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晋地一家人-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郑钧眼前一亮,走上前去,由衷的赞道:“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
瑶光白了他一眼娇颠一句:“德行!”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去衣柜里拿出一套深宝蓝色绣云纹圆领剑袖武官袍给他换上,并系上同色腰带,两个小儿也换了衣裳,一家四口带了素云素心两个丫头去了城守府。
瑶光牵着小儿郑瑞,郑钧抱着小玮一家四口给曾培严行了大礼,两相撕见之后,曾培严给了两个小外孙一人一份见面礼并让两个丫头接过之后才坐下叙话,说的也无非是些日常闲话,小儿长短。
曾培严跟女儿女婿寒暄着,不动声色地看了女儿几眼,却见她面色平平,并无起伏。
临了,曾培严到底撇下女婿外孙单独叫了女儿去了偏厅说话。
“当年,既然为人所救,为何不回家?”曾培严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他始终想不通的地方,他养在深闺,不见外人的女儿,怎么会一声不响的消失六年多,看那郑钧的为人也不像是会拘住了她不让她回府的人。
瑶光仍旧淡淡地说道:“那时,我为夫君所救,身负重伤,耐不得长途跋涉,只得住在乡间一农户家里养伤,后来就听说了我的丧事……”已死之人还如何再回去?诈尸么?
曾培严忍不住道:“那个时候你仍可以回来,为父必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归宿!”
瑶光回道:“左不过是一副嫁妆远嫁他乡罢了,我亦嫁的不错,不需再回去麻烦父亲!”
声音虽然淡然无争,却多少透露出些讽刺来,哪有女儿出嫁不用麻烦父亲的?
曾培严亦听出了女儿的讽刺,暗自叹了口气,年少轻狂之时纳了青梅竹马的刘氏为妾,偏生正妻又是左性的,内宅的阴私暗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碍于天赋聪颖的庶子,投鼠忌器罢了,却没想到她们竟然大胆道谋害嫡女性命,之后,他虽做了惩罚,却已然无济于事。
他自知愧对这个一向忽视惯了的女儿,却不知该做何补偿,面对女儿的冷淡,不免就有些心灰意冷,“你那夫婿是个人物,你只管好好的相夫教子,将来必会有你一个前程!”说完便朝她挥了挥手,自己朝内院去了。
瑶光一出偏厅就看见郑钧带着两个儿子恰好朝这边看过来,不由得会心一笑,顿时,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不少。
☆、第109章
见过女儿的曾培严心情并未如想象中那般舒畅;反而堵得慌;可是不见又万分想念;他不知道为何会对从未在意过的长女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
隔日他独自带着一名小厮去了将军府;他知道此行必定不会有多顺利;他的长女也不会有多欢迎他,可是还是想去看看;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只是要去看看长女过的究竟如何才能放心。
瑶光的招待意料之中的冷淡,席间只出来透过一次面,直到他走都再没有出来,只有儿子和女婿小外孙作陪。
郑钧天生话少,曾瑜韫又不愿搭理父亲;席间;只有小瑞和外公一问一答,稍稍缓和了些气氛。
饭后,他回了城守府,只是刚进书房,长子曾瑜韫就跟着冲了进来。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长子曾瑜韫当时的那满含讽刺的脸。
“父亲,请你以后不要去打扰舍妹的生活!您知道的,他们不欢迎你!”曾瑜韫正色地奉劝道。
曾培严原本想着下次再去时候,该给小外孙挑两本字帖,再把他带出来的一方端砚和两锭陈墨一并带过去,给小外孙用,虽是初学,也该重视才对。
听到长子毫不客气的话,他手上一顿之后接着从书架上翻出这一次带出京城的两本字帖,接着再把端砚里的墨汁洗干净,放进盒子里……
曾瑜韫见父亲好似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仍旧我行我素,不由得气恼道:“当初既不管她的死活,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曾培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身前五尺外穿着一身亮银甲的儿子,平静地说道:“虽说你背弃了家族从了武职,但是你只要还姓着我曾家的姓氏,你就还是我儿子,我打得也骂得,若是不信,你只管说,说够了,咱们请出家法好好清算一番,我只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曾瑜韫闻言一窒,半响无言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讽然一笑道:“咱都别装了行么?父亲,看在我还叫你一声父亲的份上,别再继续打扰她了,她早过了需要你护持的时候,现在再去展现你那虚伪的父爱,只会令人恶心!”
曾瑜韫一反平日里的儒将形象,满怀恶意地说出刻薄恶毒的话来,仿佛他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与他血脉相连的父亲,而是刻骨的仇敌,那双平和的眼眸,此时也盛满了浓浓的讽刺。
曾培严听着他话里有话,好似被探到心底的秘密一般,面上丝毫不露,不动声色地问道:“把话说清楚!”
有些话,曾瑜韫藏在肚子里好些年,本打算烂在肚子里的,既然父亲问了,他也觉着是时候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晾晾了:“二弟一个庶子三岁就离了他的生母刘姨娘,搬去了外院,他四岁时候是父亲亲自起蒙,六岁时候就为他延请名师,十二岁亲自带他拜访京山书院的山长指点他的文章。而我,曾家长房嫡出的大少爷同母亲住到八岁,才被祖母迁出内宅,九岁入族学启蒙,即便是这样,身边也时刻围绕着一群爱玩会玩的小厮们,二弟一个庶子,贪玩会挨手板,我曾家的嫡长子,整日里就只会跟着小厮们寻花问柳,斗鸡打狗,一言不合,小厮们就会倾身而上为我出气,”说着曾瑜韫红了眼眶,儿时的记忆越发的清楚起来,“二弟十三岁中秀才,颇有才名,而我,曾瑜韫十岁就玩遍赌场,是京城里闻名的纨绔,却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若不是祖母过世,我只怕到了到老都只是赌场里的一只老赌鬼。”
曾培严心里暗自翻腾,面上却不显,仍旧肃着一张脸,便是颔下花白的胡子都未有一丝的颤动,声音也依旧平静:“你自小便顽劣不堪,又岂能怪我不加教导?如今你已官至正三品,虽是武职,却比你弟弟至今仍是翰林院里一个小小的七品编修要有前途的多,你又何必再斤斤计较过去的些许往事呢?”
曾瑜韫讽然一笑道:“我母亲恰恰在临产前被一个须发皆白的得道高僧主动批命,又恰好能算得出我母亲的生辰八字,还能算出我母亲腹中怀着双胎,身子一向强健的母亲生产时竟然难产,妹妹一落草就背上克母的恶名,我自小长大,身边不论是丫头还是仆妇都时时在我耳边提醒,妹妹生来克亲,妖孽一般的存在,切勿与之亲近,这话,从我记事起一直说到长大……”
说着曾瑜韫哽咽声起,再也说不下去,只愤恨地看着眼前与他血脉相连的父亲。
曾培严眼皮都未抬一下,平静的说道:“这却要怪你母亲耳根子软,太过轻信于人,又欠缺管家的手段,偏偏好掌权,家里事事过问,他既厌恶瑶光,下人们跟风一样自然也不会说她一丝的好话。”
曾瑜韫怔怔地看着眼前越发陌生的父亲,噗嗤一声笑了,他哈哈大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多少年了?多少年未流过眼泪了:“我比二弟大半岁,每每看到亦步亦趋地跟着父亲的二弟,羡慕不已,父亲下衙回府,无论早晚,都会带着二弟去书房,或教他写字念书,或父子二人含笑谈话,我每每跟着进了书房,父亲都让小厮领了我出去玩耍……”
“我一直以为父亲那样是爱我,不爱二弟才会硬逼着他进学,疼爱于我,才会不加拘束,我便那样放肆地活着,像母亲和我身边所有人的期盼的那样厌恶妹妹,疏离祖母……”
☆、第110章
“自然是要怪在我母亲头上的;阿瑶生而克亲;我自幼顽劣;不堪大用;谁让我们是母亲的孩儿;是曾府的嫡出呢,父亲想要说的便是这些么?”
曾瑜韫一反之前激动的神情;随手拖过一张太师椅坐下,戏谑地看着他曾经孺慕的父亲,前追五百年,后溯一千载,纵观上下千五百年,处心积虑的想要毁掉至亲骨肉的父亲只怕也只有他曾培严一个;偏偏让他和妹妹倒霉遇上了。
“不管你信不信;瑶光生而克亲,我没有过伸手,后来那件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至于你,你身边的小厮,乳娘,丫头甚至是粗使的婆子都是你母亲一手选出来的!”曾培严坦然地说道,他虽说素来不喜正室所出的一双儿女,却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出手暗害亲儿的地步,只是他的正妻,曾瑜韫兄妹的亲娘天生便是个坑死儿女而不自知的蠢货罢了。
“是啊,都是我母亲做的,您只是站在一边看笑话而已!”曾瑜韫眼眸中的嘲讽更盛,生而为男子,天性之中便有对父亲的亲近,孺慕,渴望父亲的亲近,指点,教导,只是他的父亲只愿做一个看笑话的旁观者,看他跌倒,看他摔跟头,看他走上歧路,把他推离身侧,渐行渐远。
有一个里外不分,仇视亲女,爱拖儿子后腿的亲娘,是他和妹妹命运不济,生在曾家,成为曾培严的亲子亲女更是他们兄妹的不幸。
曾培严看向儿子,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选择了默认,有些往事,他不能提也不愿提,对于做过的事,他不后悔,也不能后悔!
曾瑜韫轻笑一声,眼眸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既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有些事也该做个了断了!
“父亲,反正您也闲着,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曾瑜韫轻笑之后,也不管曾培严是不是爱听,自顾自的讲诉起来:“有这样一户人家,父亲官居高位,母亲出身名门,夫妻恩爱,妻妾和睦,却只有一个儿子乳名唤作阿毛,父妻二人爱若掌珠,极尽娇宠,偏生这个阿毛天生聪颖好学,并未因着父母的宠溺便入了纨绔一流,十二岁便中了秀才,十五岁中了举人,他父亲见儿子聪慧异常,便更加的用尽心力栽培与他,因着当时朝堂党争不断,他不欲儿子早早的就中了进士踏入官场,便不让他参加来年的春闱,给他收拾了包袱,亲自安排了十来个身负武艺的下人,细细的嘱咐了,让他出门游历满一年,方可还家,
这天生聪颖的阿毛便拿了包袱,带着一众下人护卫着往南而去,只是,这一去就是六年,
六年后,他带着一位名唤‘芙蕖’的妙龄女子回了家门,硬要娶了这位女子为妻,怎奈他自幼便同太原王氏女定了亲,而且这位芙蕖出身又太过低贱,”
待他说到‘低贱’二字,曾培严的置于膝上的双手猛地握紧之后又乍然松开,只是上面暴起的青筋久久不落,即便这样,他面上却依然不显,仍旧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只是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曾瑜韫便接着讲诉:“这芙蕖本是江南一农家女子,自幼家贫,长大后被卖入一户教养女孩子的人家,”说着他又看了低垂双眸的父亲一眼。接着说道:“这样的人家本专好在乡间寻了绝色的女子,买回去,精心教养长大之后再高价卖入富贵人家,人们管这种女子叫做‘瘦马’,这位芙蕖就是扬州有名的瘦马,长大后被卖入一户盐商府里,因缘巧合之下归了阿毛所有,芙蕖多有才名声,与阿毛堪称才子佳人情投意合,不需半月便私定了婚盟,阿毛的父母强烈地反对这扬州瘦马出身的芙蕖进门,便是做妾都有辱门风,更何况是为妻?
只这阿毛铁了心的要娶芙蕖,并以死相逼于父母,两老耐不过儿子以死相逼,只得答应芙蕖为妾,却须得正妻入门之后才能纳进来。
这样的结果,于阿毛而言,倒也满意,于是痛快地答应了娶那王氏为妻,只有芙蕖暗自不满,
半年后阿毛春闱中了头名的状元郎,大登科之后又逢小登科,娶了王氏女为妻,
那王氏女生的花容月貌,闺中之时又有些才名,富贵窝里,锦绣堆出来的大家之气浑然天成,于是成婚之后,阿毛又与这王氏女诉了衷肠,朝夕相伴,夫妻恩爱异常,
那被忘在一边的芙蕖哪里肯服气,,于是翻出阿毛送予她的钱财,买通了府里的老嬷嬷,交好了阿毛的亲娘,才渐渐的又把阿毛收拢回来,
却不想那王氏已经有孕在身;王氏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芙蕖有了身孕,阿毛欣喜非常,对芙蕖爱的无可无不可,曾家有后,还是两个,阿毛亲娘也颇感欣慰,满意于王氏的大肚能容,也对芙蕖怀孕有功暗自点头,
王氏怀孕九个月后的一天,”说着曾瑜韫嘲讽地看了佯作不在意,置于膝头的手却攥的死紧的父亲一眼,待他因为自己的中断而微怒时才接着悠悠地说道:“那一天清晨,和风日丽,园中的一池莲花开的正好,又因看诊的太医嘱咐她多走动,于是,在贴身丫头的劝说下,去了园子里看花,”曾瑜韫说道这里,眸子里的嘲讽更胜,声音也变的有些尖利:“只是不想那芙蕖也恰好走来,”接着曾瑜韫讽然笑问道:“父亲猜猜,这王氏去花园散步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还是有人早就谋算好了要引她前往花园?亦或者那芙蕖也只是恰好也要进园子罢了?”
曾培严面色复杂地看着儿子,冷然道:“你说,我便听听,不说也就罢了,左不过一个故事而已,听不听又有何妨?”这个故事他从小听到大,他倒要听听,他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曾瑜韫眼眸中恼恨之色渐起,接着说道:“两拨人走了碰头,错身之际,王氏和芙蕖双双倒地,王氏因而早产,生下一个男孩,芙蕖却生生的流掉一个成形的儿子,
那芙蕖痛哭失声,字字泣血,控诉王氏心思歹毒,害了她的孩儿,几近魔怔,阿毛心疼爱妾失子,便抱了王氏新生的孩儿给爱妾充做亲子……”
“住口!”曾培严‘蹭’的站起身,红着眼珠,厉声打断儿子,无视他眼眸里明晃晃的讥讽,只拿话问他:“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曾瑜韫讽然笑道:“祖母弥留之际,父亲可还记得?您跟祖母说话时,儿子就躲在祖母床榻背后,您跟祖母说的话,儿子听的一字不漏,您许是不知,您走后一刻,昏死过去的祖母就醒了,这故事就是她老人家讲给儿子听的”
说着曾瑜韫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她老人家最后的话是,她的儿子能不认生母,她却不能不认亲儿,所以,人死账消,谁也不许追究!”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所以等我花了些功夫查到一个怪事时也隐瞒了下来,今日我们父子相遇,也算是乐事一桩,既然大家高兴,索性告诉父亲知道,也好叫父亲听完这故事,免得日后牵肠挂肚不得安枕:王氏当年身边那个背主的丫头被赶出府后,与一个姓刘的闲汉苟合,还生了一个闺女,长到五岁就被生父卖了还账,那闺女的有个名字叫做……”
“行了……”曾培严不待他说完便厉声喝断,“你下去吧!”
曾瑜韫看着面色暗沉的父亲,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起来,笑着转身便要出去,走到了门口想了想,又回过头来笑道:“哦,还漏了一点,芙蕖死后,照看王氏亲子的奶娘恰是那芙蕖的同胞大姐!父亲可满意这个故事?儿子可是花了四年的功夫才查清楚的,就为今天,讲给父亲听呢。”
说完再也不看曾培严一眼,转身大步出了城守府,他不知道他听了这个故事会作何反应,但他知道他必定会派人去查,只要用心,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他很期待他那恨了祖母三十年,更害了祖母抑郁而终,又将这恨转嫁于得了祖母庇护的一双儿女身上的父亲查实了所有真相,会作何反应!
看着老于算计的父亲陡然变色,他的心下一片平静,或许他也该像妹妹一样,视他做陌生人也就罢了。
罢了,再浓的孺慕之情,再多的不甘终有消散的一日,生而无父又怎样?他早过了需要父亲之爱的年岁,妹妹都能想开,他堂堂男子汉,反倒不如妹妹一个女子么?
出了城守府,一路向西,路过一所宅子,他驻足停留片刻,稍作犹豫,便大步而去,既然费尽心思谋了那婚事,那,个中的酸甜苦辣咸也合该她自己品尝才对,欠了阿瑶的,终究是要还的,一个也别想逃!
阳城的城守府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前衙是办公之所,后衙五间正房,左右各四间厢房围城一个小小的院落便是城守府,赵驰来了阳城之后,索性在挨着城守府不远处购置一所三进的宅子做了住所,新任的李大人因着带了内眷上任,便也依着赵大人的例挨着城守府买了一所不大的二进小院略一收拾住了进去,而城守府的后院却是两位查案的大人住下了。
新任城守兼阳城驻军监军大人李文昊李大人出身京城大学士府,夫人姓路,此次出京,据说还带着年幼的长子,被大雪阻在路上那些日子,着了风寒,险些夭亡,亏得曾瑜韫率了人马物资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他一命。
说起来,这位路氏夫人娘家虽不显,却与曾家颇有渊源,路夫人是曾瑜韫亲娘的嫡亲外甥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