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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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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有说了一会儿别的,问起来几个月前的科举,芍儿道:“今年的科举还真是换了主考官,是秘书郎兼弘文馆学士严静思,前几日已经加封了秘书丞一职。”

    “严静思?”竟然是他,祖父的学生?

    在弘文馆的那些年,东方瑶倒是受了些严静思的恩惠,因为昔年,他也是祖父的学生之一。

    摇摇头,东方瑶不置可否:“我听说今年秀才一科被废除了,可是确有其事?”

    “是真的呢,娘子。”

    还真是有魄力啊,只是这读书人到底是读书人,一上任就革新,也不知是对还是不对,不过秀才这一科却是好多年都不曾有人来应试了。

    “奴婢还听说,今年的进士第一的是位年轻郎君呢!”

    东方瑶奇道:“有多年轻?”

    “听说大约是永昌八年生人。”

    “二十二岁?”东方瑶草草算了一下,不由有些惊讶。

    “听说这位郎君自小时便是神童呢!”

    芍儿啧啧称奇,东方瑶也忍不住诧异,二十二岁便进士第一,她可真是第一次听说,这进士虽没有秀才那么难,但毕竟也是这些年炙手可热的科目,莫不是这位郎君出身太好,是以才被“破格录取”?

    当然,腹诽归腹诽,事实还是事实,说不定人家还真是正经的进士出身。

    七七八八说了一些,东方瑶才想起来好去含凉殿探望一下尊贵的皇后娘娘了。

    这便提了裙子到了含凉殿,谁知到了殿门口却见殿里灯火通明,隐约还有谈话声传来,她便往里面仔细打量了两眼,问门外的王德:“你师父呢?”

    王德恭敬道:“娘子,师父在里面服侍着呢,”看着东方瑶往里面看,眼珠子一转,“今儿下午崔郎君便来了含凉殿,新封了起居舍人,想来日后和娘子还要共事呢!”

    “崔郎君?”哪个崔郎君,她怎么不晓得?莫不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见东方瑶疑惑,王德赶紧回道:“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崔城之,崔郎君。”

    看王德一副恭谦的样子,东方瑶便知这崔城之并不简单,否则这么晚了,韩鸿照怎么会这么晚了留一个外人在这含凉殿。

    心中冷笑一声,东方瑶也不想进去:“那我便在外面等上一等,”又对身后的芍儿道:“等人走了,你再来叫我。”

    王德不明其意:“娘子进去便是,在外面等多冷啊!

    东方瑶一笑:“不必了,我刚好想走走。”

    王德只得点头:“晚上路黑,娘子仔细脚下。”

    东方瑶点头表示了一下谢意,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她才走开。

    还好出来的时候多穿了些,现在在外面走着倒也不冷,毕竟都四月了。

    四月……

    就是在去年四月,元香出嫁,如今元香也生产了,也是个女孩儿。念及自己回来后也只匆匆看了元香一眼,礼物也不是最精致的,东方瑶便心中有几分歉意,可是想了半天自己又该送什么礼物呢?

    虽然自己女工差了一些,但是给小娘子绣个双鱼的肚兜,想来也是极喜庆的。

    而韩蕙娘和大娘那边……

    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她出身的盯着眼前一潭清水,心想,自己和韩蕙娘,究竟有没有理由见面。

    作为李怀睿的遗孀,自己的确是可以去常看她……

    罢了,李况那个人,向来疑心病重,况且,他喜做收利的渔翁,虽也不排除他其它情况,但是留着自己,终究是个祸患,他定会动手。

    东方瑶想的出神,也因为意识中还觉得这是在含凉殿,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出了含凉殿,只站在水边发白,冷不丁身后一股巨大的推力向着自己袭来。

 第二十一章 来晚一步

    那双手按在东方瑶的背上,她是清晰感觉到的,只是当时脑中一片空白,连叫都没来得急叫,脑中残存的一丝知觉,她便向后抓去,空气中“撕拉”一声,接着便是落水的声音。

    冰冷彻骨,这水完全淹没了自己,她努力的想要清醒过来,往上游去,不是自己不会游泳,可是为什么此时身上却没有半分力气。

    胸腔中的气息即将耗尽,东方瑶紧紧地咬着牙,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做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她还什么都没有做……

    母亲的遗愿,韩鸿照的利用,李怀睿的惨死,李衡乾的承诺……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时间被拉的好长好长,可是呼吸却又那么难受。

    忽然,腰间多了一股力量。

    有人拉了她的手,东方瑶觉得自己睁不开眼睛。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么冷的水里面,难道真的有水鬼?

    有人一直拖着她,直到呼吸道新鲜的空气,直到身子终于离开冰冷的河水,有人在头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有人拍着自己的脸……

    “东方娘子,东方瑶?你醒醒!”他看了一眼东方瑶手中褐色的粗布,试探的叫了一声。

    年轻的郎君浑身上下都湿透,他一手揽过面前的东方瑶,让她尽量呼吸舒畅,一手按在她的瘦弱背上,只觉得骨头都一块一块,忍下心用力的拍打,好在很快东方瑶便吐出一口水来,他再拍打,东方瑶却是一口水也吐不出来了,那郎君才意识到,她不是溺水,而是冻僵了。

    此时南边已经有巡夜的卫士走了过来,当首是个面色冷峻的青年。

    “怎么回事,东方瑶是怎么了?”石安京蹲下来试探了一下,才发现东方瑶没事,只是冷的发僵。

    “有个内侍打扮的人将她推下,大约是七尺多一点,褐色内侍衣服,向着东边去了。”说完这话,那郎君又想了一想:“我和你一起去罢。”

    然后将怀中的东方瑶递给了石安京身边的一个卫士:“她的贴身婢女就在正在寻她,你把她交给她。”

    这才跟着石安京走了。

    东方瑶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榻上了,她虚弱的眨了一下眼睛:“芍儿,我是怎么了?”

    芍儿双眼通红,声音中也带了哭腔:“娘子被人推入了太液池,若非是石将军……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东方瑶蹙着眉,脑袋中有一时半刻的空白。

    有人把自己推下水,有人要害自己?

    忽然,她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人呢!”

    芍儿见东方瑶忽然坐起来,吓了一跳:“娘子怎么了?”

    东方瑶拽着芍儿的袖子,急道:“推我下去的人呢!”

    芍儿愣住:“娘子,芍儿也……也不知晓,芍儿找到娘子的时候,是石将军的手下将娘子交给我的!”

    东方瑶闭了闭眼睛,想起来走时阿厅对她说的话,她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快些为我更衣!”

    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石安京,东方瑶打算去含凉殿一看,在路上便碰见几个卫军,她赶紧问:“中郎将在哪儿?”

    那当首一个道:“宫中混入了刺客,那刺客逃去了掖庭局,奴婢现下正要去呢!”

    东方瑶便跟着这队卫军走了,芍儿一路搀扶着,很快就到了掖庭。

    此时掖庭局里面灯火通明,只是东方瑶赶到的时候,已经结束。

    石安京一身甲衣,正准备下令,忽然看到有个发髻粗挽、面色苍白的少女皱着眉,正虚弱的向着这便走来。

    东方瑶先看到了站在中间的石安京,他身边还站了个白衣披风的年轻郎君,发丝有些凌乱和湿意,长身玉立,嘴角却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古怪笑意。

    她皱了皱眉并没有在意,心全在别的上面,几步走上前去,却看见一个倒在地上的人。

    有阵冷风吹在脸上,她瑟缩了一下,退后两步,呆呆地问:“他死了?”

    石安京沉默的点了点头。

    东方瑶伸出手来,近乎颤抖着,她拨开那人面前散落的头发,一道黑红的血痕赫然映入眼帘,流淌在一张已经毫无生气的脸上,粗眉国脸,正是半年未见的阿泰。

    自己到底是没能保住他。

    “你何苦如此?”东方瑶轻轻地念着。

    “娘子?”看着东方瑶越来越白的脸色,芍儿忍不住叫了一声。

    石安京道:“他原是潮阳王身边的奴婢,刚刚意图谋害东方娘子,将东方娘子推入水中,多亏了崔郎君的指点我们才能找到他,只是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然服毒自尽,不过他本应该随着潮阳王一并前往安州,如今却突然出现在宫中,看起来这事情并不简单。”

    多半是。

    东方瑶道:“那就劳请将军帮忙查探一二了。另外,还请将军能将此人的尸首交给妾来处理今日的事情,由妾直接向皇后娘娘解释便可,便不劳烦石将军了。”

    石安京迟疑了一下:“好。”

    “多谢。”说完这句话,东方瑶的面色更白,她在身上找来找去,最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出来。

    “不必了。”石安京低声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舍人刚刚落水,外面天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这个刺客我自会会好生安顿他。”

    东方瑶一愣,不过她还是转头嘱咐芍儿:“你留下帮石将军打点一下。”

    芍儿点头:“娘子放心,奴婢在就可以,娘子快些回去罢。”

    东方瑶才在抹云的搀扶下离开了。

    因着掖庭闯入了刺客,此时里面的众多奴婢都在屋里探头探脑,却不敢出来。

    光是站在外面的一个石安京就可以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了,虽然常年在掖庭从事体力劳动,不过他们大抵还是晓得眼前这个年纪轻轻便是千牛卫中郎将兼任刑部主事的郎君,看上去还很年轻的青年,就是当朝皇后手下最雷厉风行的手下之一,年后不少的大臣就是死在他的鞭子下。

    只是石安京身边那位俊俏的郎君他们却是没见过。

    “惊扰到崔郎君了。”石安京一拱手。

    崔城之拍了拍身上的青衣,笑道:“无妨。”他这一笑,嘴角两个笑涡十分明显,就算是在还冷风凛冽的夜晚,仍旧是像一缕晴日的春风一般。

    石安京忍不住在身后打量走远的崔城之。

 第二十二章 有言难尽

    案几上摆着一顶小巧的四角香炉,里面玉蕊花的香气那么熟悉。

    打开香炉的盖子,添了一勺香料,靠在榻上发了一会儿呆。

    “娘子!”芍儿眉开眼笑的赶进来,递上前手中拈着的花:“娘子快看,外面的海棠花开了!”

    东方瑶接过那朵淡粉色小花,有淡淡的清香,层层的花瓣,精致而美丽。

    她便从榻上下来,走到窗边,正打算推开窗来,芍儿已经拿过来一件披风,埋怨道:“娘子平时真要多注意一下,从打娘子落水那晚,接连昏迷了两日,真是差点吓死奴婢了!”

    芍儿本是为着东方瑶的身体抱怨一下,却冷不丁听东方瑶淡淡道:“我若真死了,你便收拾收拾东西,去投靠他,也不必来管我。”

    “他”自然是指李衡乾,芍儿心一跳,强颜道:“娘子你……你在说什么?”

    大约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东方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伤感,她不由苦涩一笑:“我只是不愿意连累任何人罢了。”

    芍儿忍不住凝视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女,半响,才道:“娘子,你真的是,很不一般,芍儿受教了。”

    帘子忽然被挑开,温暖的阳光打进来,刚好落在东方瑶的脸上,她便忍不住眯了眯眼,再睁开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鸟语花香,门外那棵西府海棠开了花,真的是很美,很美,夭夭缀缀挂了一树,绝美而繁盛。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院子里还有这么好看的花,一边吩咐了芍儿为自己梳妆更衣。

    芍儿一听,脸上顿时笑开,赶紧招呼抹云来找了件绯色的半臂衫,芍儿为东方瑶绾了个朝天髻,又找出她平时最喜欢簪的宝蓝色如意簪簪到发髻上:“娘子可是要出去?”

    “出去走走罢,然后再去含凉殿,也不好总是在屋里懒散着,毕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芍儿点点头,换好了衣服,主仆两人才一道出去了。

    这几日韩鸿照身边来了新的舍人,想来他初到,并不熟悉宫里的内务,日常都是自己在韩鸿照身边提点着……然而刚走了几步,东方瑶一想又觉得不对,再怎么说起居舍人这些事情原不归自己管,这样瞎操心弄不好又徒惹人家厌恶。

    “娘子,前面便是沉香园了。”走了一会儿,芍儿道。

    东方瑶迟疑了一下,她想,这个时候,他该不会在这里罢?

    这样念着,她便走了进去。

    沉香园是个不大的园子,不过里面的碧水和沉香亭倒是很别致,是当年燕帝很喜欢来的一个园子。

    院子里面也种了许多海棠,比之长安殿的海棠,更显得繁盛,嫩绿的新叶,怎么看来都是一番新春的景象。

    地上铺了一层细沙,踩上去有几分懒洋洋的感觉,东方瑶便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想得出神。

    一双金薄重台履忽然出现在眼底,风翻动他的衣衫,吹散几片散落的花瓣在脚下。

    李衡乾看到的是,少女在漫天春花中抬头来,嘴角那淡淡的笑意,就像是飞逝亦抓不住的烂漫。

    “为何不见我?”

    李衡乾的心一软,却忍不住责怪她。要知道后宫女子不是外臣想见就能见到的,他虽已向韩鸿照表明的心迹,然而韩鸿照却没有丝毫的表示,三天前听说她被东宫旧人推入落水昏迷,他心急如焚,却见不得她一面。

    以往……绝不会如此啊,他心底有几分不安,那种不踏实的感觉愈发强烈。

    “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嘛。”东方瑶讪讪道。。

    “瑶儿,你到底在怕什么,到现在你也不肯全心全意的信我吗?”李衡乾一急,伸手箍住东方瑶的肩膀。

    “没有,郡王,我……”东方瑶声音又小了一小,觉得自己这样委实也有点不厚道,她挣扎着想要从李衡乾的手下挣脱:“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我只是怕……我只是怕皇后不会认可。”到时候韩鸿照若用非常手段,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她不想要身边任何一个她爱的人再受到伤害了。

    看着她这样不经意排斥自己的动作,李衡乾眼神一黯,其实仔细想来,东方瑶说的也并无道理,他怎么还能再忍心责怪她?

    于是他松开手,只是认真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那天你落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有生病,现在身子如何了?”

    “我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好了……至于落水,是昔日东宫旧人所为或者是别人挑唆的,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如今我也没什么大事,也多亏了石将军将我从水中救起来。”

    “东宫旧人,别人挑唆?”李衡乾琢磨了一会儿:“你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人指使?”

    “既然本应该跟着李怀睿离开,又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在大明宫?”

    石安京这个人东方瑶并不相信,毕竟她和石安京交情并不多,她也怀疑是李况所为,可是石安京又为何会救自己?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自从上次回大明宫遇见石安京和李况之后,她就总觉得石安京和李况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些猜测她是不会对李衡乾说的。

    “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查明白的。只是我不希望你再插手李怀睿的事情,太过凶险,你知道吗?”这东宫旧人虽不少,忠心求过情的却多半被贬,哪里还会有让不明身份的人伤害皇后宠臣这样的能力?除非是其它拥有着强大权势的人。

    “也许你说的对。”东方瑶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想:焉知昨日的李怀睿不是明日的自己,明日之事,又有谁能够看的透呢?

    “时辰不早了,等会儿我也要去含凉殿,你先回去罢,我没事的。”东方瑶安慰道。

    李衡乾点点头,他恋恋不舍的看了东方瑶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东方瑶有些难过,她也不想这样做。

    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李衡乾的背影。

    自己并不是不想告诉他,她只是怕有朝一日,走错了,错的彻底,就回不了头了。

    她只有一条命,她知道她唯一能依靠……只有自己。

    她也知道自己太自私,可是她现在没有能力去博爱。

    衡乾,对不起。

    东方瑶心中有些失落,转身正打算离去,“芍儿?”她唤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却并没有发现芍儿,然而一转身却突然发现前面竟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

    花瓣簌簌落下,似花海一般铺满在地上,而那个人则徜徉在海棠花树间,面前摆了一张小小的案几,身旁正煮着茶水,那水便是顺手从碧水之中取来的,倒入茶釜之中,盖好盖子,他才悠然的放下手中的茶勺。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东方瑶忍不住叫道。

 第二十三章 正面交锋

    眼前年轻的郎君便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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