脑海里也只能想他,就算他的病症不治了,也不能让别人觊觎。
  “事不宜迟,要是闫大夫有空的话,咱们现在便开始针灸,侯爷早一日恢复,我也能早一日安心。”
  说话时,女人拉住了楚清河的手,身上馥郁的桃香仿佛游走于山涧中的微风,又似醇厚热辣的酒液,让他心里升起一股热意,恨不得将小妻子藏起来。
  闫濯来时,身上就背着一只并不很大的药箱,此刻他将药箱放在炕桌上,取出特制的金针,待楚清河坐好后,便将金针一根一根刺在穴位上。
  手里死死攥着柔软的锦帕,薛素不免有些忧心。楚清河颅内有积血,这种病症一般的大夫就算能诊断出来,也无法治愈,要不是闫濯是名满大虞的神医,她还真不敢轻易尝试。
  只见男人的面色从一开始的红润逐渐变为苍白,豆大的汗珠儿从额角渗出来,眉心紧皱,浑身颤抖如筛糠,好似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
  薛素不免有些心疼,杏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二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等到闫濯将金针拔下来时,她小腿又麻又胀,说不出的难受。
  此刻楚清河缓缓睁开双目,他怀疑闫濯是在刻意折磨他,施针本不该如此疼痛,偏偏方才那些金针如同最锋利的尖刀,刺入他的血肉中不断翻搅,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痛楚,要不是他在战场上拼杀多年,受过许多次伤,恐怕会忍不住痛呼出声。
  世间所有的男子都不愿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了颜面,楚清河也不例外,那股几欲将他逼疯的刺痛逐渐消退,让他不由吐出了一口浊气。
  “侯爷,诊治期间不能泄露精气,最好与夫人分房而居,免得生出岔子。”闫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而后冲着夫妻两个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房中。
  薛素脚步不稳的坐在了炕沿边上,伸手轻轻揉按着小腿。
  见此情景,楚清河单膝跪在小妻子面前,宽厚手掌一把环住纤细的脚踝,将镶嵌东珠的绣鞋褪了下去,又取下罗袜,卷起亵裤。只见莹润的皮肤无一丝瑕疵,指甲也透着微微的粉,比他粗糙的手掌强出不知多少倍,黝黑与雪嫩相交织,对比明显的很。
  男人掌心带着源源不断的热意,跟烧着了的火炭也没有什么差别,薛素下。身原本有些发麻,此刻渐渐缓了过来。
  她想将小腿收回来,偏偏力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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