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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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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不过李双儿也知道,她求李宜奉是不会奏效的,他已经操备了这么多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一两句劝而止戈呢?
只是她这些日子每每思及自己早逝的父母,都忍不住落泪,倘若今日就是只有她的母亲还活着,阿兄怕是也不会到了今日这般无法挽回的境地,然而事已至此,她又能做什么?
父母死后,祖父也去了,是哥哥将她抚养长大,为她操心,替她张罗婚事包办一切,难道她还能狠心离他而去吗?
阿伊见她这般失魂落魄,便好声劝着,可惜双儿早已听不进去,从魔障中走不出来,阿伊无法,想起崔郎君,便试探着说起他,果然,双儿想着已经三日没去探望他,这便收拾了去他住的别院。
崔城之看上去脸色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说不出的形容憔悴的味道。
她也悄悄的知道,这几日阿兄也会来看城之,只是他总会拿着一支女子的点翠金步摇在城之面前不停的提起,且每每提起,城之必然憔悴十分。
只是她必定不能对城之说起,那日她听见阿兄和林邺的谈话中,东方瑶她竟早就……
“城之,我……”两人就对坐着,李双儿欲言又止。
“郡主想说什么,不妨就直说罢。”崔城之从银壶中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李双儿。
双儿将那杯盏握在了手中,烫烫的,她有些不安,阿伊知她有私密话对崔城之说,便早早想法子先收买门口的侍卫,支开他们。
“郡主想说什么?”
这一刻,崔城之很平静。
李双儿想说的话很多,但是不知从何说起,她痛苦的攥着自己的手掌心,末了,低声道:“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郡主在说什么?”
“你相信我吗?”
李双儿勉强对崔城之展露出一个笑容。
脱身之计,崔城之早就思量完备,只是他再相信双儿,也知道绝不能对她说起。
他轻轻点头,“我信你。”
……
夜色很深了,月色凄迷。
顾淮安跟着阿伊的步子,最终停在李双儿闺房的门口。
“怎么不进来?”房中,是郡主娇软的声音。
“顾郎君,”阿伊眼观鼻鼻观心,提醒他道:“郡主要你进去呢。”
顾淮安却不安的退后几步:“这么晚了,郡主有什么事就这样说罢。”
一阵沉默。
“不,你进来,我再对你说。”屋里,李双儿坚持道。
顾淮安站了一会儿,终是犹豫着将帘子揭开,走了进去。
室内很温暖,纱幔飘飘,女子的闺房中也染着不知什么好闻的香。
顾淮安心中愈发不安。
“淮安。”
有人叫了他一声。
顾淮安急忙去寻这声音,他一转身,发现这声音的主人正立在窗边。
她没有穿鞋履,只露出一双玉足轻轻踩在茵褥上,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明衣,唇间似是点了胭脂,一支金步摇在她的鬓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很是娇艳,竟是他未曾见过的风情。
一时心跳跳的飞快,他忍不住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淮安,”李双儿幽怨的唤了他一声:“东方瑶,她真的死了么?”
“是……”
话一答完,顾淮安愣了愣,急忙想要辩解:“郡主说什么呢!”
李双儿也不反驳他,继续说道:“其实我都知道,你也不必瞒我……”
顾淮安呆呆的看着双儿,看见她从窗边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我知道你们要骗我,骗我嫁给城之,以为我会得偿所愿,对吗?”
她停在他的面前,抬手缓缓的拉起顾淮安的一双僵硬的手。
垂着眸子,低声道:“那都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这世间本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我知道阿兄要做什么,我知道自己也劝不住他,可是……可是我实在不能看着他在这条路上愈陷愈深,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郡主,你是想要我帮你救崔城之,对吗?”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可是却又那么远,顾淮安反手握住双儿的手,感觉到她在轻轻地颤抖。
“你以为,我只是想救他,殊不知,我是救赎所有人。”
李双儿闭了闭眼,细密的睫毛之中便滚出一颗泪珠来,“我和阿兄自小便是没人疼的孩子,只有相互取暖,所以一旦遇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就以为是一辈子。
从前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城之,可直到今时今日才明白,那个人只能是和我血脉相连的哥哥,我不只是为了城之,我只是不愿意看着阿兄出卖自己的良心,置整个江南道楚州城的百姓于不顾,只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令原本安乐无忧的百姓再过上在战乱中朝不保夕的日子!
可是这些话,我不能对他说,因为他已经疯了,他已经变了,他变成一个只想着光复祖父帝业的魔鬼,可是那些原本属于他么?
不!从来不属于他,那只是祖父的臆想,他亲手逼死了他的孩子、他的儿媳,打断孙儿的双腿,他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
可是为什么,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这样折磨我的阿兄!”
“不,这不是你的错。”顾淮安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做到心无旁骛了。
可自古忠孝难两全,更何况还有儿女私情牵绊,就算他知道一切不能挽回了,又能如何呢?
然而下一秒,他却忽然呆住了。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八十三章 新婚之宴
她箍住他的腰,踮起脚尖来,红唇覆在他的唇上,不过片刻,丁香小舌就笨拙的滑了进来。
月色愈发朦胧了起来,红烛影乱,纱幔摇曳。
听到屋内的动静,阿伊默默地替两人掩好了房门,轻手轻脚的离去。
两人炽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顾淮安开始反客为主,他霸道的占据了主动权,狠狠的吻着怀中的女子,只想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心里。
“淮安……”双儿怯怯软软的叫了他一声。
顾淮安停下了动作,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之间。
覆在她的身上,他终于得到了这梦寐以求的身子,无数次午夜梦回,脑中全是她矜持又温柔的笑意……
他伸手匆忙解她的衣服,一边向着她的胸口吻去,闻到她肌肤间淡淡的香气,心猿意马不能自已,动情的唤着她的闺名:“双儿,双儿!”
李双儿没有说话,她此时心如死灰,任由顾淮安解开她的衣带摆弄她的身子,呆呆的望着青色的纱帐,只想快些完事。
“双儿……”顾淮安匆忙之间,得不到她的回应,忍不住抬首去瞧她,只这么一眼,他眸中的欲火猛然消退,熄灭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光亮。
“郡、郡主,”顾淮安从她身上下来,十分不安的抬起手去为她失去眼角的泪,哑声道:“你别哭,你别哭。”
……
“这是婚服。”
一个端盘被摆在了案几上,顾淮安打量着男人。
崔城之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言语。
婚服上有些褶子,顾淮安矮下身抚了一抚,“今晚跟着黑衣人走。”待他起身时,已经说完了这句话,面对着崔城之投来的略有疑惑的目光,若无其事道:“先穿上罢,别再不合身,我先走了,有事你再叫我。”
崔城之伸手摩挲着那件大红色的婚服,有些惆怅。
跟着他走,除非是双儿买通了顾淮安。
他并不愿意双儿这样做,只怕有朝一日,双儿会后悔救了他。
“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崔城之问道。
旁边有个婢女答道:“现在是未时一刻。”
崔城之微微颔首,“你先下去罢,我自己穿。”
时间随着沙漏一分一秒的过去,崔城之的手心也渐渐的冒出了汗。
终于,到了那个时刻。
他猜,现在前厅,李宜奉一定是在和众人推杯换盏,待酒至酣时,便会开始着手准备解决掉不听话的人。
那些不听话的人,想必许多是来自江南道的官员,为了来讨杯喜酒喝,却不知李宜奉已经在这场婚宴上布满了天罗地网。
现如今,他要靠的是自己。
抬手拭去额上冒出的汗水,回忆着苏园说过的话,他轻轻走到后窗,将其打开,翻身跃了出去,从草丛中找出一个黑色的包袱,换上衣服。
今夜后院的防备是不会严密的,自然全都集中在了前厅,当然,婚房门口守着的婢女侍从也会被顾淮安陆续支开,只是崔城之是不会跟着顾淮安离开的,双儿要做的是将自己救出去,但是对于整个楚州城和江南道的百姓,只靠顾淮安的帮忙是不会有用的。
他没去过李宜奉的丹房,但是记忆中有苏园偷偷拿给他看小型地图,此刻不管能不能全部记下来,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好在他少年时记忆就不算差,这么抹黑来回躲着走,不大一会儿就顺进了一个月洞门去。
丹房掩映在绿树的深处,此刻门窗紧紧闭着,只有两个侍卫在看守,他悄悄的躲在后面的大石头上,盯着那两个侍卫。
侍卫正在昏暗的灯光下行酒,一时不察,崔城之从身后摸出两把十分小巧的匕首来,循着风吹动草的声音就摸了上来。
随着一声闷哼,两侍卫还未来的及叫出口,每人的脖子上便登时多出两道整齐的血线来。
埋好两人的尸体,崔城之这才小心翼翼的进了丹房。
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到丹房通往废湖的机关。
在哪里呢。
他在案几边上转了一圈儿,手不时的摸索着,无果;又闪到一侧的书架上,来回的拨动。
远处有笙歌声不时的飘来,也有喧闹的人声,夹杂着杯盏叮当的脆音。
崔城之终于还是坐回了案几边,
案几上摆着一本被翻得有些烂的道德经,有一柄玉如意,还有一把天蓬尺。
他先是翻开手中的那本道德经,想象自己现在是李宜奉,应该会怎么来翻看这本书。
玉如意,他将手搭在上面,手来回滑动着。
天蓬尺,他先是举了起来,随后发现有块帕子被压在了天蓬尺底下,便顺手拿过那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
面上平淡,心中却忍不住焦急起来。
手擦至剑柄处,他无意识的一掰。
黑暗中,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啪嗒”声,崔城之心中一喜,忙将掰开的那段剑柄取下来,原来那剑柄的暗格中,赫然是一把金钥匙。
此时,郡王府的前厅。
当先敬酒的是河南道巡察使魏壬,他举杯感叹道:“多年不曾相聚了,为兄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因为阿望和郡主的……唉,一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今日是郡主大喜的日子,借着这由头,我们兄弟几个便不醉不归如何?”
“魏兄,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很是不妥帖!”一旁有人先是指出他话里的晦气,又哈哈大笑道:“我代他这番话替谢小弟和郡王赔个不是了。只是郡王自小就不大喝酒,被你灌坏了这可怎生是好?”
此人一脸络腮胡,看上去颇有凶相,正是扬州刺史杨寿。
一身绯色婚服的谢峰忙着赔笑:“哪里得罪,不得罪不得罪!”
“得罪了又如何?”一边另一面目颇为俊朗的男人摆摆手,“郡王的性子你们还不知道,还不趁着他高兴,取笑一番!再等着明日醒酒,那可不恼你们才怪!”
一桌子的男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宜奉脸上已有醉意,笑道:“裴刺史这话,有理嘛,再也没有今夜更令我高兴了,什么身子不好我自然全都抛到一边去,必要来捧场的几位兄长、长辈满意了才好。”
谢峰也在一边笑的醉眼朦胧,“那可是!今晨二位兄长未来时郡王就一直拉着我的手唠叨您两个,说是都有七八年没见了,既然都是兄弟,那今夜必定是要不醉不归的!”
话音刚落,几人皆是扬首一杯下肚。
宴上其他人也是陪笑说了几句吉祥话,饮了酒。
火辣辣的酒水从喉间滑过,李宜奉半眯着清明的眼睛,满意的将杯盏中的最后一口酒咽了下去。
正自得间,忽然见旁边过来一个人。
顾淮安凑在在李宜奉耳边低声道:“大事不好,炸药少了两箱!”
李宜奉猛然直起了身子,“你说什么?”
顾淮安小声道:“千真万确,适才我去查看,少了两箱。”
手紧紧地捏着酒杯,就在顾淮安以为李宜奉要将这杯子捏碎的时候,却见李宜奉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忽然觉得身上有些不大舒服,我出去解手,去去就来,诸位切勿扫兴才好。”
这般寒暄着,轮车已经被推到了门外。
“怎么回事!”李宜奉厉声道:“少了两箱,我如何炸开楚州渠!”
现如今楚州渠被东方瑶和崔城之修的如此稳固,不下大力气怎么能炸了承河,使洪水淹往扬州堵塞水陆二道一举拿下江南?
顾淮安一时之间无法辩解,正巧林邺赶了过来:“哎呦我的郡王爷,你说好好的,怎么这炸药就丢了?”
李宜奉面色铁青,“既然是刚刚不见的,现在楚州城门紧闭,就一定飞不出去,立刻给我去寻!”
顾淮安应声而去。
这边林邺小声道:“郡王,酒席如何,可否还依着之前的计划?”
李宜奉忙中出乱,此时却知在席上那帮子人精面前可不能再乱,否则会被看出破绽。
他眼睛一眯,露出凶光来:“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毒死了,尤其是杨寿。”
这边三言两语,却浑然不知城中某处,早就是一片混乱。
“孟长史,你何处此言?”顾淮安一脸严肃的盯着孟行裕。
孟行裕脸上露出焦急的情绪来,“我知道城中必然出事了吧,你说实话,否则这个关键的时候哪里会有夜行人在城中出现,不是奸细又是谁!”
一下子被孟行裕拆穿,顾淮安脸上不好受,薛司马在一边急道:“顾郎君,千真万确,下官适才和孟长史在一边闲谈,无意中就看见一行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夜行人脚踩在房瓦上都没声儿,朝着西城门就去了!”
顾淮安一看兜不住,只能勉强道:“这事儿原要先去禀告郡王,郡王府中确实出了点事儿,只是并非大事,我已派人去解决了,长史不要急,我现在就带人去西城门看一看。”
他想立即带了一队人马去看,但是又一想如此一来郡王府便无人防护,便赶紧的派了一小队
前去西城门打探,又准备立即去城郊的废湖抽掉人马,这眨眼的功夫,孟行裕便眼睁睁的看着顾淮安消失了,无人看见的时候,他捋着胡子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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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意想不到
郡王府的酒席间,依旧是一片岁月静好。
酒至酣处,有胡女上前来做胡旋舞。
裴峻笑道:“这是西域新才传入的一种舞,看着眼花,实则十分艳丽。”
魏壬正喝多了,没料到这个地步上还要观舞,强撑着眼皮笑道:“确实看上去令人眼花……”
他一只手撑在酒壶上,冷不丁酒壶没有撑住,歪倒了下来。
“啪!”
发出清脆的响声来。
魏壬一愣,这银壶怎么落地会有杯子碎裂之声?
发愣着,忽然耳边一阵哀鸣之声,他茫然的去看。
正见新郎官一屁股倒在地上翻着白眼不省人事,四周被李宜奉请来的各地官员也乌压压歪倒了一片,皆是面色惨白,中间清明的那几个偏还露出了一种恶毒的微笑讥诮似的看着他。
魏壬以为自己看差了,连忙来回摇着头,揉着眼睛问道:“裴刺史,你说郡王怎么还不回来?”
“回来?”裴峻冷笑一声,“回来也是看你们的尸体,有个什么意思?”
魏壬一时大惊,就酒醒了大半,连忙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见杨寿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大惊:“裴峻,你!”
话音未落,便觉喉咙一热,白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裴峻一摆手,便有人将魏壬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李宜奉被婢女推了进来,见着满地狼藉,淡淡道:“都解决了?”
裴峻笑道:“万事俱备了,郡王,江南道巡察使和扬州刺史在半路被歹人强掳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江南道,到时候只要江南折冲府的人打过来,我们就正巧放洪淹死他们,再也不用受腹背受敌的那份子难受!”
这番憧憬固然说的很好李宜奉却清醒的意识到有个环节出了问题,毕竟炸药有失这不是小事,他沉吟了片刻,正待将此事跟裴峻商量,忽然有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丹房失火了!”
李宜奉猛然一呆,丹房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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