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西京春慢-第1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思娴喜不自胜,忙央求东方瑶告诉她是哪本书,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婕妤是看书得来的,我是贪吃得来的呢,真是令人惭愧呐!”

    “哪里呢,我虽是知道,却未必会做,妹妹做的可比我好多了。”东方瑶说道。

    一时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有段骁飞笑的最大声,思娴白他一眼,脚下暗暗用力,他立马脸变成了猪肝色,忙着赔笑:“夫人说的自然都是对的,是为夫没见过世面。”

    思娴悠悠的又瞪了她一眼,搀着东方瑶告诉她别的去了。

    一顿饭吃的很是神清气爽,待饭席撤下去,又有婢女仆人上来摆茶,思娴点着茶具说道:“不知婕妤有没有喝过我阿兄煮的茶,那还真是一绝呢!”

    东方瑶看了崔城之一眼,矜持的笑:“喝过呢,的确是不错,不过你阿兄那时可真是谦虚呢。”

    思娴不明其意,反而得意道:“阿兄虽一向谦虚,可是真有本事的!”

    谦虚?

    说什么自己煮的茶不好喝,又要她来煮,九岁苦读,后来就他一人中第,东方瑶忍不住掩嘴偷笑。

    崔城之正微笑着接过婢女端来的茶具,听了两人的对话,放茶釜在火炉上的手忍不住抖了一抖。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十八章 可复得乎

    吃茶闲叙了大半会儿,两人便离开了。

    在府门口的时候,思娴还一个劲儿的招手:“婕妤要常来呀!”

    段骁飞温柔的注视着妻子,一边负手而立,对着东方瑶和崔城之点头示意。

    “这是要去哪儿?”

    看他一直神神秘秘的笑,东方瑶不由得奇道。

    崔城之领着她走到台下,十五便上来问道:“郎君可要车架?”

    崔城之摇摇头:“不必了,你们不必跟着去了。”

    东方瑶听了,小嘴微张了张,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遂拉住他的手,说道:“不要吧,走着去多累啊,我们坐马车去。”

    崔城之拍拍她的手,哄她道:“你放心,不远,就在附近的群贤坊东南一隅,只需走两个街坊就到了。”

    东方瑶心里很拒绝,想她平时在宫里走那么远的路也就罢了,出来有马车还非要走着……不过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只好应了。

    唉……有便宜不用太那啥了。

    两人这么规规矩矩的走了一会儿,直到身后都没人了,崔城之才拉了东方瑶手,摩挲了几下,说道:“听到思娴说的了么,她说你太瘦了,要多吃些才好。”

    “有吗?”东方瑶用另一只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纳闷道:“我以前就一直这样啊。”

    心中却想,恐怕那只是客套客套罢。

    崔城之笑出声来,“你以前比这还瘦呢。”

    背上的骨头都咯的慌。

    东方瑶一呆,这家伙从前就这么关注自己么?

    糟糕,差点说漏嘴……

    崔城之悄悄看了一眼东方瑶,见她似是没有多问之意,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不过再一想,就算当初真的是石安京救的瑶儿那又如何,反正他现在是指定没机会了,心里又舒畅了许多。

    “你还没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东方瑶歪着头问他。

    崔城之笑而不语,这才一炷香的时间,其实就到了。

    东方瑶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气派的乌头大门,“这……这是我们的……”

    “是我们的。”崔城之含笑道。

    心里暖暖的,原来她也可以有“我们的”,这个“我们的”从今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她以前住过的,掖庭的那间又冷又潮湿的小屋子,含凉殿温暖舒适的氤氲院,富丽堂皇的长安殿,其实都只是她客居过的一个地方而已。

    “瑶儿,你……你这是怎么了?”崔城之见她面色不对,问道。

    “我只是太开心了,”东方瑶将眼光从门上回过来,怔怔的看着崔城之,低声说:“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真是傻丫头,”崔城之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到门前,“你推开门看一下。”

    东方瑶的手抵在那光润的乌头门上,有些紧张的推开了。

    “吱嘎”,随着她的动作,门的缝隙逐渐变大,最后,一面镶嵌着翠色瓦片的影壁首先呈现在眼前,上面刻着繁复的松鹤与荷叶莲花的花纹,中间烘托包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

    东方瑶的手摸在“福”字上,冲崔城之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来,“真漂亮!”

    再往前,是一扇垂花门,过了垂花门便见一个十分宽阔的庭院,里面有东西厢房和真如雕栏玉砌一般的正房,分别以游廊、跨院相连,正房之侧有个角门,从角门中过去就是后院。

    后院的景致尚不完备,迎面是一个质朴未加雕饰的水池,大约五六尺宽,用石头镶岸,池中碧水潺潺,清澈见底。

    两侧各有石子甬道,一直往后院的深处延伸,假山料峭,竹影稀疏,冬日之时尚自懵懂,故而不曾翠绿怡人。

    崔城之领着她四下走了走,问道:“可喜欢,日后我陪你在这水池边钓鱼好不好?”

    东方瑶嫌弃的看了看这水池:“钓什么鱼,能吃吗?”

    崔城之刮刮她的鼻子,又说道:“你若不喜欢,我便与你在那石亭中饮酒,如何?”

    “这个好!”东方瑶顿时笑逐颜开,拍手叫好。

    两个人又转了一会儿,天色尚早,但是此时回去未免太浪费大好时光,于是东方瑶便提议去附近的西市逛逛,西市也不远,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自从回长安之后,黄辞便没有再跟着东方瑶了,而是跟着庄叔在一家酒庄里做生意,东方瑶许久没见他,便想着顺道来看看。

    黄辞正在后房算账呢,一见东方瑶来了,喜不自胜:“娘子怎么有空来了?”

    “适才在西市逛逛,想着你正好在,便来了,”东方瑶问道:“在这里觉得如何?”

    黄辞抓抓头,“挺好的。”

    当初东方瑶想让黄辞进宫里任个职,可是黄辞说他天生不爱拘束,留在宫里恐怕会难受的很,倒不如跟着庄叔经商致富,又说最近庄叔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往长安最大的歌舞坊“阮郎归”送酒,那老板娘偶尔亲自来提酒,和庄叔不时再谈点儿别的生意,如今可真是蒸蒸日上呢。

    话说到最后,又支支吾吾的问:“芍儿她,快成婚了罢?”

    东方瑶心里一叹,轻轻点了头。

    黄辞没有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东方瑶,“麻烦娘子,芍儿成婚的时候,娘子替我给她吧,里面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支金步摇,是我给她和苏郎君和新婚贺礼。”

    从后院走出来,崔城之正坐在堂前和庄叔吃茶呢,东方瑶笑了笑,正待上前去,只见门堂的软帘一掀,走进来一个身着鲜红石榴色冬襦,披着同色帔子,容貌十分俏丽的女子,一看庄叔在吃茶,上前便热络道:“呦,阿叔这是在吃茶呢?”

    庄叔忙笑呵呵的站起来:“胭娘来了,是在吃茶呢。”

    “胭娘?”东方瑶忍不住也跟着叫了一声,果然,那听到女子茫然的转过身来,一见是东方瑶,惊喜地脱口而出:“这不是东方娘子么!”

    昔年和李怀睿、东宫的学士们一起出来饮酒的时候,正是胭娘给他们做的酒纠,如今再见胭娘,真是有恍如隔世之感。

    胭娘感叹道:“娘子说的真不错,世事无常呀,从前殿下时常来我们那儿喝酒,我也识的他,这才几年殿下就去了。”

    原来胭娘如今做了阮郎归的老板娘,从小小的酒姬娘子熬成老板,也是十分的不容易,这其中的艰辛胭娘自然不提。

    说到这次出宫,胭娘看见崔城之似是总往这边来看,便疑惑地朝他努努嘴,似有所指的问道:“听说娘子现在已经恢复了婕妤的身份,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东方瑶笑道:“我快要出宫了。”

    胭娘当即恍然,笑容暧昧了许多,“怪不得,我还在想是什么俊秀的郎君能配得上娘子这般的佳人!”

    “说什么呢,”东方瑶轻嗔:“好生促狭!”

    胭娘见她不好意思,便摆手不提,又说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一定要和娘子说说。”

    “什么事,姊姊尽管说。”东方瑶说道。

    “娘子可知姜桐这把古琴?”

    “姜桐……”

    东方瑶念了几遍才反应过来,诧道:“这把琴在姊姊的手里?”

    胭娘点点头,又叹道:“这把古琴原本存放在叶氏歌舞坊,后来坊主过世将此琴卖给我,我本想着将此琴献给袁大娘,怎知袁大娘会骤然离世,袁大娘这一去,长安便是如同黑夜无星子,这姜桐在我手里也不过是明珠蒙尘罢了,因此想托给娘子,带回宫中,也好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东方瑶依旧怔怔的没有缓过神来,胭娘竟然对她说,袁大娘过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忽然开口问。

    胭娘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见她神色郁然,便知问的是袁大娘,“就在一年前,袁大娘沉疴缠身,药石无医便去了。”

    不只是东方瑶这样,胭娘初初得知袁大娘过世的消息,都掉下泪来,数十个舞女聚在她的身边,哭的死去活来,后来国公府出殡,为袁大娘送葬的队伍绵延数里。

    “去年的那个节令,当真是噩梦,除了大娘,念奴娘子痨病去了,长安自此再也没了她那般轻灵的歌喉!”

    三年前的十五长安夜,念奴在小楼上弹琴的样子蓦然浮现在眼前……

    东方瑶忽然觉得鼻子很酸。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十九章 报仇雪恨

    “啪嗒”,一个骨瓷小杯被端正的隔在了案几上。

    在座的诸位皆是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大家的眼光都汇聚在一个人身上,眼见他不动声色的伸出一指敲打着面前的案几,是以纷纷噤了声。

    李衡乾紧着薄唇,目光从左手边的侍中钟全往下望去,只见他眉头微锁,神色似有悒郁;接下来是侍郎郭宵,一半脸隐在他端茶轻的杯盏中,诡异莫变;再往下看去,众人皆是低头沉默,若有所思。

    “看来诸位明公今日挺闲的。”

    这是他刚才说的一句话,说完这句话,方才的谈笑风生的众人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还真是热闹,李衡乾暗自冷笑。

    最终侍中钟全开了口,他先是缓解气氛似的笑了一笑,“殿下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如今朝中长夜难明,风雨如晦,我等赋闲在家,也不足为奇事。”

    意有所指?李衡乾淡笑道:“听说侍中近来身子骨不是很好,赋闲在家倒不如趁机养养身子,如今朝中一应诸事很多还要仰仗您,只有侍中的身子好了,风停雨歇、寒夜将明也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罢了。

    “老朽之身,谈不上修养好了,”钟全瞥了一眼李衡乾,继续道:“我虽修养不好,可到底临老之前还想为朝中出最后一份力,也算不辜负先帝对我的一番的知遇之恩。”

    “先帝虽去,明公可以继续为今上出力。”

    “老朽倒是想,可是有人不答应。”

    “明公谬解了,圣上是一国之君,圣上想如何,还会有谁不答应?”

    “吴王殿下!”钟全声音忽然一高。

    这话一说完,跟着他来的诸位同僚都齐齐看向李衡乾。

    李衡乾神色漠然,未语。

    郭宵忙对着钟全打眼色,示意他不必再说,一边对着李衡乾拱手道:“殿下勿恼,钟侍中这是因为急火攻心所致,并无冒犯殿下之意。”

    “哦?”李衡乾微微一笑:“我亦没有责怪钟侍中之意,只是侍中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因为思虑不周而言行不端,还是该回家歇歇才是。”

    “你!”钟全一个字噎在嗓子眼里,瞪着李衡乾,“吴王殿下若是嫌弃臣,大可直接说,何必暗言讥讽,明人不说暗话,钟全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了……”

    “钟侍中,”李衡乾打断钟全的话,冷冷道:“慎言。”

    郭宵一看形式不对,忙出来打圆场,“侍中,有话好好嘛,殿下英明神武又谨言慎行,什么不明白,你何必要出狂妄之言?”

    一边又对李衡乾笑道:“殿下息怒,咱们有话可以慢慢商议。”

    李衡乾也不看郭宵,心中更是冷笑连连,谨言慎行,你当我听不出来么?

    他随手端起案几上的杯盏,再饮下一口,慢悠悠道:“郭侍郎,钟侍中说的好,有话不如直说,明人不说暗话。”

    众人都去看钟全,果然,他脸色十分的不妙。

    郭宵暗自一咬牙,说就说吧,反正他们来就是要说的,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如今太后把持朝政,任用邪小,远离君子,只朝中李秦薛崔这五人,就使得民怨沸腾、国之不国,圣上乃一国之君都不得亲近朝政,自古有后宫不得干政之祖训,太后却公然与祖宗之明训拮抗,这不是牝鸡司晨又是什么!”

    郭宵激动的说完这一番话,便殷切的向李衡乾投去了目光,希望能得到他一个眼神的肯定,或者单纯的一句慰问“明公忧虑了”也行,谁知李衡乾接下来却道:“明公过虑了。”

    过虑?

    郭宵的眼睛顿时瞪成了石头一般大小。

    窦长宁掩好门窗之后,走到李衡乾身边为他添茶。

    茶水倒入杯盏中发出“滋滋”的声音,愈发显得堂中十分静默。

    “吴王殿下,我们都知道你向来是为人谨慎,可我们也并非疏忽大意之人啊!”

    一直跽坐在蒲团上不发一言的三朝元老萧谦终于开口。

    “萧阁老,并非是我不愿意,”李衡乾斟酌道:“是时机还未成熟。”

    “如今时机还未成熟,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成熟呢,殿下容我说一句僭越犯上的话,难道真要等到太后将李氏一族屠戮殆尽,才算是真正的时机成熟吗?”郭宵言辞恳切的说道。

    “我心意已决,诸位还是请回罢。”李衡乾道。

    一行人无可奈何,只能纷纷起身,然行至门口,钟全忍不住回过头来:“吴王殿下,难道你没有想过齐王的昨天,是不是明日的你么,难道不就不想要为你的兄长报仇雪恨吗?!”

    大家齐齐都注视着李衡乾。

    “不敢,”李衡乾抬起头来看着众人,淡淡道:“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诸位轻便。”

    语罢,也不多说,转身便进屋去。

    “唉!”萧谦的叹气声透过窗棂飘了进来。

    李衡乾怔怔的坐在上首。

    “难道你就不想要为你的兄长报仇雪恨吗?!”

    我不想吗?你们以为我不想吗?

    可是,朝中哪里有我的立锥之地,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的父皇母后,弟妹尚年幼,他们都是无辜的,我死不足惜,但使至亲无辜受累罢了。

    没有人的时候,李衡乾疲惫的闭上眼睛,长叹出一口气。

    “殿下。”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李衡乾苦笑一声:“知远,你也觉得,我应该答应是吧?”

    高知远站在一边,默默地摇头,“殿下做的很对,不必苛责自己。”

    “他们以为我是胆小怕事,”李衡乾说道:“其实就是如此。”

    可难道他们就不是胆大妄为吗?

    李衡乾也站起来,缓步行至窗边,负手低声道:“近些日子父皇性子愈发低沉,我只怕有一日连七娘都不能要他开怀。”

    “圣上毕竟遭此大痛,沉湎其中也是在所难免。”

    李衡乾微微颔首,“你去准备准备罢,打点些后路,再有些日子,说不准我们也会离开长安。”

    ……

    李驰正在喝药,听见有人禀告吴王殿下来了。

    “三郎来了?”他笑了一笑,苍白的面色倒是红润了些。

    “父皇这是遇见什么喜事了,快说给三郎听听。”

    李衡乾一见李驰不似前几日脸色那般难看,心情顿时也大好。

    “你姑姑选中了驸马,不日亲迎,这不是一件喜事吗?”

    “姑姑选中驸马了?”李衡乾有些不敢置信:“姑姑从道观里出来也不过一个月,心性竟然转变如此之快?”

    “还是多亏了东方婕妤,”李驰笑道:“旁人去劝都不管用,只有婕妤去了一次,你姑姑就想通了。”

    李衡乾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李驰并未发现,继续道:“说起来倒是有些草率,听说你姑姑是随手点了一个,也不知这事真假……”

    “既是有太后娘娘指点,想必也不会太草率。”

    “哦,还有一事,”李驰笑道:“你知道不知道,父皇听说一件事,东方婕妤快要出宫了,唉,你说她当初就在太后身边做事,我瞧着她也不错,怎么你就没和她走到一起呢?”

    李衡乾脑子里嗡嗡的响,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