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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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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却暗骂:贱婢,好你个头!

    东方瑶倒不介意,仿佛昨日的事情没发生一般,一边和林别驾谈笑风生,一边和赵县丞品味民生疾苦,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

    杨绍元恨不得拿起下巴来戳死他,仰着头忿忿想:之前是他太轻敌,待这个东方瑶在这儿呆久了,摸透了她的性子,不还是得和何长史一般被自己耍的团团转!

    念及此,杨绍元终于心中舒坦了些。

    “郡王爷来了!”

    正推杯换盏间,众人听到有婢女恭声喊道。

    东方瑶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恭候着那个人的到来。

    有“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当先响起,脚步声整齐轻盈,片刻,另一六棱门的珠帘被挑开,一个年轻侍卫推着一架轮车稳健而来。

    地上铺着的是平整的细沙,是以那轮车行来也不见跌撞,轮车上的是一位颇为年轻俊秀的郎君,只是面色极为苍白,双眸中仿佛装着一潭古泉水,静谧而忧郁,笑起时,嘴角轻轻上扬,话音也轻柔:“诸位久等了,是奉来迟了!”

    “诶!郡王说的什么话,我们等您自然是应该的!”薛司马立即在一边搭话,殷勤笑道。

    待安置好轮车,便见有个婢女从一侧的端盘上双手奉上一杯浅红色的水,李宜奉一饮而尽,一边笑笑:“诸位见笑了,宴会这便开始罢。”

    传说中喝了便可以延年益寿的神仙水?

    东方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忽听李宜奉的声音向自己这边传来:“娘子可是东方长史,当真是秀外慧中年少有为,幸会了!”

    东方瑶抬首去瞧他,面前是他一脸柔和的笑意,便拱手笑道:“哪里哪里,郡王谬赞了,郡王才当真是气度不凡,比之长安皇室子弟的神采竟也是丝毫不逊!”

    ……

    “芸儿呢!”

    元香挺着大肚子,立在上首,横眉冷对下面跪得瑟瑟发抖的婢女。

    “我要你仔细跟着芸儿,一转眼你就懈怠了,出了事可担待的起?都尉府容不下你这等高高在上的侍女,今日就收拾包袱出去另觅良处罢!”

    双袖一扬,她闷声就坐在了榻上。

    “还不快出去!”

    安思逸走进来,对那婢女吩咐低声道。

    那婢女如蒙大赦:“公主恕罪,奴婢这就走!”

    连滚带爬,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

    “逸,你有没有见到芸儿,”元香一见夫君进来,连忙拉过安思逸的手,紧紧地攥着,问道:“我今日晨起没有看到她,心里慌得很!”

    安思逸轻轻拍了元香的手:“你忘了,昨日芸儿入宫了,去见建宁大长公主,还是你亲自允的。”

    元香紧蹙的双眉熨开,诧道:“啊?芸儿是入宫了?为何那婢女不提醒我?”

    安思逸揽着她坐好,安抚道:“你这几日太紧张了,好像胸口总闷着一股气,许是产期愈发近的缘故,是我嘱咐那些婢女不许和你顶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好散散气。”

    “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冤枉了人家,真是罪过!”元香一脸赧然,“待会儿要素云去说道说道……”

    安思逸忍不住失笑:“这些事情你便不必管了,我去说便好。”

    元香叹道:“逸,我也总觉得这些日子太过紧张,怕芸儿在这儿过得不开心,也怕瑶儿在楚州过得艰难,而我身为一个公主,徒有高贵的身份却无能为力!”

    瑶儿离开时唯一的心愿便是将芸娘托付给了自己,元香就怕芸儿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她也知道芸儿过的并不开心……最亲近的人都离开了她,寄人篱下哪怕自己待她有多好,芸儿又怎会真的开心?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再回长安是芸娘自己的决定,替颖川王求情也是瑶儿的决定,她们都是有主见的人,决定之前想必就已经想好了结果,这也不是你和我能改变的。”

    “可我还是气!我气母后骗我不顾我的意愿,竟然还把我禁足在府中!”

    那晚她执意入宫,原以为得到母亲的肯定,哥哥和瑶儿就真的不会有事,原来她还是太天真了,因为第二日,她便被禁足了。

    一连五日,待元香收到婉娘给她瑶儿亲笔信,才惊知瑶儿竟然已经被贬楚州,哥哥也早就离开了长安!她忍不住进宫和太后理论,谁知又被李少简拦在蓬莱殿外,说什么太后这几日身子不适不见任何人。

    好……不见是吧?元香忍不住冷笑,不见便不见,又不是离了谁便活不了,于是这一个月来元香便再也未入宫。

    看着元香难过的样子,安思逸也十分心疼,把妻子揽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长发:“都过去了,元儿,会好的,你要相信她们。”

 第二十四章 遭人绑架

    这几日楚州连下了两场暴雨,搅的刚刚平稳的局面又不安宁起来。

    因为新修建完成的引水渠,竟然有一部分碎裂了。

    “这水渠分为三段,自承河上游至承县北南西城郊为三段,中游经过东侧的勒水引入临近的叶城县为第四段,碎的这一部分刚好是上游至西城郊的那一段,据说是因为昨日突降暴雨,上游水目激增,大肆冲刷新砌成的水渠所致,只是属下已经带了工匠去看过,这被冲垮的一部分当中泥土松软,护坡的砖石都明显数量不足,当中缝隙并无碎石填充,想来并非是那工头所说,乃暴雨冲垮所致!”

    赵县令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饶是林别驾想再插句话也找不到缝,抹了摸额上的汗水,他准备搭言,谁知一抬头便是东方瑶冰冷的眼神:“林别驾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这……”林别驾咳嗽一声,继续道:“那是因为碎石还未填充完成,并不说明是因为尚未填充。”

    “碎石未填充完整?”赵县令“哈”的一笑:“南测的引水渠都已经修建完毕,林别驾你竟然说西侧未修缮完毕,既然如此,为何西侧未修完便擅自修建南侧?多日心血毁于一旦,还不如从未修过!”

    林别驾冷哼一声:“赵明府好胆量和气魄,这话你来问我,为何不留着去问那督造的工头?不管修的是哪一侧,早先便制定好了,倘若他不按照施工图纸来,怎么还来找我的过错!?”

    “好了。”

    看着两人大有掐起来的苗头,东方瑶赶紧打断:“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查,究竟是司士之过,还是工头懈怠,尽快给大家一个答复,若是没有别的事你们就先下去罢。”

    赵县令拍了拍官服,瞥了正朝自己这边挤眉弄眼的薛司马一眼,施施然而去。

    林别驾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来,冲着东方瑶笑。

    “怎么,林别驾还有别的事吗?”东方瑶挑眉道。

    “倒是没什么,”林别驾笑道:“就是下官听说最近有人造谣生事,说是杨长史竟有残害无辜工匠之嫌,这实在是妖言惑众,杨长史虽脾气大了些,可那也是一州的父母官,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东方瑶似是漫不经心:“原来别驾听过这样的话,我这还不晓得呢,你放心,若是听到了,我也绝不会相信,诽谤之言而已。”

    林别驾放心这才离开。

    “莫非是那日青娘来找娘子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芍儿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娘子觉得这林别驾和杨绍元是一伙儿人吗?”

    东方瑶冷笑:“起码在欺负我这件事上,他们绝对是一伙儿的。”

    不过林别驾的话,倒像是意有所指一般,东方瑶越想越觉得不对,当日她出访承河,并未大张旗鼓,但是那承河的工头却是知道的,倘若有人跟踪,青娘和那小郎君还真有可能被发现,虽不知杨绍元是否是真的害人真凶,但林别驾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明显是在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虽一向不爱管闲事,可现在自己是楚州地方官,凡是百姓之事便非闲事,只是如今黄辞去往徐州,手下可用之人不多,她在楚州尚无势力,要调查这件事情绝非易事……

    东方瑶心中纠结了很久,可是转眼一想,倘若青娘遇害,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两个无辜的生命?怎么着她也不放心。

    当下,东方瑶便吩咐了芍儿暗中准备马车,并且带上了府中几名跟自己从长安来到楚州的侍卫,想起那日青娘自称来自横塘,她便吩咐车夫立即前往横塘。

    马车有些颠,可以说楚州这道路修的真是一般,坐在马车头晕恶心的东方瑶都有些想吐了。

    “停车停车!”芍儿急忙喊道,一边对东方瑶道:“出门匆忙,不知附近有没有水,娘子你再坚持一会儿,芍儿去给你寻水!”

    东方瑶靠在车壁上,虚弱的摇头:“不必了,我不过是老毛病而已,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怎么能每次都因此而误事,我们赶紧走罢!”

    “这怎么能行!”芍儿搭起帘子向外看了看,急道:“娘子放心,这附近还有人家,我不过去去就来!”

    说完就下车去了。

    东方瑶有些无奈,只好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

    芍儿应声离去。

    挑起帘子来,东方瑶向外面看了看,有新鲜的空气呼入,倒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是一处田地,四周是青山绿树,地里青绿绿的麦子也都泛黄了,随着吹来的风一层层似波浪般摆动着,竟是东方瑶平生为见过的美景。

    “这是何处,离横塘还有多远?”她问那车夫。

    没有回应,东方瑶微微蹙眉。

    “这里离横塘还有多远?”

    依旧是没有回应。

    东方瑶眼皮一跳,赶紧撩开帘子,竟是空无一人!

    糟糕!

    心知不好,东方瑶赶紧下了车,谁知脚步堪堪落地,便见有把明晃晃的大刀从身后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娘子这是要跑到哪里去?”背后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心中狂跳,东方瑶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背后那人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拿人钱好办事,小娘子还是听我的话,乖乖的和我走,我绝不伤害你。”

    东方瑶心里正七上八下,忽然听远处有人大喊:“娘子!娘子!”

    竟是芍儿,正向着这便快步奔来。

    “芍儿,不准过来,快点回去!”东方瑶冲着芍儿飞奔过来的身影厉声呵斥。

    然而喊完这一句,双手便被身后男人箍住,男人压在她耳边残忍道:“不是我有意杀人,是你的婢女太傻!”

    说完左手用力一掷,手中的短剑便直冲冲的对着芍儿飞去。

    那短剑从自己的面前飞出去,东方瑶顿时慌了神,大声嘶喊:“芍儿,芍儿你快走,不要过来!”

    她用力挣扎着却被男人大力钳住,看着那凶器冲着芍儿飞去,想做什么也做不了……难道又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挚爱之人离去么?

    泪水逐渐模糊视线,她无力的哀号一声:“不!”

    这时,空中却有支箭破空而来,竟硬生生的射歪了那把刀,使它偏离轨道“铿锵”一声插人一边的麦地里。

    “你……你是谁,放开我!”芍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将她拦在身后的男人,焦急的想要推开他去看东方瑶。

    “没用了。”

    那男人盯着前面两个已经将要消失的身影,淡淡道。

 第二十五章 身不由己(一)

    这是哪儿?

    头好疼……

    东方瑶努力直起身子来,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只觉一片茫然。

    然而待她看清眼前的诸类物事,更是一阵呆滞。

    估计是一间背南的房子,窗上装着栅栏,只有浅浅的光线能透进来,四周摆着一个高腿的案几,上面摆了一个颇为风骚的彩瓷。

    光是鲜红的颜色几乎亮闪她的眼睛,再仔细一看,上面竟是画了一个躺在榻上的裸体女子,正将一支含苞待放的辛夷花放在鼻端轻嗅,花旁题诗两句:“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东方瑶呆了片刻,摇摇晃晃的退后几步,脸上逐渐漫上一层红晕。

    天呐,这都写了些什么!

    “淫词艳诗”。

    脑中立刻跑出这四个字来。

    然而一想到这里,她的脸又逐渐变得苍白,赶紧对着门去拍:“有没有人!放我出去!有没有人!”

    拍了两下,外面有个若有若无的男人声传来:“别拍了,妈妈来了!”

    东方瑶心一跳的时候,门已经开了。

    眼前这女子梳了一个半翻髻,眉间是梅花花钿,柳眉弯弯;内着一件藕荷色的折枝莲花开胸衫,下为湖绿色曳地长裙,胸前大片春光一览无余,外罩一件轻快的明衣。朱唇轻点笑起时更是妩媚无比。

    “小娘子醒了呀,我叫霍十三娘,你叫我十三娘就行了!”她捂嘴轻笑。

    “你是谁,为何把我关在这里。”东方瑶道。

    “呦,小娘子好生镇定!”

    霍十三娘绕着东方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儿,笑嘻嘻道:“听小娘子的口音,倒不像是楚州叶城本地人呢,可曾有听说过暖翠楼呀!”

    暖翠楼……

    饶是东方瑶做好了心里准备,依旧被这三个字惊得呆在当地。

    楚州三大歌舞坊,除了红袖招、映月楼,便是排名第一的暖翠楼。

    说是歌舞坊,可是哪个心里不清楚,这歌舞坊里面就是个青楼!

    东方瑶强自镇定:“你私强良籍民女为娼,难道不怕被抓么!”

    霍十三娘笑的花枝乱颤,鬓间金步摇环佩叮当,抬手撩起一缕东方瑶的青丝,啧啧道:“小娘子须知,十三娘敢做便有敢做的道理,我自然没有逼良为娼的意思,只是你夜里躺在我院子门口,就冲着这缘分,我也必不能亏待了你呀!”

    东方瑶的脸一片青黑:“你可知我是谁。”

    “哈!小娘子能是谁我能要了,就算是那新到楚州长史东方瑶,到了我这儿也得叫我一声妈妈!”霍十三娘嫣然一笑:“小娘子可明白,在我这儿,你想逃走是不可能,若是乖乖听我的话,说不准你还能成花魁呢!到那是金山银山都不如你一句娇滴滴的话,什么银子男人不是手到擒来!”

    花魁?!

    东方瑶忍不住笑出来,就她这个普通的模样,这个霍十三娘竟还指望她做什么花魁,莫不是脑袋被驴踢过!

    霍十三娘见东方瑶嗤笑,倒也不恼怒,只淡淡道:“看娘子周身的气度,我便知道娘子身份必定不一般。”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强迫于我?”东方瑶反倒不解。

    “我既然能在这儿混出头脸来,那必定在官道上也是有依仗的,不管小娘子你有多大的能耐,落到我手里,”霍十三娘轻声一笑:“你听也得听我的,不听也得听我的。”

    话说到最后,一改之前的嬉笑,竟变的十分威严摄人。

    哦,东方瑶明白了,这个青楼女子是仗着自己有势力有人脉,是以笃定无论她自己做什么都没人能撼动其地位。

    念及此,她反而疑惑了,大唐的户籍制度如此严格,哪怕这个霍十三娘在官道上有多大的依仗,可活生生少了一个人这种事,她竟也能作假?

    既然早就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还敢这样做,顶风作案,这个霍十三娘还真是为了钱不要命!

    东方瑶去过两次歌舞坊,不过是饮酒作乐罢了,并不知道这青楼里的一套规矩,但是她猜都猜的出来,进来容易,想出去从良却绝非易事。

    作为楚州三大歌舞坊之首,暖翠楼庞大的势力不言而喻,有个词叫官商相护,既然霍十三娘敢这么说,说明她是真的有把握把自己困在这里直到死,直到自己最后沦为为她赚钱的工具……

    “怎么说呢,小娘子也不必害怕,你在我这儿签了卖身契,二十年只要赚满三万两银子,那你是去是留,我十三娘就管不着了,不过嘛,到时候你若是不想走,我也不会赶你的,毕竟钱这个东西,没有人是嫌少的。”见东方瑶半天不说话,十三娘又笑着补充道。

    二十年?三万两?

    东方瑶忍不住汗颜,就拿她如今五品长史的俸禄来说,俸禄有禄米、职田、俸料三大项,

    折合起来一年大约也就三百两,二十年也不过六千两,如今这钱竟能翻了十五倍,难道做官真的没什么前途?

    “十三娘,并非是我不愿意留下,只是我琴棋书画样样学艺不精,生的又一般,你想拿我做摇钱树,那实在是……”东方瑶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哈哈!”霍十三娘笑的露出了牙花,“小娘子好生谦虚,你这琴棋如何我虽不晓得,不过书画嘛,却定是不一般!”说完,牵起了东方瑶的手。

    十三娘这双手,柔若无骨又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她二指细细的摩挲在东方瑶的虎口处,胸有成竹道:“小娘子笔墨丹青起码有十多年了。”

    “虽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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