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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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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缩在被窝里正理不清的时候,门一下被推开,一股冷风进来,一个苍邪人讲了什么,两个女侍忙把长歌从被窝里拎了出来,长歌可真是从心里舍不得自己刚刚捂暖和的这个被窝,两个女侍忙将衣服胡乱地裹到长歌身上,然后便将长歌护在中间,这种待遇很象保护,但实质上是怕自己被人劫走,长歌伤心,暗暗骂着吉鲁说的比唱的好听,又听外面传来苍邪人用苍邪话喊着什么。
两个女侍越发紧张,长歌小心把靠自己近一些的刀推开一些,喘口气:自己真的是什么重要人物,吉鲁需要这样吗?
齐征看着吉鲁和长歌入住的客栈,里面一片混乱,至少有两拨人马在里面,在水底破坏他好事的人,现在下面的人已经查清了,知道了就是那个叫凤丫的,另外一拨就是那群邛国的遗老们,邛国遗老们水平不行,但最善折腾,所以动静着实不小。
齐征静静地看着,一个下属急急过来道:“大护法,客栈除了吉鲁带的那一千人,周围出现了许多可疑的人,南边还出现了近万人的军队,应该是从吉太城来,客栈不时有信号发出去,那支军队接到信号,正在向小镇移来。”
齐征愣了一下,如果只是吉鲁带的这一千个人,他的两百个鬼影子对付是绰绰有余,一直因为腊八传的一张纸条没有动作,让凤丫与邛国的遗老抢了先,他们一抢先,竟一下闪出这么多人,难道吉鲁用长歌故意引主子出来的,按理吉鲁并不知道主子的身份呀,为什么有这样的布局?
齐征立刻让所有人马停止了动作,派出人仔细打探,然后再最快地通知傅离。
傅离得到了齐征的消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回想找到长歌的整个过程,与吉鲁在大湾渡口遇着应该是偶然,吉鲁是送西娅完婚逗留在了大湾渡口,怎么行了一个多月忽变成了有计划的引诱自己救长歌呢,按自己所想,如果吉鲁知道自己是夜无边,绝对不会派赵越刺杀傅瑶,在大家的心目中夜无边可强过傅瑶百十倍,不可能知道这事还想让夜无边登位的,前面一段路齐征没下手,傅离心里知道有问题,因为担心长歌跟自己扯皮,没了面子,一直没动手;这一下傅离立刻变成了真正的按兵不动、静观吉鲁有什么变动了。
邛国那几个遗老折腾了大半夜,到底不敌吉鲁人多,最后灰溜溜地跑了,顺便连凤丫也消失了。
长歌遗憾地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冰冷的被窝里,还得再一次将被窝捂暖和,想着就对那几个邛国遗老生气,把自己奴役卖酒卖了快两个来月,居然还想继续奴役;再一想不是傅离追来了,又说不出的失望与伤心,觉得那傅离这次的动作还不如邛国遗老和凤丫。
一个绝对冷的夜晚,捂了两次被窝,心上人又没追过来,长歌的心情也随着天气降到了冰点下,折腾到天亮才睡着。
长歌睡得晚自然起不来,两个女侍就不明白每天早上请她起床,跟管她要钱一样,她真的是从心里舍不得,如果换做是傅离,她可以窝在傅离身边睡一整晚,一想到傅离,长歌的嘴又噘了起来,骂自己太没志气,干嘛总想他。
吉鲁不知是受了秦长歌的打击还是因为别的事使然,在风镗镇被长歌拒绝摸手后,不管风雪如何地大,都只是急催着赶路,闲暇时也不来勾搭长歌,长歌想那吉鲁大约是不想讨没趣,不来,反放下一颗心来。
之后几日行来,非常顺利,没有再遇到任何的变故,吉鲁却有些失望,但德州都已经到了,他总不能带着长歌继续北行。
一行人冒着风雪终于在一月底进入了苍邪的都城德州,德州城整个就象在银白色的冰封世界里,街上自然非常冷清,行人也不太多。
长歌对那铺天盖地的雪再也不感兴趣了,除了看得多了,最主要是身体已经更为笨重,一门心思倒转到了肚里的孩子上来,因为害怕所以焦燥不安。
进了城,吉鲁安排了一下属下,就带长歌及十几个护卫回到了王府,在他的王府安排了一个比较僻静的一处房子给长歌住,另又安排了四五个下人侍候长歌。
长歌在青王府、儒王府都住在府里最不引人注目的一角,也就习惯吉鲁把她安排在在王子府最西的一角,有点偏僻,离吉鲁的寝房也远,这些长歌都能接受,就是觉得这房子周围的景色非常奇怪:孤零零的一座房子,周围至少有几十丈没有任何建筑,而且还光颓颓的连棵草也没有,当然这么大的雪,也不可能有草,但长歌总觉得不太舒服,看着光秃秃让人觉得寒碜。
房子远而僻静,长歌却是心里喜欢,巴心不得可以安静一点,如果为了享受什么繁华,她完全可以不离开傅离,她现在极紧要的是如何让肚子时的孩子顺利来到世上,并且平安正常。
但在吉鲁王府下人眼里,长歌是吉鲁从大昭带回来的一个侍姬,大约已经失宠,所以被安排到离吉鲁寝房最远的地方。
吉鲁的王府处于德州比较繁华的地段,与相府和几个王子府相连接,在德州占地极广,遥遥一望楼宇相连,极有气派,长歌刚到的时候比较疲倦,休息了两日才算把路上的疲倦补了回来,于是向吉鲁讨要了丝线、缎子、绸子之类的东西,准备自己给傅出或傅心做几件小衣服。
吉鲁的姬妾虽不如傅离讲的那么夸张,但人数确实不少,而且还不乏南方人,那些南方女子做的女红让吉鲁喜欢,这些女子除了生得娇弱,得宠往往是因为那双巧手,吉鲁一听长歌也会做女红,心里又生出几分好感,甚至把路上的不快也丢了几分。
长歌在确定不得不自己为肚里的傅出或傅心做衣服时,只得用自己那只有点不太灵活的手做了起来,吉鲁进来的时候,长歌由于专心的缘故,小巧的鼻尖上有着细小的汗珠,把吉鲁看得更叫喜欢,生怕打扰了长歌,轻手轻脚地走到长歌身边,看了好一会才确定长歌做的东西,于是有三分迟疑地问:“长歌这个做的是鞋子吗?”
全神贯注的长歌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一看是吉鲁有几分自豪地道:“我想给傅出或傅心做一顶帽子。”
吉鲁看着长歌手里那东西,怎么看都不象帽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是别的女子做成这样,吉鲁早就给打发了,但看着长歌做的这么个四不象的东西,反生出几分爱怜道:“傅出、傅心是什么?”
长歌又非常得意地道:“那是我给自己的孩子取的名字。”
吉鲁才知道学识贫乏是多么害人,贫乏也就算了,还拿出来炫耀,有这么给孩子取名字的吗?“傅出、傅心”这也算名字,但忽想起人家长歌肚里的孩子姓傅,没由得生气,然后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长歌不太明白吉鲁怎么问了这么两句话,突然就一言不发地走了,不知道吉鲁这个心胸不算开阔的人又为哪桩事生气,但又不敢太得罪了,这冰天雪地把她撵出去,人生地不熟的,她还真不知道到哪儿生这个孩子了。
想到这里,长歌急忙站起来,想问个一二,但吉鲁走得快,她没有撵上。
吉鲁生着气出去,没一会还是让人送了一堆小孩子的衣帽,长歌已经能辨这些东西的良莠,一看就是精美的东西,虽然都是苍邪小孩子的衣物,但在这个时候有人肯送给她,还是十分感激的,否则就以她的针线水平完全有可能在“傅出”或“傅心”出生后没衣服穿。
凤丫不在身边了,傅离已经不指望了,越临近生产,长歌倒越发害怕了,真怕生孩子的时候没人管自己,她可从来没生过孩子呀,这个孩子又是傅离不想要的,生下来多半也是自己一个人带,想着除了害怕就是伤心。
长歌一边伤心傅离对自己不闻不问,一边低声下气地和吉鲁派来的几个下人把关系处好,万一有什么状况,也好有个应对。
在几个下人的眼里,长歌是不受宠的,又加上她不是苍邪人,不懂苍邪话,对她自然冷淡,但发现长歌怀了孕,吉鲁会不时过来看望,还会经常送些吃的、用的,这些东西又都不算太差,就纳闷长歌到底是得宠还是不得宠,不过到底都认为长歌肚里是吉鲁的种,长歌总是和颜悦色,比吉鲁别的姬妾对人都亲切,几个下人倒慢慢对长歌有了好感,觉得她比别的姬妾好侍候多了,见长歌好相处,自然也就会一起聊聊天,长歌也入乡随俗地学会了一些苍邪话。
傅离是在吉鲁入德州城的第二日进的城,齐征随后的消息越来越明确,吉鲁确实安排了不少于万人的军队和苍邪的精锐骑兵等着傅离,傅离在没摸清吉鲁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状况下,只能让齐征不来跟得太紧,以免被发现。
这许多城市中,傅离比较不喜欢德州,这个城市一年四季有四五个月都被白雪覆盖着,苍邪人也比较豪迈、粗俗,城市比较脏乱,但豪迈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花钱的手脚比较大方,象“落玉坞”在这里用不着有建郢“落玉坞”那么讲究,也不用象宣阳“落玉坞”那样精细,德州城“落玉坞”里的姑娘都比较豪爽、大气,和人家睡觉,交易方式也多,除了金银,还可以用牛羊马匹铁器等物来交换,刚开始傅离这个来自现代文明的人还有几分不能适应,那牛羊马匹铁器算物,但那睡觉也算物吗?这种以物换物可真是够原始的了,不过后来也见怪不怪了,听到什么十头羊两头和“落玉坞”姑娘睡一觉,也没那么刺耳了,知道那是出了高价的。
所以“落玉坞”不得不备有羊圈、马圈或牛圈之类的,以便那物不能及时换成银子的时候,也能有个存放的地方,因此傅离也不太喜欢德州的“落玉坞”,总觉得跟脏乱差有关连。
傅离知道吉鲁有防备自是化妆进的德州城,进城后也没直接去“落玉坞”,而且是让齐征派人去“落玉坞”打探,然后将人分成两批,为了不引起注意,只带了几个随他进城,齐征带两百多个人在城外接应。
带着腊八、江婶,傅离不慌不忙去了“云来客栈”,为了不引人注意,傅离只要了一间上房,两间中房,付了现银住了进去,一关上门傅离立刻让江婶带人到吉鲁王府附近打探消息,并尽快与吉鲁王府的线人联系上,之所以带着江婶来,主要是怕长歌生产后没有人照料,而江婶能文能武:当然能文,主要是指她会侍候照顾人;能武,是江婶真的会武还会使各种各样的毒。
江婶走后,傅离又让腊八把德州城里的人大约聚拢了一下,城中伏着几百个鬼影子,都是齐征亲手安排下来的。
傅离知道这一次不在吉鲁这里脱层皮,估计很难全身而退回去,但他还有些没想明白,吉鲁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难道是长歌告诉他的?经历这么多事,傅离觉得长歌看着是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其实心里还是分得出大事小事的,绝对不是那种糊涂的人,就以两人现在的感情,傅离也不太相信长歌会把她知道的事情轻易告诉吉鲁。
脑里想过许多种吉鲁是从哪里知道的,但傅离这个人比较喜欢玩冒险、刺激的东西,不冒险反觉得不刺激,就如傅瑶还没斗就躺下了,让他非常失望,吉鲁知道他是夜无边还有胆量来挑战他,他倒想陪吉鲁玩一玩!
躺到榻上,傅离慢慢地玩着那把邛国宝剑,又算了算长歌怀孕也快七个月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状况,随时有可能生产,七个月的小孩子生下来基本是活着的了,想到这里傅离也很着急,但此时的状况毕竟与在苏南别苑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苍邪国的国力是远远超过安月国的大国,苍邪国的男人崇尚武术,在体型上也比安月国的人都健壮许多,苍邪国的男人基本都善骑射,会摔跤,自己决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心急乱了方寸。
在吉鲁王子府的长歌,并不知道傅离已经到了德州,依旧如平常般用过晚膳,瞧着那几个女侍收拾东西,发现苍邪国的女子生得比大昭和南方诸国女子高大,甚至有几分男儿的骨架子,自己与她们一比就显得有些娇小了,想想吉鲁身形也明显比傅离高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呀!
几个女侍收拾完东西,其中一个女侍大约看到吉鲁经常有来看长歌,所以有些讨好地长歌道:“郡主,您要是能为王子生下个小世子,王子一定能封你做大王妃。”
长歌愣了一下,不知道几时自己肚里的孩子居然成了吉鲁的,难不成是吉鲁在府中散布了什么谣言,好在傅离不在,如果在这里,听了这话,不知道怎么跟这几人翻脸,转瞬又一想,人家傅离分明不想要这小家伙,还能跟人翻脸,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人家,到时候无依无靠可就惨了,于是没敢反驳有几分酸酸地道:“为什么这么讲?”
那女侍一听长歌的语气以为是说到了心事,一定是什么事惹吉鲁生了气,忙又道:“王子有二十七个姬侍,两个王妃,那两个娘娘就为王子生下两个小郡主才做了妃子的,如果郡主可以为吉鲁生个世子,王子还能不封郡主做大王妃?”
长歌一听人家吉鲁没有傅离讲过的几百个侍姬,有几分犹豫地问:“只有不到三十个呀?”
那女侍有些没听明白,长歌觉得吉鲁有没有那么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立刻又改口道:“没想到王子只有两个小郡主。”
那女侍点点头道:“说来也奇怪,本来前阵子,王子府有好几个宠姬也怀了孕,王子出去这段时日,有一个侍姬不知怎么突然就流掉了,王子极生气,下令彻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然后接二连三的怀了孕的姬侍流产了,王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此事,还把现在唯一有身孕,又备受宠爱的莎莎妃子接到他的寝宫,生怕出了差错,并且想查出来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接二连三地下毒手。”
长歌跟傅离时间长了,知道大户人家为着争宠争嫡,不光明正大的手段多了,一定是什么人嫉恨那些怀了身孕的姬侍,暗暗下了手脚,长歌却听那女侍道:“王子一直在查,都没查出来,有人讲王子被人下咒了,哎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狠,专拿王子的孩子下咒。”
长歌愣愣地听着,跟傅离久了,她也不太信这种说法,那女侍见没有人便小声道:“听人讲那个莎莎王妃嫉妒心特别强,所以你要注意她!”
女侍讲完就去收拾榻铺了,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到这遥远的北方居然还涉及到与人争宠这样的事情,不过一想到吉鲁的侍姬接二连三没了孩子,而大家又把自己肚里的孩子当成吉鲁的,会不会…,一想到这里长歌不由打了个寒颤,自己到了吉鲁的王府,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从没防备过,长歌不由得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求千万别误中了这些争宠侍姬的手段。
长歌经那侍女一提醒,每日自是小心些,但又不能不吃不喝,只得求神念佛求老天让自己顺利生下孩子后,然后再偷偷带着孩子走掉,回到大昭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把傅离给她买的胭脂水粉上的黄金宝石弄下来卖掉,自己应该可以把小家伙养大**吧,等小家伙长大了,自己就得让他或她给自己养老送终了,想到这里长歌只觉得自己想得最多的居然是自己与孩子如何过,似乎傅离真的已经不是她日子中的一员了。
小孩子的衣服鞋帽也不用长歌操心了,刚来时的干燥、不适又略微适应一点,长歌在屋里待不住了,没见过雪时盼下雪,这会却是好不容易才盼到雪停了,长歌便准备到花园里走走,虽没生过孩子,江婶可给她传授过不少生孩子的东西,别的有点记不清楚了,但江婶让她在生之前多走走多动动才好这桩是记了下来,于是便带着那个爱说话的好心女侍到花园里散步。
刚下过雪,所以地上的雪还比较松软,王子府的下人都忙着扫雪,长歌慢慢地走着,还没走多远,就见那些下人聚拢在一起不停地叹气摇头,长歌好奇心起,那个好心的女侍于是去打听,没一会回来道:“唉,莎莎王妃又流产了!”
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象这样接二连三地下毒手,那吉鲁偏就查不出来,真是也太笨了。
走着走着,长歌发现自己竟然快走到吉鲁住的院子,忙止了步转身往回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长歌好一会才发现那个穿着苍邪服饰的人竟然是傅珏的那个护卫赵越,吃惊得嘴都合不拢,生怕赵越看到自己连忙躲到一边;等赵越走了,又看到一个更熟悉的人走了进去,这下长歌不仅吃惊还吓了一大跳,那个人竟是苏梨白,苏梨白怎么会在这里?想想苏梨白的手段,长歌难免想到吉鲁那些姬侍流产是不是都跟这苏梨白有关?
不过长歌又觉得不对,苏梨白是傅瑶的女人,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来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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