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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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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终于,李衡乾淡淡道。
紧攥的手慢慢的松开,楚芸扶着树,努力使自己不要倒下。
“你是哪儿来的宫女,抬起头来。”
“走罢,以后莫要如此冒失了。”
一字一句,她全都记在心里。
好冷啊……楚芸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摩挲着海棠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沉香园。
那件没有送出去的长袍,看来不必再送了。
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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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怀恨在心
“似乎郎君已经许久没有去蓬莱殿了。”
教坊司的后院,有一貌似精明的少年亦步亦趋的跟在一个锦衣的郎君身后。
锦衣郎君负手而立,一边伸指弹了一下身旁青松的针叶。
“我去触霉头做什么,”桓修玉嗤笑一声:“你没瞧见李少简那个窘态,永平大长公主可不是好欺负的。”
阿才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似是有些想不明白:“公主从前也不是这般刻薄的人,听说她年轻时可是温柔似水。”
“那是分对什么人,”桓修玉淡淡道:“我若是在此时接近太后,难保不会要她想岔。”
“那郎君也总不能一直呆在教坊罢?总得想个办法好要太后赏识郎君才行呀!”
桓修玉悠悠道:“这事急不得,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
他可不想重蹈李少简的老路,因为太后一点点的宠幸就迫不及待的扩张自己的势力,手底下全都是庸碌无能之人,前些日子夏敬之因为镇守河南府不利被人密告下马,太后将他训斥了好半天,责令他在家反省一个月……桓修玉暗忖,这日子估摸着也够了。
两人一并走着,却见迎面走过来一个手捧端盘的小宫娥。
“这是给谁送衣服?”桓修玉问道。
那小宫娥恭敬道:“回禀郎君,是给延郎君送去的。”
修延?桓修玉眼光转到那婢女捧着的衣服上,觉得有些不对。
这衣服不似少府监一贯送的衣服的样式,况且这宫女也没见过。
“你主子是哪个宫的?”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回郎君,”宫娥不知为何忽的紧张了起来,支吾道:“奴婢是……是福寿宫的小婢。”
福寿宫是建宁大长公主的宫殿,平时她也不喜与宫中主人交往,只是一心向佛罢了,更何况大长公主这般的身份,怎么能抬举了修延?
想起来似乎这几日弟弟总是会抱着琴或者手里拿着笛子呆坐一整日,桓修玉不由皱了眉,又问道:“你再说的详细些,究竟是哪位娘子送的。”
……
蒲团上跪了一个年纪甚长的老妇人,脸上是深深的沟壑,她正眯着眼睛,双手合十跪拜着,一只手攥着一串成色晶莹的琉璃珠。
口中念念有词,须臾,才睁开眼。
这双眼睛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和侵袭,已经变得通透而润泽,眼风向下一扫,定格在身边一个十分年轻的少女身上。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少女也睁开眼睛,冲着她一笑:“公主念完了。”
随即有婢女服侍着两人站起来,待坐定,建宁大长公主长舒一口气,对楚芸道:“芸儿,你可知我适才在求什么?”
楚芸思索了片刻,说道:“公主一定是乞求大唐繁荣昌盛。”
建宁大长公主失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前几十年一直求的,如今求的却不是这个。”
楚芸脸上明显有丝诧异,那会是什么?
建宁大长公主从小的时候对这丫头极有眼缘,如今这丫头长大了还想着能回来伺候自己,由是对楚芸不由多了几分慈爱之心,她含笑看了一边的杜娘子一眼:“芸儿可有如意郎君呢,我替你做媒如何?”
楚芸的脸“唰”的飞红。
杜娘子笑道:“这几日老奴常见门口徘徊着一位十分俊俏的抱琴郎君,问过了才知是找你的,我想替他通传,可他又不允,芸儿可知他是何意呀?”
楚芸听了这话,绯红的脸却逐渐苍白了下来。
“嬷嬷……嬷嬷误会了,他只不过、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楚芸说道。
建宁大长公主有些疑惑,眉宇间压出一个深深的“川”字,“莫不是他纠缠于你?”
“不是!不是的!”楚芸忙辩解:“只是朋友罢了,倒令公主费心了,芸儿一心只想伺候公主,哪里想要什么姻缘呢。”
楚芸惴惴不安的从佛堂里退了出去。
“那件衣服,你给修延送过去了吗?”楚芸问婢女采画。
采画回道:“送过去了。”
楚芸有些惆怅。
为什么她和桓修延不能再回到小时候的日子了呢,少男少女不懂情爱,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可一旦长大,她和他竟然生分了这么多。
“娘子难道没有感觉得到,桓郎君是喜欢娘子的吗?”采画轻声问道。
楚芸眉心猛然一跳,她强笑道:“你别胡说,他只是顾及男女之防,不好意思来见我罢了。”
“采画之前并没有跟在娘子身边,并不知道桓郎君和娘子是何交情,可那几日桓郎君日日来找娘子,跟娘子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可不是那么那么简单!”
楚芸垂眸不语,半响,才道:“以后不要在我身边提他了,若要杜娘子知道,没得惹大长公主操心吃力。”
采画见楚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想起白日里遇见桓修玉时的情景,犹豫着要不要和楚芸说一声。
“楚娘子,东方婕妤要见您呢。”宫门外的内侍见了楚芸走过来,忙垂首道。
“哦,多谢。”楚芸料想是东方瑶又要找她去教针线功夫,便回自己的住处收拾了才离开福寿宫。
谁知刚出了门没多久,便有个没见过的小内侍拦住她,笑道:“婕妤在夏芳园等娘子呢,娘子请移步。”
楚芸有些惊讶,不知在花园里怎么教授,再一转想可能还有别的私事要嘱咐,大约不好回宫里直接说,因此便跟着那小内侍走了。
年后初八,这夏芳园还荒凉的很,楚芸一步步走着,一步步疑着,终于当她站在那个男人身后,而身边的采画也不在的时候,才意识自己是被骗过来的。
她不由得有些恼怒,声音冷了几分:“不知桓郎君见我这个小小的婢女是有何贵干?”
桓修玉转过身来,打量了楚芸几眼,见她容貌俊秀,身形苗条,倒也配得上自己的弟弟,一时倒也不顾她有些莽撞般的问话了,微微笑道:“原来娘子认识我,娘子便是楚芸?”
公主一家还和太后好的时候,楚芸曾随着公主见过桓修玉跳舞,因此识的,听他这样问,便微微颔首。
桓修玉道:“前些日子娘子打发婢女送的衣服,我也看到了,替愚弟多谢娘子了。”
楚芸见他似是也不像李少简那般嘴脸,一时对自己刚刚的冒失有些懊悔,便说道:“修延与我是好友也更像是家人,我闲来无事为他做一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桓修玉微微挑眉:“哦,娘子拿愚弟是做好友、家人?”
“自然。”楚芸坦坦荡荡道。
“娘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桓修玉从石亭中踱步走下来,“愚弟从来未对除了娘子以外的人如此上心过,只怕拿娘子不是做好友、家人,既然如此,娘子又该如何?”
楚芸微微皱了眉:“郎君这是何意,奴婢竟听不明白。”
桓修玉轻声一笑:“倒是有些唐突娘子,只是做兄长的也没有办法,家中只有我与他相依为命,因此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厚着脸皮来为他求亲了。”
桓修玉满怀期待的看着楚芸。
楚芸却不看他,目光别在一边。
一阵静默。
桓修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娘子这是何意?”
“是郎君误会了,我与令弟只是朋友罢了。”楚芸说道。
“倘若是我误会,那么每日在房中呆坐不动,几个时辰不是抱琴就是看笛而不吹的人,或者说每每被娘子拒之门外的男人,又是谁?”
楚芸平心静气的解释道:“我对二郎君无意,桓郎君请回罢。”
桓修玉一动不动的盯着楚芸,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来。
楚芸见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也不愿讨嫌,抬脚便要离开。
“站住!”桓修玉忽然喝了她一声,慢慢儿道:“楚娘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芸面无表情,“郎君强人所难,缘何怪我不吃敬酒?”
“好啊,楚娘子,”桓修玉冷冷道:“你今日如此,他日要修延如何自处?”
楚芸静默了半响,她并不喜欢修延,因此不愿意耽误他。
“烦请郎君告诉修延,我对他从来只有朋友之谊,这些年他对我的照拂,我会尽力还给他。”
语罢,她才缓步离去。
桓修玉看着楚芸决绝的背影,微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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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暗潮涌动
宜祥二年,正是承平盛世,又到一年上元夜。
宫里忙着摆弄上元夜的宴会,太后大宴群臣之余也在紫兰殿中摆了数十桌的家宴,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膳食、歌舞、伎乐,忙得不亦乐乎。
不曾想这一日韩鸿照才从紫宸殿受颂回来,便有密议司司长杜恒求见。
杜恒走后,韩鸿照也由喜气洋洋变成了勃然大怒,当即将群臣召到宣政殿,说是有要是嘱托,众大臣虽心中疑虑,却也不能不去,故而不过半个时辰宣政殿就站无虚位。
“然后,太后娘娘就将一封密告侍中钟全、户部侍郎郭宵、阁老萧谦的告密信宣读于众人面前,钟侍中据理力争,却……却被当场打死,萧阁老和郭侍郎也已经被发配进了诏狱。”
东方瑶眉间蹙成一个“川”字,这三个人,定是想要联手废太后了,只是怎么就被人告了呢。
大好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也真是又要人叹,又要人怜……东方瑶微微叹了口气。
“听说,”玉莲神色有些惊惧:“钟侍中原本是想当场撞柱而死的,被人拦了下来,太后命人将刑具抬上宣政殿,亲自看着钟侍中被活活打死。”
话说到最后,玉莲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不是一般贪生怕死的婢女,但是当日凡是在场的人没有不浑身一阵恶寒的。
钟侍中曾犯上直谏李少简卖官鬻爵而被韩鸿照所嘉奖,君臣和谐也传为一桩美谈,如今一转眼就这么毫不留情,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午后,请期的红笺也由崔家的老人崔嬷嬷亲自进宫送到了东方瑶的手中。
两人也便不再提此事。
东方瑶有些紧张的打开手中的一纸金粉红笺,又小心翼翼的合上,对玉莲笑道:“快去备茶侍奉嬷嬷!”
崔嬷嬷道:“不过是传信而已,哪里要劳烦婕妤,您这千金之地还是莫要老奴腌了好。”
崔嬷嬷拒不吃茶,一边对东方瑶耳语道:“郎君托老奴告知婕妤,今夜在沉香园见一面,莫要失约的好。”
东方瑶呆了一呆,这家伙疯了吧,还有一个月两人就成婚了,这时候见面多于礼不合啊!
不过她辗转一想,却是和他许久未见了,怪念叨的很……
崔嬷嬷见东方瑶一脸纠结的样子,摆手呵呵笑道:“娘子多虑了,您就是听老奴的也没有关系!”
随后悄悄道:“老奴这就去回郎君,说婕妤同意了呢!”
“嬷嬷!”东方瑶忍不住娇嗔一声,但见崔嬷嬷也没再多说,笑着就走了走时自然笑的十分暧昧。
玉莲在一边憋着笑,“婕妤放心,玉莲定是不会说出去的,就是太后娘娘问起来,就说婕妤身子不适,晚宴不能去了可好?”
“玉莲,你这是学坏了呀。”东方瑶瞄她一眼。
玉莲仿佛听不懂般,恍然道:“忽然想起来要给婕妤熨衣服,奴婢去去就来!”
说完一溜烟就没了影。
东方瑶摇头失笑,见四下无人,便坐到一边再次打开那金粉红笺“卜吉占日,岁在二月,初八良时,及行婉。”
二月初八,想想日子还真是急迫呢。
“哪里急迫了?”在望仙门见面后,崔城之听了她的这一问,淡淡道:“二月初八就是好日子,何必再等一个月?”
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
东方瑶忍不住莞尔:“大约,你说的对。”
崔城之挑挑眉,“看来这许多日不见,你也不曾想念过我。”
他书信一封封的送到长安殿,这丫头三封信能回他一封就不错了。
当然是有些憋屈。
东方瑶不说话,只是抿着唇笑。
“怎么不说话?”崔城之瞅了她一眼。
华灯初上,月色撩人,正是一年中长安最为热闹的夜晚,东方瑶的心很快就被各式各样的花灯吸引了过去,拉着崔城之的袖子,“你快看,那个鱼儿灯可真好看!”
崔城之抽出了自己的袖子,东方瑶抓了个空,她低头惊讶的去看。
“怎么……”
却见崔城之把自己的袖子抽掉,换成了自己的手。
东方瑶:“……”
他心安理得的任凭东方瑶攥着自己一双大手,倒是不显得煞风景。
东方瑶试着要松开,却也被他反手握住,佯怒道:“你这厮倒是脸皮厚!”
结果另一只手也被他攥住。
“脸皮薄,你早就别人的了。”崔城之说道。
东方瑶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别人的,你这是又吃的哪门子的醋?”
男人一抬手把她搂在腰侧,左手穿过她的细腰紧紧地箍住她挣扎的小手,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扬首问她:“说实话。”
“什么实话,不懂。”东方瑶一开始尚未反应过来,倒是不挣扎了。
见她瞪着一双圆圆的杏眼,十分的娇俏可爱,崔城之嘴角先忍不住破功,笑了。
东方瑶这才明白过来,冲他眨眨眼睛:“想你呢,真的想你了。”
绚烂的灯光和澄白月光照应在少女的脸上,将她一双琥珀色双眸衬得尤为清澈。
崔城之收敛了嬉笑,忍不住低叹一声:“瑶儿,我不是在做梦罢?”
感觉好像一场梦,从他来到长安,遇见她开始,就像是做了一场琉璃般瑰丽而美好的梦。
东方瑶心里偷偷地笑,这人,怎么现在愈发的呆气了?
“当然不是做梦,”她扬手一指不远处的皇城大明宫的位置,柔声道:“太后亲许,我又不会跑,你做什么梦呢?”
崔城之揉着她鬓间乌压压的青丝,看见她带了他给的那支四碟银步摇,顿时心情大好。
“太后……”提到太后,东方瑶忽然迟疑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
“不管太后想做什么,只要我们两人一心,无论前路有多大的磨难,我也不会惧怕。”崔城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东方瑶心里顿时一暖,安心的躺在了他的臂弯里了,轻轻的应了一声。
……
“国公到!”
内侍一个接一个嘹亮的声音从宫门口一直传到殿中韩鸿照的耳朵里。
“你瞧瞧,他是终于肯过来了!”韩鸿照指头戳着从门口晃悠进来韩宿襄,对身边的皇帝道。
自从袁大娘死后,她这个好侄儿已经许久在家闲游不曾入宫来看她了,虽说没那么聒噪了,可还真有些不适应。
韩宿襄微笑着走进来,向着四下里拱手:“见过太后,见过圣上皇后,宿襄请诸位万福金安啊!”
太后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有脸来,我以为你永远都不肯入宫来我这个老东西了!”
“哎哎哎,太后娘娘、姑母,话可不能这么说,”韩宿襄忙走上前来点头哈腰,赔笑道:“这些日子我虽没入宫来,可对姑母您想的紧啊!”
“耍滑头!”韩鸿照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她随手指着自己下面的位置:“快去坐下,别挨着我的眼!”
韩宿襄边笑边走到那位置坐下,一见身边坐的是韩宿迁,眼珠子一转,笑道:“五郎好啊?”
韩宿迁不咸不淡道:“还好,不知兄长可好。”
“好的了不得。”韩宿襄眼珠子开始乱飘:“我说,你可是真能守的住,我还以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五郎早就入了太后的青眼。”
他这话半嘲讽半不屑,韩宿迁也没理他,淡淡的“哦”了一声,抬手给身边的小女儿喂了一杯清水。
韩宿襄自讨了没趣,一见韩宿迁的小女儿生的倒是不俗,忍不住冲小姑娘笑嘻嘻道:“阿琼,来,要表叔抱抱!”
阿琼瞧着韩宿襄眼生,拽着父亲的袖子就怯生生的躲在了他身后。
“有玉露团吃。”韩宿襄用竹著敲了敲面前盘中的玉露团。
阿琼大眼睛转了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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