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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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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开她的袖口,看到她手腕处三道一指长的血痕。
  赶快将她扶到床上,顺手提了床棉被垫在她身后靠着。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我问。
  苏柽武功高强,一般人伤不了她,细看伤口,既不是刀剑伤,也不像是什么利器所伤。
  “这伤口……”
  “是野狼。”苏柽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唇色惨白,毫无血色,“镰青帮派出的杀手丢了密令,追杀也没有得手,自然不会立马离开琅山,那日我带人剿了正满山找师兄的镰青帮杀手,带着人下山时已经很晚了,半山处突然窜出了三只野狼……”
  “所以你又为了护人挡在前面是吗?”我打断她的话,站起身盯着她问道。
  她避开我的眼睛,默默将手腕藏进被褥里,沉默不语。
  我从未见过这样心虚的她。
  可她越是这般,我心中便越是有一股气直往上窜。
  “然后再带着伤,若无其事的处理案子,带着皇上四处巡察民情,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伤也不处理,倒在屋里也没人知道!”
  “苏柽!”
  我越说越气,几乎是控制不住情绪一般地吼出她的名字。
  “你可以守在大人身侧,可以把五妹揽在身后,可以站在我身前挡剑,可以照顾好衙门所有人,那你手中的剑,为何不能顾好自己?!”
  我也不知为何这般生气,这般失了理智。
  可能是看多了她一向的不管不顾自己,受累受苦又受伤,不言不语又不出声,恨自己不能护她替她,永远只能自怨自艾,守着心头的酸涩无能为力的难过。
  我明白她即使不快乐,有心结,即使苦楚百般,她的心,我即使看不清,找不到进去的路,但我唯一的奢望,就是她无恙。
  看着她努力捉贼,忙于破案,她就在衙门,挺直身姿,气质仍旧清清冷冷,安安静静,平平安安。
  我攥紧拳头,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一言不发,半靠着床头,呼吸声却越发粗重,我感觉到不对时,是看到她脸侧留下来豆大般汗珠,紧抓着被角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双手压着左上腹,微蜷着的身姿好像连半坐也难以维持。
  “苏柽!苏柽!”
  我慌忙去扶她,伸手刚碰到肩头,她便一头倒在我身上晕了过去。

  第74章

  我寻了刘太医过来替苏柽诊治,刘太医看过后; 说她是胃气郁滞; 失于和降导致的剧烈疼痛痉挛,疼晕了过去,手腕处的伤失血倒是不多; 上了药后也已经包扎起来。
  她再醒来的时候; 已是后半夜了。
  她睁开眼时; 刘太医正为她再次把脉; 她第一反应竟是收回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因动作太大而痛得身子一缩,半蜷着用手去抵着触痛的地方,咬唇咽回了口中的呼痛。
  她嘴唇干裂,为了忍痛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一会儿的功夫,额头又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虚汗。
  我扶她躺下;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没有说话。
  “刘太医,麻烦你再仔细地帮她把把脉; 看还有什么……”
  我朝刘太医拜托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不必!”她一口拒绝,将手缩回被子里,冷着声道; “我无事。”
  “苏捕头,林捕快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你手腕处的野兽抓伤失血不多,妨碍不大,脾胃失和导致剧痛确实能让人昏厥,可我听他说,进门时你就已经昏过去一次,还望老身再仔细检查一番,以免漏了……”
  “那是因为原先就疼过一阵儿,我又绊了桌椅摔倒才失了意识……”苏柽着急打断了刘太医的话,解释道。
  刘太医捋着胡须细想一下,点头道,“疼痛阵发也不是没有可能,再加上你这几日奔波劳累,心力交瘁,身子虚从而无法耐受。”
  原本我就一直觉得,她一连昏过去两次,不是手上的伤,也未必都是胃痛所致,先前她就无故咳血,前年入冬生的那场大病,又不知到底是不是清了底,想让刘太医给她细瞧,可她不愿,我也不能强逼。
  或许就是刘太医所说,她最近太过劳累吧。
  “夜深了,刘太医和林捕快也该回去歇息了,多谢费心……我也有些累了。”
  苏柽算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刘太医留下一瓶秘制调理的丹药,起身告辞。
  我倒了茶水取了药递过去,她接过来服下,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知她想说什么,所以先开了口,“大人不知,弟兄们也不知,即使我知,我也得帮你瞒着,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
  我不由得冷笑,望着她一字一顿道。
  苏柽别过脸,黯然不语。
  “你为何总是这样……为何?!”
  我压不下心头的质问,压不下爆发的情绪,今日我想一次问问清楚,到底,她有没有为自己活过。
  可她始终未曾开口回答我,只是冷着脸沉默。
  “那如果,当初你替我挡下的那一剑,是致命的呢……”
  她一怔,在嘴角扯出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抬起头望着我,惨白的唇齿之间,堪堪吐出六字,声音冷寒。
  “如果是,我认命。”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一拳砸在桌上,震翻了杯盏中剩下的茶水,“你的命在你心里,何时重过别人的命!”
  “你所言的认命,不过是拿你的命来换我们的命!那这条命,无论换回来谁,谁都活不下去……”
  她闭上眼,靠着床头不再言语。
  一时间我也只觉头疼欲裂,不愿再争论纠缠下去,颓然地摆手作罢,抬脚离去。
  我从不知,最能激怒人的竟是她的沉默……
  这个新年里,明明都是喜庆的日子,却也是太让人煎熬了。
  我很少发火,如今却朝着还伤病在身的苏柽发了那么大的火……
  心里烦躁,说不上是后悔还是气愤,只能抓狂的挠头,在房里的墙角蹲了一晚上也没有理清楚情绪。
  天堪堪亮的时候,溪秋来敲我房门,说是见我还没起,所以过来房里拿大人的伤药。
  我这才想起一向都是这个时辰我去替叶韶换药的。
  我勉强压下心头的事,起身开门,对溪秋道,“我去吧,你回厨房忙。”
  我拿着伤药往大人房里去,老远就听到房里有瓷碗打碎的声音,我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推开门,瞧见五妹正在大人床侧,地上散了一地的碎瓷,药撒了一地。
  五妹直直地盯着大人问,“你要丢下我?”
  “不是的,”叶韶神色紧张,慌乱解释,“我只是问一问……”
  “问什么?!”五妹突然发了脾气,冲着叶韶吼,“从你认识我第一天起,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吗?!”
  我叹了口气,大概明白了两人是为何事。
  “沐萱……”叶韶伸手去拉五妹的手,重伤过后的气色还未恢复,显得整个人都虚弱不堪。
  “为什么要问我!都经历了生死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沐萱啊……”叶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唤着她的名字,满心奈何。
  “你我都经历了这么大的生死,你还要往外推我!”庄沐萱仰头瞪着他,红了眼眶,“你说的要我都是骗人的!”
  她一把甩开叶韶的手,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许是她气极力大,叶韶被推的一趔,捂着胸口呼痛出声,我忙过去察看他的伤口,谁知他抓住我的手,喘着气着急道,“快去追她,看着她别出事……”
  我犹豫了一下,叶韶痛得眉头紧锁,话都说不利索,还是忍着痛抬头,“去啊!”
  我只好丢下叶韶出去追五妹。
  找遍了整个前院后院也不见人影,末了,才听到书房有动静。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迎面便砸来一方砚台,我忙侧身躲开,砚台砸在了门框上,上面残留的墨汁撒出来,染污了窗纸。
  我弯腰拾起来,还未等起身,身后又扔过来的两支毛笔,滚到脚边。
  我转过身,看到桌子上被扔得乱七八糟,墨汁四溅,宣纸散了一地,五妹正憋着气,一股脑地专挑书房里最贵最好的笔墨纸砚扔砸。
  “够了!”我忙走过去制止,顺势接过她手中那副叶韶最喜欢的山水画。
  “没够!”五妹伸手越过我,拿起笔架上的笔又要扔。
  “不要再闹了!”我抓住她的胳膊,喝道。
  庄沐萱一愣,冷笑地看着我,“好,那我走!”抬脚就要出门。
  “五妹――”我无可奈何地低头,“大人有苦衷的。”
  庄沐萱停住脚步回头,语气咄咄反逼,“他有什么苦衷?!他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吗?呵,也是,最初我来衙门时他就说过,二当家想以身相许,不如他上奏举荐入宫,说我貌美如花,必定倍受恩宠,如今倒好,他不止为皇上操心,就连太子选妃的事也一并操心了去!真是个忧国忧民又忧圣上的好官……”
  我放下手中的画卷,不由得替叶韶抱屈,“你这么说,真是冤死了他,连申辩一句的机会都不给……”
  五妹扭头不理会我,我走过去拉她坐下,耐着性子劝道,“皇上开了这个口,大人是万不能拒绝的,好歹也是为人臣子,圣上嘱托他的,他怎能拂了面子。也许大人是存着问一问的心思,你说了不愿意,他就有理由回绝了,你不要冲动……”
  “不,不可以问。”庄沐萱冷冷道,眼神落向远处,“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我无奈扶额,看来还真是应了我的猜想,她在意生气的,本不是这事本身,而是叶韶。
  “那是他一句话就能拒绝的事情,他来问,就是明知故问,想要推开我……”
  “从来都没有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那么简单……”我看着五妹,再也忍不下为叶韶瞒在心里的难受,“他为你担过的罪责,你从来都不知道……”
  庄沐萱蓦地怔住,迷茫地抬头看我,不解我话里的意思,我心一横一咬牙,干脆将压在心里许久的话全都讲了出来。
  “你昨日看到的,的确不是胎记,是大人的旧伤。因为此前劫镖之事,皇上被白丞相为首的一众老臣施压,即使他再向着叶韶也不是好解决的,是大人自请重罚,受了两百军棍的极刑,才堵住众口,为皇上解了难,为你挡下了罪责。”
  “他未练过武,论体魄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那极刑几乎是要了他的命,可他硬是抗下来了,怕你担心,连夜赶回来,让我瞒着,只说皇上责怪了一番,便不再追究……”
  闻言庄沐萱直接傻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从来没想过,是这样摆平的吧……”我叹息道,站起身来,“这些是你没有亲眼见过的,那这次呢,你亲眼见到他即使手无寸铁,也要拼了命为你挡刀,他千方百计想要保你性命,生死之间,他推开过你吗?不要过你吗?”
  “还有这个!”我扯下她腰间佩戴的香包,举到她眼前,“这个香包,也是他看你始终介怀那日拿了浮尸的绣帕,托我给你,拿来罢除异味,防毒虫侵扰,袪毒避邪的!香包有保命吉祥的寓意,是他心中对你最美好的愿望。”
  “那,那他为何不告诉我……”庄沐萱站起来,伸手来拿香包,脚下踉跄了几步。
  “对啊,为什么不告诉呢……”我重复着这话,又想起苏柽,想起这师兄妹的在这些事上的性子,不由得就火上头顶,无处发泄的气愤,赌气似的,顺势抬手扫倒了桌上的茶杯,杯子叮铃哐当碎了一地。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非要这样!叶韶是,苏柽也是!什么都不让人知道,什么都担下来!”
  我是真的生气,特别气。
  这种感觉自己像一个无用又拖累别人后腿的累赘的感觉太差了……
  这种看着重要在乎的人挡在前面受伤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太难受了……
  “大哥,”五妹见我发火,挪着步子凑过来,怯怯地小声提醒我,“好像是我在生气……”
  我被五妹这无厘头的一句话,给泄了气,苦笑着摸摸她的头,冷静下来。
  “怎么了这是,书房被盗了?!怎么翻得乱七八糟,砸的到处都是……”千帆突然闯进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下意识嚷嚷起来。
  这一嚷嚷,我忽然想起叶韶,想起我来追五妹前他的状况,忙起身对着千帆交代,“老三你陪着五妹,把书房收拾一下,我得去看看大人……”
  “我也去!”庄沐萱慌着跟上。
  “不行,你与他赌着气,去了又忍不住争执起来怎么办,你听话,等我回来。”
  我安抚着五妹让她放心,拔腿就往大人房里跑。                        
作者有话要说:  衙门乱成一锅粥,人人都在发脾气……

  第75章

  再回到大人房里时,大人不知何时起了身; 我见他换了一身白衫; 胸口刀伤处有血迹透过中衣染红了外衣,他捂着伤口,扶着桌子正想往外走; 看到我来; 伸手唤我; 我估计是五妹方才的动作过大; 拉扯之间扯裂了伤口,赶快扶住他,想把他扶回床上,谁知他却摆手不肯。
  “我去找刘太医过来!”
  “先别!”叶韶拉住我,眉心紧皱,堪堪吐出几口鲜血。
  我有些慌了,原本这伤势已经稳住了,可怎么突然吐血起来。
  叶韶拿另一只手拍拍我的手背; 虚弱一笑; “放心,不是伤重吐血; 是咬破舌根流出来的血。”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叶韶嘴角含着血迹,并未擦去,捂着伤处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按下去,他努力抑制住□□; 血又往外渗了一大片。
  “大人,你为何要这样……”
  “为今,”他抬头看我,无奈苦笑,“也只有这一招,苦肉计了……”
  “苦肉计?”
  叶韶点头,“清宵,扶我去寻皇上。”
  皇上清晨刚起床,便见着叶韶口吐鲜血,胸口的衣服上被裂开的伤口染的通红,用尽了全身力气在他面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在旁也被这阵势吓得一惊。
  “爱卿这是做甚,快起来说话,”皇上忙去拉他,冲我道,“快去找刘太医过来!”
  叶韶不肯起身,只道皇上恕罪。
  “爱卿何罪之有?”皇上问道。
  “微臣瞒了皇上,其实庄沐萱,早被娘亲认作了干女儿,是微臣的妹妹。”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情……
  “这算何罪?”皇上了然,却还是不太明白。
  “我娘体弱多病,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一个女儿,可惜天不遂愿,只得了我这个儿子,郁郁多年。是沐萱的出现让她才重拾笑颜,所以就将她认作了干女。入宫之事,我原以为简单,可而后思来想去,无论是顾念娘亲,还是微臣私心,都不想让她远离身侧,日月难见一面……”
  叶韶说着又咳出几口血来。
  我听到这里,才有些明白他所言的苦肉计,就是一赌皇上心软,拿他娘亲说事,诉老人难堪相思之苦,既委婉拒绝了,又没那么直接地拂了皇上面子。
  如此优秀的儿子,在他自己嘴里,倒被说成了是人生遗憾。
  真是和五妹处久了,她的招数都被大人学了来,这么扯谎都不会脸红心跳的,根本就不像原来的大人。
  “入宫为太子妃,又不是入狱,想回家探亲的话,随时都是可以的。”皇上当了真,出言宽慰道。
  “她性子活泼,心地单纯,而太子终究要继承大统,成为天下君主,自古以来,后宫佳丽皆三千有余,女人之间的斗争无日无宁,微臣斗胆,实在不愿她踏进宫门,深陷尔虞我诈之间,还望皇上成全。”
  叶韶低下身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三磕磕出淤青也未起身。
  我也撩袍跪身下去,斗胆请命,“皇上,五妹一直跟着属下,她的性格我最了解,冲动好胜,不知天高地厚,实在不是太子妃的上上之选,还望皇上与太子三思。”
  我与叶韶加紧言语攻势,让皇上犹豫起来。
  “劫镖那事就看出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朕原先也仔细想过,她这匹小野马若是进了宫,宫里怕是会没有几天安生日子,可弘儿对她是一见钟情,心心念念难以忘怀,朕也很是为难……”
  太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她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韶似乎是趁着俯身的空当,将伤口又紧压几分,血迹越渗越多,痛楚自然也添了几重,忍不住□□出声。
  “皇上,您也看到了,她就是一个任性胡闹的小丫头,永远也长不大,无论是太子妃还是未来皇后之位,都不是她能够担得起的,还请皇上与太子,免她终苦困于宫中,留她一身自由,微臣愿以命相换!”
  “爱卿言重。”皇上看着他满身是伤是血,实在是不忍,亲手扶他起身,“或许马儿本来就是属于草原的,若是把她困在笼子里,她如何奔跑,如此马儿便不是马儿了。”
  我扶他坐下,皇上双手负后,沉吟了片刻,“朕也年轻过,深知年少心事,弘儿如今这个年纪,心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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