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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安宁[出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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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珏硬着脖子不肯走,可他哪里是周律的对手,被拽着朝一边走,还不忘强辩道:“那是你先偷听别人说话的……”
周律压低声音:“走,给哥哥说说,京城里的人都是怎么说的,否则……呵呵,哥带你去都尉府玩两天。”
蒋鹰见两人走远,紧蹙的眉头这才放了下来,他瞥了一眼宁晖,点了点大柳树:“那里等着。”
宁晖想了想:“一起去吧,好久都没见你了。”
蒋鹰挑了挑眉,扬了扬嘴角,想矜持矜持,可脚步根本不听使唤,几乎是根本没有思考,便率先朝柳树下走去。
明黄色的帐篷里,萧璟年脸色有些苍白,那双十分吸引人的凤眸漆黑似墨,却少了往日的水泽,看起来宛若一口枯井,深沉而空寂。好看的唇有些失水的脱皮,身上的气息虽看似柔和淡雅,可举手投足间却比往日多了一些矜贵和疏离。此时的他神情说不出地焦躁,眼底深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小诚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萧璟年噌地站起了身:“看见她了吗?她来了吗?本宫在台上找了好久,怎的不见她?”
小诚子喘着气道:“看到了看到了!小姐站得有点远,奴才多找了一会儿,殿下念完后人都散场了,小姐还没走,一直看着殿下的方向。”
萧璟年的心定了定:“你去打招呼了吗?”
小诚子垂了垂眼眸,片刻后,才开口道:“当时沈公子就在一旁,奴才的身份几乎人人皆知,若贸然上前打招呼,不知别人怎么想。”
萧璟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也是,她不喜张扬……人散了,你怎么不过去?太后宴请她都不去,这是要将太后得罪个彻底了,她到底在想什么?本宫好久都没见过她了……这都多久了?”
小诚子轻声道:“殿下莫要胡思乱想,你虽还住在有果苑内,可小姐并不知道,御林军对您的住处防卫是极严格的,想进去不容易得很。”
萧璟年闭了闭眼,轻声道:“本宫知道,本宫怎么不知道?可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时日,心神不宁得越发厉害了,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本宫从来没有和宁晖分开这么久过,从来没有……便是上次生气……还是两三天要见一次面的……本宫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摸不着头绪……”
小诚子小声道:“殿下是因见不到小姐,才会如此不放心。既来春搜,殿下总该走走过场,说不得能碰见小姐。”
萧璟年豁然睁开双眸:“说得极是,走!咱们也上马跑一圈去!”
微风拂面,空气中带着香甜的气息。树林中,草地上,少年少女三五成群地坐在树下,纸鸢飞得漫天都是,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林荫小道上,沈维清侧目望了一会儿远处,并未找到熟悉的人,长叹了一声。他到底年纪有些大了,跑了一早上的马,身子骨有些吃不住了,便在林奕远的搀扶下坐在了大石上。
沈维清望了眼四周的景色,又朝西山行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两个调皮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林奕远坐在了一旁,扫了眼远处的景色:“闷了一个冬日,也该让他们跑跑了。珏弟看似文静,实然最是好动,往日里我公务繁忙,从不曾带他出来郊游,今日有宁晖带着,太傅不必担忧。”
沈太傅又是一声长叹:“珏儿多亏了你们家的细心照料,才有了今日这般的福气。当初在泰和园时,老夫真以为自己出不来了。想着珏儿到底是个男子,有你们的照料,考个科举总还有出路。可晖儿一个小姑娘家却和太子软禁在了一起……出不出得来不说,若太子真有万一,她又怎么逃得了。”
林奕远道:“太傅既将他姐弟二人托付我家,不管是宁珏还是宁晖,我们家都会照顾到底的。只是当年我能力有限,初到西山时,让宁晖跟着吃了不少苦的……”
沈太傅摇摇头:“说什么怪不怪,我都这把年纪了,什么事不知道。那时你肯照顾她已是不错了,那时的太子和皇上是个什么际遇,再没有比老夫更知道的人了,林家与太后又更需避嫌的……你是个好孩子,宁珏这些天可没少对老夫说你的好。”
林奕远今日当值,身着黄色飞鱼服腰挂绣春刀,正是加冠之年的男子,少了少年的羸弱,多了几分男子的硬朗,身材很是挺拔。他的肌肤是耐看的古铜色,一双清若碧泉的眼眸,眉宇间俱是疏朗。笑起来还有一对酒窝,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十分真诚,可依靠,正是沈维清这个年纪喜欢的模样。
林奕远听到了沈维清的夸奖,抿唇而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脸:“宁珏自来跟着我,难免亲厚一些。”
沈太傅看见林奕远的羞涩,更觉得可亲:“别说那些客套的话,你的好和你家的好,老夫都记在心呢。你有空也和你爹说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林家子弟该收敛便要收敛些,如今皇上对太子十分依仗,你们林家还要多想想储君的处境和意思。”
林奕远拱手道:“远先代父亲谢太傅提点。”
沈太傅大笑了起来:“说什么提点了,你们家好了,我沈家能差到哪里去?当年也就你家,也就你父亲肯收留我家珏儿,如今看似没有什么事,但放在当初可是抄家灭门的大事,我沈家怎么还得清啊……”
林奕远笑了起来:“太傅不要太见外了,若不是你搭救了太后,哪里会有林家的今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这般的大事,林家自然责无旁贷。”
沈太傅听闻此言,心中多少有些受用:“你是个好孩子,心思又如此厚道,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奕远斟酌了半晌开口道:“远听父亲说,太子有意将宁晖纳为侧妃。据远所知,大梁朝的东宫位防九品官制,太子有正妃一位,侧妃两位……太子下个月大婚,又许诺沈家侧妃之位,这后来迎娶,又是多出来的一位侧妃,是否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沈太傅心思微动:“谁说不是?当时皇上有这意思的时候,老夫便想到了这些。可皇上许下了是西宫之位,想来也是顾念着和老臣多年的情谊,只不过大梁朝历朝历代也不曾有过什么西宫之位,说是皇家的媳妇儿,到底不是个名正言顺的事……我沈家的男子都不许纳妾,没道理让唯一的嫡女做人侧室。”
林奕远点头道:“宁晖性格端方又温和,做事十分细腻,自然要做正室。”
沈太傅挑眉看了林奕远一眼,笑道:“我家宁晖连皇家的媳妇儿都不做,自然做得任何人家的正室,可老夫要的却不止这些。想娶我沈家女,第一便是不许纳妾,若四十无后,方可借腹也。”
林奕远并无半分惊奇之色,正色道:“我林家有兄弟三人,长兄已是而立,十六岁成亲至今,已有嫡子三人,又有庶子数个。二哥二十有六,已有嫡子两个。远便是四十无后,也不必借腹,可从兄长家过继嫡子……不知太傅还有别的要求吗?”
沈太傅越看林奕远越是满意,不禁大笑了起来:“老夫能有什么要求?一个女子的一生,还不是求得有个疼她敬她的夫君?”
林奕远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看向沈维清:“那太傅的意思?”
沈太傅站起身来,拍了拍林奕远的肩膀:“老夫能有什么意思?这种事你说了不算,改日老夫看见媒人上门,才能说别的意思,你说是不是?”
“自然自然!”林奕远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太傅说得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规矩,远万不敢忘。”
沈太傅见林奕远如此识趣,当真是越看越满意:“听宁珏说你六月便要加冠了?”
林奕远笑道:“本是太子大婚之前的生辰,太后的意思是忙完太子的大婚,再给远加冠,父亲自然依着太后的意思,这才挪到了六月十九。”
沈太傅点了点头,十分满意道:“还是太后想得周全,太子婚后好,婚后好啊……”
萧璟年走了过来,挑眉道:“不知太傅对本宫的婚事有何异议?这远远地便听见你们说起本宫的婚事。”
林奕远忙躬身道:“下官见过太子千岁。”
沈太傅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侧了侧眼眸,片刻后,才恭敬地拱手道:“太子千岁,千千岁。”
萧璟年正儿八经地受了沈太傅一礼,可脸上丝毫没有半分的喜色,只捏着一片树叶道:“方才本宫听见两位大人正在谈论本宫的婚事,不知两位大人对此事有何见解,不如说来让本宫也听听。”
林奕远忙道:“下官六月十三的生辰,因忙于殿下六月十六的大婚,便将加冠之事挪到了六月十九,方才下官正邀请太傅参加冠礼。”
萧璟年侧目瞟了林奕远一眼,冷笑了一声:“二十岁才加冠?本宫可没有林大人的好福气,年初匆忙行了冠礼,沈太傅因身体抱恙并未参加呢。”
沈太傅垂眸,沉声道:“老臣惶恐。”
萧璟年眯眼看了沈维清许久,又是一声冷笑:“此时该是林大人当值才是,这算是擅离职守吗?”
林奕远忙道:“臣知罪。”
天湛蓝湛蓝的,四月的河风虽有些凉,因阳光正好,显得特别舒适。微风带着的水汽还泛着几分花香的甜味。
宁晖吃饱后半靠坐在柳树下的长榻上,半眯缝着眼,心情是难得地舒适放松了些。蒋鹰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见宁晖吃了半条鱼便不吃了,虽是有些不悦,只将宁晖剩下的东西吃了下去。宁晖一直心不在焉,并未在意这许多细节。
远处篝火旁的桌上,周律正和宁珏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宁珏突然惨叫一声。宁晖惊了一下骤然坐直了身体,朝远处看去。
蒋鹰道:“周律有分寸。”
周律搂着宁珏,笑着朝这边挥手,宁晖这才再次放松了全身靠了回去,眯缝起了双眼,已有些昏昏欲睡。蒋鹰拿起刻刀,雕起了木头。便在宁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伸手拆去了自己的发簪,她想也不想便抬手握住那人的手腕。
蒋鹰拿起才雕刻好的木簪道:“沉香木,安神。”
木簪制作虽用的时间很短,但摸起来十分地圆滑,做工很细致,上面的祥云如意雕刻得也十分精致,一看便知道十分用心。宁晖接过木簪,在手中细细把玩了片刻:“手艺还没有丢啊?”
蒋鹰却答非所问地晃了晃手中的金玉簪:“还要?”
这金嵌玉的发簪,正是当初三个人一起过年时,萧璟年送给宁晖的。宁晖一直戴了这些年,上次两个人生气时才摘了几日,萧璟年亲手给宁晖再次戴了回来,后来便每日带在身边。宁晖望向那发簪,雕刻的金片,镶嵌着无瑕的白玉,如此名贵的物件。宁晖闭上眼睛便知道这物件每一处的线条和雕刻,陪伴自己四年之久,多少次宁晖都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东西,一辈子都会是。
宁晖理直气壮道:“送我的,便是我的,为何不要?”
蒋鹰点头了然道:“那是以前,如今……”
宁晖瞪向蒋鹰:“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蒋鹰侧了侧眼眸,避开了宁晖带着怒气的眼眸,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名不正言不顺。”
宁晖霎时涨红了脸,漆黑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蒋鹰,片刻间红了眼眶。蒋鹰似有所感,回过眼眸便见宁晖无声地落泪,一时间愣在当场,这般无声无息地抿唇落泪,让蒋鹰心疼又懊恼,但一想到这泪又是为了萧璟年,心里又难受得很。
蒋鹰紧蹙着眉头,想撇开脸不看她,可整个人宛若被定住了身形,目光怎么也移不开:“别哭。”
宁晖用手背擦去眼泪:“谁说我哭了!是风大……沙尘进眼了。”
“嗯。”蒋鹰并未拆穿宁晖的谎话,用手拭去宁晖眼角的泪:“只会欺负我。”
宁晖瞪着蒋鹰落泪:“谁欺负谁?好好的,非要说这些!”
“除了我,谁敢说?”蒋鹰话毕,用沉香木簪帮宁晖绾起了长发。宁晖躲了躲,却被蒋鹰不甚温柔地拽了回来,宁晖觉得头皮很疼,眼泪便越落越多。蒋鹰不甚熟练地给宁晖绾了个松散的发髻,将金玉簪塞回了宁晖的手中。
宁晖红着眼,忍不住强辩道:“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
蒋鹰将一杯水递给了宁晖,面无表情道:“还给他,说清楚,不难。”
宁晖没有接水,握着簪子躺回了原处,不肯再睁眼:“我的事,和你无关。”
蒋鹰道:“当断不断,窝囊。”
宁晖有心争辩几句,可似乎找不到道理可言,当断不断,不也正是心里还存有侥幸和希望,还在等着萧璟年的解释,或是等着太子大婚的噩梦能醒,自己明明有许多机会找萧璟年问清楚,可为何总是下意识地错开,不是因为根本已经相信了吗?
蒋鹰见宁晖又要红眼,说道:“太子銮驾,有果苑。”
宁晖豁然睁开眼,红着眼瞪向蒋鹰,凶狠道:“做什么?”
蒋鹰闭目靠在一侧:“随便你。”
黄昏的光景,萧璟年脸色煞白煞白地靠坐在帐篷里的床上,片刻后,小诚子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萧璟年猛地坐起了身,不禁一阵头晕目眩地再次靠了回去,闭目抚了抚额头:“找到宁晖了吗?”
小诚子将药碗递了过去:“殿下先把安神汤喝了,咱们再细细地说。”
萧璟年伸手打开了药碗:“快说!”
小诚子见药洒了一地,不敢再劝,忙道:“小姐自中午和沈公子一起出去,直至此时都没有回来,想来该是走得有些远……”
“那沈宁珏亦然不小了,每日跟着自己的姐姐成什么体统!”萧璟年因有些不舒服,说完这些便觉得头晕得很,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难看了。他闭了闭眼眸,熬过了那阵眩晕,轻声道:“今日你也看见了,沈太傅到底是什么意思?父皇为何一直不说沈家的答复?”
小诚子轻声道:“殿下不如去找皇上问问沈家的意思,这般地一直猜测,总归不是个事,殿下如今夜不能寐,每日这般地心神不宁,身体也熬不住。”
“本宫怎么没有问,可父皇一直不说。若沈家答应了……父皇又怎会不说?”萧璟年眯着眼冷哼了一声,“今日沈太傅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咱们去的时候林奕远说什么事,要等到本宫大婚后?林家!林家这是要着甚?!以为本宫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吗?宁晖是本宫的!只能是本宫的!林家若要相争!本宫不惧他!”
小诚子眉头轻动:“奴才看林大人倒不一定有这个意思,给您和沈家说媒,是太后亲自去说的,林大人怎么也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想来林大人只是邀请沈太傅参加冠礼。”
萧璟年叹息一声:“沈太傅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些个老臣惯会倚老卖老!莫不是复辟有功,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小诚子小声道:“殿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自然不用惧怕这些人,可殿下总该想想小姐的心情。沈公子是小姐嫡亲的弟弟,沈小姐当年也是为他才在西山陪伴殿下多年,若非是沈太傅嘱咐,那时的小姐年纪小小也不会愿和殿下生死相随……毕竟那时的殿下和小姐,还不曾有这般深厚的情谊……殿下,便是为了这份忠心,也该对太傅礼遇一些……”
萧璟年慢慢地闭上了眼眸,许久,叹息了一声:“你说的这些,本宫何尝不知道呢?可沈太傅很不喜欢本宫……连你都知道他是唯一能为宁晖做主的人了,他的不喜欢,对宁晖的影响……和婚事是何其重要?”
小诚子轻声道:“若真是如此,殿下更不该让这一分成见加深才是。莫说此事还不知音讯,便是改日小姐嫁您为妃,自然更愿意你礼遇沈家。沈太傅对你挑剔也属难免,在谁眼里不是自家的孩子好,精心养大的女儿家白白嫁给别人,还要赔上十里红妆,谁也不会心情好,自然会看您不顺眼……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萧璟年紧绷的心,听到了这席话逐渐地放松了下来,可这样的松弛,只让他感到身体上更加地难受,头疼欲裂:“你的意思是说,太傅对本宫横眉冷眼……是因为同意了婚事,又不甘心?”
小诚子小声道:“太后与皇上亲自说项,便是不想同意,也得同意……到底是侧妃,心情怎么好得了,若您和小姐将来生了小殿下,不管对方公子多尊贵,您会将她嫁给人做侧室吗?……殿下脸色很难看,不如叫御医来看看?”
萧璟年顺着小诚子的思绪想了又想,若将来真和宁晖有了像宁晖那样的女儿,莫说做人侧室,便是做正室哪如养在家里来得好?萧璟年似乎有些明白沈太傅的心情了,可这些时日心中的预感不好,人又太不舒服,一时间也难以分辨。
许久许久,萧璟年不由得点了点头:“帐篷里闷得很,你去给父皇说一声,本宫有些不适,先回行宫了。”
小诚子轻应了一声,快步出了帐篷。他站在门口又朝里面瞭望了一眼,这才快步朝太后的帐篷疾步走去。
天将黑的时候,西山行宫的主院落,早早点了宫灯。因这一夜皇上歇在帐篷里,故而所有的大臣家眷也都歇在了草原上。此时,行宫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处院落是灯火通明的。
太后因不惯野外的生活,早早地便回了行宫中正殿,此时,屋内的气氛不太好,林奕远跪在屋中央,太子内弟武安侯林河城与承恩侯林河栋,一起坐在了太后的下首,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林氏在太后这一代,嫡支只有一子一女。太后为林家嫡女,却是最小的女儿,她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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