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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旧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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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卫秧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他看着她,就只当她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然后他笑了,道:“不过一道葑菜而已。”
   魏娈说:“不是你最拿手的?”
   卫秧笑道:“自然不是”他说的很稀疏平常,声音也很平淡,让人感觉不到他有半点的卖弄之意。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自信和傲然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必刻意的卖弄伪装,即便身居陋室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是张狂桀骜。
 
   魏娈问:“那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卫秧道:“鱼脍”
   魏娈不由的笑了,她这是自认识卫秧以来第一次笑,这笑里既有不解又有嘲弄,她道:“鱼脍有什么特别的,随便一疱人,不,路上随便择一人均会做。”
   卫秧也不恼,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魏娈说:“以前府中疱人便常做,每当入秋之时鳢鱼肥美,便会取而脍之,并无稀罕。”
   卫秧道:“鳢鱼色黑,腹中多江河泥沙,体多浑浊之气,肉腥而刺密,若论上品,当择北海之鲑。”
   北海,魏娈听过,那可是很远的地方,她问:“你去过哪里?尝过鱼脍?”
   卫秧笑道:“昔年师从尸子,游历北海,有幸得以一尝。”
   魏娈眼睛睁的又大又亮,显然是有兴致。
   卫秧苦笑道:“你想听?”
   魏娈声音变得有些欢快,道:“自然”
   
   卫秧也很有兴致,扬唇笑道:“鲑长八丈,北海有善疱者,拔剑片之,其脍形状如鳞,薄比蝇翅,软而不腥,入口则似薄冰瞬间融于唇齿,再佐以北地甘辣燕酒,此生难忘。”
   魏娈心动了,道:“你会做?”
   卫秧笑了,他觉得她这副样子很可爱,他就是会做又如何,现在是在安邑,他到哪里去给她捉鱼,笑道:“偷师未遂,不过也窥得一二”
 
   魏娈眼里的期待是很显而易见的,不过转瞬她又沮丧了下来,不要说没有的吃,就连魏家的血仇她都不知如何去报。
 
   卫秧看着她沮丧样子,竟然有些心疼她,这么一个举目无亲的小女孩,很难不让他心疼。
   他看着她脏呼呼的脸,笑道:“不必沮丧,我自有大富大贵的一日,你跟着我,届时无论是北海之鲑,还是南楚之麋,没有你吃不到的。”
   他说的很张狂,但是魏娈信了,卫秧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这大争之世肯定是会封官拜相的。
 
   魏娈沉默了一会儿,想起刚刚他说他师从尸子,便问:“你什么时候去的北海?”北海那应该是很远的地方,非是一年两年就可以到达的。
   卫秧说:“七年前”
   魏娈很疑惑,又问:“那你现在多大?”
   卫鞅看着她,笑道:“二十五”
 
   魏娈十分震惊错愕,因为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二十五的,桀骜风流,倒像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卫秧笑意退了些,问起正事,道:“魏家之中可只剩你一人?”
   魏娈点了点头,刚往嘴里塞进去一口葑菜,又马上的摇了摇头:“我还有个长姐,在秦国。”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她是三年前走的,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
 
   卫秧眼眸微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些暗流涌动下的权利利益,全数在他心中闪过。
   他在算,算这个魏娈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利,还是更多的弊,包括那个在秦国的魏女,他的手段还不足以搅弄风云,所以这到手的机会,他必须要紧紧的抓住。
 
   魏娈也不知道他的心思,她虽然不傻,但是却看不透这个卫秧,他是个好人,却也是个坏人。
 
   沉默了一会儿,卫秧又变回了那副扬笑的模样,问道:“你可还记得她的样貌?”
   魏娈说:“当然记得。”
   卫秧笑道:“好,若有机会,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秦国
 
    嬴渠的脸上是带着微笑的,虽然他以前一直都很温和,也很少冷脸,但是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冰冷疏离的。
   今日却不同,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他在马场上训练时,多少也有些心不在焉,偶尔还会笑,薄唇微微扬起,那是种很温暖,很温柔的笑。
 
   嬴虔从没见过他这样,丢了魂似的,快到傍晚时,终是忍不住了,驱马到他身侧,问:“你今日怎么如此高兴,高兴的都有点神魂颠倒了。”
   嬴渠道:“没什么”
   嬴虔却不信,道:“得了,你那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有猫腻。”嬴虔有时很精明,他侧目道:“因为那魏女?”
 
   嬴渠没说话,脸上的笑意还是在的,驱马走了一会儿,就向嬴虔道别,一个人回宫了。
 
   嬴渠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半是因为心底淡淡的欢喜,一半是因为他在想要如何向君父提及。
   其实说来也简单,不过是要迎娶魏姝,一同去一趟魏国,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却在心里反复的过了许多遍,连他都觉得自己这幅反复紧张的样子很好笑。
 
   而平常这个时候秦公是没有什么事的,大多在修居殿里休息,他便直接去了。
 
   此刻,秦公正坐在床榻前,面颊更消瘦了,骨相毕露。
   初春之时,他身上仍披着厚披风,不时的还会咳嗽。
   接着,通仲进来了,步子稳健,说:“君上,事情已经办妥,魏时一家已处理妥当。”
   秦公在咳嗽,身子颤抖,说不上话来。
   通仲见此,立刻倒了杯热水呈给他,秦公喝了一口便觉得舒服多了,声音还是很喑哑,问道:“燕辜呢?”
   燕辜便是那刀疤脸的男人。
   通仲道:“已经走了”又说:“不过君上,魏时一家他只杀了白氏等三人,而魏时同其他家仆不是他动的手。”
    秦公问:“魏时家的大火也不是他放的?”
    通仲道:“不是”又说:“他到魏家时,已经发生了打斗,不少的奴仆都也已经死了,他便坐等,后见白氏同嬖人乘马车逃了出来,他才追上将三人杀死。”
   秦公的眉头微皱,他只是痛恨魏时,但若是早知道有人会动手,那他就不会再派燕辜去淌这趟浑水,多此一举。
    通仲很疑惑,问:“杀魏时的到底是谁的人?”
    秦公平淡的说:“魏王”
   这事在魏廷已经是人尽皆知,细作自然也悄然的通报给了秦公,只是秦公没想到,魏王竟然也会动手,更没想他和魏王的人马会同时齐聚魏家。
   如此,魏王定会怀疑,这安邑之中还有别的势力。
 
    通仲显得很震惊,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几分,说:“魏王,他竟然会动手杀本国朝臣!”
   秦公冷笑,说:“魏王,他是个疯子,这天下有什么事,是一个疯子做不出来的?”
   通仲道:“不过,如此一来,便可以将事情全全推给魏王,毕竟谁也不知杀白氏的是魏王的人,还是我们的人。”
   现在这件事已经十分混乱了,秦公是暗里的人,自然可全身而退,不引来一丝的怀疑,这是件好事,对秦公,对秦国都好。
 
   过了一会儿,通仲问:“君上想如何处置那魏女,毕竟只要没人说,她便会以为全是魏王做的。”又说:“其实老奴觉得,也不是非杀不…”
   秦公冷冷的暼了通仲一眼,通仲便不再做声了。
 
   或许通仲说的没错,等他百年之后,等通仲死了以后,便不会有人知道白氏是死在谁的手上,更不会知道这件肮脏残忍的事情还有秦国参与。
   然而秦公是一个谨慎而又多疑的,他必须要除掉一切有可能滋生的危险。





第34章 三十四
   帷幕之后,嬴渠将两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是震惊,错愕,但他终究是冷静的,沉着的,心绪很快的平稳了下来。
   他没有立刻的进去,恳求秦公放了魏姝一命,因为这是最愚蠢的,最可笑的做法。
   他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于别人的怜悯和宽恕,尽管那人是他的父亲,他只是脚步很轻的退了出来。
 
   刚一走远,他便见到了嬴潼。
 
   嬴潼道:“发生何事?你的脸色不太好?”
   嬴渠立刻说:“嬴潼,有件事,即刻去做。”
   嬴潼很少见他面色如此凝重,也不由的紧张起来,道:“何事?”
   嬴渠说:“立刻出宫,备马守在在咸阳城南外,倒时会有人接应你。”
   嬴潼很惊慌,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替嬴渠做这么奇怪的事,警惕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什么谋逆之事?”
   嬴渠说:“魏姝的一家全部被杀了。”
   嬴潼很震惊,身子如遭雷击,眼睛怔然,然后说:“是谁做的。”
   嬴渠道:“君父”又说:“我要送魏姝出宫,你负责接应,但是万不能提及君父之事,我会告诉她是魏王杀的,你可明白?”
   嬴潼立刻的点头,嬴渠宁可骗魏姝,也不愿让她知道,屠她满门的凶手是他的父亲,因为她一旦知道了,那他们就真的完了,那是血仇,她就是不恨他,也定不会再对他留情,很无奈,但没有别的选择。
 
   嬴潼道:“我明白”
   嬴渠道:“速去”
   嬴潼便立刻转身,嬴渠心思一转,又叫住嬴潼,道:“你先去骁骑营,找一个叫长玹的碧眼奴隶,出了咸阳就让他护送魏姝,切记别惊动了嬴虔。”
   嬴潼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没听过长玹这个人,但她很快的点头,道:“好”说罢便疾步离开了。
 
   嬴渠的心思很缜密,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要先把魏姝送去别国。
   只有确保了她的安全,他才会同秦公求情,也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落于被动的地步。
   若是秦公肯饶她,他便派人接她回宫,若是秦公不允,他便暂时将她留在别国,再图时机。
 
   他很清楚,很冷静,丝毫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所扰乱了心神,甚至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想好了所有的出路和退路。
   这不仅仅需要清晰的头脑,需要的更是魄力,违背对抗秦公的魄力。
   然而这一切要做起来并不简单,要做的悄无声息,不可打草惊蛇,更不能惊动了秦公。
 
   另一边,魏姝对于这些还毫不知情,她沉浸在幸福和喜悦里,想着或许明天就可以同嬴渠去魏国,心情欢快的像是树梢间跳跃的小雀。
 
   然后她看见嬴渠进来,屏退掉了燕宛,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脸上也没有什么笑意。   
    魏姝的心像是狠狠的坠了一下,她以为是秦公不同意,不同意他娶她,不同意她回魏国,虽然心里很失落,但是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可以不在意,甚至还想安慰嬴渠,因为她见他这么沉着脸,心里实在是害怕。
   她说:“嬴渠哥哥,发生了什么吗?”
   嬴渠见她那副又怯又懦的可怜样子,心一下就软了,很煎熬,那感觉就像油烹一样。
   他俯下身子,看着她,不由的摸了摸她软嫩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粉嫩的嘴唇,很不舍,他是那么的在乎她,他见她这样,心里也很难受,说:“姝儿,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认真的记住。”
   魏姝点了点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嬴渠说:“魏家出事了”
   短短几个字却让魏姝心中一钝,像是被斧头狠狠的砍了一下似的,从皮冷到骨,不等她回过心神,嬴渠又说:“秦国保不了你,我会将你送去楚国,你带着着绢帛,去找楚国的江一,他自会保护你。”又将一把匕首和一个小木奁给她道:“这木奁里是脨狐毒,还有这巴匕首,不得已之时以做防身。”
 
   魏姝没有哭,她只是傻乎乎的,很木讷,目光发直的看着他,因为她还不能反应过来嬴渠说的是什么,也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接过了嬴渠给她的绢帛和木奁,攥在手里。
 
   嬴渠说:“我会派人将你送出秦宫,长玹会护送你去楚国。”
   她以前是那么的想要离开秦宫,想离开秦国,可这回她真要走时,心里却难过的像是要坠到无尽的深渊里一样。
   分明昨夜还是那么的欢愉,他们之间是那么的缠绵,可今日一切便变成了这样。
   她怕了,她什么也不知道,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她只是扯着他的衣袖很害怕,很惊慌的说:“嬴渠哥哥,我不想走,不想去楚国,不想离开你。”
   嬴渠的心里很难受,像是刀绞,但他还是很温柔的说:“你等我,我会接你回来。”
   魏姝眼泪滑了下来,她不知道,怎么一切都会变成这样,她说:“你骗人,姝儿父亲以前也说过,说过会接我,你们都在骗我,最后你们谁都不会要我,父亲不要姝儿,你也不要姝儿。”
  她的身子在抖,难过,无助,像是一头末路的小兽,她的心里很绝望,很凄惶,因为被抛弃过太多次了,她变得很惧怕这些程诺。
   嬴渠的心里也很难受,他受不了她的哭泣和无助,他抱住了她发抖的身子,吻着她,很温柔,像是要分担掉她的难过,他顶开了她的牙关,一点点的流连,可是他的心里也是苦的,然后他咬了咬她的唇,也不知为什么,他变得不再温柔,狠狠的咬着她的唇。
   她不敢推他,也不舍的推他,舌尖是淡淡的血腥气。
   然后他松开了她,她不抖了,但是脸上还都是泪。
 
   他拿指腹抹掉她脸颊上泪珠,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温柔又坚定,他说:“我一定会将你接回来,也不会娶别的女子,你等着我,别放弃我们,好不好?”
   魏姝还是在哭,但她点了点头,轻轻的。
   嬴渠说:“魏王不会轻易放了你,他会派人对你动手,千万不可往魏国跑。”
   魏姝没有办法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她只能选择相信他,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嬴渠,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是,魏姝被送出了宫,是装在大木箱子里的,大木箱子盖上,眼前便一片漆黑,她没有睡,明明眼前漆黑一片,却仍是睁着眼睛,而她的心就像是要被这黑暗给腐蚀掉一般。
   她听着马车辘辘的声音,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拿衣袖抹,抹了又流,怎么也擦不干净。
 
   马车一直行驶到了咸阳城外,停了下来,木箱被打开,她的眼睛红肿,一时很难适应这光亮。
   嬴潼说:“姝儿,你可还好?”
   魏姝看轻了嬴潼,惊慌恐惧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像是看见了一个亲人,道:“嬴潼姐姐”
   嬴潼面色很急的说:“姝儿,我已经备好了马,你现在就跟着这个叫长玹的走。”
 
    长玹
 
    魏姝转头看见了他,依旧是碧色的眸子,身材颀长,着一身褐色布衣和黑色胡靴,没有别的配饰。他看着她,一如往昔般冷淡,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变得更加的冷峻了。
 
   嬴潼说:“嬴渠他可说,你们要去哪里?”
   魏姝说:“楚国,说是找一个叫江一的人。”
   
   嬴潼面色忽的就变了,变得有些泛白,她的心里涌上了些思念,酸涩,若是可以,她也想就这么同魏姝一起去楚国,但是她很快的就又缓和了过来,道:“姝儿你快走吧,不能当误了。”
   魏姝说:“好”她上了马,回头看了眼嬴潼,而嬴潼也在向她挥手道别。
    魏姝很不舍,很难过,比那时离开魏国还要难过,像是利刃切肤一般,但是她哭的已经够多了,眼泪都流干了,她信嬴渠,信他会接她,可她还是依依不舍的。
   最后她看了眼那似长龙盘踞般的咸阳城墙,由着长玹驱马代她离开了。
 
   嬴潼看着魏姝和长玹策马离开的背影,她兀自的站了许久,很无奈,如果魏姝的家人真的是秦公杀的,那嬴渠要怎么办,他不能一辈子的瞒着魏姝。
   割舍掉吗?
   那就好比让他自剜心肝,无论如何都是痛苦的,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嬴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她回到宫里时已经到了傍晚。
   宫里还是那么平静,像是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婢女寺人们手托各色物件,膳食,垂头快步而去,没有人注意,诺大的秦宫里少了一个小小的魏女。
 
   嬴潼没有回去休息,而是推开了嬴渠的房门,屋里燃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矮案上摆着没有动过的晚膳,已经凉透了。
 
   嬴渠坐在矮案前,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他一直都是如此,哪怕心里再是难受,看起来也是很平淡的。
    但是这一次,嬴潼却看出来了,不止是嬴潼,若是嬴虔来,他也一定能看的出来,嬴渠他心里很难受。
   不同于魏姝的难过,他的目光是落寞的,痛苦的,挣扎的,因为知道真相的人总是比一无所知的人更加痛苦。
 
   嬴渠没有看嬴潼,他只是沉默着,过了许久,淡淡的问:“她离开了?”
   嬴潼说:“离开了”她稍加犹豫,走上前同他席地而坐,道:“那个长玹不是你的人,我从没见过他。”
    嬴渠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嬴潼又说:“那个长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有他保护魏姝,倒也放心。”
   
    他可以派子车罟,也可以派他手下的任何一个猛将去保护魏姝,但无论是谁,终究是个秦人,终是听命于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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