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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佛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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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了夜,祖家大院同往常一样灯火通明,甚至比往常更多点了些灯笼火把,防止胡海蛟再次来袭,不过祖公略在家,众人还是吃了颗定心丸。
  上房,也就是新房,有祖百寿在静养,善宝被安置抱厦内暂住。
  对于祖家大奶奶这个身份,特别是参帮总把头奶奶的身份,她还没用心去考虑,没料到胡海蛟会来抢亲,事情发生突变,谁都始料不及,一时间也就不知该如何面对。
  明珠在上房照顾祖百寿,拨给善宝几个小丫头先使唤,心里烦,她就把婢女全都打发出去,自己就枯坐在炕上发呆,这是她的新婚之夜,所以抱厦内也被点上了喜烛,足有小娃胳膊粗细。
  坊间有这样的规矩,新婚夜喜烛要长明到天亮,善宝晓得此事,忽然想起锦瑟穿自己喜服和李青昭坐自己婚床的事来,那些被视为不吉利的事果然应验,如今自己同寡妇没什么区别。
  应验的好,她咬着牙,忍者烫,一把掐灭了支喜烛,随后又掐灭了另外一支,口中念念有词,希望不吉利之事再次发生。
  灭了喜烛,唯有墙角一盏油灯投着微弱的光,房里也就暗了下来,她继续枯坐,实在百无聊赖,就一杯接一杯的吃茶,吃到最后肚子无处可放,遂出去找茅厕。
  初来乍到,辨不清哪里是哪里,正想寻个人问,忽见有两个黑影蹑手蹑脚的往抱厦的窗户边靠了过去,还听见对方小声道:“最好一刀毙命。”
  她倒吸口冷气,怀疑这两个人是来取自己性命的,因为祖家大院都知道抱厦内住着她。
  那两个黑影已经撬开窗户翻了进去,机会难得,她撒腿就跑,怕杀手入了房内不见她会出来追,拼命的跑,慌不择路,最后累得气喘吁吁,竟不知自己跑到了何处,耳听身后有脚步声,也没搞清是巡夜的护院还是那两个杀手,吓得想躲避,举目看面前的房里亮着灯,管不了太多,她跑过去敲门,没人回应,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就用力推门,巧的是门没上闩,她就走了进去。
  一股热腾腾的气息扑来,才发现里面浓雾般的萦绕着水汽,大冬日的,水汽特重,对面都看不清状况,她摸索着往里走,听有人喘息,她还以为是杀手寻了进来,猛然回头去看,脚下就绊到一物,随后身子仰倒下去,噗通!落在水里,与此同时,水里嗖的窜起一个人。
  第六十七章 我该怎么对你负责
  善宝拼命挣扎,不识水性,遇水则慌,更别说这水实在太热,纵使她穿着衣服鞋袜,一会子便浸透,灼得皮肤火燎燎。
  突然,手被谁抓住,随即她被捞了出来。
  “你平时不洗澡么,怕成这个样子。”
  声音不高,闲适中透着威仪,隔着浓重的水汽她看见了祖公略,见祖公略湿发披散,身裹长袍,衣领交叠处露出一截健硕的胸肌,不用问,刚刚人家在洗澡,然后自己不慎撞入,入了浴房又入了人家的澡池子。
  “主要是那水太烫。”
  她为自己的狼狈辩解,努力回想方才有无看到祖公略的赤体,觉得既然回想得如此费神,应该是没看见,摸着心口暗自庆幸,偶听有咕嘟咕嘟的声音传来,回头去看,玉石垒砌的水池子里正在冒泡,像煮沸了似的。
  这间浴房底下是汤子,热得能煮熟鸡子,长年浸泡有益身体,祖家大院独此一处,因别人受不了这样的烫,遂成了祖公略的私有。
  善宝不知是地下泉,还为水池子底下烧火呢,所以好奇的转身去看,青石铺就的地面非常湿滑,她转的也不够灵巧,所以直直扑倒下去,关键时刻祖公略伸出腿来用脚把她勾住,于是,惊骇之时她看见了祖公略裸着的小腿。
  男女授受不亲之意,是指男女之间亲手递送物事都不可以,更别说看见对方的身子。
  其实这不是善宝第一次窥见男人的身体,十三岁时,她同表姐李青昭偷偷溜出家去勾栏看戏,戏散场时却不见了李青昭,她只好到处去找。无意间闯入一所屋子,同样的水汽缭绕,同样有个男人在洗澡,不同的是祖公略躺在玉石池子中而那男人坐在木桶里,两只嫩白的手臂随意搭在木桶边缘,更不同的是,那男人没有祖公略的功夫。不能从水里一跃而起且在瞬间裹住衣袍。还不同的是两个人的态度,处变不惊的祖公略好整以暇,而那男人竟然大骇。指着她喊:“你看见了我的身子,你要对我负责。”
  看见了他的胳膊而已,善宝问:“我怎么对你负责?”
  按例若是她两个性别调换,善宝该娶了对方。可自己是姑娘家,娶他是不能。
  那男人道:“你嫁给我。”
  这。算谁对谁负责?善宝当即拒绝。
  之后,那男人竟然神通广大的找到善宝家里,天天去缠着要她负责。
  最后善宝很是负责的——让家丁把他打了一顿,据说那男人是勾栏院的剧作。他还专门写了本书叫《凰求凤》,里面还有插图,画的就像卓文君隔墙听司马相如弹琴。一个女人隔着门偷听一个男人洗澡。
  那书善宝看得哈哈大笑,隔着墙偷听男人洗澡。只能听个撩水声,怎么就叫凰求凤了?
  李青昭道:“所以你不能当家,关键你不会想象,你可以由撩水声想到木桶,由木桶想到木桶里的人,由人想到男人,由男人想到赤体,由赤体想到偷情,由偷情想到……”
  善宝听得云里雾里,李青昭脸红的像猴屁股。
  有了前车之鉴,善宝现在很是怕祖公略也要她负责,真真是没法对他负责,因为自己是他的继母。
  “这么不当心。”
  她胡思乱想呢,祖公略已经扳正了她的身子。
  善宝刚想说声谢谢,房门吱嘎开了,有娇滴滴的声音:“公略。”
  听是文婉仪来了,善宝想,不吉利的事这么快就发生了,瓜田李下怕文婉仪多疑,想跳窗逃跑,浓浓水汽下根本看不清浴房四下的状况。
  “公略。”文婉仪由芬芳、青萍陪着已经走了过来,而芬芳手里还拖着一木盘,木盘上布着两个玲珑盏和一只青玉壶。
  祖公略一直没有搭腔,兀自站着,脚下是地火笼,舒服的很。
  文婉仪唤他第三声时,就看见了他对面的善宝,冷不丁愣住,见善宝周身上下湿哒哒的,额头还紧贴着一缕湿发。
  文婉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气炸了,冷笑道:“大奶奶怎么三更半夜不歇着跑到二少爷的浴房来。”
  善宝想解释,如果说自己是被追杀不慎误入浴房,文婉仪指定不相信,一旦那两个杀手是她派去的呢。
  如果说自己是梦游,那为何不去别处单单来到祖公略这里?
  如果说自己是来给祖公略搓澡的……
  如果说自己是来给祖公略更衣的……
  如果说自己是来个祖公略穿鞋的……
  自己没那么下贱,也就想不出个法子来应付。
  文婉仪见她支支吾吾,更起了疑心,绕过祖公略来到善宝面前:“大奶奶怎么不说话,瞧瞧这一身的水。”
  祖公略刚想发作,善宝道:“我既然是大奶奶,没有哪里是我不能去的,刚刚巡夜,见门开着就进来了,到处是水,摔了一跤。”
  “巡夜?”文婉仪笑了,“怎么偏就巡到这里呢?”
  善宝道:“哪里都巡了,大少爷在吃夜宵,三少爷在睡觉,四少爷在读书,五少爷在练拳脚。”
  她说的太过自然,文婉仪倒有几分信了,其实这都是善宝凭着几位少爷的性情爱好信口胡诌的。
  文婉仪再没说话,看着善宝离了房间而去。
  “你来作何?”祖公略转过屏风后面去更衣。
  文婉仪瞅着八扇屏上的美人图,个个搔首弄姿,压了压火气道:“晓得你平素沐浴时喜欢吃几杯果子酒,我就送来了。”
  刚刚浴房的门没插,正是祖公略要小厮虎子去给自己端酒了,他道:“我今个不想吃,你出去吧。”
  今个事多,他还没解决文婉仪私自嫁入祖家的事。
  文婉仪也不勉强,留下酒具就退了出去,祖公略越是不待见她,她越是恨善宝。
  芬芳道:“小姐,那个善宝很是嚣张,也难怪,她现在可是祖家大院的掌家夫人,更是参帮的统领。”
  此话戳到文婉仪的痛处,自己弄个假遗嘱蒙混过关,早晚露馅,而且现在善宝是参帮统领,自己怎么也不能被她比下去,所以,必须当上木帮统领才可以,这件事若是父亲不同意呢?
  一路神思恍惚,想去看看祖百寿的状况,希望他快点好起来,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祖百寿还是可以拉拢之人。
  刚好五少爷祖公卿从上房出来,见了她恭敬的喊了句“二嫂”。
  文婉仪忽然想起方才善宝的话,于是问:“五弟你一直在老爷这么?”
  没等祖公卿回答,芬芳阴笑:“那个大奶奶居然说看见五少爷在练拳脚,原来是诓人的呢。”
  祖公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问:“怎么了?”
  文婉仪道:“刚刚在你二哥的浴房看见了善……”差点叫出善宝,急忙改口:“大奶奶,她说她是巡夜到了那里,还说各处都看了一遍,看见五弟你在练拳脚,偏偏五弟你是在上房陪老爷,可不是诓人的么。”
  祖公卿了解了大致,道:“没错,我是才来上房的,刚刚就是在家里练拳脚。”
  文婉仪微微有些难堪。
  祖公卿随之道:“我先去了。”
  其实他刚刚根本没练什么拳脚,是替善宝打掩护罢了,离了上房径直去了抱厦,门口有个丫鬟在挂风灯,见他来,屈膝道:“五少爷。”
  祖公卿上下打量:“你是?”有些面生。
  那丫鬟道:“奴婢阿珂。”
  门吱嘎开了,又走出个丫鬟,祖公卿仍旧不认识,问:“你是?”
  丫鬟道:“奴婢阿玖。”
  阿珂阿玖因为长的貌美,祖家大院的女主子没有一个愿意收在身边,所以沦为粗使,善宝进了祖家,总管上房事务的明珠得了二奶奶窦氏的令,把她们两个拨给善宝做了近侍,本叫小红小草,是善宝才为她们改的名字。
  祖公卿笑着连说:“好听好听。”然后让阿珂阿玖禀报进去给善宝,他来了。
  须臾阿玖出来请,他走进抱厦,见善宝正在擦湿漉漉的头发,他想问问文婉仪所说的事情,道:“你……”
  出口竟不知怎么称呼,笑道:“你还比我小一岁,我怎么开得口叫你娘呢。”
  善宝道:“那就叫我名字。”
  祖公卿摇头:“岂不乱了人伦,这样,我叫你小娘如何?”
  善宝点头:“随你心情,我不在乎。”
  她其实并无打算在祖家留一辈子,怎奈刚刚为了对付文婉仪,才承认了自己大奶奶的身份,如今也不知该怎么是好,唯有半推半就。
  祖公卿还没开口问方才之事,却见阿玖过来道:“大奶奶,二少爷来了。”
  祖公卿愣住,难道传言二哥同这个小娘关系非同寻常,是真?不然这个时辰二哥为何来呢?
  第六十八章 硝烟四起
  傍晚才停的雪又下了起来。
  阿玖引着祖公略走进来,银灰色刺着暗红疏梅的鹤氅缀着星星点点的雪,额前一道绿玉扣的眉勒,手中,拎着一柄三十六骨的贵妃竹油纸伞。
  “阿玖,还不将二少爷的伞接下。”
  善宝已经端庄的坐在临窗大炕上,换了干爽的衣裳,面前是个红泥火盆,手中还捧着铜手炉,一路迎着老北风走回来,湿衣裳瞬间冻成冰,脚下也像踩着冰坨,脑子都像被冻僵似的,脸色直至现在还是惨白,接连阿嚏不停,被火一烤,就像冻秋梨,冰冷从里往外漫溢出来,知道自己必然会病一场,才想让阿珂去熬姜汤,先是来了祖公卿,这又来了祖公略。
  阿玖屈膝朝祖公略道:“二少爷恕罪,奴婢做惯了粗活,养成了粗心大意的毛病。”
  祖公略只把伞交到阿玖手中,看祖公卿道:“老五在呢。”
  祖公卿点头:“二哥也来了。”
  十分客套的话,祖公略是随便的问,祖公卿却是有些莫名的紧张,仿佛二哥做下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他撞见。
  祖公略简单嗯了声,对善宝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善宝晓得他是问自己误闯浴房的事,感叹他真是慧眼如炬,心有余悸的看着窗户:“有人想杀我。”
  祖公略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窗闩已经被利器撬坏,也就明白了大概,再问:“可看清是什么人?”
  善宝摇头:“只看到背影,偏巧当时我在屋外,见两个人翻窗而入。所以我就拼命的跑,不成想竟跑到……阿嚏!”
  感觉失礼,忙用手堵住口鼻。
  祖公卿霍然而起:“爹才出事,家里就乱了套,若说挡不住胡海蛟还有情可原,毕竟他人马多兵力足,可是竟然有人在家里行凶。二哥你说。这事传出去整个雷公镇都得笑话咱们家。”
  祖公略皱着眉思量着,浴房时遇到善宝,他本想告诉善宝。自己已经同宰相虞起提及阮琅杀了前宰相的儿子,而官府缉捕善宝一家的事,虞起答应亲自过问此事,也就是说。善宝一家再不必东躲西藏了,文婉仪的突然出现。他不得不把话咽回去。
  听说有人在家里想杀善宝,他想到了很多人,不单单是文婉仪,怪就怪善宝坐在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子。而那个位子是祖家很多人都觊觎的,查明此事需要时间,而眼巴前要解决的是善宝的安全问题。
  他不说话别人也陪着他沉默。良久,他眼角余光发现一旁侍立的阿玖。道:“去……”本想说去给善宝熬碗姜汤来驱寒,忽然缄默,是想到善宝今非昔比,那个刻在他心头的名字,他却再也不能轻易唤出,心意沉沉,转头去看阿珂,轻轻道:“去熬些姜汤来。”
  阿珂应了声“是”,走了出去。
  祖公略也随着走了出去,丢下一句:“你们两个去花厅等着。”
  你们两个,当然是指善宝和祖公卿。
  祖公卿起身朝善宝躬身道:“小娘请。”
  对于这个新身份,善宝觉得甚是滑稽,总之现在祖家乱糟糟的,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切都是毫无头绪,当李青昭把她撞出挡在了祖公远前面,祖百寿手指着她定下了参帮还有祖家大院的掌门时,最初的一刻她是想拒绝的,之所以做了默许,是考虑自己一家身负命案,祖百寿还没有死,即便他命不能活,谁知他有无把命案的事告诉别人,更何况还有个知道底细,且背叛父亲的朱老六,为了确保一家人安然,她想,或许留在祖家是个明智之举。
  也不知祖公略让她去花厅作何,于是让祖公卿先行,适才她也只是换了干爽衣服,头发没有梳理好,于是进了内室,唤阿玖为她梳头,阿玖做惯了粗使,拿着桃木梳子把善宝的头发薅下来几根,也没能绾成一个规整的发髻,最后善宝自己糊弄的简单拢在脑后,抬头看阿玖,窘得涨红了脸,而她头上却包着一块石青色的方巾。
  善宝抓过她的手看看,布满了与她年纪和容貌不相称的老趼。
  善宝轻微叹了声,拿过自己的妆奁,这是祖家给的,随意抓了一把给阿玖道:“同阿珂分了罢。”
  阿玖吃惊的看着她,忽然明白自己这样盯着大奶奶是无礼之举,忙垂下脑袋,自从卖身来祖家做奴婢,从未受过如此礼遇,所以感激得滴下泪来:“奴婢,不敢要。”
  善宝强塞进她手里,然后道:“陪我去花厅。”
  等她同阿玖到了花厅时,发现祖家男女主子几乎到齐了,甚至祖百富同窦氏也被找了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不知二少爷请他们来所为何事。
  李姨娘打着哈欠,觉得不雅,忙用袖子障住半边脸,牢骚道:“正睡着,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拽出来,真真比打一顿还难受。”
  孟姨娘劝着:“若没有天大的事,二少爷那样的人是不会搅扰咱们的。”
  郝姨娘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只默不作声。
  乔姨娘却带着些许欢喜,特特穿了件鹅黄的襦衣,又加了件翠绿的褙子,整个人看上去嫩生生的,仿若才从泥土里钻出来,还不时的眄视文婉仪,心里做着比较,觉得自己今晚的妆扮完胜对方,也就宽了心。
  祖百富居于上首坐着,其他按年纪辈分等坐在两厢,而祖静婠祖静好陪在郝姨娘身后,众人见了善宝竟然没有一个招呼,更别说起身,直接把她漠视。
  祖公卿侠义心肠,指着众人道:“大奶奶到了,你们没瞧见么。”
  祖静好活波好动,跑过来挽住善宝的手咯咯笑着:“你大不了我多少,我就得叫你母亲,好好顽。”
  母亲,是高门大户女人的尊者,庶出的儿女们,需尊正室为母亲,而生母只能被称为姨娘,祖家大院也还算不严苛,少爷小姐都叫自己的生母为娘。
  善宝朝祖静好笑笑,突然冒出这么多儿女,且多数比她还大,怕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祖百富屁股并未离开椅子,只淡淡道:“大嫂也来了。”
  看着年近半百的祖百富叫自己大嫂,善宝直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甚至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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