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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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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瑶委屈的看着他:“没有。”
说完眼睛便一花,又滚下几颗泪来。
这姑娘是水做的吗?
崔城之哭笑不得,只好抬手为她一点点的拭去。
东方瑶低下头,从袖口抽出一条帕子来,“用这个。”
然后老老实实等着他擦。
崔城之从善如流接过帕子,在她眼角按了一按……咦,这帕子好眼熟?
他由不得多看了两眼,笑容愈发的深。
东方瑶呆呆的盯着这条帕子,略带青色,上面绣着两片竹叶,苍天,她刚才是不是眼泪全哭到脑袋里去了?
“呃……这个是……你上次落在我家里,我觉得它挺好用的,就……”她急的要抓耳挠腮偏偏又编不出来,这娇憨的样子实在可爱的紧。
“我知道。”崔城之轻轻一笑。
你知道……个鬼啊。
东方瑶很是尴尬的撇过了脸去,心里哼哼道。
自望云峰一面,分道扬镳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为防止有心人做文章,孟鹤琏很快辞了东方瑶和崔城之回了徐州,这期间东方瑶也只敬了一杯茶给孟鹤琏和孟夫人,孟夫人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自小便与自己的母亲交好,东方瑶便多问了两句可知锦娘其人,谁知孟夫人竟说不知,东方瑶心中疑惑,倘若锦娘真不是母亲旧相识,那她一开始为什么要救自己和城之?
萧恪和章怀秋随着石安京押解着裴峻等人回了长安,孟行裕回了宋州暂任刺史一职,一日后,东方瑶和崔城之也回了楚州。
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崔城之竟然提出要去暖翠楼道谢。
之前东方瑶还以为崔城之对锦娘有偏见,不过崔城之却说此一事彼一事,毕竟锦娘是真的有恩于却他们,如果没有锦娘暗中安排苏园送信,如果没有锦娘的雪娘子传信与瑶儿,临时偷走李宜奉准备炸掉引水渠的两箱炸药,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锦娘辞道:“这也是我的职责本分,老楼主于我大恩,我又与你们颇有交情,怎好袖手旁观呢?”
东方瑶一时又感慨万千,尤其是看了李宜奉的信,总觉得他的死似乎和江王的逼迫有着莫大的关联,都说显宗皇帝为人仁慈,其实江王的几个儿子怎么死的,也许还另当别论……
只是其中她最为可惜的,便是双郡主了。
“其实你早就知道双郡主喜欢你吧?”
眼下引水渠毫发无伤,两人也已经责令在荒山之上植满绿树,并规定十年之内不可有任何人以任何名义砍伐,待树木成材之日,便是楚州百姓安乐之时。
闲暇的时候两人就会到承河岸边来逛逛,朝廷派了新的刺史和新任命的长史,怕是不日到达,这几日两人便忙了些,暂代刺史之职,好在李宜奉之前明面上也没管过什么,因此工作差不多还与往常一样。
站在岸边,东方瑶问他。
眼前绿水悠悠,岸边参天大树青翠欲滴,融入这山水里,似是一副水墨画。
“知道,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海棠。”
能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忽然僵了,崔城之苦笑道:“海棠是我的第一任妻子,她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族中叔父做主,我便与她成了婚,只是成婚不满一载,她便在大明宫落水而亡。”
落水而亡?怎么还是在大明宫……
仿佛感知到她想什么,崔城之继续道:“那时候我已经在长安谋了一个小小的职位,后来有事离开长安,太后怕海棠在长安举目无亲无人照顾,便将她接入宫中,谁知等我回来的时候,才知她竟失足落水,就这么去了。后来我鳏居了三年,太后瞧我实在落魄,便亲自做主为我安排了一门婚事,娶的是东海徐氏的三房女儿,我实在不忍驳回太后的心意,便决心娶了徐氏,忘掉过去,重新开始,谁知成婚之前,徐氏便罹病而亡。”
这……这也太倒霉了吧,东方瑶嘴角抽了抽。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这样风轻云淡,可事实是哪个男人心里不难受,连着娶了两门亲事,两门都无疾而终……
“瑶儿,你……你不会怕吧?”崔城之犹豫着问她。
东方瑶愣愣的看着他:“我怕什么,你不要我了?”
不要就不要呗,难不成她还会伤心的去跳河?
当然,她没敢说出来,只是心虚的垂了垂眼皮。
“我怎么会不要你!”崔城之轻轻弹了这丫头的脑门儿,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她,这丫头也太没心没肺了吧!
“唉唉唉,我错了嘛,”东方瑶忙躲,“你别恼呀!”
崔城之左瞧瞧她,右瞧瞧她,虽然实在想敲打敲打她,可问题是看了半天觉得哪里也不好下手,万一打坏了、打恼了可不好收场。
他伸着手,捏了捏东方瑶的又软又香的小脸,严肃道:“知道错了,以后就要嫁给我,将功补过。”
咳咳!
这家伙会不会算账呀,她不过说错了一句,竟然要她一辈子补过,太折本了吧……
“你还说!”东方瑶拍开他的手,说道:“你若总拈酸吃醋,要我多没面子!”
你瞧瞧在石将军面前,让人家多尴尬呀。
崔城之好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傻?”
石安京看她的眼神,一直就没对过好不好,从他第一次在宫里遇见东方瑶开始,那时候她失足落水,可石安京分明是个与她没什么干系的金吾卫长,为何东方瑶落水了,他那么紧张?
可惜眼前这姑娘却不自知。
东方瑶正待问她她到底哪里傻,又听崔城之补充道:“傻点也好。”
他吻了吻她的嘴角,低声道:“这样你就瞧不上别人了。”
那也看不上你了……
东方瑶在心里小声腹诽。
她眼睛无意间一瞥,忽然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你看这个亭子,怎么、怎么,”她顿了一下,仿佛不太相信一般,“怎么和我的名字差不多?”
崔城之顺着她削葱般水嫩的指尖看去,果见那亭子不知何时多了块牌匾,上面刻着行云流水的两个字:瑶亭。
她想起来年前好像答应过一个工头儿说是找到好的名字一定来安上,没想到已经有人快她一步了。
崔城之微微一笑:“许是他们都……”
“都什么?”
崔城之箍紧了她的小腰,低头衔住她软软软软的唇瓣,含糊道:“……都如我一般喜欢你。”
第一章 此去几何
北风呼啸肆虐,宽敞的大道上卷着几片瑟缩而干瘪的叶子。
有耳尖的小二听见站外辚辚的马车声,忙敞开门揭帘走了出去,待有个随从模样的郎君递上文书来给他看了,小二瞧了几眼,笑着牵引道:“还请郎君往屋里坐!”
一边吩咐另外几个小厮去安置马车和侍从。
正说着,马车上先下来一个男人,他穿了一身绸白色的大氅,身形修长如玉,伸手向着车内伸去,似是车内还有一人。
那小厮匆匆一瞥,并未在意,吩咐完毕后便等在门边,候着几位,却见那马车之上下来个女子,女子生的不是十分的惊艳,周身却有股幽幽的冷气,然而小二往她脸上打眼一望,却见着女子是一副恬淡的容颜,非但不惹人讨厌,反令人见了不知怎的就萌生敬意和亲近之感。
待那女子和郎君走了过来,但见那郎君紧紧地攥了女子的手,细细嘱托道:“手有些凉,待会儿进去喝些热茶,路上不可再伸着手看书了,对眼睛还不好……”
那女子一语未言,跟着身边的郎君亦步亦趋,却满脸写着“老娘知道了”的样子……
小二走了半天神,待回过神来忙一掀软帘,笑道:“诶诶诶!二位请进!”
这对神仙眷侣般的娘子和郎君方才进去。
东方瑶小小的打了个呵欠,这赶路的日子可真是难受,再加上天气愈发的冷,马车晃来晃去,她就容易昏昏欲睡,看着书眼睛发愣。
本来和崔城之不是坐在一辆马车上的,怕是不方便,谁知这家伙非说怕她闷的慌,上了她的马车要来陪她,东方瑶一开始很是拒绝,这这这成何体统?
她好歹还是个脸皮薄的姑娘,跟一个男子同处一室,尤其这男子还是她喜欢的,只觉得浑身拘束无比,唯恐一个不小心就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她尴尬,反而不困了,时常翻着书就是一整天,崔城之倒也不多说话,也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
如此这般,东方瑶倒适应了许多,只是他不说话也就罢了,只要开口说话,就婆婆妈妈。
“郎君,茶水。”
小厮笑着摆在了方桌上。
崔城之微一点头,先尝了一尝,随后松开捂着的手,将杯盏递到东方瑶的手中,轻声道:“慢些喝,仔细烫着。”
东方瑶尝了一口,的确有些烫,不过烫的很适宜。
她小酌了一口,打量着四周。
只见这是一处宽阔的大堂,堂中设了数十个方桌,邻桌坐着几个颇有官威的男人,也有身着统一服装的驿差,专门传递朝廷的军事情报和文书;楼上是住间,和之前住过的驿站大同小异,她也就没多看。
自楚州之变后,东方瑶和崔城之在楚州又呆了四个多月才启程。
孟鹤琏升任郑州刺史,离西京长安又近了一步;孟行裕原是李党,然被招降之后尽心尽力辅佐萧恪和孟鹤琏,为楚州之变扭转战局,太后念及他也是身处敌营无可奈何,便要他正好补任了宋州刺史。
萧恪就比较惨了,朝中本来就有人对他虎视眈眈,又在太后身边暗中谗言,因为无敕就调兵遣将,将他贬去了陇西,不过好在萧恪一开始回到长安就是为了章怀秋,如今他倒乐的在陇西清闲,当即卷铺盖走了人。
而裴峻等被俘的叛军,也早已于两个月之前抵达长安,在西市行刑以示大唐军威。
由此,浩浩荡荡一个多月,却蛰伏四十年的东阳郡王叛乱结束。
“到了鸡鸣驿,再走十天半个月就到京城了。”
邻桌的一个驿差模样的男人边喝热酒便对同伴道。
东方瑶拽了拽崔城之的袖边,“我也想喝酒。”
崔城之沉吟片刻,明显是有些犹豫。
芍儿见东方瑶跟她打眼色,忙笑道:“要我说,这大冷的天儿,还是来一杯热酒更暖肚,你说是吧崔大哥!”
这一声的叫的是十五,十五见芍儿冲他努嘴示意,犹疑的点了下头。
“去拿壶热酒。”崔城之只好吩咐。
得了热酒,东方瑶心满意足,闻着这醇香的味道就忍不住揭开豪饮……当然,当着崔城之的面是不现实的。
她倒了一杯,皱着眉盯着眼前这小不拉几的杯子,心道,这店家该不会是和崔城之串通好了吧,故意给这么小的一个杯子?
“热酒慢慢喝,才暖身子。”崔城之瞧她一脸不满外加迷惑的样子,失笑道。
东方瑶横他一眼,顺从道:“知道啦。”
一边递给芍儿一杯,“你先喝一口,待会儿问店家再要一壶,给阿园些,他还在外面为我们安置马车,没事就要他快进来吧。”
芍儿脸一红,小小的应了一声。
瞧着芍儿有些焦急的步态,东方瑶忍不住抿唇一笑,离开楚州之前她曾特意找了苏园,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们离开楚州,到长安建功立业。
苏园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东方瑶还奇怪,问他家中老小如何,苏园便道:“父母有哥哥姐姐照料,况且我也愿意跟着娘子和崔郎君到长安来成功立勋,日后就算封妻荫子,也不辜负父母的一番养育之恩。”
这番话倘若是别人听来必然是要嘲笑的,但是东方瑶相信苏园的确有这个能力,胆识和机智他一样不缺,否则也不会冒着那样的危险替锦娘传信而不被发现。
“手还冷吗?”崔城之牵着她的小手摩挲了一会儿,“果然还是热酒暖。”
东方瑶心里腹诽他,想抽出手来,“那你还不要我喝。”
“你呀,不能喝别逞强,喝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崔城之松开她的手,点点她的额头。
“我能喝!”一听这话,东方瑶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怎么这个家伙偏偏就是不信她能喝呢,都怪那一次她喝的太不省人事了,否则现在也不会被他这么嘲笑。
崔城之戏谑的看着她,不说话。
“兄弟,这事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这事儿哪里能有假?我从长安这是要去陇西传信,听说圣上是有意要将齐王殿下葬回祖坟,不愿他葬入皇陵,因为这事儿,从来没和太后娘娘拌过嘴的圣上听说都几欲和太后吵起来!幸而有吴王殿下和皇后拦着,才没至于怎样……”
东方瑶正待回话,冷不丁听邻桌两人一番对话,愣在了当场。
齐王,葬回祖坟,吴王,皇后。
她蓦然抓住了崔城之的手,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汝南郡王,如今的齐王李衡贞,他竟然……死了?
“得罪了谁?”那驿差四下看了看,在同伴耳边低声悄悄道:“还能得罪谁,那可是太后娘娘心尖尖上的人!造谣生事,有谋反嫌疑,这样的事谁又敢置喙什么!”
这话说完,崔城之和东方瑶的面色同时凝重了起来。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二章 昨日身去
李衡乾在马车中豁然睁开眼。
车内颠簸,行的很快,他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阵酸疼。
“这是要去哪儿?”揭开帘子,李衡乾对着正在驾车的窦长宁问道。
“郎君这是怎么了,”窦长宁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适才不是齐王府的小厮来传话,说是石安京和秦峥领着千牛卫已经包围齐王殿下的府邸了!”
李衡乾大惊:“你说什么!”
窦长宁又道:“有人密告齐王殿下造谣生事语出狂言,说太后把持朝政有颠覆李唐王朝之嫌。太后知道后大怒,现如今毒酒已经送至府门,郎君若再不去,连齐王殿下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马车一晃一晃,李衡乾呆呆的坐在其中,随着车的节律,他像只木偶一般不受控制的来回摇摆。
齐王府很快到了。
乌头大门前,三排的禁卫将整个王府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吴王殿下不能进!”一见李衡乾满面怒火风尘仆仆,立在府外的秦峥立时想上前拦着。
“回来!”
石安京一把拉住他,对着他摇头:“不可。”
秦峥疑道:“你这是做什么,太后娘娘可是吩咐了你我今日务必要处死齐王。”
石安京低声道:“你可要想明白,毒酒早已送了进去,你此时拦着吴王,岂不是要他记恨你一辈子!”
秦峥心中一震回过味儿来,不仅退了回来,还对着禁卫一招手,示意谁都不要拦着。
于是,一排排刀戟都收了回去。
李衡乾飞身踏入府中,然而刚踏下一步,脚步却生生一顿。
“殿下!殿下!!”
“阿爷,阿爷你不要我了!”
有女人的痛哭声,有孩童的嚎啕声,有小厮压抑的哭声,整个齐王府,仿佛成了一座人间的炼狱,不绝如缕的声音一圈圈回荡在耳边,每走一步,李衡乾都觉得愈发艰难和虚浮了起来。
“阿兄!”
终于,他在恍惚之中气喘吁吁的推开上房的门。
“三郎,你终于来了。”
李衡贞回过头来,冲他一笑,嘴角溢出一排血来。
“阿兄!”
李衡乾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
天未明,屋内一片漆黑,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只有李衡乾喘着粗气的声音。
半响,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向一侧摸去,待感觉到一侧绸被冰凉的触感,又失望的收回手来。
寒夜微凉,唯一的炭火盘在脚边奄奄一息,似是将灭,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星点的光亮,忽然想,这一切,如果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他的阿兄没有被毒死,他的嫂嫂没有自尽,他也没有如今这般孤立无援的境地。
皇宫之中,父皇母后尚且有他来安慰,可是他自己呢,谁又能来安慰他?
他默默地回身躺下,身子转向床里侧,想象着如果他身侧的那个人还在,他该怎么去解释,其实他,真的不想难过。
第二日,李衡乾入宫了。
进含冰殿的时候,李驰正坐在窗边的小榻上,盯着窗外的青松不知在想什么。
“父皇,今日身子可还好了些?”他走上前来,拉了拉李驰有些沉下去的披风。
李驰微微笑了笑:“还好,也就那样了。”
李衡乾又对他说了些家常,提到永平公主的时候,李驰道:“你这几日替我们去看看你姑姑罢。”
李衡乾微微颔首,正说着,窦氏领着七娘走了进去,对着七娘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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