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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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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郎君,你赶紧回去罢,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杜娘子急声说道。如今芸儿已经许了吴王的终身,这个桓郎君怎么还是如此的执拗呢,明明芸娘一点都不喜欢他。
东方瑶恍然,打量几眼,原来眼前这少年就是之前芸儿在驸马府时的好友。
“桓郎君。”东方瑶礼貌的笑笑:“芸儿无事,只不过再有几日就要待嫁了,男女有别,纵然是好友,也不该再见了。”
就不过一句话,东方瑶就说了个明明白白,往桓修延的头上泼了好大一盆真凉真凉的冰水,直把他听的有些懵,“婕妤娘娘是什么意思?”
“唉,作孽啊,桓郎君竟还没听明白,芸儿要嫁人了!”杜娘子看不下去,便插言道。
“嫁给谁?”桓修延呆呆的问。
“那自然是我们的吴王殿下了!”杜娘子又乐此不疲的打击他。
桓修延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听了这个人的封号,只是依旧呆呆问:“为什么?”
为什么?东方瑶皱皱眉,说道:“回去问你阿兄。”
东方瑶本是无心一说的,因为她那日进蓬莱殿时桓修玉也在场。
桓修延一听东方瑶这话,却是双目蓦的一睁,继而黯淡下去,面带愧色:“我明白了,多谢婕妤和杜娘子。”
桓修延说来也不算蛇鼠之辈,只是芸儿对他无意,这也总掀不起多大浪花儿来,又嘱托了杜娘子几句要紧事才离开。
桓修延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走着,回了教坊,也谁都不招呼。
众舞伎、乐师却是面面相觑,这桓修延桓二郎君素来最为招人喜欢,怎么今日如此落魄呢,有几个要好的便上前去问他,桓修延也只摇头不说,这事最终传到桓修玉的耳朵里,却令他面色大变。
“修延……”
桓修玉推开弟弟的屋门,看见桓修延呆坐在窗边,一个人愣神盯着窗外复苏的春景。
听到动静,桓修延便转过身来。
“阿兄,你告诉我,”他直勾勾的瞅着桓修玉:“那日你背着我去见芸儿,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桓修玉没料到他私下去找楚芸的事弟弟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坐到桓修延旁边,沉默片刻,方道:“我想说服她嫁给你,怎知那女子十分不识抬举,这样的女人,你何苦还要喜欢她。”
“那阿兄为何要喜欢袁姐姐呢?”桓修延反问。
“楚芸能和阿比么?”桓修玉有些生气。z
“为什么要比?”桓修延睁着一双眼睛,声音高起来:“袁姐姐在阿兄心中独一无二,难道芸儿在我心里就不是么!”
“她被密议司所告,恐怕也和阿兄脱不了干系罢?”桓修延冷笑。
“胡说!”桓修玉斥道:“那是吴王给她的玉佩和香囊,难道还能有假,和我有什么干系?”纵然这样说,还是有些心虚,可此时也不能承认采画、秋和都是他故意找人如此的,只能板着脸说谎。
“倘若不是和你脱不了干系,东方……”桓修延猛然将话头止住。
倘若不是和你脱不了干系,东方婕妤又怎么会要他回来亲口问他阿兄。
“倘若什么?”桓修延疑惑的问。
“阿兄,”桓修延紧紧的皱起眉间的“川”字,又换了个问题;“你究竟为何要处心积虑接近太后?”
“处心积虑,修延,难道我在眼里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吗?”桓修延顿时有些生气。
桓修延面色平静道:“如果不是处心积虑,为何阿兄要如此讨好她,从前,你绝不屑于做这种事。”
桓修玉心中被针扎一般难过和痛苦,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不讨好她,我只是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他愤而走出桓修延的房间。
桓修延有心无力,看着他走远了,却一句话也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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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再无归期
采画之事,尚难有定论。
东方瑶暗自思索,采画身为芸儿的贴身奴婢,为何又要帮着教坊司的那些女司乐们来败坏芸儿的名声呢?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忙要玉莲去仔细查这件事,谁知玉莲回来却与她说,采画回老家了。
杜娘子私下里对东方瑶说,采画服侍楚芸倒也算尽心,奇怪的就是那日也不知为何,忽然就发作了,倒是要芸儿回去之后白白伤心一场,后来再寻采画的时候,却知采画已经被赶出宫去了。
“这话怎么说?”东方瑶修眉一蹙。
玉莲道:“听说这话是太后的原话,桓郎君亲自下的令,连着那婢女秋和和杨娘子一并赶出宫去,说是奴婢告主子,晦气的很。”
东方瑶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对呀,她怎么总觉得里面有哪里不对呢可是细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
玉莲见她这般纠结的样子,不免劝道:“婕妤也莫要在此事上伤心了,你再算算,明日芍儿妹妹要成婚,您还要去观礼,再过个十天八日的,您也要嫁了,这个时候,很该操心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要紧。”
说完,还指了指那堆在墙角成一排的木箱子,只是两人的新宅子还未能进去住的,崔侍郎原本的宅子又太小,是以便先堆在了这里,再加上太后一直说要东方瑶添置一份嫁妆,这么林林总总,出嫁那日必是浩浩荡荡,真该认真盘算盘算。
东方瑶一见这些东西头都大了,玉莲不说,她也没注意,这么一想,好像真的还有……
还有七天,她就出嫁了。
找了长安殿几个识字的婢女,将送来珍宝缎绸一一登记在册,东方瑶和玉莲在一边同数着,看着有一个大箱子里面装了一块十分漂亮的金底玉佛,东方瑶便捡了出来打量一番,奇道:“这是个什么菩萨,怎的怀里还抱着个娃娃?”
玉莲笑道:“这叫‘送子娘娘’婕妤喜欢吗?”
东方瑶啐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玉莲犹自偷笑。
东方瑶白她一眼,说道:“这个用银盒装了,我可是要送给芍儿那丫头的。”
收拾到三更天,这才睡下,第二日一早,就坐车往长寿坊去了,这新宅还是城之帮忙参谋的,不过一应装饰却是苏园亲自来的,本来自家的新宅东方瑶也想要苏园来做,只是他那时候诸事缠身,在长安和楚州之间来回送信,便没提。
芍儿新妇过门儿的时候,隔着团扇隐约看见东方瑶一身便衣站在人群中笑,顿时喜不自胜,手里的团扇几欲歪下去,幸好新郎官眼疾手快,替她扶正了,一时众人纷纷调笑,说夫妻恩爱的,也有说新妇子羞涩紧张的,直把芍儿笑成了一个大红脸,闲暇之时还要和东方瑶直瞪眼,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是什么?”
在抱厦歇息的时候,芍儿一见玉莲手里的一尊浴佛,奇道。
“这可是婕妤特意给芍儿妹妹的‘送子观音’,妹妹可一定要收好!”玉莲没跟在东方瑶身边的时候,倒像是一位冷美人,现在忽然同芍儿这样说话,芍儿顿时俏脸飞红,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娘子,你瞧玉莲姐姐怎么这么会说呢!”
东方瑶捂着嘴止不住的笑,哪里还管芍儿的告状,听了她这话,更是忍俊不禁:“她说的自然是真的,这玉佛可贵着呢,你若是收不好,我必要问你的罪!”
“了不得了!”芍儿随意对身边的丫头埋怨道:“你瞧瞧这是宫里的婕妤娘娘么,说话没个正形不说,竟还要为了这‘碗口’大的佛问罪我这最为操心操力的!”
那丫头一听自己主子这么调侃东方婕妤,自然是吓得腿软,一句话也回不上来,只唯唯诺诺的应几声罢了。
等人都散尽了,东方瑶才拉着芍儿的手说:“快要入青庐了,我只跟你说一句话,芍儿,你我主仆一场,可我从未将你视作奴婢,就是日后你过得如何,都与我相干,倘若受了委屈,尽管来告状,不可为苏园隐瞒。”
芍儿抹着眼泪:“娘子说的哪里的话,他哪里能欺负的了我呢?”
这话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芍儿,几个男人都做得出这样的事?
东方瑶心安了,又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芍儿,说道:“这是阿辞托我交给你的,说是你成婚他就不来了,忙得很。”
芍儿接过那锦盒,看了又看,终究没有打开,低声道:“我想谢谢他,可惜他没来。”
东方瑶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相濡以沫,还是不如相忘于江湖的好。
很快,催促入帐的娘子来了,芍儿拉着东方瑶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东方瑶只好和她大眼瞪小眼,末了,失笑道:“快去罢!”
芍儿这才恋恋不舍的去了。
前院的吆喝声、劝酒、逗趣声陆续传来,东方瑶站在门口笑着听了片刻,直到玉莲说了时间,提醒快到暮鼓的时候了,必须要在下钥之前回宫,这才赶着离去。
翌日一早,东方瑶照例去问太后安,商议了些最近朝中的大事,说来也奇怪,自从李衡乾被禁足之后,朝中当真是死水一般什么动静儿也没有,只是东方瑶心里很清楚,只要这事弄得满城皆知,李衡乾这王爷的身份,或者说李驰这皇帝也当到头儿了,只可惜还要芸儿跟着他吃苦……
“瑶儿?”
听到韩鸿照叫自己,东方瑶立马回过神来应声:“殿下。”
韩鸿照颔道:“等会儿你跟着婉娘去暖玉阁稍坐。”
没说为什么,东方瑶也乖巧没问,总之到了就知道。
婉娘推开门,她走进去看到窗边似是立了一个十分眼熟的女子。
这女子听到动静便转身来,对东方瑶嫣然一笑。
面容比起几年前消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一双明眸灿然闪亮,她手边一晃,身边便探出一个小小人头来,眨巴着大眼睛向东方瑶投来好奇的目光。
“太……”东方瑶脱口想说太子妃,半空将自己拉了回来,“夫人怎么回长安了?”
韩蕙娘柔柔一笑:“听说你要成婚了,我带着大娘特地来瞧瞧你。”
大娘小名儿叫蕊蕊,虽然才六岁,却已然十分沉静了,听到韩蕙娘喊她,才出来伸着胖乎乎的小手给她行一礼,俏生生道:“见过婕妤娘娘。”
东方瑶又心酸又欣慰,没成想李怀睿去世已然六年,六年前记忆的闸门被蕊蕊这一声“婕妤娘娘”打开。
“嗯,”东方瑶轻轻应了一声,鼻子里也酸酸的,她揉了揉蕊蕊的头,“别叫婕妤了,叫姑姑罢。”
闻言,韩蕙娘默默地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盈盈水光,半响,抬手一推,对蕊蕊道:“是该叫姑姑。”
蕊蕊依言乖顺的叫了东方瑶一声“姑姑”,她本就生的很像李怀睿,一颦一笑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只是这性子,却和若栖也不像。
东方瑶打量了半天,说不定和昭仁太子或者姚氏太子妃有些像,只是她没见过这两人,便不得而知了。
韩蕙娘感叹道:“不曾想我这一回来,长安已然大变。”
李况疯癫,李陵被废,李驰傀儡一般,太后大权在握,就连素昔最为威严的李衡乾都无能为力。
东方瑶低声叹道:“夫人,世事本就无常。”
韩蕙娘听她语气似是怅然,一想到后日便是她的成婚日,不免想自打自嘴,歉疚道:“是我说错话了,瑶儿,你不会嫌我还是不会说话罢?”
东方瑶不免失笑,果然,她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想到那时候还在东宫和她斗来斗去,实在是无益,便说道:“夫人只说了一句话,我倒没那么琉璃般脆弱。”
韩蕙娘一笑,脸上又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你和那位崔侍郎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我和蕊蕊离开长安的时候,你还和他不认识吧?”
东方瑶心想,那时候啊,估计他还在老家用功吧……“算是患难之交,我在楚州的时候,也是他对我诸多帮扶,然后……嗯……就是那样……那样认识的。”
嘴里念叨了半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便脸微微红了。
韩蕙娘笑起来,“我倒没见你为哪个男人红脸过,不过”
不过这一问,她忽然想起来一人,便小心翼翼问道:“你和衡乾……怎么回事?”
韩蕙娘那时大约也猜的到李衡乾和东方瑶是什么光景,及至离开了长安,也觉得两人会成就一段姻缘,却不曾想后来衡乾会令娶他人,东方瑶也另嫁他人。
东方瑶没瞒她,说道:“夫人离开长安之后,太后为他择了一桩婚事,就是慕容老将军的女儿。”
因为是太后赐婚,所以衡乾没有拒绝?
韩蕙娘心中暗自替李衡乾遗憾,娶十个慕容氏,哪里及的上一个东方瑶呢?
只是这话她也没有说出来,只道:“既然你选择了崔侍郎,便说明他自有好处,既然如此,我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东方瑶微诧:“夫人马上就要离开?”
韩蕙娘道:“我会带着蕊蕊见太后,随后是族中人,待你的婚礼一过,便回扬州了,从此无牵无挂,再无回长安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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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大婚之前
“咳咳!”
听到玉莲的回复,东方瑶边喝水,边呛了一口:“你说什么,公主不愿意来?”
玉莲忙将元香送来的锦盒摆到台上,抬手为东方瑶抚背。
东方瑶打开锦盒,看到里面是一支玉梳。
玉莲道:“公主说婕妤出嫁时会有高寿的绾发婆婆来为婕妤装扮,她……她本是福薄之人,便不来参加婕妤的成婚之礼了。”
东方瑶怔了一怔。
“日后你嫁人可要我给你抹粉才好,你要是找了别人,就别来见我!”
你要是找了别人,就别来见我。
当年元香的话,言犹在耳,可是如今,她却率先毁诺,元香啊元香,你这是何苦呢?
东方瑶心中低低一叹,抬手拾起那块玉梳,用手细细摩挲着,良久,又摆回锦盒中,道:“就这样罢。”
夜晚,躺在榻上呆呆的望着帐子,东方瑶只觉得心里许多感受都混在了一起,这些日子,她见了好多人,也想起了好多人,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她依旧在那里,却有许多人已经去了,甚至再也回不到从前。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从前不知忧虑,从前不问世事,从前只知人生一世长如客,也有千般万般好,时到今日
想着想着,东方瑶又忍不住自嘲,这都是在想些什么东西,明日真的是她要出嫁了么,怎么这个时候她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
东方瑶忙将自己的思绪转到明日上,明日,她真的要出嫁了,嫁给城之,说起来她都由七八天没见他了。
她低低一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想,还是珍惜一个人睡的时光罢,日后都要跟他睡了……
从第二日一早到午后,长安殿、甚至整个大明宫都忙了起来。
“嘶”
东方瑶忍不住小小的呻吟了一声,顺带瞥一眼正兴致冲冲、身强体壮的绾发婆婆。
看起来年纪不小,力气还真是大……她忍下想要去揉揉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其实很从容自在。
那婆婆先用元香送来的玉梳将东方瑶满头的青丝梳顺了,两手推来弄去,前插后簪,玉莲和另一个叫做冬儿的婢女在一边忙着为她递送金钗、花钗、步摇等等头饰,看着镜中日渐垒起的一座“金山”,东方瑶有些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感觉。
这满头的珠翠,她真的能走的了么……哦,是了,怪不得之前看小荷和元香出嫁的时候,都是有人扶着的呢。
想到这两人,东方瑶心中有些黯然,不过很快,绾发婆婆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她这高寿不是白长肉的。
“呵呵,婕妤,您看你可还满意?”拉进最后一缕鬓发,那婆婆笑道。
东方瑶勉强抬眼一瞥,镜中的女子唇红腮胜雪,额间一抹桃花浓,倒是比平日里的自己好看上了许多。
不由莞尔:“婆婆好手法,玉莲”
玉莲会意,忙塞给婆婆一块玉佩,那婆婆也没推三阻四的受了。
这时,只见一身间色裙的韩蕙娘率先站在门口一边儿,未进,手中领着的正是小蕊蕊,脸上白嫩嫩的,若不是头实在重,东方瑶真想蹲下去揉揉她的小脸蛋儿。
韩蕙娘笑道:“这么一打扮,还真是又端庄又俏丽!”
“夫人!”东方瑶嗔了一句:“莫要再打趣了。”
“怎么,新妇子这是害羞了?”
韩鸿照笑着,负手也从门口走进来。
东方瑶忙扶着玉莲和冬儿起身行礼:“见过太后殿下,殿下千岁!”
“行了,很不必要这些虚礼,”韩鸿照边笑边坐在一边的榻上,扶着隐囊笑呵呵道:“蕙娘说的也不错,竟是美了许多,城之眼光当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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