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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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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瑶十分惊讶,韩宿襄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精明的韩宿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怂恿在紫兰宴上身披龙袍,而女皇一直倚重韩宿襄,还要利用他来平衡皇室、朝堂和外戚的关系,想也不会真的再不见他……

    玉莲打听到,韩宿襄死的那日,桓修玉确实到国公府一次,不过只是普通的安慰而已;

    而有细作却打探到,桓修玉时带着韩宿襄去了一个地方西城郊的墓地!

    东方瑶心中一震惊讶,西城郊的墓地,那里还埋着自己母亲和小荷的衣冠冢,她是再清楚不过,每年清明都会过去祭拜,那么桓修玉为何要带着韩宿襄去那种地方?

    韩宿襄竟然也没有拒绝?

    东方瑶想了又想,心中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半个月之后,崔城之便回到了长安。

    已经与延濯可汗达成了协议,原来东突厥叛乱是因为韩鸿照想要立韩宿襄为太子,东突厥虽然一直臣服延濯可汗,却不满韩鸿照当政,他们想要李唐宗室继续做大唐的皇帝,也就是说,东突厥臣服的一直都不是大虞,而是大唐。

    韩鸿照做女皇,他们本来已经做了打掉牙齿望都里咽的打算毕竟登基时韩鸿照的年纪也不小了,谁知近来有传言说是韩鸿照想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侄子,他们一听就不干了,因此才采取这种方法来反抗,实际上是谈判。

    崔城之对韩鸿照也说,阿史那赞和其系下众将的态度很明确,他的妻子是大唐先皇的女儿,他一直效忠的也是大唐名正言顺的皇帝,不希望韩鸿照做出那种去子让侄之事。

    韩鸿照这些事真的动摇了,她当初虽然没有封韩宿襄为太子,可是封王已经是有铺垫之意了,如今韩宿襄已死,突厥又咄咄相逼,她势必要重新考虑太子的人选了。

    “回来了!”

    崔城之甫一推开门,便有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东方瑶听到动静,回眸冲他嫣然一笑,随后迎上来:“我等你好久了呢!”

    话中又带了几分娇嗔,想起两个多月没见过一面的妻子,崔城之忍不住拉了她的手,“要我好好看看你。”

    东方瑶笑笑:“以后有时间看呢,你先去沐浴,换好衣服再来用膳。”

    崔城之却眸子一黯,也就是一瞬,他又恢复常态,“好。”

    沐浴完毕,两人去看了还在熟睡的安安,小孩儿谁在摇床里,嘴角流着口水,小鼻子扑哧扑哧的,崔城之怜爱的为女儿擦净嘴角,忍不住刮刮她的鼻梁,小丫头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两人怕吵醒她,便先去用膳。

    “我给你写的信,你应当已经看完了罢?”搁下竹著,东方瑶才问道。

    崔城之面沉如水:“你信里是什么意思,难道桓修玉是和韩宿襄有旧怨吗?”

    东方瑶低声说道:“我打听到韩宿襄死的前三日,桓修玉带着韩宿襄去了西城郊的墓地,那里唯一和两人相关的,只有袁大娘的衣冠冢”

    崔城之心头一沉,这和安宁夫人有什么关系?

    “大娘嫁给韩宿襄之前,曾在教坊司呆过一段时间,”她将那次偶遇桓修玉被吕仕刁难,并且桓修玉被袁大娘所搭救过的事情告诉了崔城之,“……你也知道,桓修玉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恨韩宿襄,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接近韩宿襄,那时候大娘已经病逝,如果是因爱生恨,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东方瑶最担心的是,桓修玉还利用了韩鸿照,并且利用的得心应手。

    “你当时说的不错,圣上上了年纪,难免会偏听小人之言,桓修玉作威作福这些年,朝中一片乌烟瘴气,你还记得之前萧恪给你写的信么?他说他根本就不想回来,宁可呆在陇西,这不是盼望圣明君主的意思吗?”

    “今日再不除桓修玉,他日圣上只会愈发的糊涂,倘若他再施惠于颍川王,难免颍川王不会感念她的情谊对桓修玉言听计从!”

 第二十七章 陈年旧事

    可是怎么除去桓修玉,又是一个大问题。

    既要明哲保身,又要干脆利落,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严于律己,不被他抓住把柄。”

    “你和我都是圣上身边能说上话的人,这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东方瑶忽然不说话了。

    崔城之回过神来,捏捏她略显严肃的小脸:“怎么不说了?我知道,桓修玉是佞臣,古来哪有不除佞臣的道理?”

    东方瑶看了他半天,方道:“韩宿襄也并非是什么好人,他就这样病逝了也好,如果桓修玉只是为了报仇,那么接下来他自会适可而止。”

    “如果他被权欲熏心,已经无法收手,”崔城之接上:“那么他的下场回和李少简一样。”

    李少简被一贬再贬,半年前死在了去雍州赴任的路上。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一个已经落魄的人,谁还会记得当初他是女皇身边那个说一不二的李中丞呢?

    “崔知同更是一个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小人。”东方瑶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劝说韩鸿照立太子,只要立太子之位确凿无疑,外患和内忧都可以暂时稳定下来。桓修玉和崔知同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如果有了明辨是非的太子,也是为他们除去两人多一份助力。

    那么太子之位,究竟是来做合适?

    两人说到很晚,直到灭灯的时候,东方瑶轻而易举的就能从丈夫疲惫的面容上看出一份心事重重,可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如果他不想对我说,那也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她默默的靠在崔城之的怀中,安心睡去。

    深夜,崔城之不知做了什么噩梦,满头大汗,他听到自己模模糊糊中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随后眼前便清明了起来,东方瑶焦灼的试探他的额头,轻声问:“城之,城之,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手很温暖很柔软,像是一脚踩在云彩之上……他清醒过来,拿下妻子的手,歉疚道:“抱歉,瑶儿。”

    东方瑶垂着眸子,咬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看医师?”

    崔城之感觉妻子的手在轻轻颤抖,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在做梦,我……我梦见了海棠……梦见她死的时候。”

    他刚才做噩梦,迷迷糊糊之中应当是喊了海棠的名字。

    东方瑶诧异道:“你怎么,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

    想了想,又蹙眉问道:“城之,你自从回来就一直不对,你在突厥到底遇见了什么事,为何要对我隐瞒?”

    她和崔城之成婚虽说不久,但相识已有八年了,按照自己对他这么多年的了解,哪里看不出崔城之是有重要的事闷在心里?

    一语中的,崔城之无法否认,他确实是在突厥遇见了匪夷所思的事。

    “我和延濯可汗便衣在唐与突厥接壤的边陲小镇与东突厥使者谈判,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就是我对你说的那般,东突厥的部落长阿史那赞希望圣上能选出一位李姓储君,他才安分守己化干戈为玉帛……”

    和谈顺利的令人难以置信,阿史那赞答应的也很爽快,崔城之和延濯可汗下楼之后便想着各自回大帐去,谁知就在路边的一个馄饨摊上,崔城之见到了一个熟人。

    “是生前在大明宫中伺候过海棠的婢女,虽然我只见过她一面,但那件事令我记忆深刻,是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婢女的模样,我原本只是想与她打个招呼,谁知她一看见我就跑……她没跑掉,我问她为什么见了我如此惊慌害怕,她嘴里只说‘什么都没看见’!”

    东方瑶忍不住长大了嘴巴,什么都没看见?这不是明显在隐瞒什么吗!

    “然后呢,那个女子现在在哪儿?”东方瑶追问。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崔城之默然片刻,方启唇道:“我将她带到了军营,问了她半天却只是重复这么一句话,因为天太晚了,是以本想第二天继续问,谁知她竟然,竟然咬舌自尽了……”

    “所以……所以你怀疑,”东方瑶犹豫道:“怀疑卢娘子的死是,是另有原因?”

    崔城之握住东方瑶的手,感觉到这双手此时是一片的冰凉,他低声道:“我的确是怀疑,只是圣上当时只是对我说,她就是失足落水,我怎么能不信她?难道圣上还会害我吗?”

    也许她不会害你,但是会骗你也不一定,东方瑶心道。

    “对不起,我也不想与你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可是只想到当年的这件事,我怎么也无法释怀。”崔城之目含愧意。他一直觉得,既然喜欢瑶儿,就该一心一意的对她,他并非是无情抑或寡义,只是心结,无法打开的心结而已。

    卢海棠和徐汀兰一直都是他的心结,他当初察觉到自己喜欢瑶儿的时候,心里是很难受的,他那时觉得,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如果有朝一日瑶儿也离开了自己,他又该怎么办?

    所以才会那么胆小,那么懦弱,只是因为害怕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如此而已。

    “你怕我多想,所以一直没敢对我说?”东方瑶轻声问。

    崔城之叹息一声,颔首。

    “成婚之前,你对我说过,既然是夫妻,就不该存心隐瞒。你人生最为风光得意的少年时光,不是我陪在你的身边,而是卢娘子,如果你都不愿意记得她,那么我也没有信心在我死后会要你记住我,”东方瑶的语气很平静:“如果卢娘子的死真是有蹊跷,那么你应该找出真相,为她沉冤昭雪。”

    崔城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脉脉的凝视着她。

    东方瑶慢慢靠到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胸口平稳有力的呼吸,心神奇异的镇定,“有你和安安在我的身边,不管前路多么难行,我都不会害怕,城之,做你想做的事罢。”

    崔城之轻声说:“谢谢你,瑶儿。”

    东方瑶低低一笑,“还要谢我?你这是多见外!”

    她抬手捏了捏崔城之的脸,“笑一笑,总会有办法的,我记得婉娘一直跟在圣上的身边,既然你认为卢娘子的死有蹊跷,我们又不能直接问圣上,不如就写封信问问她吧!”

    崔城之迟疑道:“可是苏宫正已经回乡许久了,她若是……”

    她若是因为想要置身事外而不置一词,那又怎么办才好?

    东方瑶也思虑了许多,可是总不能因此就……放弃这最好的有一条线索吧?“我们,也许可以试一试。”

 第二十八章 早就变了

    月色朦胧,竹影风动。

    少监府的上房中,子夜时分还掌着灯,烛芯因为许久无人来剪,此时正在空中扑闪着发出微弱的光,不时有几只飞虫聚在火焰旁,因为翅膀被烛火烧过而发出“刺刺”的声音。

    桓修玉就在一片寂静中坐着。

    他拿起一个酒壶,猛地往口里罐去,“阿,他死了,你可觉得解恨?”

    面色酡红,一双黑曜石般双眸却朦胧似有潋滟的水光。

    “唉。”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仰头罐了一口,对着面前的一把紫玉箫喃喃道:“今天我才知道他死了,其实我没想要他死的这么快,我还想再折磨他呢,你是被他折磨死的,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掉,他该受你受过的苦,知道什么叫做孤寂而死的滋味。”

    “……阿,我现在终于有能力来报答你了,可是……可是你又在哪里呢?”

    “放手吧,大哥。”

    桓修延忽然推门进来。

    他掩好门,慢慢走到桓修玉面前,夺下他手中的酒壶。

    桓修玉对他这个冰冷冷的称呼不是很满意,皱眉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把酒给我!”

    桓修延却坐下,“阿兄,韩宿襄已经死了,袁姐姐的仇你也报了,你究竟还想怎么做?”

    桓修玉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适才对阿才说,要他监视着宁国夫人和崔侍郎,韩宿襄已死,你为何还要对宁国夫人和崔侍郎不利?”

    “这件事和你无关。”桓修玉面无表情,看起来并不想解释。

    “我还以为,你会带我离开长安……”桓修延声音忽的低下来,“阿爷阿娘死了那么多年了,我们还从来没有回过老家……阿兄,伴君如伴虎,你没有看出来吗,就算是……她的亲生儿女,她也从未心慈手软过,你为何还要再留在她的身边?!”

    “你偷听我说话,我可以不追究此事,桓修玉转头沉声说道。可是修延,这是我的事,还不容许你来置喙!”

    “凡世家大族,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阿兄不会不明白,否则当初阿娘阿爹就不会死!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利用与你交好之人为你传递情报,阿才小的时候一心只想练舞斫琴,可是却硬生生被你培养成了一个细作!”

    桓修延苦笑起来:“你一直说,你只是想为袁姐姐报仇,可是韩宿襄死了,袁姐姐就真的会活过来了吗?袁姐姐的女儿又该怎么办?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韩宿襄生前最疼爱的,就是夕夕,现在韩宿襄和袁姐姐都不在了,你要夕夕以后怎么办,身为丧妇长女,韩重献又没权没势,夕夕以后会过的多么艰难,你又为她想过吗?”

    “我可以养着夕夕,我可以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桓修玉毫不在意。他都打算好了,去求韩鸿照,将夕夕养在自己身边,就说他可怜夕夕,韩鸿照如今脑子因为那个药糊涂了,怎么可能驳回他?

    桓修延不言不语,冷冷的看着桓修玉。

    夕夕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每次自己抱着她,她都会哭。

    桓修玉忽然想起来。

    “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袁姐姐,可是阿兄,当初你又为何非要端王殿下的女儿来为我们的弟弟冥婚?”桓修延语气讥讽:“你早就变了,你只是拿袁姐姐当做借口而已,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你变得毫无人性,那么可怜的女孩儿,你竟然都可以有这种想法……”

    “宁国夫人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你,我听说她甚至在圣上面前为你说好话,你却还想要对他们一家人不轨,你到底想做什么啊,阿兄?”

    “你说完了吗?”桓修玉嘴角浮上一层笑意,好似根本不介意弟弟说的任何话,也不做解释:“我早就说过了,我想要做什么,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我要报仇,我要权利,我要荣华富贵,就算是不择手段,我要全部得到!”

    “来人,把二郎君给我请回去。”

    他淡笑着吩咐,眼中却尽是狠辣无情。

    直到桓修延不满的声音愈发的远,他才启唇慢慢念出四个字来。

    “挡、我、者、死!”

    ……

    “咳咳!”

    公主府中,元香正在榻边侍药。

    榻上躺着一个面如金纸的男人,他容颜憔悴,眼窝深凹,颌骨因为太瘦而高高的耸起,干裂的唇瓣不时的翕动着,似是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元香放下手中的药碗,温柔一笑。

    “你……你……”男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却发现周围的婢女眼观鼻鼻观心的无视他,目光中不由得有了哀求,“救救我!救救我公主……”

    元香指了指案几上的药碗,“喝了药,你才能好啊!”

    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徐晋的身子颤抖起来,他看着案几上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汤,想起几个月前公主还说要和他一起用膳,他喜欢吃栗子糕,公主给他做了好多……

    他一直恨元香,恨她总是纵容自己的美色而去勾引男人,所以在给她的花茶和糕点中下了毒,可那只是最无足轻重的毒药,元香发现之后却没有告诉他,反而在在后的栗子糕中下毒,他竟然还天真以为元香转性了,她不再重视高子澜,也再也没有和他私下见过面……他以为,她真的喜欢自己!

    他的手慢慢的伸到案几上,艰难之下满头大汗,就在指头将要够到那碗药汤的时候,元香却忽然将他端起来,悉数倒在了徐晋的头上。

    药汤还是热的,温热苦腥的液体一撒在身上,刺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而徐晋,也从这味道中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都停药了,为何她还要置他于死地!?

    元香看着徐晋憎恨的目光,慢慢的靠在了小榻的隐囊上。

    “驸马,你放心,虽然你是死有余辜,但你的父母还是会像生前疼爱你。”元香说道。

    徐晋觉得眼皮愈来愈重,他不知道元香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昏死过去之前还在悲愤的想,不会的,他堂堂中书令的儿子,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娘……娘子。”素云小心翼翼的问道:“要将驸马送回去吗?”驸马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轻易的病死了,如果送回去岂不是要气死徐守业?!

    然而,素云和绿意却不敢多说什么。

    元香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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