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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安宁[出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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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远驾马追了上来,高声道:“丫头,看咱们谁先跑过山坡上的大树!”
“好!”宁晖豪迈地应了一声,夺去了宁珏手中的马鞭便率先冲了上去。
宁珏紧紧地抱住宁晖的腰身,趴在她耳边絮叨着:“姐,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不拘快慢,不拘输赢,咱们沈家人不争强好胜……姐,你慢点?我要哭了……我要死了,姐我真哭了……争什么胜败,那是匹夫之勇,匹夫之勇啊!你那么高贵的人,何必和个武夫一般见识,姐……我是你亲弟弟啊!你这是要谋杀啊……祖父救我……呜呜……”
便在此时,萧璟年猛地拉开了窗帘,眺望远处,许久,并未见到人影,以为自己又幻听了。小诚子却在另一面窗口道:“殿下,是大小姐,您快看!真的是她!”
萧璟年急忙侧到另一边来,只见两匹快马一前一后,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因距离有些远,萧璟年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宁晖在一个人怀中若隐若现的轮廓,几乎一眼便认出来了,她被一个人紧紧地抱着。
萧璟年心里咯噔一声,抿唇道:“宁晖身后的是谁?”
小诚子眯眼看了一会儿:“像是沈公子……嗯,错不了,就是沈公子。”
萧璟年慢慢松了一口气,眯眼看了许久,也看不清宁晖的模样:“宁晖前面那匹马是谁的?”
小诚子垂了垂眼眸:“看那样子该是林三公子的,听闻他与沈公子私交颇好……想来该是两人在赛马。”
萧璟年望着远处轻点了点头:“感情颇好,倒是能看出来点,他同宁晖认识吗?”
小诚子想了想才说道:“该是认识的,当年殿下才被送到西山的时候,第一批驻守的人里便有林奕远,殿下不记得了吗?”
萧璟年眉头蹙得更紧了,他自然还记得林奕远,当初三人缺吃少穿的时候,林奕远没少雪中送炭,每每宁晖见了林奕远都会喜笑颜开地喊着林三哥,很是亲近。沈宁珏被寄居在林家,林奕远是一早便知道了宁晖的性别,不然为何会温柔小意,百般维护。
萧璟年抿了抿唇:“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沈家传回消息来?”
小诚子垂下眼眸:“这……这样的事,奴才哪里能知道?老太傅可是极疼小姐的,怕是舍不得那么早让小姐出嫁吧。”
萧璟年放在窗沿的手紧了紧,有些怒意地说道:“说不得便是如此,他不愿意宁晖嫁入宫来……这么多人的车队,京城多少眼睛都看着,沈太傅便放任沈宁珏带着宁晖和人赛马吗?!”
小诚子抬眸看了远处一眼,便不接话了。翠微见小诚子不说话了,柔声道:“沈小姐到底是要议亲的人了,这般地抛头露面,将殿下的颜面放在了何处?你看殿下的未婚妻们,哪个不是安安分分地跟在车后……”
萧璟年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宁晖也是你能编排的!给本宫滚出去!”
翠微顿时红了眼:“奴婢也是为了殿下不平,你看看殿下这段时日都瘦成了什么样,沈小姐不知心疼你便也罢了,还要和人赛马作乐,甚至看都不看看殿下……这让奴婢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滚!别让本宫说第二遍!宁晖怎会不看本宫!本宫和宁晖之间,还不需要一个奴婢来抱不平!你还真拿自己当成个东西了!滚出去!本宫不想再看见你!滚!”萧璟年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脚,那种恼怒让他一贯温和的声音都变了腔调,整个人说不出地扭曲。
翠微从未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萧璟年,一时吓蒙了,片刻后才想起来求饶:“殿下!奴婢是无心之言,只是心疼您……心疼你而已……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奴婢知道你心里苦着呢……这才会多说了两句,若非为了沈小姐,你怎会熬成了这般模样……沈小姐但凡对您还有点心,便会不舍……殿下受苦啊!”
萧璟年抖着手指,有些哆嗦地说道:“堵住嘴!堵住嘴!小诚子!叫人拖下去!本宫以后不想再看见她!让她浑说!快点!”
“殿下!奴婢是为了您啊!你怎么能……奴婢跟了您那么多年!……殿下!若换成奴婢……奴婢一天都不舍得你……如此啊!沈小姐……呜呜呜……”
“打死!!给本宫拖下去!立即打死!!”萧璟年脑海一片空白,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哆嗦到几乎要坐不住身形,似乎喘息都是疲惫的,可一双通红的凤眸血红血红地瞪着被制住的翠微,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惧将他紧紧地包裹着。
翠微便是被堵住了嘴,却拽住车窗,不肯下车,撕扯着还想求饶,却被上车的两个太监伙同小诚子死死地按住,生生拽下了车去。
萧璟年坐在原地,嘴唇都在哆嗦,许久许久,都回不过神来,当他再次想起宁晖的时候,急忙俯身挤到窗户边上,眯着眼努力想看清马上的人。两匹马在如此美好的阳光下,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悠悠晃晃地散着步,他们似是挨得很近很近。
这样的画面,几乎要将萧璟年的双眼都刺伤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恐惧感,翠微的话甚至一遍遍抑制不住地在萧璟年的耳边回放着,仿佛方才还是阳光灿烂,转眼间世间最阴森的冷雨将萧璟年笼在其中。他侧了侧眼眸,正好看见再次上车的小诚子。
萧璟年呼吸了几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去把沈太傅召来,就说本宫要见他,即刻!”
小诚子愣了愣,极小心地回道:“方才……奴才看见太傅大人似乎去了皇上那里……”
萧璟年怔了怔:“父皇叫去了吗?父皇看见宁晖和人赛马了吗?父皇会不会不喜欢宁晖?会不会反悔?不行!本宫要去父皇那里看看……不知父皇要和太傅说些什么……”
小诚子轻声道:“殿下不要胡思乱想,谁不知道大小姐是漠北长大的,她在西山的时候,常常和人跑马比赛,太傅既是能放任她如此,想来该是没事的。林家和沈家自来便是世交,便是太后见了太傅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听闻当年太后怀着长公主时,为引开戾太子差点一尸两命,多亏沈太傅出手救下了她们母女。皇上又是沈太傅一手带大的,您与大小姐的婚事,定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萧璟年的心神安定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并未离开远处的人:“你说宁晖……宁晖会喜欢上别人吗?”
小诚子斟酌了片刻,忙笃定道:“怎么可能,您和大小姐是什么感情?那么多年来,你们朝夕不离地在一起,她最离不开的人便是你,再说了……您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吗?殿下这样的人,在她眼前时,她都能如此迟钝,许久才发现自己喜欢殿下,那林奕远不过是一介武夫,有什么地方能和殿下比拟?”
萧璟年想说,宁晖说不得更喜欢武将一些,可却又不愿说,他虽稍稍有些安心,可到底也是有点生气了,宁晖……宁晖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呢?她就这样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她不知道自己会为此难受吗?
小诚子道:“大小姐怕是没有想那么多,殿下若是生气,不如冷上大小姐两天,等春搜结束,再找大小姐说话吧。否则现在殿下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到时候两个人若真吵了起来,哪里还有时间和好。现在咱们又不是在西山,殿下想见小姐一面也是不容易的……”
萧璟年苦笑了一声:“她……她这样,本宫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力气吵架,也不想想……也不想想我有多难受,怎么就怎么就那么狠心……现在除了按你所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莫不是本宫还能现在把宁晖捉上来打一顿吗?本宫也舍不得……舍不得啊……”
在车队的中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蒋鹰闭目优哉游哉地躺在了里面。周律掀开帘子,指着远处,讥笑道:“得瑟吧得瑟吧,看看,你的小情儿快跟人跑了。”
蒋鹰坐起来身来,朝外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再次躺了下来,评价道:“踏脚石。”
周律冷笑:“你也别太自信了,林奕远可不是一般的宵小之辈,本身是太后的子侄,又能得皇上看重,定不能小窥了。你也别觉得自己了不起,出来踏春,还不是连马都不能骑,像个女人一样躺在车里。”
蒋鹰浑不在意地瞥了周律一眼:“养好身体,娶妻生子。”
周律挑眉道:“别装了,说不得心里都要酸死了。”
蒋鹰十分正经地说道:“过渡期,踏脚石,让他们争,两败俱伤。”
周律哼了一声,咬牙道:“以后谁再说你老实不善言语,本将军定和他打一架不可!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蒋鹰瞪向周律:“谁是狗。”
周律道:“就你就你,数你最阴险了!若你早起来一会儿,本将军就能看到那李家小姐了!非要磨磨唧唧的,我把你的事当事,我的事就不是事了!”
蒋鹰挑眉想起来,前几日本是说好了,和周律一起先去宫中给太后请安后一起走,周律好趁此见上一见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结果蒋鹰如往日那般睡得晚了,把周律晾在了宫外一早上,等蒋鹰来在城门外时,想着似乎有什么事没做,待到见黑着脸的周律,才想起还有这事。
蒋鹰瞥开了眼眸,挤对道:“早晚要见,急什么。小肚鸡肠,妇人心思,不上台面。”
周律要疯了,怒道:“你个结巴!臭结巴!臭结巴!!以后别想本公子管你!”
蒋鹰挑眉,淡淡地点评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稀罕。”
西山行宫虽荒废已久,但因太子在此居住四年,故皇上复辟后,太子便令人开始修缮西山行宫,此时的西山与四个月前已是判若两样。大队人马天不亮出发,直至天黑透才至西山行宫,沈家一行和宁晖被安置在东北院落,离宁晖以前住的有果苑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宁珏自下了宁晖的马背就呕吐不止,躺在车上再不肯下来,就差抱着小厮号啕大哭,待见到了祖父,又忍不住哭诉了一场。说宁晖如何争强好胜,不顾他的感受,和一个武夫争夺无用之功。没成想却得来了祖父的讥笑,把宁珏气个仰倒,饭也不吃了,脸色苍白地回房睡觉。
自四月初,太子大婚的旨意颁布以后,只要宁珏在家,宁晖便时刻不得安生,他便是看书也要坐在宁晖闺房里,看到好玩的地方,便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这半个月来,着实把宁晖烦得不轻,唯有没日没夜地睡觉,才能逃开宁珏一点都不累的嘴。如今见宁珏从贱兮兮变成了惨兮兮的,没由来地便觉得解气,可到底是自己亲弟弟,又怎能不心疼。想想他也是为了自己开心一些,宁晖又忍不住内疚。
入夜时分,宁晖双手托着下巴望向夜空,窗外明月皎洁繁星闪烁,隐隐还能听见虫鸣之音。西山的所有院落,宁晖都不陌生。当年才入住西山行宫时,宁晖便想着怎么出去,自有了挨饿经历后,宁晖便要时刻防备周围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并要查看周围的地形,以便有不测的时候,能逃出去。
宁晖在西山各处跑了一年半,才有了那份详细的西山地形图,而西山行宫内的地形,早已被宁晖熟记于心,今日的西山虽已守卫森严,可对宁晖来说,此时此刻回一趟有果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宁晖丝毫不想回去看看,明明四个月前还住的地方,但在宁晖的记忆中这个地方已有些模糊了,仿佛回忆不起来,又仿佛是不愿回忆起来。
幽幽的笛声,又在这一时刻响了起来。宁晖以为今日来了西山,便听不到夜夜陪自己入睡的笛声了,没曾想今日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此时,宁晖本有些伤感的眼眸,因听到熟悉的笛声而溢出了惊喜。她忍不住朝窗外倾身,可惜远处只有朦胧不清的夜色,看不清什么,但笛音似乎越发地清晰了,也越发好听了。
宁晖慢慢地闭上了眼眸,本有些烦躁和郁郁的心情,几乎在瞬间便变得宁静安逸。自西山回到沈园半个月后,沈府的夜半时分,便能听到这幽幽咽咽的笛声,有时是轻轻柔柔的,有时是低低沉沉的,有时也会十分欢快。开始半个月里,这笛声最多只响一两盏茶的工夫,后来便时间越来越长,宁晖若一夜不睡,它能响到天蒙蒙亮的时候。
笛声陪着宁晖熬过了最初的那些被思念和痛苦煎熬的夜晚,有时宁晖觉得受不了,觉得想尖叫,想大哭的时候,因有这样无心插柳的陪伴,让她生生忍下了,多少次宁晖想不顾一切地跑到东宫问清楚,不管是分手还是抛弃,什么都好,最少两个人要说清楚,自己便不用这样煎熬着了。
有时宁晖坐在沈园的槐树下,有种做梦的感觉。西山的那些爱恋,那些相伴,以及最后那段时光,温柔至极的甜蜜缠绵,仿佛就像一场美梦。有时宁晖又觉得沈园的生活犹如人间最残酷的噩梦一样,每日的思念和煎熬,不知这两个不同的梦,哪一个先醒来。
后来,宁晖得到了太子大婚的消息,沈园的一切痛苦开始越发地清晰,成了最真实最刻骨的痛苦。宁晖从不知一个人竟能如此地狠心,上一刻,尤觉一生一世还不够,下一刻便要迎娶别人。那些所谓的誓言,那些所谓的不离不弃,以及宁晖的生死相随,都成了一场笑话。
多少次宁晖暗恨自己的不死心和不甘心,如今所有的事,都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可为何宁晖却还是不愿死心,为何总想等来萧璟年亲自说一声分开,或是亲口说一声要娶别人了,才肯甘心呢?宁晖无力改变现状,也无法改变这些既定的事实,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心里为何还会存有侥幸,还要想着这样一个人。
宁晖从未觉得日子是如此地难熬,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想见一个人,也从未有过那么不想看到一个人。宁晖不能入宫,因为萧璟年不再是那个想见就能见到的太子了。如今的他已成了深居东宫真正的殿下,是人人都想见而不得的储君,要继位的天下之主。
四个月,宁晖没有等来萧璟年亲自传来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哪怕连个入宫的音信都没有,萧璟年不来找自己,也不许自己进宫找他。宁晖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可宁晖终于知道,太子大婚迎娶别人为太子妃,才是他要的生活和以后,沈宁晖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人。
两人明明曾经相依相伴四年之久,为何好像从来没有走在一条道路上。是不是萧璟年内心深处,极为反感和耻辱,或是不想承认西山的日子,以及两个人曾经的相依相伴和相爱。
萧璟年觉得被囚禁的四年,是人生的屈辱,他的自尊不许自己回想,他曾需要依靠着别人,才能在西山存活下来。或许和沈宁晖在一起的生活,成了萧璟年心中最不能启齿的事情,所以他才不肯也不愿见沈宁晖一面。这世上,没有人比宁晖了解萧璟年了,他的内心深处是那样地自尊自强,可骨子里却又是那样极致地自卑和没有安全感。
一个未来的君王,想一生荣耀着,自己的人生没有阴暗,没有污点,没有软弱,没有依靠过,必然会舍弃那些让他觉得难堪的往事和人,这似乎是可以谅解的事……对过去一切耿耿于怀的人,放不下的,也许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这半个月,宁晖不停地睡觉,睡着了又觉得自己是醒着的,因为她再也没有做过关于西山的梦,不管何时醒来,都再也没有梦见过,曾让自己在梦中哭醒的人。宁晖仿佛认清了这些事,也逐渐明白了现实,她觉得自己总该从那些痛苦中剥离出来了。祖父、宁珏一直在站阳光下招手,可自己却为了一个不值得和放弃了自己的人活在黑暗里,这是多么地不公平,又是多么地不争气。
宁晖心里什么都知道,却根本做不到,许是内心深处根本没有断过念想,还有奢望。不管这个吹笛的人是谁,宁晖觉得自己都该谢谢他,这样的陪伴,无声无息不会打扰任何人,甚至没有打扰到自己,来得这样地巧合,又这样地及时。在多少个思念和痛苦的夜里,让宁晖错以为自己并不孤独,错以为还有个人会陪着自己……不离不弃。
宁晖不知站了多久,慢慢地关上了窗户,吹熄了油灯,静静地上了床。这一日的折腾,宁晖很累了,闭上眼睛。窗外远处树枝上立着一个人影,看见宁晖熄了灯,又一炷香的工夫,将笛声逐渐地轻了下来,直至片刻后,彻底停了下来。他的手指拂过手中的长笛,嘴角微勾起一抹浅浅的温情,飞身下了枝丫,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大梁朝本是游牧出身,所谓春搜并非春猎,是在草长莺飞的时候,出来踏踏青追追猎物的郊游。在这样万物滋生的季节里,大梁朝的先祖是绝对不杀生的,甚至连树枝都不会折断,以便等待秋日的果实。
四月的西山,温度极好,不冷不热,阳光温和又不刺眼。行宫修整了一夜后,众人早早来到阿克草原上,错落不齐的帐篷,在一夜之间搭建了起来,众多帐篷围起一顶最大的黄色帐篷,便是当今皇上的休歇处。场外的长桌也被摆了起来,皇上已和众多大臣已小跑了一圈回来了。
宁晖在睡意蒙眬中被宁珏直接扔进了帐篷里的床上。期间丫鬟姚红进来了一次,被宁晖赶了出去。直至快到午时,宁珏跑马回来,才将宁晖死拉硬拽拖起来。因帐篷的搭建和品级有些关系,太傅的帐篷离皇上和太子的驻地并不远。虽是午后的光景,但帐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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