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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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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是在平时倒也没什么,可偏偏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

    尤其是东方瑶知道舆论的力量有多重要。

    “去查这件事,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散布这些流言!”东方瑶沉声说道。

    下响,玉莲就带来了消息。

    “那车夫说的不错,是工部员外郎的车夫,老茶客就是普光坊一个普通的老头儿,平时无事儿的时候才喜欢到那西街口的饮子摊上喝茶,今儿个午时那车夫正是载着自家的娘子来赵记的糕点铺子买玉露团!”

    “工部员外郎?”东方瑶放下手中的茶盏,那茶盖儿一颤一颤的发出“刺刺”的碰撞声。

    工部员外郎不过是个极小的官衔,尤其是在工部那种地方,除非圣上要修行宫,否则平时也是不会被人所记起的,可他家中的小小车夫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不对……东方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记得一个月前女皇好似对她抱怨过帝都中的佛寺不够多,不够精致。

    “那车夫应当是听自家老爷说的,说不准也是有谁无意说给了那员外郎听……以讹传讹。”

    是以讹传讹,那车夫字里行间,岂不是说韩鸿照有意将皇位传给韩宿襄。

    可这对韩宿襄又有什么好处,最后若闹到韩鸿照耳中,按照她的个性能不忌讳他吗?

    东方瑶心里有直觉,这件事似乎从头到尾都有一个人在暗中谋划,为了他的某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为这青位立置添乱。

    念及此,她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桓少监不是回来多时了么,”东方瑶说道:“找两个机灵儿点的细作盯住他,每日都和什么人见面。”

    终于,这流言紧赶慢赶还是在宫宴之前传进了韩宿襄的耳朵。

    “圣上会宣布什么?”韩宿襄有点懵,他可是一点儿口风都没听见过。

    阿泉急的跺脚,却不敢大声说,便附耳小声道:“爷还没明白,这是要立皇太子呀!”

    韩宿襄只觉得这声音在他耳中炸出一个惊雷来。

    立皇太子!?

    他!?

    “传言,你竟然还信这个。”半响,他不屑的说道。

    “如果不是确有其事,怎么会空穴来风?”阿泉条分缕析:“爷看,女皇陛下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理会颍川王和端王的意思嘛,就算再不济,也当封颍川王个亲王,颍川王身为嫡子,端王的封号都比他高一头,如果女皇陛下不是对颍川王没意思的话,怎么会这么久连个册封都不给他呢?”

    这话说的条分缕析,就连韩宿襄都忍不住心动了,他手指颤着敲在案几上,心腹瞥了一眼,又道:“也怎么看?”

    韩宿襄还是不敢确定,这可不是大事儿,一个不小心再惹怒了女皇,可万一他真的……

    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眼珠子动了动:“去少监府!”

    待登了门,却被告知如今桓少监在宫中时候女皇。

    韩宿襄又马不停蹄的进了大明宫。

    “哎呦,这可有点不合适!”曹吉祥笑道:“国公爷,你该知道近来女皇陛下身子不好,适才御医来看过来,说需要静养,现下桓少监正在里面替圣上整理晚上要看的章奏呢!”

    韩宿襄忙问了韩鸿照的身体。

    曹吉祥赴宴了两句,又说道:“不妨明日紫兰宴上国公爷再来瞧瞧罢!您是找桓少监还是圣上又急事呢?”

    韩宿襄的当然不再好意思要曹吉祥把桓修玉叫出来,便笑呵呵的摆手,道:“无妨,劳烦内侍了,倘若不便,那我也不再打扰!”

    语毕便待告辞离去。

    “不知国公是找桓少监还是圣上?”曹吉祥笑着问。

    韩宿襄不想直说,不过曹吉祥都这么问他,他便道:“是寻桓少监。”

    曹吉祥了然一笑,他抬头四下一瞅,似是不经意道:“明个儿圣上要办紫兰宴,可是有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说呢!”

    韩宿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什么,不知内侍可知晓一二?”

 第二十二章 立皇太子(三)

    韩宿襄一直回想着曹吉祥的话,以及,他说话时那羡慕的语气和眼神。

    要他说,曹吉祥在宫中当值也不少年岁了,到底是什么事要他如此羡慕?

    这件“很重要”的事,由此便成为了韩宿襄的一大心结。

    翌日,他又上门来,听说桓修玉昨日是宿在了大明宫,倒也没那么惊奇,思量着他可能不会再回来,韩宿襄便直接去了大明宫。

    玉莲将细作探查到的一切告诉了东方瑶。

    明面上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妥,桓修玉在宫中侍奉女皇,韩宿襄寻不到他,自然要去宫里寻;可是为何在满城风雨的这种时刻,桓修玉入了宫,或者说,当颍川王进京他就抽身室外的时候,这事就不简单了。

    一切那么凑巧,实际才是真正的凑巧,政治权术一向如此,几不可查的细节,有时便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东方瑶想到宫里去查,可她在宫里的眼线……恐怕和桓修玉一比是不值得一提,若是桓修玉故意避人耳目才想到要到宫里和韩宿襄说些什么的话,那她还真是鞭长莫及!

    念及此,她立时修书一封交给玉莲。

    三日后,紫兰宴。

    东方瑶扶着新绾的髻,由婢女引着入了紫兰殿。

    韩鸿照还未到,许多女眷官夫人都未来,东方瑶来的有些早,便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右下首第二个座位上。

    堪堪坐下,元香也后脚跟着进来了。

    “公主来了。”东方瑶施礼一笑。

    元香坐下来,说道:“无妨,你这几日如何?”

    她知道崔城之北上征伐东突厥去了,只是自从安思逸死后,两个人却再也回不到当初那般亲密了,时常是许久见不到一面,就是见了,也说不到几句话。

    东方瑶看到元香身侧空空,不由问道:“这几日没见驸马,公主怎么不请驸马也来热闹热闹呢?”

    元香嘴角挂上一抹微笑,她吹了吹手中的茶盏,不急不慢道:“驸马近些日子身子不好。”

    东方瑶忽然想起来,她似乎有许久没见徐晋和元香共坐一席,想来元香也没那么喜欢他罢?如果当初安思逸没死,也许元香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可是他到底死了。

    两人一时默然无语。

    元香似乎也察觉到两人愈发疏远,她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任何开口。

    “安安,是叫这个名字罢?”她问道。

    东方瑶微微颔首,浅笑:“是叫安安,取‘平安’之意。”

    “又简单又好听,”元香笑道:“你不知当时母皇听到你生了个小娘子,一定要赐名,还是我拦着她才作罢!”

    东方瑶没听说还有这事,忍不住唇笑了起来:“圣上便是赐名,那也是瑶儿的荣幸。”

    “你这丫头,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如此想的罢?”元香说道:“你的名字是母皇起的,难不成你的女儿也要母皇来取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自己取名字来的欢喜些。”

    话说到最后,尾音却带了几分惆怅。

    东方瑶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她记得韩鸿照近来对元香愈发的好,凡是有外国来使上贡的什么好东西,她都一一送过去讨元香的欢心……可是那些身外之物,真的能讨元香的欢心吗?

    一炷香的时间,人渐渐到齐了。

    韩宿襄原本坐在左侧第一位上,一见韩鸿照由曹吉祥和桓修玉共同搀扶着出来,忙笑着迎了上去。“陛下来了,身子可还好?”一阵嘘寒问暖。

    韩鸿照笑着颔首:“当然好,不好你是不是还想诅咒我?”

    韩宿襄面上一阵冷汗,适才满脸的包子褶也徐徐的展开来。

    “咳咳!陛下,您这是在说什么!”

    韩鸿照面上笑意不减:“快坐吧,别傻站着了!”

    韩宿襄瞧见桓修玉朝他使眼色,忙惴惴不安的坐了,不过觑着韩鸿照似是真在开玩笑,不由得抹了把面上的虚汗,捏着衣襟的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东方瑶打量了会儿韩宿襄的小动作,并未多在意。

    桓修玉在左下首第二个位置坐下来,垂眸敛去面上的笑意。

    既是宫宴,也是家宴,在座的基本都是皇亲国戚,知晓韩鸿照行宴的规则,因此也想往常一般欢快,只是都自知宴会其实是为了桓修玉洗尘,因此话语谈笑间便尽量将话题引到桓修玉的身上。

    桓修玉端起面前一个精致的嵌宝石石榴杯,轻轻了一口其中的宜春酒。

    大多数时候都是笑而不答,看上去很是谦逊。不一会儿,歌舞开场,众人见桓修玉似是不怎么爱说话,便将注意力转到歌舞上去了。

    舞姬水袖漫天扬起,扫出一席花瓣寂静而落的幽香。

    东方瑶目不斜视,偶尔和元香谈笑两句。

    须臾,玉莲走回来,在东方瑶耳边低语:“适才有婢女说他藏起了案几上的一个酒盏。”

    酒盏?东方瑶蹙眉,低声问道:“可知为何?”

    玉莲答不知,东方瑶瞥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和韩鸿照闲谈的桓修玉,心中疑虑更深,桓修玉到底在搞什么?“继续去盯着,”她再次吩咐道:“莫要让人看到。”

    桓修玉在和韩鸿照描述一种十分肥美的野鱼,说到激烈处,不由得伸手出来比划,将要放下去的时候,却听“啪嗒”一声,衣袖将面前的两个小牙盘都扫到了地上。

    “惊扰到陛下了!”桓修玉笑着歉疚道,随即有婢女来收拾。

    韩鸿照道:“无妨,再要些新的来给你换上,你继续说。”

    看来听的很有兴味。

    桓修玉笑着往案几上一扫,忽然面色都变了。

    “怎么了?”韩鸿照见他长久没动静,只是对呆呆的盯着案几,不由问道。

    “陛下!”桓修玉说道:“我适才放在案几上的那个杯子,不知去哪儿了!”

    “不过是一个杯子,再换新的不就行了!”韩鸿照疑道。

    “陛下忘了,”桓修玉柔声道:“那个杯子叫‘嵌宝石石榴杯’,是扶桑使者进贡的,后来您特意赐给了我,我一直用着呢,就连这次宴会都带来了用,这回没了,岂不是十分可惜?”

    韩鸿照点头:“确实可惜,那杯子我记得很是美观,”又吩咐婢女四下看看,有没有适才被打落到案几下面。

    婢女又东翻西找,依旧一无所获。

    “陛下,”桓修玉叹道:“这可怎么办,没有这个杯子,我都深觉食之无味了!”

    东方瑶听的胸腔滚滚翻涌着一股恶心,用得着这么讨好吗?

    “那你想怎么办?”

    果然,韩鸿照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找啊!”桓修玉轻轻笑起来:“说不准是哪个淘气的收在了袖中骗我呢!陛下还记不记得当初国公爷和您双陆的时候摸不出棋子,便掖一颗在袖中的事?”

 第二十三章 要你偿命

    桓修玉的笑容纯净无害,或者说,他这般好样貌的人,当对你展颜温柔一笑的时候,很少会有人回去深究他此时在想什么……都沉溺在他的表象之中了。

    不出意料,韩鸿照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妥,她反而殷切的问道:“那就帮你找找如何,如果是有人玩笑也就罢了,倘若是私藏、私自偷走”她面色忽然沉了下来,目光在桓修玉身边的几名婢女内侍之间扫过:“定要将他就地正法!”

    适才还在为桓修玉端茶倒酒的婢女立时唬的跪倒在地,大喊冤枉,桓修玉却笑道:“你们怕什么,总不会冤枉你们,拿了就拿了,没拿便没拿便是!”

    此时歌舞已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桓修玉身上,他却仿佛是个局外人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起身来,将地上瑟瑟发抖的几名婢女一一扶起。

    韩鸿照扫了一眼,道:“你想如何找?”

    “自然是搜身,还有什么比这个办法更简单呢?”

    东方瑶眉头皱的更深,她冷眼看着,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闹剧,桓修玉很显然是这一切的操纵者,可是东方瑶却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

    或者说,她一直看不透桓修玉这个人。

    “陛下……”韩宿襄看上去面色很是不好,他咽下一口唾沫,弱弱的叫了韩鸿照一声。

    桓修玉耳尖先听到了,他接着对韩宿襄笑道:“国公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身子不适?真是抱歉了,不过是这个杯子而已,倒是扰了您的雅兴!不过这杯盏实在是名贵的很,若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桓某很是不舍,您看您赏个脸,就要我找找如何?”

    这话音刚落,不知座中是谁喊了一句,“少监看便是,反正我等有没有偷!”

    紧接着就是下首一溜儿的男宾客,解开了罩在圆袍外的罩衣。

    本朝风气开放,男女之防自是也没那么重要,再加上来的男宾客也不多,因此一时间场面也没那么难看。

    已经有几名婢女走到身旁,对东方瑶身边的几名国夫人禀道:“诸位夫人,叨扰你们,可否到暖阁来容婢子一观?”

    元香和东方瑶身份特殊,婢女自然不敢搜这两个人的身,几名夫人明显神色不虞,可毕竟也没办法,韩鸿照还在上首盯着下面呢。

    元香蹙了眉,道:“桓少监,你如此做,岂不是明摆着扫了大家的兴!”

    桓修玉想了一想,仿若恍然,歉疚道:“公主说的是,那我便只好等到散会之后再寻,只怕到时候那杯子已不知去了何处……”

    元香紧紧地攥住手指,冷笑:“桓少监这么有面子能说动母皇,那可是真有面子,母后既然听他的,那本公主在这儿再碍眼可就真是自讨没趣了!”

    说着要走。

    韩鸿照叫了一声:“元儿,你怎么了这是!”语气似是含有责备。

    桓修玉向韩宿襄瞥了一眼,发现他似是要偷溜走,忙对曹吉祥是使了个眼色,曹吉祥便小步走到了韩宿襄面前。

    “陛下和公主息怒,”东方瑶拦着元香,对她说道:“公主是陛下的心头肉,陛下怎么会不给公主几分颜面呢?公主暂且息怒,不过是一个杯子而已,母女二人何苦因此置气呢?”

    因为之前东方瑶为桓修玉说过几句好话,韩鸿照自然没有对她适才这番话起疑,她想了想,也是,是一个杯子而已,何苦惹得元香和自己置气?

    便道:“即使如此……”

    “住手!”

    韩宿襄惊恐的声音撕裂了韩鸿照未说完的话,韩鸿照不满的看向他,“宿襄,你这是又怎么了?”

    只见曹吉祥衣衫凌乱又十分狼狈的倒在地上,而一边的韩宿襄形容惊恐,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样子是经过了一阵推搡。

    韩宿襄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很想镇定下来说几句场面话说服韩鸿照,强打起笑颜:“陛下,陛下我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拌了一脚罢了……”

    他这么说着,忽然感觉到脚底似是有重物压上,紧接着袍角被轻轻一扯。

    韩鸿照的面色倏然变的铁青,周围一阵抽气声,韩宿襄顺着韩鸿照的眼光慢慢儿往下去看,却见曹吉祥不知何时拽住了他的袍角,只是那么轻轻一扯,就露出了他其中他灰蓝色长袍底下一双银白色的重台履,以及……明黄色的五爪金龙!

    曹吉祥艰难的站起来,惶恐的说道:“陛下,国公,奴才奴才不是……不是有意的!”

    “你想做什么。”韩鸿照看着韩宿襄身上的衣服,面无表情的说道。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韩宿襄呆呆的立在原地,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今日被当场抓包的结果。

    “这……这定是误会罢,国公!”桓修玉满面讶异,轻声说道。

    “是误会!是误会!”韩宿襄一下子瘫在地上,膝行到韩鸿照的脚边,哆嗦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哭道:“陛下!姑母!是儿的错!都是儿的错,儿也没想穿这件衣服的,都他!都是他怂恿儿穿的,儿什么都不知道啊!姑母!!”

    他指向一边的阿泉,边哭边骂:“都是这个混账说姑母要立儿为太子!如若不是他,儿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

    还隔着地上的茵褥,闷声“砰砰砰”的磕头:“儿就是一头撞死也不敢侮辱早死的阿爷,那可是姑母的嫡亲的兄长啊!阿爷死之前还拉着儿的手,要儿一定要好好孝敬姑母!如果不是为了替姑母分忧,儿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

    那叫做阿泉的心腹全身上下都颤抖着,一矮身咕咚跪下去,“陛陛陛、下,饶饶命!不是小的说的……真的不是小的说的!”

    他哭的涕泗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话都说不全,只是支支吾吾的哭诉着,让人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想不想活。

    而韩鸿照,从头到尾愣是没说一句话,她鬓角的那一支金步摇晃得如玉碎般叮当,。

    她没有一脚踹开韩宿襄,而是从袖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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