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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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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夫来了?几个时辰前百官才在城门口迎过,按理说没有人这么早上门才是啊。更让我惊讶的是,第一个上门的竟然是姨夫!他不是与师父互相看不顺眼么?
  只是人都来了,断没有让人站在门口的道理,于是我道:“娉婷还病着……我去迎吧,仪容不整也顾不得了。”
  然而凌波却是万万不能现身人前的,尤其是姨夫面前。我又向她道:“我一时半会还走不开,就先这么着吧。你先回避一下,免得姨夫发现之后平白生些波澜。”
  “嗯,我省得……”凌波点点头,又有些担忧地与我道:“你应对的时候千万注意些,听闻伯父出征前……是与谯国公吵过一架的……”

    
第34章 鲜鱼脍
  “恭迎谯国公。”我只简单理了理仪容,就赶到谢府门前,向姨夫施礼。
  姨夫久不说话,我也只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暗道这是在做什么。
  “恭迎谯国公。”不得已,我又喊了一声。
  “出去几月,瘦了。”良久,姨夫才上前扶了我一把,轻声说着。
  我却吓了一跳——我从小就与姨夫没什么肢体触碰,他也很少这么和气地跟我说过话。我本能地退开一步,恭声道:“谢府长女病倒,无男丁照拂,霍徵身为弟子,代为迎客,望国公莫怪。”
  姨夫半点尴尬也没有,顺势收回手,点头道:“好。”
  于是管家与其他下人便把姨夫迎了进去。
  过了几个时辰,姨夫早就回去换下礼衣,穿了常服前来。姨夫穿的是一身霜色近白的圆领袍,戴软脚幞头,脚下皂罗靴,腰上一根朴素无纹的革带,别的配饰一改没有,唯独手里提着只雕漆盒子。
  圆领袍虽穿着方便,但姨夫并不喜欢,说那是胡人的东西,华夏族人怎么能穿?便是大家的官服都是圆领袍居多,他也坚持穿直裾去上朝。他不穿圆领翻领,我来府上的时候也便格外注意尽量不穿。姨夫却这样大喇喇地穿着圆领袍前来祭拜……也不知师父会不会不高兴。
  祭拜完毕上香,姨夫却没有走的意思,只是对着师父的空棺椁道:“谢兄,崔某来看你了。”
  谢……兄?下人早就被遣走了,否则再次满面惊愕的定不止我一人。谢兄?姨夫与师父一向政见不合有些不对付,私下也没听说有什么交情,怎的一上来就叫谢兄了?
  而后,姨夫又道:“崔某知道,你不愿某与你称兄道弟,因为崔某就是个权势熏心不择手段的小人。不错,崔某确是比不上谢兄率真,比不上谢兄重情重义,更比不上谢兄……为了弟子,甘愿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这话我很不爱听,且换个人来听,便一定会觉着这是一段嘲讽的话。但我也对姨夫有些了解,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认真,却正是发自内心的。
  “文死谏武死战,你说的,若有朝一日真能为了保家卫国而死,也是死而无憾了。谢兄,心愿得偿,崔某是不是该恭喜你啊?”姨夫兀自笑了起来。
  我只能静静地跪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今日的姨夫让我感到很陌生,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崔某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并没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姨夫仿佛也当我不存在了,只是望着师父的灵位喋喋不休地道:“崔某从来都没有瞧不起谢兄的意思,真的,从来没有。虽说本朝清河崔氏忝居五姓七望之首,可百年之前,天下士族哪个不唯琅琊王陈郡谢马首是瞻?谢家诗礼传家,崔某哪里敢瞧不上?哪怕谢兄后来真的去做了个武将,崔某也从未这样想。”
  姨夫话这么多,莫不是……来之前喝酒了?我还真怕他一个激动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但姨夫只是站在那里旁若无人地说着话,“谢兄,说句真话,崔某……敬佩你得很,甚至很是嫉妒你!都是世家子弟,都是要担负起整个家族的,你可以按照你的心意去行事,我便不能……我好恨呐!曾经某也想投身军旅,做个令蛮夷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可偏偏父亲不允,说我们崔家向来都是以文采与谋略闻名,从不出只知打打杀杀的莽夫……可谢家何曾不是?若论文名,谢玄、谢灵运还有那咏雪才女谢道韫,我崔家如何能比?”
  难怪姨夫从前也不许我练武,更是不许我跟着师父学武,原是因为他自己学武不成便也不愿让我去啊。
  “还有娶妻一事……谢家如今渐趋没落,不更应找个望族联姻么?何以你想娶吴郡顾氏的女儿便说娶就娶,她身故十数年也不曾续弦;而我……我想娶阿昭父亲也不许,硬逼着我向卢家下聘!”
  我没见过师母,只听说师母是姓顾来着。原来师母是吴郡顾氏出身的。那的确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前朝也不过是在江东一带有点名气,当朝便只剩个名头还在了。姨夫说的阿昭……那可不是大长公主吗!
  原来长公主说他负心薄幸,倒也不尽然,多半还是迫于家族的威胁。
  不过我想师父当年的压力也不比他小,但我深知师父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只要自己认定的事,等闲不会更改。但姨夫说的这话,蓦地又让我想到韩谨——分明万分不满,却又不敢反抗。难怪到了现在,姨夫会变得说一不二,那是从前被管怕了管烦了,如今只想自己拿主意了。
  沉默片刻,姨夫忽地打开了手边的盒子,端出一只碟子,上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圈半透明的肉片儿,我伸长脖子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是一盘鱼脍。姨夫将鱼脍放到师父灵前,又道:“谢兄,这是我方才去曲江池畔亲手捉的鲤鱼。这个时节的鱼很是肥美了,可比上巳那阵好多了,我自己亲手切的,还望谢兄不要嫌弃。”
  我一直觉着姨夫一介文人,写字倒是不错,但那双手也只能握紧笔杆子了。可姨夫说这鱼脍是他亲手切的……凌波厨艺如此高超尚不敢随意做鱼脍,因为她的手力道不足,握不稳刀子,不能切出均匀且轻薄的鱼生。但看姨夫这一盘鱼脍,我一下子便相信了他曾经也是武艺高强且一心从军的人。
  但姨夫为何要提起上巳呢?
  这时,姨夫才恍然想起屋里还有个我一般,转向我,问道:“你师父……大约从不曾跟你说起我的事吧?”
  “是……”就如同姨夫从不曾与我说起师父的事一般。
  “也对,谢兄如此正直之人,想必也不屑与你提起我这反复无常唯利是图的小人吧。”姨夫自嘲一笑。
  我不敢说话。
  姨夫却仿佛兴致来了一般,自顾自地道:“我认识你师父的时候,比你现在还小些,也就十来岁的样子。那是一次上巳节。你也知道长安过三月三,多半都是去城南的曲江池、芙蓉园踏青,新科进士摆宴设酒,朝中权贵也云集于此,还有许多女眷也在。”
  这我是知道的,每年三月三上巳节,城南水边都十分热闹。只是各位贵人都会在此设上帷幔,以免被游春的百姓冲撞。我却十分不喜去凑那个热闹,因为上巳除了游春外,许多家里有适龄男女而尚未婚配的,便会在那里相看,我实在不想莫名被哪家看中了惹得一身麻烦;再则长安勋贵太多,水边就这么大块地方,帷幔都已经将池畔密密麻麻地遮了起来,满眼所见都是各色绢纱绸缎,却有什么好看的?
  “那年我还没入朝,谢兄也没有,还可以四处恣意玩耍。那一次上巳,我本来已经觉得百无聊赖,却忽然听到后面一阵惊呼,我转头回去看,原来是韦家的大郎骑马而过,却撞倒了一处帷幔。那帷幔是五颜六色的女子外裳围起来的,衣料又奢华,一看就是贵女在此集会。果然,架子要倒之时,一阵娇呼声从里面穿了出来。那时候我身手尚好,便从马上一跃而起,扑过去救人。也没看清是谁,抓到谁便拉出谁来。但这时却有人比我更快,将支撑帷幔的架子往边上一踢,生生挪出五尺去,许多贵女便顺势奔了出来。不过有一人动作慢些,那人便又闪身去救。最后被救出的那女子自然是千恩万谢,与扑出来相救那人互相换了名姓。想必你也能猜到,救人的就是你师父,而被救的则是顾氏。”
  嗯,我也能猜到姨夫所救的是大长公主。
  果然,姨夫道:“我看也不看拉出之人,却是如今的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问了我的名姓,对我二人千恩万谢。那韦家的大郎愣了一阵,连忙上前来请罪。大长公主也没多加指责,只是让他日后小心些便完了。我见谢兄身手不错,便叫住他,希望与他交个朋友。我俩沿着曲江池漫步,聊了很多东西,还相约一同奔赴边关为国效力。谢兄赠我一串剑穗,我回赠他一枚玉佩。那日兴起,我们也不曾回府用饭,而是双双扎进曲江池去摸鱼,比试谁摸的鱼更大。谢兄身手比我好,连着摸了好几条一尺长的鱼。而后就在岸边,我俩用自己的佩剑将生鱼去鳞破肚,又问赏春之人借了碟子,比试鱼脍。也不要醯醢,就这样生吃,只觉得鱼肉真是顺滑无比,日后竟是再没吃到过如此美味的东西。”
  师父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十分理解。只是一向严肃守礼的姨夫……我却根本不能想象,原来年少的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原本姨夫说起那一段,面上都浮现出一层我从未见过的光彩,可马上又消失不见了。姨夫低头道:“可是后来,我与父亲说想从军之时,被他狠狠责骂了,关在家中不许出去,连谢兄所赠的剑穗也被收缴,当着我的面剪得粉碎。母亲还定下了与卢家嫡长女的婚事,硬是逼着我完婚。族中还替我谋了职位,虽然品阶不高,但握着实权。开始也争过,但实在争不过,也便接受了。”
  这倒让我几乎将姨夫与韩谨对等起来。
  “后来谢兄从边关回来,气势汹汹地提剑来找我。不是问的我为何食言、没有从军,而是父亲与叔父狠挫了谢家的势力,而我……就是帮凶。那一次算是家族势力博弈,谢家败了,谢兄的父亲因此过世,这样算起来,我与他还有杀父之仇。谢兄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我只能说……人生在世,不能凭着自己本心而活,家族给了我旁人享不了的富贵荣耀,那我也只能替家族受了旁人看不见的苦楚。谢兄骂我贪婪,骂我虚伪,骂我卑鄙无耻,我都只能受了。后来,谢兄取出我赠与他的玉佩,狠狠摔了,说与我割袍断义,从此再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至此之后,我与谢兄……几乎就做了二十年的宿敌。”
  这事听来的确令人唏嘘感叹,但世事无常,谁又能料?
  姨夫忽然大笑起来,但笑声越来越惨,到最后竟是伏到地上,失声痛哭。
  身为崔家之主,姨夫一向是严肃强势,不怒自威,别说是我,大约连姨母都不曾见过他这般失态。
  “谢兄,谢兄!你倒是解脱了,得偿所愿,死后还有无限哀荣。可是我……我已深陷权势风波最中心,想抽身根本不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改怎么办!”我听见姨夫含含糊糊地喊。
  原来姨夫这样憎恨手中的滔天权势么?竟是半点瞧不出来。
  我站在灵堂进退维谷,良久之后,姨夫忽地站起身来,抹了泪水又是素日那个高高在上的谯国公。他平声道:“阿徵,这是谢兄灵前,我不想与你吵,可有几件事,我不得不说。宁王的奏章,我是不信的。但你私自出城,连累范阳节度使李卓身死,又损兵折将二十万,这事遮掩不过去,定会有人以此做文章,你要想好如何应对——如何应对才对得起李卓与你师父!”
  “我……徵省得……”
  “你省得?我看你就是想一力担下吧!”姨夫劈头盖脑地道,“不管事实如何,能往宁王身上推的,你就推给他,至尊不会将他如何。”
  此事不必推脱,楚煊本就罪无可恕。我低头不语,也开始暗自盘算该如何交代。
  姨夫见我不说话,应当也是生气的。只是他到底没发作,只是道:“还有一事,你已加冠一二年,却仍旧不曾成家,与你差不多岁数的,子嗣都多少了?改日我让你姨母替你相看,不许推脱。”
  “徵……徵要替师父守孝!”我脱口而出。
  “你不守你师父就会觉得你不孝么?”姨夫冷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自己掂量清楚。”
  说罢,姨夫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去。
  我送了一口气,连忙道:“恭送谯国公!”

    
第35章 东阳酒
  师父的棺椁在家停灵七日,才准备下葬——尽管尸身已毁,但衣冠冢也是要立的。何况先帝下旨,赏赐金银财帛无数,因为已经有了国公的爵位,封无可封,便按照亲王的的等级发丧。有圣旨在,无论如何也不敢不大办。
  出殡那日是七月初七,宫里还派出羽林卫来护送。虽然先帝也是一片好意,可娉婷一个大姑娘家,就不好跟着去了。凌波更是要好生藏起来,不能叫人发现踪迹。所以最后算来算去,走在队前捧牌位的,竟然成了我。几个旁支的子侄也只能在后面跟着。
  师父生前虽只收了我一个入门弟子,但他带过的将领无数,如李冠英那样升至高位的也不少,只要在长安的,都前来相送了。
  经历那日百官相迎后,城中许多百姓又来相送,路边摆满了香烛钱纸,配上身后跟着的丧乐吹打与众人哀哭,恍惚让我有种过中元节的错觉。
  但我还没走出多远,便气得再也走不动了。
  原本空旷通常的路面上,忽地出现三个人,站在最前面的是楚煊,左右是他的近侍奉剑与扫墨。
  他竟然还敢出现在师父灵前!还是在出殡的大日子上拦在路中间。
  我就要一步冲上前去,但谢家的管家却早有准备,赶在我之前出列,迎着楚煊施了一礼,“小人见过信都侯。”楚煊归朝之后的事我都不太清楚,因为我把自己关在师父家,不曾过问外事,只是宫里传旨将我贬为左翊卫羽林郎将之时我才回府接了一次旨,却也不放在心上,虽然是从三品降为正五品,可多少人一辈子也挤不上五品的位置来,我也不亏。却原来,楚煊也被贬谪了,从亲王贬为县侯,仍旧在范阳地界。
  楚煊仍旧是一身霜白的直裾,衣料是织金暗云纹的;带着梁冠,却只剩两梁,冠前镶着金麟纹饰;腰上选着白玉龙纹佩,下坠黛蓝的流苏,倒是与衣裳搭配得很好;手上还带着玉质上乘的扳指。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面上的凄楚也十分真切,“孤……来送安国公一程。”
  送?若是师父没有被我火化而是将整个尸身安放在棺内,只怕听了这话都要气得坐起来。
  管家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遇到有人路祭,也不好打出去。于是他让开了身子。
  楚煊近前两步,对着我们这边便开始郑重祭拜。“安国公,晚辈前来相送了。若不是晚辈指挥不力,国公也不至……国公乃是国之栋梁,实在不该如此啊!倘若可以,晚辈情愿折两年的阳寿,换国公活过来啊!”说着,他回身去拿奉剑手上的盒子,也不知道他还带了什么前来。
  我不知道先帝知不知道事实真相如何,因为先帝一向看楚煊不顺眼,由他指挥的人马伤亡惨重,真是削权的好借口。但看周围人的反应,并没有一点不屑或是反感,反倒还有些崇敬,想必是不明真相的——那神色,分明是觉得楚煊被贬,是受了师父之死的牵连,可他仍旧不计较,反倒真心来祭拜。
  一股戾气在胸臆间升腾,我怒喝道:“够了!”
  众人都被我吓了一跳,却不知我为何突然发难,倒也没谁敢贸然上前来。
  我将牌位递到管家手上,大步上前去揪住楚煊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道:“信都侯,罚也罚了,贬也贬了,你这是做给谁看?生擒了都尔罕至尊都不曾对你手软,演这出戏更没用!”
  楚煊一脸惊讶与窘迫,伸手慢慢拉回自己的领子,用力抚平褶皱,“小霍将军……啊,霍郎将在说什么?孤有些听不懂了。安国公一生忠勇,眼下为国捐躯,孤十分景仰。孤前来祭拜,有何不妥么?”
  “景仰?信都侯,原来你所景仰之人,却是用来害死的?”我冷笑一声。
  “霍郎将在说什么?孤听不懂。”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呵斥,“霍徵!今日是安国公出殡的日子,当着长安百姓的面,你要干什么?”原来是姨夫也来了。
  可我火气上头也顾不得这许多,怒道:“若不是你不肯借兵不肯借粮,易州的守将便不至于非要与突厥正面相抗,师父也不会带伤上阵,最终被突厥人重伤!”
  我这么不管不顾地吼了出来,我身后的谢家人还好,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但各位军士与长安百姓却万分惊讶,如同油锅里浇了一瓢沸水,都炸开了。
  “小霍,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有些与我还算相熟的高阶将领忍不住大着嗓门问道。
  我望着楚煊,看着他坦然的面色里闪过一丝慌乱,便冷笑一声,问道:“信都侯,最初到檀州的一月,为何闭城不出?”
  楚煊勉强一笑,“这是什么话?如何叫做闭城不出?”
  “你在檀州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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