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从那个叫做顾欢的、年幼枉死的女孩子那里,抢过来的。
爷爷后来又说了什么,安慰我没有,甚至他好像是难得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我都再无任何的反应。我只是低着头,望着地面,看着自己因为死死紧握,而渐渐发白的手指。
。
那一天,回到暖苑里,我的房间,我紧闭房门,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小臂划了下去。
殷红刺眼的血汩汩而出,我脸孔发白,盯紧手臂,那里,渐渐现出一只凤鸟的图案……
栩栩如生,尊贵无匹。
映到我的瞳孔上面,却尽是讽刺。
我,果然是君国的皇女。
被我的生身父亲杀了母君、抢了皇位、抛弃于荒凉之地的,皇女。
我闭上眼,大滴的泪珠随着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的痛哭,划进了嘴里。我渐渐地蹲坐在地,哭得几乎要窒息。
背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双手,他搂住我,喃喃的,“凰儿别哭,别哭……”
谁是凰儿?
“是你。”背后那人拉我转身,红的衣,黑的发,不妖而媚的凤眼。他凑近了,吻掉我唇边的泪,低低呢喃,“你是君凰,君国最后一任皇女。”
【077】隐门对敌
我一定是做了梦,梦里,失踪许久的连夜眼神哀悯地搂着我,我一遍遍问他我是谁,他一遍遍地答我的名字。蔺畋罅晓
他叫我君凰。
浑浑噩噩的迷梦里,我看到了萧祐,他在浅笑,温柔的眉眼,温柔的唇角。
我看到他抬起眼来,墨色的眼底全是从未有过的痛意,他几乎是艰难地挤出笑来,气若游丝,“你要嫁他?”
我看到他看着我,眉目似画,眼神却难掩失落,他喃喃的,“连你,连你都要嫁给他……犴”
我那时愚昧,竟然未能听懂——
这个“连你都要嫁给他”,是以“顾欢要嫁给他”,作为前提。
不是别人要骗我,是我太傻,傻到听不懂…杖…
傻到无知。
那一夜,我在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连夜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终于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用力的。我心中想着,我的初恋,我拼尽力气努力喜欢了八年之久的初恋……
它,死掉了。
。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身旁果然没有连夜,而是一袭紫衣。
顾朗端坐在轮椅之上,正垂眼看我,那张秀丽无匹的脸孔上面,有关切,更有疼惜。
我猜他是知道什么了。
我想要笑,却没能牵动唇角,苍白无力地朝他看了一眼,我直起身,下了地。
顾朗滑动轮椅跟了上来,我对镜梳洗。
菱镜之中,依稀看到,他薄唇动了几次,却似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任何字句。
我在心底默默祈祷,别说,别说啊哥哥,我不需要安慰。
我一个人就好。
那日在正厅议事时,我垂着眼睫,安静得很,而出外寻找连夜时,却以我最为积极。
消息是从刑部尚书崔锲那里得到的,他最善断案,搜罗线索的能力也并不差,不过是一日的工夫,他已查出了蓝衣面具人的身份。
“他来自京城最大的秘密组织——隐门,那日同风史交手的,穿蓝衣,银色面具,该是里面的天隐。善攻击,善幻术,动作敏捷如魅,是他最大特征。若再遭逢,须得提防他的右手,他的武器是淬了毒的银针。”
银针?
我表情漠然,当仁不让地迈了一步出来,“银针也是我的擅长,潜入隐门这事,我来打头阵。”
李老爷子和左安齐齐皱眉,“京城之中有御林军无数,哪里须得风史冒此大险?”
我并不解释,而是转头看向爷爷,目光灼灼,不发一言。
自议事起,爷爷便一直沉默,沉默着凝视我的脸。此刻对视,他眼神复杂,我执拗得很,摆明了不肯改变心意。
他叹了口气,“也罢。李余镇守朝堂,小心异变,左安继续搜寻萧氏逆反的证据,崔锲同我,依旧督促随齐两州赈灾之事。至于隐门……李余你调出一千精兵,随丫头顾朗同去。”
我张嘴要说,爷爷已摆手沉脸,“此事已定,不必再议。”
顾朗喜滋滋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近前,欢欢喜喜地拉住了我的手。
我想要躲,却在触及他那赤诚无比的关切眼神那刻,顿了一顿。
他咧开唇,紧紧握住我的手掌,不肯松开。
。
据崔尚书说,隐门位于城东一座废弃酒楼的下面,有地下通道通往他们的秘密邸宅。
我和顾朗想要潜入,势必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因而顾朗挑眉提议用炸药将通道炸开时,我果断地予以了否决。
顾朗撇撇嘴巴,“隐门里都是坏人,死了又有何妨?你就是心太软。”
我抬眼静静看他,静静地说,“连夜极有可能被关在此处,你真想我用炸药炸开?”
他摸了摸鼻子,哼了一声,别过了脸。
我抬起手,御林军士立刻会意,十名御林军在前,先行潜入打探,一人回来汇报,说洞口守卫空虚,那几名看守之人已被除掉,可以放心入内。
我点点头,正要朝前方低洼之处走去,却被顾朗捉住了手。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掌,却不看我,而是目视前方,拔脚就要和我同进同退。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洞口狭窄,我们得一个一个地来。”
他不肯依,扯紧了我的手执拗得很,不肯松开。
“顾朗。”我开始挣扎,“你这样迟早得误事!”
“那便误吧!”他拧紧了我,不肯松,嘴里语气淡淡,“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不见。”
怎么会?我张嘴就要抗议,他侧过脸来,淡淡看我,秀丽无双的脸孔上面尽是轻蔑,“你想救回连夜就悄悄离开?别以为我是傻子。”
我僵了一僵。
他攥紧我的手,手指微动,滑入我的指缝之间,与我十指相扣。
“误事又能怎样?”他下颌微扬,语气又冷又狂,“有本事,咱俩就死在一块儿!”
我愣了一下,他已冷哼着拖住我的手臂,朝前走了。
。
除了阴森恐怖,九曲十八绕,也是隐门地道的特点。
每走不了几步,左右两侧就会出现一堵血红色的暗门,跟在我与顾朗身后的那些御林军士,不时会突然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不知什么东西拖入暗门之内。
暗门开启和关闭的间隙,极其短暂,根本防不胜防,顾朗将我护在怀里,手持一柄利剑,严阵以待地盯着周遭的动向。
可那些暗门后面的神秘之人,他们从未朝我俩下手,而是宛若鬼魅一般地将一个个御林军拽进里面。
暗门喑哑关闭,惨叫声立刻传了出来,如此近距离地听闻这样的动静,我只觉毛骨悚然,手掌撑着顾朗的胸口,我转头喊,“快退,你们退到洞口去!”
与此同时手中银针“嗖嗖”射出,直射每一堵下一秒可能就会开启的门——我想要给他们制造逃跑的时间。
却事与愿违,暗门不再开启,跟随我们进来的那数十名御林军士,依旧纷纷轰然倒地。
我抬眼去看,只见一袭蓝衣银色面具的男人,不知何时,宛若从天而降一般,伫立在我们刚刚走过的一片空地。
天隐?我脸色一变,立时从顾朗怀中挣了出来,他手持利剑,我抄出炸药,准备随时攻击。
蓝衣男人冷冷看我,语气戒备而又不善,“上次饶你一命,作何又来寻死?”
我捏紧银针怒瞪着他的脸,“连夜人在哪里?”
蓝衣人面具覆脸,看不到五官,只看得到一双眼睛森寒如冰,他盯着我,死死地盯着,唇中冷冷嗤了一声说道,“本座那日不已送给了你?”
我凛然冷笑,“你处心积虑制造假象,想要以此来迷惑我们,倒也算是费尽了心思。只可惜,连夜的癖好,不仅仅是爱穿绯衣一点,他从不会在自己身上落下刀疤的印记!”
经刑部尚书崔锲手下的仵作验尸,那具被碎了尸的躯体之上,右臂肘尖位置,有一个极小极小的疤痕,颜色很浅,该是长年累月的刀伤落下的印记。
——我曾见过少年连夜的手臂,光滑无暇,绝对没有那种东西。
被我戳穿了诡计,蓝衣天隐竟然毫无反应,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或者羞耻,他甚至微微扬起下颌,冷冷地道,“想要救他出去,便凭你的本事。”
“正合我意!”我转脸望向顾朗,他朝我点一点头,二人心中默契。
我抬臂一连丢出三颗炸药,“嘭嘭嘭”三声巨响,暗道被炸得晃了几晃,浓烟滚滚而起。
紫色身影略略一闪,顾朗宛若惊鸿一般急速掠出,他一手掩着口鼻,一手则稳持利剑,风驰电掣地朝天隐方才所站的位置扑去。
他扑了空。
果然是扑了空。
我翘起唇,冷笑着,手中携上银针,静等天隐朝我特意站着等他的方位逃来,果然,他一袭蓝衣,银白面具,身子直直扑向此处。
他手中没刀,银针乃是远距离对敌才能充分发挥功效的武器,我毫不犹豫,合身一扑,径直扑入他的怀里,与此同时,一手将指间毒针刺入他的身子,另一条手臂抬起,猛然掀起了他的面具。
【078】和我相爱
面具扯了下来,我看到一张熟稔至极的脸。蔺畋罅晓
眉目如画,墨色的眉,墨色的眼,我握着面具,喃喃地唤。
“萧祐……”
他眼神很冷,和戴着面具时一模一样,撩起眼来,望我一下,当即便重又垂下了眼帘。
——好似扑进他怀里的是陌生人一般乎。
我捏着面具站在原地,一只手依旧保持着将银针推入他胸口的姿势,有些不知所措。
好巧,是不是?
我昨夜刚刚为他哭一场,今日就又相遇,而且,还是以这么匪夷所思的局势冗。
我从未想过蓝衣面具之人竟会是他,即便昨日白天,护城河边,顾朗曾经有过那么过激的一番言语。此时此刻,陡然意识到这么一个事实,我最大的反应不是震惊,而是呆滞。
我有些无法接受在知道他为何将我带回京都的真相之后,紧接着,便知道他真的恨不得连夜去死这一事实。
萧祐……
他本该是多么温润如玉的男子……
我承受不住,更有些狼狈不堪,忍不住便闭了闭眼。
为了对阵天隐,我第一次将银针上淬了毒,而此时此刻,它不偏不倚地,正正刺在萧祐的胸膛里。
他没看我,眼睫低垂,面色很白,唇角渐渐渗出乌黑鲜血的同时,光洁莹润的额头上面,也难以遏制地浮现出了大大的汗滴。
他很痛苦,我看得出。
除了这个,下一秒我感觉到的是,在我的颈后,约莫只有一寸的距离,是他的手。
他的手里,同样携着银针,据崔锲说,天隐的武器是毒针,那上面,淬了蜀中唐门特制的毒。
他只需稍稍一动,便能送我归西。
我感觉到了,后颈处的汗毛几乎倒竖起来,匆匆赶回的顾朗见到这一架势,更是吓得一动不动,只敢站在原地瞎喊,“萧祐你,你不要乱来!”
萧祐听到了顾朗的声音,终于抬起了眼。
这一抬眼的动作,他做得很慢,很慢,像是耗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一般,终于,他的视线定住,与我平视。眸中神色复杂,深不见底。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脸。
他动了动唇,秀美清好的嘴角,弧度极小地翘了起来。他望着我,唇边,漾起不可掩饰的苦笑。
“为了连夜,你……你终是朝我动了手……”
我浑身一震。
他墨色的眼眸徐徐地闭了起来,那只携着毒针的手,更是缓缓垂了下去……
他,放弃了取我性命的良机。
我堪堪脱险,顾朗一袭紫衣一闪,风驰电掣地便朝我扑了过来,他将我从萧祐怀中扯出,抬手欲补萧祐一剑,被神情恍惚的我给拽了住。
。
这场连夜失踪的闹剧,该说是两败俱伤?还是有惊无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浑身无力。
顾朗抱着浑身再无一丝力气的我从隐门走出时,隐门的下属纷纷出现,动作轻柔却极迅速地将他们的天隐抬走,想来是要去医治。
我合着眼,断了翅膀的鸟儿似的缩在顾朗的怀里,依稀听到隐门的人在窃窃私语。
一个说,“真的不动手吗?他们敢私闯隐门禁地!”
另一个顿了一顿,回答得咬牙切齿,他该是在强压自己的愤恨之气。
“天隐特意吩咐过,不得攻击!”
前头那人愕了一愕,喃喃自语,“不能攻击?她,他们不是敌人吗……”
声音渐渐远去。
我蜷在顾朗的怀里,没动,也没睁开眼睛。
眼角隐约有凉凉水意划过,鬓角濡湿。
。
回到顾府,我终于见到了那袭暌违已久的绯衣。
连夜红衣乌发,面孔妖娆,正端坐在太师府的正厅里面喝茶。
也正是那时,我终于,听到了连夜失踪这整件事的分析。
他确实在那场大爆炸之中失了踪,和丁岄一起。
也确实是被隐门的人给捉了住。
——在卿安为我验明身份的时候,那些突然杀出来的黑衣人,就是隐门的下属。
隐门将连夜和丁岄捉了住,并将他们关在一处,戴金色面具的隐门门主想借此来威胁朝廷,因而朝我们发出了书札,约我们西山一叙,谁料,中途里,却被天隐萧祐将“连夜”劫走,并残忍分尸。
萧祐劫走的那个,是丁岄。
他除了武艺高超,还善易容,这就是为什么萧祐口口声声笃定连夜已死,而“连夜”的尸身肘尖之处,却有一块经年累月的刀疤印记……
所有的疑窦,在连夜面无表情的讲述之下,浮出水面,彻底清晰。我却只觉自己依旧身处迷雾,好像听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清。
连夜的话音落定,薄唇微微抿起,那双不妖而媚的凤眼,开始灼灼地盯着我看。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浓郁的思念之意。
爷爷左安李余崔锲一概会意,借口称了声忙,火速从正厅遁去。
唯余顾朗留在原地,冷冷看着连夜,倚墙抱臂。
他挑唇冷嗤,“陛下近日去了哪里?”
连夜凤眼看我,薄唇微启,话却是朝着顾朗说的。他说,“想杀朕的不止萧祐,骗得了他,朕还有要应付的事。”
顾朗仍是冷嗤,“昨夜到风雅房中的,可是陛下?”
“是。”
“您来作甚?”
“她哭了,朕看不下去。”
“哭?”顾朗冷笑得愈发厉害起来,“她为了您,何止是哭,简直险些连命都没了!”
“我知道。”
连夜说“我”。
他凤眸如水,静静看我,眼神之中全是深沉似海的情意,他一字一句。
“她今日为我做的,我自会百倍还之。”
顾朗唇舌滞了一滞。
连夜转眼,睨向顾朗,他声音虽轻,语气里却是毫不客气的逐客之意,“朕可否与她单独待会儿?”
顾朗看了看我,我面色很白,仍是恍惚。
他上前握了握我的肩膀,“我在外面”,继而眼神冷冷地看了连夜一眼,转身离去。
。
正厅之中,唯独剩下我与连夜两人,他离了座,走到我的面前,轻轻蹲了下来。
我微垂眼睫,就看到他那张温柔满溢的脸。
他伸出手,搁在我的膝盖上面,下巴微微扬起,自下而上,望着我的脸。
他的神情很乖,温柔款款。“我回来了。”
我眼睫一颤。
他握住我手,低低呢喃,“害你担心……是我混蛋。”
我闭了闭眼。
他稍稍起身,抱了抱我,动作很轻,很柔,像是生怕会将我给抱坏。
他俯在我的耳畔,轻声地念,“我想了想,一到明日,就是七天,可我不舍得把你放开。”
“我后悔了。”
“先前的话,只当我没说过吧。”
“好风雅,试一试,试一试吧……”
“和我相爱。”
。
连夜那夜的话,让我遏制不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泪绵延不绝地砸了下来。
我哭了好久好久,也许,是为我那无疾而终的初恋,也许,是为他那剖心挖肺的表白。
我是在连夜的怀里睡着的。
梦里,我见到了七岁那年的风雅,她脸孔稚嫩,却天真烂漫。
她尾随在白衣少年的身后,傻傻地笑,一心想着:若是天晴了,要邀他一起,去放纸鸢。
只可惜……
这愿望,这一生,都难再实现。
。
我的日子,恢复了以前的有条不紊,却再也不曾没心没肺地笑出来。
连夜还朝,再不复以前昏庸暴虐的模样,他开始手腕凌厉地整顿朝政,第一步,便是借张吉瑞等人开刀。
礼部、户部以及兵部,以张吉瑞、石越和史一海为代表,有不少旧臣被革职换掉,这个登基了将近半年的君王,终于开始展示自己可堪大任的一面。
这一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