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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天下,王的佣兵毒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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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若灵缓缓睁开眸子,看到是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抓着殷洛的手道:“姐姐,有坏人,快跑……”
  殷洛看着她脏兮兮的脸蛋,直接拿出一根珠花解开了缠在她身上的铁链道:“我知道,你先走。”
  不费吹灰之力便开了锁。殷洛抱起风若灵便往外走。
  马儿还在破庙外,殷洛将风若灵往马上一放,同时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塞入风若灵怀里道:“若灵,素衣姐姐死了,所以,你跟着我,只会危险,姐姐保护不了你们,只能要你自己保护自己了!银票,你到了安全地方再换,这些东西,你上路后拿去当了,足够盘缠,记住,离开离国,不要回来!”
  她将身上的所有饰物都给了风若灵,风若灵直接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她。
  殷洛解释不了太多,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将她从外头带回来。
  事到如今,她只能让她走。她最终还是明白,身无所系,才能放手一搏。
  一掌拍在马儿屁股上,马儿立刻在夜色中疾奔了起来,若灵唤了她一声“姐姐”,声音出口,立刻便被雨水冲得听不见,殷洛朝她摆了摆手,轻轻勾唇笑了起来。
  雨水之中,马儿逐渐远去,不久之后,山下上来了五六个人,不见慕长情,但贺仁贺心明显在列。
  “得罪了,王妃!”
  贺心上前来,示意她上马,殷洛没有反抗,侧身上了马背之后,看了一眼风若灵离开的方向,身体一放松,竟突然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吓得贺仁贺心失声惊叫。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脚上上了沉重的枷锁,身后是冰冷的地面,她头晕目眩地看了一眼四周,又闭上眼睛,再睁开,这才看清,这是一间铁笼子,也就是说,她身处地牢里。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算蓄了些力气,坐起身来,靠在冰冷的壁上。
  嘴巴干得厉害,牢门口的碗里却没有水,殷洛闭着眼睛缓神,良久睁开眸光来,这才看清周围。
  的确是牢房,不过她左右两边都是空的,角落里倒是关了个人,不过离得着实有点远。
  她又闭起眼睛。
  她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不过,这里是地牢,是不可能有什么环境的。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四肢依旧发软,脑袋却总算是清醒了些。
  入目看不到任何人,除了远处关着的一个人。
  他的身形看起来像个男人,不过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长相。
  牢房门口的破碗里放了一个馒头,一点水,应该是她昏迷期间,狱卒给的。
  题外话:
  虽然比较坎坷,但虐得越深,爱得越深,还有二更哈。

☆、V075:死牢

  殷洛没有嫌弃,爬过去之后,直接端起水来喝,末了,才拿起又硬又冷的面包往嘴里塞,无法下咽,便用一边喝水一边吃的法子。
  终于吃完了一个馒头,肚子没有那么饿了,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
  牢中很昏暗,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她看了一眼牢房的门,又遥遥的将目光投向角落那个唯一和她一样坐牢的人,道:“你……犯了什么罪?”
  身体还很虚弱,她喊出话后,才发觉自己声音又哑又低沉,隔那么远,她也不知道那人听见了没有。
  没有回答声,大约是听不见,或者听见了不想理她。
  殷洛旋即便没有再说。她坐了一会儿,蓄了力,便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到牢门口看了一眼锁片,伸手拿起那锁,左右翻看了一下,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来,又重新坐了下去。
  估计慕长情还不知道她擅长开锁,否则,也不会只用了这样普通的锁便想拴住她。
  脚上的镣铐随了她的动作,冰冷的砸到地面上,殷洛换了一个话题,问那个人:“你被关了多久了?”
  男子的背影还是没有动,殷洛等了一会儿,只当他不愿意理会自己,旋即自嘲的勾了勾唇,靠着牢壁坐了下去。
  “几年?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殷洛抬头,便看到角落里那个身影动了动,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牢里光芒昏暗,可是少女的脸太过显眼,一眼便让那男子的视线凝住,看着她,“你……”
  殷洛这才看到,那人竟是一个年级很大的男子,大约五六十岁,面庞看不清楚,可是一双眼睛却分明如鹰般锋利,落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打量。
  “十年了,没想到,这里还会关人,而且,是个少女。”
  他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开口,诡异极了。
  殷洛挑起眉梢,看来是一个关了太久的人,只是不知道,到底犯什么罪。
  他打量她的同时,她自然也在打量他。
  男子忽而就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道:“有意思,竟然不怕我。说说看,小女娃,你犯了什么罪?会被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关进这死牢。”
  死……牢?
  殷洛抬目看了看四周,眉头蹙起:“你说……这是死牢?”
  男子勾起唇角,笑得诡异:“自然,不然,你以为为何没人看守,因为这里是死牢,只会关不能死,却又需要死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伺候就是浪费生命,狱卒也懒得看着。”
  殷洛又看了一眼四周,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室,所以才会这么光线昏暗,透着一股潮湿发臭的味道,只有火光,不见阳光。
  “你是犯了什么罪,被关在这里的?为何是要死,又不能杀的人?”
  男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闻言竟大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他不敢杀!”
  殷洛眉头复又蹙起,看着那人有些癫狂的样子,“你是谁?”
  “我?”男子忽然撩开自己脏得不行的头发,露出那张看不真切的脸来:“连我自己都快忘记我是谁了!”
  殷洛看着他不语,男子似忽然回过神来一般,放下自己的手,“对,你不可能认识我。”
  他顷刻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变得特别失落,缓缓在牢内坐了下去道:“女娃,现在是哪一年了?”
  “奉英十三年。”
  “奉英十三?原来……已经十年了。”男子坐在那里,缓缓道,“也罢,那么多年了,老夫我也只剩一把骨头,有生之年未必还有命活着出去,告诉你,也无妨。”
  男子缓缓道来,殷洛对这个世界的东西知道得并不多,听男子说完,这才明白了他的身份,同时,也知道一些有关于慕长情的过往事迹。
  “我曾是离国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也是晋王慕长情名义上的先生,只怪我当时看他可怜,竟将这狼子野心的人收入麾下,以至于后来酿成大错,使得自己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先帝去世时,将年幼的慕风焰托付给他,请他为他守住江山。
  廖凡是一代忠臣名将,受先帝如此临危托孤,自然视为圣旨,执行。
  先帝请他辅佐皇上的同时,善待当时的三皇子慕长情。
  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当时的三皇子却已暂露头角,年纪轻轻便战功显赫,且睿智聪颖,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可是先帝驾崩前夕,他却因了那样一副面貌,错失皇位。
  他记着先皇的话,找来错失皇位后整日沉溺酒色的他,应他,除了皇位之外,他可以教他成为人上之人,只要他有生之年答应他,永远辅佐新皇,永远以离国百姓为大业。
  他答应之后,他便带着他征战沙场,一晃眼,几年过去,他战无不克,渐渐被百姓奉为战王,甚至隐隐有取代他地位的趋势。
  他不仅可以独当一面,而且骁勇善战,用兵如神,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也打算,将所有的一切交给他,退居幕后。
  但是他又怕他日后不辅佐新帝,便将手底下的兵权一分为二,一部分给他,一部分还给皇上,如此一来,朝堂不会有任何一个一人独大的局面,皇帝可以牵制住他,让他有忌惮,从此一心辅佐新帝。
  却没料到,他在知道他的安排之后,还没等他实施,便被他用女人做了诱饵,骗得了他的兵权,将他永久囚禁在此,一晃眼,便十年过去。
  他在牢内得知,他离开后不到一年,朝堂便被他把持,除了帝位不是他的,他的地位与君王无异,而本该拥有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皇帝却被架空,落得如今傀儡的局面。
  他一面痛心自己的走眼,一面又痛恨这个忘恩负义的学生,另一面,只恨自己贪恋女色,受了蛊惑,这才辜负先帝所托。
  他没脸活下去,却又心存一点希望,盼望自己有生之年能有出去的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完成先帝嘱托,辅佐新帝夺回朝权。
  殷洛听他说完,看着他良久,道:“十年的时间,外面早已变了天,就算你出去,也不可能挽回什么了。”
  廖凡闻言,露出痛苦的神色来,看着昏暗的牢房,道:“是啊,即便本将军出去,也未必就帮得了皇上,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早残害了我的部下,如今,整个天下已经尽归他手,不可能撼动了。”
  他坐在那里,神色苍凉,一切,只怪自己不懂权谋,不知这个狼子野心的人,从未放弃过那个皇位,那么多年,他没有造反,无非只是不想落得一个弑弟夺位的罪名,谋逆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缺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廖凡独坐良久,忽而抬头看向殷洛道:“你呢?你一个小女娃,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他,竟被关到了这里?”
  殷洛唇角一晒道,“如果我说,我是他的王妃,你信吗?”
  廖凡一怔,打量了殷洛良久,忽而就一笑道:“这么祸水的一张脸,的确附和他的风格。”
  殷洛看着他,也没有生气,应道:“是啊,我曾是月樱王朝的公主,就是因为这张脸,差点整个国家都被灭了呢。”
  廖凡再次怔住,随即,痛心疾首道:“没想到,他竟狂妄到了这种程度,为所欲为,为了一个女人,便要毁一个国家!”
  殷洛看着他的样子,没说话。廖凡随后回神,看向殷洛道,“他既然娶了你,又为何将你关进了这里?”
  “叶清歌不知廖将军有没有听说这个名字,是他的表妹,因为我,屡次伤害他最疼爱的表妹,所以,才被关到了这里。”
  “叶清歌?”廖凡努力的回忆,忽而“哦”了一声道,“那个小女娃啊,我知道,他从小就疼她得很,倒是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有点人性。”
  殷洛没说什么,看向周围道:“这个地牢,真的出不去吗?”
  廖凡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道:“别想了,能出去,我还会呆在这里?这是死牢,只要是被关进来的人,便只能进,不能出。”
  殷洛没有说话,倒是看着周围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廖凡看了看她道,“你能伤得了他亲近的人,想来,有几分能耐。”
  殷洛回过头来,勾起一侧唇角,身子往后一靠,靠着铁壁,眸光发冷,“有没有能耐我不知道,不过,有仇必报倒是真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死没死,若是没死,倒真是浪费我的子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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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6:吻,他浓烈如火,她冷若冰霜

  廖凡也不知道子弹是什么,但是想来必然是什么暗器,呵笑一声道:“大约真死了也说不定,不然,你怎么会被关进这里?”
  殷洛想了想道:“若当真如此,倒是好的了。”
  一命抵一命,素衣的命只有她偿还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恨,不过,只怕,她是没有死的。
  她当时并未下杀手,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逞一时之快杀了她,她必然也不会保命,为了自己,她才没有在这样的时候痛下杀手,她有千百种杀她的法子,最愚蠢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杀了她。
  “喂……起来了……跟我出来!”
  哐当几声铁门的响声,殷洛睁开眼来,便见着一个狱卒站在牢房门口,牢房的门是开的,那人立在门口,满脸不耐烦道,“快点,磨叽什么?”
  殷洛转头看了角落那廖凡一眼,廖凡也同时回过头来看向她。
  二人对视,殷洛这才转过头来,起身走了出去。
  牢房很长,穿过长长的走道,终于到了最里间的一个房间,门口挂着审讯室的牌子。
  殷洛漠然看过,那狱卒请示过后,打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
  不出意外,房间里站了一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人。
  慕长情一身黑衣,银色鬼面,头簪白玉,脚踏锦云皮靴,身形颀长,若不是那张鬼面,倒叫人浮想联翩,那究竟是怎样以为佳公子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然后四周是各种刑具,大多都是没见过的,不过看上去一个个森然,胆子小一点的,大概脸都得吓白了。
  贺心贺仁也在房间里,看她进来了,两人出去,顺便将门带上。
  慕长情深不可测的眸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片刻之后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
  殷洛正面对着他,闻言,勾起一个略显嘲弄的冷笑:“我人已在这样的地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
  “自然是有,只要你说得动本王,本王就可以放你出去。”
  殷洛看了看他,忽而就上前几步,近距离站在他面前,慕长情垂眸看她:“给本王一个理由,你伤清歌的理由。”
  “伤?”殷洛抬起头来,满脸遗憾,“看来,她果然没死啊。”
  慕长情眸光一沉:“你果然是想杀她。”
  “是啊,我自然是想杀她!”殷洛看着她,沉声道,“她杀了素衣又绑架了若灵,我伤她,真是太便宜她了!我就该让她生不如死,承受非人的折磨!”
  “本王说过,你不能伤她!如果你因为素衣和风若灵的事情,本王可以补偿你。”
  “看来王爷果然是什么都知道呢,只不过,从来也不为公平说句话。”殷洛看着他,眸光愈发冷清,“对于王爷而言,一条人命又算什么?你手上的血千千万万,你从来也不在意人命,可有些人呢?明知人命如蝼蚁明知活着有多难,却还是拼命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王爷也曾经历过生死,该知道,但死亡来临,活着是多大的奢侈,为何你经历过生死对人命依然视如草芥?”
  慕长情低眸,道:“在这一点上,本王以为,你同本王会是一样的认知。”
  殷洛沉默,良久才道:“是,为目的不择手段,在这一点上,我与王爷的认知是一样的,既然如此,王爷有王爷需要保护的人,我也有我需要保护的人,王爷保护的人要伤害我的人,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场对立的局面,便永远不可能化解。”
  “既然是这样,王爷也没必要来这里,非要分出输赢,在这一点上,我自然抵不过王爷。”她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我没什么不能释怀,孑然一身来,如今亦这样去,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好。”
  她转身往外走,拉开门走了出去。
  慕长情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忽然就快走几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下子拉回,关上门,抵在了门上。
  视线相对,他眸若寒霜,染着熊熊怒火:“示弱一点,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同本王作对?你好好当你的王妃,本王定保你性命无虞,这样不好?”
  她眸光如水,却清冷得没有丝毫光芒:“若只能如行尸走肉活着,我宁愿长眠不醒,从来没有醒来过。”
  氛围顷刻之间凝至冰点,他低眸看着她,眸中的火焰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一个暴怒如火,一个清冷如水,水火分明不容,可是,顷刻之间他却低下头去,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唇上。
  殷洛一怔,他怒意燃烧的吻,炙热之极,像是要融入骨髓,将她也一并燃烧了去。
  可殷洛只是片刻的凝滞,旋即垂眸,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将吻加深,溺进这个亲吻之中,无可自拔。
  贪婪犹如毒药,在心底滋生,愈演愈烈。
  他本以为,他只是痛恨这个女人,痛恨她的不听话,痛恨她不乖巧,痛恨她永远对他一副冷面孔!她明明会笑,明明会温柔,明明会疼惜人,可是,只要一到他面前,全变成了两个字:作对。
  他待她的好,她体会不到,反倒是那些所有的坏,她全记得一清二楚,她只知道,她的王妃之位是慕风焰给她的,却不知道,她所有的特权,是他默许的,没有任何威胁,没有任何利益和不得已,只是他想给她,仅此而已。
  崖上的那一剑,狼群中他的冒死相救,真的就是她一刀还的了的?她就从来没有想过,从不为天下人有半分柔情半点不忍的他,在她面前一次次放任,一次次打破原则,一次次纵容,到底为的什么?
  嘴里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喘息着放开她,一垂眸,这才看清她眸中的神色。没有激情,甚至连细微的情绪起伏都没有,清冷如水,一贯冷淡的姿态,这一刻,却犹如冷水,浇得人绝望。
  他慕长情的情与她而言,分文不是。
  慕长情忽然似被人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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