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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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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拿走的,但在这个时候给自己这么多,无益于雪中送炭,只要自己省省,小心地花,完全可以到昆山。

    一个想当有规模子的镇子,超过千户的人家,本来在残阳如血的大沙漠边缘,背后是风景秀丽的昆山,应是极美的,但有点黑乎乎的镇子,很影响了这种震撼美。

    镇子有条非常宽阔的黄泥路,在镇子南北贯通,往南的方向开出无数条岔路,伸向各处,往北的就蜿蜒地伸上昆山,而这条黄泥路因为某种原因,黑乎乎的。

    一个扎着两个不对称羊角辫的小女孩子正挥着拳头与三个高她半头的男孩子,在黄沙地里大打出手,没一会本来就打着几个难看补丁的衣裳被扯破了,一个小辫子也被扯了下来,那个小女孩被一个男孩子踩到地上问:“承不承认你是个小野种,你娘是男人婆!”

    小女孩不甘示弱地擦了一下鼻子下的血高声叫道:“你才是小野种,你娘才是个男人婆!”

    那三个男孩子又扑上来打小女孩子,几个劳作的男人见了忍不住挥手骂道:“野狗子,快滚回家去,怎么又来欺侮小丫!”

    其中一个男孩子抢了小女孩的红头绳然后一哄全跑掉了,小女孩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直没哭的小女孩一下哭了起来:“你还我红头绳,你还我红头绳!”

    小女孩没追上,指着那个抢她红头绳的男孩子大声哭着:“还我红头绳!”

    那几个男孩子跑得更快了,小女孩撇着嘴挂着眼泪却见石板路的一头走过来几个她没见过的男子,那衣服不象村里人穿的,不仅是衣着,那神态气势是南来北往最有钱的大财主、大商贾也比不上的,女孩子虽倔强,但知道这种人不能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捡起起地上一只被打掉的鞋躲到路边往黑黑的脚丫上套着。

    走在前面的男子有几分迟疑地走到她面前,将她抱了起来,伸手给她把鼻子下的血和脸上的眼泪擦去轻声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本已经止住泪水的小女孩,见有人关心她,那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没回话指着那个抢她红头绳的男孩子哭哭啼啼,男子看着没由得就心疼起来,轻声问:“他们欺侮你了?”

    “他们抢我的红头绳!”小女孩不知为什么就象有依仗哭着叫了起来,男子把腰间那块挂着玉琮红色的丝绦取下来,递给小女孩道,“这个做红头绳可好?”

    小女孩接过来看了那东西比自己红头绳好看得多,但还是塞还给男子叫:“我要我的红头绳!”

    却听身后一个男子道:“那个可以买好多红头绳了。”

    小女孩好奇地看了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一眼,重新把挪块玉琮抢到手里回答他刚才提问:“我叫小丫,叔叔这是真的吗?”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一笑,小女孩又附到男子耳边道:“伯伯,你笑起来好好看,从来没有伯伯对小丫这么笑过,小丫悄悄告诉你,我的两个大名!”

    男子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他身后的几个男子也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还道:“主子,这个小丫头真有意思!”

    其中有一个甚至道:“跟主子挺投缘的!”

    那男子便问:“好呀,你告诉我你的两个大名吧?”

    小丫忘了是悄悄告诉,伸着黑黑的小手道:“记住,第一个叫白雪公主!”

    男子手一下打抖,却听身后一个男子急叫道:“白雪公主,主子,这孩子…”

    小丫很得意地道:“我娘讲了,白雪公主是要嫁给白马王子的!”

    那男子便问:“那你另一个大名,让伯伯来猜猜,好吗?”

    这下轮到小丫惊奇地问:“伯伯猜到吗?”

    “伯伯猜,你的另一个大名是不是叫傅心?”

    小丫愣了一下好奇地问:“伯伯,你怎么知道?”

    男子急问:“你娘在哪里?”

    小丫便道:“当然在家里!”说完一伸小黑手,便往自己家那个寒舍一指,“诺,那不!”

    男子将小丫递给身后的一个男子,急忙走向那间寒舍,寒舍实在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但寒舍中没有人,男子转向小丫有两分疑惑道:“你娘没在家?她是不是进了山里?”

    小丫一拍头便道:“小丫还忘了,俺娘每日都要进山里去挣银子!”

    男子有些惊奇地问:“你娘进山里挣银子?”

    小丫点点头用手比划道:“娘讲,挣多了银子,就给小丫盖这么大间新房子,有院子那种,不再跟野狗子玩,再给小丫找几个姨娘。”

    本来一腔愁绪的男子和身后同样神色沉重的男人们都愣了一下,男子便问:“你娘给你找几个姨娘,干什么?”

    “娘讲了,镇上的大财主,都有三五个姨娘,娘发达了,自然也要象他们一样,找姨娘来自然是照顾小丫的,就没人敢这么欺侮小丫了。”

    男子哭笑不得,立刻往那条已经没有本来面目的路走去,身后的人立刻道:“主子爷,坐车去吧!”

    男子却没停步,径直走了过去,小丫有些好奇稚声稚气地问:“伯伯,山里什么也没有,全是黑色的碎石块和山洞,不过娘和好多男人都喜欢进那山里。”

    那个抱小丫的男子揪揪她的小花鼻子问:“心儿,你和你娘一直住在这里?”

    小丫得意起来了,叉着腰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个男子将小丫的脏脸贴到自己脸上道:“我呀,是你的亲舅舅,要不要告诉?”

    小丫大约还是知道舅舅是与外人不一样的,一伸手抱住那人道,“当然一直住在这里,要不要小丫给你们当向导?”

    旁边一个极是温文的男子一见笑道:“别说还真象极她娘了。”

    还有一个带着几分病态的男子也接过话道:“这张小花脸才真象。”

    另外一个身材高大却总是咳嗽的男子道:“确实是,就连那种狐假虎威的模样都一模一样。”

    小丫一听分明不象好话,急了道:“你们难不成认识我娘?”

    几人一听都笑了,其中有一个道:“也只有她娘才能想出傅心这样难听的名字。”

    小丫叉着腰气鼓鼓地,如果不是她太小了,她非跳出来捍卫她娘。

    长歌穿着一件黑色的绣着金线的夹袄,花着脸站在一块平整一点的石块上。

    秋天的昆山已经有了寒意,当年的“狻猊群雕图”全部被炸掉了,只剩下满山的石块和黑石块,偶从那些白石块上还能看到一两处雕刻的痕迹,本来这地方已经荒芜了,乱石堆立,杂草丛生,但长歌来了,这里就变了。

    当年长歌用徐小云支助的那十几两银子,费尽千辛万苦到了昆山,原本,她以为一路上怎么也能遇上傅离的什么客栈、酒楼、落玉坞…,没想到但凡她知道的,不是被封了,就是关了,端端地就象人间蒸发一般。

    长歌只得一路到昆山,她到昆山本是要找傅离木房子和那个泡温泉的地方,可是她去傅离木房子的时候是睡着了被人从鳄鱼谷抬上去的,下山的时候是坐一辆不准她露脸的马车下山的,所以压根就不知道在何方。

    有了快七个月身孕的长歌最终倒在西猊镇,当年那石油和煤爆炸,把西猊镇也炸了,眼下的西猊镇不过是侥幸活下的西猊镇人迁到山脚重建的,当时不过几十户人家,十分荒凉。

    倒在西猊镇的长歌,再一次早产,这次早产和上次还不一样,生下永夜,得到的是傅离百般的呵护;而生下小丫,傅离是生是死,没有得到音讯,九死一生的长歌,忧怒惊恐、结聚瘰疬、永夜之死的沉重打击、怀着小丫的辛苦奔波,和产后没有任何调理,让长歌的身子彻底垮掉了,不足月的小丫不可能等她恢复了身体再来照料,这样那样的毛病和几次差点夭折,折腾得长歌哪里还有精力再折回建郢,为给小丫和自己治病,已经身无分文的长歌靠西猊镇民风纯朴,这家资助点吃的穿的,那家帮忙带带小丫,母女两才熬了下来。

    西猊镇的人十有九贫,被接济了两年的长歌身子总算有些起色,也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关于大昭国各种风云变幻的消息,只是长歌并不知道她所听到的消息比外面流传的慢了许多。

    身体好的长歌就想着如何养活自己与小丫,如果有可能,再攒些路费回建郢,事也凑巧,在夫子庙摆摊的半仙,没有了主子,也就没有了主心骨,长歌下落不明后,便四下云游给人算命到了西猊镇,他知道鹤老在昆山还攒了些家当,想去弄出来到哪里去当个土壕,结果遇上了长歌,长歌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也惦着两处地方,一处是傅离的木房子,一处就是鹤老的老巢,两处地方都有取之不尽的财宝,只是偏偏这两处地方,她都无从打听,一见着半仙有此意,立刻一拍即合,半仙四下骗人还是积攒了几十两银子,便把带着小丫跟着半仙直奔鹤老的老巢去寻找傅离口中的阿里巴巴的放满了黄金和财宝的神奇山洞,只是到了鹤老的老巢,才知道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鹤老辛苦一辈子攒下的财宝,让那些知道鹤老死讯的老部下,早在两年前就抢劫一空。

    此行除了没寻到宝藏,最让长歌没想到的是小丫竟病了,而且病得没完没了。

    长歌很快就把半仙那点银子折腾完了,看半仙眼巴巴地看着她,便很有主心骨地道:“放心,有我秦长歌一口饭,也少不了你半仙一碗汤的。”

    秦长歌觉得所行之处,还是西猊镇民风淳朴,小丫病着,她还得借哪里的人帮帮忙,便带着半仙回到西猊镇,没想到小丫一回到西猊镇,病竟好了。

    长歌想着那傅离用煤做饭的事,灵机一动让半仙到山中背下一背的黑石头,打碎弄成粉,然后自己制成煤饼,便让半仙到附近的镇去游劝人们使用煤饼不使用柴禾。

    半仙跟着鹤老多年,最善长的就是各种坑蒙拐骗,把明明是假的东西糊弄到人家相信那是真的,而这煤饼是比柴禾好用,好存放,还不占地方,明显是燃烧的温度高、时间长的真东西,所以不出半年就有了一些市场。

    很快长歌在西猊镇制造煤饼,半仙四处销售煤饼,形成了一条产销链,当然刚开始是有不少挫折,最大的困难就是煤在山上,长歌是没有体力的,于是长歌就用自己买假酒的口才开始游劝西猊镇的青年壮年替自己到山上背煤,刚开始是利用友情,然后是论一背篓煤多少铜子请人,量越来越大,加工煤饼也变成请人,实在还缺人手,长歌就让半仙去把徐小云夫妇接来做帮手,那徐小云因为战乱,今天这家败兵走,明天那家流匪抢,包子铺正好开不下去,虽万般不情愿,在活不下去的时候,只有来西猊镇,没想到很快发现比做包子赚钱,她男人就成了长歌煤窑的主力。

    不过三年功夫,长歌与半仙就很取得一些成就,换句话说,也算西猊镇的财主了。

    而西猊镇因为长歌这煤开始有名,迅速地扩大成上千户人家的大镇,什么杀人犯、流放犯、乞丐知道那能赚钱,纷纷聚到这里来淘金,长歌一下多了不少竟争对手,但是除了长歌制的煤饼没有哪一家有她的煤饼好用,所以有压力的情况下,长歌的煤饼水涨船高,一下子也赚了些钱,但西猊镇最让长歌头疼的是那些经常烧杀掳掠的悍匪,长歌便把挣来的银子,让徐小云带着去当浔城置房买地,然后准备离开这鬼地方,只是因为小丫离开这里就生病,没敢贸然离开。

    西猊镇繁华了,自然那客栈、茶馆、妓窑子就一家一家开了起来,很多来淘这黑金的人,还没这些地方赚得多。

    于是南来北往的人带来各种各样的消息:

    安月国与大竺国结盟又毁盟,原因是大竺国对安月国私藏宝物不满;

    安月国的国主力劝苍邪国皇帝合力对付大昭国,以报当年之仇,但苍邪国的吉鲁帝却总是推迟出兵,又有人分析是那吉鲁帝当年让大昭国的皇帝打怕了,怕大昭国的皇帝眼下是在使什么诡计;

    大昭国的皇帝没了,大昭国在德云的胡将军、朱将军反了;

    大昭国的汤将军力拒安月**队于于安镇,但大昭国不重用他,每次出征,都有朝里派一员文臣为副随军监督。

    安月国的皓儿郡主苏梨白再嫁了,嫁给了梁国的一个没落王孙,听说是安月王一手安排的,而且安月王极是看好这段姻缘,还亲自提诗庆祝。

    近一年听得最多的消息是:大昭国失踪的皇帝,又出现了,在昌平,又有说在德云的,还有说在昆山的。

    近两个月听得最多的消息是:大昭国英明神武的皇帝,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建郢,活捉叛逆黄子麟,软禁当朝太后…,立丹若公主为贵妃…,

    长歌感觉傅离与吉鲁那一仗虽然血腥而凶残,却在傅离出来不醒人事的时候,让吉鲁五年无胆再出兵侵扰大昭国;安月国拥有“朱血狻猊”一事被傅离传遍天下,苏南这些年光应付那些盗宝和窥视宝物的人和国家就头疼,而且直接让大竺国在结盟的事上一直推诿不前,苏南也不抵有多头痛,他有多大的野心,五年没有任何进展,但苏南却成了这些年天下广为传诵的人物,反正关于苏南的传诵很多。

    早期的长歌极想知道的傅离的消息,更想去建郢寻傅离,但她百病缠身,又身无分文,还有个小丫扔不下,所以无力去建郢。

    然后的长歌开始创业,有点银子的时候,从各种传来的消息感觉傅离不在建郢了,在建郢没有了永夜,江婶、烟儿,毕竟是个伤心地,如果傅离不在,她压根没勇气回那个地方。

    一年前的消息,长歌知道傅离果然是逃了出来,只是传言多,她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寻,但知道松夫人在傅离身边,肯定会给傅离治好头疾,清醒过来的傅离,怕十个黄子麟也不是他对手,而且她还委了松夫人为傅离治过那解蛊的药丸,傅离的蛊毒怕早解了,既然如此,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傅离至多用三至四年恢复或者布局,然后就会很轻易地把黄子麟和宛兰风给摆平了。

    近两个月的消息已经映证了长歌的想法是正确的,长歌当然想傅离,这五年没有一日不想的,但听到丹若被立为贵妃,想到当年的丹若已是傅离的妃子,丹若在那种危难的状况下那么维护傅离,情义不比自己差,自己既然被宛兰风赐死了,傅离及大家都认为自己死了,自己就不应该再去破坏他们的幸福生活了,自己有小丫,就安心在这当个煤窑主,挣多多的银子,然后带着小丫去浔城当一个大财主,过以前想也不敢金主生活。

    因为天下渐驱稳定,傅离对昆山无论公私,都是极看重的,平定天下后没有多久,就把昆山正式设为州,向大竺和苍邪挑明了,除了邛国旧址,昆山南北的地域都是大昭的。

    当然这种大事长歌无从知晓,只是前不久州府下了文,往西猊镇派了官,正式地要收这煤窑的捐税,长歌才知道这地属大昭了,这事很让长歌头疼,本以为悍匪、马匪没了,自己就可以赚更多的银子,没想到来了一个比悍匪、马匪更厉害的大昭官府,人家连刀枪都不用,贴张通告,自己就得把白花花的银子双手奉上,否则就是谋反、不敬处治。

    想到这里长歌叹了一口气,原本这煤窑的生意还不错,近两年知道这东西赚钱的人越来越多,西猊镇就不用说了,已经很有规模,还继续有规模下去的架式,和傅离当年约好不见不散的地方,炸出来的煤石早被各路人马抢光,于是大小煤主都把目光盯向往山里挖这条路,于是那石雕群前前后后开了不多少煤窑,让长歌有时候想缅怀一下与傅离的约定,都成为奢侈。

    现在最让长歌头疼的是这些杀人犯、流放犯、从良的悍匪…组成的煤窑主,个个都比她凶狠,而政府不算轻的捐税,让长歌有些后悔当年跟着傅离,没有多学点别的本事,否则现在拍拍**走人,去发展别的行业了。

    长歌叉着腰,看着被挖得乱七八糟,早看不出当年半分样子的“狻猊沉睡图”,想想如果长欣在自己身边多好,当年的长欣身手就已经了得,现如今怕他要出手,这些个杀人犯、流放犯、悍匪…谁敢欺侮她,当然长歌更知道长欣跟着傅离肯定比跟着自己这个小煤窑主有前途得多,于是也只能想想。

    见天色已晚,长歌让徐小云的男人鸣锣通知小煤窑里的人收工,前阵子赚了些银子,长歌又派徐小云去浔城换金条了,所以小丫没人管,她必须得回去给小丫做晚饭,心里想着是不是要请个信得过的人照顾小丫,否则自己这又当爹又当娘的,真不容易。

    长歌扶着腰跳下来,就真的看见一个长身毓立、绻遗迷人的男子朝她走来,她吓了一大跳,看来是思之切出现幻觉了,这种景象最近就跟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越发频繁了。

    长歌揉了一下眼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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